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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 作者:徐大辉

第24章

  洪光宗想了想,对市民道:“老少爷们儿,你们先回去,陶知事说管了,就一定管,本司令给你们作保。”

  市民通情达理,陆续散去。

  “司令,请屋里坐。”陶知事礼让道。

  洪光宗下马,缰绳甩给卫兵,头没回径直走进知事的屋子,哐当!马鞭子摔在桌子上。

  陶知事一哆嗦,手朝上推垂到鼻梁上的无框水晶石眼镜。

  “姥姥个粪兜子的,不看在咱们抹泥(莫逆)之交上,我应当崩了你。”洪光宗翻了脸,翻脸的司令可六亲不认。

  “卑职失职,”陶知事胆儿突的(心里不踏实),急忙认错道,“我不称职。”

  “该免你的职。”洪光宗气未消道。

  “该免,该免!”陶知事卑躬屈膝的样子说。

  “你说说,三江县熊瞎子打立正你一手遮天,镇上的粮耗子哪个不归你管。下道命令他们敢放扁屁?扁屁也不敢放!”洪光宗粗鄙的语言满堂飞,相当于呼啸乱飞的子弹一样有震慑力。

  “司令,我有难处啊!”陶知事一脸的无辜说。

  “你是县太爷你有啥难处?怕得罪人,一群买卖人你怕他们啥?”洪光宗鸟皮(以轻视的口气)道,“怕牙长咬了你脚后跟啊?”

  “粮老板们个个手眼通天,我这个芝麻小官摆布了他们?摆不了。”陶知事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一寻思,何不让司令去弹弄(对付)粮商们,自己闪开身子,“唉,司令啊,卑职无能啊!”

  “反了叫了呢!我替你摆弄摆弄他们。”洪光宗不惧硬,他说,“陶知事你把粮老板给我叫来,挑几个难弹拢的。”

  陶知事犹疑。

  “咋地,你连叫人都不敢?”洪光宗不悦道。

  “这……”陶知事狠了狠心说,“我派人去叫。”

  “月底我急等出售这批面粉。”苏老板说。

  蓝磨坊内,亚力山大和广茂丰粮栈苏老板谈粮食的事。

  “没问题,保证给你加工出来。苏老板真有眼光,今年春旱麦子歉收,你大量加工囤积的陈麦,要发大财哟!”亚力山大说。

  “哦,你还真看出来了。”苏老板自鸣得意道,“是啊,今年的面粉能卖一个好价钱。”

  “市民买不起米闹到县衙,苏老板不怕县官出面平抑粮价?”亚力山大在三江织了一张情报网,县衙门前发生的事第一时间他得知,关注事态发展。

  “官仓无粮存储,市民吃粮全靠镇上几家私人粮栈。我们要是不愿意开仓卖粮,他陶知事也没辙。”苏老板说。

  “巡防军司令可比陶知事厉害呀,他要是干预,你们谁能顶得住?”

  “我!”苏老板自命不凡道。

  “你?”

  “知道我和洪光宗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亚力山大摇头道。

  “这么说吧,我敢臭骂他。”苏老板说。

  “你敢骂司令,不要命啦?”俄国人自然不懂中国乡间的老令儿风俗,他以为骂人就是打仗。

  “中国的事你不全懂,是亲三分向。实话告诉你,我是他舅哥,夫人的两姨哥哥。”苏老板说。

  “两个姨的哥哥是什么哥哥?”亚力山大给他说迷糊了……

  被叫来的粮商陆续到达县衙议事室,纷纷向正襟危坐的洪光宗打招呼:“司令!”

  洪光宗一脸严肃,带搭不理。

  “司令,粮栈老板基本都到齐。”陶知事走到洪光宗面前说。

  “基本,就是说还不全,谁没来?”洪光宗不满意道。

  众人望着陶知事,对他是一种审视,他说:“广茂丰粮栈苏老板,没来。”

  “他多个啥?叫他来。”洪光宗较真儿说。

  “这……”陶知事一脸难色道,他叫不动目中无人苏老板的庄,他有仗义的。

  “本司令召集说事他不来,警卫长!”洪光宗动用他的权力,叫道。

  “有。”黄笑天答应。

  “把苏老板给我绑来!”

  “这……”黄笑天支吾道。

  “你们都犯了‘这’病啦!”洪光宗发怒道,“去,给我把苏老板绑来!”

  黄笑天带人直接闯进蓝磨坊。

  “黄警卫长。”亚力山大愣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巡防军怎么突然闯进来?

  苏老板没把黄笑天放在眼里,眼皮都没撩一下。

  “苏老板,司令请你去。”黄笑天说。

  “请我?”苏老板棱棱眼儿,傲慢地说,“他本人怎么不亲自来请呀?本老板没空儿勒(睬)他。”

  “苏老板,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好遵命绑你去啦!”黄笑天厉声道。

  “快去吧,苏老板。”亚力山大劝道,也算给个坡,让苏老板下驴。

  苏老板极不情愿,还是和黄笑天走了,他旁若无人地走进县衙议事室,室内鸦雀无声,悄悄坐下也罢了,竟然不知量力地问:“我的座位,我坐哪儿?”

  陶知事刚要开口,洪司令摆手制止道:“坐哪儿?坐我这儿,你等着坐我司令这个位置!”

  听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枪药味儿很浓,苏老板收敛些,找个空位置要坐下。

  “站起来!谁让你坐下的?”洪光宗猛然一拍桌子道。

  苏老板厚颜,仍然坐下。

  “姥姥个粪的兜子的,你再不站起来,我崩了你!”洪光宗掏出手枪,动起火来。

  睽睽众目盯着苏老板,他迅速蔫萎下去,向洪光宗投去求饶的目光。洪司令呢,始终端着枪,不肯饶恕。苏老板慢慢直起身体,不得不服软道:“对不住,司令。”

  “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大家伙,全伸着脖子等你一个人!”洪光宗冷笑道,“警卫长,把他拉下去,抽二十马鞭子!”

  “啊,打你舅哥?”苏老板恼怒,叫嚷起来。

  “你还记着是我舅哥,那就再赏你十鞭子!”洪光宗说。

  卫士们上前,强行朝外拖苏老板。

  “六亲不认!”苏老板声嘶力竭道。

  “哦,六……对,再加三十,抽六十鞭子!”洪光宗道。

  卫士们遵命鞭打苏老板,马鞭子实实在在地抽,苏老板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哎哟!啊……”

  洪司令的目光扫视在场的人,逐一扫视,粮店老板们噤若寒蝉。他的行为诠释了两句成语:杀鸡给猴看,大义灭亲。

  六十鞭子挨完,苏老板被带进来,褂子透出鲜血,人霜打的植物一样蔫萎下去。

  “今天把诸位老板请来,我长话短说,你们为蝇头小(利)不顾老百姓死活,三江闹起饥荒。你们都把粮价给我降下来,降到原先价位,谁敢违抗,严惩不贷!完啦。”洪司令只说这么几句,起身离席而去,会议就结束了。看来鞭抽苏老板是会议的内容了,老板们心里明白,抽打苏老板给他们看,司令的话都得听,不然没好果子吃。

  粮商们胆战心惊地走出县衙,伤痕累累的苏老板坐上人力车远去。

  “没嗑儿唠了,降价吧。”粮商说。

  “降,不照洪司令的话做,我们挨的不是鞭子,恐怕是枪子儿。”另一个粮商说的更到位。

  苏老板也不是随便抽打的,洪司令走出县衙,一路想着如何对夫人讲这件事,必须讲,等她问起就被动了。

  “我向夫人请罪。”洪光宗诚恳的样子说。

  “何罪之有哇!”环儿觉得好笑,问。

  “今天我杀鸡给猴看,犯了罪。”

  “哟,莫不是司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连杀一只鸡,都感到罪过?”环儿一点儿都没往自己亲戚受伤害上面想。

  “不是鸡,杀你姐夫。”

  “啊!你把我姐夫给杀啦?”她一下子蚂蚱一样跳起来,“哪个姐夫?”

  将军在世时亲戚特别多,尤以姐夫为多,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姐夫,苏老板属其中之一。

  “谁杀了你姐夫,只是打他六十马鞭子。”

  “没杀,吓死我啦!”环儿问,“到底是谁呀?”

  “苏老板。”

  “他那个软鳖架(窝囊样),咋招惹你啦?”

  “哼,他可是肉蔫筋(有蔫主意)。”洪光宗说,“全城的粮商哄抬粮价,老百姓买不起米,那帮粮老板大眼瞪小眼看着,不煞煞咱姐夫的嚣张气焰,别人不能听我的,这叫大义灭(亲)。也怪他起幺蛾子(闹特殊)。”

  “你拿他抓邪火气。”环儿不深不浅的埋怨丈夫一句,接着说,“沾亲挂拐的,没拿你当外人,才起幺蛾子……怎么说你当众打了他,让他丢了面子。”

  “咱包赔。”洪光宗别出心裁地说。

  “包钱包命的,还没听说包面子的。”

  “没有让它有嘛!挽回面子是啥意思?我们用大洋包赔哥的面子,他也没吃亏。拿一百大洋,你代表我向姐夫赔个礼道个歉。”

  “你惹祸,还得我给你擦屁股。”环儿嘟哝道。

  “谁让你是我的夫人。”

  “夫人算什么,还不只是你的一只马镫,用旧用够啦,撇到破烂堆里,再换副新的。”环儿抢白,有别的含义。

  “醋坛子打碎啦!”洪光宗听出来,娶二姨太她心里不舒服。

  “司令,是我打碎醋坛子,还是你眼睛钩子似的搭着小鼻子娘们。”环儿对他迷恋日本女人耿耿于怀。

  “谁扯大谰(瞎说)!”洪光宗发威道。

  “伊豆茶社开张典礼,你眼睛没离开月之香。”她揭他冷根子(阴私,见不得人的事儿)说。

  “近日郝秀才摇头晃脑地给你读茶诗,感情是讨好那个开茶馆的日本娘们儿。”环儿说。

  “说得难听了不是,什么讨好,是取悦,取悦懂吗?讨字怎么写,左边是一个言字旁,右边是一个寸,什么意思呢,说话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取悦就不同,悦吧,左边是一个心字……”洪光宗近日文化提高了一大截,是秀才郝秘书的功劳了。

  “你也耗子钻进书箱子,咬文嚼字的。”

  “你听取悦吧。”洪光宗兴趣不减道,“茶圣陆游诗曰:‘小醉初消日未晡,幽窗催破紫云腴。玉川七碗何须尔,铜碾声中睡已无。’”

  “日本娘们儿听得懂了这些?”环儿疑问道。

  “一口一个日本娘们儿,难听。”洪光宗提议道,“今个儿没什么事,我们何不去伊豆茶社喝杯茶。”

  “好啊!”环儿积极响应道。

  去伊豆茶社只几步远的路,司令白天出行,还是要坐玻璃马车,地位和身份都需要玻璃马车对世人表露出来,黄笑天跟随去。

  精心策划的故事给阴谋者讲述着,作为故事中的人物小田走进伊豆茶社。阳光从百叶窗透进,疏散光使茶馆气氛柔和,茶社一副对联很抢眼:煮沸三江水,同饮五岳茶。

  几位茶客在品茶,闲聊。

  “请问您喝什么茶?”月之香用日语问客人道。

  “大红袍。”小田用日语回答说。

  “现在可以泡茶了吗?”月之香问。

  “嗯。”小田点头道。

  茶端上来,小田可不是来喝茶,故事情节发展需要他挑肥捡瘦,要找茬儿,他说:“茶太浓。”

  “对不起,我为您重泡。”月之香服务态度特好。

  小田抽出刀放在桌子上,日本浪人抱着刀横走街头的年代,草根百姓犹恐如羊,邻桌茶客纷纷退席。

  月之香端来茶杯,怯声道:“请,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茶太淡!”小田喝一口,继续鸡蛋里挑骨头。

  “对不起,我再为您重泡。”月之香百般受刁难态度温和如故。

  小田霍然站起来,挥刀砍桌子……

  玻璃马车停在茶社门前,黄笑天先下车,去给司令开车门时,瞥茶社一眼,大吃一惊,伸向车门把手的手滞住道:

  “司令,您先不要下车。”

  “怎么?”

  “茶社好像出事啦。”

  “你赶紧过去看看。”洪光宗催道。

  黄笑天跑向茶社,手摸着枪把。伊豆茶社内一片狼藉,月之香独自一人哭泣。

  “月之香老板,出什么事啦?”黄笑天进来问。

  “黑龙会的人砸了店。”月之香说。

  “黑龙会?”黄笑天大惑不解:她这个店是黑龙会帮你开的,桥口勇马又是她的同乡。难道如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谣所唱:老乡见老乡,背后放一枪。

  “我和他们发生了口角……一句半句说不清楚。”月之香受到伤害而委屈的样子。

  “司令和夫人来喝茶。”黄笑天指下门外说,“他们在车上。”

  洪光宗、环儿下车站在玻璃马车前。

  “司令,”月之香走过来,哭诉道,“我和黑龙会之间积怨由来已久……今天,他们动手啦。”

  “那什么你别哭啦,我给你出气。”洪光宗怜香惜玉道,“警卫长,带上一连人,把黑龙会给我平喽,赶出亮子里。”

  “司令。”黄笑天觉得不妥。

  “司令,算啦,”月之香息事宁人道,“打碎牙我咽到肚里,再说,我们日本人的事儿,司令干涉不好。”

  “你能咽下去,我咽不下去。平,夷为平(地)”洪光宗想着表现,头脑发热,不合时宜地喊着。其实他虚张声势而已,绝对不会扫平黑龙会。

  “小田一个人来的,又不是黑龙会全体成员。”月之香把握分寸,戏不能演过,要恰到好处,司令动怒真的把黑龙会赶出三江,岂不是坏了大事,要阻挡一下,给鲁莽者降降温。

  “月之香老板说的对……”黄笑天也说。

  “把那个小田绑来!”洪司令说。

  很快,黄笑天带一连兵包围黑龙会,吉岗等人横刀堵在门口。

  “黄警卫长,这是怎么回事呀?”桥口勇马走出来,惊讶道。

  “会长,你们的小田闹事,砸了茶馆,月之香老板向巡防军报了案,我们来抓人。”黄笑天说。

  “啊!”桥口勇马佯装不知说,“有这种事?”

  “你交人,还是我们进去逮他?”黄笑天问,他身后是一连武装到牙齿的士兵。

  “人你们可以带走,”桥口勇马略作思考道,“你转告司令,我们是受到贵国特别保护的商人,巡防军不可胡来。”

  “这一点请会长放心,该抽他一百鞭子,绝对不打他一百零一下。”黄笑天说。

  桥口勇马转身进屋。

  小田出现,束手就擒,满不在乎道:“我不怕你们!”

  巡防军带走闹事的小田,一个精心策划的故事接近尾声,桥口勇马为自己的得意之作开怀大笑。

  “会长这一手真厉害啊!”月之香佩服他的智慧。

  “英雄救美思想在中国人头脑里根深蒂固,洪司令如果喜欢你,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此事后,你的行动更容易些。”

  “洪司令爱看二人转,我请个戏班子到茶社演出,请他来看戏,以增加接触机会,伺机……”她说。

  “不可操之过急,欲擒故纵,放长线才能钓上大鱼。”桥口勇马提醒她,司令头脑简单,他身边的人头脑不简单,孙兴文、郝秘书、黄笑天……“你要处处表现出是男女私情,不能让他们看出你沾政治的边儿。”

  “会长的意思我明白。”

  桥口勇马决定去一趟司令部,他带上两张白狼皮,送上见面礼请求放人,谁看都是合情合理。这两张白狼皮可不普通,它是经工匠加工的标本,乍眼一看,与真狼无二,洪司令收下这两只生动白狼,司令部内又多了一个白狼厅,此乃后话。

  士兵抬着两只白狼同桥口勇马一起走进司令部的黑貂厅,动物标本之间对视,山林间它们大概相遇时就是这个样子。

  “司令。”

  “带着狼来的,你这是?”

  “我知道司令喜欢动物,特送给司令。”桥口勇马说。

  “你不是平白无故送狼给我,”洪光宗脸色发冷道,“你来要人吧?”

  “不,送人。”

  “送人,送谁呀?”

  “我。”桥口勇马拍着胸口说。

  “哈哈!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送你,你怎么啦?”

  “小田是我手下的人,由于我管束不严……得罪了司令,负荆请罪。”桥口勇马样子很诚恳。

  “你们都是日本人,猪八戒啃猪爪——自裁骨肉,本不****什么事!我只是气不忿儿,才过问此事。”洪光宗说。

  “小田一时鲁莽。”桥口勇马说。

  “可倒是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和你们有什么仇口?”

  “有点积怨,那是久远的事。月之香的父亲和黑龙会之间……哦,拿你们中国的话说,是家丑,不说它啦。”桥口勇马编造道。

  “月之香她不也是你们黑龙会的人吗?”洪光宗说,“你找我题匾,说你们是老乡啊。”

  “老乡是千真万确,”桥口勇马说,“不过她父亲的事,影响到大家和她的关系。”

  “得啦,你们乱踹狗爪子的事我不管,”洪光宗不耐烦道,“只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人,我不客气拔刀相(助)。”

  “司令侠肝义胆,令人佩服。”桥口勇马虚假地说。

  “这些喜歌你就别唱了,我耳朵都听出了茧子。”洪光宗的目光望着白狼,暗猜它们公母,或是一对夫妻。桥口勇马要的是对巡防军毫无价值的小田,而不是河下一郎,会长的面子要给,他说,“人你带回去吧。”

  “谢司令,”桥口勇马感谢道,“今后我对手下一定严加管教……”

  放了小田,黄笑天说:“费事巴兀(又费事又什么的)抓来小田,说放就放了,太便宜了他。”

  “你说咋整,崩了他?杀个小田如碾死只蚂蚁,可是碾死只蚂蚁干什么,没用。”洪光宗说,抓小田的本意英雄救美,目的达到了,惩罚不惩罚小田没什么意义。

  “至少为月之香出口气啊!给他们一点儿记性。”

  “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啦,人家家里的事,我们不便太深的干涉,逮来了小田,皮肉之苦他吃了,中啦。”洪光宗说,“留心点儿那些粮栈老板,看米面降没降价。”

  “是。”黄笑天这样说不是戳惑,是窥探司令的真实想法,放人他十分赞成。

  洪光宗一直关注米行粮价,黄笑天遵命出去,见有居民背着鼓囊囊米袋子走出陈记米行。

  “降价了吗?”一个居民拎米口袋迎面走来问。

  “高粱米……”居民笑脸道,“降了,降了!”

  广茂丰粮栈门前,店伙计将一块牌子挂在显眼处,上面写着:米面大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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