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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与德龄秘恋》 作者:谈宝森

第33章 懿封郡主(2)

  容龄提出异议:“要逮不着怎么办?”

  慈禧也担心:“是啊,要逮不着怎么办?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到底有什么本事,现在一点儿不知道。”

  容龄有些藐视:“我看他没有多高的本领。”慈禧问她怎么见得,容龄有她自己的分析:“如果他武艺高强,见到四格格为什么不杀掉四格格而逃跑呢?”

  慈禧又问德龄:“你说呢。”德龄的看法与妹妹相反:“奴才以为,这和尚是武林高手,不然行宫戒备这么森严,他怎么进来的?”

  慈禧点点头称之:“言之有理。”

  德龄提醒慈禧:“老祖宗,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是啊,今天你们姐儿俩上床陪着我睡觉。”慈禧抛出一新想法,德龄、容龄吃惊不小:“啊!我们上床!”

  慈禧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俩上床陪着我睡觉。”

  德龄有些犹豫:“破规矩了,奴才不敢。”

  慈禧态度坚决:“我让你们上床睡觉有什么不敢的。”

  容龄没考虑那么多:“上床好玩,上床好玩。”

  德龄彬彬有礼:“老祖宗先上,我们后上。”

  “好吧。”慈禧刚走到床边,一个纸蛋飞了过来,德龄拾起交给慈禧,慈禧一看,红纸上面写着,“慈禧,你的命掌握在吾手中,随时可杀。”

  慈禧吓得倒退了三步,幸亏被德龄挡住。容龄接过慈禧手中的恐吓令一看:“这人真这么厉害?”

  屋里烛光暗了下来,慈禧躺在床的中间,左边德龄、右边容龄陪着睡觉。夜色阴沉,宫殿的阴影越来越混,约在三更时分,寝宫窗纸外面忽然出现一男人的脸影儿,容龄惊叫:“老祖宗,你看!”

  德龄也惊叫起来:“有刺客!”三人立刻坐了起来,慈禧下令:“抓刺客!”只见纸窗外黑影跑掉,接着无数人影追了过去。从外边不断传来“抓刺客!抓刺客!”的喊声。

  慈禧怒号喝令:“追刺客,追刺客!”

  峰回路转的山路上,一个黑影向山上跑去,崔玉贵带着一伙人追了上来。这个黑影欲拐进树林,李莲英带着一伙人追了上去。这个黑影向左拐没跑多远,迎面一排人举着火把追了过来,黑影只好向另一方向跑去,前面黑黑茫茫闪光的湖水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好掉向一条小道跑去。

  寝宫里的慈禧早从床上坐了起来,德龄、容龄在两旁陪坐。慈禧怒气没减:“好哇,冲我来了!”

  德龄帮助分析:“奴才认为有人跟老祖宗成心作对!”

  慈禧同意地点点下巴:“是啊,谁跟我过不去啊,又是蒙面人,又是和尚,闹得宫里沸沸扬扬的,折腾得我昼夜不宁。”

  德龄问慈禧:“他们想干什么呢?”

  容龄也问慈禧:“老祖宗,这和尚是从哪里来的?”

  慈禧觉得问得好笑:“傻丫头,我要知道哪来的,我早端他的老窝去了。”

  德龄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奴才认为,这和尚和蒙面人都和宫里有关。”

  慈禧一愣:“怎么见得?”

  德龄分析:“老祖宗您想,宫里警戒那么森严,如果没有内线,和尚怎么进宫来的,再说,这么多人抓刺客,最后总是抓不着,而且一点儿线索也没留下,什么原因?宫里有没有人跟刺客有瓜葛?”

  正这时,李莲英、崔玉贵进来报信,李莲英说:“老祖宗,各个宫殿都查过,没发现和尚。”

  崔玉贵接着说:“山上湖边都搜了,也没发现和尚。”

  容龄扑哧乐出了声,慈禧问:“人追着追着怎么就没了?追到哪儿就没了?”

  崔玉贵回话:“奴才该死,追到如意门和尚就不见了。”

  慈禧提出质疑:“难道他飞了,难道他入地了?”

  李莲英、崔玉贵连说:“奴才该死。”

  慈禧有些心烦:“你们先下去吧,让我静静。”

  “喳!”李莲英、崔玉贵接令下去了。

  太监走后,德龄想起取报纸一事,她向慈禧告了假,从寝宫出来了,在颐和园的长廊里,找到了伍龙。伍龙一见德龄,急火火地举着报纸说:“德龄,出事了!”

  德龄微惊:“出什么事了?”

  伍龙把报纸递给德龄:“绍朋从东北回来以后,外国报纸给报道了。”

  德龄惊慌地看着报纸:“什么?袁世凯还没杀成,就露馅了。”

  伍龙急如星火:“怎么办?慈禧很快就会知道皇上下了密旨。”

  “你把报纸先拿回去,宫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咱们得找个地方谈谈。”

  “以后再说吧,我送你出宫。”

  俩人边走边谈,伍龙一百个不放心:“不能拖了,咱们得马上谈谈,太后知道皇上下密旨以后,很快就会想到你。”

  德龄问:“到哪儿去谈?”

  “到妙峰山。”

  “让我陪你去进香?”

  “是我陪你去进香。”

  “好吧,我答应你。”

  俩人正往前走,崔玉贵挡住了俩人去路。崔玉贵一把从伍龙手里抢过报纸:“报纸送来了,怎么又拿回去啊?”

  伍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两眼向德龄求救。德龄看着崔玉贵手里的报纸上,有一个黑方框的人像,突然一个闪念涌现出来:“崔总管,你看这报纸上,这个死人像,是亚利山大国王,君主死亡是个不吉利消息,非得让老祖宗知道吗?”

  崔玉贵愣住了:“这……”

  德龄火上加油:“老祖宗不愿听‘死’字,你知道不知道?”

  “这不怪崔总管。”伍龙配合德龄软硬兼施,德龄冷不防从崔玉贵手里一把把报纸抢回:“你非得让老祖宗看见死人照片,你用意何在?”

  崔玉贵连连解释:“不是,不是。”

  德龄把报纸还给伍龙:“你别见到新报纸就拿来,得选择一下。”

  “是是是。”伍龙趁机溜走,伍龙走出老远,又回头对德龄说,“别忘了咱们的事。”

  妙峰山庙里香烟缭绕,信男信女涌来涌去。一个妇女手举燃香,三步一叩首,向庙里走来。德龄、伍龙各拿着三炷紫香,跪着朝拜佛像。一个红柱子后边露出了崔玉贵半个头脸。

  石山下边,德龄和伍龙坐在一块山石上,旁边一棵死去的枯树引起了两人的回忆。

  伍龙问:“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爬树吗?”

  “记得,爬树我最拿手,一次咱俩比赛爬树,我都爬到上边枝桠上了,你才爬到半腰。”

  “想起你爬树的样子,真不敢想象就是眼前这位女官。”

  “童年的生活永远值得回忆。”

  “我觉得童年时候的友谊是最珍贵的。”

  “是啊!千金难买童年情嘛。”

  “德龄,我们俩一起走吧。”

  “走?到哪去?”

  “我们回老家去,那里也有报馆。”

  “太突然了。”

  “囚在皇宫里有什么好结果。”

  “皇宫里也有好人啊。”

  “德龄,你从小就很聪明,你怎么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死囚身上?”

  “你要是我的好朋友,就不准你这么说皇上。”

  “他已经是落魄的皇上,他没有自由,没有将臣,也没有群众。”

  “我就是他的将臣,将来民众就会拥护皇上的。”

  “你还那么自信。”

  德龄站起身来,爬上了枯树,坐在枝桠上,她从口袋拿出绿色的杨树叶贴在枯枝上,伍龙惋惜地摇着头。德龄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游戏吗?”

  伍龙记忆犹新:“怎不记得,你喜欢把有生命的绿树叶贴在死去的枯枝上。”

  枯枝上贴了几片绿叶,德龄感慨地说:“是啊,我总希望枯枝还能发芽。”

  “你能救活吗?死去的树枝能救活吗?”

  “这是我的一种爱好,一种性格,一种人品。别人认为皇上是死囚,我要让皇上变成活生生的皇上。”

  “德龄,这次我到各处采访,大开了眼界,过去我们的眼界太窄了。”

  “你开了什么眼界?”

  “过去我们把中国的前途都寄托在皇上身上,寄托在朝廷上,现在我到处一走,发现很多人都在探索中国的前途,德龄接受我的请求吧。”

  “什么请求?”

  “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

  “你别吓唬我,我一害怕就会掉下去。”

  “你答不答应同我一起走?”

  “到哪里去?”

  “到南方去,我们会找到办法,我们会找到真理。”

  德龄迟疑地摇摇头。

  “你就愿意留在宫里,整天听刺客啊、和尚啊。”

  “这里边有鬼,我要帮助太后捉鬼。”

  “你别任性了,太后要知道是我们帮助皇上传的密旨,我们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德龄把一片树叶又贴在树枝上:“你也知道,我从小就爱做这种游戏。”

  “你贴了半天,枯树并没有活,绿树叶反而会枯死。小时候你贴树叶,因为你天真可爱,现在你长大了,再玩贴树叶,就愚蠢了。”

  “你挖苦我,你不是我童年朋友,不是我好朋友,我不理你了,我就贴,我就贴。”德龄一只手贴完一片树叶,另一只手又递上一片树叶,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不是我好朋友,不是好朋友。”再往下一看,伍龙早不见了踪影,德龄一走神,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乐寿堂里,慈禧坐在宝座上,隆裕皇后站在旁边。崔玉贵上来,凑到慈禧身边说:“老祖宗,袁世凯有急事要禀奏。”

  慈禧发话:“唤他上来!”

  崔玉贵传旨:“直隶总督袁世凯上殿。”

  袁世凯拿着一封电报上殿,走到御座前跪叩行礼:“奴才袁世凯给老祖宗请安!”

  慈禧比较随便:“有什么事直说吧。”

  袁世凯抬了抬头,“奴才接到一份电报,已证实,绍朋已驰禁南下,人已到了京津一带。”

  慈禧一惊:“他偷跑出来了?”

  袁世凯解释:“是皇上下的密旨,将他放出来的。”袁世凯将电报递给崔玉贵,崔玉贵呈给慈禧,慈禧看罢电报大怒,“还不死心!”

  袁世凯苦苦求救:“绍朋口口声声要杀掉奴才,请老祖宗为臣做主。”

  慈禧直言不讳:“他何止杀你一人,他的目标冲我而来,怪不得禁宫密室屡出杀手,怪不得奉天街道四个蒙面人行凶。”

  袁世凯火上浇油:“那四个蒙面人又去奉天了。真是胆大包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望太后下令。”

  慈禧没好脸地对袁世凯说:“率士之滨,莫非王臣,绍朋一伙,驰禁作乱,罪不可赦,令你按门牌户册严密缉查,对绍朋同党,格杀勿论。密旨一事,由宫中查处。”

  “谢太后,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袁世凯退下,袁世凯走后,慈禧自语:“皇上下密旨,皇上的密旨送到黑龙江,真是神通广大。”

  崔玉贵插话:“奴才认为宫里一定有内奸。”

  隆裕皇后应和着:“是啊,没有内奸,皇上的密旨怎么能飞到黑龙江?”

  慈禧同意此论:“是啊,这事是很蹊跷的,没有内奸,皇上的密旨怎么能飞到黑龙江?”皇后与崔玉贵得意地对视而笑,慈禧竟一点儿没有发觉,她问二人:“那么内奸是谁呢?”

  崔玉贵故装顾虑说出自己想法:“有一人很可疑,奴才不敢说。”

  慈禧认真地问:“内奸有什么不敢说的?”

  崔玉贵大胆说出:“她是老祖宗的红人。”

  慈禧逼问:“说吧。”

  崔玉贵偷看了慈禧一眼:“奴才不敢说。”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说错了也不怪罪你,说,你怀疑内奸是谁?”慈禧又追问了一遍。

  崔玉贵抖抖胆:“德龄。”

  慈禧愣了一下:“不会吧,她对我是真心的。”

  崔玉贵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她同皇上接触过密了。她不仅教皇上英语,教皇上钢琴,我见她经常同皇上谈天,在去奉天的路上,奴才看见德龄从皇上手里接过东西,很可能就是密旨。”

  隆裕皇后接茬儿说:“她老跟皇上鬼混,就没安好心。老祖宗想一想,自从德龄进宫以后,宫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皇上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慈禧还是有疑问:“德龄没有离开宫啊,她怎么能去黑龙江送信。”

  隆裕皇后还在说服慈禧:“老祖宗不要忘记,她从国外回来,她认的人多,与海外关系甚广,与各使馆都有联系。”

  慈禧认真思索:“越说越玄了。”

  崔玉贵说出内情:“德龄虽然不会亲自去黑龙江,但是她有得力的助手,有的人老祖宗也见过。”

  慈禧更奇怪了:“谁啊?”

  崔玉贵启发慈禧:“老祖宗可曾记得,东幸火车上,有个做醋溜猪蹄的人,这个人是报馆的,同德龄接触十分密切,在奉天,德龄与他私会几次,我一直注意此人。”

  慈禧想起来了:“此人叫伍龙吧,这是德龄的童年朋友,德龄跟我经常提起他,他有事吗?”

  崔玉贵回话:“最近还有件事可疑。”

  “什么事可疑?”

  “那天伍龙送来报纸,德龄没有接,让他拿回去了,我看这报纸一定有可疑消息,伍龙的神情很不正常。”

  “那报纸,你不抢过来了吗?”

  “老祖宗也知道了。”

  “知道了,那上边有外国国王升天的事,德龄怕我听到这些不吉利的事。”

  “绝不只这一个消息。那个伍龙听到德龄一说,脸色十二分的不自然。”

  “你把那报纸拿来我看看。”

  “报纸让德龄抢去了。”

  “说这话有何用啊?”

  “是……奴才无能。”

  “过去我伤的人太多了,现在不能随便怀疑人。”

  “奴才昨日发现德龄同伍龙上了妙峰山去庙里拜佛。”

  “发现了什么?”

  “在庙里俩人烧香拜佛倒没发现什么,可是俩人从庙里出来以后,就很奇怪了。”

  “发现什么怪事?”

  “俩人一个人爬树,一个人在下边看着。”

  “谁爬树啊?”

  “德龄爬树。”

  “德龄还会爬树,可能爬树摘果子吃吧。”

  “不是,那树是棵秃树、死树。”

  “你看见她做什么了?”

  “她往枯树枝上贴绿树叶子。”

  “贴树叶?这不是做游戏吗,你听见什么啦?”

  “没听见什么,奴才离着很远听不见,后来俩人可能闹了意见,伍龙走了,德龄一急从树上摔下来了。”

  “出事了?”

  “没发现什么。”

  “人都从树上摔下来,还没出事,怪不得今天早朝德龄寡言少语的。”

  “老祖宗可以问问德龄。”

  “没凭没据的怎么问,他们会跟密旨有关系?会跟和尚、蒙面人有关系?不会啊,我对德龄这么好,德龄是我的人啊,再说,伍龙被蒙面人打伤,她怎么会跟蒙面人有关系?”

  “伍龙被打,那是苦肉计。”

  慈禧最后发话:“不会吧,他躺下养伤,怎么传密旨啊,这事先不要外说,要慎重处理。”

  崔玉贵只好听令:“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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