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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腕儿》 作者:欧阳悟道

第8章

  这时,直军在前线打败奉军,捷报飞来,身边又有美人陪伴,曹锟格外兴奋,就题发挥,滔滔不绝地向筱菲菲大谈自己治军如何有方,直军作战如何英勇,以及自己救国济民的远大志向。曹锟的一番演说,听得筱菲菲心悦诚服,对曹锟更加敬佩。再加上金钱、美酒、别墅,不由得筱菲菲不投向曹锟的怀抱。

  曹锟向来是一个好色之徒,只要他瞧得上的绝不放过。所以,曹锟绯闻颇多,非止一端。1921年冬农历十月二十一日(阳历12月),曹锟庆60大寿,六旬已是高寿了,这位曹三爷又是功业鼎盛之际,自然更要热闹一番。吴佩孚特地从湖南赶回保定任总招待员,各省军政要人亦纷纷前来祝寿。一时保定车水马龙,富贵荣华,热闹非凡。曹锟酷爱京剧,先一星期就由四省经略使署传谕北方着名男女优伶梅兰芳、余叔岩、杨小楼、程砚秋、尚小云、白牡丹、小翠花等名角前来保定唱堂会,酬以重金。生日这天,在保定四省经略使署大摆宴席,邀请名旦、小生,日夜登台演唱,演戏7天,犒赏达30万块银元,其出手之阔绰,一时无两。

  达官显员无不巴结,有来献寿礼的,也有来献美人的。时有陆军部次长陆锦为讨好曹锟,把一个相好的刘喜奎带给曹锟,并唱堂会3天。

  刘喜奎成名全赖陆次长竭力捧场,但刘喜奎心中对这位次长本无爱恋可言,又不好翻脸,只得耐着性子赔着笑脸。陆次长却不知这位美人的深心,只当刘喜奎喜欢他,经常出入刘喜奎的住宅。

  恰值曹锟寿辰,陆次长亲陪刘喜奎前往保定给曹锟唱堂会3天,以表对曹锟的谄媚之意。谁知把一个心爱的小羔羊送入了虎口,曹锟对刘喜奎动了心思。曹锟也早知道刘喜奎的艳名,只是没有倒出时间来琢磨。今天由陆次长送上门来,岂能放过。堂会戏唱完,曹锟赏赐了一些银元之后,便将刘喜奎留在内院,又唱了几出秘戏。

  这样一来,把个陆次长弄得求荣成辱,不知如何是好。向曹锟索要吧,又怕惹得曹大帅不高兴;不要吧,又实在舍不得这个小美人,左右为难。曹锟得了刘喜奎,爱不释手,不肯放行,准备纳她为妾。陆次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如同五雷轰顶,实在是走投无路,逢人便说:“完了,完了,糟透了,糟透了。”

  曹锟要纳刘喜奎为妾,消息传到正室太太郑氏的耳朵里,心中好大的不快,也不征求曹锟的同意,乘他外出的机会,把刘喜奎叫来,问明缘由。刘喜奎一听是正房太太,不知真相,怕惹出麻烦、不好收场,曹锟又不在家,口得见机行事,谎称自己有丈夫。郑氏便追问:“丈夫是何人?”刘喜奎一时回答不出来,只得暂借陆次长的牌头挡一下,便说:“陆军部陆大人。”郑氏听了,回顾侍妾们冷笑说:“你们瞧瞧,老头子越发荒唐得不成话了,一则是大员的夫人,二则大家还是朋友,亏他做出这等禽兽行为。”侍妾们也希望郑太太做主,速将刘喜奎送走,免得宠擅专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再三怂恿,郑太大便于当天夜里将刘喜奎放出府门,派一名当差送回京城。

  曹锟自刘喜奎走后,郁郁寡欢。曹锟生性仁厚,得志不忘原配郑氏,仍旧敬畏,不敢再提及此事。但曹锟并没有死心,背着郑氏屡向各方面打听,得知刘喜奎并未嫁给陆锦,不过是假借陆太太做挡箭牌,并知陆锦还在苦苦追求刘喜奎。不管怎么说,与陆锦还是朋友,曹锟强忍欲火不再插足。

  但事隔数日,陆锦突然来访,曹锟立即召见,寒暄之后,陆锦对曹锟说:“本人并没有娶喜奎为妾之意思。自从喜奎承大帅雨露之恩,本人身受栽培,尤其不敢在喜奎跟前稍存非礼之行,致负大帅栽培之德。不料有内部员司崔某,混名小菜的,他自恃年轻貌美,多方诱惑喜奎。喜奎原不敢忘大帅厚恩,只因小崔屡说大帅身居高位,心存叵测,将来一定没有好结果,还说了许多混账的话,他能说得出口,我却传不出口。因此喜奎息了嫁给大帅的念头,居然和小崔十分亲密起来。大帅军务繁忙,政务劳神,本不敢以小事相告,只因这小子信口造谣,胆大妄为,不但与大帅的名誉有关,而且恐因此惹起政府误会,对大帅产生恶感。在大帅本身并没什么关系,倒怕国家大局,发生不良影响,归根结底,大帅还是不能辞咎,所以专程来保定,向大帅禀报一声,大帅看该如何处置?”曹锟听后,拍案大怒,醋性大发。

  原来刘喜奎被郑太大放走之后,陆锦听说刘喜奎已回来,立即去见,刘喜奎躲在屋里,拒不见客。后来陆锦才知道,刘喜奎有了一个情深义重的意中人崔承炽,是内务部的一个职员。其人职位不高,薪水也不多,只是长得眉清目秀,年轻潇洒。陆锦觉得自己连一个小职员都斗不过,从此就会名誉扫地,便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于是跑到保定,向曹锟说了这番话。

  曹锟听后,又羞、又怒、又妒、又感,羞的是刘喜奎被夺,怒的是刘喜奎上当,妒的是崔承炽的艳福不浅,感的是陆锦忠义。曹锟被激,一怒之下,电请国务院重办崔承炽。崔承炽料知大事不妙,闻讯而逃,据说与刘喜奎避居天津。陆锦得知刘喜奎与崔承炽逃走,十分后悔,本人竟成了陌路萧郎,连一面也见不到了。过不多日,崔承炽与刘喜奎结婚的消息传遍京、津,各地报纸纷纷刊载二人的小照和结婚的消息。甚至消息灵通的报馆,竟连带将曹锟、陆锦两方情场角逐和失败于小崔之手的一段艳情内幕,也尽情刊登出来。这样一来,不但陆锦丢尽了颜面,就是身居高位的曹经略也面上无光,心中大为不快。曹锟本是一个直爽之人,心有所思,面上就遮掩不住,顿时长吁短叹,郁郁不乐。后来在左右的再三劝解之下,总算不再提及刘喜奎这件事了。

  喝粥也不当汉奸

  民国五大总统当中,因为“贿选”影响了曹锟的声誉,政界对他也颇有微词。但下野之后,曹锟却是五大总统当中最为“亲民”的代表。曾经有曹锟的老邻居回忆,老年曹锟衣着随便,最喜欢在家门口与邻居聊天。

  谁会相信,树荫下一个穿着老头衫,摇着大蒲扇聊闲天儿的老人曾经做过总统呢?下野后的曹锟寓居天津,非常平民化,生活里再无半点架子。他对街坊邻居非常友善,夏日里,他常常穿着简单的便装,在门口和邻居们拉家常。为什么老年的曹锟没有半点官架子呢?因为他出身穷苦。

  曹锟当寓公,成了一介平民。主要生活内容是书画、打拳、会友和聊天。曹锟在饮食方面很随意,但他每顿饭都要喝上一点白酒,主要是喝天津产的直沽白酒,偶尔也买上一两瓶洋酒。曹锟晚年信佛,他经常到大悲禅院烧香念经。他请人画了一幅表现孔孟等圣人功绩的“圣迹图”。每晚曹锟都要在“圣迹图”前朝拜。晚年的曹锟特别爱听河北梆子,有时来了兴致,自己也哼上几段。

  曹锟平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练书法和画画上。他每天早上先到院中练武术,然后回到屋里练气功。吃过早饭,他便开始练字和画画,有时一进画室就是好几个小时,真正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曹锟最爱画国画,尤其擅画梅花,他曾经问秘书,为什么古代人称梅为“花魁”。秘书说:“每当春回大地之时,在群芳之中,首先发舒的便是色香并茂的梅花,所以人们不但赞它为‘花魁’,还习惯称它为春梅。松竹梅被世人誉为岁寒三友。有人喜梅之清香,赞它‘香中别有韵’。有人好梅之风采,喻为‘月明林下美人来’。有人爱它‘冰肌玉骨’,有人称它‘世外佳人’。但对它最高的赞颂则是‘凌厉冰霜节愈坚’。”而曹锟最喜欢这最后一种说法,正是因为梅花“凌厉冰霜节愈坚”,他才分外喜欢。

  他平时还喜欢练书法,最得意的是用一笔写成一个虎字。每逢亲朋好友向他索字时,他就一笔写成一个虎字,身旁的人见状都啧啧称赞,虎字写得苍劲有力。曹锟写完字,还要精心地先在条幅的右上角盖上图章,然后署名为“乐寿老人”或“渤叟”。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占领了东北、华北的大片土地,他们搜罗汉奸及社会上有声望的人物,妄图采取“以华制华”的策略,建立伪政权。因此,日本特务把动员工作的重点锁定在曹锟身上。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亲自策划了对曹锟的诱降工作,并先后派几个日本人去曹宅探访,邀请其出山,但均遭到严词拒绝。土肥原贤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派出曹锟的老部下齐燮元、高凌蔚,想让曹锟出山当傀儡。但曹锟一直不为所动,结果一个个吃了闭门羹。

  曹锟晚年坚决拒绝与日本人“合作”,与四夫人刘凤玮有直接关系。

  刘夫人是天津郊区人,出身贫寒。她先唱河北梆子,后改唱京戏,专攻老生,艺名“九岁红”,曾轰动过京津等地。曹锟酷爱看戏,他就任直隶督军后看戏看上了刘凤玮,几次派人说媒,刘凤玮执意不肯嫁与曹锟做小,曹锟则死缠着不放,刘凤玮的母亲见无法摆脱,便要求曹锟下龙凤帖,明媒正娶。曹锟当即答应,次日送来龙凤帖及聘礼。这样,刘凤玮嫁给了曹锟,这年她19岁,而曹锟已是50多岁的人了。刘凤玮生一女曹士英和两子曹士岱、曹士嵩。

  刘凤玮嫁给曹锟后,即告别舞台。她虽然在曹锟面前很得宠,但时常因自己的艺术才能被扼杀,又与陈夫人不和,因而郁郁寡欢,她性情刚烈、好强,嫁曹锟后又变得暴躁起来,与秉性平实温和的曹锟不甚相合。

  刘凤玮幼时因家中贫穷没有上过学,但人很聪明,思想开明,不守旧。一次,她的一个朋友劝她:别老让士英在家跟家庭教师学习,应该出去上学堂读书。刘夫人愉快地听从了这个朋友的劝告,不久就把士英送到外面上学去了。

  刘夫人念念不忘自己的出身,时常告诫儿女们要尊重佣人,不许随便支使,更不许呵斥佣人。有时她的儿子曹士嵩因为使不动佣人向刘夫人告状,刘夫人一听就发了怒:“你有手吗?为什么要支使别人?还有脸说呢!”刘夫人还有条规定:夏季下午3点钟之前,家里人一律不准支使佣人到街上购买东西。她告诫儿女们:“你们是人,佣人也是人。”一次曹士嵩将馒头剥了皮吃,刘夫人发现后十分生气,大骂儿子是“败家子”。

  刘夫人还常常帮助附近的穷人们,有时送些馒头、豆汤给他们。天津当时有个万锡粮庄,刘夫人每年都派人从那里买许多“条子”(一种用来购买玉米面的字条凭据)。待来年春天青黄不接时,刘夫人就把这些“条子”施舍给贫民窟的穷人,持这些“条子”的穷人就可到万锡粮庄领一定数量的玉米面糊口。

  刘夫人信佛,常去“朝山”。她得病后,还派其二姐到浙江的普陀山、山西的五台山替自己朝拜。

  刘夫人对穿戴极为讲究,衣服特别多。她交际广,朋友也多,只要这些朋友对她的某件衣服表示羡慕,她就马上赠送,哪怕是一次也没沾身的新衣服。

  一次她穿着女仆的衣服去街上相面,相面先生说了她一句,“虽是女仆,但却有一品夫人的贵相。”刘夫人又惊诧又高兴,当即就给了相面先生100块钱的赏金。

  刘夫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心地善良,聪明好强,尤其痛恨日寇暴行,具有很强的民族自尊心。一次,几个日本人身着便装,探访曹宅欲邀请曹锟出山。曹锟本想见面,听听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刘夫人拦住他,并冲着门外高声叫骂。日本人走后,刘夫人对曹锟说:“就是每天喝粥,也不要出去给日本人办事。”曹锟听了连连点头。

  后来,伪河北省省长高凌蔚奉日本人之命来访。曹锟当时正躺在炕上抽大烟,高凌蔚还没有说话,曹锟便勃然大怒,把烟枪往地上一摔,大声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当了汉奸还敢登我曹家的门!”高凌蔚吓得浑身哆嗦,被几个侍从架了出去,从此,再也不敢露面。

  1938年在得知国民党军队取得了台儿庄大捷的消息后,曹锟连声说:“我就不相信,咱们还打不过那小日本。”同年5月17日,曹锟因病在天津英租界泉山里寓所去世,终年76岁。临终前他对女儿曹士英说:“台儿庄大胜之后,希望国军能乘胜收复失土,余虽不得见,亦可瞑目。”

  在为曹锟举行的入殓仪式上,家人为他穿上了当年的总统制服,口含珍珠,披在胸前的绣带上还缀以洋钱等物。棺木内还放入一个赤金的九连环和一柄他生前随身佩带的宝剑,分置于他的身旁。潘毓桂还代表北京临时政府送来大笔抚恤金,遭到曹锟夫人刘氏的拒绝。

  吴佩孚:失败也要坚持原则

  吴佩孚饱读圣贤之书,人称儒帅。一生坚守三条信念:不敛财、不纳妾、失意后不进租界。这三条他都做到了。在他失意后日本愿意给他提供资金枪械,扶持他东山再起,被他严词拒绝。吴佩孚下台后生活清苦,张学良经常接济他,但张学良丢失东三省后,他依然毫不留情地大骂张学良。日本在侵华过程中不断拉拢他,都被他断然拒绝,虽然身陷日占区,但决不跟日伪同流合污。

  秀才算命

  吴佩孚字子玉,山东蓬莱县人,出身小商人家庭。6岁时入私塾读书,14岁那年进入登州府水师营为学兵。兵事余暇他坚持读书自学,还特别喜欢研究术数《六壬大全》、《柳庄相术》、《李虚中命书》之类书籍。凭着刻苦自学的功力,22岁时(1896年)考上秀才。没想到中了秀才第二年因得罪当地一个豪绅,被革去功名,并且受到通缉,只得离乡背井,从山东来到北京,在街头设卦摊,以卜卦、算命为业营生。

  这位青年术者在闹市设摊三日,无人问津,而旁边一个自称“小神仙”的中年盲人术者,却生意兴隆,应接不暇。看他口沫乱飞,不停地把钱放入口袋,肚子咕咕叫的吴佩孚气得咬牙,但是无可奈何。他暗中盘算,再坚持两天,如果仍旧没有生意,就只好另行设法了。

  第四天上午,“小神仙”的摊前来了一条汉子,一把揪住他责问:“一个月前,我因为失物来问你。你说向东去寻,可以找到。我信你的胡言,花去了不少旅费,一直到了海边,哪见什么踪影。我且问你,为什么骗钱坑人?”那术者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有话好说,揪住我瞎子干什么。我记不起什么时候为你算过,即使是算过也可能你找得不够仔细,为什么怪我。”那汉子听了,一时说不上什么。这时候,旁观人群中有人打圆场,说“小神仙”在这里摆摊算命卜卦已经一年多了,算得准的还真不少,不要一味责怪他了。

  那汉子只好悻悻地对盲者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送钱给你了。”盲者听着,不作声。汉子一扭头,看到了近旁另有一个青年术士,疑迟了一下,慢慢地走过来,问:“我有东西不见,你能替我算出它的下落吗?”“可以。”“要多少钱?”“一块光洋。”“好,那就请你算一下。”说完,他摸出一枚银元,放到摊上。这时,周围来了一些人,都带着陌生而好奇的目光,看这位相貌轩昂的年轻术士的施为。

  吴佩孚第一次做生意,不免有点紧张,但他在军营中待过,又曾中过秀才,而且术数方面又学问娴熟,所以显得很从容。他以钱代蓍,用三个顺治通宝的铜钱,放入课筒中,摇动之后倒在摊上,前后共六次,成了卦。

  那卦是震变成归妹,是震卦六二爻,一个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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