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当记者问他后悔不后悔时，胡文海理直气壮地回答：不后悔，一点不后悔！就是遗憾，没有把该杀的都杀了。法院审判胡文海时，他站得笔直，捧着自辩书大声朗读，就像农村劳模发言。共同受审的还有一个帮他杀人的朋友，胡答辩时说他朋友没有杀人，跟着他是一直劝他不要杀。这时，控方指出，一个受害者（装死躲过）指证他朋友拿斧子砍过他。胡答辩说，我一枪打得他趴在地上，他就再没回头看过。是我捡起斧子砍他的。控方又指出，他朋友拿钳子夹受害者。胡文海当即辩道：是我拿枪逼他干的。他不夹受害者，我就开枪打他。胡文海在最后陈述中说到：“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真正善良的人，为此，我不断地去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从小时候起的性格就是仗义执言.敢做敢为。村里的那些无权无势的善良的村民和我和睦相处，有时，我就成了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然而，近年来，历任村干部贪污行贿欺压百姓，村民冒着生命危险挖出来的小煤矿所上交的400余万元被他们瓜分。四年来，我多次和村民向有关部门检举反映都石沉大海，公安、纪检、检察、省、市的官老爷们给尽了我们冷漠与白眼。我们到哪里去说理呢？谁又为我们做主呢？我去公安机关报案，那些只挣着工资的人民的公务员开着30多万元买的小车耀武扬威根本顾不上办案，甚至和村干部相互勾结欺压老百姓。甚至还用铁锹砸我的头想让我死。我只有以暴制暴了，我只能自己来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了。实际上我每年的收入都有四到五万元，我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事，但是，我不能，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对此置之度外，官逼民反，我不能让这些蛀虫们白蚁们再欺压人了。我知道我将死去，如果我的死能够引起官老爷们的注意，能够查办了那些贪官污吏，我将死而无憾，否则我将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他们……”听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掌声，审判长急忙制止。

　　有人会认为胡文海的事件是个偶然，但我不这么想。这样的报道还少吗？中国现实尤其是在广大的落后地区，公正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了。这是多么让人绝望啊！慧慧，我绝望得都想痛哭一场。

　　慧慧的信：晚上出去吃饭，没空写了，所以趁早上给你校对了，幸亏不多，爱你。

　　6月30日。我和慧慧的爱情进入了高潮。看得出慧慧比以前更爱我了。她经常打电话给我。电话中一直在说要和我见面。我们的爱情真的是非常奇怪，这么相爱了，竟然真正约会只有二次。但慧慧说了很多次要和我见面，始终没有安排时间。直到今天才决定7月2日晚上见面。我感觉慧慧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和我做爱的准备。现在我才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这么相爱，应该进入到这个阶段。你要有意克制，那就不是自然的爱情，爱情还要控制，那我觉得，那不是真正的爱情。

　　7月3日。昨晚上，我在饭店请外地来的大学同学吃饭。我们吃到九点多结束，我立刻打车到慧慧家。慧慧穿着她说起过多次的那件淡红色的丝质睡袍，化了淡妆，头发披着，非常漂亮，性感。我一进门，慧慧就把我让进那间开着空调的卧室，我们拥抱在一起。我们的嘴互相寻找着对方的嘴。我们很快就做爱了。慧慧一点也没说精神恋爱问题。让我没想到的是，慧慧在做爱时的表现，非常疯狂，是的，完全可以用疯狂两个字来形容。我忽然想起慧慧说起过多次，慧慧的第一个情人也就是现在当处长的那人说慧慧很狂，才理解慧慧一直认为处长是喜欢慧慧的身体而不是喜欢她这个人。女人做爱这么疯狂真是让我怎么也想像不到。今天我才体会到慧慧的狂了。

　　我才明白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么相爱了慧慧还不同意做爱的原因，她潜意识里因为自己性欲的强烈而认为所有要和她做爱男人都是冲着她的性欲，冲着她的做爱表现而不是因为爱情。慧慧做爱的表现只有在三级片里才能看得到。而三级片里看到的都是演员的表演，而慧慧却是自然流露。慧慧真是性爱中的精品啊！这天，我体验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做爱的幸福和疯狂。在做爱的过程中，慧慧一直疯狂地说，我要，我要，你进来呀。慧慧在和我做爱时，因为疯狂，她的指甲把我手臂把我的后背把我的肩都抓破了，晚上洗澡时这些伤口火辣辣地灼痛。近四个小时，我和慧慧一直在做爱。在和慧慧做爱时，慧慧疯狂地说着我爱你三个字，不断地说还要还要。我感动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永远爱慧慧！同时我祈祷，慧慧永远不要离开我。

　　慧慧：宝贝，我的爱人，2006年7月2日，我会永远记住这个日子，从晚上九点三刻，到次日凌晨一点半，这是多么伟大而深刻的三小时三刻钟，我爱你，我的宝贝，那时间，你真的成了我的心头肉心头肉，我在爱你的同时心里又是那么地疼你，当你后来说你痛时，我是多么地心疼，可是又克制不住对你的爱情，以至于在那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这泪水是因为爱情是因为对你的心疼。我知道，我这辈子离开你就不可能再有爱情了或者说真正的爱情了。你若离开我，我知道我的生命或者说真正的生命将不复存在，如行尸走肉一样。宝贝，所以我才那么郑重地恳求你，别离开我永远别离开我。让我们的爱情在我们的生命中永远伴随我们。宝贝，我的爱人，真正的爱情能够创造奇迹，7月2日我们不是创造了奇迹？在我这个年龄，我们可以进行近四个小时，尽管我们中间休息了。妻子来电话说要回来了，先发你。

　　今天她回来后，小孩又不在，我还是克制不住对你的爱情，在给你写信时的昂扬，全部用在了她的身上（原谅我没有遵守二天不和她来的诺言，也实在是对你的爱使然），我不断地说，宝贝我爱你，不断地说着，说着，我仿佛又和你在一起了。我都为我自己的身体吃惊，仅仅三十个小时，我就来了这么多次，而且中间和你的那次近四个小时啊！

　　7月3日。早上一大早，慧慧就来信息：“今天早上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痛死了！浑身疼死了，尤其是下面。但我很开心很幸福。从来也没有过的幸福！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幸福和满足！”慧慧给我发这样的短信，幸福立刻像山洪一样涌满了我的心，我一天都沉浸在幸福中。这种幸福已不仅仅是爱情的幸福了，这种幸福已经远远超出了爱情本身。我觉得我和慧慧之间的爱情充满了神圣。一天，我空下时，脑中就浮现出昨晚情景，像电影一样，一遍一遍地在脑中过。

　　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和难过。我老是梦到我的故乡一幢非常漂亮的老宅被一阵大风吹倒了。这幢老宅我对它非常有感情，每次回乡，我都是住在那幢老宅里的。因为听我母亲说，我就是出生在这幢老宅里的。

　　慧慧：我的爱人我的宝贝，今天整整一天我都像个没有魂的人，脑中只有你，只有爱你两个字，心里滚滚涌动着对你的思念，给你打电话时，会鼻子发酸，心里发烫，思想中全是美丽迷人的你，你的一万个的好。同事们都用非常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今天我真的有点失控了。宝贝我的爱人，我在心里无数次叫着你的名字，慧慧，这两个字，几年前当我第一次看到时，心里就有了感觉，那感觉非常美好，尽管那时根本不可能想到会有今天，但，慧慧两个字，以及她的美丽的文字，那时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和又美好的印象。有今天的结果，我是多么幸福！我对自己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创造出这么伟大的爱情的人也只有我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中午我实在克制不住想和你通话的冲动，我只得到高温的外面（因为办公室里全是人，会议室也有人在休息），尽管汗水不断地从我脸上流下来，尽管我的衬衫全湿透了，尽管汗水使身上那些你留下来的抓痕非常疼痛，可我还是觉得非常幸福，能够听到你的声音，能够让我不断地把自己的幸福对你的热爱告诉你，我是多么的愉快啊！尤其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抓痕，我常在没人时撩起衣袖看看，还用手摸摸，心里涌满了极度的幸福和愉快，这是我的爱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啊！我真希望这些美好的痕迹永远别褪去。我从来没有在做爱上这么幸福过！我的爱情进入了一个新的层面。他真是愚蠢啊！他那时已经得到你，却不知道来珍惜你，不知道珍惜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可是，又有谁真的配得到你呢？只有我！只有我真的只有我。我的身体就我的骨密度一样，几乎没有一点点退下来，还像18岁一样。

　　18岁的骨密度是128，我现在是121，而我的同年龄人少的在40，大部分人在70左右。慧慧，我的宝贝，我的爱人，我要小心细心，我们要这么相爱着走到生命的终点。我有无数的话想写，想说，却因为极度的爱情反而不顺畅了，这就是那句英语著名的短语：too……to……我爱你，慧慧，我的宝贝，我真想把你含在嘴里，让你永远在我的爱情的浸泡中幸福地生活。你说，今天早上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下面痛死了，但你又告诉我就是痛，你也觉得非常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宝贝，我爱你，你一大早上告诉我你痛，我心疼死了！可我太爱你了！宝贝我爱你，我不知怎么说清我对你的无穷无尽的爱情和心疼，我爱你爱得都想哭，是幸福的泪水。我爱你，没法说清我怎么爱你，就要求你爱我到死。做爱后我不可能再放弃你，爱你宝贝，你离开我，我必死！我从来没这样的感觉。我已经把她们都忘了，只有你。你要陪我到永远。要发时又看到你的信，我非常激动幸福。我爱你慧慧，我的宝贝。我一定在梦中去拥抱你。爱你慧慧我的宝贝。

　　慧慧的信：斯尧，我最亲的爱人，从昨晚开始，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是我不爱我的儿子了，是你霸道地强行在我的心里抢占了重要的地盘。不，这是两种不一样的爱，他是我的宝贝孩子，而你是我的男人，你也要把我当作你的女人，好吗？我爱你，我也非常非常想你，虽然洗澡的时候碰到一点儿就疼，但我很开心。你是最棒的男人，你也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也不会再有人对我这么好，除了你，我的斯尧，我的爱人。昨天我们做得是多么完美！我高潮迭起，我像一个长了翅膀的天使，始终飞翔在天堂的上空……你说我又哭又笑的，声音大极了……但真的我是很释放很释放，那时我真的爱死你了，所以我情不自禁地抓破了你的手臂……以前我觉得精神是最重要的，肉体与此相比，如果让我二者选一，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精神恋爱，但现在我想我会难以取舍，因为你给了我多么美好的夜晚，我永生难忘的夜晚。啊，我还是会选择你给我的精神上的爱，一晚足已，我没有虚度今生，我能够时时刻刻感知到你在爱我，我就会非常非常高兴了。如果说唯一的遗憾，应该是我不能和你朝夕相伴，我不能随时随地要你抱我，亲我，给我昨晚一样的强烈的激情。

　　不，我不贪心，你给过我最好的，我应该感谢上苍，我不敢有任何怨言，怕他一生气夺走了我的幸福，那我可怎么办？昨晚只睡了四个小时，但我今天一天精神很好，一星期没工作，手头的事千头万绪，你可想而知有多麻烦，但我觉得自己像充了电的机器人，什么事都能妥妥当当地应付自如。我很棒，因为我有个很棒的爱人像空气一样陪伴在我的左右，我能感觉到你在。真的，我真的感觉到你还在我身边。从我昨晚睡着以后你就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睡得很香很熟，因为你还在，你没有离开，甚至床上还有你的味道，是你身体的味道，我非常喜欢你身体的味道。

　　我像躺在你的怀里一样。就像你昨天坐着，抱我在怀里一样，我用手臂绕着你的颈，靠在你结实的胸口，我好喜欢。那时，如果可以，我真想你抱着我入睡，那该有一个多么美丽的梦啊。我傻了，我一口气写这么多，甚至不需要斟酌词句，就这么可以源源不断地对你说好多好多的话，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变成了一个小白痴。今晚不要和她做爱，就今晚，求你，明天以后我就不拘束你了。今晚你就想我一个人，我们看一看，是否会在梦境中，时光会不会倒流，回到昨晚，回到我们最疯狂最热烈的那些时刻。我累了，我想睡了，你也早点睡，你快点来，快点进来，我在梦乡里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7月5日。今天晚上我约慧慧到波特曼吃自助餐。慧慧打扮得非常漂亮。我们一起走进时慧慧紧紧地依偎着我，感觉非常好。到底是五星级宾馆，氛围非常好，优雅，高贵，钢琴声轻轻地在响着。我们像十八岁的少年一样。充满爱情地吃着饭，每次慧慧去装菜，我都陪着，慧慧时不时地回过头来深情地看着我。我们常常坐着不吃东西，也不说话，互相充满爱情地看着对方，时不时地说我爱你，有时，慧慧会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我们吃了五个小时。我真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