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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与德龄秘恋》 作者:谈宝森

第15章 兰花旗袍(2)

  德龄很满意:“很好,老祖宗,又大方,又自然。”

  慈禧问柯姑娘:“不动,得画多长时间?”

  柯姑娘没有多想:“最少七八个月。”

  慈禧吓了一跳:“那不越画越老了。”

  这时,门口小德张向容龄打着手势叫她,容龄摇了摇头。小德张又双手打着手势叫她,容龄看别人都在注意柯姑娘,她偷偷地溜了出来。

  乐寿堂门口,容龄出来问小德张:“你老叫我干什么?”

  小德张压低声音:“咱们照相去。”

  容龄不客气地指责:“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记着挨打的时候了?”

  小德张有理:“老祖宗不是不让咱们照相,老祖宗的意思是老祖宗先照,咱们后照。”

  容龄挑逗地说:“你不照过了吗?”

  小德张不满意:“我不只照了下半身吗?”

  容龄扑哧一笑,拿出一张相片:“我哄你玩呢!你要不提醒,我给忘了,你看,这不照得挺好吗?”

  小德张高兴起来了:“你真会保存实力。”

  容龄来劲了:“我给你保存不来,你还不说谢谢!”

  小德张心里佩服容龄:“这张没让老祖宗收走?不,你胆子挺大的。”

  容龄嘴一撇:“谁像你,胆小如鼠。”

  小德张看着自己的照片:“我真这么漂亮!”

  容龄说漏了嘴:“挺英俊的。”

  小德张爱听:“你说什么?”

  容龄马上改嘴了:“我说你的相片挺英俊的。”

  小德张更会说话:“你照得挺英俊吧。”

  “你长得英俊。”

  “你照得、我长得都挺英俊。”

  “那就行了。”容龄欲走,小德张不让走,“唉,我得给你照两张啊。”

  “不用了。”

  “我白跪老师了,你得教我照相啊!”

  “我把这茬忘了。”

  “走吧。”

  “一会儿老祖宗会叫我的。”

  “不会的,老祖宗一坐就两钟头,走。”小德张把容龄叫走了。

  画像现场,柯姑娘继续给老祖宗画像。德龄、四格格、元大奶奶、巴龙还在现场观望。慈禧有些不耐烦了:“画得了没有?”

  柯姑娘精神正在集中:“老祖宗别动。”

  慈禧有些坚持不住了:“都两个时辰了。”

  柯姑娘认真:“刚一个半小时。”

  慈禧直了直腰:“不行了,德龄,你替我坐会儿。”

  柯姑娘不同意:“不行,不行。现在正在画头部,画身子的时候别人可以代替。”

  慈禧坐得实在难受了:“画头部也一样替,以后我不坐那么长时间了。德龄,你替我坐一会儿,以后替我画身子。四格格,你扶我回去歇一会儿。”四格格、元大奶奶搀着慈禧下去了。德龄穿上刚才慈禧的衣服坐在宝座上当模特。

  柯姑娘望着德龄的脸:“这么年轻,哪像太后。”

  德龄也没办法:“你就画吧,老祖宗喜欢年轻,喜欢漂亮。”

  巴龙也取笑说:“德龄还真像老祖宗年轻时候。”

  德龄想驳他一句,“你见过老祖宗年轻时候?”话到了嘴边,怕影响大局,又咽了下去。

  柯姑娘无奈摇了摇头,又画了起来。又过了好几个时辰,柯姑娘才结束第一天的画像。柯姑娘收了画具,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柯姑娘和巴龙并排出来,柯姑娘打着手势说着不太标准的汉文:“我要见皇上,送他一份礼物。”

  柯姑娘和巴龙向仁寿殿门口走来,仁寿殿门外站着两名太监。巴龙打手势告诉柯姑娘说:“我们的皇上就在这里。”

  孙子从里边迎了出来,巴龙对他说:“你去禀告皇上,柯姑娘要求召见,还要送皇上一份礼物。”

  孙子想问个究竟:“什么礼物?”

  巴龙不知:“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包得很严。”

  孙子对巴龙说:“好,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孙子喊道:“传柯姑娘觐见!”

  巴龙对柯姑娘说:“皇上传你进去,我就失陪了。”

  柯姑娘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就进了仁寿殿。巴龙和小太监都剩在殿外。柯姑娘到底送皇上什么礼物是个谜,大家想什么的都有,各种猜测,各种心情,闹的宫里沸沸扬扬的。有的人坐不住了,有的人看老祖宗脸色,有的人要看热闹。光绪也想借题发挥,内政外交活动也频繁起来了。

  在德龄寝宫里,桌上点着蜡烛,容龄正伏在桌上写汉字。光绪的小太监孙子从外边进来:“五姑娘,就你一人在屋?”

  容龄停笔:“是你啊,孙子,坐下吧!”

  孙子神神秘秘的:“不坐,不坐,我有件好玩的东西。”

  容龄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孙子掏出一块怀表:“你看这块表。”

  容龄接过怀表,表蒙上有一个“康”字,容龄看了半天:“这是个‘康’字。”

  孙子进一步问:“万岁爷问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儿?”

  容龄不明白:“康是谁啊?”

  孙子:“五姑娘,你怎么欠明白,康就是康有为啊!”

  容龄吓得一松手,怀表掉在桌子上:“我实在不知他在哪里。”

  孙子拾起表:“不知道就算了。”

  容龄做了解释:“我年轻,真不知他的情况,你可以问问我母亲、我姐姐。”

  孙子不强人所难:“五姑娘,算了吧,不要问裕太太了,万岁爷说这件事千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我走了。”

  孙子走了,容龄用毛笔写了个“康”字,德龄进来看见了:“康!你写康字干吗?”

  容龄向姐姐汇报:“万岁爷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姓康的。”

  德龄一下猜到了:“康,是康有为吗?”

  容龄点头,德龄马上把“康”纸在烛火前烧掉:“记住,康有为是朝廷缉拿的要犯,谁你也不要说,也不要对妈妈说,以免妈妈为我们担心。”

  容龄点点头:“康有为是坏人吗?”

  德龄不想多说:“你长大就知道了,不该你打听的不要打听。”

  容龄又点点头,放下笔走了:“我玩去喽!”

  容龄出去不久,门外突然喊:“老祖宗驾到!”

  德龄忙收起纸灰,她装作看桌子上自己的照片。四格格扶着慈禧进屋了,德龄忙行宫中礼:“老祖宗吉祥。”

  “来人!”德龄向门外喊李三,“给老祖宗搬宝座儿去。”

  “不用。”慈禧摆手止住,自己坐在木椅上,“今日我就坐你的椅子,让你的椅子也沾沾光。”

  德龄脸露幸喜:“奴才荣幸。”

  慈禧闻了闻:“屋里有股什么味道?”

  德龄诱导地说:“是不是蜡烛味?”

  慈禧又闻了闻:“对,蜡烛味!”

  德龄解释:“奴才刚才写完大字用蜡烛烧了。”

  慈禧一笑,又发现德龄一张露着领子,露着半截胳膊的照片:“这是你的相片吗?”

  德龄没明白慈禧的意思:“是奴才的相片,在巴黎照的,老祖宗看好看吗?”

  慈禧脸色严肃:“不好,不好,怎么女人露出脖子,露出半支胳膊。”

  “国外都这样。”

  “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没觉得不好,如果老祖宗认为不好,奴才就把它撕掉。”

  德龄欲撕,慈禧止住:“别当着我撕,好像我干预你国外生活似的,我们满族妇女,不准露脖子,不准露胳膊,连手背也不能全露出来,不能照****啊!”

  “这不是****,****什么都不穿。”

  “一点儿也不能裸。”

  “奴才一定照着老祖宗的意思办!”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

  “刚才柯姑娘去看皇上。”

  “他们出事啦?”

  “柯姑娘送给皇上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要知道就不找你了,只知道上边都是字。”

  “有什么字?”

  “现在还不知道,我找你就是让你到皇上那里去一趟,看看柯姑娘送皇上什么东西。”

  德龄点头表示明白。

  慈禧说明来意:“这个事只有你去合适,你能跟皇上谈上话,皇上也比较信任你,如果用英文写的,你给我翻译出来。”

  德龄遵旨:“奴才知道了。”

  “我是相信你的。”慈禧说,“我最反对外国人接近皇上,你说柯姑娘找皇上会有什么事?”

  德龄猜了猜:“会有什么事,奴才真的想象不出。”

  慈禧信任地说:“我为什么派你们娘儿仨同柯姑娘做伴,你知道吗?”

  德龄摇摇头,慈禧说:“把柯姑娘看起来。”

  德龄一惊:“看起来?”

  慈禧说明本意:“要软禁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你们娘儿仨也要有一个人留在柯姑娘身旁,同她在一起,不能让她为所欲为。”

  德龄表面点头答应了。

  德龄送走慈禧,来到昆明湖畔,正遇到光绪。看样子光绪也正在找德龄,孙子自觉地在一边放风,光绪问:“怎么两天没见到你啦?”

  德龄笑着摇摇头:“早朝上,奴才不天天都给皇上读报纸吗?”

  光绪说的是另外一种意思:“朕是说,两天没到这儿学外语了。”

  德龄明白了:“这倒是,近两天,奴才公务很忙。”

  “朕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念的报纸上老提到康有为,康有为到底现在在哪里?”

  “他在南洋。”

  “他现在好吗?”

  “奴才不知。”

  “你对这人不感兴趣?”

  “皇上,奴才对康有为和戊戌变法很佩服,不过康有为和戊戌变法已成为过去,历史不会重演。”

  “可朕得报仇,得杀袁世凯。”

  “皇上现在杀得了吗?皇上权力还不如奴才大呢。”

  “依姑娘的看法?”

  德龄谈出自己的高见:“戊戌变法不会重演,中国必须探索新的路子,袁世凯该杀,君子报仇十年不迟,皇上应该到各国走走,大清国那么多人都出国了,为什么皇上不能出国,皇上出国,奴才可以给皇上当翻译。”

  “朕很想出国,也想按你的方法,见见各国元首,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皇上看得多了,学得就多了,自然有治国之道。”

  “可是朕现在哪也去不了。”

  “是啊,太后可能不让皇上出去。”

  “根本不会让朕出去,谈这有何用?”

  “皇上应该从长计议。”

  “此话怎讲?”

  “皇上为何拼命学英语啊?”

  “外国使臣来,朕好不被蒙在鼓里。”

  “还有呢?”

  “没有了。”

  “皇上的心思瞒不过奴才的眼睛。”

  “怎么见得?”

  德龄说出自己的见解:“皇上三十出头,老祖宗快七十了,事情不明摆着吗,老祖宗万岁以后,天下就是皇上的天下,皇上学会英语可以扭转乾坤,称霸世界,收复失地。”

  “这可是你说的。”

  “奴才是不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

  “不要胡说,你的胆量太大了。”

  “奴才没有胡说,现在太后不让皇上从政,不代表皇上以后不能从政,即使皇上从不了政,皇上可以让儿子从政。”

  “让朕的儿子?”

  德龄点头:“是啊,皇上的儿子。”

  光绪茫然:“朕哪有儿子?”

  德龄大胆指点:“所以当务之急,皇上应该补充个妃子。”

  光绪还是不明白:“朕已经有一个皇后、两个妃子了。”

  德龄指点迷津:“可是珍妃已经出缺了,就不能补上一个新的吗?”

  “新的?”光绪钟情地望着德龄期盼的脸,他一下像明白许多事儿。

  光绪同德龄顺着湖边漫步,对面走来两个宫女,行礼:“万岁爷!”俩人继续往前走,德龄问:“老祖宗让奴才向皇上了解事情。”

  光绪胸有成竹:“什么事情?”

  德龄直言不讳:“听说皇上收了柯姑娘的一份礼物。”

  光绪并不生气:“不错,是哪个长嘴太监传的嘴?”

  德龄压低声音:“皇上以后注意就是了,这回不是太监传的话。”

  光绪直言相问:“怎么你也来监视朕?”

  德龄脸露诚意:“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例行公事。”

  光绪看看周围没人:“好吧,朕告诉你,柯姑娘转给朕一份康有为的长信。你转告太后去吧。”

  “奴才不敢,奴才愿意替皇上保密。”

  “真心话?”

  “真心话,皇上的秘密,就是奴才的秘密。”

  “太后的秘密是不是也是你的秘密?”

  “太后的秘密,奴才可以告诉皇上,皇上的秘密,奴才决不会告诉太后。”

  “是真的?”

  “皇上的秘密,奴才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我额娘、妹妹,皇上还不懂奴才的心吗?”

  光绪为掩饰自己的情感,突然试探地说:“太后来了!”说着,光绪行了个宫中礼:“皇爸爸!”

  德龄忙转身跪下:“奴才叩见老祖宗。”路边的孙子捂嘴而笑,光绪仰天大笑。德龄才知道慈禧没来,上了皇上的当,她起来后假装生气地望着皇上。

  光绪拿出一本十六开大书:“这就是康有为来的信,你看吧。”

  “奴才不想看。”

  “朕让你看。”

  “不必了。”

  “你必须看。”

  德龄接过来:“奴才遵命。”

  德龄一翻都是油画:“原来是本油画杂志,康有为的信呢?”

  光绪一笑:“就是这个。”

  德龄大胆地问:“柯姑娘给皇上的原来是本油画杂志。”

  光绪冷笑:“不错,朕知道太后又多心了。”

  德龄不满意地说:“太后多心皇上,皇上多心太后,总在小事上周旋,这个国家怎么能搞得好?”

  光绪点头称许:“姑娘说得有理。”

  德龄装作不悦:“今天皇上怎么老戏耍奴才?”

  光绪喜笑颜开:“不是戏耍,是考验。”

  “考验什么?”

  “朕想问你,太后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

  “太后在奴才心中的位置,皇上早知道了,奴才对太后忠,对皇上也忠,两种忠的含义不一样,皇上应该知道啊。”

  “说得好,说下去。”

  “奴才希望母子联手执政。”

  光绪言带讥笑:“你看太后,一个老寡妇,领着一群小寡妇,死不嫁人,这能改革吗?”

  德龄忠心相告:“将来就看皇上的了。”

  光绪突然问:“你告诉朕,朕在你心目中到底占什么位置?”

  德龄反问:“皇上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奉承话?”

  光绪一板正经:“当然说实话。”

  德龄口吐真情:“皇上在我心目中,是一位好皇上、好男人、好伴侣!”

  光绪心中一动:“好伴侣?”

  “宫里不叫伴侣,只叫夫妻。”德龄深情看了光绪一眼,她走了。

  孙子过来:“皇上今天怎么啦,说话举动都有些失态。”

  光绪尽量控制自己情绪:“是吗?”

  孙子忠言相告:“皇上要把对康有为的感情和对姑娘的感情分开,这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德龄姑娘非常有见解。”

  光绪道出肺腑之言:“是啊,难得的姑娘,珍妃有的,她都有。珍妃没有的,她也有。”

  孙子提示皇上:“既然这么崇拜,皇上可没有表达出来。”

  光绪心灵上的创伤又在发痛:“朕不能看着第二个珍妃再被推进井里。”

  孙子旁观者眼清:“可是皇上没跟德龄说明白啊,感情这东西,一旦伤了,就不好恢复了。”

  光绪倒有些自卑了:“难道德龄就不明白,她又年轻,又漂亮,又有西洋风度,又能善歌会舞,又能讲洋文,朕算什么?朕是个囚犯,到底我们谁配不上谁?”

  孙子没那么悲观:“不对,姑娘看皇上的才能,看皇上的未来。”

  光绪牢记了前车之鉴:“我不能看珍妃的戏重演。”

  孙子思想没那么多枷锁:“皇上应该跟姑娘讲明白,戏是人演出来的,不同的角色应该能演不同的戏。”

  光绪认为孙子太年轻:“不能讲明白,她不了解这个皇宫,不了解这个太后。”

  孙子没办法地摇摇头:“请皇上三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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