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梦幻卢浮 ——岁月沉淀出的静美(2)

　　此画是路易·大卫在1785年创作的。法国剧作家高乃依首先把这个古罗马的传说故事改编成了一部悲剧，然后，在大卫反复研究了这个悲剧之后，最终选定了三兄弟出征前宣誓的庄严时刻。而这个故事大意就是：古罗马时代阿尔贝城和罗马城是姻亲邦，因为发生了纷争，双方商定为了避免更多的亲人陷入仇杀，各选三名勇士来格斗，最后以胜者一方执掌两城的领导权。罗马城派出了荷拉斯三兄弟，阿尔贝城选出了古利亚斯三兄弟。格斗开始后，荷拉斯两长兄先后战死，最小的弟弟历尽凶险才以巧妙的战术获胜，因此被誉为全罗马的民族英雄。

　　在《荷拉斯三兄弟的盟誓》的画面上，背景是多立安式圆柱构成的厚重拱门，拱门前，稳立当中的老父神情刚毅，他右手上扬，左手则握着三把刀剑，正在引导儿子们起誓。画面左边，老父的三个儿子跨步挺腰、右臂前伸，显得大义凛然。画面右边的女眷及子女虽显得忧戚悲沉，但也没有试图阻止勇士的迹象。此画宣扬了为国捐躯的英雄主义，在展出的时候，同样得到了许多人的赞许，也许是因为它与革命前夕民众那跃跃欲试的情绪十分吻合的缘故。

　　在浪漫主义绘画《梅杜萨之筏》前，人们也会站立良久。其悲剧化的情节与雕塑般的造型所形成的视觉张力，在今天来看来依然那么强烈。而一想到它是籍里柯在27岁所作，更令无数人哑口无言。

　　这幅基于真实事件创作的作品，虽曾引起过巨大的争议，受到了无情的攻击，却在英国展出时获得声誉。可天才却是短命的，籍里柯因坠马而死，就这样结束了自己33岁的生命。同样才华横溢的还有与籍里柯同学的德拉克罗瓦，他受《梅杜萨之筏》的启发，曾创作出《但丁与维其尔》，其后还有《西奥岛的屠杀》、《萨尔达纳波尔之死》，张张都是大作。其极具浪漫品质的《自由领导着人民》画成时，时年32岁，也令人不得不惊叹。

　　另外，让人叹为观止的还有卢浮宫收藏了德拉克洛瓦的60多幅作品，那些大画悬挂于高墙之上，只有远退才可见其全貌。17世纪法国最伟大的画家尼古拉斯·普桑的《阿卡迪的牧羊人》《基督治愈盲者》《冬》，不仅令你感到其伟大、庄严、恬静而又肃穆的表现力，而且思想里那些神圣的字眼也会随之闪出。

　　尼古拉斯·普桑是个诗人，也是个哲学家。他出生于法国西部诺曼底的莱桑德利，家境贫寒，父亲希望自己的独生子能当上律师，可是儿子却迷上了绘画。普桑的艺术生涯几乎是在意大利度过的，他的一生有过欢乐，也有过绝望，但不管是在哪一个时期里，他始终是理性的。

　　如果说法兰西民族绘画形成于17世纪，那么普桑可谓“法兰西绘画之父”。而谈到他的艺术对之后法国画家产生巨大的影响，19世纪末被推崇为“新艺术之父”，后期印象派的主将——法国画家塞尚，则这么说过：“每次我从普桑那儿回来，我便更了解我是谁。”

　　普桑的作品大多取材神话、历史和宗教故事。画幅通常不大，但是精雕细琢，力求严格的素描和构图的完美。他的画冷峻中含有深情，可以窥视到画家冷静的思考。著名的《阿卡迪的牧羊人》含义就比较晦涩，一直是美术史上高深莫测的难解作品。

　　“阿卡迪”即古代传说中一个世外桃源式的“乐土”。在这幅《阿卡迪的牧羊人》中，背景是一片明净的蓝天，然后在一块宁静的旷野之地，和煦的阳光照在仅有几棵荒疏林木的墓地前，画上的四个牧人头戴花冠手拿牧杖，正围在一块墓碑前在研读着铭文。其中，一个连腮胡须的牧人跪着读出碑上铭文，并回过头来向右侧的一个女牧人说着什么，而石碑上的拉丁铭文则是：“即使在阿卡迪也有我。”

　　根据一些美术史家的解释，这里的“我”是指“死神”。那么，铭文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在美好的乐土上，死也是不可避免的。

　　显然，这是一种“风光虽好，人生苦短”的感叹。而画里的男牧人与女牧人还构成了形象化的一种情绪对比：伏在墓顶上的男牧人低着头，他的表情似有缅怀之情；身着黄衣蓝裙站立着的女牧人含颌垂首，默默倾听着铭文，给人以一种抚慰感。这名女牧人是全画最跳突的色彩，据说，她是美好人生的象征。于是，疑虑与抚慰，惆怅与哀思，围绕着一个人生的哲理问题，让人紧紧思索，而这种非现实的牧歌式悲凉情调，在一定程度上，也表露了画家当时的处境与对艺术的憧憬。

　　对喜欢参观弗兰德尔绘画和荷兰绘画的人来说，凡?戴克的《英王查理一世肖像》和杨?范?艾克的《奥顿的圣母》绝对是令人难忘的作品。这种重视个人外貌和心理的描写、重视强烈的空间结构的表现方法，形成了一种绘画的特点；而圣母虽然依旧是传统的类型，可大臣也成了一个重要的个人，这种宗教绘画里的世俗性处理令人惊讶，描绘的严谨与深刻更有一种难以质疑的冷静。

　　17世纪的荷兰风俗画，以市民生活的日常景象为主题，领域之广，成就之大，独特之处非他国所能比拟。伦勃朗作为荷兰历史上伟大的画家之一，他的画被散布在世界各大博物馆，且卢浮宫就是其中一个。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同为荷兰画家的哈尔斯的《吉普赛女郎》，他那卡拉瓦乔式的自由大胆的画风，被认为是风俗肖像的典范，斜视画外的女郎富于个性的微笑早已深印在脑海中，确实给人以“观原作如见真人”的感觉。值得一提的是，哈尔斯还十分长寿，他活到了84岁，有人甚至认为这也许和他总是描绘乐观开朗的人物有关。

　　《做花边的女工》是荷兰另一位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的作品。维米尔善于画平凡琐碎的日常生活，却能小处见大，细腻抒情。他对光线、色调、笔触都有精锐的敏感和完美的处理。画面上，阳光照进房间，主角置身于温馨暖和的色调之中，宛若诗情画意般的意境有一种非常干净的朴素与坦然，让荷兰平民阶级的生活升华到一种近乎圣洁的境地。

　　卢浮宫绘画馆的藏品数不胜数，曾被很多人介绍为“神秘的画家”的乔治·德·拉图尔的《木匠圣约瑟夫》展现了蜡烛在黑暗中光芒的美丽；西班牙绘画有哥雅的《拉索拉娜侯爵夫人像》，显示了高超的性格表现和写实技巧；而更早一些的西班牙巨匠格列柯的作品《十字架上的耶稣》，展现了格列柯气质非凡、独具一格的画风；还有少量印象派画家作品，如莫奈、西斯莱、毕沙罗、雷诺阿、德加等等，已然令人目不暇接。可是，你不要忘记，这只是卢浮宫的一个大馆而已。

　　●游览卢浮宫，在艺术的气息中沉醉

　　我们都知道，卢浮宫博物馆闻名天下，不仅仅在于它的展品之丰富、之珍贵，更在于博物馆本身也是一座杰出的艺术建筑。

　　我们来到古希腊与古罗马艺术馆，这里建成的时间比较早，它大约在1800年就已经在向公众展出了，相比之下，其藏品也十分丰富，大约有7000余件。雕塑在该馆内占有主导的地位，雕塑品包括大理石、铜、象牙等。

　　古希腊与古罗马艺术馆的藏品以法国王室的收藏品为基础，是拿破仑率领的法军在意大利获胜后，劫获了许多意大利的古代艺术品，并将之运回法国充实了卢浮宫。后来，法国又从各方面不断丰富了里面的收藏品。而且在这个艺术馆中，还有两件备受世人赞美的最瞩目的不朽作品，一是《胜利女神》，二是《维纳斯》。

　　其中，《胜利女神》创作于公元前3世纪，是座无头无手的雕像。它高3.28米，人物站在一座石墩上，是在1863年从萨姆特拉斯岛的神庙废墟中发掘出来的。这一古希腊雕塑的杰作，不论从哪个角度，观赏者都能看到和感受到胜利女神展翅欲飞的雄姿。

　　雕像上，胜利女神的头和手臂虽然已经丢失，但是依然看得出昂首挺胸、迎风展翅的妖娆，而这残缺也显示出了一种完美，给人留下了无限想象的空间。博物馆将它陈列在了台阶之上的高处，是为了让它接受成千上万游客的瞻仰，而这热情奔放与飞扬动态的完美结合，更可看作是自由精神的物化，令人不由地对远古的希腊产生幻想与憧憬之情。

　　女神站在船头形的石座上，她上身略向前倾，那健壮丰腴、姿态优美的身躯，高高飞扬的雄健而硕大的羽翼，都充分体现出了胜利者的雄姿和欢呼凯旋的激情。另外，海风似乎正从女神的正面吹过来，薄薄的衣衫隐隐显露出她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躯，衣裙的质感和衣褶纹路的雕刻更加令人赞叹。而向后飘扬的衣角和展开的双翅构成了极其流畅的线条，腿和双翼的波浪线则构成一个钝角三角形，加强了前进的态势。

　　就这样，层层的阶梯好像翻腾的波浪，浪尖上的雕像好像展翅飞翔的海鸥。人们一步步走上去，心情也飞扬了起来，就仿佛闻得到海风的味道，咸腥而微凉。

　　事实上，根据研究，这是雕塑家为纪念希腊罗地岛的一场胜利海战而制作的。现在，胜利女神每天受到成千上万人的瞻仰，已经成为已知雕像中表现热情与奔放动态的最完美的作品。

　　另外，《维纳斯》雕像对于一些游客来说可能就更加熟悉了。它是大理石雕，高204厘米。相传是古希腊亚历山德罗斯于公元前150年至前50年雕刻的。1820年2月，这一雕像被发现于爱琴海的希腊米洛斯岛的一座古墓遗址旁。

　　在这个雕像中，女神的形象表现出了古典希腊女性的典型特征：椭圆的脸，笔直的鼻梁，丰满的前额，稍翘的嘴角，润滑的下巴。她神情端庄、娴静、凝重，体形修长，左腿微曲，显露了曲线的起伏节奏。《维纳斯》丰满而圣洁，柔媚而单纯，优雅而高贵，充溢着青春与生命的意趣，有人甚至认为它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统一，是爱与美的和谐圆融，是神与人的自然合一，不仅构成了人体美的宇宙，更是人类追求女性美的理想化标志。例如，法国雕塑大师罗丹曾这样赞叹道：“这简直是真的肌肉，抚摸她可以感到体温的！”

　　《维纳斯》是法国重金收买后陈列在卢浮宫特辟的专门展室中的，结果，它也以其绝世的魅力震动了世界，从此，“断臂维纳斯”就著称于世，并成为了爱与美的象征。如今这位希腊的美神，更是不知倾倒了多少崇拜者，她的周围每天挤满了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