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奔月
在地球上给孩子们读的科普读物或者是基础课本中，对月球的科学描述永远是这样的，“月球是地球唯一的天然卫星，是距离我们最近的天体，它与地球的平均距离约为384401公里。它的平均直径约为3476公里，比地球直径的1/4稍大些。月球的表面积有3800万平方公里，质量约7350亿亿吨，月面重力大约相当于地球重力的1/6。月球在绕地球公转的同时进行自转，周期2732166日，正好是一个恒星月，所以我们看不见月球背面。这种现象称为‘同步自转’，一般认为是行星对卫星长期潮汐作用的结果。月面的地形主要有环形山、月海、月面辐射纹、月谷、月陆和山脉……”
现在，在黑暗中布满繁星的太空中，十余艘碟形飞船以令人眩目的速度从地球的大气层飞出，迅速飞向月球，并在月球背面呈直线排列的几个“哥白尼型”环型山旁停下。这种形状的环型山都比较年轻，常有辐射纹，内壁带有同心圆状的断丘，中央一般有中央峰。这几座环型山的直径都在一千米左右，从外形看似乎是自然形成的，不过，它们排列得实在是太规律了，当年被地球上不断发射的探测卫星拍成照片公诸于众时，便引来了许多怀疑和种种猜测。现在，这种怀疑已经得到证实，它们的确不是自然形成的。
巨大的碟形飞船降落在环形山旁的月面上，有酷似起重机般高高竖起的吊臂从环形山中央的月面下升起，缓缓向飞碟伸来，等它靠近了才看清，这是一座圆形管道廊桥。这根巨大的管道伸到飞碟的船体旁，严丝合缝地紧贴住它的金属船身。
随后，门打开了，从飞船中陆续走出的是地球人。他们有近万人，都空着手，许多人的身体上还裹着渗血的绷带，甚至有不少人是用医用推车推出来的，显然都曾经浴血战斗过。无论男女老少，现在都很愉快，脸上挂着醍醐灌顶后的豁达笑容，眼中闪烁着深邃而平静的神采。
他们都没有穿太空服，但管道中有适合他们呼吸的充足空气和与地球一致的气压、重力。他们就如踩在地球的土地上，稳步沿着管道向下走去。
另外的那些飞船也都在执行着同样的程序。
很快，他们鱼贯穿过管道，进入环形山中间的小山丘，里面是个巨大的房间，仿佛是用水晶一般的有机体建成的，非常温暖。接着，两爿S形的大门旋转着在他们身后关上。外面的管道转动方向，从飞船壁脱离开，渐渐缩回到月面下。
人们很平静，似乎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一个老人最先迈步向前，沿着四壁不断闪烁着缤纷光点的巨大隧道，向纵深处走去。
大约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道圆形的大门前。这门显然是一种地球上尚不熟悉或者根本不存在的金属制成，有着难以言喻的如彩虹一般的缤纷光泽。他们在门前站定，沉默不语。很快，大门分成S型的两爿，旋转着打开了。
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又是另一个隧道，但里面有序地排列着软靠椅。老人带领着人们鱼贯而入，有秩序地坐到椅子上。待大家全部坐好，后面的门又旋转着关上，然后，隧道动了起来。人们并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这是一部交通车。
犹如一列火车一般的交通车很快达到令人咋舌的速度，在三十分钟内便穿越了厚约五百公里的月壳。交通车仿佛是在悬空运行，不知使用的是什么动力系统，人们几乎感觉不到重力加速度，就像安静地坐在家里的软椅上。
交通车很快就平稳地停下了，前面的圆形舱门旋转着打开。
坐在最前面的老人起身，正准备向前走去，一个人影从门外蹿进来，一头扑进他的怀里。
“爷爷。”他激动地高叫，“您来了，你们终于来了。”
这是第一个进入月球内部的地球人，慕容宇。
慕容臻微微一惊，随即紧紧抱住他，“小宇。”
慕容宇只会一迭声地叫着，“爷爷，爷爷。”
后面的人群都微笑着看向他们。
“啊哈。”慕容琳和慕容枫兴奋地一跃上前，一左一右地跳起来，攀住慕容宇的肩膀，“哥哥，哥哥，我们在谷里的时候，跟爷爷说看见你在月亮上，爷爷还不相信呢。”她们叽叽喳喳地盘问起慕容宇来，“哎，你还挺能干的嘛。你是怎么到月亮上来的？你不是在地球的太空舰队上吗？你怎么进的‘帕查卡马克’？哎呀，急死我们了，快说给我们听听。”
慕容宇看着两个活泼可爱聪明绝顶的妹妹，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小坏蛋。”
慕容琳哈哈笑道：“我是好蛋……不，我不是蛋。”
慕容宇大笑。这是当慕容琳还是小小姑娘的时候，他们经常说的对白。这一刻，他有种终于回到家的感觉。
慕容晨上去拉住两个小姑娘，“好了，琳琳，枫枫，别闹了，现在时间紧迫，大家还有事要做。我们先出去，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问哥哥。”
这时，在一边忍无可忍的筱莞上前去，伸手抱住慕容宇，“儿子，你让我担心死了。”
慕容启在一边稳重地看着高大挺拔的儿子，也忍不住开心地笑。
慕容宇在母亲的怀抱中有些忸怩不安，很快就涨红了脸。慕容启好笑地上去，轻轻拉开妻子，“好了，儿子已经长大了，你还当他是小孩子呢。”
筱莞有些不情愿地放开儿子。她紧紧握着慕容启的手，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容宇。
慕容宇对母亲理解地笑了笑，然后高兴地转头对慕容臻和冼岫芩说，“爷爷、奶奶，来，我带你们认识一下我的天堂星朋友，也可以说是咱们的天堂星兄弟。”
门外，站着几个年轻瘦削、有着地球人形体的生物，他们都微笑着，眼里有着一层比地球人更加晶莹透澈的光泽。
慕容宇愉快地一一介绍，“这是奥吉、瑞丽、阿伦、米多、英格、朵来、索拉。他们一定要来迎接你们。”
“当然。”奥吉热情地笑道，“你们是我们这次行动成功的关键人物。如果没有你们，我们的迎接行动一定会以失败而告终。”
慕容臻笑着与他握手。这位地球上的“太空远航之父”现在完全没有最近几年来的老态龙钟、淡泊而略显迟钝了，虽然仍是满头白发，却步履矫健，神采飞扬，眼里闪动着智慧的光华。
“也不都是我们的功劳。”他谦和地说。
立熊忍不住抢上前来问道：“别的地方应该也有我们这样的媒介吧？”
“嗯，有的。”奥吉点头，“在东非大裂谷中，有几个以前丛林土著的黑巫师；在安第斯山脉中，有一位幸存下来的阿兹特克祭师；在阿拉斯加，有四个爱斯基摩的孩子；欧洲北部的北极圈里，有五名吉普赛人；亚洲中部的山谷中，就是你们了。你们的觉醒在整个地球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网络，很快激发出埋藏在地球人类意识深处的记忆。要是在你们地球上过去的年代，像你们这样的人就会被称为‘先知’或者是‘天使’。”
慕容臻幽默地笑道：“或者是‘疯子’。”
奥吉对慕容臻很尊重，“慕容先生，您是地球的‘太空远航之父’，我们都认为您足以胜任这只飞船上的首席科学家一职。我们需要您的智慧和经验。”
“谢谢，您过奖了。”慕容臻谦逊地说，“我想我现在更需要学习。”
“哦，这是自然，我们都需要不断地学习。”奥吉同意，随即看向英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敬仰，“英先生，我们会把地球上的数十万自然人全都接来，但是不能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这只飞船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我们不能全速前进，在路上可能要航行好几年，因此，这里需要一个领导者、管理者，或者说首席执政官。你在地球上领导的‘自然人保障协会’在全世界营救与保护过很多人，你在所有自然人中都有着极高的威望，这个位置非你莫属，这副重担必须得交给你来挑。”
英若没有谦虚，更没有推辞，毫不犹豫地说：“没有问题，责无旁贷。”
“你是真正的勇士，是了不起的英雄。”奥吉很高兴地伸出手去，与他紧紧相握，“你跟他们先去安顿好，然后我派飞机去接你。”
英若握住他的手，微笑着点头，“好，我会带我的战友们一起过去。”
瑞丽在一旁搂住慕容晨，眉飞色舞地说：“哈哈，我知道你是慕容晨，苍月一直对你赞不绝口。”
慕容晨的脸微微一热，“我才多亏了他的大力帮助呢。”
瑞丽爽朗地笑道：“他不敢不帮你。你到过我们的天堂星，我们的长老见过你，都很喜欢你，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帮助你。”
慕容晨只是笑，“我也很喜欢你们的世界，那里充满了光明和欢乐。”
“我喜欢这样的评价。”瑞丽亲热地握着她的手。
慕容琳、慕容枫和其他小孩围着这几个外星人好奇地打转。那些人似乎对孩子特别友好，都是满脸笑容，任由他们围观。
慕容启却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认真地问慕容宇，“哎，小宇，我们这些人会怎么安排？”
慕容宇笑道：“爸，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在K区，每家每户都有一幢标准配置的小楼，里面什么都有，当然也可以一家人分开居住，提出申请就行。这儿大得很，宽敞极了。”说着，他带着他们往另一部交通车走去。
“自然大得很。”慕容琳做个鬼脸，“一个直径达到两千五百公里的空间，巨大无比。”
慕容宇轻轻揉了揉她的头，“说得对，没错。”
当大家登上交通车后，另外两个美丽温柔的天堂星人英格和索拉说：“你们当中有医生吗？我们非常需要医生。”
一直陪在慕容晨身边的魏子健立刻站出来，“我是医生，外科医生。”
“太好了。”英格高兴地拍拍手，“我们最需要外科医生。到达的地球人很多都受了伤，极需治疗。”
魏子健马上说：“没问题，我可以立刻开始工作。”
其他医生也都走上前来说：“我们也是医生。”
此外，还有一群护士也都从车上走下来，“我们也可以立即投入工作。”
“好好好，请大家都跟我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哦，医院在D区。”索拉笑着转身，领着他们离去。
魏子健看了慕容晨一眼。慕容晨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去吧，我在家等你。”
魏子健不放心地又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英若，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索拉登上了旁边一辆小小的子弹型飞车。这辆车可以坐两百人，相对于能够乘坐上万人的交通车，它的体型显得娇小玲珑。
待医生和护士们坐稳，索拉操纵着小车飞起来，姿态优美地向外急驰而去。
慕容宇赶紧指挥人们将伤员送往相邻的另一辆中型交通车，车子随即启动，把他们直接送往医院。
慕容琳和慕容枫好奇地四下打量，时而交头接耳，好奇地猜测着月球内部的结构。
这里其实是一个明亮的接待大厅，也是一个中转站，各种各样的交通车停在四周，车头都向着不同的方向。光线虽然很亮，却很柔和，并且看不出光源出自何处。
刚才载他们过来的那辆巨型交通车又开了进来，人们都转身看着交通车的门口，准备迎接下一批到来的自然人。
门旋转着打开了，从里面最先蹦出来的却是一只身躯庞大的斑斓猛虎。人们不禁吓了一跳，只有天堂星人个个泰然自若，微笑着看着新来的居民。朵来立刻上前去，似乎在接待它们。不过，她没有出声说话，只是用双眼看了看它，便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老虎懒洋洋地瞧了瞧不远处的人们，抬起前爪搔了搔头，便转身大摇大摆地跟着朵来，朝另一个方向的交通车走去。接着，一群大大小小的老虎相继出来，跟在它后面施施然而去。随后，络绎不绝地走出来狮、熊、豹、狼、猩猩、猿猴等动物。在它们身旁，还有各种飞鸟和昆虫也从交通车里呼啦啦地飞出或爬出。在飞禽走兽之后出来的是一排排带着轮子的巨大水箱，里面装着身躯巨大的海豚、鲸鱼以及五彩缤纷的水生动植物。
在看到第一只猛虎出现时，人们就感觉到了这些动物内心的愉快，并且能够感觉出它们都对人类的友善。他们也都笑起来，看着这些不同动物和谐一致地上了另一部交通车。这部车会把它们分别送到适合它们生活的地区。
米多似乎是天堂星的生物学家，他看着这些动物的眼光里更多了一种特别的亲切和爱意，不过现在也只是简单地对人们解释道：“我们本来不会随便将一个星球的动物带到另一个星球上去，一来怕它们不能适应而死亡，二来也怕它们在另一个不同的环境中发生可怕的变异，危及其他生物。但是，这些动物中大部分也是我们的同类，它们觉醒后坚决要带上它们的同伴和亲属一起走，所以我们尊重它们的意见，将它们一起带走。”
众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内心里都没有惊异的感觉，反而觉得这种事情是自然之极的。
慕容宇送走伤员，回过头来招呼他们，“我们走吧，别在这儿耽搁了，免得影响别人的工作，还有人很快会进来。”
人们赶紧上车坐下。
奥吉专门找到慕容曦，欣赏地看着他，“你从太阳系边上一路跟着我们，却总是不进来，把我们急坏了。”
慕容曦只是憨厚地笑，并不说什么，奥吉却已经懂得了他想要表达的全部意思。他开心地拍了拍慕容曦的肩，“一会儿到驾驶部去报到吧。我想，你和慕容宇一样，一定会很快就明白这个飞船的驾驶原理。”
慕容曦很愉快地点了点头，“好。”
当人们全部都坐好，交通车随即关上门，迅速启动，平稳地冲出了接待大厅。
过去，那些科幻电影和电脑游戏中使用软件做出来的外星飞船，内部无一不是由机械构成，虽说细节不一样，但总的说来都大同小异，这时，人们也准备看到一个由纵横交错的机械管道和各种机器组成的月球内部。然而，当交通车冲出那个巨大的房间，眼前豁然开朗时，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大大的惊叹。孩子们更是兴奋地尖叫起来。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绿草如茵，五彩缤纷的花朵点缀其间。草原的边上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上面遍布着森林和草地，也是到处鲜花盛开。再过去则是蔚蓝色的大海，微波荡漾，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的沙滩。海中有星罗棋布的小岛，全都生机盎然。海那边的景色笼罩在一层薄雾里，若隐若现，看不清楚。有很多动物在自由地跑动、跳跃、吃草、追逐、嬉戏。
这里似乎是人们在孩提时代读到过的所有童话故事中所描述的仙境，或者是各种宗教经典曾经反复提到的极乐世界、天堂、圣地、伊甸园……
这儿的整个世界像一个巨大无比的盆地，地势呈一个平缓的内圆弧形。除了美妙的自然景观外，有很多建筑群散落其间。这些建筑风格各异，都很美丽。
巨型交通车悬浮在离地面五到十米的空中高速运行，天棚和两旁的车壁都是透明的。
有几只苍鹰一直在天空中翱翔，此时俯冲下来，贴着车顶滑过，似乎在跟他们开玩笑。
车里的人们都不觉得害怕，纷纷笑着向它们挥手。
阳光明媚。
阳光？
人们猛然醒悟，看向天际。
那里竟然有一轮小小的黄白色太阳，向着下面的世界泼洒着光明和热量。不过，天空是白色的，与地球上的蓝色迥异，好像还有一些白云在飘动。再看仔细些，确实有一些闪动着缤纷光点的雾团不时在天空中掠过。
慕容臻看着那个太阳，赞叹地点头。
慕容琳摇着他的胳膊，“爷爷，爷爷，这里面怎么会有太阳？”
慕容臻仰头观察了一会儿。这个太阳看上去不大，考虑到空间距离，可以推断出它的直径不会超过十公里，但它发射出来的光芒却很像外面真正的太阳光。
慕容臻对孙女说：“这应该是以核聚变反应原理制造出来的人造太阳。”
慕容琳似懂非懂地问：“核聚变？不是很危险，而且会产生出大量的核废料？放射性又怎么处理呢？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吗？”
“好孩子。”慕容臻喜爱地轻抚着慕容琳柔软浓密的黑发，轻声解释，“你说的那是核裂变，与核聚变有很大区别。”
“什么区别？”慕容琳急切地望着他，“爷爷，快给我讲讲。”
慕容臻不紧不慢地说：“两个较轻的原子聚合成一个较重的原子核，同时放出大量的能量，这种核反应就叫聚变反应。由于原子核间有很强的静电斥力，所以核聚变反应必须在几千万摄氏度至上亿摄氏度的高温下才能发生。像太阳这样的恒星，内部温度很高，原子核就有了足够的动能来克服核间静电斥力，从而发生聚变反应，由此释放出的巨大能量便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光和热。”
车里很安静，大家都在专心地听慕容臻讲话，“一个重的原子核分裂成两个质量略为不同的较轻的原子核，同时放出大量能量，这种反应叫做裂变反应。重核裂变时也会释放出大量能量，发生核爆炸。”
“哦，我明白了。”慕容琳高兴得拍手，“那使用核聚变和核裂变有什么分别呢？”
“核裂变虽然能产生巨大能量，但反应堆的核燃料蕴藏极为有限，不仅产生强大的辐射伤害人体，而且遗害千年的废料也很难处理。核聚变的放射性则微乎其微，不产生核废料，还可循环使用，因此核聚变的燃料可说是永不枯竭的。”
“可是爷爷，你才说的，核聚变反应必须在几千万摄氏度至上亿摄氏度的高温下才能发生。”
“是的，要在地球上实现热核聚变，必须具备四个条件：离子温度一亿摄氏度、电子温度一亿摄氏度、电子密度每立方厘米一百万亿个、封闭时间一秒钟。当然，如果要让热核聚变持续发生，就必须持续封闭。”
“哎呀，这怎么可能做到呢？那么高的高温，不是什么都熔化了吗？”慕容琳清脆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慕容臻笑呵呵地说：“这个问题用超导托卡马克就可以解决……啊，我忘了，你还小，说复杂了你可听不懂。简单地说，超导托卡马克是利用巨大的环形超导磁场，对等离子体进行加热、约束，从而创造出可以控制的产生核聚变的物理条件。”
“磁场？”
“对，你看，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辆车，还有外面飞行的那些交通工具，它们使用的能源不可能是那种会造成污染的矿物燃料，也不可能是电能或者太阳能。它们只可能使用一种能源，那就是磁力。”
“哦，原来是这样。”慕容琳睁着大大的眼睛，又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小太阳。
“对，包括我们现在感觉到的与地球上一样的重力，都应该是使用磁力创造出来的。”慕容臻以优秀科学家的直觉肯定地说。
“咦？真的是这样。”慕容琳用脚踏了踏地板，似乎在感受这里的重力。
慕容枫坐在慕容臻的另一边，也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出神地听着，努力理解着太高难度的理论。听到这里，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那我们平时用的电就是这样来的吗？”
“不是，对核聚变的研究被战争打断了。”慕容臻握住慕容枫软软的小手，微笑着说，“我们现在使用的电大部分来自于核裂变。不过，如果没有意外，地球上全面使用核聚变能源，应该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
慕容琳和慕容枫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然后不再提问，兴致勃勃地去看窗外的美丽风景。
慕容琳没坐在窗外，嫌伸着脖子不方便，就起身跑到父亲身旁。英若很开心，连忙将她抱起来，也没放到窗边的座位上，而是将她搂在怀里，与她一起边看边讨论外面的景象。
慕容琳看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各种交通车和飞机，感觉非常向往，忍不住说：“爸爸，我以后要当飞行员，要当宇航员。”
英若很欢喜，“好啊，等你长大了，爸爸带你到宇宙去旅行。”
“哈哈，好。”慕容琳高兴地拍手，“说话算话。”
“当然，爸爸肯定说话算话。”英若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心里无比满足。
慕容琳回头看向母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别灵动，清脆的声音问道：“妈妈，我可以跟爸爸去太空玩吗？”
“当然可以。”慕容琳看着女儿快乐的脸，看着温情脉脉脉的英若，温和地说，“你可以去，不过得长大以后才行。”
“好啊。”慕容琳低声欢呼，又转过身去跟父亲继续讨论未来。
慕容晨坐在过道的另一边，看着他们父女亲热，看着比过去快乐的女儿，感觉非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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