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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风流才子的方圆人生》 作者:韩亚红

第13章 福建督学才压八闽(2)

  话没说完,陈雪娇脸色发黄,杲坐在床沿上,丫环要服侍雪娇睡下再走,雪娇不肯。再三催促丫环去睡,丫环才回到自己房中。天亮以后,雪娇已在屋中缢死。审完丫环,纪晓岚显得成竹在胸,吩咐丫环回去对任何人都不要说堂中情形。

  纪晓岚又给刘太守出谋献策让他先放了黄正轩,要他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同他的一帮同学来往。严令所有知道此事的人,不准向外走漏消息,速将陈雪娇埋葬,只说是黄府里死了一名陪嫁丫环。刘太守按照纪晓岚的嘱咐一一做出安排。纪晓岚回到寓处,想起陈雪娇为丈夫出的那副联语,要为它对上下联,沉思良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下联来。暗暗说道:“这陈雪娇果真是位才女,所出一句真的很难对上,怪不得这黄正轩两日都没能对上。”

  夜晚,纪晓岚叫仆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他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空的明月,嘴里不停地低声吟着那个上联,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脖子都仰得有些发酸,但仍不觉得困倦,便想回屋内读书,忽然想到这院中有座壶天阁,阁上藏书甚丰,便让仆人叫来在壶天阁当差的人。差人来到跟前,见是督学大人,要到阁上借书,即便在夜里也不敢怠慢,说声:“大人稍候,小人取盏灯笼就来。”

  差人说完扭头取灯笼去了。纪晓岚在阁下等候,不停地来回踱步,脑子里又想起那副对联,忽然停住了脚步,猛地想出了下联,自言自语道:“对!有了,就是这句。”原来是:

  等灯登阁各攻书。

  “对对!只能是这个对句!”纪晓岚心中豁然开朗,出句对旬,暗暗为陈雪娇之死感到惋惜,弄清此案真相的愿望更加迫切了。

  按照当时的制度,乡试以前,各府、州、县的考生都要参加提督学政州内巡回举行的科试。科考合格的生员才能应本省乡试。考试成绩分为六等,一二三等有奖,并有机会再考试,四等下就没有资格再考试了。考试揭晓,平素与黄正轩有交往的生员都被列在四等以下,这些人怨声载道,反映评卷不公。

  几日过后,督学大人纪晓岚把这些人招来,先是一番训教,然后要出一副联,能对上者可破格升级为一、二、三等。这十几个人都非常奇怪,但他们早就知道这位督学大人十分古怪,不知这次又是什么古怪刁钻的题目?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从督学大人的摆弄。督学大人出的上联是:

  移椅依桐同望月:

  过了多时,时间已到。生员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地交了白卷,走出场去,最后只有一个晋江县的吴绍智,临出场时提笔写出了下联,与纪晓岚所想下联一字不错:

  等灯登阁各攻书。

  纪晓岚看后哈哈大笑,赶忙差人报告刘太守:罪魁祸首已经查明,就是晋江县秀才吴绍智。

  将吴绍智带到堂上审问,吴绍智哪里肯招。刘太守吩咐大刑伺候,吴绍智见不招就要皮肉吃苦,只好供认不讳:那天他和几个同学,到黄府看望黄正轩,得知新娘出题难住新郎,不能圆房,便问起那副上联,大家当时谁也没有对出下联。

  吴绍智越想越有趣,夜晚叫书童打着灯笼要到楼上的书斋里读书,在攀登楼梯时突然想出了下联,心中兴奋异常,转念一想何不扮作新郎,去洞房戏耍一下。

  第二天夜晚,吴绍智换上新郎装束,跳墙进入黄府,躲在洞房前的花丛中,从窗户向房中观望,看新娘子陈雪娇生得玉人一样,心想:真是天赐良机!这样一个佳人,若能消受一夜,也是三生有幸。等到夜深人静,听着丫环也已睡下,他才从花丛中钻出来,来到陈雪娇窗前,模仿黄正轩的声音说道:“爱妻开门,你害得我苦啊!今日才对出下联。”陈雪娇隔窗听见丈夫说对出下联,喜上心头:渴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心中万分欢喜,便亲自开门,将他迎进洞房。

  吴绍智走进房中,把灯吹灭,把陈雪娇抱上绣床,做了一夜夫妻。次日拂晓,陈雪娇还没睡醒,他就悄悄地溜出洞房。听完吴绍智口供,纪晓岚又给刘知远分析起第二夜的情形:这天雪娇十分喜悦,等着丈夫回房倾诉衷肠,重温昨宵欢爱,直到夜深时分,仍不见丈夫来临,便差丫环书房去请。

  不料新郎回说尚未想出下联,不肯回房。陈雪娇听了丫环的回话,如五雷轰顶,头晕目眩,坐在了床沿。丫环走后,她前思后想,断定是恶徒冒名前来,使她被迫失身,胸中羞恨难当。想到此事传讲出去,哪里还有脸面做人,便自己悬梁自尽了。刘知远问明来龙去脉,又听纪晓岚分析得条条有理,立刻便断决此案,黄正轩无罪释放。此案了结,督学大人纪晓岚的名声又一次轰动了闽州,上上下下无不叹服这位督学大人才智超群。纪晓岚走到哪里,拜谒求见的人便蜂拥而至。官场上一些自恃才高的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纪晓岚自从把新娘子离奇死亡这个案子破了以后,名声越来越大了。他来到福建拓荣察访疑案时,一上手便遇到了一个争立嗣子的案件,那是前任知县遗留下来的疑案。

  告状的是位老妇人,她说她丈夫早就去世,没留下儿子,她丈夫的哥哥却有两个儿子,为了占有她的产业,大伯想把他的小儿子过继给她,做合法继承人。可是,小侄儿的品行很坏,挥霍无度,经常辱骂顶撞婶母。婶母十分厌恶他,便收养了别人家一个孩子。大伯发怒说:“按法律应由我这个儿子继承!”

  她也很生气地说:“立谁为嗣是我的事,我爱立谁就立谁。”双方告到县衙,但拖了几年不能判决。纪晓岚当然很郑重地审理这件案子。

  双方齐集于公堂,大伯坚持说:“我有两个儿子,按法律规定,应过继一个给我弟弟家。”

  纪晓岚说:“对!你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问女人:“你有什么理由来告状?”

  妇人说:“照规定是应立他儿子为嗣,可是,按人情应允许我自行选择。他儿子浪荡挥霍,来到我家必定败坏家业;而且他性情凶顽,经常顶撞我,我已年老,怕靠他不住,不如选我称心如意的人来继承家产。”

  纪晓岚大怒:“公堂上只能讲法律,不能徇人情!怎么能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那哥哥一听赶快叩头称谢,旁边的人也齐声说对。于是,纪晓岚让他们在状上签字画押,然后把哥哥的小儿子叫到面前说:“你父亲已经与你了断关系,你婶子就是你的母亲了,你赶快去拜认吧。这样一来,名正言顺,免得以后再纠缠了。”

  那孩子立刻向婶母跪下拜道:“母亲大人,请受孩儿一拜!”

  婶母边哭边说:“要立这个不孝之子当我的儿子要我的命,我还不如死了好!”

  纪晓岚说:“你说这个儿子对你不孝,你能列举事实吗?”于是,那妇人便一件件地叙述,说得清清楚楚。纪晓岚对那哥哥说:“按照法律规定,父母控告儿子不孝,儿子便犯了十恶大罪,应当处死,现在这个孩子也应该按法律处治。”于是立即命令差役:“用棍棒打死那个不孝之子!”

  那个哥哥一听要打死自己的儿子,慌忙苦苦哀求,旁边的人也纷纷跪在纪晓岚面前请求免刑。纪晓岚沉默许久才说:“我怎么敢不依法办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要他去做婶母的儿子,这样,她也无从以不孝重罪来告她侄儿,你儿子也可以不死在棍棒之下了。”

  那哥哥急忙叩头,连称照办。于是,纪晓岚让众人改口供,由妇人立她所选中的人做了嗣子。老妇人连连向纪晓岚磕头谢恩说:“民妇拜谢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一招‘欲擒故纵’谋略帮民妇卸下了心头重压!”

  纪晓岚接着又为老百姓办一件好事。纪晓岚任福建学政,又奉旨到各州县查办疑案。他到任不久,听说沼安县的县令贪污勒索,怨声载道。一天晚饭后,纪晓岚装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出街私访,在路上,恰好碰上了沼安县县令出巡,前面两人鸣锣开道,后面一队仪仗,最后是知县大人的轿子。纪晓岚故意从仪仗队伍中横冲过去,衙役们厉声呵责,将他一把抓住推到轿前。沼安县令一看,原来是学政大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赶忙下轿请罪。

  纪晓岚问他:“你出来干什么?”

  沼安县令回答说:“卑职因近来街坊不清,特出来巡夜。”

  纪晓岚笑道:“现在还不过二更时分,夜巡未免太早了吧。而且你出巡是要安定市面,捉拿小偷窃贼,现在你侍卫一大队,锣声惊全市,作奸犯罪的人早逃之天天了,你巡什么呢?算了吧,你下来,换了官服,叫衙役们回去,你我到市面随便走走。”

  沼安县令听纪晓岚这么说,没法推却,只好要侍役们回去,自己也换上衣服跟着纪晓岚在市面上闲走。两人边走边谈,来到一座酒店门前,纪晓岚说:“走累了吧,吃一杯如何?”两人进店来,喊了几碟小菜,一壶酒,边吃边谈。酒店老板前来斟酒,纪晓岚叫他一旁坐下,问道:“生意不错,赚头还可以吧?”

  老板见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可以,能够保住血本,就算不错了。” 纪晓岚问:“为什么呢?” 老板说:“捐税太多。” 纪晓岚说:“你小本经营,哪来那么多捐税?” 老板说:“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沼安县这位青天大老爷爱财如命,各种捐税,名目繁多,地税、房税、人头税、牌照税等等自不用说,设育婴堂要收保婴税,设救济院要收养老税,冬天有消寒税,夏天有去暑税,孔夫子的生日、观音菩萨的生日、知县大老爷自己的生日,都要收税。而且收税的差役一来,要好酒好肉招待,要送小费,像我这样经营小本生意的实在没有办法支持下去了。听说知县大老爷还花一千两银子买了一个妓女作妾呢!”店老板越说越气愤,他根本不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一个是省里学政,一个正是他的县令青天大老爷呢!

  纪晓岚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说的不完全是事实吧,要是真如你所言,他上面还有知府、按察使、布政使、巡抚,难道一点都没有觉察吗?”

  店老板一声冷笑,说道:“官官相护,从古到今就是这样,有什么用。就是有个包龙图,受害的又不止我一个,我这个小店主又怎么会去越级上告呢!”说完店老板就起身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沼安县令在一旁坐立不安,神色沮丧。纪晓岚付了账,和他一同出来,到了外面。纪晓岚对他说: “小人胡说乱道,我不会轻听轻信,你也不要介意。”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儿。纪晓岚说:“现在是巡夜的时候了,你回衙去带人来巡夜,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于是两人就分道而行。

  纪晓岚等县令走远之后,马上又返回酒店。店主说:“客人又来了,是不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忘记拿走了?”

  纪晓岚说:“不是,你这里酒好菜好,我刚才吃得还没有尽兴,再来几杯。”于是又要了一壶酒,几碟菜,独自一人慢慢品尝起来。一直吃到别的客人都走了,店主要关门了,纪晓岚拿出一两银子对店主说:“我今天吃得太多了,走不动了,就在你这里借住一晚算了。”

  店主说:“我这是酒店,不是客栈,没有客房。”

  纪晓岚说:“不要紧,你就在这里替我开一个临时铺,这一两银子就算付给你的酒钱和宿费,多的也不用找了。”店主心里一想,自己至少可以得五钱银子的便宜,而且也乐得行个方便,于是便答应了。铺开好了,纪晓岚和衣倒头便睡,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天刚蒙蒙亮,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纪晓岚一跃而起,赶忙打开店门,两个公差,一个拿拘票,一个拿铁链,进门就问:“你是何人?”

  纪晓岚说:“我是这里的店主。”公差一把锁上,拖着纪晓岚就走。店主穿好衣服赶出来,人早走远了,他以为昨晚借宿的是一个有案在逃的江洋大盗,被拘捕归案了,吓得不得了,庆幸自己还没有被拖累进去。

  纪晓岚被差役捉拿到县衙,在大堂右侧一间耳房内关押了一个多时辰,等候审讯。他用毡帽蒙着头,一言不发,卯时到了,鼓声响起,知县升堂,一声大喝:“带犯人!”纪晓岚被带到堂下,沼安县令一拍惊堂木,喝一声:“你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纪晓岚微微一笑,脱下毡帽:“老兄,别来无恙否?”沼安县令一见大惊,连滚带爬,来到堂下,命衙役赶快松锁,摘下自己的顶戴,长跪请罪。纪晓岚根本不理,径直向前,走到公案边,抓起县印,揣在怀里,笑着说:“免去了一员摘印官。”说完扬长而去。

  贪赃枉法的沼安县令就这样被纪晓岚“摘印”撤了职。纪晓岚随即禀报乾隆,给予那个沼安县令以应有的惩处。

  戏谑闽南学人

  在一次宴会上,出席者都是当时福建的风流名士,一个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谈笑间有人向纪晓岚问道:“纪大人学识如此渊博,除了得天独厚,天赋异常而外,当另有什么治学的秘诀吧?”

  纪晓岚听了,谦逊地说道:“常言说,‘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并非得天独厚,也没什么捷径可循,只不过是苦学不倦罢了!”大家听了,点头称是,有的摇头一笑。纪晓岚又一本正经地说道:“要说秘诀嘛,也算是有的,不妨我为诸位写在纸上。”说着,找来文房四宝,挥笔而成一联,只见纸上写道:

  睡草屋闭户演字;

  卧樵榻弄笛书符。

  在这副联里,俨然描写了一个超然物外的读书人的形象,尽管住草屋,睡樵榻,一贫如洗,仍然读书不倦,闲来吹笛品箫,悠然自得。

  纪晓岚写就,在座的要争着传看。但座中人多,一时传不过来。正好纸幅被一位常大人拿在手里,纪晓岚便说道:“有劳常大人为各位大人读上一读!”常大人便高声地为大家读了起来,语音刚停,座中各位便一个个捧腹喷饭,笑得直不起腰来。

  原来两百多年前的乾隆年代,那时还没有推广普通话,南方与北方的语音相差很大,尤其是福建、广东一带的差距更大。参加宴会除了纪晓岚和刘知远来自北方,其他都是广东、福建、浙江等南方人士,纪晓岚见他们说话,与北方话音调不同,便写出此联戏谑。常大人不知其中奥秘,读出这副对联时,已经面目全非,大家听到的却是:“谁操吾屁股眼子,我叫他弄得舒服。”见大家笑得如此失态,常大人尚在纳闷,等他一回味自己的语音,明白纪晓岚是有意奚落,不巧被自己碰上,不由得脸上通红起来,十分难堪。转脸看纪晓岚,他却端坐在那里,正冲着自己皱眉头呢,看他这副~本正经的样子,常大人的怨气也不便发作,只好苦笑起来。

  时间很快过了三年,纪晓岚提督学政任满,即将离闽回京,消息传开,一帮文人学士们感到松了口气,因为有纪晓岚在此,他们是较量不过他的,如不避锋芒,将会防不胜防地受到他的耍笑,早已没有人敢说北方没有人才了。

  纪晓岚启程这天,有人送来一个礼盒,纪晓岚打开一看,里也只有一个禀帖,上面写着一行字:

  虎走山还在;

  纪晓岚呵呵一笑,心想自己这三年还真有点虎威,有不少人受了冤枉气,盼我早点离开,我何不吓他一吓!随即提起笔来,就在原帖上写上一行字,令送礼人带回,他写的这行字是:

  山在虎还来。

  在场的人看了,称赞纪大人毕竟是才高无量,无人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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