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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贾皇后北魏胡太后传》 作者:黄云鹤

第36章 破樊篱再度临朝,逞淫欲广置面首(1)

  (一)

  星移斗转,时光飞逝,转眼便是正光四年(523年),骄横一世的刘腾寿终正寝,司徒崔光也病故了。元叉独掌朝政。他沉于酒色,淫宴无度,见到妇女,无论长幼,亦无论姑姊还是其他妇女,只要稍有姿色..便逼令欢淫。从此经常家不上朝,或出游忘返,放松了对胡太后和皇上的防卫。而被囚禁的胡太后却每时每刻地悉心观察着周围的变化,随时准备冲破樊篱,再度临朝,重登宝座。当她见刘腾已死,元叉忙于淫色,无暇防卫宫廷的情形,高兴万分,悉心为再度临朝做准备。

  一次,元叉出游,胡太后召皇上与群臣相见。皇上问胡太后道:“母后,何事唤儿及群臣朝见?”

  胡太后满脸悲容,露出伤感已极、万念俱灰的神态,唉声叹气道:“人生苦短,元叉隔绝我们母子,禁止我们往来,母不见子,幽禁深宫,毫无自由,我留在宫中还有何用?空有太后之名,还不如削发为尼,到嵩山修道,闲居在寺院之中,陪伴佛主,聊尽余生。”

  说着说着,眼泪如断线珍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肃宗见母后可怜兮兮的样子,未免动了怜悯之心,当即叩头劝阻道:“母后,这万万使不得。您身为天子之母,怎可出家为尼?如若那样,岂不让天下人笑儿不忠不孝吗?”

  群臣也纷纷跪下哀求。胡太后故作绝情,置之不理,并吩咐侍女道:“速去取快剪来,我立即削发。”

  肃宗越发慌急,拦住侍女,再三苦劝。太后故作坚持,不肯依从。群臣轮番劝慰,太后毫不动心。群臣无奈,见天色已晚,便对肃宗道:“陛下今夜不妨留宿北宫,多陪陪太后娘娘,为太后排解排解,好好劝慰劝慰。”

  肃宗皇帝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陪母亲过夜。

  是夜,太后见无人监视,便与儿子进行彻夜长谈。太后说:“想当年,你父皇年近而立,尚无子嗣,心中焦急,而后宫众嫔妃,无人愿生子。因为祖宗旧制,子贵母死,大家为保性命,宁愿生公主、诸王。我当时只是个承华命妇,却挺身而出,祈祷上苍,保佑能为皇上生个嗣君,好延续大魏社稷。苍天有灵,我有幸生下你,并被立为皇太子。你父皇格外高兴,破除旧例,免我一死。天有不测风云,在你5岁时,你父皇就不幸驾崩。你荣登皇位,群臣见你年幼,劝娘临朝听政。谁知元叉和刘腾这些奸佞之徒,忘记我们母子对他们的恩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竟发动政变,将娘幽禁在这北宫之中。他们权倾朝野,你虽说是皇上,可事事受制于他们,天下人只知有元叉,哪里还知道你皇上啊。”

  胡太后为说服肃宗元诩,说尽了元叉的坏话。此时的元诩年已16岁,多少懂得些事非曲直,心中对元叉的专横跋扈早已不满,经过母后的开导,对元叉的痛恨更加明确,更加强烈了。

  适时,元诩身边侍从密报说,元叉曾派他的弟弟元洪业,与武州人姬库根,暗中招兵买马,准备起事,夺取帝位。元诩越听越怕,询问太后道:“事情迫在眉睫,母后您看这如何是好?”

  胡太后见皇上信以为真,说道:“元叉图谋篡逆之心已非一日,早晚必将为乱。但目前他势力庞大,心腹众多,还不能惊动他,必须先稳住他,慢慢解除其权力,才能除掉他,否则会打草惊蛇。目前他还不会有大的举措,先麻痹他,让他放松警惕,至U时伺机而行。”

  元诩觉得母后的意见很好,决定按母后的办法去做。

  等到元叉回朝,皇上哭着对元叉说:“姨父,昨日去北宫朝见母亲,母后欲出家为尼,无论朕如何劝阻,母后都不肯回心,这可如何是好?”

  元叉听说太后要出家,心中暗喜,这岂不免去心中忧患和烦恼,遂劝皇上道:“陛下休要伤心。天下至孝,莫大于顺,无顺则无孝。既然太后欲削发为尼,陛下不妨顺从之,使太后如愿,得侍佛主,也好伸陛下孝顺之风。”

  皇上含含糊糊地应允下来,至于其他事情,他一字不漏,深埋在心。

  试想,胡太后年纪刚刚将近四十,还是华装艳服,盛鬋丰容,情欲旺盛之年,正所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焉肯出家为尼,断绝七情六欲,独对青灯呢?她不过以此为名,蒙蔽元叉,使其放松警惕罢了。而元叉终日忙于寻花问柳,无暇细想,真以为几年的监禁生活使胡太后无心问政,要皈依佛门了呢,便放松了对胡太后的监视。于是,胡太后便经常出入外殿,甚至有时携肃宗出游,无人敢于阻拦,胡太后的野心开始急剧膨胀,伺机准备下手。

  孝昌元年(525年)正月,徐州刺史元法僧据城反,害行台高谅,自称宋王,号年天启,并叛魏投梁。元法僧是元叉亲族,同为道武帝拓跋硅之后。原为龙骧将军,益州刺史。素无治干,贪虐无度,杀戮自任,朝野恨之。然而却得到元叉的赏识,举荐他为安东将军、徐州刺史。不料,元法僧不为元叉争气,竟举城叛归南梁,这便授胡太后以口实,胡太后抓住此事不放,不时地敲山震虎,元叉心里不安,颇有愧悔之色。因有把柄握于太后之手,所以他对太后也就忍让三分。

  高阳王元雍身为丞相,位居元叉之上,元叉执政时,总摄内外,与元叉同决庶政,但觉得权力不及元叉,所以暗加妒忌。此时见太后获得自由,有再度临朝的希望,急忙改弦易辙,投入胡太后的怀抱中。一次,太后携肃宗出游,往幸洛水。元雍乘机邀胡太后和皇上到府上,开宴畅饮。饮至太阳偏西,元雍起身对太后说:“太后陛下,臣有要事与太后陛下相商,此地不便详谈,请太后陛下和圣上与臣到书房相商。”

  胡太后与肃宗随元雍进入书房,密谈了好长时间,才出来。随从的官吏,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见太后出来,面露笑容,下令道:“宴会到此结束,起驾还宫。”

  几天后,元雍与皇上一起去朝见胡太后,元雍向太后奏道:“元叉父子,权位太重,致使大臣多有疑虑和怨词,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有危社稷。太后陛下能否劝元叉辞去些职位,以安众心?”

  胡太后借事生风,把元叉召来,对他说道:“如今朝野上下,对你怨词很多,闹得人心皇皇,元郎若果效忠朝廷,何不辞去领军之职,以他官辅政呢?”

  元叉听太后欲令其辞去领军将军之职,这就意味着自己丧失兵权,安肯甘心?

  他问道:“臣若辞去领军之职,以太后之见,何人适合此职呢?”

  胡太后怕元叉对自已起疑心,便笑着安慰道:“元郎放心,朕早已想好人选,侯刚最适合此职。”

  元叉听说以侯刚代己,便放下心来,因为侯刚是自己心腹,听自己指挥。他叩拜道:“臣愿解除领军将军之职。”

  胡太后见元叉中计,心里非常高兴,为安慰元叉,授元叉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兼尚书令,仍守侍中之职,解除元叉兵权,扫除了通往临朝的一大障碍。

  胡太后为了把持肃宗,供自己驱使,便自己作伐,将自己的侄女胡氏嫁与肃宗,立为皇后。胡氏乃胡太后从兄冀州刺史胡盛之女,姿貌平庸,肃宗并不喜欢,但母亲之命,怎能违抗,只好依命而行。不久,肃宗又纳一姓潘的女子为充华,号称外邻,专房宠幸。潘氏绝色倾城,容能媚主,最得皇上的欢心,骄宠无比。潘充华之言,无不听从。肃宗身旁太监张景嵩和毛畅见皇上如此宠爱潘充华,便尽力讨好潘充华,以便利用她替自己出气。因为他们与刘腾、元叉有旧怨,自己在皇上面前人微言轻,便转助于潘氏。

  他们屡次到潘充华处进言,声称元叉要谋害潘充华,潘充华既娇且惧,向肃宗泣诉道:“陛下,元叉势力薰天,居心叵测,数次扬言,欲害妾身,并图谋不轨,欲篡帝位,妾深为忧虑,请陛下早些留意,千万不要让他得逞!”

  肃宗屡次听过母后的教海,此时又听心上美人如此说,如何不气恼,视元叉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即日把元叉除掉。他对胡太后道:“母后,元叉如此咄咄逼人,何不早日除之,以防不测?”

  侍中穆诏亦进言道:“太后陛下,元叉之事,不可再拖,恐怕夜长梦多,危及社稷啊!” 胡太后摇摇头道:

  “此刻时机尚不成熟,这如同拔掉一棵大树,支干不除,即使砍断主干,亦会复生。元叉党羽还很强大,必须逐个翦除,才能动得元叉。”

  肃宗认为此话有理。不久,便调侯刚出京,为豫州刺史,这就翦除了元叉的一条左臂。事隔不久,又调贾粲出京,为济州刺史,把元叉的右臂也除去,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瓮中捉鳖,罢黜元叉了。

  (二)

  正光六年(525年)四月,胡太后终于结束了五年的幽禁生活,东山再起,第二次临朝称制。再度临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对敌人元叉和刘腾论罪。她召集群众,面陈得失,畅所欲言,最后定罪。下诏日:

  朕以寡昧,夙承天历,茫若涉海,罔知所济,实凭宗社降之灵,庶勉幼志,以康世道。而神龟之末,权臣擅命,元叉、刘腾阴相影响,遂使皇太后幽隔后宫,太傅、清河王无幸致害,相州刺史、中山王熙横被夷灭,右卫将军奚康生仍见诛翦。从此以后,无所畏忌,恣诸侵求,任所与夺。无君之心,积羽稍久;不臣之际,缘事弥彰。蔽耳目之明。专生杀之柄。天下为之不康,四郊由兹多垒。此而可忍,孰不可怀l虽屡经赦宥,未容致之于法,犹宜辨正,以谢朝野。腾身既往,可追削爵位。又之罪状,诚合徽缦,但以宗枝舅戚。特加全贷。可除名为民。

  群臣听罢诏书,议论纷纷,既然刘腾、元叉所犯之罪已达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程度,篡夺之心,人人皆知,为何处罪如此之轻呢?原来元叉见太后再度临朝,自知不妙,便派夫人冯翊君胡氏到太后那里去求情。冯翊君见到太后姐姐,痛哭流涕,做出痛不欲生之状,祈求道:“妹自知元郎罪该万死,但望姐姐看在妹妹薄面上,免他一死,难道姐姐就忍心见妹妹如此年轻就守寡,孤独地过完后半生吗?”

  胡太后见妹妹哭得如此伤心,于心不忍,毕竟是手足之情嘛。她拉着妹妹的手说道:“我有心免你元郎一死,但恐怕众臣不服,说我有私情,那该如何是好?”

  冯翊君见姐姐有些动心,趁机说道:“以姐姐神威,何人敢不服?再说姐姐下道诏书,纵使大臣有议论,那也枉然。”

  胡太后动了怜悯之心,说道:“那就试试看吧。”

  遂命人起草这道诏书,免除元叉一死。众臣见太后如此坦护亲戚,当然不服,反对最激烈的便是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

  韩子熙,字元雍,昌黎棘城(今属辽宁)人。高祖孝文帝时冠军将军、齐州刺史,魏昌侯韩麒麟之孙。少自修整,颇有学识,素为清河王元怿所重,举为郎中令。清河王为元叉所害,久不得葬,子熙为之哀泣,发誓道:“清河王若不得复封,以礼迁葬,吾将终身不仕。”

  及胡太后返政,韩子熙见为清河王报仇的机会到了,焉肯轻意放过元叉?他见太后如此轻罪地发落元叉,极为不满,怀着满腔愤怒,言词犀利地上书道:

  臣之故主太傅清河王。居位辅政,尽忠贞以奉公,竭心尽力以事国。自先皇驾崩,陛下年幼,朝廷重任。落于一肩。可恨宋维奸佞小人。以元叉皇姨之婿。权势攸归,遂相附托。诬告国王。枉以大逆。事明之后,谨案律文:所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而维并无获罪。出任大郡,若非宋维与叉为计,岂得全其身命。方抚千里?王以权在宠家,毁谤纷杂,小心翼翼,去其本宅。移住殿西,闭门静守。亲宾阻绝。因刘腾奏其弟官,为王驳退,腾由此生嫌,私深怨奴,遂乃擅废太后,离隔=宫。拷掠胡定,诬王行毒。含齿戴发,莫不悲惋。叉籍宠姻戚,恃握兵马,无君之心,路人皆知。擅废太后。枉害国王,生杀之柄,不由陛下,赏罚之诏,一出于叉。名藩重地。皆其亲党;京官要任,必其心腹。开逆之始,起自宋维。成祸之末。良由腾矣。如此罪人,应枭首示众。刘腾虽死,亦宜掘棺暴骨,灭其五族。上谢天人幽隔之愤,下报忠臣冤酷之痛。今幸遇陛下睿圣,亲览万机,太后仁明,更抚四海。臣等敢诣阙披陈,乞报冤毒。

  胡太后为韩子熙忠心所感动,拜子熙为中书舍人。下令掘开刘腾棺冢,散露骸骨,并没收其全部财产,将其养子悉徙于北裔,并于途中杀之,为天下人出口恶气。对于元叉心腹,亦不放过,遣使追杀贾粲,将侯刚贬为征虎将军,不久便病死家中。征还任城王元澄之子齐州刺史元顺还朝,授职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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