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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川-补天裂》 作者:王晴川

二、秋深月冷烟柳寒

这时候的临安当真是处在一场大变的前夕,奸相秦桧的病成了朝野间的焦点,朝廷重臣一个个心急如焚,偏偏脸上还要装作不急不徐安之若素的一副模样。茶馆酒肆却是谣言四起,而城内格天铁卫们的呼啸往来则预示着一场疾风骤雨即将扑打在这座年轻的都城上。
临安城内的一处寻常巷陌中有一套毫不起眼的宅子,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就是和格天楼分庭抗礼的普安院的总舵。一个身材颀长的黄衫公子背手而立,凝视对面那幅岳飞所书的那首《小重山》的词,感慨道:“如此大才,不知几百年才得一遇,却丧于奸相之手!”说话的这人正是普安院不露面的真正首脑——普安郡王赵瑗。只听他叹息一声,又道:“昨日父皇驾临秦府探病,秦长腿(按,秦桧腿长,故有此绰号)并不如坊间传说的那样病入膏肓!可是其子秦熹正在觊觎相位,居然敢问父皇谁人继秦桧为相!”
杨不怪必恭必敬地道:“听说奸相正在筹谋一场大狱,可见越是这时候咱们越不能掉以轻心!”赵瑗点头道:“凌霄怎样了?”杨不怪哼了一声:“他这时意气消沉,说什么也不肯出马,但有兄弟传来话说,他却被一个人请动,竟然重出江湖!”
赵瑗的脸上跃出一丝笑纹:“你这个多年老友竟然劝他不动,什么人有本事请他出山?”“那人是赵汾之女赵婵娟,”杨不怪挠头道:“据说赵婵娟要以身相许才”
赵瑗奇道:“据我所知,凌霄向来不进女色,怎么会如此重色轻友?”杨不怪笑了笑:“这个可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样凌霄这只病虎终于下山了!”
深夜来临时,格天楼内依然一片灯火通明。格天楼就建在秦府广阔无比的宅院西侧,“格天”这两字来源于楼内高悬的高宗赵构给秦桧手书的“一德格天”的横幅。高宗写这幅字的时候大概实在想不到秦桧十余年来翻云覆雨,把弄朝政,果真气焰熏天了。
格天楼只是坊间对“格天铁卫”的俗称,三千铁卫不可能尽居一楼,楼下还有百余间栉比鳞次的房子,密沉“细雨门”、“铁血门”、“杜邪门”诸多堂口。无论朝野,听到格天楼这三字就心惊胆战,那在众人眼中是有进无出的地狱!
但这时竟然有两道风一般飘忽的影子闪入了楼内,正是凌霄和石碎羽。依照婵娟所说和石碎羽打听到的消息,赵汾该给关在“杜邪门”这个堂口内,但这时格天楼内外戒备森严,两个人只能潜身伏在暗处。
“走水啦!”院子南侧忽然传来一声嘶哑的喊叫,随之火光骤起,映红了南面的一团夜空。石碎羽忍不住一声低笑:“李大胡子放这么大的一把火,小心柳七娘子和他拼命。”两个人在混乱中窜起身来,冲进了杜邪门。秦党所谓的锄奸杜邪,其实就是打击异己,凡有不听命者全抓来关入杜邪门内,里面竟是刑具密布的两排牢房。
石碎羽冲进去后向一个狱卒叫道:“外面有逆匪纵火作乱,楼主担心要犯走脱,命我们来此看守。”他二人早已经换了一身铁卫装束,那狱卒听到外面的喊声早就心慌意乱,见这两人一脸焦黑的跑进来,忙问:“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外面来了多少人马?”凌霄道:“听说是赵汾的一些黑道上的朋友前来劫狱,楼主急命速将赵汾提走!他人现在哪里?”那牢子犹豫道:“楼主的令牌呢?若无令牌,就是我们宁门主亲来也无法提人!”石碎羽笑道:“令牌在此!”铁臂一挥已经将那牢子的咽喉扣住,喝道:“赵大人关在何处?”
那牢子的呼吸渐渐艰难,口中却喘息道:“我若是说了只怕会死得更惨,你们胆大包天”石碎羽怒道:“哼,到了我手里还敢逞强!”正要手上加力,却听左首一间牢内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哪位好汉寻我赵汾,请先放过这个牢子!”
二人循声望去,却见牢内一个血迹斑斑的老人缓缓坐起身来。石碎羽随手点了那牢子穴道,问:“阁下莫非就是赵汾?”凌霄见那人点头,走上前去,双掌一振,劈碎栅栏,大踏步走到那人近前,低声问:“这枚金钗你可识得?”那人双目一亮,挣扎起身来,道:“小女婵娟竟然逃了出去?”但随即脸上又是一寒:“你是何人,莫非是秦府的奸徒乔装?”
凌霄缓缓举起了手中的一柄厚重无比的钢刀,问道:“你可识得此刀?”刀光映得那人须发皆赤,那人瞧着气吞山河的刀身上那一抹凄艳的红,不禁颤声道:“残红刀,你莫非是孤鹤凌霄?”凌霄点了点头:“你既然识得这金钗,必是赵大人无疑,凌某受令爱所托来救先生,待在下除去大人身上枷锁!”
正待挥刀斩去他身上铁链,赵汾却伸手拦住了。“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又何必偷偷摸摸象个犯人一般地逃出去?秦党气焰嚣张,竟然私设牢狱,那是目无圣上的欺君之罪。老夫若是这么一逃,倒似怕了他们一般。”凌霄见他身上血污累累,许多地方的血和肉已然模糊一片,可说出话来依然意气自若,不禁经大拇指一挑,道:“好,凌某向来瞧不起你们这些当官的,今日见了大人的一番风骨,倒是好生敬佩!只是凌某受人之托而来,先生若是不走,岂不让在下食言?”
赵汾凝眉道:“老夫也不能长久待在此处,他们偷偷摸摸将我抓来,圣上只怕还是不知。也罢,老夫草拟几份书信,请老弟送给我的两位朋友,请他们设法搭救!”凌霄见这赵汾骨头虽硬,但有些地方却又迂腐得可笑,便也只得依他,到那牢子的桌案前抓来了一支秃笔和纸墨,递到赵汾身前。
赵汾抬起头对石碎羽道:“麻烦老兄放个风!”石碎羽微微皱了皱眉,转身而出。赵汾就着微弱的烛光,奋笔疾书了两封信,递与凌霄道:“这信千万莫要落在秦党铁卫手中。”凌霄见劝说赵汾不动,只得携了书信和石碎羽匆匆退出。
这时候独自在南面闹腾的李沉歌已经遇到了麻烦。他换作了铁卫装束四处放火,每放一处火,就要大呼小叫一阵,正自得意之时,忽听得身后一人冷笑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李沉歌随即清晰地听到了身后那人长吸暴吐了一口气,“十殿阎君的天罗掌!”他的心陡然一沉。那人无声无息的一掌已经击到,李沉歌只觉身周的空气刹那间全被抽干了。
一股铺天盖地的巨力几乎让他窒息。李沉歌知道就是堂堂对阵,自己也未必接得下这掌,何况罗天网竟施暗算。但李大胡子决不会束手就擒,大喝声中,他奋力挥出一招“奇峰飞来”!
罗天网忽然一声怪笑,左掌改拍为抹,天罗掌的缠丝劲顺势一带,李沉歌的刀几乎就要脱手,罗天网的右掌已经快如闪电般地击到。就在李沉歌自份必死的时候,却听罗天网怪叫一声,翻身跃起,向着身侧黑沉沉的屋顶上喝道:“杨不怪,是好汉就现身一战!”
屋顶上果然响起杨不怪雄浑的笑声:“老夫只是看不惯你偷袭旁人,当真对阵,你还不配做老夫的对手!”凌霄这时才赶到,笑道:“多谢老爷子援手!”浓墨般的夜色中却再也听不到杨不怪的声音。
罗天网见了凌霄,心下一寒,待见他竟然不和自己动手,只是率李沉歌和石碎羽退走,才松了一口气,对手下人喝道:“保护相爷要紧,不要中了奸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婵娟捻着书信的纤细手指禁不住微微发抖,沉了片刻,才道:“这封信上所说的竣然兄是指大宋宗室赵令衿赵大人,明仲兄是中书舍人胡寅胡大人!”凌霄道:“婵娟,你且不要伤心,待咱们明日寻得赵大人,让他禀明昏君赵构,自会放你父亲出来,大不了老子再到格天楼杀他一回就是了!”他厌恶高宗皇帝的苟且猥琐,提起赵构时总要说“昏君赵构”,这时也不例外。婵娟眼眶湿润,望了望窗外凄迷的夜色,低声道:“也只得如此了!”
这里是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店,四人分别就寝。只凌霄睡不着,他倚坐在床上,茫然瞪视着黝黑的夜空。虽然夜色静谧得凝固了一般,但凌霄还是觉得时光正箭一般从自己的生命中流转飞逝着。便在此时,却有一道轻微之极的响动从隔壁婵娟房内传来——是屋门慢慢关上的一瞬传来的支呀声。
凌霄微微皱眉,起身燃起了灯,向隔壁走去。
他举起了手中的烛火,屋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床上云鬓散乱的婵娟罗衣半解,雪白的一抹香肩坦露在外。从婵娟身上尴尬地爬身起来的竟然是石碎羽。他的上身还没有穿衣服,俊俏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弟知道她她不是大哥的女人!”
凌霄的嘴唇忽然滴出血来,他慢慢抬起坚硬的牙齿,“滚!”他几乎无力气说出话来。石碎羽踉跄后退着,嚅嗫道:“小弟、小弟只是一时胡涂!”
凌霄看到了婵娟那张目光茫然的脸和无声淌下的热泪,才知道她早被石碎羽点了穴道。“你走吧!”他长叹一声:“我知道你风流成性,却料不到你对一个落难少女也施此卑鄙手段!”石碎羽猛然一咬牙,叫道:“是我对不起你,二哥保重!”敛起搭在桌子上的一件白袍搭在身上,双臂一振,如同一支飞舞的白鹤般穿窗而出,幌了几幌,便消失在融融的夜色中。
婵娟穴道被解,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那晚,凌霄屋内的灯孤独地亮了一夜。
宗室赵令衿的宅门紧紧地关着。任你怎么敲打,里面只听到汪汪的狗叫却没有人来开门。“只怕出事了!”婵娟低声嘀咕了一句。
凌霄皱了皱眉,手掌微微使力,那门栓登时折断,三人推门走了进去。不算大的院落内竟然空无一人,零乱的书籍杯碗散落了一地,数张柜子也被拖出屋来,横七竖八地散在院子里。
诺大的胡府竟然没有人,只有一只狗给吊在一根柱子上,嗷嗷的哀鸣着。李沉歌挥出一刀斩断了绳索,那只可怜的狗扑落在地,夹着尾巴窜进了后堂。凌霄伸手捻了一下碗内的米粒,忽然站起身来叫道,“不好,快去胡大人那里!”
三骑马披着一缕夕阳,直冲入一片苍茫暮色笼罩下的临安城深处。
婵娟忍不住问:“你看出什么来了?”凌霄道:“那上的残饭尚有余温,赵府是在不久之前遭难的,只怕还是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骤然遭难的,想必是格天楼的人抢先一步下的手。”李沉歌破口大骂:“一群穿着铁衣的乌龟王八,只会欺软怕硬,有本事去打金狗呀?”
婵娟忽然指着前面高挑着的灯笼,叫道:“你瞧,胡大人府内还敞着门,想来是无事的!”果然有一个年老的门子在门口候着,听了三人的来意便去里面通禀。隔了片刻便匆匆跑出,说了声我家老爷有请!
凌霄走入内堂看到胡寅,有些吃惊这个素来以胆气闻名朝野的老臣竟然如此的憔悴。他静静地听凌霄说完来意,才抬起头望着婵娟说:“你就是赵汾之女婵娟?”
“是——”婵娟低头应了一声,道:“家父遭此大难,还请大人仗义援手,进言天子!”胡寅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他的眼睛却闪出了一丝寒意。这寒意稍纵即逝,但凌霄还是及时窥见了那点杀机,他的心陡然一惊:“这人决不是胡寅胡大人!”
这念头才在他脑中一闪,两点寒星已经夺目射向弱不禁风的婵娟。婵娟惊叫了一声,软软地向凌霄身上倒来。扮作胡寅的那人这时已经风一般动了起来,满堂立时全是呼啸的暗器之声。有的直飞,有的斜掠,有的互相撞击后飘飘忽忽,有的细密无声,诡异无比,有的呛然作响,动人心魄。堂内所有的暗器编织成了一张厚重无比的大网向凌霄三人罩了下来。
李沉歌的破锣嗓子大叫了一声:“是唐斩花!”一边连忙运刀如风拼力抵挡,一边叫道:“二哥你快退!”但凌霄没有退,十有七八的暗器是奔着他来的,他若一退,婵娟就会成为一个刺猬。凌霄直冲了过去,右掌擎刀,左手揽住了婵娟纤细的身子,砰的一声,唐斩花身前的桌案被他凌厉的刀气斩为两半。唐斩花已经疾掠而起,虽然口中喊了两年的替兄报仇,但他早已经失去了乃兄唐折柳的那种宗师之风,凌霄的那一刀已经吓破了他的胆,他只有退。
四五十件暗器被凌霄的刀光绞成了一片废铜烂铁,满堂的呼啸之声陡然止歇。唐斩花飞退,身后是衔尾急追的凌霄,那形势颇象扑捉飞燕扑蛾。
十余名铁卫扑了上来,却给李沉歌的大刀敌住。
疾退的唐斩花忽然回身,两道耀眼的光芒一前一后击向凌霄的咽喉,凌霄的身子陡然一沉,那疾飞过来的两道飞轮蓦然走空。但这时后发的金轮忽然加速,啪的一声,撞在前面的银轮上,金银双轮同时炸开,登时凌霄头上射下一团细如牛毛的金针。凌霄适才全力收劲才躲开金银双轮,这时旧力已泄新力未发,何况身旁还有花容失色的赵婵娟。
凌霄这时雷霆般大喝一声,左臂一振,婵娟的身子被他远远推了出去。数十枚金针被他劈出的刀风一撞,全都反噬回去。唐斩花骇然失色,实在想不到凌霄如此轻易地破去了自己苦练数载的这记“杀鸡取卵”,一瞬间竟然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猛然间一道红光电闪而到,失魂落魄的唐斩花惨叫一声,竟然被凌霄脱手飞出的大刀钉在墙壁上。李沉歌回身一刀,斩了一名铁卫。余下铁卫见头领惨死,轰然一声,四散奔逃。
便在此时,凌霄却闷哼了一声,他慢慢回头,望着闲花照水般寂然独立的赵婵娟,一字字地道:“你根本不是赵汾的女儿,你是谁?”话未说完,他的身子已软软地倒了下来。婵娟微微侧过头,一派天真慢烂的样子:“你猜猜看!”
凌霄喘了口气,道:“我身上所中的莫非是腐骨毒指,你、你”李沉歌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不由叫道:“大哥,你莫不是遭了这婆娘的暗算,哎唷!”一语未毕,一道彩光忽然自婵娟的纤手飞出,李沉歌右臂和双腿上的穴道同时被击中,他的身子晃了两晃,终于一跤栽倒在地。那道彩带才倏地飞回到婵娟的袖中。
凌霄喘息道:“果然是你蝶衣七彩、色技双绝——柳七娘子!”扮作婵娟的柳七娘嫣然一笑:“孤鹤凌霄的刀法好,眼光更厉害!”凌霄咬牙道:“你为何要选中我?”柳七娘美目流转:“凭你那柄天下独一无二的刀和你那天下独一无二的行径,赵汾才会相信你不是格天楼派来的。”凌霄点了点头:“就是靠凌某的名头套出那书信,用这个作为证据将秦桧的政敌一网打尽。”柳七娘笑得甚是欢畅:“正是如此。前些时日听说杨不怪这老不死的正在四处寻你,我们只得抢先下手,除去你这老对头!”
凌霄哼了一声:“若是那赵汾不写书信,而是随我们逃出来呢?”柳七娘道:“随便他去投奔谁,谁都是窝藏反贼!我们顺藤摸瓜就是了。”凌霄沉吟道:“书信只有咱们四人看过,这一夜之间赵令衿和胡寅的名字是怎么泄漏出去的?难道”他忽然睁大了双眼,“石三弟?”
“不错,你的好兄弟石碎羽半年前投奔了咱们格天楼,昨晚他不过是奉命行事,”柳七娘点头笑道:“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妨说出来,我也让你做一个明白鬼!”
凌霄听到自己的心滴血的声音,他问:“那个赵汾肯定真的有一个女儿叫婵娟吧,你们把人家怎样了?”柳七娘道:“想不到孤鹤凌霄竟然如此慈悲心肠,那个婵娟还好端端的关在杜邪门内。只不过我们格天楼向来不为难女眷,这一下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吧!”
凌霄长长吸了口气,“多谢!”他缓缓说了一句,然后慢慢挺直了身躯。柳七娘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你竟然没有中我的腐骨指?”凌霄默然摇了摇头。柳七娘又笑了:“难道我什么时候装得不像,让你看出了破绽?”
凌霄道:“你一直装得很像,直到适才唐斩花先向你动手时,那时暗器袭来,你虽然故作惊骇,但是你的眼睛竟然没有闭上——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敢于盯着扑面飞来的暗器看!我才对你起了一点疑心。然后我夹着你扑击唐斩花时,你的身上总是在关键时刻生出一种力道来滞慢我的身形,所以我不得不对你全力戒备了!”柳七娘还在笑,但笑容已经僵硬无比。
却听院外有人哈哈大笑:“孤鹤凌霄的刀法好,眼光更厉害!”柳七娘听出那是杨不怪的笑声,而且所说的话分明是学自己适才的言语来讥讽自己。她的脸上却仍有一丝迷人的笑容涌出:“哼,凌狂生、杨老怪,你们别得意得太早,赵汾的两个死党已经落入我们手中,只要有一人挺刑不过,五十三人的大狱就会张开。”
她的笑声如银铃如莺啼:“凌霄,奴家早想和你一战,可惜给杨老怪赶来搅了局,若是你有意,奴家在格天楼相候!”笑声未绝,她的人影已经穿窗而出。
“他***,她明明向你约战,说出话来却好象和老情人约会一般。”地上躺着的李沉歌骂了一声,忽见凌霄的身子一晃,重新倒在地上,不禁叫道:“咦,二哥你还是中了那婆娘的毒指!”凌霄笑道:“她离我这么近,我如何能避得开?”杨不怪迈步而入,叫道:“这当口亏你还笑得出来!”凌霄道:“我早知道,将我们的行踪告诉杨兄,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瞧,这时天下最好的大夫在此,我还惊慌什么?”杨不怪把脸一扳:“你怎知老夫一定会给你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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