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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 作者:花清晨

第6章 :还好没有扑上去

  “看够了没有?谁准你进来的?”冰冷的声音唤回了我飞走的魂魄。

  呼……我暗暗地呼出一口气,幸好他及时开口惊醒了我,否则,我真的不能保证是否会扑向他。方才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女人长期欲求不满,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男人,便想要立刻扑上去,这种感觉实在太糟了。我在心中暗暗骂道:夏之洛,如果你还活着,我拜托你,矜持些吧。

  我知道从这片梅林开始,便是禁止夏之洛进入离轩骚扰上官寻的界线。我堆起一抹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对不起,一路只顾着看风景,把这事给忘了。我只想欣赏一下难得一见的梅景,不会做任何他想,请你放心,欣赏完我就会离开,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出去。”

  “我真的只是来赏梅的。”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次。”上官寻依旧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口气也冷了几分。

  我撇了撇嘴,只好转身准备离开,心中却有不甘。抬眸又瞄了几眼梅林,唉,真是可惜了这美景、可惜了这美景下的美男。

  我走出十几步,立刻顿住。不对呀,好歹在名义上我也是他的老婆,这王府里的每寸土、每片瓦、每块砖,从法律上来讲有一半是属于我的。就算是他爹皇帝赐的府邸,属于婚前财产,产权不归我,但使用权我还是有的。只是赏梅而已,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吗自我贬低,他说不能赏梅就不能赏梅了?

  我转过身看向他,他依然是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神情中带着一丝异样,深蹙着眉心注视着我。

  我走近他,对他道:“上官寻,见过小气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的眉心蹙得更紧。

  我抬高下颌,毫无惧意地道:“不过是赏梅而已,又不是要你身上的一块肉。还是你怕我,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话刚落音,一个不明之物便从我的耳边擦过,削落了几根耳边碎发。再看上官寻手中的梅枝,只剩下了半截,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方才那暗器是另外半截梅枝。

  我不禁心头一颤,那半截梅枝要是稍稍偏离一点,只怕我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心中虽然害怕,双腿也有些发软,但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认输,我不会再像前几日那样委曲求全了。出了那屋,天大地大,你奈我何?我就不信他能当众把我绑起来。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微微扬起嘴角,笑道:“动气了?被我说中了?”我尽量让自己笑得如梅花般绚烂,我就不信他还能伸手打笑脸人。

  “滚!不要逼我出手打女人。”他怒道。

  “不好意思,从我出生至今,我爹就没教过我怎么滚,只教我怎么昂首挺胸地向前走。”我说着,便挺身站在他的面前,抬头望向他那愤怒的双眸,和他对视着,用我坚定的目光告诉他,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还能咬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力道之大,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挣扎了几下,想挣脱出他的钳制,但无论我怎么使力都无济于事。痛,好痛!但女人的骄傲不允许我喊痛。我怒瞪着他,道:“哼,你什么时候给我吃过敬酒?”啊,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这个浑蛋!我用力地咬住下唇,然后吼道,“上官寻,你这个小心眼的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是欺负女人。哼,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此刻,我真希望目光能杀死人。

  “爷,请手下留情!”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侍从童武好心地开口道。

  随后,只听扑通一声,青青跪在了地上,磕着头求道:“王爷,请你饶了王妃吧。”

  “青青,你起来,干吗向他磕头求饶?你起来呀!”我心疼这个呆丫头,干吗随便向人下跪,“青青,你给我起来,我不许你给任何人磕头,你起来啊!”

  “王爷,请你饶了王妃娘娘吧。”傻丫头又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走不走?”上官寻看着我,手腕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次痛得我的眼泪差点都滚落出来。

  “不……走!”我咬着嘴唇,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杀千刀的男人。

  “爷……”童武上前恳求。

  “王爷……”青青跪着挪向我,哭道,“小姐,我们走吧,千万不要伤了自己啊,小姐……”

  我忍着痛说:“青青,我跟你说过,女儿膝下也有黄金,除了菩萨和你爹娘,谁都不许跪,你给我起来!”

  “走……不……走?”上官寻仍是只问我这一句。

  我气得不禁开口骂了起来,“上官寻,你这个浑蛋,你这个该杀千刀的!你以为你是男人,力气比我大就了不起吗?有本事你今天就捏断我的手,让整个金碧皇朝的百姓都知道你把自己老婆弄残废了!有种的你就捏!啊……”

  说捏,他竟然真的捏了,这次的力道让我再也无法承受住,噙满眼眶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滑落下来。我也将我的愤怒转化为暴力,不甘示弱地冲他的手上狠狠咬去,“上官寻,我咬死你!”

  倏地,他放开了手,我的身体也因手腕的疼痛而倒了下去。

  青青连忙扶住了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痛死我了,痛得我都快说不出话来了,感觉骨头被捏断了,就像小时候玩轮滑将胳膊跌骨折了一样。我坐在地上,用右手拼命地擦拭着眼泪,绝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这该死的上官寻,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诅咒你上万遍。

  “寻!”陌生的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我忍着手腕上的那股剧痛,抬眸想看看究竟是谁叫这个浑蛋叫得这么亲热,没想到,竟然又是一个叫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帅哥。

  花清晨,京城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估计全天下除了夏之洛对他没兴趣外,无论是上至八十岁的老妪还是下至八岁的幼女,只要是女人都喜欢与其搭讪。

  “寻,是什么事,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花清晨笑靥如花地走来,在见到狼狈不堪的我之后,惊声呼道,“你伤到她了!”

  花清晨白皙的脸庞上嵌着一双会勾人的丹凤眼,绝色的外貎、高挑的身形,却有着一个与其作风完全不搭的官职——太医,他年纪轻轻便进了太医院。

  花清晨行了礼,便恭敬地对我道:“瑞王妃,恕下官无礼,请让下官看看你的伤势。”

  我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寻,上官寻将脸转向别处,拳头紧握,余气未消。

  我冲青青招了招手,“青青,扶我起来。”

  青青扶我站起来,我用没有被捏残的右手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花清晨,道:“让开!蛇鼠一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青青,我们走!”我用右手托着左手,忍着痛、忍着眼泪,大踏步向前走去,打算回我的莲轩。

  这时,花清晨突然唤住我:“瑞王妃,请留步,最好让下官看看你的手。所谓医者父母心,有伤者在前,下官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下官的为医之道。再则你伤势不轻,难道要一直忍到青青帮你找来大夫吗?”

  听到花清晨的话,我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是啊,他是太医院的太医,技术又比一般大夫好,我为何要拒绝?难道真要等青青帮我找来其他大夫吗?就算找到了,我也疼了好久,我干吗要受那份罪呢?

  “那就麻烦花太医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挺直了胸膛继续朝前走去。

  花清晨随我们到了莲轩,言谈举止都是身为医者的模样。究竟是真心为我看病,还是虚情假意以此为由监视我,我都不在乎,我知道他对夏之洛没什么好感,所以我也虚伪地表面应和几句。

  我的手腕被上官寻抓过后留下了五个指印,慢慢地变成紫中带黑。花清晨看过后,表情有些愕然,甚至很奇怪地冒了一句,“王爷他居然连炽焰掌都使出来了。”他说完,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看了半晌。

  炽焰掌?听起来怎么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武功啊?也就是说,上官寻对我用了武功?这个可恶的男人,我不过是欣赏梅花而已,又没想进他的离轩,他竟然对我这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就算是万般可恶的夏之洛,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啊,毕竟她只是个女人、很柔弱的女人呀!可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小姐……”青青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呃……什么事?”我正咬牙切齿地用意念诅咒着上官寻。

  “小姐,花太医方才在和你说你的伤势呢。”

  “哦,不好意思,刚才我在想事情。”

  当我回过神时,花清晨已经写好了药方,他正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我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敢问花太医你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花清晨收回审视的视线,回答:“哦,方才我说你这只手伤得不算严重,只需按药方抓药,每天服用和按时搽抹,休息半个月就无碍了。”

  我惊道:“半个月?不过是被捏了几下,怎么要半个月这么久?”有这么夸张吗?

  花清晨咳嗽了一声,示意我勿要急躁,“瑞王妃,其实花某也觉得很奇怪,寻对女人向来都是很温柔的,就是不知道为何一遇到你就完全走了样,可能你真的是‘与众不同’吧。今日也是花某生平第一次看到寻对女人用武,还使出了炽焰掌。幸好他只用了一成功力,否则你这半边身子都会废了。”他的语气较之前要随和许多,也不再对我自称“下官”。

  花清晨的这番话说得极对,上官寻可以对这世上的任何女人温柔,却唯独不会对夏之洛和颜悦色,夏之洛的种种变态行为,其实也只是为了在他心中留一席之地而已。不知道为何,我的心中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甚至在隐隐地抽痛。

  我看向花清晨,发现他虽是对着我说话,但一双桃花眼却是不安分地在青青的身上游走,还时不时冲着青青媚笑。小丫头哪经得起这如花般的美男子挑逗,俏脸早已浮上两朵红云。

  我站起身,迅速挡在青青面前,以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挡住了花清晨猥琐的视线,“半个月就半个月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花清晨对我突然的遮挡感到很意外,用异样的神情看了我半晌才开口道:“这半个月里你最好不要用这只手,否则再不小心伤到,可能……”

  我追问:“可能怎样?”这人怎么说得好好的,就突然停下不说了呢?

  花清晨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道:“可能会落个终身残废吧。”

  我感到难以置信,“再伤着会残废?你是在开玩笑吗?”

  花清晨却十分认真地冲我点了点头。

  这真是可笑,先前还说伤得不重,原来还有后续,要真是那样,我岂不成了三脚猫?心中原本只是点点怒火,此刻完全燃起,我咬着牙、攥紧了右拳,克制着不让它爆发,生怕一时冲动,会冲到离轩去砍上官寻。上官寻,此仇不报,我“洛宝”两个字就倒过来写,跟你姓!

  我松开右手,望着花清晨冷笑一声,道:“花太医,有劳了。劳烦你代我转告上官寻,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他讨的。总有一天我要建一座梅花山,到时候我要他拿黄金买票去欣赏。青青,送客!”

  “是,小姐。花太医,请。”青青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花清晨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也许是因为我的话而惊愕吧。未久,他回过神来,向我揖礼告辞,转身踏出了莲轩。

  望着花清晨离开的身影,我突然有种要在他屁股上狠踹一脚的冲动。

  青青则是恋恋不舍地望着花清晨离去的方向,就知道这小丫头情窦初开,三魂已被那花蝴蝶勾走了。

  “回魂了。”我用右手在青青眼前晃了晃。

  “小姐……”青青白皙的脸蛋上再次浮起两朵红云。

  我抚额,“丫头,你记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脸蛋长得再漂亮都不能当饭吃。就算能当饭吃,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美丽的皮囊都会失去美好的光华、失去它原本的吸引力,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还不如一个丑人耐看。”

  “小姐……我……没有……”青青急红了脸,连忙解释。

  我又道:“丫头,其实我没别的意思。你还小,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可不想我最喜欢的小丫头受到任何伤害。花清晨,他那个不纯洁的花心大萝卜,根本就配不上你。”

  “噗……”青青笑着掩住嘴。

  “嘘!”这话要是让花清晨听到,估计他要捶胸顿足好几日。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开始我无聊的养伤生活。我依旧是每天不到中午不起床,青青也习惯了我这样,只会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说“早上不吃早膳对身体不好”,是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我就是个睡神。

  吃完午膳后,通常我会让人把贵妃摇椅搬到莲湖边上,躺在摇椅上面,我一边享受着摇椅晃动带来的舒适感,一边沐浴着午后暖暖的阳光,清风扑面而来,夹杂着春天的气息,叫人忍不住深深呼吸。

  做王妃的日子可真是爽啊!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金钱的压力,没有年龄的压力,没有Boss在耳朵咆哮的声音,不用面对客户嚣张的气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许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所以就算是重新投胎,阎罗王也给了我一个王妃做做,要是像猪八戒一样错投了猪胎,那姐真是要哭死了。

  如今过的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如果不是还念着养育我的父母,我真想就这么待下去。所以我时常提醒自己,不论现在怎样,我终究是要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去的,所以在这里能享受的就尽情享受吧。

  当然,我不是每天都过着这样养老院般的生活,大多数的时间里,我都是在观莲亭单手画画。从小随父亲学画,虽不成器,但文艺青年的气息我还是保留下来了。

  有时候,我会教几个小丫头玩“天黑请闭眼”的杀人游戏,起初她们听到这个名字都吓得不敢玩,等玩上瘾之后,听说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还在偷偷地玩。如果不是左手不能动,我还准备教她们打麻将,顺便赢点银子。虽然在这里银子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可是内心萌生的那种赚钱的邪恶念头,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的。

  心动不如行动,我画了一幅一百四十八张牌的麻将图交给若兰,包括长宽高都标得很明确,让她找个好点的师傅去做,相信等做好后,我的手也能动了。若兰初见这张图时,愣了足有五分钟才问我这是什么,暗器吗?暗器?她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只笑着告诉她这是能赚钱的东西。

  再无聊的时候,就是和丫环们比赛踢毽子。上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会左右开攻已经很了不起了,谁知道这里的小丫头一个比一个厉害,玩什么花式踢法,简称“八接”,包括单腿踢、侧踢、穿花、钓鱼、打拐等八种花式,每种花式至少得踢八次,谁能最快通过这八道关,谁便胜出。这一连串的踢法已经听得我目瞪口呆,更别说是比赛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青青竟然是高手当中的高手。

  本来这个时候,青青通常被我打发在房内练字。从青青跟在我身边的第一天开始,我知道她不识字,就每天晚上写几首诗词做教学材料,然后手把手地教她识字、写字,并且规定她每天下午在房内练字。

  自从我教青青识字后,她恨不能把我当成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供奉起来。青青在明白那些诗词的含义后,眼睛会像星星一样闪亮闪亮地望着我,然后感叹地说我才是京城的第一才女。我被说得不好意思,我哪有那种水准,只不过是搬用了一些曾经学过的著名诗词而已。

  我规定她不管写多久,晚膳前一定要将每首诗词抄完五遍,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来问我。昨日下午,青青正好抄到李白的《秋浦歌》,为了一个人的头发不可能有三千丈那么长来找我,正巧遇见我和几个小丫头在进行踢毽子比赛,我连输了好几局,就像一只斗败的小母鸡在旁边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她赶紧上阵助我,一上场便展示了她高超的技艺,什么“八接”,根本不在话下,一会儿便顺利通关。

  我十分崇拜地拥着她,一边说她好厉害,一边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谁知我这个在现代看来很平常的举动,却吓得在场的小丫头们尖叫连连,甚至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表情的若兰,都惊讶地捂起了嘴。

  也许是被昨日那一吻吓着了,今日青青躲在屋子里练字,好久都不出来。青青不在,身边站岗的人很自然地便换成了若兰。

  我停下笔,微微眯起眼眸,仔细地打量起若兰来。她始终都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不过她可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是我来到这里后,到目前为止见到的最美的姑娘。

  我对她展露出最亲切、最温柔的笑容,道:“若兰,要不要我给你也画一张像?”想想这么多天来诱引了那么多小丫头当我的模特,为的可不就是她?现在应该可以下手了吧?

  若兰想了一会儿,才应我,“好的,王妃娘娘。”

  见她答应,我万分欣喜,激动地说:“太好了,一言为定!不过我现在的装备不全,等我的手好了,我先把我的装备配齐再给你画,你可不能反悔哦。”美人儿当然要用最美丽的色彩装扮。

  “嗯。”若兰微笑着点头。

  很快,半个月在我的天天玩耍下,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如今,我的左手已是活动自如,想用它学济公做把刀砍人也不成问题。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我要逛街,买毛笔、水彩和画纸,这样才能画出我的若兰美人儿。

  当我从一家成衣店出来后,身上换了一套浅紫色的男式长衫,头发用紫色丝带扎成马尾辫束于脑后,嘴上贴着女扮男装的必备道具——两撇小胡子,这是在刚才那家看上去像是卖间谍用品的店里买的。

  在我看上去很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地出现在青青面前时,她顿时傻愣愣地说不出话来,我便调笑起她,“小丫头思春了,还没见过像我这么帅的帅哥吧?”

  “小姐,帅哥是什么呀?”青青不解。

  我忙解释道:“帅哥就是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子。对了青青,你要记住,以后只要我着了男装,你便不能再称呼我为‘小姐’,而要称‘公子’,懂吗?来,叫叫看。”

  “公子?公子,公子。”青青的嗓音甜美,听起来让人感到很是舒服。

  我很满意地摇着扇子,开始逛市集。一路上,各种小贩的叫卖声很是有味道,这种感觉在车辆川流不息的现代社会是永远无法体会到的。

  逛着逛着,便来到了一家名唤“曲意”的乐器行。各式各样的乐器琳琅满目,可惜我不会这些古典玩意儿,在老爸的调教下,玩得尚可的乐器只有笛子和吉他,在这个时代,想来是不会有吉他这种玩意儿了。

  但结果表明,我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在这个时代,吉他难道不可以叫其他名字吗?我刚挑好一支音色还算不错的笛子,准备付钱时,意外地看见掌柜将一把长相很奇怪的琴收进了柜子里。那琴说圆不圆,有点像英文小写字母“b”,琴身有一块凸起,像是一道弯弯的月牙,琴的造型和琴弦的位置与吉他十分相似。

  好奇心驱使我向掌柜索看那把琴,起初他一直拒绝,最终抵不过我的软磨硬泡,让我看了那把琴。我拿起那琴看了一下,是上好的云杉木材质,上面雕刻着浅浅的纹路,仔细一看,是只乌龟。不、不应该说是乌龟,因为这只乌龟有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这种动物叫什么来着?好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用弹吉他的方法试了几个音,竟然和吉他一模一样,不禁万分惊喜地问掌柜:“掌柜,这把琴叫什么?”

  “公子,你既然会弹这把琴,又岂会不知这琴的名字?”掌柜见我熟悉此琴的弹法却不知琴名,不由得大惊。

  “呃……会弹不一定就知道它的名字啊,乐器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我笑了笑。

  “公子,可曾去过玄武国?”掌柜问我。

  “玄武国?不曾。”等等,原来是玄武,古代四神兽之一的玄武,不就长得跟乌龟一样嘛,只是尾巴长了一点而已。玄武国?一个北方的小国,怎么会扯到那里?于是我说:“只不过是碰巧而已,这把琴的弹法和我以前会弹的一种琴一样。”

  掌柜沉思片刻,才道:“此琴名唤上弦月,因上面凸起的部分像上弦月而得名。”

  “上弦月?好好听的名字。”我不禁有种想要将此琴买下的冲动,“掌柜,这把琴怎么卖?”

  “公子,这琴不卖。”掌柜想都没想,便回绝了我。

  “为何?这琴为何不卖?开门不就是做生意吗?”我不禁感到非常疑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事,一切都是陌生的,可是当我摸到这把上弦月的时候,不禁回想起老爸手把手教我弹吉他的模样,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掌柜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想来公子是外乡人。”

  看着掌柜犹豫不决的神色,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挑了挑眉道:“难道掌柜这店还歧视外乡人吗?”

  掌柜连忙说:“那倒不是。公子,此琴是老朽我前些日子外出办货时购得的,当时听到它的声音时而匀称又柔和,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和情人在低喃,时而洪亮又利落,具有很强的穿透力和感染力,就像心胸宽阔的男子在豪言壮语。一时喜欢便买下了,是想留着自己欣赏,所以不卖。”

  我笑了笑,对掌柜道:“哎呀,掌柜,我们可是知音啊!摸到这把琴的时候,我就跟你有同样的感悟。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掌柜,看在我俩是知音的份上,你就将这把琴让给我吧,你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

  为了得到这把琴,我使出浑身解数,不仅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两,连夏家祖宗十八代都用来作担保,最后掌柜实在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说是看在知音的份上,居然分文未收将琴赠送给了我,真是让人欣喜若狂、泪流满面。

  出了门,青青感慨道:“没想到公子还会弹这样独特的乐器,青青以为……”青青突然住口,没继续说下去。

  青青不说我也知道,夏之洛骄横跋扈,从来不见其琴棋书画,全京城的人只道她是个瘟神,整日里只会四处挑拨事端,会弹这上弦月,能不奇怪吗?

  “傻丫头,你才跟我多久呀,我有很多事,阿紫也不一定清楚。这琴的外形虽然和我以前玩的乐器不一样,但音色和指法却差不多。我之所以费了那么多口舌想要得到这把上弦月,是因为它的琴音会让人回忆起一些令人向往、追求以及思念的人和事……”我虽避开了青青的疑惑,却让自己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中,好想老爸老妈,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我离开之后,老妈会不会伤心欲绝……

  我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能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回去的。不是投错胎,是穿越,我要反穿越……我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

  途中又发现了一个杂货小摊,小贩叫卖的是一种很大串的紫色镏金耳环,煞是喜欢,便毫不犹豫地买下戴在了耳垂上。反正耳垂上也有两个耳洞,搞不好会被眼尖的人发现我是个女的,还不如索性戴上,让人认为我是个奇装异服的外乡人也不错。不过这样的打扮,引来的回头率却是百分之一百。

  一路上,与青青说了好多话,我觉得口干舌燥的,便想找家茶楼喝点水休息一下。缓缓迈步进入青青所说的京城最有名的一品阁茶楼,果然是名不虚传,楼下已是座无虚席,只得屈身楼上了。

  上了二楼,环顾四周,最好的位置便是靠窗临街的那个,但已被两个男人占了,我只好找了个离窗不算远的空位坐下。

  虽然身处古代,可一时半会儿,我还是无法学会古人的矜持,所以遇见帅哥便要多看两眼的毛病又犯了。我坐下后,便开始偷偷打量坐在窗边的那两个比较出色的男人。

  其中一个身着月牙白长衫,面色略比一般人白,神情淡然,有着上官寻一样英挺的五官,只不过上官寻属于健康型,而此人略显病态,但这病态一点也不影响他的英姿,反而因身上那种特有的贵气而更加吸引人。咦?这张脸貌似在哪里见过,感觉好熟悉。

  说到记人,我真挺佩服夏之洛的,每个女人的脸只要见过一次,她都会深深地印在脑子里。而男人的脸,除了她爹和皇上还有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德喜公公,就只有上官寻和与上官寻整天腻在一起的童武和花清晨的脸能让她记住,其他男人的脸模模糊糊的。

  坐在白面男对面的另一个型男身着一件青衫,身材较魁梧,和童武属于一个类型。皮肤是我们现代所说的健康古铜色,非常有男人味儿,俗称“很Man”,五官虽没那白面男好看,却是熟女们争抢的类型。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灼热的目光,白面男偏头看了我一眼,先微微一怔,随即含笑冲我点了点头。我这个人的脸皮比较厚,在二十一世纪看男人都不需要遮遮掩掩,更何况我现在还是男人扮相。面对白面男绝色的笑容,我很自然地回以憨笑。

  古铜男估计是看到了白面男奇怪的笑容,也好奇地偏头瞅了我一眼,这一看,却差点把嘴里喝的茶喷出来。我挑了挑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我很奇怪吗?古铜男为何如此激动?青青掩嘴偷笑,我依旧很有礼貌地以笑回应。

  正纳闷时,只见店小二兴冲冲地跑来问我“二位客官要些什么”,待看到我的模样后,满脸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变成了活见鬼的表情。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又换上了招牌式的笑脸,“你是第一次来本店吧?本店是京城内最大最有名的茶楼,茶的品种最全,保准你想喝什么茶都有。”

  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家伙真能吹,本想戳戳他的牛皮鼓,但随即想到本来就挺惹眼的,还是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好。

  “那就来壶大麦茶吧。”喝不着咖啡,就用这个冲冲胃好了。

  “大……大麦茶?”店小二惊叫了起来。

  我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道:“怎么,没有吗?你方才不是说什么茶都有吗?”

  此刻,青青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贴耳对我说:“公子,你忘了吗?大麦茶被列为禁品,因为犯了先祖皇帝的名讳。”

  我不由得倒抽了口气,青青不提,我还真给忘了。先祖皇帝是农家出生的孩子,当时家里穷,为了多收获点粮食,便给他取了单名一个“麦”字——上官麦。后来估计是像朱元璋一样发动农民起义,打下了江山,建立了金碧皇朝,登基做了皇帝。自己的名中有个“麦”字,而麦子是百姓赖以生存的粮食,他不可以禁,因而只能下令禁喝大麦茶。

  本想喝最普通的茶,居然犯了禁令。上官麦、上官麦,好好笑。

  我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声对青青说了句:“但愿上官家以后不要生出个叫上官井的儿子做皇帝,不然以后连龙井都没得喝了,哈哈哈……”

  “噗……”古铜男将刚喝入口中的茶毫不留情地喷了出来。

  看着店小二那种滴汗的表情,我才惊觉自己口无遮拦地胡说了一通,只能尴尬地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蓦地,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我循声望去,是白面男。

  “有意思,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说得这么直接。”白面男的这句话是冲着我说的,他望着我的眼神里略带赞赏又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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