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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的芳心与眼睛相称

  [英]莎士比亚

  我爱你的眼睛!那可爱的眼睛,

  对我的痛苦表示无限体贴怜悯;

  它们知道你的心用轻蔑折磨我,

  因而披上黑色,表示哀伤同情!

  无论东方灰白的颜容映衬旭日,

  还是阴暗的黄昏反衬灿烂的星;

  说实在,这一切的瑰丽和优美,

  都不如你的脸配上哀愁的眼睛!

  啊,既然哀伤给你增添了风韵,

  那么就让你的芳心与眼睛相称;

  愿它和你的玉体每一部分协调,

  对我的痛苦都表露哀怜的深情!

  那时我将发誓,黑色就是美的体现,

  缺少你肤色的一切都是丑陋不堪!

  你占领了我的心房

  [英]莎士比亚

  啊,你从何处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我的心房?

  非要我说我所看到的真实都是假象,

  要我说明媚的太阳并不使白昼增光!

  你何处学来的本领将丑恶化为善良,

  使得你所有的丑恶行径都闪耀光芒?

  使得你身上具有的一切最坏的东西,

  在我看来却比世上最美的还要辉煌!

  我所见所闻使我对你产生九分的恨,

  谁教你又使我对你的怜爱增加十分?

  啊,虽然我钟爱着他人之所憎,

  你也不该厌恶我,跟着别人!

  既然你的卑劣恰唤起了我的痴情,

  你更应爱我,正是惺惺惜惺惺!

  袁广达、梁葆成译

  爱之神

  [中国]鲁迅

  一个小娃子,展开翅子在空中,

  一手搭箭,一手张弓,

  不知怎么一下,一箭射着前胸,

  “小娃子先生,谢你胡乱栽培!

  但得告诉我!我应该爱谁?”

  娃子着慌,摇头说,“唉!

  你是还有心胸的人,竟也说这宗话。

  你应该爱谁,我怎么知道。

  总之我的箭是放过了!

  你要是爱谁,便没命的去爱他;

  你要是谁也不爱,也可以没命的去自己死掉。”

  人力车夫

  [中国]沈尹默

  日光淡淡,

  白云悠悠,

  风吹薄冰,

  河水不流。

  出门去,雇人力车。

  街上行人,往来很多;

  车马纷纷,

  不知干些什么。

  人力车上人,

  个个穿棉衣,个个袖手坐,

  还觉风吹来,

  身上冷不过。

  车夫单衣已破,

  他却汗珠儿颗颗往下堕。

  哀希腊

  [英]拜伦

  希腊群岛呵,希腊群岛!

  你有过萨福歌唱爱情,

  你有过隆盛的武功文教,

  太阳神从你的提洛岛诞生!

  长夏的阳光还灿烂如金———

  除了太阳,一切都沉沦!

  开俄斯歌手,忒俄斯诗人,

  英雄的竖琴,恋人的琵琶,

  在你的境内没没无闻,

  诗人的故土悄然喑哑———

  他们在西方却名声远扬,

  远过你祖先的乐岛仙乡。

  巍巍群山望着马拉松,

  马拉松望着海波万里;

  我沉思半晌,在我梦幻中

  希腊还像是自由的土地;

  脚下踩的是波斯人坟墓,

  我怎能相信我是个亡国奴!

  有一位国王高坐在山顶,

  萨拉米海岛展现在脚下;

  成千的战舰,各国的兵丁,

  在下面排开———全归他统辖!

  天亮时,他还在数去数来———

  太阳落水时,他们安在?

  他们安在?祖国呵,你安在?

  在你万籁齐喑的国境,

  英雄的歌曲唱不出声来———

  英雄的心胸再不会跳动!

  你的琴向来不同凡响,

  竟落到我这凡夫手上?

  置身于披枷带锁的民族,

  没什么荣誉,也自有想头:

  至少,能痛感邦家的屈辱,

  歌唱的时候,我满面含羞;

  诗人在这里有什么作用?

  为祖国落泪,为同胞脸红!

  缅怀往昔,只流泪?只羞惭?

  我们的祖先却热血喷流!

  大地呵!从你怀抱里送还

  斯巴达英雄好汉的零头!

  三百名勇士给三个就够,

  重演一次温泉关战斗!

  怎么,静悄悄?声息毫无?———

  听见了!是死者回答的声音:

  “有一个活人挺身而出,

  我们就都来,都来效命!”

  这声音像远处山洪喧响,

  可是活人呢,却不开腔。

  换换调子吧,说这些白搭;

  满满倒一盏萨摩斯美酒!

  打仗让土耳其番子去打!

  流血让开俄斯葡萄去流!

  你听!酒徒们够多么勇敢,

  轰然响应这可耻的召唤!

  皮瑞克舞步你们还会跳,

  皮瑞克方阵今日在何方?

  两项课业中,为什么忘掉

  那更为崇高英武的一项?

  老卡德摩斯教你们字母,

  难道是为了教育亡国奴?

  满满倒一杯萨摩斯美酒!

  最好别再想这些问题!

  阿那克里翁的妙曲清讴,

  也曾借助于醇酒的神力;

  他侍奉波吕克拉提———暴君;

  那时候主子总还是本国人。

  刻松的暴君———米太亚得,

  他捍卫自由,何等勇武;

  但愿我们在此时此刻

  有一个这样刚强的雄主!

  靠他手里的锒铛铁锁,

  把我们捆扎得牢不可破。

  满满倒一杯萨摩斯美酒!

  苏里的山岩,巴加的海岸,

  有一脉遗族兀自存留,

  倒还像斯巴达母亲的儿男;

  那一带也许前人播了种,

  后代可算得赫丘利血统。

  争取自由别指靠西方———

  他们的国王精于做买卖;

  靠本国队伍,靠本国刀枪,

  才是你们的希望所在;

  土耳其武力,拉丁人欺骗,

  都能把你们盾牌砸烂。

  满满倒一杯萨摩斯美酒!

  树阴下少女们起舞翩翩———

  一对对乌黑闪亮的明眸,

  一张张红润鲜艳的笑脸;

  想起来热泪就滔滔涌出:

  她们的乳房都得喂亡国奴!

  让我登上苏尼翁石崖,

  那里只剩下我和海浪,

  只听见我们互相应答;

  让我像天鹅,在死前高唱:

  亡国奴的乡土不是我邦家———

  把萨摩斯酒盏摔碎在脚下!

  选自《唐璜》

  杨德豫译

  露伊莎

  (1805年,写于陪伴她到山间远足之后)[英]华兹华斯

  在阴凉的树阴下,

  我遇见可爱的露伊莎;

  那少女像山林水泽中的女神,

  为什么?我见了她不敢说话。

  她敏捷而有力地跳过岩石,

  就像五月间的小溪飞出山崖!

  她爱她的炉火、茅舍的家,

  也爱来回奔跑在沼泽山洼:

  不管是冒着萧瑟悲凉的天气,

  还是在狂风暴雨中挣扎。

  看那闪耀在她面颊上的雨珠,

  啊!我要是能把它亲吻一下!

  当她沿着小溪迂回而行,

  去寻觅那瀑布流霞;

  我想,如果能在古老的山洞里,

  或者在长满绿苔的角落坐下,

  我愿意抛弃世上的一切,

  只求片刻,依偎着她!

  铁匠

  [中国]刘半农

  叮当!叮当!

  清脆的打铁声,

  激动夜间沉默的空气。

  小门里时时闪出红光。

  愈显得外间黑漆漆地。

  我从门前经过,

  看见门里的铁匠。

  叮当!叮当!

  他锤子一下一上。

  砧上的铁,

  闪作血也似的光,

  照见他额上淋淋的汗,

  和他裸着的,宽阔的胸膛。

  我走得远了,

  还隐隐的听见,

  叮当!叮当!

  朋友!

  你该留心着这声音,

  他永远的在沉沉的自然界中激荡。

  你若回头过去,

  还可以看见几点火花,

  飞射在漆黑的地上。

  天狗

  [中国]郭沫若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我是月底光,

  我是日底光,

  我是一切星球底光,

  我是X光线底片,

  我是全宇宙的Energy底总量!

  我飞奔,

  我狂叫,

  我燃烧。

  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

  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

  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剥我的皮,

  我食我的肉,

  我吸我的血,

  我啮我的心肝,

  我在我神经上飞跑,

  我在我脊髓上飞跑,

  我在我脑筋上飞跑。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西风颂

  [英]雪莱

  1

  哦,粗野的西风,秋之实体的气息!

  由于你无形无影的出现,万木萧疏,

  假鬼魅逃避驱魔巫师,蔫黄,魆黑,

  苍白,潮红,疫疠摧残的落叶无数,

  四散飘舞;哦,你又把有翅的种子

  凌空运送到他们黑暗的越冬床圃;

  仿佛是一具具僵卧在坟墓里的尸体,

  他们将分别蛰伏,冷落而又凄凉,

  直到阳春你蔚蓝的姐妹向梦中的大地

  吹响她嘹亮的号角(如同牧放群羊,

  驱送香甜的花蕾到空气中觅食就饮)

  给高山平原注满生命的色彩和芬芳。不羁的精灵,你啊,你到处运行;你破坏,你也保存,听,哦,听!

  2

  在你的川流上,在骚动的高空,

  纷乱的乌云,那雨和电的天使,

  正像大地凋零枯败的落叶无穷,

  挣脱天空和海洋交错缠接的柯枝,

  漂流奔泻;在你清虚的波涛表面,

  似酒神女祭司头上扬起的蓬勃青丝,

  从那茫茫地平线阴暗的边缘,

  直到苍穹的绝顶,到处散布着,

  迫近的暴风雨飘摇翻腾的发卷。

  你啊,垂死残年的挽歌,四合的夜幕

  在你聚集的全部水汽威力的支撑下,

  将构成他那庞大墓穴的拱形顶部。

  从你那雄浑磅礴的氛围,将迸发

  黑色的雨、火、冰雹;哦,听啊!

  3

  你,哦,是你把蓝色的地中海

  从梦中唤醒,他在一整个夏天

  都酣睡在贝伊湾一座浮石岛外,

  被澄澈的流水喧哗声催送入眠,

  梦见了古代的楼台、塔堡和宫闱,

  在强烈汹涌的波光里不住地抖颤,

  全都长满了蔚蓝色苔藓和花卉,

  馨香馥郁,如醉的知觉难以描摹。

  哦,为了给你让路,大西洋水

  豁然开裂,而在浩淼波澜深处,

  海底的花藻和枝叶无汁的丛林,

  哦,由于把你的呼啸声辨认出,

  一时都惨然变色,胆怵心惊,

  战栗着自行凋落;听,哦,听!

  4

  我若是一朵轻捷的浮云能和你同飞,

  我若是一片落叶,你定能提携,

  我若是一头波浪能喘息于你的神威,

  分享你雄强的脉搏,自由不羁,

  仅次于,哦,仅次于不可控制的你;

  我若能像在少年时,作为伴侣,

  随你同游天际,因为在那时节,

  似乎超越你天界的神速也不为奇迹;

  我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急切,

  向你苦苦祈求。哦,快把我飏起,

  就像你飏起波浪、浮云、落叶!

  我倾覆于人生的荆棘!我在流血!

  岁月的重负压制着的这一个太像你,

  像你一样,骄傲,不驯,而且敏捷。

  5

  像你以森林演奏,请也以我为琴,

  哪怕我的叶片也像森林的一样凋谢!

  你那非凡和谐的慷慨激越之情,

  定能从森林和我同奏出深沉的秋乐,

  悲怆却又甘洌。但愿你勇猛的精灵

  竟是我的魂魄,我能成为剽悍的你!请把我枯萎的思绪播送宇宙,

  就像你驱遣落叶催促新的生命,

  请凭借我这韵文写就的符咒,

  就像从未灭的余烬飏出炉灰和火星,

  把我的话语传遍天地间万户千家,

  通过我的嘴唇,向沉睡未醒的人境,

  让预言的号角奏鸣!哦,风啊,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江枫译

  灿烂的星

  [英]济慈

  灿烂的星!我祈求像你那样坚定———

  但我不愿意高悬夜空,独自

  辉映,并且永恒地睁着眼睛,

  像自然间耐心的、不眠的隐士,

  不断望着海涛。那大地的神父,

  用圣水冲洗人所卜居的岸沿,

  或者注视飘飞的白雪,像面纱,

  灿烂、轻盈,覆盖着洼地和高山———啊,不———我只愿坚定不移地

  以头枕在爱人酥软的胸脯上,

  永远感到它舒缓的降落、升起;

  而醒来,心里充满甜蜜的激荡,

  不断、不断听着她细腻的呼吸,

  就这样活着———或昏迷地死去。

  黑夜

  [中国]叶绍钧

  便是太阳光,也自有他

  烛照所及的极限吧?

  惟是黑暗是广大而无边。

  我竭力睁开了眼睛,

  但是,看见些什么呢?

  别少年中国

  [中国]康白情

  黄浦江呀!

  你底水流得好急啊!

  慢流一点不好么?

  我要回看我底少年中国呵!

  黄浦江呀!

  你不还是六月八日底黄浦江么?

  前一回我入口;

  这一回我出口。

  当我离开日本回来的时候,

  从海上回望三岛,

  我只看见黑的,青的,翠的,

  我很舍不得她,

  我连声背出几句

  “山川相缪,

  郁乎苍苍。”

  直等我西尽黄海,

  平览到我底少年中国,

  我才看见碧绿和软红相间的,

  我底脉管里充满了狂跳,

  我又不禁背出几句

  “江南草长,

  群莺乱飞。”

  黄浦江呀!

  你不还是六月八日底黄浦江么?

  今天我回望我底少年中国,

  她还是碧绿和软红相间的,

  只眉宇间横满了一股秋气,

  ———“袅袅兮秋风,

  洞庭波兮木叶下。”———

  你黄浦江里含得有汨罗江里底血滴么?

  少年中国呀!

  我要和你远别了。

  我要和你短别五六年———

  知道我们五六年后相见还相识么?

  我更怎能禁背出几句

  “对此茫茫,

  百感交集!”

  我乐得登在甲板底尾上

  酬我青春的泪,

  对你们辞行:

  我底少年中国呀!

  愿我五六年后回来

  你更成我理想的少年中国!

  我底兄弟姐妹们呀!

  愿我五六年后回来

  你们更成我理想的中国少年!

  夜莺颂

  [英]济慈

  1

  我的心在痛,困盹和麻木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鸩,

  又像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于是向着列斯忘川下沉:

  并不是我嫉妒你的好运,

  而是你的快乐使我太欢欣———

  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

  你呵,轻翅的仙灵,

  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阴影,

  放开了歌喉,歌唱着夏季。

  2

  唉,要是有一口酒!那冷藏

  在地下多年的清醇饮料,

  一尝就令人想起绿色之邦,

  想起花神,恋歌,阳光和舞蹈!

  要是有一杯南国的温暖

  充满了鲜红的灵感之泉,

  杯沿明照着珍珠的泡沫,

  给嘴唇染上紫斑;

  哦,我要一饮而悄然离开尘寰,

  和你同去幽暗的林中隐没。

  3

  远远地、远远隐没,让我忘掉

  你在树叶间从不知道的一切,

  忘记这疲劳、热病和焦躁,

  这使人对坐而悲叹的世界;

  在这里,青春苍白、消瘦、死亡,

  而“瘫痪”有几根白发在摇摆;

  在这里,稍一思索就充满了

  忧伤和灰眼的绝望,

  而“美”保持不住明眸的光彩,

  新生的爱情活不到明天就枯凋。

  4

  去吧!去吧!我要朝你飞去,

  不用和酒神坐文豹的车驾,

  我要展开诗歌的无形羽翼,

  尽管这头脑已经因顿、疲乏;

  去了!呵,我已经和你同往!

  夜这般温柔,月后正登上宝座,

  周围是侍卫她的一群星星;

  但这儿却不甚明亮,

  除了有一线天光,被微风带过

  葱绿的幽暗,和苔藓的曲径。

  5

  我看不出是哪种花草在脚旁,

  什么清香的花挂在树枝上;

  在温馨的幽暗里,我只能猜想

  这个时令该把哪种芬芳

  赋予这果树、林莽和草丛,

  这白枳花和田野的玫瑰,

  这绿叶堆中易谢的紫罗兰

  还有五月中旬的娇宠,

  这缀满了露酒的麝香蔷薇,

  它成了夏夜蚊蚋的嗡嘤的港湾。

  6

  我在黑暗里倾听;呵,多少次

  我几乎爱上了静谧的死亡,

  我在诗思里用尽了好的言辞,

  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

  而现在,哦,死更是多么富丽:

  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当你正倾泻着你的心怀

  发出这般的狂喜!

  你仍将歌唱,但我却不再听见———

  你的葬歌只能唱给泥草一块。

  7

  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饥饿的世代无法将你蹂躏;

  今夜,我偶然听到的歌曲

  曾使古代的帝王和村夫喜悦;

  或许这同样的歌也会激荡

  露丝忧郁的心,使她不禁落泪,

  站在异邦的谷田里想着家;

  就是这声音常常

  在失掉了的地域里引动窗扉:

  一个美女望着大海险恶的浪花。

  8

  呵,失掉了!这句话好比一声钟

  使我猛省到我站脚的地方!

  别了!幻想,这骗人的妖童,

  不能老耍弄它盛传的伎俩。

  别了!别了!你怨诉的歌声

  流过草坪,越过幽静的溪水,

  溜上山坡;而此时,它正深深

  埋在附近的溪谷中:

  噫,这是个幻觉,还是梦寐?

  那歌声去了:———我是睡?是醒?1819年5月查良铮译

  爱着你就足够了

  [英]勃朗宁夫人

  我应不应该有什么就拿什么给你?

  可让你靠着我胸怀,承受

  我苦泪的浸淋;听着那伤逝的青春,

  在我的唇边重复着叹息,偶尔

  浮起一丝微笑,哪怕你怎样请命,

  也随即在叹息里寂灭?啊,我只怕

  这并不应该!我俩是不相称的

  一对,哪能匹配作情侣?我承认,

  我也伤心,像我这样的施主,

  只算得鄙吝。唉,可是我怎能够叫

  我满身的尘土玷污了你的紫袍,

  叫我的毒气喷向你的威尼斯晶杯!

  我什么爱也不给,因为什么都不该给。

  爱呀,让我只爱着你就足够了!

  翡冷翠的一夜

  [中国]徐志摩

  他真的走了,明天?那我,那我,……

  你也不用管,迟早有那一天;

  你愿意记着我,就记着我,

  要不然趁早忘了这世界上

  有我!省得想起时空着恼,

  只当是一个梦,一个幻想;

  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

  怯怜怜的在风前抖擞,一瓣,

  两瓣,落地,叫人踩,变泥……

  唉,叫人踩,变泥———变了泥倒干净,

  这半死不活的才叫是受罪,

  看着寒耸,累积,叫人白眼———

  天呀!你何苦来,你何苦来……

  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

  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

  你是我的先生,我爱,我的恩人,

  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

  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

  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你摸摸我的心,它这下跳得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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