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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 作者:顾文艳

第十四章 危险的巧合

第十四章
危险的巧合

“好痛……”我捂着鼻子,身体被阿鬼扶着。

“大哥哪次出手不疼的。”阿鬼把我扶到椅子上,我一直仰着头不让鼻血流下来。眼镜摘了下来,头顶的日光灯特别眩目。

“老师,能帮他鼻子上敷冰吗?”阿鬼对坐在我对面的医务室老师说。

我仰着头,眼睛向下看,眯着眼睛看看这个老师的反应。

学校医务室的医生,大多数都是庸医。

记得高中的时候梁凯平腿上绑着石膏,痛苦地说出这句话。他踢球扭到脚了以后学校医务室的老庸医就给他几块冰让他自己喷点云南白药。结果喷了云南白药敷了冰的凯平拍片拍出来骨折了,因为喷了太多药物打石膏的时候比正常人多疼了几倍。

那时的我还年少,还跟凯平争辩说他们也不容易。

现在的我已长大,知道前面这个冷眼看着我的白衣天使不来害我就可以谢天谢地了。

她看了我一会儿,就进去拿冰块了。

阿鬼从上面看着我,对我说:“我怕大哥他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我现在去看看他,要是等会儿你一个人回不去,打电话给我。”

想不到这种关键时刻阿鬼还是有点用的。

我用最小的频率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还有,”阿鬼往老师正在找东西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对着我认真地说,“虽然我觉得你有权利跟任何人交往,但是你还是应该给天尹大哥一个交代。”

我从来没看到过阿鬼这么认真的样子。

“天尹大哥虽然火爆,而且有点见色忘义,但是是一个好人。”阿鬼说,“我怕他会受不了打击变成坏人。”

我没什么话好说的,只好点点头。

“宋晓毓,我觉得你也是个好人。”阿鬼真诚地说,那眼神让我想到了曾经德阿拓,“虽说感情没有对错,但我觉得作为一个好人,你这次没有做对。”

我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是真话。

我没有解释,虽然这整件事更像一个误会,但是我真的有错。

阿鬼拍拍我的肩,挥挥手走出了医务室。

我长长地对着天花板呼了一口气,医务室特有的药品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涌入我的鼻尖,特别难受。

医务室老师拿着消毒水、棉签还有冰块朝我走来,我不知道我鼻子流了血她拿消毒水有什么用。总之,她权衡了半天之后,还是先拿纸巾把我的鼻血擦干净,然后再用冰块敷在我被撞击的那个部位——现在应该已经青或者已经紫得很厉害了。

我闭上眼睛,感觉冰块在疏通我的血管,也把那一块的血凝固住了,我用鼻子吸了一口气,却感到钻心的疼痛。

刚才何天尹那愤怒的样子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好像是一只受了伤,被邪恶的人类背叛了的狮子,愤怒地从笼子里面望向外面。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原谅我,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听我解释了。

我百无聊赖地仰着头,那个老师看我安定了,就开始做她自己的事情。我悄悄瞥见她正在玩QQ纸牌游戏,还不时地因为赢了一张牌而偷乐。

我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何天尹,打了一次,果然被他摁掉了。我可以理解他,要是我是他也会抓狂的,只不过不会这么表现出来。

我叹了口气,搜索着我手机中的联系人列表——令我眼花缭乱的人名第一次让我觉得有点反胃。我认识那么多人,有那么多朋友,但是在这种毫无头绪,困难又困惑的时刻,究竟有谁可以陪我?

正那么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陈书奇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我快要流眼泪了。

“喂。”我压平自己的声音,控制住自己的泪水。

“喂。”她在那头用一如既往的清冷的声音说。

“你找我?”每次她打电话给我都必须由我先问一句。

“刚才阿鬼找我,说你在医务室。”陈书奇的声音一点不急躁。

“嗯。现在还在流血呢。”我故意把自己说得严重一点,虽然血已经止住了。

“明明已经止住了。”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嗒嗒嗒地走进来,站到我面前。她离我很近,但是因为我没戴眼镜,所以除了她那清澈的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撇撇嘴,被揭穿了。

“你眼镜呢?”她突然问。

我把手伸出来,把那副上面有血迹,并且有点裂痕的黑框眼镜给她,她擦拭了一下,然后放进手袋里。

“你帮我保管吗?”我有点惊讶地问,几个小时不见,陈书奇居然变成了个天使。

她点点头,扫了一眼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狐疑地看着她的医务室老师。老师看到她在看自己,连忙把头转过去,继续玩QQ游戏。

“说说是什么事吧。”她轻轻地说。

我很久没有听到她那么温柔的语调了,人一放松,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这个样子一定很恶心吧。”我看了看她诧异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地擦干眼睛说,一个男人在弱女子面前掉眼泪确实很恶心,而且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

“很恶心。”陈书奇实话实说,“不过也看到过很多次了。”

对哦,我打哈欠的时候都会掉眼泪,还有在黑僧林酒吧心理俱乐部的时候也听一个故事落一次泪,跟她比起来,我的眼泪真的很廉价。

我把整个事情都说了一遍,说我们怎么发现何天尹突然失踪了,怎么在操场找到他,怎么听他阐述他的失恋经历,怎么经过食堂,怎么发现那张报纸,再怎么一拳为我留下“不忠之友”的刺青。

讲到他说陈书奇的那段话的时候,我自知脸很红,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偷偷瞄一眼她,她还是平静地听着,好像一点都不关她的事。

说完了全部,陈书奇一副觉得很新鲜的样子,似乎还觉得这么快就结束了很遗憾。

对面那个古怪的医务室老师已经放下手中的宝贝游戏,专心地听我的故事,试图打算聆听接下来我们的对白。

“你有什么评论?”我无奈地看着不肯开口的陈书奇。

“很有趣。”她板着脸说,一点都没有觉得有趣的感觉。

“还有呢?”我不依不饶。

“没了。”她挂下两个字闭口。

“那……就是你拒绝何天尹时候说的那个……”我脸一定已经跟发烧一样了,是她逼我问的,我本来不想问的。

“那是我为了拒绝他说的。”陈书奇一脸无辜,纯真无比。

我就差要喷一口血了,我在座椅上蠕动着,无限愤慨又无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我有点恼怒地看着一脸轻松平静,似乎还带有一点恶作剧的神情的陈书奇,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知道是她的一句话促使了整个悲剧的发生吗?我就要被毁容至少半个月,何天尹和我的友谊也产生了巨大的裂痕!

“不过,那一刻确实是那么多年来唯一能让我完全忘记悲伤的时刻。”她说了一句很难得的长句,清澈的眼睛闪出皎洁的光芒,“谢谢。”

我实在没有想到她还会这么转折一下,“不过”一次,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是因为她比我大三岁,所以才会每一次说话都让我惊愕一下吗?跟她在一起总觉得我是一颗渺小的棋子,进退任由她决定。

我们坐了一会儿,等我的血完全止住了,我终于低下已经有点僵硬的脑袋,左右前后扭动。她把冰块收好,把眼镜掏出来放到我那条罪该万死的滑雪衫口袋里,然后高傲地向本来还想多看一点真实肥皂言情剧的医务室老师告别。她还真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角色。我露出招牌微笑,向医务室老师说“拜拜”,但医务室老师看都没有看我,而是一直看着陈书奇转身后的高傲的背影,还一副崇敬的样子。

陈书奇的魅力,只能针对这些奇怪的人。我愤愤地想,手摸摸鼻子上软软的那层医用纱布,还是很疼。但走在她后面,我突然感到心情好多了,也似乎得到了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去面对未知的可怖的前方了。

我深呼吸,有点紧张地敲了敲门,并且用手护住鼻子,想象着何天尹那张狂怒的脸。

没有声音,我推门走进我可爱的寝室,觉得寝室的空气第一次那么寒冷。

何天尹不在,阿鬼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看到是我以后,又失望地坐下去。

“怎么了,阿鬼?何天尹还没回来?”我问。

“是啊!早知道刚才就先去追大哥了。”阿鬼懊悔地说,“知道你比较理智,不会出什么事。”

我突然觉得阿鬼好可爱,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马屁精,喜欢粘着他大哥,没想到他是真心为朋友担心。

我没话好说,在自己的床上坐下。如果现在是在拍电视剧,是不是应该给自己点一支烟,像一个深沉的老男人一样吐出寂寞、愧疚的烟圈?

我向阿鬼解释了一遍,也说了陈书奇说她那么说纯粹是为了让何天尹死心。阿鬼一开始有点将信将疑,后来就全盘相信了。我们两人之间的膜核已经被冲破,现在只要再对何天尹解释就行了。

“天尹大哥情绪那么不稳定,他即使回来了你也先别说什么啊。”阿鬼看我急于解释,连忙提醒我。

我点点头。这我还是知道的。毕竟,我还是一个很会处理与正常人之间的人际关系的一个人啊!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童佳。

我接听电话,估计也是阿鬼跟童佳说了。看来童佳还是一只有点热血的吸血鬼,至少还懂得关心一下朋友嘛。我舒舒服服地说了一声“喂”,电话那头却传来强烈的喘息声,还有剧烈的震动。

“宋!晓!毓!”童佳式的一字一顿地呼唤,我的耳膜快要被震破了。

“什么事?!”我也跟着大喊,一边惊讶地看看阿鬼,他也一脸迷茫,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吧里出事了!你快过来!”童佳大喊了一声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心急如焚地冲出门外,对阿鬼叫了一声:“你在这里等何天尹!”然后就跑到校外去拦了一辆的士。

我坐在的士里,看着计价器不断地飞涨,不停地跺脚。童佳他们不是急事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的,所以我毫不怀疑现在酒吧的局势很危险。

红色计价器终于“滴”的一声响了起来,我把凑好的零钱给了司机,连忙下车,走了一段,就看见黑僧林酒吧那个普通的牌子,不知道为什么意外的醒目。

——也许是因为它前面停着一辆警车。

我倒抽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推门进去。

刚进去的那块区域里面没有一个人,今天按理来说还是停业啊。然后我看到吧台那边微弱的灯光下,穿着吸血鬼服装的童佳,立欣,童阿姨跟童叔叔都站着,他们面前是一群警察——至少是一群穿着北京警察制服的人类。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们那里,测量酒吧里肃杀威吓的气氛。

这时候,门又被打开了,陈书奇冲了进来,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样子,显然她也是刚刚赶来的。

她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镇定了一下自己,然后站到我旁边。

“你们两个人就是这里剩下的员工?”一个拿着笔记本的警察说。

我看着警察锐利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陈书奇坚定的声音。

“我也是。”被她鼓舞,我不再害怕,像吃了定心丸一般。

旁边的吸血鬼童佳有点害怕地呻吟了一下。我握住她的手,试图帮助她,虽然知道自己也是相当地害怕。

“你们知道这种没有经过验定的心理俱乐部的开张本身就是违法的吗?”警察很严厉地看着我们,没有人说话。

“警官,这件事请让我和我夫人去警局面谈。”童叔叔镇定地说。

“童先生,我想我们不得不把这里所有人都带回警局,这件事我们必须好好查一下。”警官冷着脸说,“麻烦诸位都跟我们走一下。”

我跟着人群慢慢走出酒吧,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是最后一次看这个样子的酒吧了。酒吧里的包间空旷得令人难以置信,吧台旁边曾经跑腿多次,跟陈书奇聊天多次的地方也居然会有一天变得如此寂静。

几小时后,我眼前坐着一个有点上了年纪但是很威严的审问警察,一丝不苟地问着我他那张纸上的问题。

“你是自愿到黑僧林酒吧打工的吗?”

“是。”当然是自愿的。

“你知道充当心理俱乐部的医师是有犯欺诈罪的风险的吗?”

“知道。”我一点都不想要充当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来逃过一劫。

“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我认为可以帮助到别人。”我是真心那么认为的。

“你可曾在酒吧里目睹过贩毒、卖淫等行为?”

“从未。这些事不可能在黑僧林发生。”我的语气加重。

……

我的大脑没有因为嗡嗡作响的空调而崩溃,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清醒过。我坐在那里,完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是第一次那么甘之如饴地决定,宁愿坐牢也要誓死保护这个酒吧。

我回答了178个问题,过了大约3个小时10分,问题终于全部问完了,我从那扇铁门里出来。我知道那冷冰冰的警局调查室是真实的——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不再是一年多前那个面对多种刺激就会崩溃的安稳少年了:在经历了那么多次不平静之后,我终于明白要如何拥有像陈书奇一样对待周遭发生的一切的平静。

我走出房间,头脑依旧很清醒,低头看了一看表,那块一直没有离开我的CASIO电子表上的阿拉伯数字显示:21:02分。

我呼吸了一口稍微新鲜一点的空气,坐在等候厅等待警方的结果。

童佳也已经完成了审问,她被迫卸下了吸血鬼服装,第一次在夜晚没有一层外壳,看起来很脆弱,很没有安全感。我轻轻地搂住这只没有了獠牙没有了披风的吸血鬼,她小声地抽泣起来。

然后陈书奇也出来了,面容苍白。接着是童阿姨,童叔叔,最后是立欣。

我们一起坐在白色的灯光下,眼睛看着前方苍白的粉刷墙壁。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察走出来说;“童先生,童女士,你们今天晚上,很抱歉得留在这里了。其他学生都可以回学校,但请在这里填好详细的联系方式,我们还没有彻底调查完整件事,所以以后会来再找你们。”

“那我们的酒吧呢?”童佳喊道。

“虽然我们还没有做出最终的审判,”那个警察无情地看着童佳泪水漫溢的双眼,“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黑僧林酒吧从明天开始就不再存在了。”

我的脑子好像是被一个很沉重的铁锤重重地锤了一下,那种沉重的感觉一直穿到我的心灵深处,疼痛不已。

我刚才一直坚持不要崩溃的大脑体系在一瞬间崩溃了,我几乎都可以看到大脑的零件在不断地脱落,离散。我一瞬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听到旁边童佳更加剧烈的抽泣声,我觉得好恶心。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觉得恶心的感觉又来了,我的鼻子也似乎恢复了痛感——在被审问的时候暂时遗忘了身体上的疼痛。“哗”的一下,我把昨天喝的香槟,派队食物全部吐了出来,吐在警局光洁的地板上,把旁边的人都吓坏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乘出租车回学校。立欣跟我回寝室,童佳回陈书奇的寝室。一路上,虽然那个司机对我们这四个人的组合很好奇(他是一个很喜欢挑起话头搭讪的北京老头儿),但是我们四个人一言不发,出租车里的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

外面是灯红酒绿的城市。刚来北京的时候有人说北京的夜景是最美的。我很同意,即使是现在怀着这样的心情望向窗外,依然觉得很美。

毕竟,我身边还有朋友。

毕竟,我不是一个人面对这些。

中途的时候,立欣突然拿出手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然后他看着屏幕发呆,狂笑了一声就闭嘴恢复忧郁的状态。我偷看了一眼,那是那天在更衣室他拍我穿玫瑰色毛衣的样子。那时候他狂笑了1个钟头,说要拍下来等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让自己心情好些。我那时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用这张照片了,没想到这么快,快乐转瞬即逝,困难如山一般挡在我们前行的道路上。

我们回到了传媒大学,在男生寝室与女生寝室岔开的十字路口静静地分别,道晚安。认识那么久,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地道过晚安。

带着立欣回到寝室,只想倒头大睡,在梦里期待明天的我一推门,阿鬼还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睡着了,听到我们来了就惊醒过来。

“人呢?”我疑惑地问。

“都没回来。”阿鬼焦急,“我发信息给陈成,他说要在图书馆待一晚上,快要考试了,你知道他的。但是天尹大哥也一直都没有回来!真不知道他可以去哪里?他手机也关机了。立欣前辈,你也来了?怎么了?刚才听见佳佳的大喊。”

我和立欣对视了一下,其实我也还不是很知道确切地发生了什么事。

立欣慢慢地开口了。他说下午的时候他们一家四个人正坐在酒吧打算收拾一下昨天晚上的残局,警察忽然就来了。

警察察看了一遍酒吧,然后就问他们关于心理俱乐部的事情。

他们承认了心理俱乐部,但表示自己从未给病人带来一点伤害,反而还治疗了很多病人。童叔叔还把几十年前的心理咨询师证书拿了出来。

警察说有一个酒吧以前的“病人”在下午举报黑僧林酒吧。据说还是病人的家属发现病人去了酒吧心理俱乐部以后变得神经异常。童叔叔坚持说要见一见那个病人,坚持不愿意相信,警察说那位病人现在正在家里疗养,无法接受更多刺激。

就是这样,警察让老板传呼加入心理俱乐部的员工。

奇怪的是,老板本来不想把我跟陈书奇牵扯进来,但是警察却似乎早就知道了还有两个人一样,坚持童叔叔打电话给我们,最后那个警官甚至还报出了我跟陈书奇的名字。

“所以我觉得,”立欣换好了我的睡衣,坐在我的床上分析,他第一次身边没有捧着一本词汇书,“这个举报我们俱乐部的人一定是我们比较熟悉的病人。一般病人不可能知道宋晓毓跟书奇的名字啊。”

“有点蹊跷。”阿鬼也上了床,坐在那里沉思。

我没法用脑子思考,脑子里只出现那零碎地、今天发生的片断。今天还真是诡异,先是何天尹突然表白,然后是我被错误地认为背叛了何天尹,何天尹失踪,最后又发生了这种事,真是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圣诞节?!

等等……一件接着一件……

我猛地站起来,看着那两个都陷入沉思的人,一种强大的直觉从我内心迸发。

“哪有这么巧的事?”我激动地说,“一件接一件,何天尹刚被我们逼疯失踪,酒吧就出了事。”

“宋晓毓,你不会觉得……”立欣马上明白了我的想法。

“你不会怀疑大哥吧……”阿鬼也知道了我的意思,马上说,“不可能啦……大哥他……”

然后,他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也跟我说过,他害怕大哥因为受打击而变成坏人。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我纠结着的思绪顿时豁然晴朗。这个道理应该在我“巧合”地走进了那个村庄,“巧合”地遇到了那么多偏执狂,“巧合”地在北京再次遇见他们的那些分分秒秒就应该已经明白了的。世界上的巧合,如果不是上天中奖式的概率很小的精心安排,那一定有一个原因,一个人为的原因。

这次的巧合原因,如无意外,就是何天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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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深深处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