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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兄弟五颗星》 作者:石钟山

第7章 打架事件

  要论能吃苦,七班的战士个顶个的都不差。崔成已经觉得自己够能吃苦的了,但与牛帅相比,他还是自叹不如。牛帅这人表面上看稀松平常,而且体能也不怎么样,无论站立、跑步,还是队列,凡是玩体力的,他总是第一个顶不住,但他好像并不着急,说笑到最后才是真笑。所以,每当他倒下了,总是能再度爬起来。若论吃苦的劲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崔成是吃得了苦,朱光明是怕不苦,李英俊是不怕苦,段世杰是想办法尽量少吃苦,而牛帅是不知苦,他认为苦就是人生,苦就是习惯。

  牛帅长着一双比别人大一号的眼睛,他说自己出生的时候,他母亲梦见了一头横冲直撞的青牛,是个好兆头,生下的孩子会天赋异禀,所以他的眼睛要比别人大一号,聪明劲儿也比人家多一点。迟班长说这纯粹是迷信。他傻笑道,班长总是太严肃了,天底下讲不清楚的东西多着呢,你信不信?我嘛,就讲着好玩。我们四川人就是爱耍嘴皮子消遣,我这辈子也就靠嘴了,一靠自己的嘴欢乐,二靠别人的嘴挣钱吃饭。迟班长虽然警告过他,在部队里油腔滑调可不行,可事实上,迟班长对他还是挺放任的。

  牛帅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大讲特讲他发明的菜谱,他已经整理了不少,说是宝贵得不得了。一个回锅肉也能和你扯半天,能说到民国去。据他说有很多菜谱是他从民间讨来的,而且都快失传了,都收在他的一个小本子里,就等着哪一天他出山好发扬光大,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他要靠这个养家过日子。

  段世杰说,他天天就知道画饼充饥,不就是当了几天厨子嘛,有啥可显摆的。牛帅说,你这人太小看吃这件事了,知道啥叫民以食为天吗?也就是说,那是天底下最大的事。你就是个小市民,肤浅得很,缺乏理想。川菜为啥打遍天下无敌手?发明了多少菜?给中国人提供了多少欢乐?就是靠理想。敢想才能做成事。段世杰说,拉倒吧,你就知道吃。我也不是没有研究过,我看过一本民国时出的地图,上面评价四川人说,蜀中四面环山,多佛寺,人民无远大理想,要不怎么说少不入川呢。牛帅说,国民党的地图不算数。摆起龙门阵来,段世杰也是个好手,天上地下知道一大堆,而且出口成章,也是新训大队的宝贝。说起学问来,段世杰在新兵中还真有点儿鹤立鸡群的架势,平常总喜欢与牛帅斗嘴取乐。

  牛帅说他在练站功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刺刺啦啦上锅的菜,热闹着呢,麻椒呀、胡椒呀、腊肉呀、猪蹄呀、豆干呀、下水呀,一个接一个,一道菜至少能顶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他能比别人站得久些。新训大队没有不认识牛帅的人,他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几分钟就能把陌生人变成朋友,所以每个人都爱和他开玩笑,听他吹牛解乏。

  牛帅不但嘴巴甜,脑子也灵光得很,胆子也出奇地大。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人会感到寂寞,他总能弄出新奇的事情来,连普通的训练也不例外,他张嘴就能编出顺口溜,连迟班长也不得不佩服。他说一家的聪明都让自己占尽了,所以他之后才有一个半痴呆的弟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给他弟弟娶上媳妇,再在县城给他买上房子,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替父母完成最大的心愿。

  段世杰说牛帅绝对是盲目的乐观主义者,吃得香,睡得着,浑身都是正能量。谁还没个愁事,但换在牛帅身上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有着化苦为乐的本事。要是换一个人,摊上像他那样的家庭,早就苦不堪言了:牛帅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种地啥也不懂,长着一双出奇的大手,啥农活都能做,脾气不怎么好,一巴掌就能打得牛帅眼冒金星;母亲在他三岁那年就失足掉到河里被冲走了,尸首一直也没找到,他连一点儿记忆都没有留下来;父亲后来讨来的继母是个一脸苦相的寡妇,听说之前已经嫁过两次,两个男人都死了。而且嫁给他父亲后,她一直对他们兄弟恶语相加,不过人倒是挺能干的。牛帅的奶奶一直瘫痪在床,天天需要人照顾,所以牛帅从小手脚就没有闲过,上小学就能做饭了。用他的话说,自己在那么穷的家里,能长出这样一副好身板算是赚来的。

  牛帅高中没毕业就让父亲撵出去打工了,主要是学做厨师,因为小时候总吃不饱饭,学厨师至少能混个肚子饱。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开一家自己的餐馆,想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都自己说了算。家境稍微好了一些后,他就参了军。对他来说,军营就是天堂,有吃有喝,还能奔个前程,至于训练那点儿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总是对别人说,吃苦谁不会啊,老子以前天天都在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他那绝不是说大话。牛帅最看不上眼的人就是朱光明,说他钱多烧坏了,惯出来一身古怪的臭毛病,吃个饭也挑三拣四,就是没饿着的缘故,袜子内裤什么的还要天天洗,简直不可理喻。

  在班里,谁都知道崔成与朱光明走得最近。有一天,牛帅便偷偷地找到他,怒气冲冲地说道,朱光明有啥可牛的?他说我不注意个人卫生,嫌我味道大。都是男人,天天汗流得像下雨一样,哪个没有味儿?这里又不是高级宾馆,好像他是军区首长一样。又嫌我说话多,打扰到他了,谁能天天像一个木偶似的?板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似的,你说我正常还是他正常?

  崔成看着他,笑了笑,说道,他就那么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理他就是了。一个屋子住着,都不容易,忍一下就过去了。

  牛帅却郑重其事起来,说道,我今天找你,就是麻烦你给他捎个话,我想和他单独会一会,今晚熄灯后,让他在营房后等着我,打一架耍耍嘛。你放心,我绝对不狠打,让他不要怕,不会打坏了他的小白脸,要不班长看到了也不好交代。就算是私下交流一下嘛,点到为止。我真是恼火得很,他凭啥子瞧不起人,家里有钱就了不得了?钱又不是他挣的,谁还不会花几个臭钱,他在这里牛什么?

  崔成心里忍不住发笑,说,你是不是疯了,还有心情打架?谁敢在这个地方打架?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要是让领导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受了处分,想进后备队门儿都没有了。这点事儿,我还是找他说开就好了,以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牛帅眼珠子瞪起来说,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你要是不去说,我直接找他下战书,只要没人看见就行了。

  崔成盯着牛帅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就你这样还想打架?朱光明是文明人,有点叽叽歪歪的,你还真往心里搁呢?肚量也太小了。你要是真动手,我还不让呢!

  牛帅显然被崔成的气势镇住了。他知道崔成的脾气,知道他不好惹,动起手来他根本不是崔成的对手。崔成长得人高马大不说,还有一膀子力气,打架很在行,七班里谁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和朱光明关系又好。但牛帅还是梗着脖子、瞪着眼说,这事你管不着,反正早晚要打的,打完了我心里好痛快痛快,消消心中的恶气。

  说归说,这种犯大忌的事牛帅也得掂量一下。崔成私下里也提醒过朱光明别招惹这个刺儿头,两个人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

  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崔成甚至忘记了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最近每天5000米的长跑训练,让每个人都吃不消了。尤其是牛帅,他的体力最差,心思都放在这上面了。最近他回到寝室后话也变少了,天天给自己加码,连下雨天也不放过,只想着早日过关。按他的话讲,训练的强度越来越大了,已经影响到他大脑的正常运转了,哪里还有闲话可扯。他又没有像段世杰一样练过童子功,但这一关总得过,迟班长天天掐着表,一分钟也不放过他。有时,看他一个人没命地奔跑的模样,真让人同情。这事他倒看得开,自嘲道,谁让我天生就是一只笨鸟,什么事都吃亏,可要是比起嘴上功夫,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一天,迟班长宣布夜晚执勤站岗的名单时,崔成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次牛帅和朱光明竟然分到了一组!他想起牛帅曾经说过的话,他们俩站在一起可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但他转而又想,牛帅虽然胆子大,但绝对不敢胡来的,谁也承担不了这个后果,他也就没有再多想。

  崔成和李英俊是后半夜两点下岗,接下来就是朱光明和牛帅。当崔成迷迷糊糊地叫醒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牛帅的表现有什么异样,他只是眼看着他们披上大衣出了门。

  崔成不大放心,特意听了一会儿动静,但很快就撑不住了,也懒得再过问,眼皮儿一耷拉马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两个人都能沉住气,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第二天和大家一样,还是正常地起床、洗漱、早操,但崔成眼尖,从他们军训服上沾的灰尘看出了点儿破绽,两个人肯定动了手。

  吃早饭的时候,崔成问起朱光明,你是不是和牛帅动手了?

  朱光明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说,是他提议的,我没反对,我也挺烦他的,正好出出气。

  崔成瞅了一眼在一旁低头吃饭的牛帅,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把发生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打架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毕竟他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不短,但朱光明恐怕还是第一次。

  崔成好奇地问,我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呢?你们是暗掐啊。

  朱光明淡淡地说,没真的动拳头,只是文斗,你当我们傻啊,要是被发现了,这得受多大处分?他提议说比力气摔摔跤算了,结果打了个平手,各倒地一次。他不服还想定个胜负,没想到,正碰到副大队长夜里查岗,幸亏他没看清。真挺悬的,这个家伙的脑子可灵光了,说我被绊倒了,他正在扶我呢。

  崔成嘿嘿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牛帅可真鬼。

  朱光明这时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欣赏的表情,看来他与牛帅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朱光明小声地说,副大队长还说我们辛苦了,牛帅的嘴甜,几句话说得副大队长感动得不得了,他还去副大队长的办公室骗来半只烧鸡。他这人还是挺讲义气的,一人一半给分了。

  一想到两个人打完架,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吃烧鸡的情景,崔成忍不住笑得把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过了不久,牛帅又与食堂的大师傅争吵起来了。牛帅自认为在这方面拥有绝对的发言权,他的嘴刁着呢,什么肉不新鲜了、米饭有霉味了、茄子没熟啊、盐放多了,一动筷子就知道。按说他们是国旗班后备队,伙食自然差不了,可新来的大厨让他吃不消了。

  食堂原来的师傅被女儿接到澳洲给外国人做饭去了,他的手艺大家还都挺认可的。新来的大师傅是暂时从别的支队调过来的,据说还有些来头,脾气比较大,山东人,做饭有时凭自己的心情。开始几天,饭菜做得还算可口,但时间一长不知什么原因,他便不怎么用心了。牛帅夸张地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忽然”,说他做的饭忽咸忽淡、忽软忽硬、忽生忽熟、忽稀忽稠,当然多少有点儿言过其实了。

  原来的师傅可是支队精挑细选的厨师,要想训练好,伙食绝对不能差。那师傅不但手艺好,而且做饭菜肯动脑肯用心,吃得大家嘴巴都有点儿刁了。做饭就怕有个比较,这胃口调上去就不容易下来了。每天都是干巴巴的训练,吃饭对每个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挺重要的大事。连丁大队也说,伙食决定士气。可是先前的师傅走得太突然,大队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替补。再说了,大锅饭一向是众口难调,以前的师傅的神奇之处就是,居然有本事把南北口味调得比较平均,让新兵挑不出太大的毛病来。要做到这一点,里面的学问自然不小,顿顿饭都要有一道抓人胃口的菜,但又不能个个菜都做得那么精致可口。要有重点,也要学会吊胃口,留下悬念,否则下一顿饭就不好做了。还有一点,时间安排也得有讲究,一周之中有那么几顿重要的饭必须让大伙满意,还有就是不能有明显的地域歧视,北方南方的菜要穿插着来做。整个军营一百多号人,做大厨的要不懂点儿政治,不懂点儿哲学,不懂点儿人性,还真难摆弄明白。

  两下一比较,新来的大师傅就明显差了档次,他采取的是平均主义的做法,一听到有人提意见,脾气就上来了,青菜让他炒得垂头丧气,肉做得没滋没味,汤做得含含糊糊,味道差了一大截。这段时间,大家一肚子怨言,也不好发作,每天只能勉强地吃着,填饱肚子就行了。

  队长和指导员面对着越来越多的抱怨,一直着急上火呢。这样下去,会影响军心,但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自从换了这个厨师后,伙食问题一时间成了新兵们发牢骚的突破口。

  不知是谁嘴快,把牛帅起外号的事传到了师傅耳朵里。那师傅立刻托人给牛帅捎来话,小兔崽子,有种就别吃老子做的饭,在食堂里“忽然”消失最好。

  听了这话,牛帅气得暴跳如雷,马上找到迟班长说,我明天就绝食,不再吃他做的猪食。他能把饭做得这么难吃,还真是个本事。

  迟班长说,哪天饿着你了?你少夸大其词,跟着添乱,丁队长还没有发话呢,还轮不到你瞎起哄。

  牛帅知道这情况一时难以改变,总不能天天回寝室补餐,这样与他对着干起不到什么作用,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绝食了。一天,他趁迟班长去开会的空儿,和班上的几个人商量起办法来。

  崔成劝他说,你还是忍忍吧,像丁大队那样眼里不容沙子的人都暂时没招。就你嘴刁,给惯坏了。人家做的饭又没有大毛病,又没有饿着谁,你拿他又能怎么办?

  一听“毛病”二字,段世杰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一旁嘿嘿地干笑起来。大家立刻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么鬼生意,就催他赶紧说说看。

  段世杰慢腾腾地说道,这话哪儿说哪儿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还怎么在大队待呢。

  牛帅赶紧说,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说出来,真要出了问题,大伙一起承担,你有啥可担心的?

  段世杰慢悠悠地说,这事可先说好了,出了事,谁也脱不了干系。我先问你们,是不是铁了心要把他赶走?

  朱光明说,这不是废话吗?你没看到丁大队都快急疯了,我敢肯定,全大队没有一个人不想他走的。有啥绝招赶紧说吧。

  段世杰故意卖关子说,要做这件事就我们几个人不行,还得每个人都做点儿牺牲,而且还不能声张,我保证三天之内让他卷铺盖走人。

  牛帅说,多大牺牲都值得,你没看到丁大队和指导员恨得牙根直痒痒吗?

  段世杰说,其实这事做起来很简单,而且做完了,上面也绝对不会追究下来,说不定还会感激我们呢。只是做得别太明显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七班弄的事。

  李英俊胆子小,在一旁听得很紧张,忙说,你们要是做破坏部队纪律的事,我可不参与,但我绝不会讲出去。

  牛帅鄙视地说,你还是滚一边待着去,到时别影响了你的前程,做你的乖乖兵去吧。

  段世杰说,这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都不会讲的。李英俊你到门口放哨去,看班长开会回来没有。

  等李英俊出了门,段世杰说,你们说说这食堂最怕什么?

  朱光明恍然大悟道,段世杰你真够阴的,你是不是想搞“苦肉计”,弄一次食物中毒事件?

  段世杰点点头说,不用中毒,再说毒从哪里弄去?要真那样的话,事情可大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有点儿政治觉悟好不好?我们只要简单搞一次集体跑肚拉稀,一天上不了操,你们说会是啥效果?对了,牛帅你说说,怎么才能最快地拉肚子?这事你最在行。牛帅哈哈大笑道,段世杰啊,你可真是个人才,我算服气了。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吗?要问起这事,老子太有经验了,只要晚饭后多喝生水,尤其是在这冷天,准管用,还不会太伤身。朱光明,到时你得把你家送来的进口药贡献出来。

  段世杰两手一拍说,就这么定了,光我们几个肯定不行。除了我们班,还得再找两个班的弟兄。牛帅你的人头熟,赶紧去找一下啊。谈妥了,明天就可以统一行动。我敢保证,只要这事一出,他马上就得被丁大队长名正言顺地轰走。

  果然,事情比他们预想的还要顺利。牛帅四处联络,有几个班都答应下来了,只等着一声令下。晚饭前,他们瞒着迟班长把这事定下来了,之所以办得这么利索,还真是因为大师傅不得人心,大家巴不得赶紧把他赶走了事。

  结果可想而知,从夜里起到第二天,军营到处是吃坏肚子的人,大队干部以为出现了集体食物中毒,都急坏了。这要是传到上面去可是大事故了。好在医务室大夫说只是普通的腹泻,吃点儿药、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能控制得住,用不着上报,大队的几个领导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刻要求上面换人,国旗班后备大队训练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出现这种要命的事。

  第三天,那位曾经脾气十足的大师傅就被灰溜溜地赶走了,支队专门派来了一位全支队最好的厨师。

  没想到段世杰一个小小的苦肉计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七班的人都对他佩服不已,连很少夸人的朱光明也说,段世杰只要脑子用在正地方,以后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

  大队的领导后来也弄清了情况,知道他们是为整个大队解决了麻烦,所以也就不再追究了,他们表面装傻,心里倒是对七班另眼相看。只有迟班长一个人还糊里糊涂地蒙在鼓里,每天都吃着一样的饭菜,怎么当时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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