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灵交流 (1)

　　20个5万美元的筹码现在已经变成两堆了。赌桌上只剩下艾丽卡和邦德。一大群人在注视着这对魅力非凡的男女。没人能说得出来观众到底被他们交上的好运气吸引住了，还是这两人之间发生的化学反应。赌博的魅力已经把这一对人的脸颊吸引到了一起。众人可以闻得出弥漫在空气里性欲的气味。

　　站在附近的赌场老板皱着眉头。让他感到安慰的是，那姑娘不断向邦德提问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张没人的21点牌桌旁，公牛脸上挂着一副超然、轻松的表情。可是当他看到邦德时，总是对他轻蔑地一笑。加伯尔也好奇起来，加入到观众的行列中去。

　　金钱的游戏继续进行。这次他们俩从发牌人手中得到了一张K和一张四。他亮了一张八，在艾丽卡的要求下又要一张牌，是一张最小的二。她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注。尽管这和邦德自己以16点或16点以上为基础的打法是相悖的，但是邦德还是轻轻碰了下她的腰，建议她继续。

　　艾丽卡继续加注。发牌人翻开他的另一张牌，是十点。他们又赢了。

　　她把另一写筹码推到赌注区内。这次她拿到一张A和J，黑J，21点。

　　“赢家是金小姐。”发牌人宣布。

　　“我们是不是该回……”邦德问道。

　　“我们该继续玩，”她说道，“我们玩上了手，不是吗？而且好像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她又扔了一个筹码到赌注去，朝发牌人示意开始发牌。

　　发牌人道：“玩家15点。”，然后亮出自己的十点。艾丽卡几乎要表示他们要停牌，邦德用手按住她的手上，又要了一张牌，这次是五点。

　　发牌人说到：“20点。”。

　　当发牌人要亮出他的第二张牌时，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每个人都病住了呼吸。九点。“19点。”发牌人宣布，“金小姐是这盘的赢家。”桌子周围开始热闹地讨论起来。朱可夫斯基把两颗解酸口嚼药片扔到嘴里。

　　艾丽卡转向邦德，热情地看着他，说道：“你的运气似乎异乎寻常得好……”

　　“只是打牌。”他插话道，“我认为现在可以称为深夜了。”

　　“我可不希望好运气从我们手里溜走。”她看着朱可夫斯基说道，“下面我们下多少注？”

　　“在邦德先生的帮助下，你的筹码已经是当初的两倍了。”朱可夫斯基有些不高兴了。

　　“那么，最后玩一局，要么再加倍，要么收手。”她建议道，“只一张牌，比点定输赢，如何？”

　　众人惊呼她的大胆。这样一来，她只能像掷硬币那样碰运气了。

　　“艾丽卡，”邦德轻轻地建议道，“为什么你不把账单付清，用刚才赢来的钱来赌这场呢？”

　　她看着邦德道：“对于我来说，除非我有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否则生命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朱可夫斯基一把将发牌人推到一边，喊道：“让我来。”然后，他把艾丽卡100万美元的账单放在桌子中间。

　　她笑了笑。俄罗斯人把牌盒递到她面前。艾丽卡轻轻拍了一下牌盒希望能够带来好运气，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朱可夫斯基自己也从牌盒里抽出一张。她翻过牌来，红桃K。

　　“多好啊。”邦德说道。

　　朱可夫斯基亮出他的牌：梅花A。

　　他终于笑了起来。“好像是我的梅花A把你们的好运气抢走了。”

　　“这可不奇怪！”邦德道。

　　一个发牌人走过来把她面前全部的筹码移走。朱可夫斯基炫耀他的胜利成果，把她的账单慢慢地折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亲爱的，也许你在爱情上的道路上会更幸运。”他说道。

　　“也许会的。”艾丽卡道，“赢得快乐。”她站起身来，失败了仍有胜利者的尊严。

　　“今晚你的运气可不太好。”邦德说道，挽着她的胳膊，一起朝门口走去。直觉告诉他今晚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他又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谁说今晚已经过去了？”她的语气带有挑战的意味。

　　加伯尔已经在前面等他们了，站在台阶上等待服务生把邦德的汽车开过来。

　　“怎么没看到达维多夫？”邦德问道。

　　“今晚我放了他的假。”艾丽卡道。

　　“像萨沙·达维多夫这样的人会选择巴库的什么地方来度过这美丽的夜晚？”

　　“这我就不清楚了。”

　　邦德心想找到他或许才是明智的选择。他现在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叛徒如果不是在金工业公司内部的话，也是能够非常接近那个圈子的人。如果时机合适，检查一下保安队办公室是不错的调查方向。

　　在对面没有一丝光亮的屋顶上，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还有一把威力巨大的FN—FAL狙击步枪在静静等待着他们的目标出现。枪口已经对准了邦德，枪手正在等待长官的行动信号。邦德和加伯尔谁都没有发现他们。可是信号却迟迟不来，他转向另一个人：“怎么办，长官？”

　　瑞纳德拿起双目望远镜向对面看去，顿时他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如同被催眠一般。对面街道上，邦德用手揽住艾丽卡的后腰，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看着邦德踌躇满志、信心满满的样子，瑞纳德感到浑身不自在。但这倒让他有了一个比一枪打死他更好的主意，这意味着计划要发生变化。瑞纳德用一只手拍了枪手的肩膀一下，示意他可以放松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的朋友。”他说道。

　　尽管叙利亚医生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他，他头上受伤的部位已经失去知觉了，但他经常感到里面的子弹在活动，子弹就好像是有它自己的意志和思想的东西。现在他的这种感觉又来了。它不断扭动着身体，不顾一切地向他的脑袋里面钻进去。他甚至把子弹想象成一个土蚣，要在他脑部松软的组织内挖一条直通向他脑袋最深处的地道并且一路产着卵，像要安家落户一样。瑞纳德用一只手搓揉着太阳穴的肉疙瘩，但是没有一点知觉。

　　枪手卸下了瞄准具和枪托，瑞纳德目不转睛地看着邦德热情地为厄勒克特打开车门。

　　姑娘的美丽再次以他意料之外的方式影响了他的判断。瑞纳德的心里经历了一场不可言状的情感风浪，妒忌、欲望的潮水不断向他涌来……

　　记忆的亮光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一个被捆绑在他面前的可爱漂亮的年轻姑娘。她的眼泪是那么叫人心痛……她的皮肤是那么柔软……

　　“长官？”

　　瑞纳德开始清醒过来。“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他说话了吗？

　　“没关系。”他说道，“就让他们相互享受一个美丽的夜晚。计划发生了变化。跟往常一样，那个家伙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错误的方向上。那么到了下半夜他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把他的鼻子伸到他应该去的地方。”他说道，“一到时间我就会把他抓住。过来，我们的计划是……”

　　在回别墅的路上，他们两个相对无言。忠实的、善解人意的加伯尔在后面和他们保持一段合适的距离。终于，车子开进了大门。他停下车，打开车门。她快速出了车门，走到房间中间的盘旋楼梯，开始上楼。邦德在开着的门口逗留，他的眼睛跟着她的身体向上移动，锁定住她美丽绰约的身姿。

　　艾丽卡在楼上的走廊停住，深情款款地望着楼下的人，她犹豫着。邦德似乎有些不解风情，在等她先有所表示，他确信她会的。

　　慢慢地，她向他伸出了手。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向他发出无声的召唤。邦德飞速地冲上楼，来到她身边。他们刚遇到一起，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热烈的狂吻。她轻轻呻吟着，爱情的温度把她融化了，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任由他摆布。他温柔地把她抱起，急急地走进卧室。

　　最近几天所有的疲惫和压力在一刹那袭了上来。空气中到处是沉重的呼吸声，他们急切地拉掉彼此的衣服。她把手指全部伸进他的头发里，一面吻他一面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力气太大了以致把她衣服后面的拉链都拉坏了，衣服撕裂的声音让她更加兴奋。

　　她的声音从柔情的呻吟变成了充满激情的兴奋的喊叫。

　　火焰燃烧在他们躯体的最深处，并且慢慢向外蔓延，直到他们的皮肤都沁出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