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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党伟业》 作者:张珊珍

第四章 五四的觉醒与呐喊 三 激荡的黄浦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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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起火半小时后,北洋政府的步军统领李长泰和警察总监吴炳湘才率领大批军警赶到,此时学生大部分已经散去,只有几十百把人还在那里看热闹,军警就在这些学生中抓了32个人。

 

为救出被逮捕的同学,同时进一步给北洋政府施加政治、外交压力。5月5日,北京专科以上学校的学生举行总罢课。6日,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宣告成立。面对一发而不可收的学生运动,北洋政府如临大敌,统治集团内部迅速分成两派。以大总统徐世昌、教育总长傅增湘等一些无实权人物组成的一派,主张对学生运动采取怀柔、软化的措施;而掌握实权的皖系军阀段祺瑞、徐树铮、段贵芝和直接受到学生冲击的曹汝霖、陆宗舆等则坚持要严厉镇压。段贵芝甚至叫嚣:“宁可十年不要学校,不可一日容此学风。”然而,此时来自社会各界的压力不得不让反动派有所收敛。社会各界爱国人士都站在学生这一边,尤其是以蔡元培为首的北京十几个学校的校长,组织了校长团营救被捕学生。眼看“五七”就要来临,一般公民如何激烈,商界如何愤激,在野政客如何不平,北洋政府不会不知晓,为避免引发更大乱子,只能宣布释放所有被捕学生。

 

被捕学生是释放了,但北洋政府却不理学生的政治要求。相反,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恫吓下,下达了镇压学生运动的命令。命令要求反动军警“遇到纠众滋事不服弹压者,仍遵照前令,依法逮惩”;同时要求各级行政机关切实约束学生“毋得干预政治”,“其有不率训诫,纠众滋事者,查明斥退。”①

 

5月19日,北京25000多名学生掀起了更大规模的集体罢课,明确提出欧会不得签字、惩办卖国贼等6项要求,并开展演讲、抵制日货、组织护鲁义勇军、进行军事训练等活动。

 

罢课持续到6月1日,北京政府在这一天居然以大总统的名义接连下了两道荒谬的命令②。

 

一道命令是为曹、章、陆等卖国贼辩护,说什么“曹汝霖迭任外交、财政,陆宗舆、章宗祥等先后任驻日公使,各能尽维持补救之力,案牍俱在,无难复按”。

 

另一道命令是在此要求取缔爱国运动,并要求学生立即复课。说什么“在京著责成教育部,在外著责成省长及教育厅,警饬各校职员,约束诸生。即日一律上学,毋得借端旷废,致荒本业。其联合会、义勇队等项名目,尤应切实查禁。纠众滋事,扰及公安者,仍依前办理”。

 

对照这两个命令,简直就是宣告“爱国有罪、卖国有功”。学生们内心无比愤慨,深感与这样的反动政府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政府与学生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恶化。这时,警备司令段贵芝与步兵统领王怀庆依仗这两个命令,气势汹汹地带领步兵、马队涌向街头,他们横冲直撞、驱散群众,甚至逮捕街头贩售国货的学生。更大的压迫激起更强的反抗,6月3日上午,北京20余所学校各派出数百名学生,集中在各自预定的地点,挑起讲演团的大旗,展开爱国宣传活动,公然与北京政府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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