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美国共产党的灵魂——福斯特(1)

　　1881年2月，威廉·福斯特出生于波士顿附近的陶顿镇上一个从爱尔兰逃亡的工人家里。小时候，由于家境贫寒，他一边卖报，一边读书，当过童工。14岁时，便参加了工人罢工游行，反抗剥削阶级压迫。其后，他陆续当过装备工、电车司机、锅炉工和水手。1901年，福斯特参加了美国社会党。1909年曾被捕入狱。1912年，他脱离了“世界产联”。1921年，美国共产党成立，他随之加入该党并成为该党的中央委员，先后与詹姆斯·坎农集团、洛夫斯顿——佩帕尔集团的错误倾向作斗争，继而同白劳德的修正主义作斗争，挽救了美国共产党。毛泽东称其为美国共产党的灵魂。

　　Δ毛泽东评点福斯特

　　亲爱的福斯特同志：

　　十分感谢您1958年12月19日的来信。从您的充满热情的来信中，使我看到了伟大的美国共产党的灵魂，看到了伟大的美国工人阶级和美国人民的灵魂。

　　中国人民懂得，美国帝国主义对中国做了许多坏事，对全世界做了许多坏事，只是美国的统治集团不好，美国人民是很好的。在美国人中间，虽然有许多人现在还没有觉醒，但是坏人只是一小部分，绝大多数是好人。中国人民同美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关系，终究会冲破杜勒斯之流的障碍，日益广泛地发展起来。

　　美国共产党虽然暂时还处于不大顺利的地位，但是你们的斗争是很有意义的，将来一定会结出丰硕的果实。黑夜是有尽头的。美国反动势力现已到处碰壁，显示着他们的寿命不会很长了。你们那里目前敌强我弱这种形势，完全是暂时的现象，它一定会向相反的方向起变化。

　　请允许我代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向您——美国工人阶级光荣的战士和领袖，致以衷心的问候，并祝您早日恢复健康。如果您有可能的话，我热诚地欢迎您到中国来医疗和休息。

　　共产主义的敬礼！

　　毛泽东

　　1959年1月17日

　　——摘自《给美国共产党主席福斯特的复信》。

　　Δ福斯特小传

　　威廉·福斯特（1881年—1961年），美国共产党的杰出战士和领导人，美国工人运动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著名活动家。

　　1881年2月25日，福斯特生于美国波士顿附近的陶顿镇上一个从爱尔兰逃亡来的工人家庭里。他6岁时随家迁到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勒得尔菲亚的一个贫民区里。由于家境贫寒，福斯特在7岁到10岁期间就一面卖报，一面进学校读书。十岁那年因家贫失学当童工。在13岁时，他读了许多有关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的书，激发了他的阶级意识，他渴望能够参加像法国革命那样的伟大斗争，给予压迫者以真正的打击。14岁那年，福斯特第一次参加了费城电车工人为争取组织起来的权利和提高工资、改善工作条件而进行的大罢工斗争。年轻的福斯特和工人们一起示威游行，回击了警察的袭击和工贼的破坏。这次罢工持续了一个星期，最后以双方折衷协议告终。但是它的全部过程却给福斯特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说这是他上的第一课——阶级斗争的“绪论”，“对我的整个人生观有着深邃的影响”。他对政府和宗教的幻想，也通过这次斗争随之而消失殆尽。

　　后来，他当过热冷管装备工、电车司机、锅炉工、火车刹车工、水手，足迹几乎遍及全国各地。

　　1900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身体羸弱、衣衫褴褛、营养不良的福斯特漫步街头时，看见一个人正在街头讲演，就停下脚步听了起来，讲演者对美国工人问题的分析，以及提出诸如由工人掌握政府和工业、取消牟利制度等办法，深深吸引了他，同时，他也深受启发与教育。虽然对社会主义了解得不够透彻，但是，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将自己当作社会主义者了。1901年，美国社会党成立，正在急切寻求真理的福斯特参加了社会党，开始了他一生中作为一个社会党人的奋斗道路。

　　1901—1903年间，福斯特当了三年水手。他乘着英国的四桅小帆船，航行在南非、澳洲和南美各国海岸，饱尝到饥饿、苦痛和冷酷无情的剥削，锻炼了他日益增长的革命信念。

　　1904年—1907年，福斯特在波特兰地区从事伐木、开矿、铺铁路、垦荒以及牧羊等流动性工作期间，认真阅读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雇佣劳动与资本》、《价值、价格与利润》以及刚在美国出版的《资本论》第一卷等著作。此外，他还阅读了拉法格、普列汉诺夫、考茨基与培培尔等人的许多著作以及美国社会党人的许多作品，对他共产主义世界观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1909年社会党发生了分裂，掌握领导权的右翼机会主义集团把包括福斯特在内的左翼社会党人开除出党，福斯特并没有因此而屈服，他参加华盛顿州波斯坎市为争取言论自由的激烈斗争，遭到反动当局的逮捕。他在狱中加入了发起这场斗争的工团主义组织——世界产业工人联合会。出狱后，他担任了与当局谈判解决这场斗争的工会委员会主席。

　　1910年初，福斯特作为世界产联的一员来到法国。他如饥似渴地阅读了索列尔、柏格森等工团主义理论家的著作，还参加了铁路工人的大罢工和总工会的全国代表大会。后来，他又来到德国，经常参加群众集会、罢工和代表大会，结识了许多党的领袖和工会领袖。返回美国前，福斯特还以“世界产联”代表的身份出席了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召开的国际职工书记处会议。

　　1912年2月，因福斯特与“世界产联”在斗争策略上的分岐，他脱离了“世界产联”，参加了“美国劳工联合会”。在以后的几年内，福斯特曾多次组织工会活动和领导工人罢工。

　　1917年十月革命的胜利，促使福斯特从激进的劳工斗争走上为共产主义奋斗的道路。他称颂十月革命是“整个西半球各国，从加拿大到阿根廷千百万被压迫被剥削的工农大众的曙光和幸福”。回顾以前的斗争实践，他感叹道：“我在工团主义贫瘠的沙漠中徘徊了十二年。”

　　1921年5月，美国共产党宣告成立。7月，福斯特参加在莫斯科举行的赤色工会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不久，他又参加了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大会期间，他学习了列宁的著作和大会文件，他深感：无产阶级要想获得彻底解放，必须在其先锋队共产党领导下，建立巩固的工农联盟，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国家才能实现。不久，他秘密加入美国共产党，随后又当选为中央委员会委员。

　　福斯特致力于团结和训练美国共产主义者的队伍，成为美国共产党的杰出战士和领导人。为了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纯洁性，为了巩固党的团结，他领导全党多次进行反对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斗争。

　　在20年代，福斯特对美国共产党内的错误倾向和派别活动开展了两次原则斗争。

　　第一次是同坎农和谢赫曼为首的托派集团作斗争。1927年12月，托洛茨基反党集团被苏共开除出党后，向1928年召开的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呼吁，要大会撤销联共（布）党和苏联政府的决定。然而代表大会以绝对多数票优势予以拒绝。但是这个呼吁得到美国共产党代表之一詹姆斯·坎农的秘密支持。坎农回国后立即和他的同伙散布托派的秘密纲领，主张退出现有工会和放弃统一阵线，并进行猖狂的宗派活动。福斯特和党的其他领袖及时提出对坎农、谢赫曼等人的控告，坎农及其支持者约100多人都被驱逐出党。

　　第二次是同洛夫斯顿——佩帕尔集团进行斗争。1929年，党内又出现了以党的总书记洛夫斯顿为首的机会主义集团，他们鼓吹“美国资本主义例外论”，宣扬美国的资本主义跟其他国家的资本主义不同，而且比他们优越，因此它可以不受资本主义制度的成长和衰退规律的制约，同时又鼓吹美国没有经济危机的前景，阶级斗争的尖锐化没有指望等等，妄想取消党领导工人阶级进行斗争的客观前提，严重腐蚀了美国工人阶级的斗志。1929年3月美共在纽约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洛夫斯顿集团依仗多数力图把他们的机会主义路线强加于党，遭到福斯特等人的强烈反对。1929年6月，美国共产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作出决定，开除洛夫斯顿集团约200人。在反对洛夫斯顿的斗争中，福斯特与其他坚持马列主义立场的领袖们与他们展开了坚决的斗争，为坚持马列主义基本原则，使美国共产党沿着团结统一的道路健康发展作出了积极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