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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家书大全集》 作者:曾国藩

第49章 人生巅峰(17)

  余所见带队百余人,以看地势及约期打仗二事致败者屡矣,兹特告弟记之。近唐桂生初五徽州之败,亦犯此二忌。弟如自度兵力,实能胜贼,则出壕一战,亦无不可,切不宜与多、鲍约期。或眼见多、鲍酣战之际,弟率大队一助,则可;先与约定,则不可。(多鲍来约,竟不应允,甘为弱兵,作壁上观可也。)余此次派鲍、朱援安庆,先未约定而忽至,则有益;希庵先约定回援而不至,则有损也。

  杨镇南之不足恃,余于其平日之说话知之。渠说话最无条理。凡说话不中事理,不担斤两者,其下必不服。故《说文》君字,后字从口,言在上位者,出口号令,足以服众也。

  朱云岩放衢州镇总兵。陈舫仙禀即不批准。瑞州之贼西窜九江,或可无虞。竹庄信附阅。顺问近好。

  咸丰十一年四月初八日

  【译文】

  沅弟左右:

  初八申时接到你初七亥时的信件,知道你在初七已出兵。

  凡是观看地势、侦察敌势,只适合一个人单独去,若要带人最多也不要超过五人。如果敌人来追击包抄,便迅速返回,敌见人少,也不会追的。如带的人超过了一百,敌人来包抄,交战就会吃敌人的亏;不战而逃跑,就会助长敌人的气焰,两样都不好。所以近来名将看地势的,都不多带队伍。

  另外,两军的距离在五里以外的,都不可约定日期交战。凡是约定日期并决定用号炮、排枪、冲天火箭为信号,后来都经常误事。

  我屡次见到带队百令人察看地势以及约期打仗两件事都导致失败的,现在特别将这些告诉你记住。近来唐桂生五日在徽州的失败,也是犯了这两点禁忌。弟如果自己估计兵力确实能够战胜敌人就出壕一战,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千万不要与多、鲍约期。或者看到多、鲍酣战的关头,弟带领大队人马去帮助也可以;先与之约定,则是不可以的。(多、鲍来约,不要答应,甘为弱兵,可以作壁上观。)我这次派鲍、朱援救安庆,先没有约定而忽然到了,就是有好处的;希庵先约定回援而不到,却有损失。

  杨镇南之所以不足以依靠,是我从他平时说话中知道的。他说话最没有条理。凡是说话不符合事理、没有分量的,其下属必然不服气。因此《说文》讲君字,后字从口,是说在高位的人出口号令,完全能够令众人服从。

  朱云岩放任衢州镇总兵。陈舫仙的禀文不批准。瑞州之敌向西流窜到九江,或许没关系。竹庄信附阅。顺问近好。

  咸丰十一年四月初八日(1861年5月17日)

  【精华点评】

  信中相约打仗,指同一方的两个部队约好时间、地点一起与敌人打仗。曾国藩告诉曾国荃如果两个部队相隔五里之外就不要约期打仗。在这封信中,曾国藩传达了两个观点:遇到问题,要自己先想办法解决,不能依靠别人来协助解决问题;对那些说话不靠谱、办事无法担当的人,不能给予重任,否则危害无穷。哨官杨镇南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日说话没有条理,是个靠不住的人,曾国藩对他的评价是:“杨镇南之不足恃,余于其平日之说话知之。渠说话最无条理。凡说话不中事理,不担斤两者,其下必不服。”两人相约,常会因一些意外发生的状况误事,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指望别人,自己解决问题。更何况是打仗这样的大事呢,差一毫则损千兵。

  【经典格言】

  凡看地势、察贼势,只宜一人独往,所带极多不得过五人。

  两相隔在五里以外,不可约期打仗。

  新旧驻扎险地迥然不同

  (1861年5月24日与曾国荃、曾国葆书)

  【家书】

  沅、季弟左右:

  十四日辰刻接沅弟十三夜二更末长信,系临三代笔,盛四带回者。志甚坚,气甚壮,微嫌办理太速,兵力太单耳。

  十五辰刻罗哨官回,又接沅弟十四戌刻一信,知新移六营,扎于菱湖贼垒之后者,已守住十三夜十四日矣。惟地段太长,仍嫌兵单,务须请成武臣七营赴菱湖帮助同扎为妥。

  大凡初扎险地,与久经扎定者迥乎不同。久经扎定者,壕已深,墙已坚,枪炮已排定,虽新勇亦可稳守。初扎险地者,虽老手亦无把握。久扎者千人守之而有余,初扎者二千人守之而不足。目下菱湖六垒,必须成武臣往扎半月,扎定之后,吾与沅弟另筹几营往该处换扎,又可抽出成军为活着矣。

  千万照办,即问近好

  咸丰十一年四月十五日

  【译文】

  沅、季弟左右:

  十四日的辰时收到沅弟十三日晚上二更末的长信,是临三代笔写由盛四带回来的,意志很坚定,气势很雄壮,略微不足的是办理得太快,兵力太单薄了。

  十五日辰时罗哨官回来,又收到沅弟十四戌时的一封信,知道才转移来的六个营,驻扎在菱湖贼匪堡垒的后面,已经防守了十三个晚上十四个白天了。只是地段太长,仍然觉得兵力单薄,务必请成武臣七个营赶赴菱湖,为了帮助防守一同驻扎更为妥当。

  凡是初次进驻险要的地方,和长期驻扎稳守的地方是截然不同的,长期驻扎稳守的地方,壕沟已经挖好,墙已经修得很坚固,枪炮已经架好,即便是新兵也可以稳守。初次进驻险要的地方,即便是老手也没有把握守住。长期驻扎的就是一千人防守还有余,初次进驻的就是二千人防守还显得不足。目前菱湖的六个工事,必须要成武臣前往驻扎半个月,稳固以后,我和沅弟再另外筹集几个营前往该处换防,就可以抽出成武臣的军队作为预备队。

  千万照办。即问近好

  咸丰十一年四月十五日(1861年5月24日)

  【精华点评】

  湘军和太平军双方都意识到了安庆会战将是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搏斗。太平军失败了,那么南京就失去了唯一的屏障,太平天国将瓦解;湘军若是失败,不仅安庆的包围圈会被打破,安庆城下的湘军主力也极可能全军覆灭。双方在此都横下了一条心,必欲死争安庆。1861年4月底,陈玉成率军3万进至安庆外围集贤关,逼近围城的曾国荃所部湘军。此时洪秀全也看出了安庆的安危所在,调集了附近的全部太平军由洪仁玕率领前往救援。曾国藩则亲临安庆督战,并调在湖北的湘军鲍超部和在江西的成大吉部赴援安庆。一时间,安庆外围各路大军云集,形成了层层的包围与反包围的战线。整个战线犬牙交错,形势复杂。菱湖作为重要军事基地,太平军三克安庆及安庆之战都以此为重要据点。太平军在菱湖北岸修筑了13座营垒,南岸修筑了5座营垒。所以,曾国荃驻扎菱湖险地,曾国藩颇为担心,才会写信多加叮嘱。

  【经典格言】

  大凡初扎险地,与久经扎定者迥乎不同。久经扎定者,壕已深,墙已坚,枪炮已排定,虽新勇亦可稳守。初扎险地者,虽老手亦无把握。

  相机与敌力战

  (1862年10月26日与九弟曾国荃书)

  【家书】

  沅弟左右:

  该逆以全力攻东隅,伤亡过多,殊恐难以久支,焦灼曷极!二日内又转大北风,于上游接济诸物大不方便,焦灼之至。然无论到否,日内必再续解火药群子一批。江西有银二万在途,一到即日续解,特无援兵可拨。

  该逆万无自退之理。忠逆一股,去年围建昌,亦凶悍之至,后黄印山等坚守,无隙可乘,彼围攻十九日解去。厥后在丰城与春霆打仗,闻交手不久即败。今年在上海与少泉一军交仗,除洋枪甚多外,似无他奇技。该逆欺弟军全不能战,弟若能挑得七八千不病之勇,出壕与之力战一次,亦是一法。

  去年伪侍王在乐平欺左军不能战,猛围猛攻,业三日矣,左帅暗与各营约定,待贼疲乏散漫之时,猛然出队力战,侍贼是夜即遁。不知弟处可用此法否?如用此法,总须善于相机①。第一要看贼散布在我营外最近之处,第二要看贼疲乏思归之时,第三要辨得贼之强技安在,弱技安在,乃可交手。弟与诸营官熟商行之。如无病者不满七千,则难作此计矣。

  同治元年九月初四日

  【注释】

  ①相机:观察时机。

  【译文】

  沅弟左右:

  这股逆贼全力进攻东部,我方伤亡过多,恐怕难以支持很久,我真是焦灼万分啊!两天之内,又转为大北风天气,很不方便给上游接济物资,真是焦灼至极。然而无论运到与否,近日必须再押送一批子弹火药。江西有两万银子在路上,一运到就马上押送过去,只是没有援兵可以拨给你。

  逆贼绝对不会自己退去。这股逆贼,去年包围建昌,也是凶悍至极,后来因为黄印山等坚守阵地,(敌人)无隙可乘,围攻十九天就离开了。其后这股敌人在丰城和春霆开战,听说交手不久后就失败了。今年在上海和少泉一军交战,除了洋枪很多外,似乎没有其他伎俩。这股逆贼欺负弟弟的军队不能战斗,弟弟如果能挑七八千没病的士兵,出战壕和他们全力一战,也是一个办法。

  去年伪侍王在乐平欺负左军不能出战,对他们猛围猛攻,已经过三天了,左军暗自与各营约好,等敌人疲劳散漫的时候,猛然出军全力作战,敌人当晚就逃走了。不知道弟弟那里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方法?如果用这个办法,总要善于等待时机。第一要看敌人散布在我军营最近的地方;第二要等敌人疲惫散漫的时候;第三要搞清敌人强在哪里、弱在哪里,才可以与他们交战。弟弟与各营将领商议后行动。如果没病的士兵达不到七千,这个计谋就难以实行了。

  同治元年九月初四日(1862年10月26日)

  【精华点评】

  麦克阿瑟说:“中国出现了一大批军事谋略巨擘,如孙武、吴起、孙膑、韩信、诸葛亮、曹操、李世民、曾国藩等。他们的军事谋略的特点是,强调正兵与奇兵相结合、王道与霸道相糅、不战而屈人之兵、随敌制胜、攻其不备、求之于势和阵法,以及迷惑敌人等。”

  隋朝末年,薛仁杲率大军包围泾州,大败泾州守军。李渊闻报后,急派秦王李世民率军救援。李世民进入泾州城,坚守不出。薛仁杲派宗罗喉前去挑战,百般辱骂。一些将领按捺不住,对李世民说:“如今贼兵已占领高墟,又如此轻侮我们,我军已今非昔比,怕他们什么?”李世民说:“我军刚刚打了败仗,士气不振;贼军接连取胜,士气旺盛。在这种情况下出兵,必败无疑。所以,只有紧闭城门,以逸待劳。贼军狂妄至极,日子多了,必然由骄而生情,而我军士气则可逐渐恢复。到那时,寻机一战定可大获全胜。”几个将领还想陈说自己的主张,李世民决然下令道:“从现在开始,谁要再敢言‘战’,斩!”自此之后,将士上下同心,任凭敌军辱骂,只是坚守不出。双方相持了两个多月,薛仁杲的军粮日渐减少,士气低落。薛军主将见士卒们疏忽怠惰,动辄鞭打、辱骂,将士多有怨恨。又过了一些天,一些士卒悄悄地到李世民营中投降、要饭吃。后来,成队成队的士卒在偏将们的率领下投降了李世民。李世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派右武侯大将军庞玉在无险可守的浅水原南边布阵,吸引薛军主力去进攻,自己亲率大军从薛军背后发起偷袭。薛军主力受到前后突击,一败涂地。李世民乘胜追击,将薛仁杲包围在高墟城中。入夜,薛仁杲的士卒争先沿着绳索爬下城头,向李世民投降。薛仁杲见大势已去,打开城门,投降了李世民。

  行军打仗,讲究相机而动,因时因地而变化,不可墨守成规,兵法的奥妙就在于此。对于敏锐的军事将领,若能又准又巧地抓住时机,便赢了战事的一半。

  【经典格言】

  该逆欺弟军全不能战,弟若能挑得七八千不病之勇,出壕与之力战一次,亦是一法。如用此法,总须善于相机。

  合围总以断水中接济为第一义

  (1863年7月6日与九弟曾国荃书)

  【家书】

  沅弟左右:

  廿一日接弟十三日信,盖连日南风极大,故到省极迟。应商事件,条列如左:

  (一)十七晚有轮舟自金陵经过,亲见九洑洲实已克复。宜以萧军守二浦,南云酌留二营守九洑,非畏长毛之复来也,畏李世忠之盘踞耳。如李业已派兵扎二浦城内,则弟须商之厚、雪与萧,用蛮教驱之使去(李最欺善怕恶),令萧军速入,占守二城。李见我军威方盛,必不敢违抗。李有牍来,报渠兵克复桥林、二浦,余当批斥之,不准渠部再入二浦城也。

  (二)二浦、九洑即克,霆军日内必已南渡,或竟围扎孝陵卫一带,或先打二溧,均听弟与厚、雪、霆四人商办,余不遥制。昨已函告弟处,顷又函告雪琴矣。余平日本主先攻二溧、东坝,不主合围之说。今见事机大顺,忠酋又已回苏,金陵城贼必甚惊慌,亦改而主合围之说。且天气太热,霆军奔驰太苦,不如令扎金陵东北,以资休息。待七月半间伏过暑退,弟与霆军各抽行队去打东坝、二溧,尚不为晚。届时江、席、李三军亦可由广德、建平以达东坝矣。

  (三)合围之道,总以断水中接济为第一义。百余里之城,数十万之贼,断非肩挑陆运所能养活。从前有红单船接济,有洋船接济,今九洑洲既克,二者皆可力禁。弟与厚、雪以全副精神查禁水次接济,则克城之期,不甚远矣。九洑洲可设一厘卡,弟处有贤员可派否?樊沛仁声名极坏,当严行查办。

  (四)余批折稿中,有一条不当于事理,弟亦不必怄气。余之意,不过想弟军常常有一大支活兵在外耳。今江北既一律肃清,则大局已好,或合围或游击,均无不可,余兄弟议论不至参差矣。

  至于云仙之意,则当分别观之。渠不以弟疏稿为然,诚所不免;谓渠遵例回避,愿入弟幕草奏尽出客气,却又不然。胡文忠八年初丁艰时,屡函称遵旨夺情,不愿作官,愿入迪庵幕中草奏帮办。人人皆疑其矫,余则知其爱迪敬出于至诚。云仙之爱弟敬弟,亦极诚挚,弟切莫辜负其意也。往时咸丰三、四、五年间,云仙之扬江、罗、夏、朱而抑鄙人,其书函言词均使我难堪,而日久未尝不谅其心。

  至弟之文笔亦不宜过自菲薄,近于自弃。余自壬子出京,至今十二年,自问于公牍书函、军事吏事、应酬书法无事不大长进。弟今年四十,较我壬子之时尚少三岁,而谓此后便无长进,欺人乎?自弃乎?弟文有不稳之处,无不通之处;有不简之处,无不畅之处,不过用功一年二载便可大进。昔温弟谏余曰:“兄精神并非不足,便吝惜不肯用耳。”余今亦以此谏弟也。顺问近好。

  国藩手草

  同治二年五月廿一日

  【译文】

  沅弟左右:

  我于廿一日接到弟弟十三日来信,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南风刮得很厉害,所以推迟了信件到达省城的日期。现在我把应该回复的事情,列举如下:

  (一)十七日晚上有轮船从金陵路过时,亲见九洑洲确实已经被攻克。我认为应该考虑派出萧军守二浦,留南云两个营守九洑洲,这样做不是害怕敌人会突然反扑,而是怕李世忠盘踞在那里。如果李已派兵驻扎在二浦城内了,那么弟弟就应该和厚、雪、萧商量,用蛮教把他轰走(李最欺善怕恶),之后命萧军尽快占领并守住这两个城地。李若看见我军军威振奋,一定不敢有反抗的举动。李在来信中说,他所率领的军队已经攻下了桥林、二浦两地,我会严厉斥责他,不许他的军队再进二浦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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