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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人源流及其文化》 作者:应骥

附 附录二新娘蒙红盖头的习俗

一、新娘头蒙红绸帕的丧葬习俗

我国旧式婚俗中,最容易引起外国人注意的,莫过于新娘头上的盖头——红绸帕了。头盖红帕有好几种叫法,如“顶盖头”、“搭盖头”、“戴盖头帕”、“蒙帕”:盖头红帕则叫“蒙头红”、“盖头红”、“红盖头”等。

旧时新娘出嫁,为什么要头盖红帕遮住整个头部?其含义与作用又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民间流传着许多不同的说法。《中华民俗源流集成·婚姻卷》对此提出了八种不同情节的“源流”,其作用大致可以归纳为:

(1)用以遮脸,原因多为新娘怕羞或怕被人认出(如取材于伏羲、女娲故事的兄妹婚,即妹妹怕被哥哥认出来而蒙上盖头帕),有的则说是由于新娘长得丑,没脸见人。

(2)盖头帕本为白绸,但因用以堵头部伤口或从颅腔流出的鲜血而被染成红色。传说的发生时间跨度很大,上自远古洪荒时期,历经商周乃至唐代。传说流传方向及途径一是东起东北、山东、河北,西迄陕西、四川、湖南,构成东西走向的传播路线;另一则是北从河北、山东,南到浙江、福建的南北走向传播路线;至于传说故事的情节,显然是后人根据盖头帕所遮盖的部位及盖头帕的颜色进行猜想、编造、加工润色,经过不断增删更新而逐渐形成。有的则干脆套用现成的神话传说,如伏羲、女娲神话,洪水灭世神话等。

婚仪中的头部覆盖红帕习俗在历史上曾风靡全国。有此习俗的主要是汉族,因此它被看做是汉文化现象之一。不过除汉族外,满、蒙、土家、仡佬、苗等民族亦有此风习,不少人认为这可能是受汉风熏陶所致。从其传播路线及其产生、形成来看,笔者认为此俗很可能与古代东夷人的葬俗有关。蒙红盖头习俗的形成,大致是由于女儿出嫁对娘家来说意味着失去了一名家庭成员,即相当于死了一个女儿,因此采用了古代盛行于黄河上游一带居民对死者的处理法。

据《中国各民族原始宗教资料集成·考古卷》第760页记载:(甘肃永靖大何庄遗址M34古墓的)“骨架头部有红色布纹的痕迹,可能是埋葬时用红布覆盖住死者的头部,也可能是在布上撒赭石粉末。”又据谢端踞《略论齐家文化墓葬》一文(载《考古》1986年第2期)称:“在齐家文化墓葬中,曾发现有麻布一类的衣着。例如永靖大何庄34号墓,在人骨架头部发现有红色布纹的残迹……这种麻布可能原来即呈红色,也可能是在麻布上撒赭石粉末。从布纹发现的所在部位看来,表明当时死者的头部与脚部在埋葬时都是覆盖着麻布的。这是齐家文化居民葬俗的一个特点。现在云南有些少数民族,如金平县苦聪人迄今还存在这样的习俗。”苦聪人是拉祜族的一支,属氐羌系民族。其先民很可能与齐家文化居民有一定的渊源关系。不过在死人头部覆盖红麻布的习俗,似与青莲岗文化中以红陶钵覆盖死者头部的葬俗有联系。

据《中国各民族原始宗教资料集成·考古卷》第230页称:“以红陶钵覆盖死者头部是青莲岗文化葬俗的重要特点,当有宗教意义。红陶或作为保护死者的驱邪物,所以盖在头部,或与视头部为灵魂所在处的信念有关。”青莲岗文化是我国新石器时代分布于长江、淮河下游的一种文化。其分布于苏北的,属大汶口文化,应是大汶口文化的延续。

综合上述情况,可以证实在死者头部覆盖红色物的葬俗当源自濮系民族先民。但与之同居一地的氐羌系民族先民,也深受此俗影响,并在其长时间民族大迁移过程中发展为以红麻布代替红陶钵,流传于西北、西南各地。

作为一种带有宗教信仰色彩的丧葬习俗,势必会带给同居一处或邻近地区的其他民族以强大影响,形成习俗的融合。汉族素以人口众多、文化发达和分布地域辽阔而处于中华民族的主导地位,此习俗及在其以后移用于婚俗的红盖头风习,在汉民族中的传播而几乎遍及全国,差不多成了全民性的风俗习惯。

关于葬俗中的死者头部覆盖物采用红色的意义,据上书第276页称:(在江苏邳县大墩子遗址墓葬中)“发现个别的头盖骨上……涂有红色颜料(赭石)。这种情况在黄河流域的齐家文化和辛店文化中更为普遍。有人认为是崇拜太阳的遗迹,有人认为是具有宗教上魔术意义,也有人认为涂红可以御防寒冷以保护身体。但在后来的殷商时代的埋葬中,更普遍地使用朱红,已具有相当多的宗教信念上的意义。”笔者认为,这一做法与相信象征火和力量的红色,具有驱邪逐魔作用的信念,似乎更要贴切些。

大多数人对红盖头源自葬俗之说可能持怀疑乃至反对态度,其理由是婚丧习俗一吉一凶水火不容,岂能相提并论,怎会调和共存?因此两者之间不可能有任何联系。此见解看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若将这些葬俗做法与流传了几百乃至数千年的民间婚俗做些比较,就不难从中觅见与丧葬习俗不无关系的端倪,发现红盖头源自葬俗之说,并非异想天开信口雌黄,也不是标新立异耸人听闻,而是经过反复多次的材料分析,习俗比较之后作出的有充分根据的推测。

试先看下述诸现象:

民间婚俗中有的在洞房第一夜要点“长命(明)灯”;要哭嫁(有的当母亲的要“哭肉”);出嫁女儿上路后不许回头看(娘家);新娘离自己家后不管天气好坏,都要打着伞去婆家;婚礼有的在夜间或天未明时进行等做法,无一不是与丧葬风习有关。其中不许回头看娘家,出门后要打上伞去婆家以及在夜间(有的是在清晨公鸡未啼之前)成亲等,还见于普米、壮、苗、满等民族。这些做法都是把新娘当成了死人(或灵魂出了窍的半死人),认为死人(即鬼)回头看娘家,会给娘家带来不幸;死人不能见白昼、阳光(即阴阳不相聚观念),因此要打着伞走路和在夜间或天未亮时结婚。这些鬼魂信念逐渐演变为奇奇怪怪丰富多彩的婚嫁习俗。

再从晚清至民国时期,湖南省苗族婚俗中有新娘到夫家不走正门,要凿壁、翻窗或走旁门的方式进屋等做法。如[清]宣统《永绥厅志》卷六中有:苗人婚日“新妇寻窗户、耳门而入,登坐火床……”之句,《永绥厅志》所载《永绥风俗十条》记苗人婚嫁“父母兄弟戚属相随,送至大家,不由大门,穴壁以入”。

人们不难发现这些做法与丧俗中尸体不走正门,而要拆墙、凿壁、地板撬缝乃至从窗口、后门等处送出的做法十分相似,不同者唯丧俗是将尸体送出家,婚俗是让(形同尸体的)新娘送进家而已。

如果认为上述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就请接着往下看:

长春市德惠县姑娘出嫁须身穿寿衣,有的还要“叫魂”;浙江绍兴一带,新娘上轿要借别人家的寿衣穿还要扮成死人模样;江西鄱阳县娶亲要敲丧事锣;畲族妇女出嫁时穿的裙子平时忌穿,只有到死的时候才能再穿。台湾有些地方,姑娘出嫁前要做一身白色衣裤,上轿时穿上,然后脱下保存,直到死时才能再穿。出嫁穿寿衣扮死人、鸣丧锣、平时忌穿嫁时衣……这些不正是表明出嫁等同丧事么?

《山海经·大荒西经》上有一段话,为将婚事办得形同丧事,作出了解答。这段话是这样说的:“有鱼偏枯、名曰鱼妇。颛顼死即复苏。风道痃来,天乃大水泉,蛇乃化为鱼,是为鱼妇,颛顼死即复苏。”

这是在讲述举行女嫁男家初期时,为蛇图腾家族女子举行转变为鱼家族(夫家图腾)成员时的入族仪式,应是从夫居婚俗起源时的“结婚仪式”。今参照《巴渝文化》第3辑第93~112页上的解释,作如下说明:

颛顼本是蛇家族女子(应不是历史上的“颛琐”),在举行入族(结婚)仪式时,一身蛇装打扮的颛顼在经巫师作法施以催眠术后,进入假死(睡去)状态,此时颛顼一半是蛇装,一半是鱼装,而且表现得干渴难耐(即“偏枯”),巫师就率众往女子身上泼水(或喷水,或泡入水中以解渴),促使她顺利变成鱼。待颛顼全身换成鱼装后,就成了鱼氏家族的新成员(鱼妇)了。

这段文字不仅为旧式婚俗中为有的要新娘穿寿衣、扮死人,新房里点长命灯、娘家要敲丧事锣以及新娘用红帕蒙头等好些离奇做法作出了合理的诠释,而且还为花轿被抬出娘家后,当妈的要朝着花轿抬走后的地面上泼水等一系列古怪举动和所谓“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的说法,找到了可靠依据。

还有一件值得注意的是,作为东夷后裔的日本人,新娘结婚时戴在头上的白丝棉做的头巾(日语叫“绵帽子”),在丧事中,死者和死者的女性亲属也把这种头巾当成丧服戴在头上。不少地方认为婚服与丧服可以说是同一事物。红盖头习俗源自丧俗做法的发展脉络及其观念、依据,至此已清晰可见,毋庸置疑。

既然头蒙红帕的新娘已是“死人”,即使不能说是“行尸走肉”,但至少已被认定为一具魂不附体的躯壳,那么当务之急就必然是“叫魂”,将出了窍的鬼魂呼唤回来。新娘被人搀扶着步入洞房(或进了房已端坐在床沿边),等候着新郎前来揭头盖(仡佬族的做法是新郎必须在新娘进入洞房的一刹那,一下子扯下头盖),则意味着亡魂已重新入窍。从此新娘就成了婆家的新成员,生活在这个家里。她也因此而被众人称做“新人”。

二、土家族新娘头蒙红绸帕的传说

前面曾提及土家族、苗族等也有新娘结婚时用红绸帕盖头习俗。关于土家族新婚用红绸帕盖头风习,流传着这么一段有趣的故事。从前,湖南省西部保靖县的小普戎山寨,住着一个远近闻名的青年打猎高手,名叫彭神。他家境清贫,母子二人住在一间破旧的小茅屋里,靠彭神天天打猎来维持生计。

上山打猎路远难走,所以那儿的猎人上山打猎都要自己带上午饭。彭神每次上山,都习惯把带来的饭篓子挂在泉边那棵大树的树杈上。

泉边有个白鹤洞,相传那洞子里住着一位美丽善良的白鹤仙女。她见彭神年少英俊,勇猛威武,勤劳肯干,为人忠厚,不觉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

一天晌午,彭神回到泉边,正准备吃午饭的时候,发现带来的两块又黑又硬的老玉米疙瘩变成了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雪白大米饭,上面还盖着好几块鲜美的娃娃鱼(即“鲵”)肉呢。在这以后,天天如此从未间断。这到底是谁干的呢?彭神惊讶不已,决心想弄他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他把饭篓子挂好后就不声不响地躲在附近的树丛背后观察动静。过了一个时辰,只见一位步履轻盈姿态万千的美貌姑娘走了过来,取出饭篓里的玉米疙瘩,换上加了大鱼大肉的白米饭,并重新把它挂回原处。

这一切都被彭神看得清清楚楚。他惊喜万分,冲了过去想拉住姑娘问个究竟。可是一阵狂风吹来,彭神躲闪不及,姑娘则乘此机会化做一只白鹤,直冲九天云霄。被眼前景象惊呆了的彭神,只拾到一根鹤毛。他怏怏不乐地回到洞口,发现洞门已经关上,再也打不开了。

从此,彭神日夜思念白鹤仙女,弄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回到家里,只是呆呆地盯着放在枕头边的那根鹤毛发愣。

一天,彭神打猎回家,当他一脚跨进房间时,发现那根鹤毛竟闪了三道红光,又打了三个滚,变成一本书。他赶紧上前捡起那本书,翻开来看,只见那上面印着一首短诗:

“天灵灵,地灵灵,各界神仙听分明,白鹤仙女是我妻,寨长小姐快进门。”

念到这里,眼前出现了一位姑娘,彭神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白鹤仙女来了,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跑到她跟前。仔细一瞧,不禁大失所望,原来那姑娘是寨长的独生女,名叫卡列古,是个又难看又讨人厌的丑八怪。彭神拉长了脸,没好气地问她:

“你来干什么!”

卡列古听到彭神声色俱厉的生硬问话后,就反问了一句:

“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我倒要问问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

这时彭神才想起刚才自己念的那首诗中有“寨长小姐快进门”七个字,原来她就是应了这句话才出现在眼前的。彭神被她这么一问,竟尴尬得哑口无言半天也找不出话来回答。其实卡列古老早就对彭神有意。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向他表白就是了。如今天赐良机,她怎肯轻易地放过呢?于是撒开“撒拉裙”,又是唱又是跳,在彭神面前转悠起来,她一边转来转去一边眉目传神,尽其卖弄风骚之能事,口中还不住地喊着要跟彭神成亲。

彭神被眼前这场不可收拾的局面弄得很窘,他又气又急,可又找不到解脱的办法。幸好一阵风吹来,把他手中的书刮到了下一页,彭神制止不住自己的嘴,顺着那第二首诗念了起来:

“天灵灵,地灵员,各界神仙听分明,彭神小姐若婚配,小姐性命要归阴。”

诗句一念完,卡列古就双手捧着肚子歇斯底里大发作似的大喊大叫嚷嚷肚子疼,并重重地倒在地上。又是一阵风,那书跟着又翻到印有第三首诗的那一页上,彭神又不觉念了起来:

“天灵灵,地灵灵,各界神仙听分明,白鹤仙女找不见,寨长小姐转回程。”

话音一落,那位疯疯癫癫的寨长小姐就像被风拷走了似的无影无踪了。

卡列古经过这番折腾后,成天躲在家里生闷气。她不吃不喝语无伦次,差不多成了精神分裂症患者。寨长为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好亲自出马盘问女儿,到底碰到了什么人,遇见了什么麻烦。经长时间的耐心盘查,小姐终于说出了所经历的一切。

寨长听完小姐诉说之后,不禁火冒三丈,他立刻命令手下人赶快把彭神给抓来,逼着他跟自己女儿结婚。

被抓到寨长跟前的彭神,向在场的所有人声明:自己已与白鹤仙女订了终身,所以不能跟卡列古成亲。寨长听到彭神已跟白鹤仙女订婚,心里就琢磨起来:要是真的有白鹤仙女,那无论如何也得想法把她弄到手当小老婆才过瘾。于是他对彭神说:

“限你三天,把白鹤仙女带来见我!到时候要是交不出人,那么你和你老娘的人头可就得给我留下,好让我把它剁成肉酱喂狗。”

彭神无奈,只好天天守候在白鹤洞前,等待白鹤仙女。三天过去了,仍不见白鹤仙女的影子,洞门依旧紧闭着。到了第四天,寨长又派人把彭神抓来,说他欺骗寨长老爷,要按老规矩处以死刑。彭神分辩说:

“寨长老爷,我和白鹤仙女订过婚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您要是不相信,我这里有一本书,这本书可以为我作证。”

寨长接过书翻开来一看,第一首诗就展现在他面前,他好奇地轻声念了一遍。刚一念完,卡列古就跑到他跟前,寨长小姐使出全身解数百般挑逗,她撒开裙子唱啊跳啊,嘴里还念念有词,说是要跟寨长成亲。寨长被她搅得走投无路狼狈得不得了。这时一阵风吹来,书被翻到第二页,第二首诗映入了寨长的眼帘,寨长下意识地念了第二首诗,诗一念完,卡列古就大喊肚子疼,躺在地上不停打滚,像杀猪般地又是喊叫又是蹬腿。寨长又被她弄得焦头烂额叫苦不迭,只好试着翻到下一页,看看第三首诗是怎么写的。当他嘟囔着念完第三首诗时,卡列古也随之销影匿迹,不知到哪儿去了。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寨长,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他想,这都是那本书作弄了自己,让自己丢脸,不禁大怒,于是顺手就把书扔进了炉灶。谁知那本书并没有被烧着,反而轻悠悠地飘了起来,随着风化做一根鹤毛,飘呀飘地飘到门外,越飘越远了。

寨长一看鹤毛飘走,就急忙追了出去,他追了又追,可是始终撵不上鹤毛。彭神也紧追不舍一直追到白鹤洞前,突然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正在这时候,洞门大开,白鹤仙女跑了出来,蹲在他跟前,用扇子轻轻朝他脸上扇了几下,彭神这才醒过来,看到眼面前的美丽姑娘正是他苦苦思念的心上人,他高兴万分,翻身站了起来,紧紧抓住白鹤仙女的手,不肯放下。可是他很快又焦急起来,对白鹤仙女说:

“要是我不把你交给寨长,那我娘和我的人头就得落地,死在寨长的刀斧之下……”

白鹤仙女听了他的这番话之后,安慰他说:

“不要紧,不要紧,你尽管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是彭神怎么能放心得下呢?最使他犹豫的是白鹤仙女要他陪着去见寨长,她见彭神十分为难的样子,就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彭神马上转忧为喜,放心地走了。

来到寨长家门口,白鹤仙女趁彭神敲门的工夫,摇身一变,成了个又矮又胖,长相极丑,走路蹒跚的老太婆。寨长见状吓了一跳,忙喊人把彭神和老丐婆轰出去,关上大门,发誓再也不想见白鹤仙女了。

回到林子里,白鹤仙女又恢复到她原来的姣美模样,两个人高高兴兴地手携进入洞中,庆幸重逢,并决定在四月初八那天结婚。

为了避免寨长再来捣乱破坏,娶亲时,白鹤仙女特地在头上搭了一块红绸帕,把整个脸蛋都遮得不让别人看清新娘是谁。从那以后,土家族人娶媳妇时,新娘要用红绸帕盖头,并相沿成习传流至今。

通过上面所述,我们可以得到如下几点认识:

(1)风俗习惯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往往与人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宗教信仰、道德观念等密切相关,是这些方式、信仰、观念等在人类活动中的具体表现形式之一。

(2)民风民俗大都“事出有因”有源有流,有其自身产生、发展、传播、改变甚至消亡的过程。

(3)一种风习,可以是一个民族独有的,也可以是几个民族共有的。它可以相互影响、传播或融合为一。这一风习或受本民族文化的不断影响,逐渐改变形式,甚至转化为另一民族的习俗;它还可以一分为二(或二以上),成为另一种(或几种)既相近似却又有差异的新风习。

(4)多数神话、传说或故事,往往只是一种民间文学,而不是什么民俗源流。硬把它说成是“源流”,易造成误导,甚至会造成诸如走不必要的弯路、树立毫无根据的“新说法”,使人们耗费许多精力、时间去分析、辨伪、澄清……给民俗研究工作带来一系列负面影响。因此,这种做法应是从事民俗工作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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