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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便是春天》 作者:一介

第32章 覆水难收

  蓝姬把书店地址告诉梁超。梁超每天早到半个小时来等她。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蓝姬面前讨好我,让她知难而退。我心下当然明白梁超对我不过是类似一种爱情的游戏。这次,我感觉他变了。表面上依然维持一种友好关系,我任由他导演这场暧昧发展下去。我无心制止。我完全被喻昂弄得不知所措、心生难受。我沉浸在这些负面情绪中,对周围的人和事漠不关心。

  越纠结、挣扎,越难受。

  要享受生活,不要纠结于现实;要去爱着,不要怀疑爱情。

  于是我试着让自己投入到三人的谈话中。在无聊的时间间隙和年轻男女交谈一二也是非常愉悦的事,我何苦像小喵咪抓自己尾巴般抓住痛苦转圈圈呢?

  正当我对蓝姬的一个观点预备发表看法时,进来一个人,我隐约记得他是蓝姬的前男友。蓝姬一见他,脸色全变了。他进来便说:\"蓝,你出来一下。\"

  \"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吧。\"

  \"你最好出来一下。\"

  \"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我出来打了个圆场:\"你有什么话在这儿讲吧。\"

  \"好。这是你说的。\"他很不礼貌地用右手食指指着蓝姬,\"我听说,过年前我给你的彩票中大奖了。你可真沉得住气,也够狠心,竟然背着我独吞这笔钱。蓝,凭良心说,我之前对你好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听谁胡说的!\"蓝姬打断他,同时望向我。

  我急忙争辩:\"我可没那么无聊。\"

  男孩像侦探抓住重要证据般兴奋道:\"啊哈,这么说,是真的了?开始我还将信将疑呢。说吧,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就是你的态度?你当初和我分手,我还一直在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却原来是这个原因。\"

  \"大飞,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嘴巴放干净点。那张彩票是你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至于分手。。。。。。哼,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的青春耗在你这个一穷二白的人身上。\"

  我还来不及反应,到我明白过来,蓝姬捂着被他打过的半边脸,对他又打又骂。我忙叫一直在一旁看戏的梁超过来帮忙,拉开他们,但骂声仍不绝于耳。

  书店外,不时有路人探进身子张望。

  我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便给喻昂打了个电话。我怕影响书店生意。

  梁超发挥他作为男人的作用。在大飞威胁蓝姬时,他放出狠话来。他那张面孔完全是我所陌生的。我发现自己对他了解甚少,从最初对他与生俱来的亲切和信任渐渐转变为一种不确定的恐惧。

  大飞意识到局面对自己不利,便放下几句狠话走人。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没完。

  等喻昂赶到时,梁超已送哭哭啼啼的蓝姬回学校了。我把事件的前因后果向他一一说明。他叮嘱我注意这个大飞,别让他伤着蓝姬。要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早一点给他电话。我道知道了。接着,两人无语。一会儿,他问了一句:\"昨晚没睡好吗?两只熊猫眼。\"我笑笑,摇摇头。

  \"今晚早点回去休息吧。星期二生意也冷清。一会儿我送你。\"

  \"好。\"我本来想骗他说梁超一会儿送我回去,却没说出口。我无法拒绝他,尽管我明明白白生着他的气。

  \"收拾一下。我在车里等你。\"

  坐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窗外灯火阑珊。

  两只手放在双腿上,紧张得十指相扣。

  谁会先开口说话?我该说的、能说的都说了。绝不,再主动了。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

  喻昂很聪明。他开口问了一些刚才事件的细节,他提到梁超时,说:\"你和他很熟吗?\"

  我简单作答:\"几年前,他困难时,我帮过他,不太熟。\"

  \"他不太对劲。你和蓝姬是好朋友,你告诉她,别对他抱有期望。\"

  我用沉默表示不满。

  \"你怎么不说话?\"

  我继续保持沉默,内心却暗自愤愤然:梁超不对劲,你就对劲了?就冲他为女友复仇的事足以说明他是重情之人。

  他换了个问题:\"肚子饿吗?\"

  我摇摇头,肚子却咕咕叫起来。真是天生的叛徒。我暗骂。

  \"去吃点什么,我请。\"

  \"我们这是?。。。。。。\"我执意想要我的答案。

  \"吃饭啊。\"

  \"是作为一般朋友吃呢,还是作为老板和员工?\"

  \"作为很好的朋友。\"他答,少见的简约干脆。

  \"哦,类似于文友之类的吧?\"

  \"不全是。\"

  \"不全是的那部分是什么?\"我追问。

  \"你想是什么?\"他反问。

  两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

  在那一刻,我敢说,要是有个男人对我说他爱我,要和我在一起,我立马答应他,立马和他结婚生孩子。但我的运气太糟糕了,遇见的男子竟是这等秉性。

  我无计可施。我说我想回家不想吃饭。

  \"生气了?\"

  \"没有。\"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这样猜来猜去的,我累,你也累。\"

  \"你喜欢我吗?\"我豁出去了。不就是表白吗?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回答得非常干脆明了:\"喜欢。\"

  \"那你爱我吗?\"

  \"你知道的。\"

  \"请给我直接的回答。一个字或两个字。\"

  \"一个字。\"

  我追问:\"一个什么字?\"

  \"我不喜欢你这样穷追不舍于一个你知道的问题。\"

  \"那你会和我结婚吗?\"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

  \"那你说你爱我。\"

  \"别闹,我开车呢。\"

  我装作要打开车门跳出车外,他忙说:\"我爱你。\"

  我眉开眼笑。

  着实不易。抱歉得很,也许只有小朋友的无理取闹才能撬开老男人坚固的嘴巴。

  吃完晚一点的晚饭、早一点的夜宵,喻昂理所当然地送我回家。我顺其自然邀他进我的小屋坐坐。这次,他没再拒绝。

  我的小屋位于房主东院二楼,不经过院子大门,而由独立的楼梯而上。这个郊区附近有许多工厂,周围有许多外地打工者。所以,每家每户都各显神通极尽可能地扩建。

  不经过大院门,自然少了一份安全,却也多了一份自由。自然不会有不良的男房客探出脑袋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带回来的喻昂。至于其他常照脸的陌生人,最多背后说几句。对我无关痛痒。这便是城市特色。关上门,便是一世界。用手机照明,借着微弱的月光和不远处路灯,喻昂在我的提示下,慢吞吞爬着楼梯,进入小屋。

  小屋陈设非常简单。单人床。台灯。一张仅供一人书写的书桌。一张凳子。书桌上一些书和纸笔,外加一只透明玻璃杯。一只简易小衣柜--超市里常见的那种专门供租房人使用的。洗漱用品都在窗台上放着。一根白绳上挂着两块白毛巾。

  只有一盘文竹生意盎然地彰显生命力。

  \"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房间。\"这是喻昂给的第一句评价。

  第二句是:\"比起你脑海里的世界,你所处的现实,更加黯然失色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偏爱写作的缘故吧。\"

  \"嗯,极尽可能压缩生存空间,以扩大心灵空间。\"

  \"两者似乎并不矛盾。你说的是电影《刺猬的优雅》吧?\"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于是我简单说了故事大概。他一边听,一边坐在只有我坐过的凳子上,我坐在床边。

  他翻看我的书:\"这些书,不错。。。。。。。《禁爱》,还有我的书呢。\"

  \"幸福吧?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下遇见自己的书。像遇见另一个自己。\"

  我看见他侧脸处露出的笑容。\"天大的幸福。\"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有这样的幸福。\"

  \"会有的。\"

  我幽幽一笑。出书那么遥不可及的事,像梦和远方一样遥远、深不可测,我只有想想的份儿。但眼前的的确确有一位作家和我每天晚上都会翻阅一下的他的书。我也感到一种天大的幸福。当人感受到这种幸福时,总希望时间停止,永驻这一刻。我毫无创新地这样去想,并滑出口:\"要是时间能永远停止在这一刻,该多好!\"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他笑。我发现同样的笑,因心情不同、环境不同,会呈现完全相反的感触,此时此刻,他的笑,特别可亲可敬。

  我歪着脑袋问:\"不好吗?\"声音也奶声奶气的,仿佛为了应景他的话。

  见他欲要高谈,我忙阻止:\"我不要听大道理,我只要你说好还是不好。\"

  \"好。\"掷地有声。

  说完,他转过半倾斜的身子,翻看我书桌旁的一些稿纸。\"很认真嘛。\"

  我起身,走近他身旁,看他翻的正是他不久前打印给我的关于写作技巧的一些文章。其中就包括他自己的《写作之人要有五只眼》。我指了指那篇文章,说:\"我很喜欢这篇。\"我翻出《龙冬谈文学写作技巧》,说:\"看,你推荐的我也喜欢。\"他接着看了一眼:\"你是个善于自我学习的好学生。你读了很多遍吧?\"

  \"十几遍总是有的。\"我指着几个段落说,\"有些看了几十遍。受益匪浅。比如这段:'一个艺术作品,通过它,能够窥探到作家弱点甚至缺点,能够窥探到作家一贯性格性情,这个作家就具备了优秀作家的起码条件。反之,一个作品尽是展示作家的聪明和高人一等,或展示出作家的道德楷模,这就是典型的垃圾作品和白痴写作。'还有,'中国当代文学为什么总是这么掉价?当我们具备了写作的功底,找到了写作的技巧,我们还缺什么?最最缺乏的就是:我们早已失去了文学的纯净的心灵,早已失去了灿烂阳光的照射。我们在干涸的井底泥泞中久久站立,丧失了信心和希望。我们不被腐烂,自己也巴望着腐烂'。这句也很棒:'中国作家,活着的,你都把他们当成一个学校的同学,甚至一个班级的同学。不过是几十个比你岁数大点小些的同学。大家每周都要写一篇作文,或者他写得好些,或者就是你脱颖而出。老师的讲评,偶尔见水平,偶尔公正,多数时候,也是狗屁不通。'但凡红笔画线的都深有同感。\"

  \"嗯。不错。你还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忽视短处,以后也要多训练自己看到文章的短处。这同样是提高写作的阶梯。\"

  \"了解。\"

  他继续翻,厚厚的一叠。\"原来,你把我博客的全部文章都打印下来了。\"

  我笑:\"你不向我讨要版权费就好。\"

  \"要是我偏要呢?\"他坏坏地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那我就给,我从不欠债。\"我表现得大义凛然。

  \"逗你呢,小朋友。\"他呵呵笑个不停,仿佛我是一只很可笑的猴子似的。

  我毫无征兆地掐了他一下。他\"啊\"地叫起来,转过身,站起来预备反击时,却碰倒了正沾沾自喜的我。他见状立马用手来拉我,我整个身子顺势就倒在他怀里。

  两颗\"扑通扑通\"加速跳跃的心脏碰到一起。隔着几层衣物,感受到彼此的紧张、兴奋、异常。空气顿时稀薄起来。

  我就势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抱紧他,他也抱紧我。

  他的怀抱像水慢慢浸透纸一样弄湿了我最后一块干涩的灵魂。

  没有语言,身体就是最好的语言。它们不断触碰、交流。欢喜而害怕。

  逃不过的。我也没想过要逃。

  当我找到一个我信任的男人,就会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他,毫无保留。身体的交付比起心灵的交付,要廉价得多。我已把最贵重的给了他,还会在意一些较为次要的吗?当然不会。我们久久相拥。

  时间一点一点缓慢流逝。

  夜微阑。情渐深。人醉了。

  台灯微弱的灯光,散发着迷人的光晕。

  我发现一个不可抵赖的事实:男女身体交流之欢并不比精神交流差矣。两者同等美轮美奂、妙不可言。

  或许由于我长期活在梦想的世界、痴迷于文字花园,因而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甚至一度认为它很肮脏,负面印象处于绝对优势,因而使得我把它视为禁地。对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但在这个晚上,他将引领我走入那片我讳莫如深的禁地。我们接吻,褪去彼此的衣裳。像我在所有文学作品中看到那般,我们抵死缠绵。

  我像第一次喝红酒的女子,以前一直以为酒和烟是坏女孩才会去触碰的,忽而发现,偶尔喝醉酒也是那么美妙而神奇的一件事。我一醉方休、一醉千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贪睡的孩子躺在自己身边,我感到作为一个女人才有的幸福和成就感。

  那以后,我从梦的世界里跑出来,做一个红尘中最本真的小女子。

  我悄悄策划着要搬去和他同住,要把他介绍给我的父母,要和他举办庄严的婚礼,要为他生个孩子。我还准备好做个后妈,善待他的孩子。我像不会停止的机器一样不断地想着各种各样的现实问题。这在以前,我一概拒之。我对自己身上悄然发生的改变,浑然不觉。

  然而,喻昂的改变丝毫没有。他从不当众和我有亲密举动,也没有主动邀请我去和他同住,当我不顾脸面主动提出时,他断然拒绝。理由非常充分:他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并且他写作时绝对不能有人在。

  为了他的写作,我只好放弃这个念头。每周往他那去两到四次。我们谈论写作、读书。我们在床上纠缠,说情意绵绵的甜言蜜语。

  我们的日子过得飞快。

  我们像所有恋人那般,会吵架,会和好。会闹小脾气,会有奇思妙想。他写作的时候,我便静于一隅,或看他的书,或写自己的字。他在他的书桌,我属于入侵者,只能盘踞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夏天,把浴盆放满水,我把整个身子放在水中,只留脑袋在外面。喻昂是个非常吝啬时间的人。他抓紧一切时间读书、写作。如厕也不放过。一般读书人只会在马桶看到废寝忘食。他倒好,泡澡时也抓紧时间读书。在一面墙上,恰我目光所能达到的地方,恰到好处地放着一本书。他房子里所有之中,除了他的人和书,我最喜欢这一处:可一面泡澡一面读书。想想看,在澡盆里看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不时看到幽默超绝的句子,难以控制地用手拍打水面,激起水花弄得自己和书上到处是水。要是我声响过大,喻昂在卧室,恰又绞尽脑汁写不出时,便会走过来,先是痴痴地看着我,后像一只饥饿的狮子一样抱起全身裸露的我。我像一只可怜的小鹿般挣扎、呐喊。我情愿他把我吃到肚子里,这样,我们便永不分离了。

  尽管在心理上接受性之欢愉,但身体却由于惯性,仍然保存着一种羞涩的本能。我想这便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吸引男人的地方。从前我从未意识到对男人使用美人计,而一旦意识到,又发挥到极致。像生命中新出现的一个命题,我开始了孜孜不倦地追寻。男女之事,像当初爱情、友情、人生、死亡、怀旧、青春等一样,勾起我的好奇和兴趣。我一如既往寻找答案,准备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来迎接和面对它。

  我开始在小说中详细描写它,像描写魔鬼、梦、死亡、写作一样来写它。

  当我抱着这种心态来写作时,我知道我的小说将不会被绝大多数人所接受、喜欢。我并不十分在意。像只有极少数人的文字可以打动我、救赎我的灵魂,我的小说也只能吸引或影响极少数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或许只是为了写个痛快,因而总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写明。喻昂看了我近期几篇短小说,摇摇头,告诉我一句话:\"作家,不必把自己的灵魂包裹得密不透风,也不必全部裸露在读者面前啊。\"

  我纠正他:\"我不是作家。\"

  \"作者总没错吧?\"

  \"最多算亲文学的自然写作人。\"

  \"从某种意义上,没什么区别。\"他说,\"不管怎样,那只是一种称呼。它代表以文字为乐趣或为生命或为谋生手段的一类人而已。有伟大之人,也有像你我这样平平常常的。不必纠结于这个称呼。否则,我们的谈话会非常堵塞。我可不是一个疏通高手。\"

  我咯咯笑。笑声像铜铃。风一吹来,叮叮当当作响。

  \"我没有啊。\"我笑,他刚要反驳,我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这种举动非常小孩子气--为了不让自己被他说服,就堵住他的嘴,这样,先发制人,让自己的观点在他的脑海里先占有一片根据地。但这种小儿科在喻昂这儿丝毫不起作用。他头脑清晰、条理分明、不被敌人所牵制。他预言道:\"你文字的生命力将在我之上。\"

  \"不是说文人相轻吗?\"我笑,丝毫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也可说文人相亲,亲切的亲。\"

  \"相亲?\"我再次笑,我会错了他的意思,联想到我们两个在相亲,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那样最好不过啦。

  他恍然悟到我的想法,也笑起来。\"我说真的。诺贝尔文学奖可就全指望你了。\"

  我越发肆无忌惮笑起来。但在笑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触动了我内心的某处开关。我从未想过我的志向到底在哪儿。随着时间推移,后来我很快发现自己想要什么。非常明确清楚。但此刻,我还处于懵懂状态,我只是感到我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但这些信息还有待翻译和发掘。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但我的雄心壮志并不在此。

  \"在想什么呢?\"他见我久不言语,问。我以笑来遮掩:\"没什么。\"这是少有的我会在他面前有遮掩的举动。

  他说:\"你跟我不同,我为别人而写,而你,为自己而写。这其中有着本质区别。我想上帝让我遇见你,一定是为了让我给你指引一条路,告诉你一些话,还有,发现你的价值。因为似乎你对此总是浑浑噩噩的。能明白我的话?\"

  上帝让我们相遇,不是为了让我们相爱吗?

  我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懂了,又似乎没懂。再相通的人,也会有交流局限,剩下的就靠意会了。最后悠悠吐出我的期望:\"我只希望喜欢我小说的人,是真的百读不厌;讨厌我小说的人,是真的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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