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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 作者:花清晨

第10章 :被女人围攻

  晚宴设在御花园里。

  整个下午,我都被皇帝和“微臣”的女人们包围着,说我的发型独特、眼影颜色好看,一个个娇声嗲气地在我耳边轰炸,要我教她们发型怎么弄,问我眼影在哪儿买的,太阳穴的青筋持续暴跳中……

  我终于明白为何只有夏惜梅、庄妃和景妃三人能被册封为妃,这三个人对我的发型也是非常称赞,但她们由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这场混战中,只是坐在御花园的亭中浅品清茶,淡然地看着我被一群女人围攻。

  过了许久,我终于得到解放,这还得感谢白映雪的到来。她今日穿着一袭桃红色宫装,式样新颖,配着修身及地的百褶裙,裙摆处镶着各色的宝石珠花,将她的温婉娇柔展露无遗,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懂得穿衣服。

  抛去夏之洛的记忆对我的影响,其实原本我并不排斥白映雪,可自从上次在惜墨看到了上官寻为她画的画像后,只要一想到自己无缘无故养了半个月的伤,我的内心就极度不平衡起来。凭什么她可以在梅树下跳舞,我却连赏花的资格都没有?或许是我小心眼、不大度,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终于,我以尿急这个烂借口得以脱身,一个人像一缕游魂般在这绿柳成荫、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游荡。各种娇艳的花朵不断映入眼帘,联想到方才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若是用花来比喻她们,真是糟蹋了眼前这些生命力正旺的娇朵。

  最吸引我的是不远处一大丛垂丝海棠,繁花满树、花朵悬垂、随风轻曳。第一次见到这种花还是上初中时,老妈带着我去公园玩,那时正逢公园举办海棠花节,红艳娇柔、绰约多姿、宛如彤云密布,让人心神凝醉、叹为观止。

  不知是否因为身处古代的原因,我感觉自己变得像古人一样多愁善感,脑中不禁想起宋朝刘子翠所咏的《海棠花》,不知不觉地轻念出声:“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

  我正回忆着李清照的《如梦令》,思绪却被突然传来的一声“好诗”打断了。我回过头看向来人,只见是一个单眼皮、面容白净、长相一般却非常年轻的男人,他身着方领中衣,外套绛纱袍的官服。对于古代官服所代表的官职大小我也看不懂,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身居何种官位。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还算不错,因为他有一双我比较喜欢的单眼皮。我微微挑眉,我虽然喜欢单眼皮的男人,但是对于他这种随意搭讪的行为仍稍有不满,于是我不友善地吐了两个字,“有事?”

  却见他年轻的面庞微微泛红,有些紧张,不忘谦谦有礼地回答:“这位姑娘,恕在下唐突,在下只不过……只不过是欣赏姑娘的才华而已。”

  “姑娘?噗……”听到他唤的那声“姑娘”,我忍不住喷出声,“这宫里多的是妃嫔、美人和宫女,你口中所叫的姑娘却是少之又少哦。”我掩着嘴偷笑,呵呵,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我还是头一次听人家这么温柔地叫我“姑娘”。

  “恕……恕……恕在下拙口钝腮。”他的脸上已经红云满布,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这个年轻男人似乎很害羞,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想来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花神祭吧,面对姑娘紧张得都不知道如何说话,若是真遇上心仪的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如何表达呢。我看他这副呆呆的表情煞是可爱,先前心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挺直胸膛,忍住笑意,道:“谢谢你的赞誉,哪里称得上是什么才华,只不过是因景生情,随口说说而已。”

  他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感到非常惊讶,“呃?只是随口念了几句,便能将海棠花的神韵形容得如此贴切,姑娘的才华真是让人钦佩。”

  “那倒不是,那是我先师的佳作,而非我的才能。”恬不知耻地盗用古人的名作冒充自己的佳作,实在不敢做,厚脸皮地尊称一句“先师”,但愿刘老在天有灵,不会怪罪我。

  “敢问师承?”年轻男人又问道。

  我只是冲着他浅浅一笑,并不回答。

  他的脸又稍红了一些,见我不答,便自我介绍道:“在下朱远山,是今年科举新晋的榜眼。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姑娘芳名?”

  我一听他姓朱,还是个榜眼,立刻想到黄百鸣主演的《开心鬼》。黄百鸣也是个单眼皮,长相十分讨喜,这个男人和黄百鸣具有一样的喜感,我忍不住爆笑出声,“朱榜眼,开心鬼?朱榜眼,开心鬼?扑哧……”

  “开心鬼?姑……姑娘,不知在下的名字,有……有什么地方,能让姑娘如此嬉笑?”

  “扑哧,没什么,没什么……”我强忍住笑意,换了副稍微正经的脸孔对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随便问一个姑娘家的名字,是件极其不合礼数的事吗?”

  “啊,恕……恕远山唐……唐突了。”他又开始结巴。

  “噗……”看他那副呆样,想到他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未止,突然被一群人莫名地打断了,“哎,这不是新晋榜眼朱远山吗?哟,还有弟妹瑞王妃也在这儿,真是好巧啊!”

  我偏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太子上官允,他身后站着上官寻、上官谦、童武、齐威,以及三个没有多大印象的官员。我暗自吸了一口气,真是衰到家了,好不容易才甩掉一群让人青筋直跳的女人,这会儿又遇到一群来者不善的男人,其中还包括白捡的“老公”上官寻和刚认识没多久的“哥们”上官谦,这下可真是头大了。

  朱远山听到上官允叫了我一声“瑞王妃”,愣愣地看了我好几眼,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分别向他们和我行了大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康王爷、瑞王爷、瑞王妃!”

  他向另外三个官员也行了礼,这时我才想起那三个人,分别是新晋的状元郎、探花郎和刑部尚书单不群。

  随后,我向上官允欠了欠身,声音脆脆地说道:“夏之洛拜见太子殿下。”

  上官允似笑非笑,阴阴地开口道:“适才不知是何事能让瑞王妃笑得那么开心?不妨说来让我们也听一听、乐一乐。”

  呵呵,这应该就是“太子”二字所代表的权威吧?可以随便就将别人的独乐乐变成众乐乐。可我并不想将我的快乐同他分享,更何况就算我说出来也是鸡同鸭讲。

  我没有立刻回答,摸着头发,视线飘向别处,恰巧落在上官寻的身上。上官寻没有看我,他盯着脚上的一双鞋不知在看什么,而上官谦依旧是温柔浅笑地望着我,其他人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怎么,许久未见,瑞王妃倒显得生疏起来了?朱榜眼,你倒是说说看,方才是什么事叫瑞王妃笑得那么开心?”上官允见我不应,遂开口问朱远山。

  朱远山老实地回答:“回太子殿下,方才下官碰巧路过此处,听见瑞……瑞王妃在此吟诗,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又说了下官的名字,之后瑞王妃便笑了起来,但因何而笑,下官也不得而知。”

  他的回答显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夏之洛是个不学无术的千金大小姐,这是全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她似乎只会到处惹是生非,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和折磨人为人生目标。她究竟有没有在众人面前展露过才华?嗯,在我的记忆里貌似没有。

  见这几个人惊诧探究的目光全部射向我,我的头顶立即浮现三道黑线,我无比幽怨地瞥了一眼朱远山,哥们,姐被你给害死了。

  上官允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上官谦则是一副兴致高涨的模样望着我,最奇怪的是上官寻,他那双黑亮的眼眸本来正在和鞋子交战,这会儿也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貌似在嘲讽:你也会吟诗?

  “哦,吟诗?呵呵,这么多年来,我们都不曾欣赏到瑞王妃的文采,能够得到朱榜眼的赞誉想必是不凡。”上官允这句话明摆着是讽刺。

  可是朱远山不但没听出来,还好死不死地愣头愣脑地接了下去,“的确不凡。瑞王妃称其是先师佳作,也许是下官才疏学浅,寒窗苦读十载,却从未听闻如此佳句。能将眼前海棠花的形、色、貌描绘得如此动人,想必是瑞王妃过谦,才谎称是师作。”

  “哦,什么诗?说来听听。”上官允这下真的好奇了。

  朱远山一副激情澎湃的模样,念道:“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尤其是那句‘梅借风流柳借轻’,还有那句‘染尽胭脂画不成’,不,应该……”

  面对他这一长串的当众称赞,我心中顿感焦急。那首诗真的不是我作的,其他几人的脸上露出了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惊诧表情,显然也并不像朱远山这么想。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出口打断道:“多谢朱榜眼的谬赞,夏之洛自认没有朱榜眼说得那么神乎其神,那首诗的确是家师所作,非我谦虚。夏之洛就不打扰太子殿下和各位赏花了,先行一步。”

  我正欲转身离去,一直含笑的上官谦却在此时出了声,“瑞王妃是害羞了吗?是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害羞,还是见了三弟害羞?”

  望着上官谦那抹带了一丝捉弄意味的微笑,我想要辩解的念头一下子涌了上来,可嘴巴几度张开,终究还是忍住合上。

  他到底想干吗?就算我骗他我是个男人,他不也骗我他的身份和名字吗?这样应该扯平了吧?不管怎样,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场,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扯我后腿。我气愤地瞪了他几眼,他却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真是怄死了。

  “呵呵,还是二弟最会说笑,我倒把三弟给忘了,想必真是三弟妹见了三弟害羞了。三弟,你倒是给我们说说,三弟妹师承何处?若是像三弟妹所说,我倒是想见见那位老师,若是三弟妹谦虚,我还真想亲耳听听、亲眼见识见识。”从“瑞王妃”到“三弟妹”,上官允摆明了不想放过我,不知他是否想借此机会让我和上官寻难堪。

  上官寻未应答,只是微眯了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为了那场我苦等了一天的晚宴,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气氛而影响了我的食欲,不管他要说什么,我都准备闪人了。

  我再次欲转身离开,却听到了这位仁兄的声音,“嗯,其实我也从未听她吟过什么诗,更谈不上见识过什么神乎其神的文采,至于师承……那也是出阁前的事。方才或许是朱榜眼听错了,这会儿让人见笑了。”

  见笑?这是让人见笑,还是让人难堪?难道夏之洛和他当真八字犯冲,无论是原主人还是我这个冒牌的?我在心中自嘲了一番,抬眼凝望他,挑了挑嘴角讥笑道:“方才确实是朱榜眼听错了,夏之洛随口念的那些诗难登大雅之堂,倘若太子殿下和诸位不怕辱了各位的清澄之耳,夏之洛愿惭愧一试。”

  上官允笑道:“洗耳恭听。”

  我瞥了一眼上官寻,在脑子里搜寻我所会的诗句,N多……我又想了想,脑中跳出一段万分应景的“佳句”,清了清嗓音,开始念道:“何为美?文学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词之美,在于唆使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聪慧得十全十美;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现代的皮厚男人们,在听了这最后一句都会大放厥词,这古代男人的神经不知是否比想象中的还要坚韧、顽强?

  只见眼前的男人们集体犹如黑云罩面,唯有状元郎忍不住喷笑出声,“扑哧……”

  我抬眸无比赞许地看向状元郎,哥们,其实你也是魂穿来的吧?这种冷段子都能听得懂,非常人呀。

  目的已经达到,我忍住笑意,本想与各位三别,可是当目光触及一脸茫然的上官寻时,一种想要捉弄他的念头便油然而生。我在心中暗自祈祷:对不住了,仙逝的先人们,洛宝在此厚脸皮地借仙作一用,回去之后定会给各位烧高香、大礼参拜。

  我转身走向上官寻,眯着眼睛坏坏地笑道:“夫君大人,还有一首《上邪》可是特地为你作的,你可要听好哦。”我又清了清嗓子,转身面向那片似火的海棠花,朗声念起,“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当最后一句“乃敢与君绝”一字一字由我口中吐出后,转身再看上官寻,他的两颊竟然浮起两抹红潮。只见他嘴角微微牵动,眼眸在对上我的那一瞬间,很快便闪向了别处。

  呃,这倒很令人意外,毒舌又坏心的家伙,居然会为我念的这首情诗而脸红。我的视线扫过其他几位,一个个的表情甚是有趣,惊愕有余、尴尬不已、欲笑又止。

  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一个女人,当众对自家男人说出这样露骨的情话,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造孽哦,我这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了。唉,也罢,夏之洛本就是臭名远扬,何来英名,不怕再多这一条当众与自家男人调情的骂名。

  气氛有点暧昧。最先打破这尴尬气氛的是上官谦,他的声音始终慵懒,只听他幽幽地说道:“三弟妹当真如传说中的一样与众不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我。

  经他这样更暧昧地一说,叫人情何以堪——他是故意的。

  本来我倒是无所谓,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有点矫情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对上官寻念那首《上邪》。我无奈地干笑两声,觉察到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只好低垂着头,盯着脚尖发呆。

  现场的气氛再度变得诡异起来,暧昧啊、尴尬啊,无比抓狂的囧态啊!

  “皇上驾到!”

  感谢上苍,这一声“皇上驾到”解救了众生。德喜公公啊,我真是爱死你了。

  众人随即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之前那股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尴尬气氛终于散了。

  “你们几个怎么都聚在这儿了?寻儿,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最近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赶紧宣太医来看看。”皇上这关心的一问,又将方才的气氛拉了回来。

  我把头垂得更低,识相地往一边闪了闪,生怕被皇上看到自己的脸也烧得跟猴屁股一样。

  德喜刚要张口传太医,上官允接了话,“呵呵,回父皇,三弟这可不是生病,而是三弟妹的热情让三弟害羞了。”

  哦,My god!上官家的孩子都是属八哥的吗?我瞅见皇上瞟来狐疑又玩味的眼神,只好面对面,冲他嘿嘿地傻笑了两声。

  “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朕还是很适合做月老的,今晚倒要再多牵几条红线。”皇上这话一出,身后众人皆点头哈腰地随声应和着“皇上英明”,细听之下,会发现还有不少人倒抽着气。

  皇上连笑了几声,不忘调侃我几句,“洛儿,你今日这个发式弄得倒是挺别致的。唔,你总是能让人耳目一新,不错,不错。”

  有种狂滴汗的感觉,不是我王婆卖瓜,单凭皇上这一句,估计明日整个皇宫将会掀起一股“发潮”。无语凝噎,我只好尴尬地冲着他呵呵干笑两声。

  “唔,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不识相的若干人等,都给朕到别处去。这里就留给他们小两口好好说说话。走!走、走、走!”晕,皇帝老儿居然来这么损的一招,边说着边带头先闪人,众人则很识相地掩嘴窃笑跟着离开。

  上官谦从我身边走过时,脚步停顿,满眼含笑地看了我一眼,“四条眉毛陆小凤?”

  我则不甘示弱地回了他一句:“彼此彼此,齐小弟。”

  我这句话没刺激到他,反倒是齐威那张脸稍稍变了色,上官谦低着头笑了一笑,随即大踏步离开了。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上官寻和童武三个人了。咦?不对,怎么只有我和上官寻,童武呢?方才还看到他的,这家伙也太识相了吧?这会儿只剩下上官寻,我反而不怎么紧张了,我深深地松了口气,垮下肩膀,终于得到解脱了。唉,做人难,这做女人更难。

  我偷偷抬眸打量起上官寻来,他脸上的红潮已经退去,方才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哩!现在人都走了,我也没必要在这和他浪费时间,万一他那张破嘴一不小心再得罪本姑娘,难保我不会冲上去撕了他泄愤。

  我举步刚想走,上官寻略显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夏之洛,你打算去哪儿?”

  “当然是去没有你的地方。”我转过身,口气极其不爽,“干吗?”

  “待会儿晚宴就要开始了,你不要到处乱跑,跟在我身后。”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我甚至怀疑这还是不是他?我奇怪地看着他,他却不敢看我,眼神游移不定,最后落在一旁娇艳的海棠花上。他这种表情,该不会是方才那首《上邪》让他突然转性了吧?怎么可能?除非母猪会上树。

  我挑了挑眉,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乱跑?跟在你身后?为什么呀?”

  “难道你还想像方才一样,当众调情一次吗?”他与我对视着,语气也较之前硬了三分。

  “喂,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行不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向你调情了?”这家伙只要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是吗?方才是谁当着众人的面那么亲热地叫我‘夫君大人’?还为我念情诗,难道不是你吗?还是我听错了,是猪在叫的?”他挑了挑眉,鄙夷地凝视我。

  猪在叫?我差点一口血喷出六尺高,差点被他这张毒嘴气得脑中风。

  “你……咳咳咳……”我气得刚开口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我拼命地咳嗽着,他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在笑。

  他在笑,真的是在笑哎,自打我投错胎到了这个世界,这是第二次看到他在笑。

  我抚了抚胸口,顺顺气,刚想开口反驳,便被娇滴滴的女声打断,“寻哥哥,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

  我回眸一看,此娇滴滴的女声来自花清琳。

  上官寻见了她,之前脸上出现的冰河世纪才会有的笑容,也即刻收了起来,问了声:“有事?”

  “寻哥哥,这个送给你。”只见花清琳将一大束蝶恋递给了上官寻。

  乖乖,真是大手笔哇!在现代,一枝蝴蝶兰要卖到几十块钱,这么一大束该有二三十枝吧?真是难为她了,抱着这么一大束,够重的,跑得小脸红扑扑的,作孽哦。

  我就像个路人甲,咬着手指望着花清琳,这小丫头的作风可以说比我这个现代人还要大胆,我当众念情诗,最多调的也是自家老公的情,而她呢?竟敢当着人家的面,送花给人家的老公、向人家老公示爱,明摆着就是要第三者插足,而这个“人家”居然还是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送他花关我什么事,最好用花将这个可恶的家伙埋了才好。方才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这会儿冒出个花清琳向他表白,这场好戏怎能就此错过?我不露声色地退到一旁,咬着手指静观其变。

  “寻哥哥,为何你不接?”

  哎哟,小丫头的声音这么楚楚可怜,我的心都变得酥麻了。

  上官寻深深蹙着眉心,冷淡地道:“清琳,前几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懂、我不明白,寻哥哥,究竟为何?”

  “没有什么为何。”

  “是因为她吗?”花清琳突然指着我。

  本来只打算做个路人甲好好看戏的我,没料到会突然被拉下水。

  上官寻只是轻瞥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蓦地,花清琳冲到我面前,大叫起来:“都怪你,去年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在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病倒了,是你害我错过了去年的花神祭,不然寻哥哥肯定会选我的。都怪你,都怪你这个坏女人,当年破坏了寻哥哥和映雪姐姐之间的好事,如今还要一人独霸他,你这个坏女人!”

  花清琳这乱七八糟的指责搞得我莫名其妙,自己追男人追不到,反倒将所有责任推到我头上来了。本来就被上官寻气得满肚子火,现在倒好,连爱慕他的女人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

  我反唇相讥道:“哎,花清琳,你是不是哪根脑筋搭错了?”

  “你……你才脑筋搭错了。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乱骂人?”花清琳叫道。

  “花清琳,请你搞清楚,是谁先开口骂人的?好像那个人是你吧?”

  “我就骂你怎样?我不但要骂你,我还打你呢。”她抬起手来就想打我。

  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捏住。

  她痛苦地扭曲着脸,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她,“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是男人,不吃你那一套。你爱找哪个男人示爱就找哪个男人示爱,不要扯到我的头上。什么叫我霸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要是有本事就让他娶你做正妻,没本事的话,就不要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作为一个姑娘家,请矜持一点,长得人模人样的,又不缺胳膊少腿、脸上长麻子,干吗要死要活地想做人家的小老婆?你以为你守着他,他就会爱上你?痴人说梦话!知不知道什么叫饭可以多吃,白日梦要少做?如果他喜欢你,今日不用你送花,他都会黏着你。你以为你大度吗?替白映雪抱不平?她要是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让她直接来找我,不需要你在这边猫哭耗子假慈悲地替她打抱不平。什么叫我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好事?如果他们两人真是爱得死去活来,谁都没法从中间插一脚,更何况是我。还有,如果你以为整天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快活的话,那我今天就放话给你,不管你是倒贴也好、逼婚也罢,天天赖在瑞王府不走,吃也好、喝也好,只要你愿意,都不关我的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绝不会插手。哼!”跟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孩子吵架,我怎么可能会输?真是想不通,为何有些女人心甘情愿地做小三,何况在我看来,她连女人都称不上,根本就是个孩子。

  我痛痛快快地骂完了长期以来一直想发泄的话,却没有考虑到花清琳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了,只见她听完以后,“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花清琳毫无预警地在我面前放声痛哭,我顿时傻了眼,这、这、这……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哭,我还以为她会像刚才一样指着我的鼻子和我对骂,然后我们两人互喷口水大战好几个回合,看看谁的骂功更好。

  我眨巴着眼睛看向上官寻,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走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清琳。”

  小丫头理都不理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看她哭成那个样子,我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忍不住又轻碰了她一下,叫道:“喂,花清琳,你……”

  “你”字才出口,她便哼的一声,将那束蝴蝶兰甩在我的身上,还不忘用力地推了我一把,然后气愤地跑开了。

  我下意识地用手接住那一大束蝴蝶兰,也没预料到她那一推,身体失衡往后踉跄地跌去。就在摔倒的那一瞬间,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腰。毫无疑问,是上官寻。

  刚站稳,我便用力甩开他的手,对他吼道:“拿开你的猪蹄!”

  上官寻很快收回手,盯着我的眼眸突然又有些迷茫。

  方才因为他和花清琳起争执,差点还被打,这让我很恼火,“看着我们在一旁因为你而吵架很好玩是不是?在一旁很享受是不是?很过瘾是不是?下一次,要不要把你的女人全都找过来,开个专场?上官寻,你死人啊,不会开口说一些好话吗?”

  “你要我开口说什么?说你嗓门大、很刺耳?还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个泼妇一样?”上官寻皱了皱眉头。

  这个该死的男人!我气得扬起手中的蝴蝶兰砸向他,他身手倒是敏捷,一枝不落地全接了下来。

  “你……上官寻,算你狠!惹不起你,我总躲得起!”说完,我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他,谁知却被他拽住了右手腕,“放手!上官寻,你个死猪,敢再捏残我的右手试试?”

  他没有理我,一个劲儿地拖着我朝反方向走去。

  我尖叫着:“放手,上官寻,你这头死猪。放手!放手!放手!”

  蓦地,他顿住脚步,我一头撞在他胸口上,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冷冷地从上方响起,“方才已经跟你说过,晚宴就要开始了,你还准备到哪儿去?没瞧见父皇是往那边去了吗?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说完他又拖着我向宴会的方向走去。

  虽有多般的不情愿,但我不得不停止挣扎。

  当上官寻一手抱着蝴蝶兰,一手拽着我出现在宴会上时,所有人的目光全向我们这边射过来,有窃笑的、有嫉妒的、有怨恨的、有看好戏的……

  在众人的调侃下,上官寻拉着我,在左侧的一个位子上坐下。刚坐下,就瞧见对面上官允和白映雪刀一样的目光射了过来。上官允永远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的表情,而白映雪,想也不用想,看的自然不是我,那双美丽而凄楚的眼眸,饱含了多少忧伤和哀怨、多少痴迷和深情、多少相思和期盼,为的就是能多看上官寻一眼。

  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上官寻,哟,两人的视线正缠绵悱恻地交织在一起。我就搞不懂了,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好,怎么一个个女人都像瞎了眼似的?嘴巴缺德、对女人又不温柔、还这么粗鲁,除了一张长得很养眼的脸蛋和一副很棒的身材外,真是看不出来他哪里好。

  对比一下坐在另一侧的齐谦,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比上官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实在的,我还是喜欢叫他齐谦,不冠上“上官”这一姓氏,会让人倍感舒服。只见他冲着我微微一笑,端起手中的酒盅站了起来,然后将酒盅高高举起。

  咦,他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向我敬酒吗?没必要这么众目睽睽吧?再一看,上官允和白映雪也站了起来,他们这是在干吗?

  蓦地,我的脑袋被人用力地弹了一下,我偏头一看,是上官寻。

  “发什么呆?敬酒了!”上官寻示意我举杯向花神敬酒。

  鉴于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我回了几记白眼,端起酒盅,学着上官寻的动作,站起、洒酒,然后再坐下。

  我突然想起了花清琳,不禁伸长了脖子到处搜寻她的身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可是搜索了N圈也未见其人影。

  无聊的晚宴自此开始。

  说是花神祭的晚宴,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些达官贵人的女儿们的才艺选秀赛,看她们谁能胜出,抱得一个如意郎君归。

  第一个出场的是吏部尚书杨国帆的三女儿杨婉仪,体态丰腴,长相还算不错。我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朝代真是美女如云、帅哥多如牛毛。她弹的是古筝,至于弹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差点在这类似催眠曲的乐曲中沉睡过去。

  第二个出场的是礼部尚书宗顺的女儿宗情,也是个美人儿,不过是个单眼皮的美人儿,唔,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的绝活是一边跳舞一边绘画,没想到《还珠格格》中知画的绝招在这儿变成了现场版,真的很赞!她跳完舞后,全场轰动,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宗叔的女儿还是蛮有两把刷子的。

  之后几位千金小姐的才艺有些欠缺,让人昏昏欲睡。我以“人有三急”为由,吩咐身后的青青不用跟来,便离开了会场。

  离开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白映雪。整个晚上,她的眼睛就像是涂了“502”胶水一样,一直粘在上官寻的身上。至于上官寻有没有在看她,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想知道。偶尔对上白映雪的目光,就会看到她的美目中带着的浓浓哀怨,这时我的心就会莫名地痛起来,我知道,那心中的悲伤来自夏之洛。这段时日以来,我已能深深感受到她的一切,儿时娘亲的背叛给她带来的伤害,造成了她性格的扭曲。十三岁那年的花神祭初遇上官寻,那个沉睡已久的纯真的心,突然像被唤醒一样,那对他爱到发狂的情愫,无论我怎样排斥,始终都逃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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