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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史书:历史上的那些姐儿们第1卷》 作者:尘洛若影

第18章 两位母亲——母慈子孝,母正子直(5)

  金俗这才发现,她演戏演得太逼真,所以不知不觉就把裤子给脱了,刚才情急之下,连裤子也忘了穿,就冲出来了。于是她赶紧把裤子提了起来,说:“我刚才拉屎拉得意犹未尽,所以现在顺便脱裤子放屁,清理一下内存。”

  “那我请问你清理完你的内存没有?”马仔不敢睁开眼,问。

  “内存清理完了,桌面也整理干净了,回收站也清空了,你现在可以回头了。”

  马仔转身,透过手指的缝隙,发现金俗确实已经把裤子穿上了,就把手放了下来,说:“大姐啊,你这玩笑可真是开大了!”

  金俗尴尬一笑,说:“下次不开了,不开了!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事儿……”

  “是真的,我没骗你。”马仔说,“皇帝就在你家门口等着呢,快出去与他相认吧!”

  金俗将信将疑,就跟着马仔走出去了。武帝等了半天没见人,现在正哼歌解闷,这下子见了金俗,就问她旁边的马仔:“这位可是我姐姐?”

  马仔点了点头,说:“正是。”

  武帝赶紧下车,握住金俗的手,说:“大姊,何藏之深也!”(《汉书·外戚传》)

  姐弟相认之后,武帝也没时间开车去跟金俗兜风,就赶紧回到了皇宫,和姐姐一起去谒见王太后。

  王太后当年与金公子成婚,生下金俗不久,她老妈臧儿就让她离开了金公子,把她送进太子宫去了。母女俩阔别多年,如今终于相见,心中激动,自然不必细说。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当年窦太后和她的弟弟窦广国失散,多年后再度重逢,现在又轮到金俗和刘彻姐弟相认,果然,历史是一再重演的啊。

  (第四章)关于母亲

  下面继续说一下窦太后。

  窦太后这个人,非常喜欢黄老之言,一本《老子》,被她翻了许多遍,基本上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把《老子》倒背成《子老》。

  窦太后是长辈,景帝和窦氏家族的人是晚辈,晚辈必须要听长辈的话,所以,他们不得不跟着窦太后一起,刻苦研读《老子》。

  老子姓李名耳,又称老聃,他的思想可以用四个字来简单概括:清静无为。

  西汉初年四位统治者,高祖、吕后、文帝、景帝,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老子思想的影响,这四人坚定贯彻和实施了“无为而治,休养生息”的政策,使国家积累了大量财富,人口得以迅速增长,西汉帝国的综合国力也因此迈向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境界。

  但是到了汉武帝执政的时代,情况就不同了。刘彻这个人,有着极其强烈的领土扩张欲望,他渴望建立属于自己的功业,因此,他对老子这种“清静无为”的思想一点都不感冒,他喜欢的是孔子,是儒学。我们所熟知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就是汉武帝给折腾出来的——这一折腾就是两千年,汉以后历朝历代,无一不以儒学为尊,时至今日,迈入21世纪,儒家思想仍然深深影响着我们。

  当然,汉武帝也并不是想折腾就折腾,至少在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他没法子折腾出太大的动静来。原因很简单,他奶奶还在皇宫里蹲着呢。

  汉武帝跟他的奶奶窦太后,主要有两个矛盾:第一,窦太后手握部分权力,不肯放手;第二,汉武帝想要独尊儒学,窦太后却只对老子感兴趣。

  由于第一个矛盾的存在,因此,汉武帝刚登基那几年,许多朝政大事,都要先向窦太后请示之后,才能作决定;由于第二个矛盾的存在,汉武帝一直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任用儒生为官,来治理国家。

  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也就是汉武帝登基第一年,这一年六月,汉武帝任用了两位儒生,一位叫赵绾(绾音晚),一位叫王臧。赵绾和王臧上任之后,向汉武帝提出了两条建议:第一,改变现行的一系列制度;第二,皇帝执政,理应自主,不必事事都要向窦太后请示。

  这下子,窦太后生气了:好你个刘彻,任用儒生也就罢了,还偏要改变制度,抛弃老子思想;改变制度倒也罢了,还偏要限制我的权力,想要把我架空——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于是,窦太后就把汉武帝叫来,怒气冲冲地说:“我的好乖孙!你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刘彻摇头,说:“孙儿不敢。”

  “哼!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窦太后说,“我问你,你是不是任用儒生了?”

  刘彻点头,说:“是。”

  “那两个儒生是不是要你改变制度?”

  “是。”

  “那两个儒生是不是还要你不必事事向我请奏?”

  “是。”

  窦太后突然掏出一份资料,扔给了刘彻,说:“这是赵绾和王臧以前所犯下的罪状,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彻一看,上面罗列了一大堆罪状:3岁,抢了邻家女孩的糖;5岁,扒了幼儿园女同学的裙子;7岁,跟人打架;9岁,早恋;11岁,考试没及格,偷偷改成60分,欺骗家长;13岁,15岁,17岁……

  刘彻看了老半天,才把这份资料看完,然后,他问窦太后:“奶奶,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窦太后接着掏出两瓶酒,递到了刘彻手上。

  刘彻一看,酒瓶子上印着几个斗大的字:剧毒,请勿服用。但问题是,窦太后把毒酒掏出来,明显就是让人服用的。

  这下子,刘彻什么都明白了,他面无表情地把酒瓶放进了兜里,说:“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过了不久,赵绾和王臧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他们到底为何而死,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窦太后,她的政治影响力是巨大的。直至她去世之前,汉武帝都没有再任用过儒生——当然,她去世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5年之后,窦太后辞世,享年70岁。

  故事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

  我这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当我写完一段故事之后,会根据自己的分析和看法,在结尾写一些总结评论性的文字。这似乎是个好习惯,因为我在网上连载的时候,常常看见有读者回复说,他(她)之所以喜欢我这帖子,原因有二:一是我的文风比较诙谐幽默,二是我的总结评析比较到位,能让人读完之后有所感悟。

  既然是个好习惯,那我当然要保持。不过,在写这段故事的总结评析之前,我先要说一些题外话。

  事实上,我最初翻阅《汉书·外戚传》,看到薄太后和窦太后的故事的时候,由于里面的文字较少,我感觉没什么可写,于是,就跳过了这一段,写完吕后之后,直接写汉文帝身边的女人了。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我在网上已经连载到了东汉时期女人的故事。读者的数量开始逐渐增多,就有人问我说,楼主,你为什么不写汉武帝的奶奶窦太后呢?貌似她在历史上也是有点儿名气的人物,是个强势女人,值得一写。

  当时我已经把借阅的《汉书》归还了学校图书馆,正在苦心研读《后汉书》,所以,手头上并没有相关的资料,再加上我这个人比较懒,觉得如果回头重写的话,将会很麻烦,就漫不经心地回答说,看情况吧,可能写,也可能不写——当时是以为自己应该不会写。

  我本意是想偷懒不写,但我料想不到的是,我会偷懒失败,不得不写。

  我自幼热爱文学,醉心写作已有十年之久,期间写过无数篇短文,无数次给杂志社投稿,皆如泥牛入海,毫无音讯。上了大学之后,时间比较富余,终于狠下心,要写一个长篇。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奋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心中激动,自不必说。我当然是想让自己的作品不留遗憾,因此决定花点儿时间,先把这段故事写进去再说。

  既然要写,就一定要写好。某些历史细节问题需要我翻阅大量的资料,经过一再推敲,反复斟酌,确认无误之后才能下笔,有时候写到后面,又不得不回头修正前面的错误,增删一些内容,如此一来,所要耗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比如说这个故事中,我写道,“过了不久,文帝去朝见薄太后的时候”,其出处在《汉书·周勃传》:文帝朝,太后以冒絮提文帝……

  一开始,我以为“文帝朝”是“文帝上早朝”的意思,所以我本来的写法是,“第二天,文帝早朝的时候,平时很少上朝的薄太后,忽然现身了”。但后来翻阅《资治通鉴》,发现里面的说法是“帝朝太后,太后以冒絮提帝曰”,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薄太后作为一个女人,似乎不应该上朝,再者,她若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指出文帝的错误,未免有损文帝的威严,因此,我最终认为,这个“朝”字,不是“早朝”,而是“朝见”的意思。

  由于我最初判断薄太后和文帝是在早朝上对话,所以就设计了一些相应的对白,等到后来发现谬误的时候,这些对白就失去了意义,我不得不将其删除,重新再写。

  所谓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写作的时候稍微大意,弄错了一个字,就必然会贻笑大方——这是我万万不愿意看到的。为了尽量少犯错误,我必须字字斟酌,在不知不觉间,时间也就这样流逝了。

  又比如,《汉书·外戚传》里面说“窦皇后疾,失明”,我当时虽然知道窦漪房因病失明,却没有仔细推敲她失明时的具体年龄,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我随手写道,“这下子,窦太后不高兴了,她狠狠瞪了窦婴一眼,说”,后来再回头去看《汉书·外戚传》里面那句话,发现问题来了:窦漪房还是皇后的时候,就已经失明,后来她变成了太后,眼睛就更不可能看见东西了,试问,她又如何去狠狠地瞪别人呢?

  所以我后来就把那句话删了,改为“这下子,窦太后不高兴了,她对窦婴说”,保持了文字的严谨性。

  在我平时写作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绝不仅仅是以上两例,有时候我甚至需要冥思苦想数日之久,才能有所收获,这里就不多讲了。

  或许,我这部书的读者并不会像我一样,去关心某些细节问题,而且也确实不必关心这些问题——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们只需要知道历史的大概情况,了解一些历史常识就行了,而无深入研究的必要。但是,读者可以一笑而过,我身为作者,却不能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置历史的真相于罔顾,把自己的作品变成一堆毫无价值的文字垃圾。我不想违背我的良心,因此,有些原则和操守,我必须坚持——即使你并不知道我在坚持。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细节,都让我如此纠结,事实上,在描写某些细节的时候,我是很欢乐的。比如说本章第八节,我写道,“王夫人掏出镜子、梳子、口红”,地球人都知道,当时不可能有口红,我这样写纯粹是闹着玩儿的。假如剧情需要,别说口红,连原子弹都能掏出来——你们知道的,我只是为了博君一笑而已。

  不知不觉间,题外话就越说越多了,还是就此打住。

  我平时要动笔写某一段故事的时候,总要先看完相应的历史原文,心中有个大致轮廓和方向的时候,才会开工。一般而言,我会先写标题,再写章节内容,但我写这一篇故事的时候,已经写好了两万字的内容,却还是没想出个标题来——我弄不清楚故事的主线,我也找不到文章的主旨思想,换言之,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幸好,在某个三八妇女节之夜,我窝在宿舍里码字,码得头晕乎乎的,忽然想起今天是我值日,就去把垃圾倒了,然后扫地拖地。在这个过程中,我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然后思维开始活跃起来,突然间就领悟了:这段时间以来,我所写的,不正是母亲的故事吗?这段故事的两位女主角,汉文帝的母亲,和汉景帝的母亲,她们的人生轨迹,就是我一直苦苦寻找而不得的故事主线呀!

  想到这里,我马上坐回电脑面前,敲下了本章标题:两位母亲。

  有了这条主线之后,我的写作思路也就清晰多了。没错,这一次,我所要写的女人,是母亲。

  女人这一生,大抵只要扮演三个角色: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前面二者暂且不论,我来谈一下对后者的看法。

  人们常说,女人有母性。这是一种广泛存在于女性群体当中的性格特质,并不仅限母亲才能拥有,即便是二八芳龄的少女,也能“突然间激起母性”——这句话常见于小说当中。

  母性,这大抵是一种悲悯之心,怜爱之心,是一种值得颂扬的优良品质,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若是没有母性,她将会是什么样子。

  在一个家庭当中,母亲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其重要性是父亲所无法代替的。在我们的词典当中,只有“母性”,却从来没有过“父性”,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男人以世界为家,女人以家为世界。男人要做的事情总是太多,对家庭的投入总是太少,因此,在一个家庭当中,付出最多的,贡献最大的,往往是女人。

  当一个女人变成母亲的时候,即意味着,她以后的一部分生活,将会围绕着子女展开。几乎每一个女人都要成为母亲,但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成为好母亲——如何养育自己的子女,这是一门终极的艺术。

  成为一个好母亲的首要条件,当然是要爱子女,这种爱必须不深不浅,不偏不倚。爱太深,便成溺爱,“慈母多败儿”,反成祸害;爱太浅,会让子女感觉从小缺爱,长大之后难免冷漠;爱太偏,爱这个多一点,爱那个少一点,会让子女感觉不公平,甚至心生怨恨,后果不妙。

  除了爱子女之外,要想成为好母亲,还必须对子女实施良好的教育。这里所说的“教育”,教的并不是读书写字,而是为人处世。作为子女的第一个老师,母亲,她的一些日常行为,将会对子女的一生造成深远的影响。母慈则子孝,母正则子直,母仁则子善,母诚则子信。反过来说也一样:母亲若骄奢,子女则难以节俭;母亲若淫欲,子女则难以正派;母亲若凶暴,子女则难以善良;母亲若冷漠,子女则难以热情。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限于篇幅,我无法再对母亲进行更多的论述,下面还是让我回归历史,来谈一下对薄太后和窦太后这两位母亲的看法。

  薄太后,她是一位好母亲。她生下刘恒之后,刘邦对母子俩不管不顾,对于刘恒而言,他基本上可以说是生长于单亲家庭,他虽然有父亲,但有跟没有一个样。刘恒缺乏父爱,薄太后就给他双倍的母爱,使他不至于变得冷漠。

  薄太后处世低调,为人善良,她的儿子虽然是皇帝,她却从来没有向儿子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以免让儿子感到为难;她的儿子若是做了什么不对头的事,她就会指出他的错误,希望他能够改正,做一个有道之君——历史有记载的,是她让文帝听从了张释之的劝谏,是她让文帝释放了无罪的周勃,历史没有记载的,当然就更多了。

  汉文帝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位好母亲,母亲深深爱着他,他也深深爱着母亲。他是中国古代“二十四孝”之一,相传,薄太后曾经一病三年,他为了侍奉母亲,衣不解带,目不交睫,一定要亲口尝过汤药之后,才去喂给薄太后喝。故后人有诗赞曰:仁孝临天下,巍巍冠百王。莫庭事贤母,汤药必亲尝。

  我愿意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因为,像薄太后这样的好母亲,本来就应该拥有这样孝顺的儿子。

  至于窦太后,她就不能被称之为好母亲了。她的爱太偏,爱少子多,爱长子少。她溺爱少子,想要让少子登上皇帝之位,但这显然已经违反了皇位继承的基本原则,因此招致大臣反对,这让她的长子感到非常为难。后来她的少子谋害大臣,犯下死罪,本应处斩,但她日哭夜哭,导致她的长子斩也不是,不斩也不是,就更加为难了。她的少子死了,本来跟长子没关系,但她却硬要怪罪长子,说什么“帝果杀吾子”,摊上这样的母亲,要让她的长子怎么做,怎么说?

  哎哟,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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