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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特战生涯》 作者:白航

第6章 北方狼族(1)

  军人正如北方狼族一样血性而悲壮,我喜欢把自己所服役的尖山特种作战队称之为“北方狼族”――作者注。

  ①首次交锋

  怀着憧憬与不安首次踏入特战队的大门,我心里一直没底,都说我踏进了地狱,都说我将要和一群魔鬼打交道,而且有可能将会变作它们其中的一员,所以真正面对他们时,我怀的是一颗恐惧和谦卑的心,谁料老天这般不尽人意,进去没几天我就要面对面的与他们较量一番。

  “站住!”

  “哦,好的!”一个军人非常听话地站住脚步:“大哥,我不就是解开两衣扣凉快一下嘛,干吗这么死追?”

  “同志,你违反了警容风纪,请出示你的证件!”

  “我要出示了证件会怎样?”

  “我们做个登记就行。”

  “那怎么行?我回去要做检查的!还是算了吧,再见!”说完那个军人转身又跑。两个纠察见状开始了一阵猛追,等到拐过一个墙角后已经没了目标,一个纠察说道:

  “人呢?跑哪去了?”

  “我刚才看见一个东西翻过墙去了,是不是他?”

  “不是,我也看见了,那是只猫。”

  军人站在墙后笑了,这俩傻瓜,人和猫都分不出来!解开上衣往肩上一搭,不再理会这两个纠察,抬着头哼着曲子阔步离开了。

  他叫林振,特勤中队的一名普通战士,现在早已经退伍回家。就是由很多个像林振这类的前辈,搭建起一支顶级特种部队的框架。这支部队里面的兵个个身怀绝技而且艺高人胆大,以前在部队纠察内部流传着一句颠扑不破的真理,那就是凡是追不上肯定是特勤中队的。其实这句话最早不是纠察说的,而是属于城管人员的专利。事情要追溯到九几年,那一年开“两会”,社会治安状况不是太好,便把特勤中队派出去巡逻。在巡逻期间他们看见街道垃圾桶非常好看且实用,于是半夜出来扛起来就走,恰好被巡逻的城管人员看见,遂驱车追赶,好我们的特勤前辈!扛着垃圾桶居然跑出了超车速的成绩,城管人员在车内望尘莫及:这是什么兵啊?开车都追不上!后来又与纠察斗腿,所以出现了以上那句真理。别说是汽车,就是一条狗在后面追你,你也够戗跑过它。当然其中也不排除窜胡同堵车等因素。这个故事虽然不是很光荣,但足可以反映出这个中队的军事素质的确过硬,所以当时把建设特种部队的任务就放在了这个中队的平台上。当时驻地就在市区附近。刚组建肯定所有地方都不完善,突出表现在扰民方面,不远处是市区,这儿天天不是枪声就是炸弹声,很多居民都去上访,说守着这群“亡命徒”过日子实在没有安全感。后来上级下令投巨资兴建特勤反恐训练基地,为特勤大队量身打造一个营区,地址最后定榷在郊区的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地势空旷,气候恶劣,是天然的一块练兵场,所以部队都爱把新兵连和集训队都设在这里。相传在乾隆年间,乾隆帝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村中有几棵槐树,村中人大多非奸即盗,这令一向以“太平盛世”自居的乾隆帝大怒,醒后立马派人去查梦中地。大臣查完回来报,确有一地,有槐,村中治安较差,晚年的乾隆好大喜功,有些决定做的非常武断,下令屠村,村中男女老少尸体全部被埋在几棵槐树下。圣君满意了,他不允许这种污点出现在他毕生绘制的太平盛世中,此传说可见这村荒芜年代之久。而新建的反恐基地,就在传说中被乾隆帝血洗的这个村庄。只是历史的血腥已被风沙吹散掩盖,这儿已成为部队首长的喜爱之地,因为要想练就一群兵,这里无疑是最佳选择。巧的是这营区正好在两年前我的新兵连对面,这几年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车子驶进大门,我仔细打量着这几座崭新的橘红色建筑,几座平凡的楼房透露出不平凡的气息,楼顶高高飘扬着五星红旗,前面也是高高耸立的国旗,一看就知道政治色彩非常浓。还没来得及细看周围,车嘎然停在右面的一座楼前,下了车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带有特战字眼的部队名称,恢弘大气的铁血名称霎时震撼了我,门前笔直的站立着一个哨兵,面部棱角分明。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种部队,处处弥漫着火药味和冷酷,指导员宋刚把我领到队长屋里,队长此刻正坐在那等我,见到我进来只是抬了抬头并未站起来:“吴克来啦。”仿佛我是刚探家回来一样。我立正站好一个标准敬礼:“新战士吴克向您报道!”

  队长点点头:“我叫马成,叫我马队好了,”停顿了一下,“为什么想来特战队?”

  “我是军人,是军人都想到这里来。”

  马队这时抬起头看看我:“你错了,不是所有军人都想来这儿。你来之前肯定听说过不少咱部队的事吧,别信那些,咱这没那么恐怖,我告诉你一句话,这里想进来很难,想出去相当容易,你做好长期在这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队长!”

  “那就好,希望你不是只会用嘴表决心,刘建国!”

  “到!”随着一声洪亮的喊声,一个一期士官跑步进来。

  “带他到班里去,把个人装备发给他。”

  “是!”刘建国打了个敬礼:“走吧。”

  我提起包就要走,听见队长在后面说:“特战大队里面的学问很多,你自己慢慢体验吧。”

  第一次与马队的会谈就这样简短地结束了,我所在的班在整座楼的最高层,这时班内空无一人,都在训练场上。刘建国准备帮我铺被子,我急忙拦下:“不用麻烦您班长,我自己来就行。”

  他笑了:“我第三年,你呢?”

  “噢,咱俩一样,我也是第三年。”

  “那就别叫我班长了,在这第三年能当上班长那可是奇迹了!”

  普通中队第三年都是班长,就算按资排辈最起码也是副班长,这儿的第三年连班长也不是?我把来到特勤大队第一个疑问抛向刘建国,他边忙乎着边回答:“在其他部队兵龄一长就是班长,在这不这样,这儿靠素质说话,你只要厉害,你就能当班长,不行的话就是给你班长也干不了,下面的兵不服你。”

  “那有些关系兵上面有领导点名要他当班长呢?”我又问了一个问题。

  “嗤!”刘建国笑了,停下手中的活,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手里又开始忙活起来。

  “这儿有关系兵没?”并不是我一定要刨根问底,因为我吃过这方面的亏,在以前的中队和我一批的兵第一年进教导队,第二年是我副班长,感觉心里别别扭扭的不是滋味,想想一起来参的军,一起训练,因为上面有人所以成为我的领导,突然一天受他的指挥,心里肯定会成拧。

  “有过几个,不过都自己又退出去了。”刘建国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这儿想进都进不来呢。”我对这个答案很好奇。

  “靠关系进来的兵都呆不长,他本来就没在这里生存的技能和耐性,待着只会度日如年,不出一个月不用中队赶自己就要求走。”

  刘建国说完之后拍拍我的床:“好了,这就弄完了,跟我去领装备吧。”

  沉甸甸清一水黑色的装备小心翼翼搬回班,摆到个人床头柜里。一切弄完之后我便有暇打量一下宿舍:一个大屋一个小屋,大屋摆放着几张单人床,不像其他部队那样是高低床,下面一只大大的战备柜用来摆放个人战备物品,有饮水机、空调衣柜与图书柜。小屋是学习室,很短但长,几把椅子一台电视,一台电脑,一部电话和一台空调。如果不知道这是部队我还以为是到了宾馆呢。眼光落在电话上,心想终于不用一百多个人用一部了,拿起话筒想给妈妈打电话时,楼道传来一阵嘈乱脚步声,一群黑衣人手抱着头盔走了进来,所着装备和刚发给我的一模一样,只见他们各自走到床前拉开柜子放装备。不用说这群人便是我同班战友。我推门走了出去,他们都看我一眼,其中一人说道:“你是吴克吧?”

  “是。”我回答道。

  “来多长时间了?”

  “刚到没一会。”黑色作战服上没有警衔,我看不出他是不是班长。

  “boss都对你说什么了?”

  “boss?”我没听明白。

  “就是队长,他有没有吓唬你说这儿训练很苦?”

  我听明白后非常敬佩这支部队,不愧为“中国第一,世界一流”的部队,非常的与国际接轨,队长都叫boss了,这种新鲜称呼法从未遇到过。

  “瞎问什么?”在门口收拾东西的一个瘦高个开了口:“吴克,换上作训服准备开饭,我叫王斌,这个班班长,以后咱们慢慢了解。”说完冲着全班喊:“马上开饭了,收拾快点!”

  这是我吃的第一顿特战午餐,五菜一汤,自助式,餐桌类似麦当劳快餐店中的那样,四人一桌,每人一个餐盘。吃完往推车一扔炊事班会推到洗碗机中去。来到这我还没有接触到传说中的训练生活,便先享受了这个部队怡人的生活,太舒服了,简直和度假村一样。中午午睡,刚要睡着外面开始枪声大作,扰得我无法入睡,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枪声。一小时后开始了下午的训练,科目是射击,王斌班长叫我跟着他,到达武器库后我傻了眼,这些枪除了几只狙击步枪外其余的我见都没见过,全是黑色,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底层是长枪,上层是短枪和军刺。他们很麻利地拿着自个的枪出了门,王班递给我两把多余的:“以后这是你的枪了,爱护好。”我接过一看,是国家目前最先进的突击步枪和手枪――这些我只在电视中见过,三军仪仗队拿的就是这些长枪,非常的威武雄壮。以前小分队的老兵曾拿着它照过相,后来成为他向我们炫耀的资本,而现在我拥有了他们,自然是爱不释手,心里已做好拿着它吃大苦受大罪的准备,兴冲冲地拿着他们便跟着去训练。说实话今天下午的训练我一直处在云雾笼罩之中,这种步枪的瞄准很特别,不是传统的三点一线瞄法,没有缺口,只有一个圆孔。我趴在地上与它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不知道这把枪到底在对我诉说什么,王班长走过来蹲下:

  “吴克,知道这把枪怎么玩吗?”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圆孔套住准星,仔细看会发现中心有一个圆的阴影,这是光线形成的,好好看看,不用心是看不出来的。”

  我按照指示屏住呼吸观察起来,果然有一个暗暗的光影,不过不是圆的,而是个不规则图形。

  “把眼瞪圆,看到圆圈后把准星套在中央,瞄准目标就可以了。”

  我瞪圆眼睛静下心来看圆孔,终于把阴影看圆又把准星套牢后扭头问班长:“班长,要是真打起来这样瞄准早就晚了。”

  “什么天气圆孔什么样,等你练熟后靠感觉打就行,有时候都不用套准星的,慢慢来,只要你在这儿能待下去,我保你从瞄准到射出两发子弹命中目标时间不会超过两秒。”班长说完拍拍我肩膀又去看别人。

  练了一小时瞄准后开始进行战术射击――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而且练枪理念和动作与以前我接触的那些技术相悖,很是不适应,叫我们在三米处用长枪打靶!这么近的距离把枪扔过去都能砸中十环,更别说用子弹打了。现场没有子弹,我们只是空枪练习。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总感觉像过家家一样。在我们小分队要是离着三米打靶,队长非把我们打成残废不可。而且有些射击姿势我很难做出来,向前跑着突然猛地转身同时倒地,或者突然双膝跪地向前滑行时开枪射击。这样练到四点,累倒不累,只是我身体大部分地方已经摔肿。四点以后的项目便是体能训练,早就听说特勤大队的体能训练量大的惊人,我怀着紧张的心情列队待训: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把这百十斤肉扔这算了。随着命令我们来到训练场――这儿就像一间豪华别墅,有住宅有院子,只是把院子变成深大的训练场就是了,我脱掉运动服开始活动身体,这又是我从来没经历过的,部队全部穿着运动服练体能,而且很随意,这身衣服使我找到了上学时的感觉。机动部队对五公里有着强烈的嗜好,尤其是这支部队,开始就是集体五公里,速度不快但气氛很狂野,全中队百十号人边跑边“嗨嗨”地喊着,不用刻意组织喊,只要有人带头所有人都跟随,也经常会有人拉长声腔嘶吼一声。在这种充满阳刚的气氛下跑个五公里真没有累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禁不住我开始喜欢这儿的训练。队长没有让我们休息,说道:“以排为单位在跑一个,十八分钟以内回来。”跑完之后再接着跑,体力有所下降,但还是能在规定时间内回来。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想真过瘾,没想到队长接着说:“以班为单位再跑一个,十八分钟以内回来。”我咬咬牙,再跑就再跑,不会跑死人的。但事实是打死我也十八分钟回不来了,就算全班连推带拉的也不行,最终十班因为我而成为中队唯一不及格的班级。队长没有说我,大概是因为我是刚来的,班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好好练练。”便无下话。我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只想倒下躺会时,耳边又听到队长悦耳的声音:

  “休息五分钟一会儿再跑一个,计个人成绩,十八分钟以外的不及格。”

  我崩溃了,还讲不讲理?就是骡子也没有章 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二百米、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结束之后他们只是脱下衣服拧汗,排着队伍唱着:“练罢了三伏练三九,千锤百炼成就副硬骨头。”回班开饭,我在后面低头走着,脑海中一直在想这根本不是部队,这帮子根本不是人,外面所传没有错,这是支魔鬼部队!我开始更加敬畏这群人,我想只有熬过了长期非人的训练,他们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才会如此有力量,如此地抗疲劳。我和他们的差距实在太大。晚上点名时班长并没有批评我,只是告诉我刚来的队员开始都会这样,要想人前显贵,必要背后受罪。我牢记了这句话。回到班习惯性脱下衣服准备体能训练,班长摆摆手说咱晚上从不练体能。我的心放了下来,要是再练体能,根本不可能撑下来。既然没事那就睡觉,刚想躺下伸懒腰,通讯员刘建国跑上来叫我:

  “吴克,队长找你。”我心又提了上去:肯定没好事。飞快地穿上衣服跑到二楼门前,整整衣领敲门进去。我只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马队让我坐下,首先对我今天所表现出来的吃苦精神给予肯定,并对以后训练提出希望,最后话锋一转:

  “吴克,我看你个子不矮,你有多重?”

  “179斤。”

  “噢,差一斤,不过正好,不错,你来了之后填补了咱中队的一个空白。”

  “什么空白啊队长?”我越发迷糊。

  “是这么回事,也不算什么大事,一个中队把挑战书给大队部了,扬言要挑战咱中队搏击,可咱们没有八十公斤级的选手,我看资料上说你会散打,替中队应战八十公斤吧。”

  “不行!”我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话一出口便开始后悔。

  “为什么?”队长没有给我反悔的时间。

  怎么说呢?说我惧怕他们?通过一下午的训练我确实对他们产生了恐惧;说我打不过他们?先不说技术方面,就单是体能就感觉不是一个档次。但这两个都不能成为理由,说出口只能换来队长的鄙视与不信任,思索良久最终比较委婉地说:

  “队长,我刚来,还不知道他们的底,我怕给中队丢人。”

  “噢,原来是这样啊,”队长心知肚明地笑了笑:“知道咱中队为什么在营区的最右边吗?”

  “不知道。”

  “每天大队一集合时都会向右看齐,就是向咱们看齐,咱们中队是老牌特战队,战功荣誉显赫,是大队的带头中队,凡是在咱们中队的兵没有一个孬种,再说对方那个八十公斤的家伙很笨,在体校待了很多年都没能毕业,你打他绰绰有余。”

  既然队长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好回绝,咬着牙点了点头。队长满意地笑了笑:“明天下午训练馆开战,去准备吧。”

  我回到班战友问我什么事,我如实回答并说明天下午就开始打,太突然了。孟磊鄙夷地说道:“每次都玩这套,他们不知准备了多长时间就来挑咱们,不让咱们有时间准备,有什么用啊,哪次不是被咱们打得鼻青脸肿的。”

  我所在的尖山特战队是一支合成作战部队,里面又下设很多个中队,其中有善啃硬骨头、与歹徒面对面作战的特战队;有与歹徒斗智斗勇的侦察队,也有拥有重火力化工中队。这些中队各有分工和绝活,个个也都牛气哄哄的,但由于目标一致所以相当团结,只是竞争意识相当强,一些中队是后起之秀所以一直想扳倒老牌特战中队,老牌大哥肯定有来必应。营长与营政委并不怕这样会搞僵关系,而是笑呵呵地观战并在一旁煽风点火。相对那些专业性强的中队就显得非常老实,毕竟他们只精通专业就没太多的竞争项目。部队就这样,把兵练狠了身上自然就有一股野性,狂放不羁。尤其是特战突击队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野人部队,没事相互找找茬斗斗嘴是常事,这一点与老两口很相似。

  紧张的对抗终于到来了。两个中队都派出各自的搏击精英。大队领导作为官方代表到现场观摩。我们中队八九个人在旁边活动身体,领队的叫王建,全运会七十五公斤级跆拳道第三名,人送外号:“踢死流氓。”特战队但凡功夫好的都有诨号,只是不像武侠小说中那些“奔雷手、生死判官”般夸张,大多是据本人事迹而取得,个人功力一听名儿就知道其绝活如“踢死流氓、累死纠察、赛公交”等等。我班汪海个头不高,是大队为数不多的第二年兵,士官们都要尊称他为:“独孤前辈”,一看外号便知此人绝非泛泛庸辈,我更是在他面前加倍虚心,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刚刚才知道这位所谓独隐江湖的“独孤前辈”,求的不是败而是偶,全称为“独孤求偶”。据说当兵前他的感情之路坎坷有加,最后导致女友没有,最熟悉的陌生人倒是有一大群。这次和我对抗的对手叫丁冲,后来成为了我的哥们,他的外号为:“东西方不败”。这名字可比那冒牌的独孤前辈真实的多。我压力很大地问王建:“班长,这名字太响了,我能行吗?”他冷笑一声:“废话!他该叫东西南北不败,你放眼看看全大队就他最重,没人跟他打哪来的败?”

  我哑然了,盲信诨号害死人啊,章 力量与速度、胆识与反应相互对抗,精彩程度不亚于正规搏击赛。最后的压轴大戏便是我和丁冲之间的较量。我俩上前相互抱拳敬礼,裁判大手一落的同时我紧张的神经发觉不对劲,头紧忙向下一低,直感觉一阵风“忽”地划过头顶――练过搏击的人都知道,对抗过程中要始终注意对方的肩膀,因为拳就在那儿,如果肩膀动了而拳未动,那肯定是对方要起腿,起右腿右肩向前动,起左腿左肩向前动。当时他没有移动步伐只是右肩小幅度冲前方动了一下,这一正确的判断使我成功地在第一时间躲过重击,随后左腿正踹取他胸口被拦下,右腿紧跟高鞭腿还他一击,对方用左手护住,只是我进攻腿的力度很足,连他的手带头一并踢歪,还没来得及高兴,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丁冲随着头歪的惯性整个身体腾空一记后摆腿踢到我不曾设防的头部,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踉跄几步后倒地,咂吧咂嘴,吐出一口血沫子,站起来稳住身体冲他招招手:“再来!”丁冲双手摊开表示不进攻,走到面前拥抱了我一下继而后退数步拉开架势,我看出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对手,悬殊太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败也要败的精彩,我发疯般冲过去拳打脚踢,丁冲不恋战,撤出身体看准空当一把抱住腰部将我摔倒在地上,这两次倒地之后我一直处在被动状态,头部胸口肋骨大腿部位受到暴雨般打击,最终轰然倒地。赢者光彩败者落寞,当比赛结束后身体已经散了架,我空空地起身往回走,这种结果行话中叫优势获胜,也是在我预料之中,如果随随便便一个人刚进特战队便能站住脚,那这支队伍也就不敢号称特种部队了。通过这件事我长了个心眼,以后听话要听音,队长说他在体校学了好多年都没有毕业的言外之意是:这家伙练了很多年武术!我被来挨了一顿揍,换回来的是拼出一片天地的决心和营长对我的认识。

  ②初窥门径

  短短几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可以让崔健手握吉他却再也吼不出当年的一无所有,可以让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壮小伙,也可以让普普通通的一支连队在淬火中涅?重生变成一支威武的特种部队。尖山特战队即是如此,但是变的只是名字,永远不变的是这儿的训练之残酷。特种部队――大家都以为里面的训练骇人而且没有人情味,其实错了,这儿的生活细细品尝一下,其实有很多欢乐,套用白岩松的一句名言:痛并快乐着――作者注。

  尖山特种大队是一支年轻的部队,但凡新生事物刚出世时肯定会经历生涩、成长、成熟过程。一支部队刚组建肯定会有磨合期与生成战斗力期,章 训练、演习、再训练。

  特战队训练项目繁多,一个人进去几年后再出来,说他除了不会生孩子之外什么都会一点也不夸张。专业性强的中队训练他们自己的专业项目,互不牵扯。突击特战队的人员也不懂他们的技术,不知道化肥到他们手中一折腾就能变作炸药,问也不说,这是人家的看家本领岂会随便相传?也没有时间去偷艺,自己所训项目都应付不来,哪有精力管那么多。

  “吴克,到底下不下?”队长叉着腰问我。

  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再次摇摇头。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跳下去!”队长激我。

  这招没用,我很理性地选择了不当男人。

  “郑凡江!”李队没再理我,而是喊来排长。

  “到!啥事队长?”排长叫郑凡江,湖南人,个头矮小,此刻正站在队长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三排的兵,窝囊废!草包!没出息!养着他干吗用?啊?”队长越说越气不等排长接话:“给我拿铁锹过来!”排长一听立马跑去拿铁锹。

  哪个天杀的把那玩意放这儿!我死心都有了,看着铁家伙带着风冲我砸来,只好硬生生地扛下这一击,不是不想躲,是没地方躲。这一锹砸的我眼前有些黑,看看又不是黑,而是铁锹又冲着我的头来了,大骇,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向后撤步,这一撤便像跌进万丈深渊,说的有些夸张了,不是万丈,而是十三米――今天的科目是高空索降,就是顺着绳子在高空滑下去。我站在楼顶最边沿死活不敢跳,这与蹦极不同,后者脚踝上还拴着保命绳,而这一跳是要用手抓着绳子向下滑。战友教我穿上坐垫挂上单节环八字环,戴上手套告诉我抓住绳子往下跳即可,我说如果这条命不是我的肯定会一跃而下。试探很久最终还是原地没动,所以才出现了被队长一铁锹拍下去的结果。

  一跳下去八字环就开始起作用,绳子是呈“8”字状穿过该环,末端紧紧被楼下的战友握住,他见有人在高空跌下来只是老道的将绳子一拉,攀登绳顿时如刹车片一般丝丝抱住八字环,我的高空抛物线被制止,吊在半空上不挨天下不挨地,大气不敢出,只看见队长的头探出楼顶:“吴克,章 倒立下滑、侧身下滑我都一一掌握,并向队长提出挑战新高度――综合攀登楼。

  训练场上有一座高达二十八米的大队最高楼。四周楼墙全部设有综合攀爬项目,是特勤官兵的主训练楼,也是下滑训练的终极高度。当我兴奋地征服这珠峰后问队长:“我可以毕业了吗?”

  “就这还想毕业?等用自杀式下滑能在直升机上下来时再谈吧!”

  今天掌握了一项新的技能感觉非常激动,晚上兴奋得睡不好觉,自己与真正特战队员的差距又缩小了一步,具有纪念意义,这种感觉直至明天的发生的事情之后,变的更加强烈了。

  这天上午没有训练,支队长政委来到大队宣布召开军人大会,往往开这种会议不是有重大演习任务便是进行战备动员,而这次出乎我们意外:

  “经支队党委会研究并报上级总部批准,正式向尖山大队配备部队标志!”

  全场一片热烈掌声,全球各个国家的特种部队都有自己的图腾,如美国的海豹、印度的黑猫等等。图腾可以增加部队的文化气氛,更会潜移默化引导官兵向该动物的某些特点接近,无形中增强了战斗能力。就像中国特警学院作战队的标识是两束橄榄枝和一把利剑组成一样。大会随后发放胸标与臂章,当我戴着尖锐山峰和苍鹰头标志与他们毫无差异地站在一起时,禁不住热泪盈眶:终于正式融进这支队伍了。

  这的确是件好事,可问题马上就来了:全大队都是鹰族,老牌特战队资历雄厚,自封为狂鹰,后起之秀们一直虎视着老大哥,自封为饿鹰,侦查队始终处在隐蔽侦察之中,称为独鹰,然后他们互通一气欺负拥有重火力的一个中队,拱手送号为苍蝇。该队长肯定不愿意,黑唬着脸说道:“晚上我让你们尝尝毒气火炮的味道!”

  要论单兵能力与集体战斗力,特战队无疑首屈一指,这是直插敌人心口窝的两把尖刀,但是家底相当穷,穷的除了枪和运兵车之外简直是一无所有,属于老鼠进去都含着泪出来的主。地主婆是侦察队,家财万贯,随便一件装备就能让其他中队倾家荡产,好多都是舶来品,镇宅之宝数不胜数,仓库就像恭王府中的“藏宝楼”一般,珠宝应有尽有。重火力的那队人更别提了,穷的铛铛作响,人少炸药毒气多,老鼠都不愿进。但是要论破坏力与大面积杀伤力,其他人只能望尘莫及了。所以苍蝇队长警告其他的鹰,再招惹我晚上就小心点,我有的是能力灭掉你们。就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了几个月,中间经历了一次淘汰考核,我已经扒掉几层皮,脱骨成为了真正的特战队员。

  尖山部队从组建至今淘汰制度非常严格。想进这门的军人首先要在外面经受为期七个月的训练,这支集训队便是尖山的预备队,每过一个半月考核淘汰一批,几百个人很有可能只有十几人甚至几个人能入选特战,进来后也不等于进了保险箱,每隔三个月还要进行一次全面考核,成绩不及格者立马打背包走人。干部也一样,想晋职,先跑步。如果考核不及格晋职的事情想都别想,所以尖山官兵外表看似风光无限,内心却是有苦倒不出。我身体素质本来就比较好,又有在防暴小分队打下的底子,训练比较刻苦,很幸运没有被淘汰,而且考核中发挥超常,移动靶十发子弹九十七环。一结束就被安排训练狙击步枪去了。

  特战队平时的智慧全部凝结在训练中,练枪也不例外,操场上随便一个地方就可以进行射击,全天时全方位全距离包括夜间射击――只要你能想象到的射击可能性,应有尽有,甚至墙体悬空射击,章 俯角、平角车顶射击与双狙同射,最远距离为二百米。在此我要向广大读者普及一个军事常识,那就是城市作战中狙击手所担负的任务与山地野外狙击手之间的区别。首先是距离,城市作战中最远是二百米,野战最远为七百到八百米,精度要求前者在二百米以内指哪打哪,细微到一个手指一只眼睛,后者在八百米以内要求打残即可。还有就是伪装方式、伪装材料、筑建狙击工事都有很大区别,造成这些不同最实质的原因是敌人性质不同,作战环境不同,城市作战,当歹徒劫持人质藏匿于某个建筑物时,最佳狙击点无疑就是因地制宜的选择比较近的建筑物,城市中两座建筑最远不过二百米,当狙击手透过瞄准具观察歹徒动向时会发现,他们射击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这就要求狙击手必须抓住瞬间即逝的机会一枪毙命或令恐怖分子丧失战斗力,如果子弹打偏和未能使歹徒丧失活动能力,那接下来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人质牺牲满盘皆输。而野外作战,战地环境广阔可供狙击手在远距离选择狙击点,最好是打残敌人,因为残一人拖十人,不仅本身没了战斗力,部队还要抽调人员照顾他,并且以后还会对该国家造成负担。至于狙击工事,在城市中就像海燕筑窝般精心,而在野外像乌鸦那样几个树枝一搭,一连串搭好几个窝,每个窝开枪不得超过两次,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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