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要为自由而战斗

　　查理·卓别林（1889-1977），英国电影艺术家，世界着名喜剧大师，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家和保卫和平的进步战士。为唤醒人类的爱，争取人类的尊严，追求人类的幸福，他贡献了自己的一生。

　　查理·卓别林原名查尔斯·斯宾塞·卓别林，1889年4月16日生于英国伦敦兰斯贫民窟，父母都是伦敦游艺场的默默无闻的歌舞演员，家境十分贫寒。由于家庭的熏陶，特别是受母亲的影响，卓别林自幼就具有善于模仿的才能和惊人的观察能力。卓别林只念了十八个月的书，以后便自谋生计。二十岁时，他加入被英国称为“笑料工厂”的卡尔诺剧团，这是一个培养民族优良哑剧传统的剧团。这为他以后从事无声影片的创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三年间，卓别林随巡回剧团周游了整个欧洲。

　　1911年，他和剧团首次赴美演出。1913年再度来到美国。一次在纽约演出时，卓别林被制片人麦克·塞纳特一眼看中。塞纳特与他签订了为期一年的合同。从此，卓别林开始了他那漫长而艰辛的电影生活。

　　这一年中，卓别林共拍摄了三十五部喜剧短片。其中包括处女作《谋生》，以及《阵雨之间》

　　《威尼斯赛车记》《在酒馆中被捕》《游民》《带丽情史》等。这些影片上映后，卓别林立即成了美国家喻户晓的喜剧明星。

　　从1918年起，卓别林自己投资建厂，开始了他独立制片的生涯。他拍摄了许多名垂影史的力作。其中，有被法国着名电影评论家称为“卓别林作品中第一部完整的艺术作品”的《狗的生涯》，也有反映他“含蓄的人道主义世界观到日益明确的反法西斯立场进步过程”的《淘金记》《城市之光》《摩登时代》《大独裁者》《凡尔杜先生》等五部影片。在这些作品中，卓别林以喜剧为武器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和“精神文明”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嘲讽，向法西斯罪魁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发起了公开而严正的挑战，对毁灭人类的战争贩子和军火商进行了有力的鞭挞和控诉。在拍摄《大独裁者》时，希特勒曾以死亡来威胁他。但是，卓别林丝毫没有被这些恐吓之声吓倒，而是继续以战斗的姿态和饱满的热情从事创作，积极参加社会政治活动。

　　这篇演讲，发表于1943年。演讲中，卓别林阐述了“要把幸福建筑在别人的幸福上，而不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观点。抨击了独裁者对人们生存权利和自由的剥夺与侵犯，号召人们“要为自由而斗争”。

　　讲词精要

　　遗憾得很，我并不想当皇帝，那不是我干的行当。我既不想统治任何人，也不想征服任何人。

　　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想帮助任何人，不论是犹太人还是基督徒，是黑种人还是白种人。

　　我们都要互相帮助。做人就是应该如此。我们要把幸福建筑在别人的幸福上，而不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我们不要互相仇恨，互相鄙视。这个世界上有足够的地方让人生活。大地是富饶的，是可以使每一个人都丰衣足食的。

　　生活的道路可以是自由的，美丽的，只可惜我们迷失了方向。贪婪毒化了人的灵魂，在全世界筑起仇恨的壁垒，强迫我们踏着正步走向苦难，进行屠杀。我们发展了进步，但我们反而给我们带来了贫困；我们有了知识，反而看破了一切；我们学得聪明乖巧了，反而变得冷酷无情了。我们头脑用得太多了，感情用得太少了。我们更需要的不是机器，而是人性；我们更需要的不是聪明乖巧，而是仁慈、温情。缺少了这些东西，人生就会变得凶暴，一切也都完了。

　　飞机和无线电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些东西的性质，本身就是为了发挥人类的优良品质，要求全世界的人彼此友爱，要求我们大家互相团结，现在世界上就有千百万人听到我的声音——千百万失望的男人、女人、小孩——他们都是一个制度下的受害者，这个制度使人受尽折磨，把无辜者投进监狱。我要向那些听得见我讲话的人说：“不要绝望啊！”我们现在受到苦难，这只是因为那些害怕人类进步的人在即将消逝之前发泄他们的怨毒，满足他们的贪婪。

　　这些人的仇恨会消失的，独裁者会死亡的，他们从人民那里夺去的权力会重新回到人民手中的。只要我们不怕死，自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战士们，你们别去为那些野兽们卖命啊——他们鄙视你们——奴役你们——统治你们——吩咐你们应当做什么，应当想什么，应当具有什么样的感情！他们强迫你们去操练——限定你们的伙食——把你们当牲口，用你们当炮灰。你们别去受这些丧失了理性的人的摆布了——他们都是一伙机器人，长的是机器人的脑袋，有的是机器人的心肝！可是你们不是机器！你们是人！你们心里有着人类的爱！不要仇恨呀！只有那些得不到爱的人才仇恨别人——只有那些丧失了理性的人才仇恨别人！

　　战士们！不要为奴役而战斗！要为自由而战争！《路加福音》第十七章里写着：“神的国就在人的心里。”——不是在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心里，而是在所有人的心里！在你们的心里！你们人民有力量——有创造机器的力量，有创造幸福的力量！你们人民有力量建立起自由美好的生活——使生活更有意义。那么，为了民主，就让我们使出力量来吧，就让我们团结一起吧；就让我们进行战斗，建设一个新的世界——一个美好的世界。它将使每一个人都有工作的机会，它将使青年人都有光明的前途，老年人都有安定的生活。

　　那些野兽也就是用这些诺言窃取了权力。但是他们是说谎！他们从来不去履行他们的诺言。

　　他们永远不会履行他们的诺言！独裁者自己享有自由，但是他们使人民沦为奴隶。现在就让我们进行斗争，为了解放全世界，为了消除国家的弊政，为了消除贪婪、仇恨、顽固，让我们进行斗争；为了建立一个理智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上，科学与进步将使我们所有的人获得幸福。战士们，为了民主，让我们团结在一起！

　　哈娜，你听见我在说什么吗？不管你在哪里，你抬起头来看哪！抬起头来看哪，哈娜，乌云正在消散，阳光照射进来！我们正在离开黑暗，进入光明！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更可爱的世界。那里的人将克服他们的贪婪、他们的仇恨、他们的残忍。抬起头来看哪，哈娜，人的灵魂已长了翅膀，他们终于要展翅飞翔了。他们飞到了霓虹里——飞到了希望的光影里。抬起头来看哪，哈娜！抬起头来看呀！

　　妙语佳言

　　我们要把幸福建筑在别人的幸福上，而不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我们发展了进步，但我们反而给我们带来了贫困；我们有了知识，反而看破了一切；我们学得聪明乖巧了，反而变得冷酷无情了。我们头脑用得太多了，感情用得太少了。我们更需要的不是机器，而是人性；我们更需要的不是聪明乖巧，而是仁慈、温情。缺少了这些东西，人生就会变得凶暴，一切也都完了。

　　只要我们不怕死，自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演讲技巧

　　这篇演讲观点突出，旗帜鲜明，针砭时弊，尖锐地指出：“我们发展了速度，但是我们隔离了自己，机器应当是创造财富的，但它们反而给我们带来了穷困；我们有了知识，反而看破了一切，我们学得聪明乖巧了，反而变得冷酷无情了。”在这里，卓别林用一组组矛盾的现象，揭示了文明社会由物质繁荣所带来的精神饥饿症，催人深思，促人警醒。

　　演讲结构严谨，讲述充分，感情充沛，直抒胸臆，直率真诚，严肃认真，一开始就提出“我们不要互相仇视、互相鄙视”，“我们要把幸福建筑在别人的幸福上，而不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主张。接下来层层剖析了法西斯主义对人类社会正常秩序的毒害和对人性的践踏。

　　用一连串的转折句式把当时人类社会的异化现象揭露得淋漓尽致，发人深省。但是，演讲者号召人们“不要绝望”，同时指出：“只要我们不怕死，自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表达出了当时全世界爱好和平自由的人民的共同心声。演讲者同时也呼吁那些因不明真相而为独裁者卖命的战士们：“不要为奴役而战斗，要为自由而战争！”然后又指出“神的国就在所有人的心里，你们人民有力量，建设一个新的世界。”号召全体人民团结起来，进行不懈的战斗。

　　打败那些使人民沦为奴隶的野兽，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演讲的结尾用重叠的句式，激扬而热情地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战胜残暴敌人的信心，使演讲充满了激动人心的力量，听来有声有色，扣人心弦，感染力强。

　　演讲语言富有文采，深沉隽永，字字珠玑。转折句式安排错落有致，长短合宜，读来琅琅上口，给人以美的享受。

　　逸闻故事

　　据说着名喜剧大师卓别林来到上海，中国着名电影演员韩兰根为让他了解中国，特地陪他游逛城隍庙。他们走进一家汤圆店，要了一碗芝麻猪油汤圆，开始吃起来。别看卓别林演戏得心应手，却不知汤圆怎么吃法，一个咬下去，只听“吱”地一声，馅汁溅到韩兰根身上，喜剧大师连忙拿出手帕为韩兰根揩除。

　　同时，他对发生的这种情况感到非常奇怪，又舀了一个，仔细端详了半天，仍然搞不明白。

　　于是，他问韩兰根：“噫！这汤圆中馅心怎么放进去的？”韩兰根一听，不由得大笑起来，探过头去，贴着卓别林的耳朵，轻轻地说：“这是中国几千年前仙人传授的。”卓别林惊叹不已，边吃边点头。

　　韩兰根见他当了真，赶紧把实情告诉了他，两人顿时哄笑不已。临别，卓别林特地买了一大包生汤圆，准备带回国去吃。

　　欧洲有一个城市，曾经举行过一次化装卓别林的比赛，比赛规定，谁化装得最像卓别林，谁就将会获得大奖。

　　卓别林本人知道这件事后，就秘密来到这座城市，暗地里参加比赛。结果，经过评选会细致评选以后，比赛揭晓，卓别林本人被评为第三名。

　　卓别林不但是位喜剧泰斗，平时的言行亦幽默风趣。

　　他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有一次，在他自己的生日晚会上，他模仿了许多好莱坞影星的谈话。

　　最后，他唱了一段意大利歌剧，不仅音色优美，而且唱得字正腔圆，获得热烈的掌声。有位来宾忍不住说：“卓别林先生，我一直以为您是演员，竟不知道您唱歌唱得那么好。”卓别林笑了笑说：“我根本不会唱歌，也从来没学过唱歌。刚才我只不过是模拟卡罗索唱歌罢了。”

　　卓别林在拍电影时，经常一拍再拍改镜头，常常拍了不要，有时在整部电影拍完后还要更换演员重拍。在影片《城市之光》里，有一场有名的戏：一个失明的卖花女郎以为流浪汉卓别林是个有钱的大亨，卖给他一朵花。他想尽办法进行显示：为什么那个眼睛看不见东西的女孩会以为那个始终没有开口的流浪汉是个阔人。

　　后来，卓别林终于想到了个解决办法：那个穿过交通繁忙街道的流浪汉，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豪华汽车，从这边车门进去，从那边车门出来，女郎听见沉重的车门关闭声，知道那是一辆昂贵的汽车，于是接了顾客的最后一枚两角五分硬币，没有找钱。

　　卓别林为这场戏，共拍了三百四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