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幼 学 琼 林(18)

　　译文“菩”就是普遍的意思，“萨”则是救助的意思，因此天地神灵有菩萨的美誉；在水中行走，龙的力量最大，在陆地上行走，象的力气最大，因此精通佛法的高僧有“龙象”的称号。儒家称的“世”，佛家称之为“劫”，道家称之为“尘”，这都是说还没有摆脱世俗的人事牵连。

　　原文儒家曰精一①，释家曰三昧②，道家曰贞一③，总言奥义之无穷。达摩④死后，手携只履西归；王乔⑤朝君，舄（xì）⑥化双凫下降。辟谷⑦绝粒，神仙能服气炼形；不灭不生，释氏惟明心见性。

　　注释①精一：精心一意，《尚书·大禹谟》：“惟精惟一。”②三昧：梵语音译，佛教语，排除一切杂念，使心神平静。③贞一：专一，守一，是道家所谓的保持本性，自然无为。④达摩：菩提达摩在少林圆寂后，被葬在熊耳山定林寺，相传北魏使者宋云出使西域回来，在葱岭看见达摩提着一只鞋子走过来，说是到西天去。⑤王乔：汉朝人，曾担任县令，相传可以把两只鞋子变成野鸭子。⑥舄：古代一种有复底的鞋。⑦辟谷：也称“断谷”、“绝谷”，就是不吃五谷，中国古代的一种修养方法。

　　译文儒家说“精一”，佛家说“三昧”，道家说“贞一”，这都是说深奥的道理无穷无尽。达摩死后，有人看见他手提一只鞋从东方归向西天；后汉王乔朝见皇帝，不用车马，站在由鞋变成的两只野鸭身上从天空中降落。“辟谷绝粒”，神仙不吃五谷，能够用吐纳之法修炼身体；“不灭不生”，释迦牟尼能内心悟道，超脱生死的境界。

　　原文梁高僧谈经入妙，可使顽石点头①，天花坠地②；张虚靖③炼丹既成，能令龙虎并伏，鸡犬俱生。藏世界于一粟，佛法何其大；贮乾坤于一壶，道法何其玄。妄诞之言，载鬼一车；高明之家，鬼瞰（kàn）其室。

　　注释①顽石点头：相传南朝梁高僧道生法师在苏州讲佛法，在讲到《涅槃经》提到万物都有佛性的时候，石头都点头。②天花坠地：相传梁武帝时，云光法师在天龙寺讲经，感动了上天，宝花纷纷从天上降下。③张虚靖：东汉张天师张道陵的七世孙。《列仙传》载：张虚靖遍游名山，学长生不老之术。龙降虎伏，炼丹升天后，鸡犬吃了剩下的药也得以升天了。

　　译文梁朝的高僧道生法师讲经，绝妙处能够使顽石点头，云光法师说法能够使上天感动，天上的宝花纷纷降落；张虚靖炼丹成仙后，能够降龙伏虎，平素养的鸡犬都跟着他升天了。能把整个世界藏在一粒米中，佛家的法力是何等的强大；把整个乾坤贮藏在一把壶里，道家的法术又是多么的玄妙。无稽之谈就好像说装了一车鬼魂；富贵人家，鬼都要偷窥他的家室。

　　原文《无鬼论》作于晋之阮瞻；《搜神记》撰于晋之干宝。颜子渊、卜子夏，死为地下修文郎；韩擒虎、寇莱公，死作阴司阎罗王。

　　译文《无鬼论》是晋朝阮瞻所写，《搜神记》是东晋干宝所撰。孔子的徒弟颜子渊、卜子商，死了以后在阴间做了修文郎；隋朝大将韩擒虎、北宋丞相寇莱公，死后在地府做阎罗王。

　　原文至若土谷之神曰社稷，干旱之鬼曰旱魃（bá）①。魑（chī）魅魍魉②，山川之祟（suì）③；神荼郁垒④，啖鬼之神。仕途偃蹇⑤，鬼神亦为之揶揄⑥；心地光明，吉神自为之呵护。

　　注释①旱魃：古代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怪物。②魑魅魍魉：指各种各样的鬼怪，现在多用来比喻各种各样的坏人。③祟：鬼怪祸害人。④神荼郁垒：两个神仙的名字，相传能够制伏恶鬼，于是后人都把它当作门神。⑤仕途偃蹇：仕途不顺利。晋代罗友曾对桓温抱怨说：“在来的路上连鬼都揶揄，他只是为别人做官送行，没有别人送他去做官。”桓温于是推荐罗友做襄阳太守。⑥揶揄：戏弄。

　　译文至于说到土神和谷神，就叫作“社稷”；使人间干旱的鬼叫作“旱魃”。“魑魅”、“魍魉”都是山川中危害人类的精怪；“神荼”、“郁垒”都是吃鬼的门神。官路困顿不通，连鬼神都要对其拍手戏弄；心地光明磊落，吉神自然呵护庇佑。

　　鸟兽

　　原文麟为毛虫之长，虎乃兽中之王。麟凤龟龙，谓之四灵；犬豕与鸡，谓之三物①。骅骝②，良马之号；太牢、大武，乃牛之称。

　　注释①三物：古人结盟、立誓时，把动物的血滴入酒中，饮酒盟誓，君王用猪血，大臣用狗血，百姓用鸡血。②骅骝：都是古代良马的名字，周穆王的八俊之一。

　　译文龙是鳞虫类之长，老虎是万兽之王。麒麟、凤凰、乌龟和龙合称为四灵；狗、猪和鸡是古人歃血为盟时所用之物，所以合称为三物。骅骝都是古时良马的名称，太牢、大武都是牛的名称。

　　原文羊曰柔毛，又曰长髯主簿；豕名刚鬣①，又曰乌喙（huì）将军。鹅名舒雁，鸭号家凫（fú）。鸡有五德②，故称之曰德禽；雁性随阳，因名之曰阳鸟。

　　注释①鬣：脖子上长而密的毛。②五德：《韩诗外传》载：鸡头上戴冠者是文也，步子迈得大者为武，敢斗者则勇，看见食物相互招呼为仁，守夜没有差失是信。

　　译文羊毛很柔软、羊须又很长，所以把羊称作柔毛或长髯主簿；猪鬃很硬、猪嘴乌黑，所以称作刚鬣或乌喙将军。鹅行路像雁故称为舒雁，鸭形状像凫称为家凫。鸡有五种美德，故称为德禽；雁的特点是随着太阳迁徙，所以又称为阳鸟。

　　原文家狸、乌圆，乃猫之誉；韩卢、楚犷（guǎng）①，皆犬之名。麒麟驺（zōu）虞②，皆好仁之兽；螟（téng）蟊（máo）贼③，皆害苗之虫。无肠公子，螃蟹之名；绿衣使者，鹦鹉之号。

　　注释①韩卢、楚犷：古代良犬的名字。《广雅》：“犬之良者，犹宋国之鹊、韩国之卢、楚国之犷、晋国之獒。”②驺虞：义兽名，传说只吃死动物，也不吃生草，所以称它性仁。③螟螣蟊贼：吃庄稼的四种害虫。

　　译文家狸、乌圆都是猫的美名；韩卢、楚犷都是良犬的名称。麒麟、驺虞都是喜好仁义之神兽；螟、螣、蟊、贼都是残害庄稼的害虫。无肠公子是螃蟹的别名，绿衣使者是鹦鹉的外号。

　　原文狐假虎威①，谓借势而为恶；养虎贻害②，谓留祸之在身。犹豫③多疑，喻人之不决；狼狈④相倚，比人之颠连。胜负未分，不知鹿死谁手；基业易主，正如燕入他家⑤。

　　注释①狐假虎威：古代寓言。老虎捉到一只狐狸，要吃它。狐狸说：“上天要我做百兽的王，你不可以吃掉我。如果你不信，我走在前面，你跟在我后面，看百兽见了我有没有不逃跑的？”老虎信以为真，就跟着狐狸走，结果百兽看见老虎在狐狸后面都逃跑了。老虎不知自己中计了，还以为百兽是害怕狐狸而逃跑的。②养虎贻害：也作“养虎遗患”。豢养老虎，留下祸患。③犹豫：旧说犹是一种动物，性多疑。《集韵》：“犹，一曰似麂，居山中，闻人声豫登木，无人乃下，世谓不决曰犹豫。”犹豫实为连绵词，表示迟疑，拿不定主意。④狼狈：相传狼和狈是同类野兽，必须互相依靠才能行动。后来用狼狈比喻互相勾结干坏事。⑤燕入他家：唐刘禹锡《乌衣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东晋王导、谢安等豪门贵族曾经住在乌衣巷，但是诗人写这首诗时，王、谢大族已经没落。而燕子却不管它的故宅换主，仍旧寻巢。

　　译文狐假虎威比喻凭借别人的威势做坏事，养虎贻患比喻纵容敌人自留后患。犹豫多疑，比喻人遇事迟疑不决；狼狈相倚，形容比喻人互相勾结。互相争夺而胜负未分，就说不知鹿死谁手；基业房产换了主人，正如燕子飞入别家。

　　原文燕到南方，先至为主，后至为宾；雉名陈宝①，得雄为王，得雌为霸。刻鹄类鹜（wù）②，为学初成；画虎类犬，弄巧反拙（zhuō）。美恶不称，谓之狗尾续貂（diāo）③；贪图不足，谓之蛇欲吞象④。

　　注释①陈宝：神的名字。干宝《搜神记》记载，秦穆公时，陈仓人捉住一怪兽，有二童子在路边，童子说：“它的名字叫媪，常在地下食死人的脑子。想要杀它，用柏树击打它的头。”怪兽说：“那两个童子叫陈宝，得到雄的可以称王，得到雌的可以称霸诸侯。”陈仓人舍弃媪而逐两童子。两童子马上变成野鸡飞走了。②刻鹄类鹜：雕刻鹄（天鹅）不像，像只鹜（野鸭）。③狗尾续貂：貂是一种皮毛极为珍贵的动物，古代皇帝的侍从用貂尾做帽子的装饰。④蛇欲吞象：《山海经》：“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

　　译文大雁飞往南方时，先到的是主人，后到的是宾客；雉鸡又名陈宝，抓住雄雉可以为王，抓住雌雉可以称霸。刻鹄类鹜，说人学一件事还没有学成；画老虎象犬，比喻弄巧成拙。好坏不相称，叫作狗尾续貂；贪得无厌叫作蛇欲吞象。

　　原文祸去祸又至，曰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除凶不畏凶，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鄙众趋利，曰群蚁附膻（shān）①；谦己爱儿，曰老牛舐（shì）②犊（dú）。无中生有，曰画蛇添足③；进退两难，曰羝（dī）羊触藩④。

　　注释①群蚁附膻：唐卢坦《与李渤书》：“大凡今之人奔分寸之禄，走丝毫之利，如群蚁之附腥膻，聚蛾之投爝火，取不为丑，贪不避死。”膻：指羊膻气。②舐，以舌舔物。③画蛇添足：楚国有个专管祭祀的官员，赐酒给手下人喝，因为人多酒少不够分，于是想出谁先画好蛇就可以喝酒的办法。有一个人第一个把蛇画好了，但是见其他人还没有画完，就在已画好的蛇上又添加了两只脚，让人啼笑皆非。④羝羊触藩：《易经·大壮卦》：“羝羊触藩，羸其角。”意思是公羊（羝）抵撞篱笆（藩），把角缠在篱笆上，进退不得。

　　译文灾祸去了又来，叫作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除掉凶恶而不怕凶恶，叫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世俗之人趋向财利追逐利益，叫作群蚁附膻；谦称自己喜爱儿女，叫作老牛舐犊。无中生有，叫作画蛇添足；进退两难，就称为羝羊触藩。

　　原文杯中蛇影①，自起猜疑；塞翁失马②，难分祸福。龙驹凤雏③，晋闵鸿夸吴中陆士龙之异；伏龙凤雏，司马徽称孔明庞士元之奇。吕后断戚夫人手足，号曰人彘（zhì）；胡人腌契丹王尸骸，谓之帝羓（bā）。

　　注释①杯中蛇影：晋朝人乐广十分好客，见一朋友好久不来家里，十分奇怪，就去拜会他，朋友说上次在你家喝酒，杯中有蛇，喝完后回来就生病了。乐广很疑惑，回家便查原因，原来是挂在墙上的角弓影子倒射在酒杯里造成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后病很快就好了。②塞翁失马：《淮南子·人间训》：“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③龙驹凤雏：龙子凤子。晋朝陆云，字士龙，与兄陆机齐名，时人称他们为“二陆”。云年幼时，吴尚书广陵闵鸿称赞他“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

　　译文杯中蛇影是指无端产生了疑虑；塞翁失马，是说祸福很难分辨。晋闵鸿夸赞吴郡陆云陆机文采之异，说他们是龙驹凤雏。伏龙是夸赞孔明的天资颖异，凤雏是称赞庞统的才华高超。吕后斩断戚夫人手足，称她为人彘；胡人将契丹王尸骸腌起来，称为帝羓。

　　原文人之狠恶，同于梼（táo）杌（wù）①；人之凶暴，类如穷奇②。王猛见桓温，扪虱而谈③当世之务；宁戚遇齐桓，扣角而取卿相之荣。楚王轼怒蛙④，以昆虫之敢死；丙吉问牛喘⑤，恐阴阳之失时。

　　注释①梼杌：《神异经》上记载的西方的凶兽名字，形状如老虎，人面虎足，猪牙，扰乱山中。②穷奇：传说中的恶兽名，《山海经·西山经》上记载的野兽，形状像牛，音如獒狗，吃人。③扪虱而谈：《晋书·王猛传》：“（猛）隐于华山，怀佐世之志，希龙颜之主，敛翼待时，候风云而后动。桓温入关，猛被褐而诣之，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扪虱：摸捉虱子。④怒蛙：楚王讨伐吴国时，出门看见鼓起发怒的青蛙，为鼓励士卒不怕死，他手扶车前横木向发怒的青蛙致敬。⑤牛喘：汉代宰相丙吉出巡时，遇到有人斗殴而死，但不过问，后来遇到牛在喘息，便走上前去询问。手下人不解，说他该问的不问，丙吉说：“现在天气还没有大热，牛却喘息，怕是阴阳失调，这就是我职务内的事，应当过问；打死人这件事情自然有京兆尹来过问，是不需要宰相来管的。”

　　译文凶恶残暴的人，就和那传说中的凶兽梼杌穷奇一样。王猛隐居倜傥有大志，披褐衣谒桓温，扪虱而谈天下大事；宁戚家贫而有才，扣牛角发悲歌，齐桓公听到后认为是奇才，故有拜为上卿的殊荣。越王伐吴时为激励士兵勇于作战，向怒蛙致敬因为它不畏惧死亡；丙吉见到牛喘息而询问，唯恐阴阳失序。

　　原文以十人而制千虎，比言事之难胜；驰韩卢而搏蹇（jiǎn）兔①，喻言敌之易摧。兄弟如鹡鸰之相亲，夫妇如鸾凤之配偶。有势莫能为，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制小不用大，曰割鸡之小，焉用牛刀。

　　注释①驰韩卢而搏蹇兔：《战国策·秦策三》范雎说秦昭王：“以秦卒之勇，车骑之多，以当诸侯，譬若驰韩卢而逐蹇兔也，霸王之业可致。”比喻战胜敌人轻而易举。韩卢：战国时韩国的名犬，色黑，所以叫卢。蹇兔：跛足的兔子。

　　译文用十个人去制伏一千头老虎，比喻事情难以成功；用勇猛的狗去追捕跛了脚的兔子，比喻摧毁敌人极其容易。鹡鸰是比喻弟兄，凤凰是比喻夫妻。有力量却用不上，就说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对待小事不用花大功夫，就说割鸡之小，焉用牛刀。

　　原文鸟食母者曰枭①，兽食父者曰獍（jìng）②。苛政猛于虎③，壮士气如虹。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④，谓仙人而兼富贵；盲人骑瞎马⑤，夜半临深池，是险语之逼人闻。

　　注释①枭：俗名猫头鹰，一种凶猛的鸟，传说枭寄巢生子，大则食其母。②獍：恶兽名。也叫“破镜”，传说一种像虎豹的兽，生下来就吃父。③苛政猛于虎：《礼记·檀弓下》载，孔子过泰山侧，见一妇人在哭泣，就让子路问之。妇人回答说，他的公公、丈夫、儿子先后被老虎所害。孔子问她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妇人说：“无苛政。”孔子于是对他的徒弟说：“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④骑鹤上扬州：南朝梁殷芸《殷芸小说》载：有几个人一起谈志向，一个说想做扬州刺史，一个说想要腰缠万贯，一个说要骑鹤升仙。最后一人说要“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把前面三人的愿望都包括了。后来用“骑鹤上扬州”比喻欲集做官、发财、成仙于一身，或形容贪婪的妄想。⑤盲人骑瞎马：晋朝桓玄、殷仲堪、顾恺之等人一起比赛说“危语”。殷仲堪的一位参军插话道：“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殷仲堪听了说：“这话逼人太甚。”因为殷仲堪的一只眼睛瞎了。

　　译文枭长大之后会吃掉自己的母亲，獍长大之后会吃掉自己的父亲。繁重的赋税比老虎还要凶暴可怕；壮士的豪气犹如天上的长虹，可以穿日而过。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是说世人富贵而登仙的样子；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这是威逼人家说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险语。

　　原文黔驴之技①，技止此耳；鼯（wú）鼠之技②，技亦穷乎。强兼并者曰鲸吞，为小贼者曰狗盗。养恶人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噬（shì）；养恶人如养鹰，饥之则附，饱之则飏（yáng）③。

　　注释①黔驴之技：唐代柳宗元《三戒·黔之驴》，黔地没有驴子，有人带去一头放在山下，老虎看见这个庞然大物，不知是什么神怪。驴子叫了一声，老虎吓得发慌。后来渐渐听惯了驴的叫声，走进去碰它，驴子大怒，用蹄子乱踢，但是没有多大的伤害力。老虎大喜，心里想，原来驴子技艺不过如此，于是扑上去就把它吃了。②鼯鼠之技：传说鼯鼠有五种技艺，但都不精通，能飞却不能上屋，能爬却爬不上树梢，能游却不能渡过山涧，能打洞可是藏不住身子，能跑但也超不过人。后来用来比喻技艺不精，虽然多却没有益处。③飏：飞扬。

　　译文黔驴之技，比喻炫耀拙劣的伎俩而本领却仅此而已；鼯鼠之技，比喻能耐有限。恃强兼吞弱者称为鲸吞，偷偷摸摸地去窃取他人的财物叫作狗盗。重用恶人就像养老虎，应当让他吃饱，没吃饱就会吃人；重用坏人如同养鹰，饿了才会依附于你，饱了就会飞走。

　　原文隋珠①弹雀，谓得少而失多；投鼠忌器②，恐因甲而害乙。事多曰猬集③，利小曰蝇头。心惑似狐疑，人喜如雀跃。爱屋及乌④，谓因此而惜彼；轻鸡爱鹜，谓舍此而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