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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来了个狐狸精》 作者:刘红

第10章

  Z蕾说最神圣的爱情根本就经不起诱惑,这个世界诱惑太多太多。天荒地老和海枯石烂是专给我们七十年代人编造出的谎言,这个谎言曾让我们一度心灵柔软地面对这个荒谬的世界,又一再让我们在这无耻的世界里头破血流。

  我说真是谎言?

  “难道不是吗,你经得起诱惑?”她媚笑起来,眼波流转。那晚和Z蕾一起策划收购宏达的细节直到深夜。我抱起她放在桌上,把手探进衣里,用拇指和中指揉捏她的乳头。是的,经不起诱惑,不论我是否真的相信这光芒闪闪的爱情,都经不起。

  女人们踊跃出墙,男人们彩旗飘飘。

  连老师都这样教导着孩子:“好好学习多多挣钱吧,把其它的一切都放下”。

  她说:“轻点,当扭门锁钥匙啊!”一个转身轻盈地跳下桌来,圈着我脖子:“到你家里去,好不好?”

  杜蕾斯一盒十二只,我的枕下还有七只。取下一只准备给小和尚套上,Z蕾说不用戴了,安全期。于是它划出一道邪淫地弧线钻到了废纸篓里。左手伸到她的颈下搂着她。一边舔弄她附有小小一圈红晕的乳头,一边用右手去拉扯她白色的棉质内裤。

  “不要”她附着我的耳,满脸的潮红“拉开它,从边上插进去”猛烈的兴奋冲上我的脑门。“要听你说脏话,佘强,我要听”。。晴天,西都难得一遇的好天气。街上穿裙子的姑娘越来越少,惊觉已是秋天。多事之秋。晨风吹来,总想往人肚脐眼儿里钻似的,凉意逼人,周围尽是上班族们瑟瑟发抖的身子和茄子般蔫着的脸。市中心广场,伟人塑像激昂地挥着手,肩头扛着一轮八九点钟的太阳。让人不由忆起那段著名的谎言:“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世界不是我们的,它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一辆马自达放着崔健的老歌:看看前后左右看看男女老少看看我那到了头的金光大道感觉不到心跳感觉不到害臊感觉不到自己还是不是想知道还有过羞耻的感觉吗?没有。凑至手背嗅嗅,似有昨晚余香。公司楼下,有人轻唤“小佘”,声音幽远,恍若来自鬼域。唤我的人老了,聂淑她老了,仅仅两年,皱纹就明显盘踞在了眼角。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大嫂?破镜重圆和泼水重收那只是小说戏剧中的玩笑,是嗲声嗲气的文人写手们闷在房里于脑海生出的意淫之花。

  时光流逝,西都的芙蓉已开谢了两次,连我的卷毛扣扣都几度为母。这个城市变了、那个胖子变了、你在变、人心在变。随着南河水流走的何止是那些灰暗如黑白相片的旧日恩爱?聂淑拿出一叠小胖(胖子的儿子)的相片:“看看,小胖长高了”。

  小胖长高了,也更胖了,贼兮兮乐着透出一般聪明劲,像极了胖子动坏心眼时的神态。

  他看到这些相片,会笑?会哭?还是沉默?

  “大嫂你到对面茶楼等一会儿好吗?他去了武汉,我去看看回来没有。”聂淑懂事地低着头向对面走去。背影萧索。胖子已回,把照片递过去,一张张细细看着,不时擦擦眼角,泛着让人心酸的笑意。我问:“见不见聂淑”,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抱着胸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哆嗦着嘴唇:“你说呢?”

  我点头离开。茶楼里,走过去坐在聂淑的对面,垂下头,无言以对。良久,她问了一句:“你们还好吗?”。好,我们都好。嫂子,你不该来的,现在他情人肚子里已有了他的血肉,无法再重来了。就算能回到从前,胖子也不是那个胖子了,脆弱的感情,哪抵得上大难临头时的各自奔飞。他死了,其实,从你走的那天起就死了。聂淑眼泪啪达啪达往下掉。那个曾在丈夫怀里撒娇调皮的妻子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还得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家。余华坐在椅子里,默然盯着墙壁,一言不发。

  我笑嘻嘻凑过去:“怎么了?掉了手机还是被人抢了钱包?”

  “要不就是想我了?”

  “想你,可你会想我吗?”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完骤然垂泪。

  我说你又发什么神经,真是喜怒无常!

  余华站起来,手里拿着杜蕾斯,泣道:“哥,你为什么骗我?我们都要结婚了啊?!你……你太让人伤心了”。

  我的脑中轰然作响,完蛋了,她怎么看出来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承认,只要没有捉奸在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抵赖和狡辩。

  我色厉内茬:“我怎么了我?”

  “哥”,她哭着:“上次我走的时候,它还有七个,你……你告诉我,还有一只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对于恶劣情绪中的女人,我的亲密战友们早有各自的防身绝招。

  甲方:猪头方舟曾教导过我们:转换女人坏情绪的最佳方法是诱导她产生另一种情绪。

  乙方:猪头丁晓波则这样认为:不理她不睬她,就用时间消灭它。我对死党方舟的观点甚是赞赏,表扬他已得男女攻防的其中三昧。对于乙方丁晓波的弱智做法,满怀同情地建议他应去充值IQ。男人的脑袋和女人的不同,她们的可以作为艺术品的一个组成部份,男人的应当是用来思考。前者是武器,后者是摆设。

  我哈哈大笑,笑得弯腰驼背,笑得捂着肚子缩在了床上。

  余华停止了哭泣,楞住了。

  随即问道“笑什么笑?”。是啊,老子笑什么笑?脑子飞快运转着:“逗起了她的好奇,可又怎么解释我现在的大笑?”,真羡慕方舟那厮眨眼一计的本事。

  我继续笑着,指着余华,上气不接下气,心虚至极。惊讶中的余华懵了,眨巴着凤眼不知所措。

  “到底笑什么笑!”,悲伤的情绪就那么走了,她有点嗔怒地看着我。

  “余华”,我喘口气:“真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你来”。我拉着她走到废纸篓前,轻舒猿臂捻起那只该死的套子。

  “它在这儿呢,你自己看看”。余华一甩手挣脱我的魔爪:“我知道在那儿,不看,恶心!”

  “华”,我搂住她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你应该看看的,你瞧它里面多干净,什么都没有,如果真做了坏事,我的子孙们到哪里去了?”

  余华想了想是这个道理,语气软下来:“没做坏事,它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哥兽性大发嘛,只能用右手解决了,想起还没戴过套享受一番,结果用着又不爽,扔掉了”。

  余华又好气又好笑:“死流氓”。

  紧紧抱着未婚妻,把她的头放在肩上,脸靠过去,发觉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你抱别的女人,我就不让你再碰我了,觉得脏”。

  “记住了,不会的,我答应着,语气坚定真诚。我害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醒来。尤其当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我一人的时候,还会感到孤独。寂静如铁锤一般撞在我的心上,沉重且没有声响。那个时候,我会希望外面起一阵风,哪怕是微风,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声音,也会有一点安慰。

  ——方舟

  以上摘自方舟的博客。我嘲笑他有变性的倾向:触觉越来越灵敏,心灵也越来越脆弱。并在上面留了句话:叶丹出墙了吧,猪头。结果这厮风度甚好,既没删也没理我,显得颇有高人风度。可第二天却被叶丹来电话臭骂一顿。我只好胡诌说出墙的索马里含义是:如厕时间过长。

  其实,其实我也害怕一个人时的寂静,那个时候,更习惯的动作就是远离那里,找一个喧嚣繁华的所在。虽然我知道,当离那寂静越远的时候,其实也就离我自己越远。收购宏达的过程磕磕拌拌,转眼又到公司生日。胖子意兴阑珊:“随便吃顿饭,玩一玩就得了吧”。本公司著名歌手文静强烈要求饭后唱歌,认为可帮助消化。那晚带去了我的新婚妻子余华,酒足饭饱之余,胖子推说说龙体欠安,和部分五音不全的同事提前溜了。

  昏暗的歌房里,欢声雷动。哪怕你只会“汪汪”两声,也会引起莫名其妙的掌声。先和余华合唱了一首,觉得闹得慌,掌声也够虚伪,一个人缩在角落闷头抽烟。

  余华和文静凑在一起基本成两个麦霸。偶尔没抢到话筒的时候两人也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我很警觉,几次靠上去支起耳朵去听,被余华喝开。

  几个同事嚷嚷着唱完歌后找个茶楼打牌,不少人和着,说反正明天周末,该请假的请假,该回去取钱的取钱。余华和Z蕾也叫着好啊好啊,大家酒后的兴奋迟迟消散不去。我只觉越来越闷,告诉余华我先回去了,玩完后打电话来接你。行在深夜的街道上,孤寂冷清,不知应去哪里。路过公司的时候,鬼使神差般地下了车。没有开灯,我在黑暗中慢慢向办公室摸去,隐约听见胖子的房间里有点声响,心里格登一下,轻手轻脚拿把椅子放在门边,备作武器。走上前抓住旋锁猛然拉开门。外面灯火透过落地大窗照映进来,隐可见物。胖子坐在皮椅上背对着门,面朝着窗,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两步上去,见他眼睁着瞧着窗外,虽表情呆滞,但显然还是个活物。心里松了口气。胖子摆头示意我坐到他旁边。

  取了把椅子,我和他并排坐在窗前,久久无语。过了好一会儿,胖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佘,我怎么感觉像是要死了?”

  “要死是什么感觉?”

  “心发慌。上次在文殊院抽了那个签以后,一直不敢去洗浴中心,洗澡都象抢钱似的紧张,日哟,**的时候都想着能穿条内裤才好”。

  我笑了,“为那句寸丝不挂?你现在什么鬼话都会相信”。

  “小佘,其实我并不怕死”。胖子慢悠悠说道:“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能品尝的都品尝过了。人迟早会死的,都只是个过程,我对这个过程已经很满足了“

  “可就是不容易再开心?”。

  “对。你看,以前聂淑在厨房洗碗,我们俩坐在沙发上摆空龙门阵(聊天),那个时候,好象也比现在好多了吧”我说胖子你别多愁善感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吧。良久,我们再也无话。两个人都合上眼睑。

  少年时为之怦然心动的陈燕、叶丹,热血年代与我双贱合璧的小叶子,冷若冰霜又吐气如兰的小学女教师、佯装**的大嘴巴小姐,快语如珠的妻子余华以及娇媚如狐的笑美人Z蕾。这些在我已逝生命中或过往或留驻的女人一个个浮现出来,又一个个闪逝而去。渐渐,似有什么东西正离开着这沉重的肉身,向头顶三尺飘去。冰凉冷漠地俯视着下面这两具面色苍白的男人。

  深夜的西都。此时,某茶楼里麻将正被搓得哗啦哗啦,人人兴奋不已。此时,无数的卧室中升腾着此起彼伏的快乐**,处处游龙戏凤。此时,有的人还在盘算着明天的开销,黯然神伤;有的人还在梦里晃悠,不知何乡。有的人空房独守,冷被凉裘;有的人儿啼妻怨,白发早生。有的人守着天涯的帖子不停地F5,有的人敲打着键盘吃吃偷笑。醒着和睡着的男男女女,无不正在分分秒秒地奔向死亡。无论笑逐颜开,抑或愁容满面。

  冬天来了,我向胖子请了个长假。余华说做了这么多年的导游,这是首次带一个游客去东晃西荡。苍山脚下,见崇圣寺三塔歪歪扭扭,活像三根举而不坚的阳物。洱海清波摇曳,如同白族少女般清纯明净。天涯海角,不过顽石几块。中山东一路,巴洛克、哥特式及不知名的建筑物耸立,疑似万国朝宗。慕天峪顶,天高风劲,城墙蜿延蛇行至无穷无尽,雪花飘落在她的发上,从后面拥住余华,只觉已是一生一世。再回西都,仍是处处繁华。粉子们摆臀扭胯风姿绰约。电视上卫生巾的牌子越来越多,个个都能够超强吸水。收购宏达因一个意外蓦然收尾。世事总是这样,看着越是繁杂琐碎的东西,结束的越是突然。如同这张破帖。

  完美的东西只存在于计划和想象,现实的人事终究皆有残缺。

  Z蕾辞职了,不知所踪,那套两百多万的别墅也更易其主。

  胖子日渐憔悴,终日沉默寡言。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两个平平凡凡的男女。余华走过来问:“干嘛呢?”

  我探出手揽住她的腰:“看帖子”。

  余华凑过来瞄一眼:“这种黄东西也看,不要脸”凉冰冰地网页上,分明印着:“公司里来了个骚娘们儿”。日子真他妈无聊,每天我啃着面包赶往公司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涌现出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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