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罗马浴池博物馆 ——洗涤灵魂的净土(2)

　　往圆形广场上方走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所有导游书上都会提起的皇家新月楼。

　　皇家新月楼：

　　一大片绿油油看上去应该是半根杂草都没有的超大草坪上有着一个由30幢蜜色房子连结而成的半月形建筑群，午后阳光打在这栋已改成旅馆的建筑物上，壮丽高雅之气不言而喻。这就是小约翰伍德创造出的更胜其父圆形广场的古典建筑。在这里，你常会看到三两人群正在草坪上踢着足球，有些人则躺在草堆上享受着温暖阳光。

　　皇家新月楼是巴斯最为气势恢弘的大型古建筑群，建于1767～1775年。它由连为一体的30幢楼组成，采用意大利式装饰，共有114根圆柱。皇家新月楼的道路与房屋都排列成新月弧形，优美的曲线令人陶醉，尽显高雅贵族之风范，被誉为英国最高贵的街道。

　　新月楼1号为博物馆，展出有许多珍贵的文物、肖像等，还有一部分是皇家新月饭店，是当地最高级的星级酒店之一。

　　然而，上面介绍了这么多，其中最著名的还要算是罗马浴池博物馆中的几个浴池：如大浴池(Great Bath)、国王浴池(King’s Bath)的温泉等，以及水和智慧女神的镀铜神像。巴斯的罗马浴室历史悠久，甚至可追溯至恺撒时代。

　　巴斯风光秀丽，历史悠久，有许多被列为世界遗产的名胜古迹和自然风景。每年有超过100万名观光客，在修道院的扇形屋顶下集合，以便前往地下的古罗马浴池。墙上的火盆和执政官的石像看守着这座碧波荡漾、水气蒸腾的长方形池子，而铅制的池底与连结到雅芳河(Avon River)的水道系统也皆可以追溯到恺撒时代。

　　我们可以看到，在城镇中央的水泵餐厅(Pump Room)的大理石灰墁墙下，温热的泉水总是源源不绝地流着。只要50便士，身着条纹背心的服务员便会为你从源头装满一杯“国王之泉”。自从1978年，此处的皇家温泉关闭以来，泡温泉疗养的人们便为观光客所取代。

　　但是，这一罗马帝国用以献给女神密涅瓦(Minerva，痊愈女神)的圣水看来已不再能够减轻观光客任何的苦痛。因为大部分游客在造访过神庙的地下室后，都纷纷涌上普尔特尼桥桥或是涌入联合街的拱廊徒步区，以及乔治街(George Street)、米尔森街(Milsom Street)或皇后街(Queen Street)购物观光。

　　若是说，巴斯罕见的一致建筑景观都要归功于才华横溢的建筑师约翰·伍德，则一点也不夸张。当时，朝廷跟着女王来到这座围绕在古罗马城墙内的中世纪城镇。四年内，伍德就将这儿改造成富有休闲趣味、足以和优雅的伦敦相媲美的城市。每年9月到次年5月的温泉季，这里都会吸引熙熙攘攘往来的人们在此养生治病，并且互相认识。

　　人们在一位“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由赌徒转变成典礼长官的理查德·奈许(Richard Nash)严格的监视下跳舞联谊。奈许禁止人们在舞会会场携剑，并且在晚上11点前将女孩们用马车送回家。尽管他非常留心娼妓、小偷及种种诈骗问题，却也十分放任贵族和显要、商人以及退伍海军们来此寻欢作乐。

　　而这就是巴斯，融合了不同时代的特色，也融合了一点点的异国情调。她有着乡村的优美景致、慵懒步调，却又不会和潮流脱节。

　　今天，在这里，可以轻松地躺在草地上野餐，因为这儿不乏种植着美丽花草树木的大型公园；也可以便利地逛逛街，因为这儿的商店光是看橱窗摆设就不会让你觉得无聊。

　　我们可能在巴斯停留的时间很短，但每走一步，她都会带给我们截然不同的风情，既是静谧也是热闹，更是优雅。如此，一个小小的城市交织出一股叫人迷醉的魔力，令人忍不住想要好好待在这里恣意地享受她美好的一切。

　　很多人在离开巴斯时都会恋恋不舍。这个有着美丽风景、精致生活和深厚文化的小镇，想必有一天，你也一定会期待着和它再次相遇吧。

　　●古代国王的禁令——古罗马人男女共浴

　　对于罗马人来说，后世的人常常谴责古代社会的一种放纵，甚至认为那是一股淫乱之风。例如，有些史学家就认为古罗马社会的纵欲是古罗马帝国灭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有许多神话，一直流传至今。而这些神话里的神祇，不论男女，性生活都十分活跃。数不清的爱情故事和枝叶蔓生的男女纠纷，构成了这些神话的主要情节，而后世的艺术家们则用细腻的艺术手法对这些风流韵事加以描绘。

　　围绕罗马和希腊万神殿中的主神宙斯和丘比特、维纳斯等展开的神话故事，大量是神仙与神仙、神仙与凡人之间的爱情争夺，特别是我们熟悉的“众神之神”宙斯，更是与数不清的女神和凡间女子有着理不清的情感纠葛。这些神话故事实际上反映出的就是人间的一种男女生活状态。

　　沐浴本无可非议，可当你去罗马澡堂走一遭，你似乎就会明白强盛的罗马帝国如何在骄奢淫逸中被断送。当年罗马公民的洗澡可谓十分开放。

　　罗马建立共和国初期(约公元前400年)，有钱人家往往有私人浴室，大多像小型室内游泳池而不像现代浴室。当他们拓展成为强大的帝国后，各城镇也相继扩大，公民生活更富足，沐浴的风气盛行于社会各阶层。公共澡堂广受欢迎。

　　公元1世纪的历史学家大普利尼也算不清楚罗马城内，到底有多少座公共澡堂，但是他估计有好几百座。最够气派的是热澡堂，其内有热气室、热水浴池、凉气室和冷水浴池。如果一个人跑去沐浴，通常先在特设娱乐室打球或者做些别的运动；接着脱光衣服在热气室内弄至浑身冒汗，再用油净肤，然后洗热水澡，凉了之后便跃进冷水浴池以增强体质。

　　罗马和其他城市的大规模热澡堂如王宫般豪华，内有大理石柱、穹隆天花板、精美拼花地板、喷水池和塑像。罗马城内名喀拉凯拉皇帝澡堂的建筑，占地11公顷，可供1500多人同时沐浴。罗马市中心的一个澡堂则比皇帝热澡堂规模更大。大多数热澡堂除游戏室、热气室和浴池外，还有商店、酒吧和咖啡座，甚至图书馆和剧院等设施。

　　公民成群地争先恐后，罗马热澡堂因得到国家或私人资助，通常入场费很低廉，有些甚至免费。所以不分贫富，只要是公民便涌往热澡堂去饱眼福，或者炫耀一番。总之，整个罗马帝国时代，热澡堂成了人人趋之若鹜的休息、娱乐及欢宴叙旧的场所，即使有钱自建私人浴室的人也经常到这公共地方去。

　　在其他公共澡堂里，许多男男女女甚至是一丝不挂的，男女共浴的行为极为平常。他们在热气室和浴池里亲热，也引致不少“换妻”的放荡行为。在很长的一个时期，许多澡堂容许男女共浴，因此经常引来大群娼妓大肆兜搭。有些澡堂实在比妓院正派不了多少。

　　就是这样，到了后来澡堂终于丑事百出，声名狼藉，所以公元2世纪时，哈德里安皇帝下令禁止了男女共浴，从此男女两性便只能在不同的时间使用澡堂了。

　　另外，澡堂也成了有闲阶层比富斗乐的安乐窝。喜欢炫耀财富的富人，穿戴最漂亮的衣饰来到公共澡堂，带一群奴隶随侍在侧，替主人脱衣，用油脂按摩主人身体，再用金属或象牙制、上有槽纹的刮板刮净皮肤，然后用珍贵香水抹遍全身。

　　如今我们可以站在这些宏伟澡堂的颓垣断壁间，追思骄奢淫逸的罗马人如何亲手断送大好的帝国。同时，我们也许会想起这些地方从前树立了罗马的艺术和建筑杰作，足以显示伟大的工程成就。而大多数罗马人也都会很坦率地表明自己对澡堂的喜爱之情。

　　“浴池、醇酒和美人腐化了我们的躯体，但这些又何尝不是生命的一部分呢？”一位罗马人就曾这样说过。

　　●氤氲在奢华中，欧洲浴室的演变

　　沐浴可以算是人们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透过沐浴，我们可以看见纯洁与污浊，爱情与诱惑；透过沐浴的发展，我们还可以看到宗教与艺术的发展，文化与社会的变革。沐浴的历史是一部人类精神生活的历史，也是一部人类自身解放的历史。

　　沐浴，从概念的诞生之日起，就不单只是为了清洁身体，它还包括了放松精神，以及所有与身体有关的享受。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沐浴，也和人类的其他行为一样，积淀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享受沐浴之乐的空间通常是由私人浴室和公共浴室组成，而与私人浴室的单调比较起来，公共浴室内的集体沐浴，似乎显得更加多样化，更加丰富和愉快，同时，公共浴室内的况味更能折射出纠缠其中的人类精神和文明。

　　欧洲浴室可以说是在希腊初生。欧洲公共浴室的历史始于公元前6世纪，它是伴随着身体训练，在希腊的体育学校中出现的。在公共浴室内，悬在高处的大理石承水盘，将清水象瀑布一样倾泻在人们身上，对希腊人而言，它既可以放松锻炼后的肌肉，也可以放松头脑和精神。为了配合体育运动和士兵训练，沐浴多用冷水，热水沐浴是遭到排斥的，因为人们认为，热水可能让身体有女人味，柔弱无力，而冷水可以锻炼身体，磨练毅力。

　　沐浴艺术在希腊的真正诞生是在公元前4世纪，大城市的体育学校和公共浴室几乎都按统一标准建筑。另外，沙子和油的使用使得热水浴成为正当行为。

　　当时，已经开始采用一种叫做“干蒸汽浴”的沐浴方式，即在一间茅屋里，人们在地上挖一个火坑，用多树脂的木柴把河里的石头烧红，以产生热，随后，往石头上泼水，形成蒸汽，人们就在这蒸汽里享受一场干蒸汽浴。人们基本上一天洗一次澡，于是浴室成为了会面的场所。当然，人们更热衷的是在公共浴室中炫耀自我，以得到他人的认同和赞扬为乐。

　　相对于希腊公共浴室而言，罗马公共浴室的建筑显得更加恢弘、更加奢华。一方面，它延续了希腊浴室的部分优良传统；另一方面，其公共浴室的建筑和功能更加张扬了罗马的伦理和欲望。

　　在罗马的辉煌文明中，公共浴室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因为在罗马大部分城市的尚存遗址中，我们可以窥见，其公共浴室的沐浴艺术达到了空前的奢华和空前的矫揉造作，给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