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卡尔杜齐诗选(2)

　　为了拯救自然

　　用优势掩盖病痛。

　　你使炼金术士

　　不动的眼睛，

　　看到妖术高手

　　与之对抗，

　　逃出阴沉的修道院

　　那半开的大门

　　明亮透显出

　　远方的新天堂

　　在孤独的泰伯特

　　可怜的僧侣躲避

　　你和世俗的事物

　　在安全中忍耐

　　啊，迟疑的心灵站在

　　生命旅途的分歧处

　　看，撒旦多慈爱

　　希罗斯在你那一边

　　纵然以粗麻布

　　你肉体受到虐待

　　是马罗和弗拉卡斯

　　他一再重复吟诗

　　在大卫圣诗之间

　　在哭泣与挽歌之间

　　他在你身旁

　　以神秘的形态出现

　　在那些伙伴当中

　　穿上黑色丧服

　　以蔷薇色丽柯莉丝

　　他引导葛莱瑟拉

　　但其他幻影

　　当年岁更娇美

　　他从列维史家的记载中

　　时时苏醒过来

　　当执政官和保民官

　　以及群集的民众

　　因激情和欲念而颤抖

　　挤满不能入眠的密室

　　他对于神殿

　　你的领地释放

　　意大利光荣的梦想

　　啊，修道者，驱策你

　　还有你，改革者

　　没有积极的炙燃

　　会窒息你的声音

　　先知的喝彩

　　顺着和风没出

　　你警戒呼叫的壮烈

　　“新时代正露曙光

　　是充实的时刻！”

　　已在抖索的是

　　法冠和王冠

　　而隐静的僻处

　　反叛已溃散

　　然后在法衣下

　　争斗和传道

　　进入季洛拉摩时代

　　撒争纳洛拉

　　修道者路德放业

　　而他带来自由

　　也抛弃你的链索

　　自由吧，人的思想

　　向前放射光芒

　　周围绕着火焰

　　物质起来，撒旦啊

　　赢得胜利的宣告

　　美丽的巨灵

　　惊人的衍生

　　飞奔越过海洋

　　飞奔越过大地

　　火山像闪光

　　透过下降的朦胧烟雾

　　攀上巍峨高山

　　吞食了广阔的平原

　　跨越深渊

　　藏身之洞窟

　　并穿过深邃缝隙通道

　　看不见的滑行

　　然后果敢向前

　　从海岸急行到海岸

　　像是由凶猛的旋风

　　进出了喊叫

　　一如旋风的呼吸

　　以巨大的膨胀

　　散开，唉，你们这些国民

　　伟大撒旦已属过去

　　他有利地

　　到处来来去去

　　在他熊火的战车上

　　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伟哉！噢，撒旦！

　　噢，叛逆啊

　　噢，理性的

　　报复力量

　　愿众人向您献香

　　愿众人在您面前起誓！你已击败

　　教士之耶和华

　　马志尼

　　像海上突起的岩石

　　热那亚巨石像威然矗立，

　　在黑暗的日子里，他像灯塔，

　　在动荡的世纪里照亮了前程。

　　从岩石上哥伦布孩子可以看见

　　新的山脉从陆地跃出

　　以神明的心和但丁的思想

　　在天空浩明中澎胀的意大利

　　他看见，以凝视的目光压向他，

　　而向前是走过死亡的途径。

　　背后有死者的灵瑰在挽留。

　　如今他向天空抬起逃亡的脸，

　　面对苍穹，绽放笑容。

　　理想布满了天空

　　牛

　　在我心中，

　　你坚强而宁静。

　　你在凝望中

　　横越富饶的田野！

　　你轻轻的倚靠是一种满足，

　　你轻轻的劳作也是一种风度。

　　你保持沉着，

　　你的解答是平静。

　　你传递你的精神

　　像温暖的气体，

　　融化在空气中。

　　你忧郁的眼中，

　　映照着碧绿的青草，

　　朴实、宁静是你的一生。

　　晚安

　　在海上徘徊的星星说道

　　娇美的月亮呀，别睡，我们唤你醒来

　　快快起身，娇美的月亮呀，莫再迟延

　　我们就要去旅行，环球一周

　　我们在卧室上方，保持警戒

　　室内我们的黑发姐妹睡得正安详

　　我们的姐妹被魔术师的技术

　　月亮母亲呀，强制与我们分离

　　松树从山顶上朗声应答

　　赤杨也从河岸出声抱怨

　　星星呀，眯着明亮的眼睛在窥探

　　啊，为什么使你这样的议论落空

　　她向我们显示自己在五月的豪华

　　在光耀的山毛榉和柔弱的月桂之间

　　夜莺在歌唱而蔷薇已诞生

　　以轻巧的步伐到处印在大地上

　　当每一颗星辰都已定位在海洋上

　　寂静深深统治了平原和高山

　　大地好像一暗室，人类悲伤的

　　一切感情最后都沉入梦乡

　　夜苦短，小鸟早已醒来，在林丛中

　　啁啾：“娇美女主人呀，天已亮。”

　　打开你的窗，五月的初月

　　今天从世界带来衷心的问候

　　早安

　　太阳敲着你的窗：“娇美的女士

　　起来，”他说：“这是爱的时刻！

　　从蔷薇歌声我带来赞美，并且忍耐你

　　当你唤醒紫罗兰时的愿望

　　并从我灿烂的王国表示敬意

　　侍从的四月和五月

　　还有年轻的岁月，就在你甜美青春的

　　馥郁花香上留住飞过的时光。”

　　和风敲着你的窗：“远途，”他说

　　“跋涉过高山峻岭并横越平原”

　　如今大地在谐和中引起

　　死者与生者一种调适的张力

　　从每一个窠巢，从每一处翠绿的林间

　　他们喊叫：“春已归来，让我们爱吧！”

　　而从繁茂的墓穴传来嗫嚅的叹息

　　“啊，爱吧，爱吧！看时间飞逝。”

　　我的思想敲着你的心房，花园里

　　罕见有花卉充实：“我可进来？”

　　“我被旅客所逼，小心翼翼

　　倦怠的朋友，为了重振精力而祈祷

　　在快活的花丛间我乐于休息

　　梦想从未拥有的至福

　　我乐于在这样的神圣愉悦中休息

　　梦想从未获得的幸福。”

　　大弥撒

　　“从彼处似有星升起”

　　--盖皮·卡瓦肯提

　　那是喜庆的日子，七月

　　在酷热中烧透了毛絮的云彩

　　在教堂内透过拱廊的高度

　　黄色光落在讲坛和桌椅上

　　当透过大门，指向教堂拱顶

　　欲装置古代花岗岩狮之处

　　传来愉快的歌声和规律的进行曲

　　以及来自市场与道路的群兽吼叫

　　这是大弥撒；风琴把音乐的洪水

　　伊亚合称十三世纪三大诗人

　　向前推逐，向主投诉

　　在远远的后方站着两位年轻士兵

　　他们瞪视的眼睛转向圣坛的位置

　　他们就在点燃的小蜡烛喜庆光辉下

　　就在锦缎缤纷和金色华丽间

　　他们的乡村教堂也经常如是

　　用无数花卉掩盖了玛丽的樱唇

　　在拱形壁龛的褐色曲线下方

　　在染成深红色的二细长轴之间

　　妇女以完全美妙的姿势跪着

　　未戴手套的一双净白的手交握着

　　从她的黑眼睛透示水汪汪的光彩

　　在她用黑羽毛装饰帽子的保护荫下

　　而在她的神秘性忠实闪光中

　　此青春之花向上帝虔诚奉献

　　对我，正如曾经对盖度一样

　　似乎有一颗星自那朝上翻的眼中出现

　　而从那些很少动弹的嘴唇

　　我相信振翼的天使要溜冰。

　　星星全部颤抖着神圣的光

　　如今不停地微笑，我不知笑什么

　　向着上帝的天使振翼飞翔

　　“感谢你，主啊”她以行动表现

　　然后，正当轮到教士伊铁说话时

　　强烈的太阳穿破阴翳的云层

　　把光线投射在那美貌的妇女身上

　　当她起身时给她加冕，她仍俯首

　　像是羞怯的一阵鲜红掠过

　　在上方想像的每一位拜占庭圣者

　　但圣母却固定她的眼睛俯视

　　她的圣婴，温柔地喃喃说着“爱”

　　五月花

　　宁静安祥的夜晚

　　星星眨着眼睛

　　浪花轻轻拍打着海岸，

　　露珠在青草上小憩，

　　孤独的明月

　　把光泄在山岗上。

　　月光伸出双手

　　迎接着上升的空气

　　林中的山岗披着苍翠

　　像是天上的处女星

　　少女在牧场上守夜

　　轻柔的细语使水波荡起涟漪。

　　安静的水面上

　　恋人们忘情地在月下扬帆

　　我在草地上，

　　欣赏倾泄的月光。

　　让星星告诉我

　　我那幽灵似的朋友是否在山岗游荡。

　　你们沉睡在山岗的怀抱

　　你们沉睡在水波旁边，

　　你们是否看见流星飞逝

　　月光的波动

　　在这寂静的夜晚

　　青草也在低声的吟唱

　　啊！我看到我的青春

　　年华在明亮山岗的顶峰

　　山脚下是夜的深渊

　　当我看到水波

　　被月光抚摸

　　星星像是在诉说

　　让星星记住这一切

　　夜的青草，

　　夜的月光，

　　还有衰怨的歌声回荡山岗，

　　海浪拍打岸边

　　我感到好像从墓穴走出夜的凄凉。

　　当夜空布满了星辰

　　我舒展身心

　　观看月光的倾泄

　　抗暴

　　1

　　欢乐的太阳照耀在山岗

　　山谷传来葡萄丰收的喜悦

　　大地再次等候犁的深入

　　休耕的土壤，期待新的收获。

　　农夫挥舞着镰刀

　　葡萄藤的红汁像鲜血般流出

　　映衬着农夫的脸膛

　　目光穿过秋天的萧瑟

　　纵马扬鞭

　　像勇士一样策立于马上

　　呼啸着：“前进，前进呀，法兰西！”

　　犁的深入

　　使大地沸腾

　　翻开了新的篇章

　　2

　　他们是受苦受难的大地之子

　　为了理想他们飞的更高

　　祖国的土壤给它们生机

　　多彩的服饰映出他们的精神

　　柯雷勃（Kleber）为了家庭

　　在战斗中像怒吼的狮子

　　冲进火阵

　　壮烈的何策（Hoche）你闪耀着青春的光芒

　　戴赛（Desaix）、留下英名在人间

　　面穆瑞（Murat）像波涛一样袭来

　　他是在等待加冕吗

　　还有马秀（Marceau）散发青春的气息

　　静默地奉献他纯洁的心灵

　　他在拥抱他的理想

　　3

　　在凯撒玲（cathrine’s）罪恶的杜乐丽（Tuileries）御花园中

　　黄昏日寸虔诚的路易（Louis）向他的教士下跪

　　布鲁东壮士被王后哀求得心摇神晃

　　她的笑容，她的眼泪，透露国家的秘密

　　凄惨的晚景隐藏着命运

　　娇美的形象平静自如

　　她捻动纺锤转着轮子

　　像是旋转的星际

　　老媪每夜借幽暗的月光纺纱

　　她借星光纺纱不停地纺

　　她永不疲累，也永不休息。

　　布伦兹维克（Brunswick）拖过来，囚车内是绞架。

　　他需要许多铁锁来治法兰西的罪，

　　用精神抵御强暴

　　4

　　噩耗的使者一站传递一站

　　正当欢呼四起：“专制垮了！”

　　在投降的哀叫声中从游击的队伍

　　满身灰尘蜂拥赶向议会集结

　　“我们布哨墙上，但我们只有这些人数

　　一个人管两支枪；要想占领城镇

　　已是徒然，我们武力输了，已失败。

　　我们该怎么办？”有扬起的声音回答：

　　“一死！”--晒黑的颊上流下

　　一滴又一滴罕见的汗；然后俯首

　　转身离去，不再向上看一眼

　　冒险时刻已过去，天空晴朗，

　　展翼振动着警钟震响：“同胞们！

　　起来！救国、救民，法兰西的子女啊！”

　　5

　　听呀，听呀，市民们，凡尔登的城门

　　已向敌军敞开，娘子军的基地

　　以鲜花的庆典迎接异国的君王，

　　以宫廷的礼仪在亚杜斯（Artois）面前屈膝！

　　他们喝着白葡萄酒

　　迷乱的舞步有持矛者护卫

　　凡尔登，下贱的城镇，美食制造者！

　　烈士们白白牺牲

　　但纨绔子弟遭受耻辱的横祸却拒绝苟活偷生

　　他的心灵最后的颤抖

　　挑战我们的未来和命运

　　古代英雄们在天上等待接纳

　　对未出生的小孩高呼：“同胞们！

　　起来！救国、救民，法兰西的子女啊！”

　　6

　　看市政厅上面黑旗在飘扬

　　我们！向爱和太阳悲哭

　　在恐怖的静寂中爆发枪声

　　在警示咆哮中听到信号枪的应答

　　人民成群结队争夺古代雕塑

　　每小时都有令人惊愕的消息传到

　　铭刻心中直到人民思想统一

　　“为了祖国我们不怕牺牲”

　　在丹唐（Danton）面前，走过愤怒的妇女们

　　长长的行列

　　她们赤足的儿子同仇敌忾

　　而马瑞看到空中冷酷的人群

　　持着短枪前来，通过这个地方

　　而他们所过之处，看呀，血迹斑斑

　　7

　　白色的梦幻，德瑞兹（Druids）进贡的列车

　　翻落在人们心灵苦恼的深渊

　　他们：在亚薇依（Avignon’s）的教皇面前

　　像旋风，把怒气泄放

　　啊，受苦的亚比坚斯（Albigenses），你的悲哀

　　有胡良诺（Druids），你慢慢延伸的苦痛

　　如今沸腾着你们殉难者的血液

　　沸腾而发酵，使人心因中毒而陶醉。

　　这是裁判庭，这是刑罚之火

　　恐怖弥漫新世纪

　　啊，你是法兰西，你像一匹病马

　　以敏捷而勇敢的身手夺得

　　装满你们亲族血液的杯，美女

　　然后放弃虏获以求赎罪和安宁

　　阿尔卑斯山脉的风在哀号

　　岸边波浪在为孩童命运悲恸

　　大地铿锵而激怒

　　“梁芭（Lamballe）贵妇，亚贝荑（Abbaye）--在那门边！”

　　她裸身躺卧，她的金发污染了

　　泥土，在街心；敌人强暴多位女郎

　　一位理发师，手沾血

　　伸出了虚弱的四肢，装着笑容

　　“她的颈都是百合，在她红唇里

　　显现珍珠般的牙齿

　　她的肌肤多美，多白，多滑，多嫩！

　　上面，眼睛是海洋的色彩

　　上面，头发像金色的阳光

　　而死神将会向王后道声早安。”

　　8

　　啊，在朝见法兰西王时从未有

　　这么多的群众表示他们的敬意

　　幽黑的塔出现了战利品的夜鸟

　　在午夜里展开凶兆的鸟翼

　　正直的菲利浦，中古世纪之王

　　在此伸出俗世的手臂砍杀

　　而最后的圣殿骑士在这里扬鞭

　　召唤众人涌向今天最后的卡配王（Capet）。

　　如今听到讨人嫌的乌鸦在聒噪

　　傲慢的头在长矛上方摇晃

　　而国王从皇宫

　　愁云惨雾的宫殿沮丧地向下望

　　人民：向上苍祈求饶恕

　　圣巴索洛谬那恐怖之夜

　　9

　　在未驯野马的踩踏下

　　侠士又会从他的坟中苏醒

　　在奥良的笑容中，作为最后的资源

　　圣女会再度树立她纯真的标准

　　谁来自奥特沙旺（Hatue Saone），来自狂风的嘉德（Garde）

　　倒下的树阻止他们吟唱的旅程

　　修改错误的堡垒？难道是

　　善跳双人舞的红发高卢人的力量

　　不，是间谍杜真理兹（Dumouriez），在他心中

　　跳跃着孔特（Conde）的才华；他对

　　摊开的地图投以燃烧的一瞥

　　“那些横亘在图上的无名山岗

　　将是新斯巴达对抗敌军的要塞--

　　这些山岗是法兰西歼灭敌人的隘口！”

　　10

　　在亚贡纳，东方的山岗上

　　缓缓破晓带着浓重的迷雾和雨水

　　三色垂帘湿漉漉地挂在梅的

　　磨坊上方，空想着太阳和风。

　　停，停，雪白的磨坊主，命运

　　今天落在你的地方。未来是麦粒

　　赤脚的民兵今天会演出

　　红艳的鲜血染成列车滚动的车轮

　　他挥剑：“为了祖国，冲呀，冲呀！”

　　革命志士的史诗碑已落幕

　　马赛曲炮轰敌阵摧枯拉朽

　　在亚贡纳浓密的森林上方

　　新生世纪的天使在翱翔--

　　柯勒曼陷落在炮声隆隆的噪音中

　　11

　　行军，祖国杰出的儿童，

　　唱着歌，在炮声和谐中前进

　　光荣的日子在今朝，于英勇

　　舞蹈中大展朱红的翅膀

　　慌恐惧怕引起迷惑纷乱

　　沮丧的军队阻绝了普鲁士之路

　　饥寒交迫，疾病加上灾祸

　　回到他们逃难追逐的亡命队伍

　　失色的夕阳闪耀在广漠

　　浩瀚的沼泽上，邻近的山岗

　　从夕阳西下获得光荣的笑容。

　　诗人歌德在纷扰中睁开

　　他的眼睛，从一团黑漆中，说出：

　　“今天从此地开始世界的新纪元。”

　　在圣佩特洛尼亚广场

　　在冬日空中矗立清晰黑塔般的波洛亚

　　上面是白雪覆盖的山岭在微笑

　　这是宁静甜美的时刻

　　当夕阳问候高塔

　　还有你神圣的寺院，圣佩特洛尼亚

　　塔的墙垛常被时间的羽翼洗刷

　　还有庄严神庙的孤单尖顶

　　天空以金刚石冰冷的光辉在闪亮

　　好像银色的罗纱

　　广场矗立的巨石

　　是我们祖先的手臂

　　在巍峨柱顶的巅峰，夕阳仍然幽幽

　　微笑，有紫罗兰清冷的金黄

　　而在你灰白的石块以及暗红的砖瓦中

　　似乎重振世纪的心灵

　　正当美丽快活的女郎在广场畅舞

　　总督正陪凯旋的诸王归来

　　因而诗神不再为悸动的诗而得意

　　只有空留回忆

　　秋天的车站

　　灯光错落地

　　在树间穿梭

　　在泥泞的路上散布

　　雨滴从树枝上滴落

　　刺耳的汽笛声引发

　　幽怨的蒸气

　　秋天的早晨似沉闷的天堂

　　一团雾气飘来飘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

　　匆忙而又静默

　　黝黑的车辆像是诉说着伤悲

　　他在哀叹未来的希望

　　忧愁的丽迪亚，把你的票交出

　　剪掉沉闷

　　你把未来交给列车

　　舒展片刻的回忆

　　列车在进行稽查他们戴着黑色兜帽，走来走去

　　像影子；他们提着昏暗的手灯

　　还有长长的铁棒

　　快速试验煞车有如敲响丧钟

　　拖长而哀凄的悲伤回音

　　从共鸣的心灵深处传送

　　有如痛苦的痉挛

　　门粗鲁地关上

　　像是恶言骂声；嘲弄，离别的召唤

　　最后的叮咛，像是紧急告警

　　大大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

　　看哪！那金属般的心灵如今已清醒

　　巨怪在抖动，喷气，喘气

　　睁开眼睛，冲入黑漆的幽冥

　　长长的汽笛吼声，尖锐地呼啸天地

　　列车拖着长长的尾巴离去

　　站上留下我的爱情

　　啊，那苍白的脸和告别的手帕

　　在黑暗中消失无踪无影

　　啊，温柔的脸虚弱苍白

　　啊，眼睛，你星星般安详

　　啊，纯洁的容貌

　　轻倚窗栏

　　那优雅的姿态像是在思索

　　当你的眼神照耀我，我心中沸腾

　　而在你的笑容中盛夏在心跳

　　还有六月的太阳

　　陶醉于清新的亲吻

　　在满挂栗子装饰的温暖阴影里

　　吻使脸颊红润；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