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回 灭共变共灭 敌伪凄惶无计 弱者抑强者 美蒋感受有异

书接上回，却说叶剑英那文件搜集敌伪资料，出处一一说明，文句不作修饰，百分之百保存了一个“真”字，使人越看越想看，只见它继续写道：

　　（六）灭共乎？为共灭乎？

　　“伪满《盛京时报》一九四一年Ｘ月Ｘ日社论称：……但从实际上言之，消灭共祸谈何容易。如共祸足以铲讨根绝，在事变前，早当不见于中国，即或犹有余孽，则今日报某地覆灭若干，明日太行区溃灭若干，何至反复扫荡，共祸仍无肃清之一日，盖不达到全面和平，共匪之巢穴未搜，此剿彼窜，无非糜烂民生，治安无迅速恢复希望。……以此而言铲除共匪，何异北辙南辕……”

　　“料想闻者必疑吾言，意以为反共是建设新中国的基础，若不从铲除共祸着手，安能得到全面的和平？即治安的积极工作，亦无从下手……但共产党在中国已经有相当历史，往者之容共，反共，昭昭在人耳目。当事变未发生前，政府以中国的全军去讨伐共匪，犹不能克奏肤功，何况时至今日……‘新中国政府’所拥之土地、人民目前向不能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所谓清乡军，所谓非日军是否足以铲除共祸，他人不无几分疑问。现在治安政策固次第遂行，在治下的人民，有无已治已安之实效，自有文也斯人之听闻，不揣其本，而齐其末，共祸仍然不能铲除。若夫对共祸极端诅咒，企图以口诛笔伐收全功，不特无伤其毫末，窃恐适足为共匪所匿笑耳……”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九日载伪新民会中央总会宣传局长陈逆牢平，于二十八日广播讲演，题为《灭共乎？为共灭乎？》内称：华北当前唯一严重的问题，便是灭共。现在共匪方面，相当的有思想、有组织、有力量，而且他们是党政军一体，力量是集中的。反观我们的阵营，因为革新思想与革新势力未能渗透于政治和军事，所以一切新的思想，新的组织，新的斗争技术，不能顺利实现，而且因受封建残余的阻碍，收效极难，一现在时势危迫，生灵涂炭，我们不能‘灭共’，便将为共灭……”

　　活跃于敌后战场的民兵

　　“抗战初起，敌人猛力作正面进犯，国军纷纷后撤，一退数百里。在广大的敌后，旧政权携带着财产家私仓惶逃窜，弃广大人民于水火之中而不顾。敌探汉奸，气焰万丈，横行无忌，到处都是投敌的伪化活动，广大人民陷于迷惘的悲观的境地。我八路军新四军深入敌后，战胜了敌人，收复了失地，兴奋了敌后的广大人民，掀起了抗日斗争的浪潮。在共产党领导之下，发动群众，建立群众自己的组织——农会、工会、妇女会等，改造旧政权，使群众参加政权管理，实行减租减息，改善广大群众的生活。在这样的民主政治和群众运动的基础之上，广大人民武装起来了，人民武装抗日自卫队迅速地、普遍地建立起来了，二十岁左右，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拿着土枪，土炮，大刀，梭镖都来参加。村设中队部，区设大队部，县设总队部，分区设支队部。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广大的人民武装组织。他们一方面担任后方勤务，如通信、运输、作向导、抬担架等，一方面巩固后方，站岗，放哨，盘查行人，镇压嚣张一时的汉奸活动，使敌探奸细无法潜入。”

　　“武汉失守，敌后战场成为中国战场的主要战场之后，连续不断的‘扫荡’到来了，敌我斗争的局面急剧地尖锐起来，人民自卫队也不能不随着这个新的变化而变化了。坚决、勇敢和富于冒险性的青年，自愿地组织了青年抗日先锋队，或基干自卫队，或游击小组，毅然担负起战斗的任务。事实的考验，证明了人民需要自己进行战斗，才能保卫村庄，保卫自己的安全。于是这个经验被普遍地接受，有的募捐买枪械，有的拆庙换武器。民兵的组织，普遍地建立起来了，形成了人民武装中的骨干。共产党把民兵建设当作根据地建没的一个重要政策，当作建军计划中的一个重要部分，积极地想出许多具体的办法来扶持民兵的发展。”

　　“首先，党政军都认识民兵的重要，爱护民兵，用各种办法提高民兵的政治地位。如民兵伤亡照正规军一样待遇，政府经常对民兵表扬，开大会让民兵坐前排，选民兵当主席团等等。几乎什么事都有民兵的份，使群众都感觉‘民兵最吃得开’，乐意加入民兵的队伍。第二，政府明令宣布民兵‘不升级’，解除群众疑惧心理，不允许正规军吞并民兵。第三，正规军抽出些枪枝，发给民兵，又奖励与帮助民兵自造武器，以解决民兵的武器问题。第四，解决民兵的生活困难，发动爱护民兵运动，比如晋西北八分区曾接受离东士绅所提六项具体办法：（一）民兵在农忙期间进行战斗时，土地由人民代耕，保证庄稼和自己的一样；（二）民兵如遇婚丧事宜，发动全村民众帮助；（三）民兵家境过分贫寒不能生活者，各地士绅尽量给粮食及种籽，帮助其耕作；（四）如有敌情民兵出外战斗时，其家属由全村照管，将其财物运往安全地带埋藏；（五）民兵家属如不愿其子弟参加民兵时，士绅应多方进行解释；（六）个别份子对民兵有意无意地诽谤与破坏，全体群众应共同制止。其他地区也采取了一些具体步骤，解决了民兵生活上的一些问题，消除了家庭的顾虑，使其更专心致志于战斗。第五，正规军以‘师傅带徒弟’的办法，帮助民兵，教给作战的办法，派干部去帮助战斗，缴获时尽量分给配合战斗的民兵。第六，党的支部将民兵工作当一个中心工作，常进行检查与推动，并派好的党员参加民兵工作。而在发展民兵时，完全采取自愿的原则，注意其政治质量的纯洁，政治觉悟的提高。最后，有重要意义的是进行了‘民兵英雄’运动，举行民兵检阅，让大家公选民兵英雄，政府给以物质的与精神的奖励。这是最好的一种培养干部、推进工作的办法，它使群众推出真正的自己的领袖，这些领袖的实际战斗的业绩，可以作为所有民兵学习的榜样，可以把一切落后的领导赶向前去，并使民兵斗争真正在群众中生出根来。”

　　两百万的人民大军

　　“出于共产党建设民兵，开展群众性游击战争之政策的正确，敌后的民兵组织至今已组成了两百万的大军。在华北各根据地里，计有民兵一百五十八万，晋察冀军区为六十三万，晋冀豫军区为三十二万；冀鲁豫军区为八万，山东军区为五十万，晋绥军区为五万。在华北各根据地里，计有民兵五十五万；苏中军区十三万；淮南军区为五万五千；苏北军区为八万五千，淮北军区为七万，鄂豫皖军区为十五万，苏南军区为二万五千；皖中军区为二万五千，浙东军区为一万。总计为二百一十三万的大军（华南尚无统计）。

　　“在敌后根据地里，最普遍的群众武装组织，是人民武装自卫队，几乎所有青年和壮年的男子都参加了。妇女有妇女自卫队，儿童还有儿童团，这些都是不脱离生产的，在农忙时间以外抽出时间进行一些军事和政治教育，基本任务是站岗、放哨、送信及一般的抗战勤务等。它的数目那是不知要比民兵大多少倍数。估计整个根据地这种自卫队的组织，当不下四千万。

　　“民兵是在自卫队的基础之上，根据群众的政治觉悟，在自愿的原则下建立的以战斗为中心任务的群众武装组织。青年人有青年抗日先锋队，成年人有模范自卫队或基干自卫队，都是群众中优秀的勇敢的积极份子，虽也不脱离生产，不吃公粮，但较一般自卫队受更多的军事训练，过更多的军事生活。此外，从青年抗日先锋队和基干自卫队中挑选最精明强悍的份子，三个人、五个人一组，成立秘密性的武器组织——游击小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作武装斗争，有时化装潜入敌占区作秘密活动，暗地侦察汉奸，出其不意地加以逮捕；而在他的家乡万一沦陷时，就依然留在失地作秘密活动，以待他日的光复。我们今天所说的民兵，就是包括这些组织。这些武装起来的群众，以民主的方式选举自己的小队长、中队长，并推选自己的代表，建立起自己的领导机关——各级的人民武装委员会。在各级武委会的领导下，广大的民兵成了一个统一的战斗体。

　　“民兵和自卫队都是人民的武装，民兵力量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它是和更广泛更普遍的自卫队结合着的。比如反掠夺战、保卫村庄战、破坏交通战等，都是民兵和自卫队一起进行的，才能使游击战争更带群众性。但另一方面，民兵是人民武装中的有战斗力的坚强的一部分，是人民武装的骨干，民兵已不是手拿红缨枪的自卫队，而是更有战斗力的一支大军。他们以自己的英勇，在战斗中夺过敌人的武器来武装自己，有三八步枪，有驳壳枪，也还有轻机关枪。他们以自己的创造性制造枪弹、火药，如晋绥军区的民兵英雄徐力强，可以自制掷弹筒，民兵英雄刘清云、薛光钦可以自制榴弹；民兵英雄戎鸿秀可以用旧子弹壳改装子弹，至于一响毛瑟枪的制造方法，在中国民间普遍地流行着。而杀伤敌人的重要武器——地雷，各个根据地里的民兵，都在设厂自制。此外，正规军还抽出一部份枪枝发给民兵。这样，就相当地解决了民兵的武器问题。我们的民兵，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一件武器，或者是步枪，或者是土枪，或者是手榴弹。当然，这还是很不够的，步枪，手榴弹还太少，土枪的威力还太弱，以致不能更有效的打击敌人。八路军、新四军在自己的有限装备中，尽了最大力量，给民兵以武器帮助。但对于两百万大军的民兵数量来说是太不够了。在今天解决武器问题，是壮大民兵的第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我们将来能做到每个民兵也有一支步枪和足够的手榴弹，我们将给敌人以更沉重的打击。”

　　保家乡、杀敌人

　　“民兵的基本任务是为保卫群众的切身利益，保卫自己的村庄而进行战斗。为了对付日本鬼子的掠夺政策（三光政策），民兵领导着村民进行空舍清野，把粮食、柴草和一切不常用的东西都坚璧起来。现在我们走进敌后游击区农村老百姓的住房，举目一望，四壁萧然，只是一副挑篮：一头是捆好的几件薄薄的行李；一头是锅、碗、盆、杓和少许食粮。一有敌情，老百姓就挑起担子就实行转移。民兵一面在村庄附近和敌人进行战斗，阻止敌人前进，一面派人检查空舍清野和人民转移的情形，尚未做好的要帮助他们做，落后不肯做的要说服着他们做；等敌人用生命换到村庄时，没有财物也没有人民。而每当春耕秋收，敌人四出掠夺时，民兵就日夜袭敌，掩护群众进行春耕秋收。他们提出‘不让敌人抢去一头牛’、‘不让敌人抢去一粒粮’的口号。民兵英勇的反掠夺战，保护村庄战，使敌人准备抢粮、抢财用的大车，驮驴，不得不装着自己的死尸、伤兵怅然而返。”

　　“要保家乡，民兵还要和敌人进行政治战，就是反对敌探奸细，摧毁‘维持’。敌人利用特务汉奸散放谣言，威胁利诱，瓦解与消沉群众对敌斗争的力量和情绪，以达‘维持’伪化的目的。宁武游击区民兵领袖张初元，就运用民兵这个有组织的武装力量，进行锄奸工作，有的劝说，有的暗地监视，有的公开惩办，以镇压敌探奸细的活动，消灭投敌妥协的思想传布者。而当敌人袭击村庄时，就以快枪与地雷的结合，把敌人打回去；敌人过于强大而不得不转移时，就组织群众安全地转移，不受任何损失。这就胜利地坚持了反‘维持’的斗争。”

　　“敌后的交通战主要是依靠民兵领导着群众来担任的。一九四○年秋，在配合百团大战中，仅是冀中的民兵，就发动了三十五万群众参加破路的斗争，一九四二年一年中，仅是冀西北的民兵，就收了一万多斤电线，毁围堵八十多座，烧桥梁二十多座；一九四三年一月，山东滨海区为了策应沂蒙区的反‘扫荡’，在北起九曲店，南迄重兴，西自沙墩，东至郭家湾绵延二百里的临郊公路上，展开了连续四天的万人大破袭。在民兵的掩护下，男男女女，老老幼幼，拿起铁锄、铲子、撅头、剪刀，破路的破路，烧桥的烧桥，毁岗楼的毁岗楼，平围墙的平围墙，抬石头的抬石头，割电线的割电线，秋风扫落叶一般，把便利敌人的交通线和调堡毁掉。更艰巨的工程，是把地形改造成有利于自己进行游击战争的道沟等。在冀中、冀南等平原地区，几乎把全部道路都挖成宽八尺，深丈许的沟，使敌人的快速部队不能进行，且可掩护我军的转移。群众称之为抗日道沟。在冀南，去年各地把地形改造，创造为一种村庄堡垒，虽然很熟悉的人，也常为新的地形所迷惑。在苏北盐阜区，也展开挖沟打坝运动，把平原地带做到村村相连，沟沟相通，以便于游击战争，把水网地带做到层层封锁，使汽艇不能行驶。在冀中，展开了地道斗争，挖成了高四尺、宽三尺的地道，村与村通，乡与乡通，甚至县与县通，几百里的幅员，不出地面就可以自由转移，形成空前的地下交通网形式，并有许多隐蔽的出入口以保待秘密；有大小不同的掩体，可供居留；有许多曲折部，可凭之进行抵抗；有许多岔路，以迷惑敌人；有许多通气洞口和简单的防毒设备，以防敌人放毒。在出入口又置陷坑，出入口的左右上下，又埋设地雷，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为平原游击战争创造出惊人的奇迹。而在太行山区，民兵率领群众在山沟里开辟越山连山的地道式的窑洞，依之和敌人进行残酷的斗争。这些巧夺天工、移山倒海的重大工程，无论在哪一个地区里，都是几十万人成百万人的劳动力所创造出来的呀！”

　　“民兵杀伤敌人，是依靠着快枪与地雷的结合。民兵以高度的分散，三人一群，五人一伙，滚山翻岭，随时随地杀伤敌人，好象麻雀吃谷一样，乘隙而入，啄上几口。假如敌人过于强大，他们就暂时避开，分头分散去隐蔽起来，寻找另一个机会再打。这叫做麻雀战。更重要的杀伤敌人的手段是地雷，是快枪与地雷的结合。敌人不踏上地雷就用快枪打，打得慌乱被逼到一定的死角，地雷就被踏响了，敌人就血肉横飞了。这样就使敌人到了我很据地里，好似进入一个冷枪世界，地雷世界，闹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我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建军方针是正规军、地方游击队、民兵三种武装力量的配合行动。有人用一只手来比三者的关系，正规军是骨，游击队是筋，民兵是血肉。在作战上，民兵给正规军以莫大的帮助。关于敌情、地形、群众条件的了解，是不能不依靠民兵的。有了民兵，正规军就有了耳目、手足，更可以集中力量消灭敌人。民兵的坚强与壮大，又使他们能象正规军一样地配合作战，独当一面。同时，我民兵为主力部队解围的战斗，也出现于各地。如去年晋察冀朱沙崖的战斗，我主力部队一个连陷于敌人重围之中，而平山、灵寿一带的民兵，积极活动，四面出击，终于解救该连，突出重围。

　　“民兵与游击队、正规军密切结合起来，就使我们的武装力量强大无比，可以把敌人围困起来，拔掉敌人的据点，扩大我们的根据地。在围困敌人中，民兵组成围困敌人的封锁线，不让敌人走出据点一步，还不时扑进据点去袭扰敌人，再配合正规军打断敌人的供给线，并进行连续破袭，可以把敌人挤出去。去年一年中，据不完全的统计，民兵参加围困据点斗争，在晋绥军区八分区有围困芝兰、中岔口……等据点，在晋冀豫军区，有围困沁源，阎寨……等据点；在鲁南有围困白山……等据点；在鲁中有围困垛庄……等据点，在北岳区有围困西南昇……等据点；在淮北区有围困徐州东南的叶苌芋子……等据点。各地都胜利地展开了围困敌人，拔掉据点挤走敌人，扩大根据地的战斗任务。

　　“我英勇民兵就是这样和敌人进行战斗的。山东军区的民兵，去年一年中作战八千八百五十二次，毙伤俘敌伪六千八百零九名。晋察冀北岳区去年一年中，民兵作战八千一百六十五次，毙伤俘敌伪九千八百三十二名。晋冀豫的太行区，去年一年中民兵作战一万五千三百四十九次，毙伤敌伪一千一百三十二名。晋西北民兵，在去年半年中（四月至九月），作战一千二百零八次，毙伤敌伪六百六十五名。其他如冀中、冀鲁豫、冀南、太岳、华中、华南等地无统计，因而不能作出总的数字。但大体估计，去年一年，我敌后民兵毙伤俘敌伪当不下五万人。这支强大的人民武装，正在日益发展中，它的战绩，将一天天更为惊人。”

　　胜利的保证

　　“在华北之敌，是早已尝过民兵的苦头，而称民兵为‘八路’、‘便衣八路，、‘八路外围’、‘八路来源’等。敌人已被我群众性的游击战打得顾此失彼，焦头烂额，把民兵看作为‘扫荡’、‘清乡’中的一个重要的打击对象了。现在华北各根据地的民兵有一百五十八万，仅占根据地人口的百分之三，华中各根据地的民兵有五十五万，仅占根据地人口百分之一点七五，尚可以大加发展。如果民兵建设工作做得更好些，这支队伍的数量就更为惊人。我们的冀中民兵的发展，曾达总人口数百分之八，成为敌后根据地民兵建设的模范。根据这一经验，可以说各根据地现有民兵数目都还不够，我们还应使这支队伍更加雄伟。”

　　“有了强大的民兵，就是胜利的保证，不仅已胜利地坚持了敌后战争，而且要胜利地进入反攻；到了反攻时期，民兵就可以较高度地集中使用。如果使几百万民兵配备以精良的武器，那么我八路军、新四军独立担当华北华中敌后战场，胜利地驱逐敌人，将毫不成问题。”

　　列位看官：上述延安发表的战况，由于事实上延安面对“日、蒋、伪三位一体”，一方面，士气激昂，同时处境艰苦，因此不可能有详尽的战报，也就是说，延安所发表的不可能完整，但已使举世为之惊诧敬佩，更使老蒋为之骇极莫名了。

　　那一日蒋介石正在为自己的声望太差而头痛，皮宗敢却自美方获悉使蒋更加不安的消息：美军观察组有一位惠特尔塞上尉离延安随八路军辗战太行山区，一九四五年秋季日寇“扫荡”太行根据地时撤退不及，惨遭杀害。朱德总司令获悉之后，就将延安美军观察组使用的食堂，命名为“惠特尔塞纪念堂”，并且亲自为纪念堂题字。叶剑英、康克清等还为此向惠特尔塞夫人致以亲切的慰问。……

　　“别说了！”蒋介石愤然。

　　“那还有一个就——”

　　“还有一个？说罢！”

　　“那是美国飞行员奥利渥·欣斯德尔的故事。”皮宗敢说：“一九四四年，他从四川西部基地随队出发，和日机作战受伤，九死一生，给游击区的老百姓救了出来，护送到延安休养。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叶剑英、聂荣臻等人先先后后会晤过他。他一直在延安住到抗战胜利。回国后最近来了很多信，内中特强调延安对于中国抗战的重要。他认为没有中国共产党，中国的抗战前途是一定悲惨的。——”

　　——这回，蒋介石真的听不下去。

　　正是：赖尿该知天将明，撒谎应晓无保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