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条：三条短信都收到了吗？他没看见我发短信。他不关心我发短信，别担心。你说写诗没以前的感觉，你没以前爱我了吗？我感觉你没以前爱我了。我对你的感觉和以前一样，你能把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触动了，让我很温柔，很爱情。我爱你，我会好好爱你，下车了，有空晚上聊。

　　我立刻回信：现在写诗当然是写给你！只是觉得不满意。我会像以前一样爱你的，心里的伤痛会过去的。那个通宵，满身伤口的我仿佛在盐水里泡了一夜。现在全过去了（事实上并没有过去，但我只能这么对慧慧说，我不想让慧慧伤心。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了：爱一个人，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爱人开心）。再也别担心我的爱好吗？因为真爱，任何一个被爱者都会感动的。因为我真爱你，所以你心灵上最柔软的地方没有人能碰到的地方让我给触动了。我很自豪。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我会让你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但今天以前，你不是这样。那通宵的思考，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不能被真爱打动。告诉你这些是为了更好地爱你，也是为了我们的以后的爱情更完美更好。

　　我把《荒原》看完了，觉得写得真好啊！我不记得已经看了第几遍了。我们现实的一切是应该写出比《荒原》更伟大的作品的！可是我们的所有能看到的那些诗，简直让人无法多看一眼。我正准备看《生死朗读》，慧慧来了短信：又来打扰你了，你想让我不开心是吗？我怎么不能被真爱感动？只是你没有以前热情了，我知道是我伤你太重了，你有所保留了。以前我对你的感情中新鲜、好奇心多了点，甚至还有些怀疑的因素，这次我要更清晰地认识你，更认真地对你，更热烈地爱你，你给我力量吧！好吗？

　　我回信：让我们一起好好经营我们的爱情吧！正像我过去一直对你说过的对爱情的观点：一个人的爱情能力是有大小的，爱情像一个公司一个家庭一项事业，是需要双方认真努力地去经营的。我爱你，我一直在想你，我爱你（实际上我并没有一直在想慧慧，但现在我必须这么写）。相信我。

　　慧慧回信：我也一直在想你。六日下午我去单位值班，那时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回信：相信我，我们会很好的，我爱你，我还在待命，若不去京，我六日晚值班，方便时我给你打电话。我们交往太坎坷，这不是个好兆头，这并不是说我相信命运，而是我对事物的一种看法。我认为任何一件事情，开头就很复杂很坎坷，那这件事情接下去也会出现不顺利。所以，我们要小心再小心，我们要好好驾驶这艘舰到我们爱情的彼岸。

　　慧慧的回信：我也爱你，非常爱你。我们一定会顺利的。不能再发了。等回省城看你邮件，多写点，好吗？

　　5月3日。这几天过得很平淡。读了一些书，班杨的《天路历程》写得很精致。但更多的时间在看《安娜·卡列尼娜》。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高兴和不高兴时都拿出《安娜》看，这可以使我安静，因为多少年来，从大学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这本书。今天还和慧慧发生了些误会。

　　上午起床后，我给慧慧发短信：好吗？没事吧。

　　慧慧回信：在玩。

　　我回信：想你，不方便别回。

　　慧慧的短信：“‘想你，不方便别回。’回答：是。”

　　看了这条信息，我心里忽然涌满了悲伤，感觉我的热情被慧慧戏弄了一把。

　　我回信：你确实是上帝派来的。

　　因为自从受到慧慧那次伤害后，我始终认为慧慧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因为在我的感情经历中，我从来没有主动地去追求过姑娘（慧慧是第一次），但在和姑娘有感情后，我从没有主动伤害过姑娘，都是姑娘一个个离开我，但离开后她们都非常伤痛（我当然更伤痛）。我多次对慧慧说，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的。不知是慧慧忘了我对她说过的这句话还是别的原因，慧慧给我回了如下信息：我怕每个人都能看到我脸上甜甜的笑意。我看到短信，心里愤怒了。你这样惩罚我，还笑意满脸？还怕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她脸上甜甜的笑意？我立刻回信：我是不是理解错了你的信息？我不明白你为何这么残酷地对我？爱有罪吗？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

　　当时我心态完全失衡了。所以把慧慧正常的一句爱情话都理解错了。

　　慧慧回信：我怕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我脸上甜甜的笑意。这条信息有什么问题？

　　我回信：那就告诉我，是不是又要离开我了？

　　慧慧回信：没有变啊！你理解成什么了？我怕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我脸上甜甜的笑意，是说我很享受你的甜言蜜语，你会理解成什么？

　　看到这条信息，我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幸福的感觉慢慢地回到了我心里。但我没有马上回信，细细地感受着幸福，仿佛在静静地疗伤一样。慧慧又来了信息：我在说我爱你，没听见吗？快回答。我还是没有回慧慧的信息。我拿起了《天路历程》看了起来。慧慧又来了短信：到底怎么啦？别让我担心，快回答。

　　我拿起手机给慧慧回信：我是理解错了，那你的微笑应该是因为我的爱而笑的。现在我太害怕了。我爱你，永远。你再给发一条信息就别再发了，别被发现。真很爱你。

　　这条信息发了后，我心里真的非常爱慧慧了，好像又回到了受到伤害之前了。但马上又被慧慧的“真受不了你”破坏了。

　　慧慧的短信：真受不了你！傻瓜！小时语文没考过阅读理解啊？好好的，别胡思乱想。你理解我在嘲笑你吗？那怎么会甜呢？

　　我回信：全乱了刚才，因为太害怕了。以为你又要走了。

　　和慧慧停止发短信后，幸福的感觉幸福的潮涌慢慢地退去了。心里的苍凉和大伤后的震荡又开始在心里隐隐地涌动。给慧慧的信息写得感情很浓烈，心里却并没有过去那些天强烈地爱着慧慧。短信发完后马上会感觉到伤痛，是那次受伤后的伤痛。只能找些书看。好书真是心灵的良药。一看书心里便宁静安祥。还是在思考自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和慧慧谈中国的道德危机问题只谈了二个问题。看看还能不能和慧慧谈下去。和妻子谈这些，她从来也不搭话。有时会说我一句：你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家里那么多事情也不多想想。我只得自己思考。我是多么想和一个女人一个类似情人一样的人谈谈我的思想啊！我一直在寻找，遇到过几个，可是一谈起我的思考，我对现实的思考和看法，她们都没法忍受，最后不得不对我发出最后的通牒。我当然不会为爱情而改变自己几十年来的思想，我只能看着她们一个个离去，忍受着心灵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割着。和慧慧谈了几次，倒是没看到慧慧一句厌烦的语言，这让我很欣慰。看了一会儿书，我就给慧慧写信。因为她说回省城后要看我的邮件，她要我多写点。我要多写点，否则，慧慧会不开心的。

　　慧慧：上午莫明其妙地理解错了你的信息，完全反了，当时让我痛苦得都恨你了。上次被伤过了后真的变得太害怕了。我才真正理解杯弓蛇影这四个字了。这些天的起起伏伏让我心理都不够稳定了。现在我真的开始觉得幸福了。这两天情绪一直很低落，很苍凉，昨夜给你写了邮件，没敢发，怕你看了后离我而去。今天起来后心情稍好点，又理解错了你的信息，情绪更低落了。现在开心多了，也觉到了幸福。爱你，多么希望永远这样幸福下去。可是我不敢奢望，我还是准备着承受辛酸。我现在能理解你发“我怕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我脸上甜甜的笑意”时的幸福心情，能想像得到你快乐的表情。想到这些这真的非常非常开心，让自己的爱人幸福开心一直是我的追求。你现在这么幸福我也跟着幸福了。

　　上次和你谈了中国的道德的危机问题的前二个问题。现在我再来谈第三个问题：各色各样的非道德主义泛滥。非道德主义指的是这样一种行为取向，即反对任何道德约束，主张放任自流，用虚无主义来对待社会提倡的道德理想和行为规范。非道德主义的实质是极端个人主义和颓废主义的结合体。一般来说，历史上的非道德主义往往出现在社会结构大动荡的时代。在罗马帝国晚期，非道德主义和纵欲享乐的人生观盛极一时；西方文艺复兴时期和资产阶级革命时期，也不同程度地出现过非道德主义。我国历史上任何一次朝代更迭时期，都出现过这样的非道德主义泛滥的现象。我国现在也可以说是个变革时期，由过去几十年的计划经济过度到市场经济，这也是一次巨大的变革。在这巨变中，国人的伦理精神正在发生历史的嬗变，人们的传统的道德约束经过市场经济的二十多年时间几乎荡然无存，非道德主义已经泛滥成灾。社会越轨和失范已经非常普遍。你放眼看看周围的一切的一切，道德从大到……小到每一个人，还有多少道德可言我就不用说什么事例了，只要你还是个有良知的人，你就会看清楚一切。

　　第四：社会道德的控制机制弱化。道德评价和舆论监督是实施道德控制的重要手段。一个社会要形成稳定的道德秩序，创造良好的社会风尚，保证社会文明的健康发展，必须建立高能有效的道德控制机制。社会道德控制，一是要有强有力的社会舆论监督，二是要有每个社会成员的良知自律。

　　还有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我不写了。这些天我写得太少了，还有三天时间，我要好好写些文字。爱你，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写着爱你。噢，要告诉你，我从来没认为你滥情过，正相反。这或许是我爱你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你告诉了我那事情。

　　5月4日。上午我刚起床没多久，慧慧就来了短信：现在在干什么？写作吗？

　　我回信：在写，但涩得很，不畅。太乱了。不行就看书，看书心情会好，你的爱也会让我心情好起来。昨天情绪很低落一直到刚才，昨夜写的一部分也不敢发你，怕你不高兴又走。爱到心情这么乱，没法说清楚，真是不幸。我爱你。

　　慧慧回信：昨天有事吗？是为了单位事不开心吗？现在没任何事情让我心乱，唯有你。你太敏感，太脆弱，真心疼你。以前我那么对你，伤你太重了。可我那时不能确信你的感情的纯粹。现在你已经保证过没骗我，也保证今后不骗我，我就一心一意爱你好吗？

　　我回信：我再次保证，我爱你。我敏感，但绝不脆弱，再大的事再大的痛苦也能消化。

　　慧慧短信：你通宵那晚写的是小说吗？还写下去吗？

　　我回信：不想写了，太悲伤了。

　　慧慧短信：有件事听过算了。昨晚他要我，我却幻想着是你，就好像你在我上面，感觉非常好，来了很长时间，意犹未尽，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看了慧慧的这条短信，我一下子激动起来。我立刻回信：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怕你离开我。我永远珍惜你。

　　慧慧仿佛为刚才的短信羞愧一样立刻回信：以后别再提这事。昨晚写给我什么不发了？告诉我。

　　我回信：在反省自己的过去。

　　慧慧短信：你以前的经历真的没这次痛吗？

　　我回信：十分之一都没有，所以我在不断反省自己，想她们的痛和我的过错。

　　慧慧的信：所有人中你是不是最爱我？

　　我回信：是！以前我的感情和对感情的认识没现在这么深刻，我是和任何人不一样。我现在的感情比十八岁浓厚得多。

　　很长时间慧慧才回短信：刚才下了车，但信息已经看了，很甜，有你真好。

　　我回信：有你更好。现在我们应该正常起来，我正在续写《艳舞》，感觉流畅。爱你，仿佛在为你写，文字就觉得不错。

　　慧慧短信：《艳舞》写什么？写完发我。《冬之旅》不写了吗？

　　我回信：《艳舞》这两天写不完，写什么说不清楚，讨论感情和社会问题的。《冬之旅》让你前两天的事件给打断了。但现在好了，很快就会再写的，但是很有可能和《艳舞》同时写。

　　慧慧短信：好好写，我只看过你以前写的，近作没看过。

　　我回信：你说好好写我听了特别温馨。会好好写的。那我现在发两篇近作给你看好吗？

　　慧慧短信：好的，很爱很爱你。现在我心里柔软得要命。

　　我回信：我更爱你，永远。

　　慧慧短信：你有没有爱对方时身体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像电流通过一样？

　　我回信：有，对你特别强烈，所以才和你谈灵与肉。

　　慧慧短信：刚到家。在火车上时，感觉离你越来越近了，很快乐很甜蜜。明天一天家里有客，争取明晚发信息给你。

　　我回信：你一定很累了，早点睡。Imissyou.

　　5月5日。一天很正常。看书，写随笔。妻子问我出不出去，我说不出去。妻子有些不高兴，但她也没怎么样。她知道，我不愿意出去，要不就是去打球，去踢球，要不就是坐在沙发上看书，在电脑前写东西。除了上厕所和接水喝，永远也不愿意离开沙发。家里的沙发我老坐的位置都让我坐下去一个深坑。沙发换了好几个，这次这个沙发是瑞士的一个名牌，非常结实，但也让我坐了一个坑了。中午，我忽然接到王郁云的电话，她问我最近心情好吗？我才想起有好几天没和她通电话了。以前都是她打来的。我猛地觉得自己很不地道，和慧慧好了就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