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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 作者:花清晨

第17章 :“英雄”救美

  “玄武石,你对它也是势在必得,那我们之间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意料之中,终会以武相向。

  星宿门门主的剑法比上官寻想象中的还要好,剑花点点,青光如落英缤纷,四下散开,不到几个回合,他手中的箫已招架不住,连连退后了数步。

  “怎么,炽焰掌到现在都不舍得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星宿门门主语音刚落,便使出了他的绝招司神剑,连连削了数剑。

  大敌当前,上官寻不得不使出了炽焰掌,但是由于先前受伤未愈,这一掌击出的力道,尚不及平时的三成。上官寻被星宿门门主左手的剑鞘击中,整个人又倒退了数步,身体因内伤支撑不住,单膝着地,胸口一阵剧痛,一口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下一瞬间,星宿门门主的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下颌处。

  听到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能想出这种折磨人法子的家伙,真是人渣兼禽兽、败类、牲口。但愿上官寻能尽快找到凤凰血,他说,当年下毒的人早就死了,指望他的血肯定是不可能了。据说有个族叫凤凰族,他们的血称为凤凰血,可以治百病,如果能找到凤凰血做药引,或许这些冥士就有救了。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奶奶、耶稣爷爷,求求你们,让这些可怜冥士的痛苦减轻一些吧。

  现在已是五月中旬,这么热的天气,叫我裹个棉被怎么睡得着?不知道寻和萧将军怎么样了,唉,原来心里老是挂念一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想起下午在树上的情景,我就兴奋得想乱叫,嘎嘎嘎,我得逞了、我得逞了。那个闷骚的男人还万般别扭地跟我说,允许我以后直接叫他“寻”。那个字不知道被多少莺莺燕燕叫烂了,我才不要呢。经过讨价还价,本姑娘勉为其难地就叫他“上官”好了,比上官寻少了一个字而已,不过叫起来要亲切多了,至少只有我这么叫他,嘿嘿。

  我一会儿抱着棉被,一会儿敞开棉被,不停地傻笑着回忆下午的情景。

  嗯,有人?望着突然映在窗上又很快闪过的影子,我以为是他回来了,兴奋地跳着去开门,却发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应该不是我眼花,刚才我明明看到窗上映着人影的。

  你想想,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不对,应该是月圆风高的夜晚,出现这一幕,本来冥士们的惨叫声已经吓得我不停哆嗦了,刚才还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个人影在窗外闪过,这会儿又一下子没了,我的心能不紧张得快跳出来了吗?我决定,我不要在这里等寻回来,与其在这儿忍受恐怖与相思的双重煎熬,我宁愿冒恐怖之险去找他。

  借着月光,我朝赤木筑一路小跑着,跑几步便回头看看,仿佛有鬼在后面追着我要掐我一样。

  快到青木筑时,我听到了寻的声音,太好了。正想冲过去,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传来,提到什么玄武石,而且寻还提到了若兰。对哦,寻上次说我就快要见到若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见着呢?这个声音苍老的星宿门门主,为何口口声声地叫若兰为室宿?还有北堂傲,又是哪位大仙呀?怎么会和若兰扯上关系?

  我在离他们较远又正好能听到他们对话的地方,悄悄找了棵粗大的樟木树躲了起来。如果那星宿门门主不是啥好人,我这样贸然冲出去,只会给寻带来麻烦和负担。顺便再听他们说些什么,然后见机行事。反正这里是皇陵,我们的地盘,那老头应该不敢怎样的。

  我想看看那个星宿门门主到底长什么样,于是将头从树后伸出去一点。只见那门主身形修长,和寻差不多高,各个部位的比例也都非常匀称。我的眉毛动了一下,没想到在这个时代,竟然连老头都长得这么伟岸,不知道脸蛋是不是也和夏仲堂一样秀色可餐。

  当他的脸往我这个方向偏了偏,我的妈呀,我的心差点吓得跳出来。那张丑陋的面具,在白天说不定都能吓死人,更不要说在这种恐怖的月圆之夜了。我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能想到的也只有《射雕英雄传》中黄老邪的面具,但他这个比黄老邪的要恐怖多了,青面獠牙的。

  “你说我擅使美人计,你也不见得比我光明到哪儿去,你不也擅长使美男计吗?”老头嗤道。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寻说。

  “花清晨为何会去青龙国,想必你比谁都清楚。”老头说。

  花鬼去青龙国了?他什么时候去的?我居然都不知道耶!青龙国可是传说中的女儿国,美女如云,让这小子去女儿国,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他只是依圣旨去为青龙女王治病而已。”寻说。

  “哈哈哈,治病?如今的他和当年的室宿又有什么不一样?哈哈哈,上官寻,你真是厉害,星宿门控制人最多用药,你呢,连朋友都可以用作诱饵,在下真是自叹不如。佩服,佩服。”老头苍老的笑声听得我直发毛。

  “你想怎么说都行,阁下来此,只为了闲扯这些事吗?”寻说。

  寻真的利用花清晨?我才不信呢。

  “看来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想到你能让人抛出朱雀石换你的命,我既然接了任务自然要完成,也不必再客气了。”老头说。

  “朱雀石?那也太便宜了吧?我上官寻的一条命,怎么也不只值一块烂石头。”寻说。

  “哈哈哈,烂石头?你不也在抢吗?无所谓,反正青龙石和白虎石很快就要到手了,杀了你后,我就好好地去搜玄武石。”老头顿了顿,又道,“上官寻,接招吧!”老头厉声说完这句话,便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刷刷抖了两下,向寻挑去。

  糟了,开打了,真是被我这张乌鸦嘴说中了。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寻看上去伤得很重,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过这老头。

  渐渐地,我看到他处于劣势了。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找人吧,但是上哪儿找去?冥士们大都正处于毒性发作期,想找个人撑撑场子都没有。唉,这坏老头是故意挑了今晚这个时候过来的吧?不管了,姑且诈他一诈。

  我立刻奔回住的地方,找到了前些日子让人帮我做的弹弓,还在炊事房找到了冥士们白天掏的龙虾。活的,太好了,要的就是活的,顺手捞了几个,迅速赶回了现场。

  啊,该死的!我看见寻单膝跪地,还吐了血。

  “你受伤了?没想到你会受伤,难怪你连我这么简单的几招都接不住,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个死老头正用剑尖挑着寻的下巴,并说着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啧啧啧,你这张俊脸长得还真是令人着迷,撷香阁的那位和你的感觉始终不一样,或许在我心底最深处,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样的。”

  这个死老头,气死我了,竟敢公然调戏我男人,让你尝尝被龙虾夹的滋味,好好快活两把吧。龙虾宝贝们,这时候可不能给我掉链子。我手忙脚乱地刚把龙虾装在弹弓上,就听寻骂道:“你真够变态的。”

  好,寻,你居然学会怎么用“变态”这两个字了,骂得好、骂得好!

  终于搞定了龙虾,我瞄准了那个死老头,用力拉紧弹弓,然后手一松,嗖的一声,龙虾飞了过去……

  那老头的反应非常快,收剑的同时,左手已抓住了龙虾。我晕,该不会没把他夹到吧?难道龙虾被他捏死了?不管了,反正都是诈,死诈活诈还不都一样?

  我终于跳出去闪亮登场,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扶寻,并给了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他露出了令人心碎的笑容。太好了,还会朝我媚笑,说明他没事。

  我回转身,望着那个戴面具的老头。这么近地面对面看着那张令人发毛的面具,我的喉咙就像堵了铅块似的,说不出话来。但我依旧清了清喉咙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千万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最好也别乱运功,否则后果自负。”

  我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寻,但是他当真半天没吭声,我瞄到他的左手动了一下,扔掉了那个被我当暗器使出的龙虾,如今已是稀巴烂。

  “怎么,美人救英雄?信不信我可以连你也杀了。”老头子终于开口了,这种声音、这个面具,哎哟我的妈,真是种折磨,更要命的是,他的剑指向了我的下巴。

  原本寻抓着我的左手,轻捏了一下后松开,便见他的脸色深沉而严肃,蓦地,他抓住了那老头的剑尖,硬生生地将剑尖移向他的位置。

  我看见寻的手流血了,立刻发了急,“死老头,你不用太得意。人长得丑点没关系,就是长得跟恐龙一样也没有关系,但是你晚上戴着面具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感觉一下你的左手吧,被咬的地方是不是在隐隐发痒?如果是,那么恭喜你,你已经中了我的千蝎万毒手。此毒在一个时辰内不会显出任何异样,一个时辰后若没有解药,你的跟班就等着替你收尸吧。”

  “你居然练毒功?”那把剑又向前了一点,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顾手上的血流得更多,带着诸多疑问望着我。

  该死的!我看着他受伤的手,强忍住想要过去给他包扎的冲动,咬着牙,努力做最后一搏,恶狠狠地高声回道:“对,我练的就是邪派毒功——千蝎万毒手。没听过吧?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告诉你,此大头短尾、变异的毒蝎,是我平时用来练毒功的。它吸食我的血,并将蝎毒送入我的血液中,随后蝎便死去,然后再换新的活蝎继续练。刚才被你抓住的,刚好是第九十九只,已经吸收了前面九十八只毒蝎的毒和我体内的毒素。你的剑最好不要再向前,前面我已经说过了,你最好不要乱运功,提早到阎王那里报到,我可是不会负责的。”

  刷的一声,剑收了回去。

  我立即抓住寻的手,吼,这双白白嫩嫩的玉手被毁成这样,心疼死我了,这个该杀千刀的死老头!

  “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死老头戴着面具朝我鬼笑了几声,又对着寻道,“上官寻,室宿可以给你,任务接了我也可以反悔,但我不能白白损失……”

  “你不用做梦了,根本不可能。”寻没待他说完,立刻驳了他。

  “话不要说得太满,你最好小心看好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我同样势在必得。”面具刚冲着寻,现在又转向了我,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递到我的面前,“解药,以一换一。”

  晕,我又没中毒,难道是寻?我惊恐地转头去看寻,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若兰。”

  我接过药瓶,然后对那老头开口道:“解药刚被你丢在地上了。那只蝎子,你回去烧菜一样煮了它,然后吃下去。”

  面具在我面前停留了很久,最后老头说道:“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说完,他用剑尖挑起那只稀巴烂的龙虾,很快一个跃身,消失在月夜中。

  我和寻对望了一眼,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还好他没事,还好我们两人都没事了。我用衣袖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手却被抓住了。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寻又皱了一下眉,声音略带嘶哑,但口气却很严肃。

  “你在担心我?”我呼了口气,接着道,“你不是我,自然不会知道我的想法,倘若还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不过会换种方式。”

  “他不会杀我的。”寻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他想抓我容易,但想请我做他手下当杀手,难,想请我做他老婆或情人,更是难上加难。”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那老头的话貌似不是在开玩笑。想抓我去顶替若兰做杀手?开玩笑,他未免也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木偶,就算像冥士一样被灌了血影,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试问再死一次又有什么了不起?

  寻看着我,忽然轻挑了一下嘴角,笑了起来,道:“你骗了他?”

  “假如我说的是真的呢?”我用一种很严肃、很认真的态度说着。

  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渐渐隐去,他的右手猛地反扣上我的手腕。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正儿八经地说道:“不用探了,在离轩内你不是也试过一次吗?没用的,练这种毒功,根本就探不出会武功的脉象。你吃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我用来练功的,很不幸地告诉你,你也中毒了,只不过……”望着他那眉头深皱的表情,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我好想笑,没办法,既然想玩玩,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只不过你中毒的方式和那星宿老怪不一样。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么我问你,之前你有见过这种东西吗?没有是吧?那么,你当天吃完后,是不是觉得胃很不舒服?不舒服,是吧?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因为萧将军和冥士他们也有吃,但最大的区别是,你吃的是我烧的,他们吃的是他们烧的。”

  某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很开心,终于耍到他了,之前一直被他压着,现在我终于可以咸鱼翻身了。

  我佯装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像对那个老头一样对你的,我才舍不得你死呢。你只要为我守身如玉,天天把本姑娘伺候得好好的,让本姑娘天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嗯,走吧,我的美人。”我用手勾了一下他那有型的下巴,顺便揩点油后,哼着歌,一摇一摆地向赤木筑走去。

  过了很久,才听到身后某人大吼一声:“夏之洛,今晚有你好受的。”

  笨蛋,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谁怕谁?晚上尽管放马过来。谁要谁好受?算了吧,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哼!

  赤木筑内。

  萧将军正在为最后一个冥士运功,望着他头上的汗簌簌往下直掉,我便不停地在心中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莽撞,就不会让寻受伤,萧将军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我帮寻包扎好受伤的手,一想到他之前在那个死老头面前落居下风,还被他羞辱,我心中就万分难过。

  萧将军终于可以调整气息。过了很久,寻和萧将军终于都收了功。

  屋内剩下了我们三人,寻告诉萧将军,意外地拿到了若兰的解药。萧将军一听,显得格外激动,示意我们进里屋说话。

  随萧将军进了里屋,我瞥见寻的表情就好像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事一样,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后排的古董架前。转架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太没创意了,是个人都会知道的。

  只见萧将军转动了其中一个摆放在架上的玉麒麟,古董架自动一分为二,又一条地下通道出现在眼前。我晕,这帮冥士整天没事做,天天以挖地道为己任,真是苦了他们。我摸了摸鼻子随他们走了下去。

  这次的地道有别于我和寻所待的地下皇陵地道。怎么说呢,不论是吊顶,墙面还是地面,挖掘的方式和装饰的风格斗明显粗糙了许多,越往前走越粗糙越没有装饰,估计尽头就只剩泥巴了。

  没办法,职业病,每到一个地方,从上到下我都喜欢仔细研究一番,尤其对马桶的兴趣最浓。根据我自认为很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地道应该是在近一两年新挖的。嗯,鉴定完毕。

  他们的脚步在右边一间石室前停下,没有再向前走,前面黑漆漆一片,但是有风吹过来,看样子应该还有路。

  居然又是一间石室,自从在那皇陵的石室里度过了备受煎熬的第一晚,我现在都得石室恐惧症了。我抓住寻的胳膊,死命地抱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飞了。隐隐约约地,瞧见他在笑。

  萧将军又转了一下墙上的烛台,石室的门开了。

  “她、她、她是谁?”鄙人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看见女人被虐待。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双手和双腿都被捆绑在石床上,脸庞被长发盖着根本看不清,手腕和脚踝处都是因挣扎而造成的淤青。

  “上官,你们怎能这样对待一个美女?”虽然不知道此女长啥样,但对我来说,只要是女人,不论老少,通通都是美女。我愤怒地冲了过去,打算给她松绑。

  “你小心点!”寻很快拉住了我。

  石床上的人被惊醒了,侧过脸来发出了怒吼的声音,脸部表情很可怕。在她转过头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比河马还大。

  “她、她、她……怎么会是若兰?若兰怎么会在这儿?”我惊道。

  萧将军已经先一步点了若兰的睡穴,并解下了她手脚上的束缚,爱怜地将她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脸,还很温柔地帮她理顺着头发。

  呃,看到这副情景,我真的想撞墙,难不成萧将军有特殊癖好?

  萧将军接过寻递来的解药,迟疑了半分。

  “那人虽行事古怪且性情毒辣,却是有名的以一换一,从不出尔反尔,这药应该不会有问题。”寻说,随后性感的唇又抿成了一条线。

  萧将军点了一下头,随即将药塞在若兰的口中。我屁颠屁颠地递了石桌上的一杯水给他,让他给若兰喂下去。

  望着石床上的美人,我的好奇心已膨胀到了极点。寻望着我,轻拍了我的头几下,就像在拍一只小狗。无视我的张牙舞爪,他揽着我出了石室,说什么要把单独相处的时间留给他俩。

  又回到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皇陵石室。

  “若兰就是我娘临死之前嘱咐我要我找寻的,萧叔的女儿萧离。”寻道。

  头顶上三个问号、一个感叹号。还好是萧将军的女儿,我能接受,如果从他嘴中蹦出之前我想的答案,我真的要撞墙了。

  “她也是星宿门的杀手,室宿。”寻再道。

  头上再多三个感叹号——她果真是杀手。太不可思议了,我心中超级完美的女人若兰竟然是杀手!呃,曾经,我可是和杀手零距离接触过,还跟杀手打过麻将,幸好没赢过她一分钱,还为杀手画过画像,幸好画得差强人意。

  寻知道我对一切都很好奇,为了满足我,于是娓娓道来……

  若兰一出生就被迫送走,十九年了,萧将军也是第一次见到若兰。没有人知道,若兰这么多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直到两年前,一身乞丐打扮的若兰被星宿门的杀手追杀,无意中被寻和花鬼碰上。星宿门,如同名字一样,所有杀手皆以星宿命名,若兰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室宿。两年半前,玄武国的内乱及玄武石的遗失,也是这个美女杀手造成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正所谓红颜祸水。本来是老玄武王之弟北堂晋先看上若兰的,后来老玄武王也看上了她,把她抢了过去。北堂晋早就有谋反之心,此次被他老哥夺了心爱的女人,这等奇耻大辱怎肯善罢甘休。所以,经过精心策划开始谋反,可惜技不如人,半年之内就被他侄子北堂傲摆平了。哦,原来北堂傲就是现任玄武王,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仅名字霸气,连抢女人都高人一招。

  具体若兰是怎么被献给老玄武王之弟,又是怎么被老玄武王从他弟手中抢过来,又怎么到了现任玄武王北堂傲手中的,估计只有若兰自己清楚。我不禁更加好奇了,等若兰的身体状况好些后,我要和她更进一步搞好关系,探听一下,嘻嘻,或许她心中念着的那个男人就是北堂傲呢。

  当然,玄武石也是若兰拿的。为何说拿?因为我不想损坏若兰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嘛!我不禁感叹,若兰真有本事,弄得玄武国大乱,还带动了金碧皇朝和玄武国之间的战事。鄙人一直认为三十六计当中,最厉害的一招就是美人计,瞧,由此还可以看出欲擒故纵、无中生有、抛砖引玉、反间计以及连环计,高,实在是高啊!

  寻说,这一切都是那个鬼脸面具星宿老怪主使的,若兰的任务本来只是冲着玄武石去的,却不知怎么的,若兰好像背叛了星宿门门主,所以招致被同门追杀。

  我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这种狗血剧情,都被电视剧拍烂了,于是我脱口而出:“摆明了就是若兰爱上了北堂傲那小子,反悔了呗。”

  寻立刻白了我一眼,貌似在说“就你知道”。

  花鬼在医救若兰的时候,诊断出她体内有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神的毒,叫必杀曼陀罗。

  又是能控制人?真受不了,为何这个时空的人这么变态,动不动就喜欢用毒药控制人?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毒品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区别只在于被毒和自毒而已。

  还好这种毒药没有血影厉害,至少可以解,只要找对除了曼陀罗之外的六种毒花毒草,根据此毒配制的顺序,再以七种毒虫,依次炼制以毒攻毒的解药即可。所以很容易,这种毒被花鬼这个只懂得治疗“妇科疑难杂症”的“奇才”摆平了。

  但是,前阵子传出玄武国逃犯一事,却引出了爱郎心切的若兰。寻说若兰参与救人行动,不幸被鬼面老头逮住了,再次控制了她,新的任务就是杀了寻。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地抱住寻,除了担心之外,还顺便揩点油。

  寻和若兰交了手,若兰被擒,经我们无敌的“花神医”之手再次判断,她又不幸地中了必杀曼陀罗。但是此次中的毒和上次不一样,其中还加入了什么魔笛之催眠曲,服了解药之后看似解了毒,实则不然,这只会使她加速变成杀人机器,就像之前我看到的她一样,除了疯狂地想杀人,没有任何思想。所以我说,花清晨那家伙有当庸医的潜质,开好自己的妇科专家门诊就得了,没事解什么毒?庸医就是庸医!

  除了解药,想要解除她这种癫狂状态,只能靠萧将军的清心咒了。只不过时间要长一些,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她被绑至此处,正好也解了萧将军的思女之苦。

  “你们怎么能肯定若兰就是萧将军的女儿呢?”我皱了皱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若兰身上肯定有什么特征。

  要死了,如果若兰身上真的有胎记或是什么特征,寻又能如此确定她就是萧将军的女儿,八成是看过她的身子了。

  我立即目露凶光,准备恶审他,结果被他狠捏住下颌,“不要没理由地胡乱猜疑。”

  我晕,他现在会读心术了?

  “你记不记得你帮若兰画过一幅画?”寻问道。

  “当然记得,金缕衣的那张嘛!”那可是我此生最值得骄傲的一幅完美杰作,当然还有寻的那张。

  “我娘告诉过我,萧离的胸前有个暗红色的梅花胎记,正好那晚看到你为她画的画,画上的她胸前就有个梅花胎记。”他的脸有点红,是烛光映照产生的效果吗?

  咦,那晚?没想到能听到他亲口承认跑到莲轩偷听一事,不对,还有偷看。

  “假如那个胎记是我当做彩绘文身加上去的呢?”我故意刁难。

  “不会有错,因为若兰和我娘长得有九分相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娘一样。”寻很认真地说道。

  “难道她是你的……”我立即惊叫起来。

  话没说完,寻已经接了过去,“对,若兰是我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初见她,只是觉得她凑巧像娘而已,并未多想,这也是我出手救她的原因之一。在之后的追查中,我并不能十分确定她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萧离,直到看到你画的那幅画。”

  抽筋中……寻的娘、我的婆婆韩淑妃居然还有红杏出墙这回事,我对若兰与北堂傲之间的好奇,立即转移到了寻他娘和萧将军的身上。

  “萧叔和我娘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也不想去探究,所以……现在可以睡觉了,过来。”寻很快就变了副嘴脸,一副有我好受的样子,让我想起他之前的怒吼。

  嗤!这个男人当真是个小心眼,我早忘到八姨妈家去了,他却到现在还记着。

  他一把拉住我,就朝寒玉床上倒了下去,双手和双脚死死地夹住我,害我想跳出这寒玉床都不行,要命的是连床被子都没有。吼,这哪里是人睡的,虽然是五月中旬月圆之夜,但那寒气真是能把我冻死,现在的我就好像是被放在冰柜里的冻猪肉一样。明天我要是身体被冻僵了或是哪边不能动了、残废了,我发誓也有他好受的。就这样,寻抱着我在寒玉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醒后,我发现自己精神倍爽,没有任何不适,连一丝寒冷居然都感觉不到。

  我终于明白寻的离轩为何要叫离轩了,是韩淑妃取萧离的“离”字,而那片梅林也是韩淑妃的最爱,看不出来这个闷骚的男人还是个孝子呢。

  寻昨日说了,今日天一亮就要搜山,好像除了那个鬼面星宿老怪外,还有两名杀手。

  我依旧属于无聊人士,只能扛着我的工具去掏龙虾。怎么办呢,我答应给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开小灶。

  我提着桶和工具,刚走到龙虾密集的某个水沟里,就意外地发现一个人趴在一旁的灌木丛中。我上前推着那人翻了个身,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看她的穿着,像是昨天被推来的生下一代冥士的工具之一。

  她受伤了,右胸上方渗着黑血,莫不是中毒了吧?她一个人怎么会倒在这里的?寻说还有两个杀手,其中一个中了暗器,难道她就是寻口中那两个星宿门的女杀手之一?

  我正准备转身去告诉寻,我遇到了一个杀手,我的脖子就被一支簪子抵住了。

  “是你?竟然是你这个登徒子。”这名女杀手凶巴巴地劈头便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吧,小姐,貌似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是我夏之洛的名字太深入人心了,还是我陆小凤的形象太出众了,竟然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地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此女便咚的一声又倒了下去。

  “喂,你死啦?”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却意外地发现那张脸的手感有问题,而且额头和下巴有点不对劲,怎么那么皱?难道她贴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易容术?

  我学着寻以前对我的那套,在她的脸上抠了起来。当一张人皮面具从她脸上剥离下来,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后,惊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为何会是她?为何不是别人而是她?为何偏偏就是上官谦的老婆白映彤?吼!如果是其他女人,我早就一脚踹到水沟里,然后喊人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老天爷安排我在这种情形下碰到她,到底是要我救她还是要我揭发她?天杀的死女人,刚结完婚不待在家里好好守着老公,到处乱跑什么?还跑到星宿老怪手下当杀手,脑子有病啊?我真的好想抽死她,上官谦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女人?我愤愤地用手指狠戳了她的太阳穴几下。

  我挣扎了很久,也许是我的脑子也有毛病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这个死女人拖到了附近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里。望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紫而黑的嘴唇、渗着黑血的胸,以及左手胳膊上一道深深的剑痕,血迹已干,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上官谦就又要被人说是克老婆了,就算皇帝再想指婚,那些大臣们可能也都会想尽办法要把自己的女儿给嫁掉先。

  “娘……娘……”

  “娘……你不要走……”

  “不要赶我娘走……不要……不要……”

  “娘……娘……你在哪儿……映彤想你……”

  “娘……你在哪儿……”

  “娘……映彤好想你……”

  听着白映彤这一声声深情的呼唤,不知不觉中我的眼角湿了,因为我想起了我的老爸老妈。讨厌的死女人,没事惹我伤心干吗?

  我咬了咬唇出了山洞,打算缓和一下自己不平静的心绪,却瞥见两个冥士向这边搜来。两人向我行礼,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青色粗布衣服的女人,我毫不犹豫地说没看见,那两人便又行了礼向别处搜去。

  想到洞里的白映彤,我到底拿她怎么办才好呢?唉,为何她偏偏是上官谦的老婆?还有她那一声声真情的呼唤,和在花神祭上的那一滴泪,现在满满地在我脑中乱蹦。

  我不懂医术,不知道该怎么救她,当然也不会愚蠢地去帮她吸毒,万一那毒很厉害,要我像程灵素一样,我才不干呢,更何况她又不是我家寻。我搜遍了她全身也找不到什么药瓶,只有先扒了她的上衣,褪至胸口处,然后撕了伤口处的破衣布料,到附近有水的地方洗净,再回到洞中帮她清洗伤口。

  蓦地,她抓住了我的手,叫着“娘你不要走”。我帮她擦洗的手被迫停住,顺势抚上了她的手,应道:“乖,彤彤,你娘我是不会走的。你快点好起来,赶快回家去,回了家就不要再出来了,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当杀手,但是我能百分百确定这一定和她老娘有关系。

  她还在那边一个劲儿地呓语着“娘你不要走”,我掰开她的手,一边不停占着便宜地应着“你娘我是不会走的”,一边继续帮她清洗伤口。

  可能是我下手重了些,白映彤停止了呓语,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啪的一声,我被这个女人狠狠地甩了一记耳光,我的两眼顿时冒着金星。只见她羞愤地边拉着衣服边冲我怒骂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下流胚子,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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