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写作(1)

　　所谓写得好，就是同时又想得好，又感觉得好，又表达得好；同时又有智慧，又有心灵，又有审美力。

　　〔法〕布封：《论文笔》

　　形式的缺陷总是起于内容的缺陷。

　　〔德〕黑格尔：《美学》

　　笔乃心灵之舌。

　　〔西班牙〕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我宁可因饥饿而死，不愿发表那没有分别的、不加思考的作品。

　　〔俄〕果戈理：《致谢惟略夫》

　　写作的人像画家不应该停止画笔一样，也是不应该停止笔头的，随便他写什么，必须每天写，要紧的是叫手学会完全服从思想。

　　〔俄〕果戈理：《致契诃夫》

　　作家务必要把自己锻炼成一个目光敏锐、永不罢休的观察家！

　　〔俄〕契诃夫：《论文学》

　　要我做个甜蜜蜜的作家可无论如何不干，同样，要我徒托空言，写些毫无思想、更无目的的文章，我也坚决不干。

　　〔俄〕列夫·托尔斯泰：《日记》

　　把写作当成谋生的手段，这是可怕的错误。这意味着高尚的原则屈从低下的东西。

　　〔俄〕列夫·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要是没有把应当写的东西经过明白而周到的思考，就不该动手写。

　　〔俄〕车尔尼雪夫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论文学》

　　作家写作应当出于内心的要求，他之所以要写，是因为非写不可。

　　〔苏〕巴乌斯托夫斯基：《散文——诗意》

　　沈隐侯曰：文章当以三易；易见事，一也；易识字，二也；易读诵，三也。

　　〔中〕颜之推：《颜氏家训》

　　文章当以理致为心胸，气调为筋骨，事义为皮肤，华丽为衣冕。

　　〔中〕颜之推：《颜氏家训》

　　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

　　〔中〕白居易：《与元九书》

　　文章以气韵为主。气韵不足，虽有辞藻，要非佳作也。

　　〔中〕陈善：《扣虱新话》

　　文以意、趣、神、色为卫。

　　〔中〕汤显祖：《答吕姜山书》

　　叙事有寓理，有寓情，有寓气，有寓识。无寓，则如偶人矣。

　　〔中〕刘熙载：《艺概·文概》

　　作者写出创作来，对于其中的事情，虽然不必亲历过，最好是经历过。

　　〔中〕鲁迅：《且介亭杂文二集》

　　写作是一条认识自己，认识真理的路，你只要喜欢写，就应该随时动笔去写。

　　〔法〕罗曼·罗兰：《罗兰小语》

　　写作的目的不应该只是为了发表。当然更不是为了稿费或虚名。它实际上是一个人认识真理之后的独白。

　　〔法〕罗曼·罗兰：《罗兰小语》

　　风格不是独立的存在，但万物都具备自己的风格。

　　〔法〕安托万·里瓦罗尔：《笔记与格言》

　　知识、事实与发现……都是身外物，风格却是本人。

　　〔法〕布封：《论风格》

　　所谓风格是一个人的灵魂。

　　〔法〕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

　　风格是心灵的外在标志，是比一个人的睑更为可靠的性格标志。

　　〔德〕叔本华：《风格》

　　文体是思想的浮雕性、可感触性；在文体里表现着整个的人；文体和个性、性格一样，永远是独创的。

　　〔俄〕别林斯基：《1843年的俄国文学》

　　风格不是由字句的堆砌而来的，它是心灵的音乐。

　　〔中〕老舍：《言语与风格》

　　见人所见，见人所不见；闻人所闻，闻人所不闻；不写人所写，写人所不写。

　　〔中〕蓝翎：《了了录》

　　每个作者如果在文学上能有特殊的成就，他必须成就一种他所独有的风格。

　　〔中〕朱光潜：《文学的趣味》

　　所谓风格，无非是作品所显示的一种格调、气派。

　　〔中〕王朝闻：《新艺术创作论》

　　风格的土壤是生活，作家的前进的思想是它吸取的雨露。

　　〔中〕孙犁：《论风格》

　　风格与模式的成熟不可分割，而模式的成熟又给风格的生命力带来僵化乃至死亡的危险。

　　〔中〕王蒙：《文学的诱惑》

　　真正的作家好比古代的先知：他比平常人看得清楚些。

　　〔俄〕契诃夫：《论文学》

　　高尚美好的作品，是不应该草率赶制的。

　　〔美〕马克·吐温：《夏娃日记》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中〕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

　　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唯此可以属思耳。

　　〔中〕欧阳修：《归田录》

　　劳了读书，逸于作文。

　　〔中〕程端礼：《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

　　眼处心生句自神，暗中摸索总非真。

　　〔中〕元好问：《论诗三十首》

　　大约才识胆力，四者交相为济，苟一有所歉，则不可登作者之坛。四者无缓急，而要在先之以识。

　　〔中〕叶燮：《原诗·内篇下》

　　得之在俄顷，积之在平日。

　　〔中〕袁守定：《占毕丛谈·谈文》

　　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

　　〔中〕鲁迅：《而已集·革命文学》

　　好作品中的恶意是扎人的刺。

　　〔英〕谢立丹：《造谣学校》

　　作品越好，留给读者思考的余地越大。

　　〔英〕霍尔布鲁克·杰克逊：《书籍与阅读格言集》

　　因开头不精彩而遭人忽略的好书何其多也！

　　〔美〕爱伦·坡：《旁注》

　　作家不必把他所描写的社会冲突的将来历史上的解决硬塞给读者。

　　〔德〕恩格斯：《致敏·考茨基》

　　艺术家在细节上必须竭尽全部力量。

　　〔俄〕托尔斯泰：《俄国作家批评家论列夫·托尔斯泰》

　　开头第一句是很困难的，好像在音乐里定调一样，往往要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找到它。

　　〔苏〕高尔基：《高尔基论文学》

　　作乐府亦有法，曰凤头、猪肚、豹尾六字是也。

　　〔中〕陶宗仪：《南村辍耕录》

　　书有隐僻者，必非至文。

　　〔中〕申居郧：《西岩赘语》

　　作人贵直，而作诗文贵曲。

　　〔中〕袁枚：《随园诗话》

　　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

　　〔中〕鲁迅：《南腔北调集》

　　取材不在远，只消在充实的人生之中。

　　〔德〕歌德：《浮士德》

　　如果题材不适合，一切才能都会浪费掉。

　　〔德〕歌德，引自《歌德谈话录》

　　如果只写善，那么恶就会成为绚丽的珍品；如果只写幸福，人们就不再去注意不幸的人，最后对他们也就麻木不仁了；如果只写那些美好的，一本正经的东西，人们就不再去讥讽生活中的丑恶。

　　〔苏〕特罗耶波尔斯基：《白比姆黑耳朵》

　　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不可将一点琐屑的没有意思的事故，便填成一篇，以创作丰富自乐。

　　〔中〕鲁迅：《二心集》

　　只有注意到一个主题的各方面，才能得到文学上使人满意的成功。

　　〔俄〕列夫·托尔斯泰，引自《托尔斯泰传》

　　艺术品里顶重要的东西，是它应当有一个焦点才成……

　　〔俄〕托尔斯泰，引自《列夫·托尔斯泰论契诃夫》

　　辞必高然后为奇，意必深然后为工。

　　〔中〕孙樵：《与友人论文书》

　　文有七戒，曰：旨戒杂，气戒破，局戒乱，语戒习，字戒僻，详略戒失宜，是非戒失实。

　　〔中〕刘熙载：《艺概·文概》

　　一切艺术作品，都应当含有一个鲜明的、十分正确的思想。你应当知道你为什么要写作。

　　〔俄〕契诃夫：《海鸥》

　　每个人都是一个整体，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完满的有生气的人，而不是某种孤立的性格特征的寓言式的抽象品。

　　〔德〕黑格尔：《美学》

　　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德〕恩格斯：《致玛·哈克奈斯》

　　每个人都是典型，但同时又是一定的单个人，……

　　〔德〕恩格斯：《致敏·考茨基》

　　在真正有才能的作家的笔下，每个人物都是典型；对于读者，每一个典型都是一个熟识的陌生人。

　　〔俄〕别林斯基：《别林斯基全集》

　　要全力以赴地写出人物的生活，要形象地写出他们的内心感受，使人们按照他们本身的性格去做应该做的事，也就是自然而然地从人物性格和环境中顺理成章，做出结局。

　　〔俄〕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创作过程》

　　作家写小说应当塑造活的人物；人物，不是性格。性格是模仿。

　　〔美〕海明威：《午后之死》

　　创作的中心是人物。凭空给世界增加了几个不朽的人物，如武松、黛玉等，才叫作创造。

　　〔中〕老舍：《人物的描写》

　　在写书以前，……作家必须看见所有描写的对象，不管究竟是对象走向他们，还是他们走向对象。

　　〔法〕巴尔扎克，引自《文学原理》

　　不要按自己的意愿去改变、损坏所叙述的事件，而要跟随着事件，让它把你引导到应该去的地方。

　　〔俄〕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的创作过程》

　　只有当情节在心灵深处引起回响并跟未道破的心愿相融合的时候，这情节才算是好的。

　　〔俄〕列夫·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其始也，皆收视反听，耽思傍讯，精骛八极，心游万仞。

　　〔中〕陆机：《文赋》

　　编戏有如缝衣，其初则以完全者剪碎，其后又以剪碎者凑成。剪碎易，凑成难。

　　〔中〕李渔：《闲情偶寄》

　　想象和虚构，这是艺术的两个翅膀，有了它，作品才飞得起来。

　　〔中〕柯灵：《香雪海》

　　凡是他人独创性的语言风格或诗歌手法，我一概避免摹仿，因为我认为，我自己的作品纵使一文不值，毕竟是我自己的作品。

　　〔英〕雪莱：《（伊斯兰的起义）序言》

　　现代最有独创性的作家，原来并非因为他们创造出了什么新东西，而仅仅是因为他们能够说出一些好像过去还从来没有人说过的东西。

　　〔德〕歌德：《歌德的格言和感想集》

　　独创性的一个最好的标志就在于选择题材之后，能把它加以充分的发挥，从而使得大家承认压根儿想不到会在这个题材里发现那么多的东西。

　　〔德〕歌德：《歌德的格言和感想集》

　　新手永远应当凭独创的作品开始他的事业。

　　〔俄〕契诃夫：《致基塞列娃》

　　正确的道路是这样：吸取你的前辈所做的一切，然后再往前走。

　　〔俄〕列夫·托尔斯泰，引自《俄国文学史》

　　没有什么比艺术中的因循守旧更为有害的了。

　　〔俄〕列夫·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在每一种天才的作品中，我们都能辨认出自己已抛弃的思想。它们带着某种以前不曾具有的庄严回到我们心中。

　　〔美〕爱默生：《论文集（第一辑）·自助》

　　事事拟学，而不免俭狭。

　　〔中〕刘义庆：《世说新语·文学》

　　随人作计终后人，自成一家始逼真。

　　〔中〕黄庭坚：《以右军书数种赠丘十四》

　　人所易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自不俗。

　　〔中〕姜夔：《白石道人诗说》

　　文章最忌百家衣。

　　〔中〕陆游：《次韵和杨伯子主簿见赠》

　　文章最忌随人后。

　　〔中〕魏庆之：《诗人玉屑·鲁直诗》

　　非尽百家之美，不能成一人之奇；非取法至高之境，不能开独造之域。

　　〔中〕刘开：《与际芸台宫保论文书》

　　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

　　〔中〕赵翼：《论诗》

　　诗要避俗，更要避熟；剥去数层方下笔，庶不堕“熟”字界里。

　　〔中〕刘熙载：《艺概·诗概》

　　人闲居时，不可一刻无古人；落笔时，不可一刻有古人。

　　〔中〕袁枚：《随园诗话》

　　文章当自出机杼，成一家风骨，不可寄人篱下。

　　〔中〕袁枚：《随园诗话》

　　在文学上，要有属于自己的创意，才有存在的价值，不必关心什么流派，什么主义。

　　〔法〕罗曼·罗兰：《罗兰小语》

　　真实性可以伸张，却不能够间断，而且它一径都会站在虚伪性的上头，正如油一径都会浮在水面上一样。

　　〔西班牙〕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他（艺术家）应该像逃避死亡一样地避免借用他人的眼睛和感觉，不管这个人多么伟大，否则，他给我们的作品，相对于他来说，就是谎言，而非真实。

　　〔法〕波德莱尔：《一八五九年的沙龙》

　　真实之中有伟大，伟大之中有真实。

　　〔法〕雨果：《（玛丽·都铎）序》

　　假定的环境中的热情的真实、感受的逼真——这就是我们的智慧所要求于戏剧作家的东西。

　　〔俄〕普希金：《论民众戏剧和戏剧（玛尔法女市政长官）》

　　我写我自己的生活和与之常在一起的东西。

　　〔俄〕冈察洛夫：《迟做总比不做好》

　　文学所以叫做艺术，就是因为它按生活的本来面目描写的生活。它的任务是无条件的、直率的真实。

　　〔俄〕契诃夫：《致基塞列娃》

　　文学的真实——是从同类的许多事实中提出来的精粹。

　　〔苏〕高尔基：《给某青年作家》

　　作家创造艺术的真实，就像蜜蜂酿蜜一样，蜜蜂从一切花上都采来一点儿东西，可是它所采来的是最需要的东西。

　　〔苏〕高尔基：《给初学写作者的信》

　　不要害怕矛盾，不要违背真实而去消除矛盾。

　　〔苏〕高尔基：《给德·安·富曼诺夫》

　　艺术家的职责根本不是照相，不是记录事实，而在于用想象和幻想的办法去创造事实，即虚构事实而又做得叫你感觉不到这是虚构，却说：这就是它，真实！

　　〔苏〕卢那察尔斯基：《艺术家高尔基》

　　只有表现出艺术家的痛苦的作品才算得上是真实、深刻的。

　　〔美〕欧文·斯通：《梵高传》

　　文章贵在表达自己的真性情、真见解，也唯有“真”，才能形成属于你的风格。

　　〔法〕罗曼·罗兰：《罗兰小语》

　　没有感情这个品质，任何笔调都不可能打动人心。

　　〔法〕狄德罗：《论戏剧艺术》

　　天才的作品是用眼泪灌溉的。

　　〔法〕巴尔扎克《幻灭》

　　那些在疯狂激励下由理智写成的作品是最美的。

　　〔法〕纪德：《日记》

　　我最喜欢的作家必须让我能找到我的世界。

　　〔德〕歌德：《少年维特的烦恼》

　　艺术家越是从心灵深处吸取感情，感情越是真挚，那么它就越是独特，……

　　〔俄〕列夫·托尔斯泰：《托尔斯泰论集》

　　为了使文章有吸引力，单是用一个思想来统领全篇还是不够的；还必须使全篇渗透一种感情。

　　〔俄〕列夫·托尔斯泰：《日记》

　　富于感情——这是写好作品的最好手段。

　　〔苏〕高尔基：《文学书简》

　　特稿撰写人处理的不单纯是事实和细节材料，而是事实材料中的微妙之处：情绪和情感。

　　〔美〕朱尔斯·洛，引自《美国名记者谈采访工作经验》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中〕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

　　一切诗文总须字立纸上，不可字卧纸上。人活则立，人死则卧，用笔亦然。

　　〔中〕袁枚：《小仓山房诗文集》

　　善咏物者，妙在即景生情。

　　〔中〕李渔：《闲情偶寄·戒浮泛》

　　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中〕王国维：《人间词话》

　　人感到寂寞时，会创作；一感到干净时，即无创作，他已经一无所爱。创作总根于爱。

　　〔中〕鲁迅：《而已集·小杂感》

　　一个作家，必须使他的艺术给人以自然的印象，而不是矫揉造作。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修辞学》

　　朴素。这便是我所希望的比其他一切更要紧的品格。

　　〔俄〕列夫·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论创作》

　　男女有所怨恨，相从而歌。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

　　〔中〕何休：《春秋公羊传·解诂》

　　文以拙进，道以拙成，一拙字有无限意味。

　　〔中〕洪应明：《菜根谭》

　　“白描”却并没有秘诀。如果要说有，也不过是和障眼法反一调：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而已。

　　〔中〕鲁迅：《南腔北调集·作文秘诀》

　　朴素是对于词藻的奢侈的摈弃，是脱去了华眼的健康的袒露；是挣脱了形式的束缚的无羁的步伐，是掷给空虚的技巧的宽阔的笑。

　　〔中〕艾青：《诗论》

　　语言的准确性，是优良风格的基础。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修辞学》

　　既然语言作为工具对我们的思想之必要正如骏马之于骑士，既然最好的马适合于最好的骑士，那么最好的语言就适合于最好的思想。

　　〔意〕但丁：《论俗语》

　　文采是来自思想而不是来自词藻。

　　〔法〕巴尔扎克：《浪荡王孙》

　　一种语言是不固定的。人类的思想总是在进步的，或者说在活动着的，言语是与之相伴的。

　　〔法〕雨果：《克伦威尔·序》

　　有错误的语言永远也不能表述一个思想，而文体就像是水晶，愈纯净便愈光亮。

　　〔法〕雨果：《短曲与民谣集》序

　　不论一个作家所要描写的东西是什么，只有一个词可供他使用，用一个动词要使对象生动，一个形容同使对象的性质鲜明。

　　〔法〕莫泊桑：《“小说”》

　　并非语言本身是正确的，或者有力的，或者优美的，而是它所体现出来的思想。

　　〔德〕歌德：《歌德的格言和感想集》

　　黄金要经过淘洗才能得到，精辟的、被表达得很好的思想也是这样。

　　〔俄〕夫·托尔斯泰：《给戈洛文娜》

　　请你们珍惜语言。让每一个字都像利箭一样，一直射到观众的心坎上。

　　〔苏〕阿·托尔斯泰：《论戏剧创作》

　　开采一克镭，需要终年劳动。你想把一个字安排妥当，就需要几千吨语言的矿藏。

　　〔苏〕马雅可夫斯基：《和财务检查员谈诗》

　　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中〕《周易·系辞上》

　　犹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淄磷。

　　〔中〕司空图：《诗品》

　　为人性癖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中〕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

　　诗家率意而造语亦难。若意新语工，得前人所未道者，斯为善也。

　　〔中〕欧阳修：《六一诗话》

　　载梅尧臣语诗家好作奇句警语，必千锤百炼而后能成。

　　〔中〕赵翼：《瓯北诗话》

　　文学作品的语言好坏，关系着作品的生命，因为作品的内容是用语言来表达的。

　　〔中〕冯雪峰：《雪峰文集》

　　同一种意思有多种说法，这是人类的语言艺术。

　　〔中〕柯云路：《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