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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特战生涯》 作者:白航

第37章 祖国,我回家了(3)

  父亲犹豫了一下,打开车门:“上来吧,我带你去。”

  “好,等会我上楼拿礼物!”我转身想跑上楼。

  “哎小克,先不用拿了,先去看看再说。”父亲叫住我。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不让我拿礼物,又一想反正要在家待三十天,有的是时间把东西送过去,于是乐呵呵地坐在车上聊东聊西,能看得出父亲也沉醉于这浓浓的天伦之乐中。突然我发现他眼角上有滴晶莹的东西――这位铁汉在困苦面前从未哭过,此刻幸福地落下了泪水。

  “爸,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我以为父亲是因为终于放下那颗悬着的心而宽慰地流泪。

  哪知这句话引发了他更多的伤绪,父亲开始哭出声来,继而把车停在路旁放声大哭,这一下把我弄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奶奶……她……她不在了。”父亲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

  晴天的霹雳!我懵了:“什么?”

  “小克,你知道你奶奶多可怜吗?躺在病床上一个劲问我们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婶婶直说马上就回来了,她老人家就嘟囔着再等等你,结果等了一个星期再也等不了了,她就去了……临死前两个眼盯着门口直喊,小克怎么还不回来。你知道吗?医生都看不下去了,背过身掉泪。你多不孝你知道吗?啊……”

  父亲的最后一个字已经严重变音,我的眼眶开始湿润,泪水苍戗而下。我突然想起来了,前一个月我在部队时全家都打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能探家,当时部队已经说再过两天就让我们走,于是我的答复就是快了,马上就能回去。结果新疆又发生了暴乱,国家有意调我们去平暴,探家之事被搁浅。原来那时候就是奶奶快要驾鹤之时。想到这悲痛愤怒齐涌心头,只想能去新疆剿灭暴徒。

  “我要见奶奶。”平静下来我慢慢说道。

  父亲仔细地擦擦眼泪,发动车辆带我驶入叔叔家。婶婶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这是因为前段时间我感觉到什么之后打电话给婶婶,要求奶奶接听电话,婶婶说奶奶睡着了,别打扰她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在骗我,不过这是代表全家善意的谎言,我并不责怪婶婶。径直走到奶奶遗像前,我扑通跪在地上,泪水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爸爸和叔叔急忙上前扶起我,我根本不想起来,所以他俩撼我不动,最终叔叔倚在墙上说道:“小克,你起来吧,老人家已经去了,你过来看看就行了。当兵的自古忠孝难两全,家里不怪你,再说你给家争得这么大的荣誉,我们都引你为傲,更是你奶奶的骄傲,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起来吧。”

  婶婶拿着面巾纸过来为我擦泪,我听见父亲、叔叔和婶婶都在一旁抽泣。自己惹得三位大人伤心再起,心里很是不忍,于是磕头后慢慢站起来,望着奶奶的黑白相框,我沉默了许久。在叔叔婶婶的一再要求下,自己勉强吃了点早餐后便离开这里,回到家换上运动服直奔山上。

  思念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奶奶在里头。我跪在半山腰的坟茔前欲哭无泪,此刻的我也不想再哭泣,老人家辛劳一生也该好好歇息了,太多的泪水只会让她走的更艰难。逝者已去,收起眼泪让她一路轻松吧。我找到前几年的那个坑,挖开,三等功章还是那么的耀眼,这是给爷爷的,我又在旁边并排放下一枚二等战功勋章,这是给奶奶的。望着这两枚相依为命的军功章,耳边禁不住又响起那两句令我伤心一生的呼喊:

  “再也见不到小克了。”

  “小克怎么还不回来。”

  风吹过山腰,几滴冰凉的液体滴落在黄土上,山朦胧树朦胧,两个头像在我眼前越来越清晰。

  回家的这段时间我很少与人交往,自己应该是个双重性格的人,而且非常的典型。表面大大咧咧相当外向,其实心里面相当细腻而且喜欢安静。记得老爸说生我前夭折了一个小女孩,大概她把我的内质作为生命载体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吧,有时候在深夜我还能与自己的内心,也就是这位把世界让给我而未曾谋面的姐姐对话。我也很喜欢这样,她把生命让给我,我愿带她去领略一下这多维的世界。

  离开了部队的喧闹自己终于可以安静地躺一会,看看书,仔细欣赏一下久违的家乡,期间热心的大人都要给我介绍女友,我一一摆手。因为冥冥中我听见有声音告诉自己,现在不要找。我相信是那位看不见的亲姐姐用敏锐的女性直觉告诉我的。在这一个月内,我开心地度过了孤单。可以与自己掏心的苏海波正在异乡为理想而奔波,我希望他能回来陪陪自己,又不希望他回来。在外的游子最容易被家乡的人和物绊住腿脚,让他为自己的梦想去奋斗吧,我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有些苦早吃要比晚吃好,有梦的日子最快乐。有苦别忘了找我诉,我想你整整五年了。”

  我落寞地放起手机背起背包准备归队,铃声响起,海波的短信:

  “我也想你五年了,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我面对着群山,缓缓说道。

  ③卸甲归田

  卸甲归田,安逸中带有失落――作者注。

  最近中国最大的一件事便是大型的国际会议,这也是所有军队的头等任务,尤其是作为我们这支重点特种部队的任务更是艰巨。我回到部队的第一件事便是脱下便装换上训服开始跑步。应中队领导要求,我担任第一狙击组组长,这个头衔非常的荣耀,而且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背后隐藏着很大压力。这个职务从某个角度讲是自己五年军旅生涯的总结和大家对我的认可,可是自己的仕途非常的坎坷,从军第二年任副班长,一直到第三年,准备提班长时被选拔到特战大队任新队员,摸爬滚打了一年好不容易又提到副班长,出国了。回来之后待在八班,班长是自己以前带起来的新兵,刚又混上第一狙击组组长没几天,被装甲车撞得脑中度出血,种种变化真应了时下那句话:我就是一只爬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我却找不到出路。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国际会议日益临近,全国各个部队都在拔剑弩张霍霍备战,针对这场盛世大会我们也布置了实景实况进行实战演习。战场上总是相当混乱的,我不慎被一辆装甲车送上了半空,然后重重地落在地面上。自己躺在地上深呼了几口气又慢慢地爬起来,抹掉嘴角边的血丝迈开腿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走了几步后发觉鼻孔开始大出血,于是停住脚步摁住鼻子欲备止血。

  “吴克没事吧!”现场的战友赶来问道。

  “没事,离心脏远着呐”,我仰着头回答道。止住血抬起脚准备走时,突然感到地面不是一般的软,眼前一片黑暗,耳旁只听“砰”的一声,自己好像摔倒了,下意识双臂支撑身体想站起来,脚跟踉跄几下,最终没了意识。

  醒来时眼前的刀光剑影已经黯淡,烽火边疆已经荒芜,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嗨!你是谁?”我挣扎起来问道。

  “你醒了?”一位穿着白大衣的女孩正在旁边背对着我收拾些什么,听到我的问题后扭头回答,“这里是医院,我是护士。”

  “我进医院了?”我突然明白过来。

  “是,你头部受了伤,现在需要住院”,护士端着盘子准备离开,“不过你的伤情非常稳定,不会有任何危险,你的一个战友留下来照顾你,他出去打水了,估计马上就回来。”

  我目送着她离开,这扇病房门好像魔术门一般,刚出去一个纤纤倩影紧跟着进来一个彪悍爷们,大嗓子震得我头晕,

  “哎呀老吴你可醒了!这下我就放心了!你再不醒我准备推你去太平间呐!”

  这句话险些气得我背过气去,我张开嘴想回敬几句时纤纤倩影突然推开门,皱着眉头说道:“说话声音轻点,病人需要安静!”

  这位战友估计从未挨过女孩的训,提着水壶愣在了原地,护士也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重新说道:“你也休息一会吧,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呃……”战友在女孩面前就是一个呆子,一冷一暖的两句话令他说不出话来。护士说完轻轻掩上门离开,我看着军医刘承的两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心里感激之情油然升起,正准备道谢时刘承回过了神,

  “哎老吴感觉好点了吗?没事,咱这么强的体格什么伤承受不了,何况这小小的重度脑出血!”

  “重度脑出血?”我心里颤了一下,听说这伤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吴克你太牛了!到哪都是焦点,你被撞晕之后马上被送过来了,防弹衣和枪都没卸就来到医院,那回头率可是百分之百啊!我背着你进手术室之后就在门口等着,以为还要背你去太平间,没想到你这丫挺的命真硬,挺过来了!”

  “梆梆”两拳砸在我的床上。

  我蠕动在嘴边的感激话最终转换为四字箴言:“孙子住嘴!”

  更让我想骂他的是第二天,护士告诉我是中度脑出血,不是重度。得知后我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伤情稳定之后我申请回队修养,闻讯赶来的父母和叔婶带来远方的亲情,更快弥合了我的伤口,叔叔还专门带我出去找了家正宗的北京烤鸭大吃了一顿,这是我第一次吃北京烤鸭,真的很好吃。这次烤鸭也成为我们短暂相聚的最后一顿饭。部队面临的任务实在太重,四老匆匆赶来又匆匆离开,离开没多久任务终于来了。

  这次受伤应该算是我军旅生涯中的滑铁卢,当年拿破仑在滑铁卢打败之后一蹶不振,郁郁而终。而自己在受伤之后直至退伍,再也没有翻出一些浪花,包括执勤期间。头部是人体的重点部位,受伤之后不易恢复,再加之在C国所受的辐射,皮肤出现大面积脱皮溃烂。这段时间我如养老一般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身边生龙活虎的战友,零星落叶恍恍惚惚飘过我的眼前,木然落地。我用脚踩踩黄叶,初冬的天气多少有些寒冷,紧紧身上御寒的衣物,看着操场热气腾腾的战友们,心里自然很是凄凉。心里外的双重冬天令自己野性渐起,腾起一条腿大吼一声,树被踢得摇摇欲坠,枝丫所剩不多的叶子全部簌簌落下:

  “我曾也是只雄鹰!”

  特战部队,包括所有的部队都是这样:不养老,不养小,不养闲人。能战斗或能组织战斗就在里面待着,若都不能,那必须离开。指导员最终找到我,问我有什么打算,委婉地告诉我特战队已经不适合再待下去,这样对我的伤和病都不是好事,如果调到普通中队去,那儿训练不紧任务不重,或许对我的身体是件好事。

  “而且,你想去哪个中队都可以,我和他们的指导员都很熟,可以多给你养伤的时间,”指导员诺诺地说。

  “指导员,您是赶我走吗?”心情不好时我说话非常的难听。

  “我没那个意思,如果你想继续在这待下去,我会向上级请示让你当班长组织新兵训练,这样你的训练量就不大了。”

  “我考虑考虑行吗?”对于指导员的爱兵之心,我真的非常感动。

  “好的,吴克,你是咱们的战功功臣,非常的优秀,我和队长都舍不得让你走,让你留下来当班长也是队长的意思。但是吴克我要告诉你,咱们是狼,咱们是鹰,而且是野生的,任何环境和事物的变迁都不能改变咱们的脾性,不管到哪咱都敢称王。”

  称王不敢说,但我敢向最王者叫板是真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替指导员更正。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向中队递交了提前退伍的请求。原因非常的简单,自己握惯枪的手不再习惯去拿警棍盾牌,还有,没有了作战能力仍然待在特战队,真的是一种折磨。

  指导员和队长找我做了几次思想工作,没有任何作用。对于向来不走寻常路的自己,他们遗憾宽容地放开了手。章 刘力、刘万烨奇迹般出现在我的面前:

  “吴克,走,我们替你请假了,咱们出去大吃一顿去!”

  我欣喜万分,穿着作训服就跟他们出去,半路上商量着去吃比萨卷馒头来怀旧,因为这是我们在C国吃的特色餐。可是部队驻地非常偏远贫瘠,没有这一类的餐厅,我们最后走进一家自助火锅,开始了最后一顿团聚饭。刘力和海鹏都要退伍,因为他们的兵龄到了,而且皮肤和我一样,都已溃烂的不成样。

  “值!只要带着命回来了,这身皮肤算什么!”海鹏喝了一杯啤酒说道。

  “谁叫咱们干的就是这个,要不是当兵的话我现在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你说呢吴克?”刘力扭头问我。

  我放下杯子看着他们,自己酒量本来就不大,几杯下肚便开始双目迷离,这几个非常熟悉的人是至死之交,而且胸襟之广阔令我非常骄傲,为了上级的一纸命令留下遗书慷慨赴死,归来后舔着伤口独自回家,不向部队所求任何照顾回报。很荣幸,我也是其中一员。

  “如果,我把咱们比作狼牙山五壮士,为不为过?”我是指幸存下来的葛振林,半世英雄半世隐居,连他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亲爸爸就是狼牙山的英雄。

  “为过,咱们不是英雄,前辈们的那些事迹咱们怎么有的比?”这一想法我们非常的相似,躺在床上做梦当英雄的人鄙视任何英雄,走过英雄所走的路之后才会发现,这些先烈们所筑造的丰功伟绩,实在太高了,高的只敢仰望,不敢比肩。

  我们几个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回忆着,当兵路难走,退伍之后的路更难走,军人的出路问题早已是很多想当兵人的担忧,更是现役军人的头等难题。海鹏准备去打工,刘力准备回家找工作,我还没有什么打算,但终究逃不过找工作这一点。莫道还家便容易,人间多少事堪愁,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心没有醉的我如是感叹道。

  这顿饭终生难忘,不仅仅是我和这几个特殊朋友的最后聚会,也是彼此几个孤独心灵的相依取暖。只是结局非常喜剧,由于我们几个大英雄在自助饭店吃的时间太长,四个小时后,终于被坚持不懈的老板赶了出来,他说因为我们这顿饭,今天算是白干了。

  11月20号,一个老板找到部队,说要给退伍军人提供就业机会,招几个人过去做安保工作。这一点非常明了,来特种部队找人做安保,不是杀手就是保镖,而且开出月薪五千,上不封顶的待遇,非常的优厚。还有一老板当场找到我,提出只要我退伍后愿意跟着他干,先给十万,送一辆车给我,并提供一套房子居住,还要给我配这个,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比划出手枪的形状,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对方又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我客气地点点头。

  “把散弹枪枪管锯短了有什么好处?”

  我霎时明白了,作为一个老板能问出这种问题,不是黑社会也必是黑社会性质的。

  “您的问题太专业,而且您的工作我胜任不了,恕我失陪”,我站起来没再说二话转身离开。军人的骄傲容不得自己脱下军装回到社会给别人当枪头。í铜矿老板那边我有些动心,因为我和他聊的时候感觉他非常的儒雅豪放,并告诫我到了他那禁止打架。

  “我知道你们特种兵血性十足,而且年轻,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咱的公司禁止打架的,希望到时候不要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就是这句话令我对他产生非常好的感觉,心顿时向他那倾斜,退伍后就跟他干了。当我决定好之后去找指导员汇报想法,没想到一向和善的指导员突然大发雷霆:

  “吴克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你必须给我回家找工作!而且不许是保镖这类行业!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去跟个体老板当保镖丢谁的人吗?噢!堂堂共和国大使的保镖去跟老板当打手,你这是丢国家的人!也是丢部队的人!为了几千块钱你卖掉了什么知道吗?你就是自己回家开小卖铺也绝对不能给别人当打手!”

  我低头不语,如果不这样,我怎么生存?以后又拿什么来养家?想起电影《中南海保镖》里面的一句台词:“我不会其他手艺,不去做保镖还能做什么?”深深的悲哀,华岁二十三,放下枪摘下拳套,蓦然回首竟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就是没有赚钱能力,没有经济基础的家庭百事哀戚,也就是说,以后我的妻儿很有可能会跟着我受苦。指导员再说什么自己已经听不到,满脑子的未来,很悲凉。

  “指导员您放心,我以后就是砸锅卖铁也不会去跟别人做打手”,我站起来对指导员许下承诺后转身离去。这天晚上我失眠了,因为未来的生计。第二天晚上我仍然失眠,因为明天我要离开培养自己六年的特种军营了。

  “老匪,一路走好!”

  “老匪,我会想你的!”

  “老匪,没事常来看看我们!”

  “老匪,有嫂子了别忘跟咱们说一声!”

  这几条短信我至今还保留着,是我返乡途中战友们发来的。从家乡到部队,一千多里地,在这条路上我完成了一个由学生向战士转换的过程。从部队到家乡,还是一千多里地,我踏着来时的归路,又回来了。

  璀璨过后是平静,不平凡终究要归于平凡,这是健康人生的自身修正,也是精神流向的最终归宿。我回到家坐在电脑旁边细细梳理六年的感受――十七岁到二十三岁,黄金色的韶华,在这里面我曾经赴过琼林宴,也曾打马御阶前,拿着枪衡量出自己的人生轨迹。人生是一本日记,聪明人会认真地书写,因为他知道这本书只能写一次。自己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没有自由浪漫温和多雨的花季雨季,我用枪做笔,写满了阳刚与辉煌。自己所服役的部队不像其他特战队那般噱头十足,没有“最舒服的日子是昨天,向后退只有死亡”这一类的标榜口号,娘家部队的作训文化相当润和,就是在这片内敛的训练场中,培养出来的战士大都具备谦虚不张扬的性格。回家一段时间后我总是在家待着看书,或去湿地公园跑跑步。服役期间探家时,总感觉家乡看不够嗅不完,可真的回到家,更想过两天再看,就仿若自己的洞房新娘一般,总是让自己揭红盖头的手再停留一会,来满足心中的那份神秘感和更多的欣喜。这段期间我只见了一个人,便是一位老厂长。

  当然自己的父母亲戚和干爸干妈除外,他们都是我至亲之人。与老厂长见面纯属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与欣赏。提起他,不得不说他带领的那座老厂。当年他授命于危难间只身力挽狂潮,硬生生扭转了乾坤,把一个颠沛流离的烂厂转换成中国钢管之王,垄断了欧洲大陆诸国的钢件市场。也就是这个厂,成为家乡的金矿。我不是这里面的人,但是自身对这座厂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第一,父亲就是靠这座厂起早贪黑养活了我们一家人,并给予我和哥哥一个幸福的童年。第二,老厂的性格与文化底蕴和我的特战队惊人的相似,对外如成吉思汗的铁骑一般,风卷残云寸土必争,对内如汉唐盛世普惠大众一样,有利必让有难必援。国之特战,可击毙所有歹徒只为救一名无辜百姓,可全军覆没只为在天难面前为苍生争取点生命的时间。家乡的这座老厂对外贸易分毫不让,打着垄断官司做生意;对家乡家乡,不论哪方面出手相当阔绰,单单一个学校出资四千万。一方是特种作战大队,一方是家乡县的工厂,因为相仿性格的共鸣,在我的心里双双遥相呼应,大爱的碰撞,让我和这位德高望重的厂长坐在了一起。

  起因很简单,爸爸在这里工作,老厂长在他口中知道我已回来,便提出想见见我。我可以对任何一个不相识的权贵谈笑风生,但是在这位为家乡鞠躬尽瘁的老厂长面前,陌生的紧张感有点上心头。

  老者已经满头白发,皮肤黝黑,整体给人感觉非常的健壮和倔强,头发粗硬,皱纹质感,紧闭的嘴唇无不透露出饱经沧桑后的倔强――对人生的倔强和对敌手的不妥协。我安静地坐在了他对面。

  “小航,年轻有为!没想到你当兵都能这么出色,怪不得都说你是军人的骄傲!”

  我禁不住一颤,这个称号实在太大了,而且第一这个字眼是在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嘴中吐出,就好像孔子称颜回博学一般,接受者着实接受不住。

  “你准备去哪工作?”董事长关切问道。

  “不知道,我刚回来,先稳一下再说”,我双手捂住杯子感受水的热气。

  “实在不行来我这吧,咱这待遇不差,到时候你先做个保卫科长,凭你这种韧劲,以后有的是发展空间。”

  至今我非常感谢这句话,因为当时我面临的最大难题是找工作,没有工作就不会有其他。玛钢厂中层领导的待遇不薄,有这么优厚的后盾作基础,对我而言再也没有任何顾虑。董事长这句话一出,有种春天的感觉在室内萌芽。

  谈话结束时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最后点点头道:“从父辈讲,我是一个玛钢子弟,而且我非常光荣有这个称号,归属感很强。不管我走到哪里,不管任何事情,只要这里需要我献份力,我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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