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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遗恨》 作者:王一一

清宫遗恨(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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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却如同没听见一般依然纹丝不动地端坐在马上。我气愤地正要上前亲自把他们给揪下来,却见福全和那个侍卫已经快我一步地上前准备把那两人从马背上扯下来。可那两人的马上功夫十分了得,竟然躲过了攻击。可满人必竟是在马上夺天下的,几个回合下来,他们终究还是被福全和侍卫逼下了马。这时我才看清他们两的长相,他们一个四十多岁另一个三十多岁,但都长着一张国字脸,外加宽阔的额头,细长的眼睛,和厚实的嘴唇,那粗狂的长相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蒙古人种,外加他们那一身游牧民族的打扮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哼,大清朝可没有少数民族保护法。

“你们是神仙吗?”我对着他们俩高声地问道。我的问题也许很可笑可是我的神情及语调中所透出的严肃却让人笑不出来。那个中年人依然是面无表情,可他身边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却像是被我的气势所压,愣愣地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身负急件的传令兵吗?”

那人又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人吗?”

那人条件反射般地又摇了摇头。

周围围观的人先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那人这才意识到上了我的当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们当然是人。”

“很好。”我冷笑着看着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你即非天神却做出如此藐视人命的事来那就是违背了天道,你又非传令史却在集市之中横行霸道,是触犯了律历,我本以为你们非人而是畜牲因而才有此等禽兽之举,但你自认是人,那更是违背了道理伦常。你们逆天、逆国又逆人,又怎么能让我们把你们视作人,归根结底你们还是两只畜牲罢了!”

“好,说得好!”

周围围观的人们爆发出了一阵阵掌声为我助威,而那个年轻一点的则涨红了一张脸,在那里“你你你你”的半天都说不出第二个字来。而那个中年人则冷冷地看着我依然不发一语。突然,他开口对旁边那个年青一点的说了句话,我却完全听不懂。

“他说:‘给他们银子。’”

福全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惊了一下转头看向他,却见他朝我点点头,示意是在解释那个男人说的话。我猛然间记起康熙和福全都精通蒙、满、汉三种语言。看来即使是在古代,小语种的优势还是一样不能小窥啊!

果然如福全所说,那个年轻一点的从马背上拿出一包银子朝我扔了过来,我掂了掂约摸有一百多两,够一家三口一、两年的开销了。

“娘……娘……我要娘。”

福全怀中的小女孩这时却突然哭了起来,我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泪,柔声对她说:“好孩子不哭,待会儿就带你去找娘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这才止住了哭声。我替她理了理衣服,也趁此机会将银子放入她的怀中。周围围观的人见我收下了银子都发出了一阵嘘声,而那个中年人的眼中甚至露出了些许的鄙夷。我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露出最天真无伪的笑容慢慢走向他。然后趁他发愣的空档抬起左手就往他脸上扇去。他的反应极快,立时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见他中计,立刻按预谋地也将右手甩了过去。他没有想到我会来一招虚晃,这下是被我打了个结结实实,“啪”地发出了好大一声响。他一愣之下放开了我的手,而他身边的人却已经叫嚣着冲过来要打我,福全这时也拦到了我的前头保护着我,可我却示意他不用担心,因为那个被我打的中年人已经拦住了那个人。

“收下你的银子是因为你伤害了小孩子幼小的心灵,理应赔偿精神损失费,这是你欠的。打你是要你牢牢记住今日你做错了,顺便给你一个教训不要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哼,真是笑死我了,和我摆阔气,放眼全中国谁会比康熙更有钱?那位仁兄光是去江南玩了一次就花了几十万两白银,那钱还不多到淹死你。

那个中年人先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没工夫理会他在那里发神经病,抱起那个小女孩就走,福全和那个侍卫也立刻跟了上来。我想着总抱着孩子到处乱转也不是办法,总得把她送回家呀。于是我们就找了间茶馆坐下歇歇脚,顺便问了问这孩子住在那里。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大概地说出了一个方向。我们打听了一下住在那个角的少说也有五、六十户人家。

皇室身份的唯一好处就是自个儿可以坐着不动专管发号施令,跑腿的工作自由下面的人去做。于是那位“大内高手”便非常不幸的成为了负责送孩子回家的临时奶爸,我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他一块儿回去。

那个侍卫走后就只剩下我和福全俩人,我们分坐在桌子的两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曾开口,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傻坐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边带着一抹微笑看着我道:“刚才那一下……可够那人受得。”

我脸一热,猛然间激起那次在木兰围场时我就曾经打过他一巴掌,顿时觉得尴尬异常,低着头自我反省了起来。我们之间不觉陷入了沉默,无论是他还是我久久都没有说话。我想着我们不能就这么一直傻坐着,总得说些什么吧。于是那话未经我的大脑处理就这么蹦出了口。

“二爷,您怎么没留下来和爷一同商议京中来的事务呢?”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似乎是说错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自打康熙十一年起,我就不再管事了。”

他的话却反而让我愣了一下,怪不得我不常在宫中见到他,原来康熙早就免了他的议政大臣职了。想来康熙也是担心福全会夺权吧!毕竟史书上曾记载原本这个皇位应该是福全的,但由于太皇太后认为顺治的三子玄烨出过痘更为合适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康熙。看来康熙的心中始终都对这位兄长存有防备之心的,这,就是所谓的天家吗?

话说到这里气氛较之刚才更融入了一份伤感,我真是恨自己干嘛没事找事提这些事呢!我们又恢复到了刚才那相对无言的状态

“祁筝,其实我一直都想……”

过了好久,才听到福全喃喃地好像想要和我说什么,但是我却没有留心,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全被对街店铺中一道一闪而过的光芒吸引住了。我站起身不由自主地越过了街,走进那家店。这是一家珠宝玉器店,满店都是珠光宝气的饰品,我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是哪一样引起了我的注意。

“祁筝,你在找什么?”

福全跟着我走进了店,见我四处打量着不免有些好奇。也难怪他心存疑惑,宫中的宝贝何止千万,这家店中的东西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差远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依旧浏览着店中的饰品。无意间我的眼睛掠过掌柜的柜台,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被牢牢锁住再也没有办法移动分毫。眼前所见简直让我不敢置信。

“你是在看这个吗?”福全拿起柜台上的那件吊坠问我。

“琉璃,你喜欢这个吗?”

可我的眼前闪过的却是世杰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吊坠笑着问我。恍恍惚惚之间,我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来生的那个世杰,还是今生的这个福全。

“夫人,您可真有眼光啊,这件东西可难得了。”掌柜的一脸谄媚地靠了过来,也将我自回忆中拉回。我急急地从福全手中接过那件吊坠仔细打量了起来。琉璃质地的珠子,没错,鹅黄偏淡的成色,没错。我一样一样地将它与记忆中的那件吊坠相比却一次次地发现两者之间惊人的一致。最后我怀着又期待又不安的心仔细往珠子中间看去,果然在其中看见了一滴红色的水珠。

“祁筝,你怎么了,要是喜欢的话就买下来吧。”

福全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哭了。这件琉璃吊坠带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没有错,我可以肯定这就是我曾经带过十年之久的那件琉璃饰品。

我还记得那时为了祝贺我考上了高中,世杰说要买一件东西送给我当作庆祝。可是当时的我们没有钱,只能到旧货市场上去淘“金”。而那天恰逢一家当铺将一部分已经过了当期的货物拿出来拍卖。因为我的名字就叫作琉璃,所以一直以来我对琉璃有所偏爱,当它最后一个出现在那场小型拍卖会时我立刻就被它吸引住了。因为琉璃在二十世纪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而且当初抵押的人是将它和其它更贵重的首饰一起抵押的,因此并没有获得别人太多的关注,我和世杰也非常幸运地以极低的价格把它买了下来。但我们出了会场后,却有一个老头一直跟着我们,我们觉得奇怪,问了他之后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当初不得已当了祖上传下的家当的人。我们不解他为何要一直跟着我们,他感慨地说其实所有的抵挡物品中只有这件是最珍贵的,据说这是清末时的盗墓者从一个满清贵族的墓穴中盗出的,接着辗转颠簸,几度易手,最后才来到了他的家中。因此他当时故意贬低了它的价值以期将来有一天能赎回来。我们见状觉得奇怪既然他这么难以割舍为何刚才不拍下来呢,这件东西的成交价还不到百元。但那个老头却说他感觉这件饰品和我更有缘希望我好好珍惜,然后就这么走了。

当时我和世杰都不相信他的话,现在看来却是真的。想不到在三百多年前的康熙年间我竟然能再次见到它。

“喜欢的话就买下吧。”

福全笑着看着我,我朝他点点头,对这件琉璃我有着深深地怀念,现在再见简直就是失而复得。

“掌柜的,开个价吧!”

“二百两。”

那个掌柜的看我们衣着华贵又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立刻狮子大开口。我皱了皱眉觉得实在是太黑了。可是像福全这种一身下来就大福大贵的人根本就不会讨价还价,他立刻就摸出银票来准备付账。

“等一下,我家主子说了,这件东西他买下来送给这位姑娘。”说完那人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碰”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我转身看去竟然是那两个在集市中被我教训了的蒙古人。难不成自刚才他们就一直跟着我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看来他们不常来关内,竟然连我这身装扮是少妇还是少女都分不出来。那个年轻一点的有些挑衅地看着福全,而那个中年人则死死地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然后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掌柜面前说道:“五百两,我自己买给自己,两位都不必争了。还有,我已经嫁人了不再是姑娘了请两位不要叫我姑娘,请称呼我为夫人。”说完之后我还故作潇洒地回看了他们一眼。天知道我现在心中有多么的心痛,五百两啊,那可是我几个月的月俸啊!那两人倒是愣了一下,随即,那个年轻的在中年人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那个中年人耸了耸肩接着就和他一起走了出去。那个年轻的在走过福全面前时故意撞了他一下,福全岁愣了一下但他脾气向来很好也就没有在意,而那个中年人却在经过我身边时却在我耳边轻轻地嘀咕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蒙古语。

“夫人,您的坠子请收好。”

掌柜的笑着将琉璃递给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暗想着你倒是好,渔翁得利狠赚了一笔。我悻悻然地接过盒子,取出坠子就往脖子上挂。可现如今挂项坠用的都是红绳,我试了半天也没调整到合适的高度。

“我来吧!”

福全接过我手中的线头替我调整好了高度后,在我的脖子后面打了个结。他的手指竟无意中碰到了我的脖子,那肌肤相触的温暖不但让我吓了一跳,他也是一惊之下呆住了。我觉得尴尬异常,逃也似地回到了茶楼,他也沉默着随我回来。我们俩就又那么着无语地面对面。可刚才那情景实在是太令人尴尬了,我想找个话题来化解这份僵局,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临走时说的话来。

“对了,刚才那个蒙古人走时和我说了一句蒙古话。”

“哦,他说什么了?”

我将刚才那人所说的话模仿着重复了一遍,却见福全的脸突然变得铁青,而原本握在手中的茶杯也“啪”的一声被他给捏碎了。

“王爷!”

我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赶紧掰开他的手把碎片拿掉,顺便替他检查了一下,我见他的手没有割破,这才轻舒了口气。

“王爷,他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

“娘娘!”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也不自觉地用起了宫中的称呼,“这句话您一定要忘记,千万不可以再去问别人,特别是皇上。”

我见他如此认真,也隐约觉得不安,只能点点头。就在这时,那个侍卫终于回来了,我们也准备回镇外的营地。

也许是刚才摔倒时撞到了背,一坐上马车,我感到背部隐隐作痛,而且随着马车的颠簸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娘娘,到了。”

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福全的话也算是给了我解脱,我弯着腰从车中走下,却感到随着我的动作自背后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我整个人一下子没站稳,立时就失去了重心就往前倒去。

“娘娘,当心!”

他伸出手臂来想要扶我一把,而我也就这么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我因为这突发的意外而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边就传来一声喊。

“祁筝!”

完了,这分明是康熙的声音,这下子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们俩在做什么!”

康熙的声音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意,他一把拉过我,用力之大立时就牵动了我背上的肌肉,霎时我就觉得冷汗自头上不断冒出。我勉强抬起头看向他,却在见他原本震怒的神色在见到我的脸后明显地愣了一下。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头上还冒冷汗?”

废话,我的背痛的要死,现在又被你这么一吓,三魂六魄飞走了一半,脸色当然跟鬼似的。

“皇上,微臣失职了,刚才娘娘在集市时差一点被疾驰而过的马撞倒,想来是受了伤。刚才娘娘疼得站不稳,微臣不得已才扶了娘娘一下。”

有福全帮我解释我也稍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哪里会有人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偷情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抬眼看去,却发现康熙正在审视着我,我理直气壮地回望了过去。对他的的探究我根本无需心虚,因为福全说的全都是事实。

“那好,要不要让太医给你看看?”他终究是冷静了下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猜测太过荒唐了,眼神也没有那么的锐利。

“不用了,我让心荷给我抹点药膏就好。”我赶紧拒绝他的好意,我清楚自己只是拉伤或是撞伤罢了,何况我实在是不习惯让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的,即使是医生也一样。

“那好吧,你先下去吧!”

他见我如此说却也没有再坚持,我应了句“是”后就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一回到营帐我立刻让心荷替我看看后面到底怎么样了。她替我微微掀开衣领看了看后回道:“娘娘,确实是红了好大一片呢。”

我向她点点头,接着说道:“那你去太医那里替我拿瓶药膏过来替我抹一抹吧。“

“是。”

心荷领命后就走了出去,其他人也因为要忙别的事而不在,帐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百无聊赖地等着心荷,却感到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我索性脱去外衣仅着兜衣用水沾湿帕子敷在疼痛的地方。冰凉的感觉暂时缓解了我的疼痛,可是我的手又要绕道后背去又要按住帕子紧贴疼痛处,这么吊着实在是难受异常。就在这时,帐幕被掀了开来,看样子是心荷回来了。她怕是见我这么着太累,接过我手中的帕子替我捂着。我回过头想问她要膏药,却吃惊地发现那人不是心荷而是康熙。

“皇上!”

我惊呼一声,赶紧想要站起来,他却按住我的肩示意我继续坐着。不敢违背的我只能这么继续坐着,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几乎是成半裸状态。当他好不容易把帕子拿开我以为终于可以穿上衣服时却发现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一瓶药膏。我原本高兴的心迅速沉了下去,看样子心荷是被他拦在门外了。

“皇上,臣妾自己来吧!”

为了不让他明为帮忙实为吃豆腐的恶劣心思得逞,我宁愿自己麻烦一点。

“你抹得到吗?”

康熙高深莫测地笑着问我,随手将药膏涂在我的痛处。宫中的御用药果真效果奇佳,才刚抹上,那阵阵清凉感立时将我的疼痛去出了一半,加上那药膏本身的清香味更是放松了我的神经。

康熙在抹完药膏后并没有收手,反而顺着我裸露在外的肩一路抚上了我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在刚才福全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会儿。我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心中不住地暗骂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平日里让人伺候惯了怎么今日就这么勤快想要自己动手,平白无故地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暗叹了口气,我放弃地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准备接受他的“临幸”。

他的手自项后绕到了胸前,突然,我感到他的手停在了我的锁骨处,身后也传来了他的疑问。

“这是什么?”

他用手挑起挂在我脖子上的红线,而那个琉璃吊坠也就这么顺势从我的兜衣中滑出。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把玩着这个琉璃珠子,头也顺势靠在了我的肩上,

“回皇上,这是臣妾刚才在市集买的,臣妾见它小巧可爱就买了下来。”

他的呼吸不时地吹过我的耳边,让我的心更为的慌乱。我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心思,却也祈求他倒是干脆利落地快一点给我来个了断,这么死缓般地半拖着他倒是挺乐在其中的,我却快疯了。

“这东西虽说比不上宫里的精贵倒也做得小巧别致,朕看着也喜欢,要不朕拿其它的琉璃饰品和你换一下?”

他的话让我的心中猛地震了一下。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去却是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和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这件东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世杰当初送给我的陪了我整整十年,直到我去世时还带在我身上。不要夺走它。

我的心让我拒绝,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不可以。今日的康熙让我觉得不安,刚才下车的那一幕表面看着是过关了,可谁又知道他心中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呢?

在飞快地分析了厉害之后我努力端出笑容对他说:“皇上说什么呢,皇上要是喜欢臣妾这就送给皇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到在我说出这一番话后康熙好像是有些个松了口气,而原本搂着我的手似乎也没那么用力了。但此时的我却想不了那么多了,我抬起手想要解开后头的绳结,却出乎意料地听他说到:“算了,朕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竟也当真了。朕一个大男人带着这个玩意儿像什么样子。”

他语带轻松地说着拦住了我的举动,但我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轻松反而自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伤感。不过好歹这件琉璃是不用给他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这么一来一往也有半天了,我这时才闻到自他的衣服上传来阵阵酒香。

“皇上,您刚才是不是喝过酒了?”

“是啊,刚才朕让其他人都退下去,和裕亲王两人单独小酌了几杯,还不慎撒了一些酒在身上,他原本想要用帕子替朕擦的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反而发现自己似乎在集市掉了东西,看样子还挺要紧的,急着和朕告了罪就回去找了,这不,这酒就这么留在了衣服上。”

他说着说着手也跟着不安分了起来。我轻轻地在他怀中喘息着已经顾不得福全的事了只想着赶快脱身,否则现下是被他吃定了。

“皇上,您带着酒味到处走总是不好的,有损您的威严,臣妾看您还是换一件干净的衣服上去吧!”

我发自内心,无比真挚地强烈建议他。他在考虑了会儿后点了点头说:“好吧。”随即放开了我。我一脱身后立刻穿起衣服,扣上扣子,可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我的手不住地发颤,那脖子根处的最后一粒是怎么也扣不上。我红着脸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他低笑着替我扣上了那该死的最后一粒。我一待他扣完就立刻把心荷叫进来,让她去康熙的帐中拿一件干净的衣服来。她片刻之后捧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回来,我亲自替他换上。期间我故意放慢动作,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眼瞅着就快用膳了,那样我就能躲过一劫了。

在我的“慢工”之下这“细活”总算是做完了,而李德全也适时地赶来说是用膳的时候到了。暗中松了口气,对他的好感急速飙升,他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但我发现我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我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只不过地点由我的营帐改成了他的大帐,性质也由白日调情变成了夜间皇帝点召嫔妃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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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忘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两句金科玉律呢?偎在他的怀中我闷闷地想着,却突然意识到我该起身了。即使是被召幸,嫔妃也是不能留一整夜的。

“皇上。”我轻轻唤了他一声示意他放我起来,却见他在对我笑了笑后反而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低低地在我耳边说着:“你今次就不用走了,这也不是在宫里,没那么多的规矩。”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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