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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你一次,天空飘落一粒沙》 作者:夏风颜

第2章 我搁浅的心,在千年的孤影里 (1)

  三毛,原名陈懋平,生于1943年,台湾女子。在她的一生中,有过很多令人称叹的传奇故事,她一生游历五十四个国家,将旅行当作人生,得了“流浪作家”的称号。她自己却说,我不是作家,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可以的话,也不要把我看作女人,我其实就是一个人,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三毛,继而爱上的呢?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年家里买了一部VCD机,母亲让我顺便挑一部影片带回家,我选了《滚滚红尘》。这是我印象中看过次数最多的电影,抛开小孩子对电影本身的好奇,剧中人物的爱恨痴缠深深地烙印在心底,那个为爱生为爱死的疯狂女作家——韶华,不就是作者人生的真实呈现吗?

  人物是不同的,爱却是相同的。三毛曾说,作品中的韶华,是内向的我、内在灵魂的我,而月凤,是外向的我。我把自己分成两个女人,借编剧,在两个女人的个性里面偷渡我自己的灵魂。多年后,我买了《滚滚红尘》这本书,前言中这样写道:“在剧中人——能才、韶华、月凤、谷音、容生嫂嫂以及余老板的性格中,我惊见自己的影子。诚如一般而言:人的第一部作品,往往不经意地流露出自身灵魂的告白。”

  一个叫三毛的女人,是一个像飞鸟一样到处飞的女人,她的内心却保留着最初的洁净与固执,没有人能够走进。无论你相不相信,三毛,很多人对她的一生感兴趣,被她的文字改变了人生的信仰。然而,很少有人真正读懂她,除了她的爱情与流浪之外,很少有人再关注其他。

  “有一年,中国和日本打了好久好久的仗,就在两国不再打的时候,一个婴儿生了下来。”

  这就是三毛。她在《E·T 回家》中说起自己的出生,好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那个故事充满了童话的趣味,故事里的主人公有着对和平的热爱与向往,父亲给她取名,懋平。

  “懋”,是家族里的排名;“平”,是因为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取意“和平”。三毛小时候,怎么也记不住“懋”字怎么写,索性去掉中间的字,给自己改名“陈平”。再后来,她就叫三毛了,而原来的名字,不管是陈平还是陈懋平,都渐渐被人忘记。

  三毛并非土生土长的台湾女子,她是随家人移民到台湾的。她出生在重庆,在她上面有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她排行第二,她曾笑称自己“二毛”。

  三毛说,我之所以叫三毛,是因为我觉得我写的字只值三毛钱。这当然是一个笑话,三毛很看重她的文字。也许别人认为三毛的文字不够成熟,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全是小女人的欢乐与烦恼,可谁又不承认,真实的文字,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文字呢?

  三毛的乳名叫“妹妹”,笔名“三毛”是1974年发表短篇《沙漠中的饭店》时取的。在这之前,她一直用“陈平”发表文章。除此之外,三毛还有一个英文名,那就是我们经常在三毛的书中听到荷西称呼的,Echo,希腊女神的名字。三毛另外有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她无意间说出来的。1989 年,三毛第一次回内地探亲,在故乡的小沙乡,她告诉记者,她要取一个新笔名,叫“小沙女”,以此作为对故乡的怀念。

  除了上述的名字,三毛还有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名字,是她的丈夫荷西取的,叫“我的撒哈拉之心”。

  “三毛小时候很独立,也很冷淡。她不玩任何女孩子的游戏,她也不跟别的孩子玩。”

  三毛的父亲回忆童年的三毛时说,她是一个特立独行又孤僻的姑娘。三毛不喜欢和同龄人玩,她很多时候一个人待着,最喜欢去的地方是邻近的坟场。她常常一个人趴在坟头上玩泥巴,天黑了也不知道害怕。她非常胆大,对很多别人看着恐怖的事情感兴趣,比如,宰羊。三毛喜欢看人宰羊,她从头到尾非常专注地盯着屠宰的过程,一个细节也不愿意放过。这在外人听来真是匪夷所思,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她不仅不害怕,还觉得过瘾。

  三毛的父亲说起三毛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天,大人们正在吃饭,突然听到激烈的水声,三毛当时不在桌上,等到我们冲到水缸边时,发现三毛头朝下,脚在水面上拼命打水。水缸很深,这个小孩子居然双手撑住缸底,这样小脚才可打到水面出声。当我们把她提着揪出来时,她也不哭,她说,感谢耶稣基督。然后吐出一口水来。”

  在三毛的兄弟姐妹中,三毛是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人,这或许跟她的童年经历有关。她出生在战争与和平过渡的年代,也是社会最动荡迁徙的时期。从重庆到南京,从南京到上海,再从上海到台湾,年幼的三毛经历了人生的诸多变动。她亲眼见证了那个特殊年代的沧桑巨变,在《滚滚红尘》中,她将这一切,战争、逃亡、乱世、爱情……一切的一切描述得淋漓尽致。这是她从小就刻在脑海里的记忆,挥之不去。

  “童年,只有在回忆中显现时,才成就了那份完美。”

  幼年的三毛是孤寂的,幼年的三毛也是悲悯的。在家人的眼中,她是一个极端敏感和神经质的小孩。她看宰杀牲畜时人与动物搏斗、动物挣扎的那种残酷、激烈的画面,并非喜欢残酷,而是从中看到了动物的可怜和自己命运的悲剧性。

  人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我们留不住岁月,更无法不承认,青春,有一日是要这么自然地消失过去。而人之可贵,也在于我们因着时光环境的改变,在生活上得到长进。岁月的流失固然是无可奈何,而人的逐渐蜕变,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

  当三毛还是二毛的时候,她是一个逆子,她追求每一个年轻人自己也说不出到底是在追求什么的那份情怀,因此,她从小不在孝顺的原则下做父母请求她去做的事情。

  一个在当年被父母亲友看作问题孩子的二毛,为什么在十年之后,成了一个对凡事有爱、有信、有望的女人?在三毛自己的解释里,总脱不开这两个很平常的字——时间。

  ——《当三毛还是在二毛的时候》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从无知走向有知的岁月,“有知”,代表着有知识、有知己,并且心存知意。少年长成,更多意味着诞生与离别。对于三毛这样一个早慧而感情丰富的人来说,青春不仅仅是一个人成长、发育,由天真走向成熟的过程,而是时间,引领一个人勇往直前的重量。

  当三毛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她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与秉性。她不喜欢学习,却热爱读书,讨厌墨守成规,对喜欢的事物却异常专心。三毛骨子里还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孤僻一半是因为性格使然,一半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她这样回忆学生时代:“我十三岁到二十岁这七年,是我最痛苦的时候。十三岁时,我在北一女中念初二,数学月考我考了好几次一百分。老师不相信,又出了一次我完全不会的方程式,当然我就考了零分。然后老师就处罚我,她用毛笔在我眼睛周围画了两个大圈,墨水太多,流到唇边,她就要我这个样子到操场绕场一周。第二天我一进教室,看到桌椅就昏倒,从此我就得了自闭症。”

  三毛是那种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受不得一点点伤害。她有她的骄傲,你不认同,可以沉默,却不能出言伤害。那个女教师的行为,令她敏感的内心受到了很深的刺激,以至于数学严重偏科。非但如此,她对外人外事均产生偏执的抵抗情绪,不希望再接触外面的世界,认为只有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最安全。

  “十六岁时,我只跟三个人讲话,爸爸、妈妈和顾福生三个人讲话。每星期我出门两次,就是跟顾福生学画。”

  这令我想起我的学生时代,和三毛一样,我喜欢绘画。那时候读小学一年级,每个班抽调几个学生跟着学校有名的美术老师学画。我母亲拜托了很多人,把我插进了美术班。到如今,我都不知道我的画功到底算好,还是不好。我记得,学画的第一天,老师让每个学生画一个苹果,我是最后一个交上去的。别的小孩都画硕大饱满的苹果,唯独我,画了一个类似被咬掉一口的扁扁的月亮,因为那时在我的认知里,月亮和苹果很像。

  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经历,我小的时候,我母亲每次哄我吃苹果时,总指着天上的月亮对我说:“你看,月亮因为不喜欢吃苹果,就被秋婆婆咬掉了一口。你要是不吃,也会被秋婆婆吃掉的。”秋婆婆是小时候母亲拿来吓唬不听话的我的一个“恶魔”,专吃不听话的小孩。每次听到“秋婆婆”这三个字,我就吓得乖乖地听大人的话了。所以,一直到我懂事,我的潜意识里还对苹果产生抗拒的情绪。我把苹果画成了月亮,老师问我:“你为什么画这么奇怪的东西?”我答:“这是被咬掉一口的苹果,没有人吃,就会被秋婆婆吃掉的。”老师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那时候,我母亲就站在窗外,她对我期望很高,然而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儿的画作被老师扔到了门外。

  我到现在都记得,窗里窗外,同学家长笑作一团,老师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我不知是笑我天真,还是笑我无知。我母亲把我领回家,一路上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回到家,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整整一晚上,不吃不喝没有开门。自此以后,我对画画彻底产生了厌恶的情绪,人也变得孤僻沉默。

  虽然比三毛晚生了半个世纪,可是我远远没有三毛幸运。因为我没有遇到那位令她“惊心动魄”的美男子画家,他挖掘了她的绘画天赋,成为一个浪漫而有才华的女子。

  “许多年过去了,半生流逝之后,才敢讲出:初见恩师的第一次,那份‘惊心’,是手里提着的一大堆东西都会哗啦啦掉下地的‘动魄’。如果,如果人生有什么叫做一见钟情,那一霎间,的确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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