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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疼,那么爱》 作者:安宁

第11章 爱诱(2)

  这一句话,让我看到了白兰的心,她的心里,有与我一样的柔情,但是迫于一个女孩子的羞涩和内敛,她极力地隐藏住了。不经意的那一句,其实于她,已是鼓足了勇气。而自私的我,却是不敢去碰触一点一滴的真情,任凭它们溢出来,浸湿我飞快逃脱的脚。

  终于熬到可以去陈慕的公司实习的机会,那时的陈慕,已是公司一个业绩出色的负责人。有了他作为支持,我对留在这家公司的信心,增强了许多倍。但陈慕还是一再对我强调,一定要自己努力,否则即便是他再怎么给老总说好话,也是徒劳。公司靠的是业绩,而不是关系。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凭我对陈慕的帮助,他一定会在老总那里力荐我,只要我稍稍努力,就一定可以把同来实习的几个人打败的吧?

  我很用心地将公司的所有客户都记下来,工作以外的空闲里,我会时不时地约一些重要的客户出来吃饭闲聊,通过他们的介绍,我也有了自己的客户;而且,更让我欣喜的是,这些重要客户,在签约的时候,总是点名我去,将原来的公司成员,给抛在一边弃之不用。起初陈慕还会提醒我,最好不要抢公司同事的客户,虽然同事之间有竞争,但道德还是要讲。我有些不解,想是这些客户来找我的,怎么能算是抢呢,这顶多算是公平竞争吧。陈慕对我的辩解,不置一词,但是脸上,却有了淡淡的不悦。我并没有把他的变化,放在眼里,那时我的业绩成绩,已是直线上升,老总甚至有一次还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里,发了红包给我。我几乎坚信,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将我挤出去。

  毕业的时候,公司公布最终留下来的人员名单。很奇怪地,没有业绩名列第一的我。我发了疯地去找老总,问他为什么?!老总抬头淡淡地看我一眼,说:“做每一件事,能够问心无愧才是最好的成绩,这样的结果,你其实应该问的是你自己。”

  这样的话,陈慕其实早就对我讲过,只是我在不顾一切地往前冲里,给忽略掉了。临走的时候,有个一块实习的人悄悄过来,说:不让你留下来,其实是陈慕在老总面前极力要求的。我已经没了任何的冲动去找陈慕,因为我听说,白兰回了自己的家乡,任凭陈慕怎么挽留,都不肯留下。那么陈慕,当然也不会将我留下。

  当我凭借自己的实力,终于在另一家公司找到更好的工作时,陈慕发短信来祝贺。他说,其实你一直都可以凭借着自己来得到一切的。工作如此,爱情亦是。我给我你机会,可是却都被你给放弃了。甚至是那么爱你也被你爱着的白兰,你也给错过了。幸好,你还没有放弃希望,所以才有今天的工作……

  我没有看完,就已是泪流满面。其实陈慕怎么知道,不只是他给过我机会,那么羞涩的白兰,在毕业的时候,都发短信问我:肯不肯跟她走?一心只想着工作的我,竟是漠漠然地,没有回复她一个字。一份绽放的友情,和一份含苞的爱情,青春里最值得我用力挽留住的东西,就这样无情地与我擦肩而过。

  杀死一只逃命蟑螂

  玄月打开卫生间的门,又摸索着开了灯,迷蒙中看到马桶里那滩鲜红刺眼的血,即刻被恐惧袭击了全身。尖叫之中,她听见有人紧贴着她的后背压低了嗓门阴笑道,你逃不掉的。

  她果然没有逃掉,当即在那片红色面前,晕死过去。

  玄月在来这所租住的公寓之前,李朗就几次三番地阻止过她,最好还是别去这所新开发的小区,听说房地产商在买卖交易房子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个住户毁约而发生过纠葛,住户不满地产商与宣传严重不符的房子,但又因为合约而要交一笔不菲的违约金,于是便在网上发泄忿恨,四处发帖,号召同买了房子的白领们都联手放弃。那一阵子房价大跌,地产商们急红了眼,便警告住户不要放肆,住户置之不理,但没过一段时间,便发生了奇怪的事情。那个闹事的住户,很快地得了怪病,全身皮肤发红,瘙痒,而且这痒据说是在内里,有想要割开肉去抓挠的痛苦。不过是一个月,住户便奇怪地死掉。而此后小区里的住户,每在月圆之夜,便会听到有人在楼下的竹林里嘤嘤地哭泣,像个被丢弃的婴儿,又像寻不到身体依附投胎的女鬼。

  李朗这样讲述的时候,用了极夸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电台里那个讲鬼故事的张震,直让玄月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玄月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她从小就生长在乡下的姥姥家,习惯了撒开腿在有月亮或者没月亮的野地里跑,所以等她来到城市,在喧嚣中更没有什么可以惧怕。况且,有李朗在,她更不用怕了。所以她听后不过是片刻,便刮刮李朗的鼻子,说,哼,我偏向虎山行,看看这个小区究竟多么可怕,再说了,这么便宜的房子,又这么好的地理位置,离我上班公司也近;即便是有鬼,像我这样地震都震不醒的睡死鬼,绝对能将那鬼魂气死。

  所以当玄月风风火火地收拾房子,而李朗却找了借口公司有事不来帮忙时,玄月也只是生了一阵子闷气,便又被那乔迁之喜,给鼓舞地欢欣忙碌起来。

  玄月在搬到新房的当天晚上,因为疲惫,也因为好奇,特意早早地熄了灯,而后躺在房东留下来的老式雕花床上,倾听周围的声音。

  她先听到的是楼下有人经过的脚步声,很轻,很慢,应该是一个女人,但没有穿高跟鞋,或许是晚间睡不着觉,于是带了自己的猫,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间或也有人骑车,叮铃铃地经过。更远的地方,是这个城市还没有完全消解掉的燥热与喧嚣。但这样的热闹,因为小区重重的树木隔着,便显得渺茫,像是高楼上的歌声,更显出周围的寂静。

  屋内则是悄无声息,玄月只听得见自己均匀的呼吸声,还有水在管道里沿壁缓慢下滑的声音。玄月侧耳听着那楼下的脚步声有些淡了,而后她又听见楼下的门,哐当一声,那重重一摔里,明显是带着怨气的。

  但玄月还是很快地睡了过去,直到她半夜里被冻醒,昏沉中去橱柜里翻找带来的毛毯,却不小心将什么东西打翻在地,随后便是玻璃碎掉的声音。玄月想打开灯,却是忘了灯开关所在的位置,这样摸摸索索地,便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借着窗外路灯射进来的微弱的光,玄月随即“啊”一声尖叫,将手中的“软组织”疯狂甩开去,又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被窝。

  玄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将屋子照得如一件通体透明的玉器。玄月看着地上被打碎的幸运星瓶子,还有一只已经僵死的蟑螂,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看着乱糟糟等待收拾的房间,她忽然觉得一阵孤单,于是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李朗。可是一连拨打了几次,都没有回应。

  玄月有些失望,又拨打了一次,却是没有靠在耳边,而是将之丢在地板上,开始收拾东西。等她想起来的时候,手机里已经有了人声,说,呀,窗帘怎么坏了个洞?

  但却是一个娇媚的女人的声音,而且,很快便被挂断了。

  玄月再打,却是再也没有接通。

  玄月探出头去,看见同一个单元里有个女人出来,趿拉着拖鞋,将一大袋垃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便拐个弯,不见了踪影。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女人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玄月看见女人恰好经过自己的窗下,而且,也恰好抬头,朝上看过来,只不过,她看的大约是楼下的位置。

  那个女人噘着红嘟嘟的唇,遥遥送了一个飞吻,然后便进了楼门。

  玄月的孤单,在这样她也曾经熟悉的幸福里,愈加地深且黯了。

  玄月在将小小的房子打扮得如新房般温馨甜蜜后,便给李朗发了短信,让他过来庆贺。李朗起初有些支吾,说公司这一段时间的确很忙,抽不开身过去,况且,他对路线又不熟悉。玄月当即撒娇,说,那我去接你好啦。李朗这才叹口气,说,那好吧,你不用过来了,那么麻烦,给我个路线图,我自己可以摸索着过去。

  李朗抵达玄月小区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见他进来,门卫狐疑地看他一眼。玄月想要解释,李朗却略略紧张地拉她快些走。玄月噘嘴,说,要不是小偷,干吗怕他?李朗回头悄悄看那门卫一眼,说,我不是小偷,但你也抵不住别人将你当小偷看。

  玄月便笑,说,那他会将你当成偷什么的?至多,是偷人吧。

  玄月嘻笑着将唇凑过去,李朗却以一句“没刷牙”,躲开去了。玄月借着路灯,看见李朗的脸,有些微微的红。

  玄月随即揶揄他一句:偷人不是一次了,干吗还红脸,让那门卫看了,还以为你真的偷了别的女人呢。

  李朗拿话岔开她:有没有准备热水,我有些疲累,想要泡澡。

  玄月啪一下给他一个响亮的吻:那还用说,浴池正好可以盛下你和我呢。

  玄月在浴池里洒了许多花瓣,是她从花市上专门买来,要和李朗洗浴用的。

  但向来喜欢与她共浴的李朗,这次却有些烦乱地拒绝了她。理由,是他有些头疼。

  玄月坐在客厅里,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有些心烦意乱。她走到窗口,朝下望去,又看到那个趿拉着拖鞋的女人,将一袋子垃圾扔到筒中,同时开始拨打手机。

  玄月还想继续看下去,却听见李朗的西装口袋里,手机响了。玄月走过去,拿出来,很自觉地走向卫生间,还没有敲门,就见李朗一脸紧张地开了门,将手机几乎是抢了过去。玄月从来不会主动地去翻看李朗的手机,但她还是无意中瞥见了那个打来电话的人,名为伊拉。

  玄月自觉地将门关上,继续走到窗口,她看见那个女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说着什么。似乎是愠怒了,还听得见隐隐的哭声。但也就是片刻,她便将手机啪一下扔到草坪上去。是她扶着腰身起来的时候,玄月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腹部,原来已经显出了淡淡的“孕味”。

  玄月还想继续看下去,却被悄无声息潜到身后来的李朗,一把抱住,而后朝卧室走去。玄月兴奋的尖叫着,想要挣扎,却被李朗抱得愈发得紧。

  玄月在不久之后,才发现了夜晚总是有东西在悉悉索索响动的原因。竟是一群生活得自由自在的蟑螂惹的祸。

  那群蟑螂,寄居在洗手间里,还在水笼头后面的小孔里悠哉穿梭。玄月想知道,是不是水管管道里也有蟑螂在任意爬行,于是她好奇地拿一个铁棍敲了敲管道,一阵当当的声音响过之后,玄月随即又听到相同的一阵当当声。

  这声音是从楼下传上来的,而且像是作对般,玄月每敲一下,楼下也便符合着回敲一下。有点警告的意思。

  玄月笑了,想这楼下的人,也必定是像她一样,周末闲得不知该做什么。这一点她跟李朗总是矛盾重重。李朗也来自于贫寒的家庭,大学毕业后一心想着挣钱,在同学家人亲戚面前挣足面子,而后带她荣归故里。但可惜总是一路不顺,事业上始终不温不火。想要跳槽,却又没有魄力,担心会连现在的这份薪水也保不住。玄月总告诉他,她不需要他这样辛苦,只要能够租房住,她也愿意与他白头到老。李朗却是讨厌她这样说,觉得是在讽刺于他。他还让玄月周末利用公司资源加班多接些私活,这样他也不用如此辛苦,为在这个城市有一个自己的房子而拼命工作。

  玄月并不怎么听李朗的话,照例拿着那一份做文员的小薪水,悠然自得。就像现在,她宁肯自己下楼去扔一袋垃圾,也不想听从李朗的意见,在网上帮他联系客户一样。

  玄月提着一袋子垃圾,走到楼下门口的时候,门突然开了。玄月在窗口看到的那个女人提着一袋子垃圾,也恰好要下楼去。玄月看她挺着的肚子,动了怜悯之心,笑道:恰好顺路,我帮你提下去吧。

  女人并没有现出多少的感激,她的手机又恰好响了,于是便连一声谢谢也没有,就转身进了房间。玄月站在门口稍稍郁闷了一阵,她听见房间里女人接了电话,不知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女人很大声地重复了一句:喂,我是拉拉,你是哪位?

  垃圾桶有些满,玄月将女人的那袋放进去的时候,有些东西便溢了出来。幸亏是些废纸,玄月便弯腰用手去捡。

  这一低头捡起,玄月便有些吃惊。那纸条上的字迹,竟然与李朗的,几乎是一模一样。那上面写着:拉拉,我这几天不来了,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记得醒来喝我煲好的乌鸡汤。另,我已经新建了一个帐户,他打来的那笔钱,我已经转入其中,我很快可以买到一套好的房子,将你和孩子接过去。

  玄月看得心内发凉,她下意识的一抬头,看到对面的窗户上,那个叫拉拉的女人,正冷漠地盯视着她。

  玄月将纸条攥在手心里,一低头,走出了女人的视线。

  之后的一连几天,玄月都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觉。

  公司的工作也进入了繁忙期,她更是需要加班加点的才能在苛刻的上司面前勉强应付。玄月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样忙碌又失眠,让她有些神色恍惚,晚上闭上眼睛,总觉得有许多骇人的蟑螂在床上爬来爬去。

  她于是打电话给李朗,却总是无人接听。玄月知道李朗习惯在做事的时候,将手机调成静音,但她还是心里一阵接一阵的失落与惶恐,似乎,李朗正在离她愈发地远,远到她根本寻不到他。

  也就是这天夜里,玄月去洗手间,打开灯,看到了那滩怪异惊骇的血,并“啊”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叫,然后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只不过,身边没有李朗,而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医生。玄月问大夫,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大夫冷冷答她,疲累和惊吓所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有,你月经有些失调,自己多注意一些。

  玄月这才恍惚想起卫生间里的血,原是自己的经血,只是她已经50天没有来月经了,才忘记了这回事。

  玄月想要打电话给李朗,却发现手机没在身边。于是她问大夫,送自己来的是不是一个高个子平头下巴有颗痣的男人?

  大夫依然是冷淡:是你楼下的一个孕妇打的电话,我们去了救护车将你接来的,哪有什么男人?

  停了片刻,大夫又说:倒是那个陪在孕妇身边的男人是高个子平头且下巴有颗痣。

  玄月的心,瞬间跌落入冰窟去里。

  玄月借助于小区的门卫,查到了楼下房间的电话。她打过去,是个男人的声音,与李朗有一模一样的低沉嗓音。

  玄月自始自终,都没有吱声,任那个男人,在那端奇怪地又喂了几声,便挂断了。

  出院之后,玄月便去找了李朗。她毫不费力地,在公司门口将李朗堵住。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那张有他笔迹的纸条,递给了他,而后笑笑,说,李朗,你不用这样捉迷藏吧,楼上楼下的游戏,玩起来太累,不是吗?搞不好,那有钱大款的女人,某一天将你甩了,你是人财两空,哦,不对,是人财三空,还有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尽管,或许连你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不过管他呢,有钱又有孩子,终归是好的。

  玄月没有等到李朗的脸色青到发了霉,便笑笑走开了。

  玄月想,她要很快地搬出去住,但在搬走之前,她一定会将那些蟑螂,全部消灭干净,省得让下任租房的住户,与她一样,晚上不能安睡。

  每次看到蟑螂,就吓到面如土色的玄月,这次杀起来,不会下不了手。

  她知道杀死一只逃命蟑螂,比掐灭一段过往,其实难不到哪儿去。

  因为不舍,所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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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疼,那么爱人生太短,别成熟太晚:心智成熟的旅程人生苦短,做自己就好美人一笑谁的青春仓皇结少年自私事聊斋五十狐水北天南见喜此后,不再爱你花儿来得及只是路过你温暖的弦红颜·蓝颜风舞吹不散眉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