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东南亚泛起南海新波澜(2)

　　菲律宾从1970年至今，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侵占了中国岛礁的数量已达9个（费信岛、马欢岛、中业岛、南钥岛、北子岛、西月岛、双黄沙洲、司令礁、仁爱礁），侵占中国海域达40万平方千米，进驻了1000名海军陆战队士兵，拥有一条长1300米的简易飞机跑道。2009年2月17日，菲律宾国会通过了将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和黄岩岛划入菲属岛屿领海基线的法案，企图通过立法手段侵吞其所谓的“卡拉延群岛”和黄岩岛，从而又将南海争端掀起一个新波澜。

　　1979年，马来西亚发行地图，标明其大陆架范围。其范围包括数个南沙岛礁，其中有几个被菲律宾和越南占领。马来西亚对南沙群岛数个岛礁的主权要求似乎基于其对周边大陆架的权利，而不是对岛礁本身的主权。这明显与国际海洋法陆地决定海洋的原则相违背。1983年，马来西亚占领弹丸礁，三年后又占领了另外两个岛礁。马来西亚霸占我国南沙群岛5个岛礁（弹丸礁、光星礁、光星仔礁、南海礁、簸箕礁），在所占岛礁上驻军100人，拥有一条600米长的简易飞机跑道。

　　此外，印度尼西亚、文莱虽然没有侵占我国南沙岛礁，但从1966年以来在海上划分“协议开发区”，侵入南海海域5万平方千米。1969年10月，印尼与马来西亚签订大陆架协定，侵吞5万平方千米的南海海域。1980年3月，印尼单方面宣布建立200海里专属经济区，企图进一步侵占南海海域和掠夺油气资源。南海周边国家对我南海岛礁不断蚕食的无情现实，使保卫南海诸岛的任务迫在眉睫。南海争端的各方之中，文莱是唯一没有对南沙群岛任何岛礁公开提出主权要求的一方。然而，文莱提出的专属经济区包括南通礁。

　　可见，目前的南沙群岛已形成犬牙交错的胶着状态。如南子岛和北子岛两岛相依，却分别被越南和菲律宾占领，两国军队驻守岛上，防卫森严。尽管国力都并不强盛，但越南、菲律宾两国在岛礁建设上都不惜成本。其中越南对岛礁建设投入最大。20世纪90年代开始，越南在国际上大肆造势，大兴土木，移民、设置行政管辖机构、进行选举等等。其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造成主权实际占领的既成事实。越南还在中国南沙群岛建形形色色的灯塔。越南在南沙群岛西南脚上的5个滩上至少建了10座高脚屋（或灯塔），如李准滩灯塔、人骏滩灯塔、日积礁灯塔等。越南还非法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纳入其版图，改名为“黄沙群岛”、“长沙群岛”。如今，在越南占领的南子岛、南威岛等29个岛礁上，红、蓝色房顶的欧式建筑与绿树掩映，犹如我国东部发达省区的一些富裕村庄，岛上每个据点都配置了一艘武装渔船。中国海监部门通过对越占29个岛礁驻防力量的分析发现，越南在距离本土较远的岛礁上投入相对更大，一般采用人工岛和混凝土建筑的方式建设据点，每个据点配置一艘武装渔船；在一些主要岛屿，则有一些武装运输船守护，并负责供给。而在距离本土较近的万安滩、李准滩、人骏滩等地，则在水面建设高脚屋，配置续航力短、速度快的守护炮艇。

　　越、菲等国不仅加强对占领岛礁建设，而且还加强对占领岛礁的防卫。近年来，依靠南海数百口油气井带来的滚滚财富，越、菲、马等国纷纷扩充军备，加快南海战场建设步伐。“据海产油”、“以油养兵”、“屯兵占海”成为越、菲、马等国侵占南海岛礁及其附近海域的“黑色利益链条”。目前，越、菲、马等国在南海的战场建设已经呈现出“驻军常态化、工事永久化、阵地纵深化”的特点。如越南在南威岛、“长沙岛”上建的机场分别于2004年、2005年完工，越南空军从此获得宝贵的南沙前进机场。2006年起，越军又在南沙群岛抢建卫星通信和移动电话网，进一步加强各岛礁的后勤补给等基础设施建设。而越南引进的新型毒蜘蛛Ⅲ级导弹艇菲律宾已在其所占8个岛礁上修建了2个空军基地、3个陆军基地。其中中业岛被设定为菲律宾南沙群岛指挥中心，岛上有菲律宾驻军100余人，岛上建有长1500米、宽90米的混凝土机场跑道，可起降C-130等大型战机，兵营、观察塔、碉堡、卫星通信系统等军事设施密布全岛。经过近30年的经营，目前菲律宾已在其所占岛礁上，建设了两个小型空军基地，将其中的3个岛礁建成陆军基地。完善的战场建设体系为越、菲、马等国继续侵占南海岛礁增加了“底气”。越南、菲律宾等国进而重金购买包括“毒蜘蛛”级大型导弹艇、苏-27战斗机、苏-30战斗机以及先进驱护舰在内的大批武器装备，其作战半径可以延伸至整个南沙群岛海域。

　　2011年5月以来，由于越南与菲律宾单方面引进外国公司，加紧在南海有争议海域勘探开发石油资源，致使地区局势骤然紧张。美国高调介入南海争端，此次冲突中又为越、菲撑腰打气，都使南海问题更加复杂化，增加了解决的难度，使中国外交面临严峻挑战。

　　(二)菲律宾充当南海争端“出头鸟”

　　菲律宾近年来扮演着南海“出头鸟”的角色。2012年以来，菲律宾频频在南海问题上制造话题，挑战中国的底线，同时还不停地在东盟内部制造争议，企图将这一问题扩大化、复杂化、国际化。

　　2012年新年伊始，菲律宾最新、最现代化的海军军舰抵达巴拉湾，并进入我南海九段线内侧水域进行所谓“巡航”，防御“西菲律宾海”。据《菲律宾星报》2011年12月15日报道，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14日在出席菲律宾海军军舰的下水仪式时表示，菲律宾海军军舰将在“同许多国家拥有争议的海域实施巡航”。阿基诺表示，菲律宾军事力量将不仅专注于应对内部威胁，还要应对外部挑战。他说，菲律宾应当通过购买新武器和新装备来实现军事现代化，提高军队的反应能力。

　　2012年4月10日，菲律宾海军在南海黄岩岛附近抓扣中国渔民时，被及时赶到的中国海监75号、84号船制止，双方随后发生了对峙，抓扣行动未能成功。事件的大致过程是：菲律宾海军巡逻机周日在黄岩岛附近发现了12艘中国渔船，军方随后出动了其最大军舰“德尔毕拉尔”号。10日，菲海军士兵强行登上中国渔船检查，并试图将船上的中国渔民带走时，两艘中国海监船——海监75号和海监84号及时赶到，占据了渔船与菲军舰之间的位置，阻止了菲方逮捕中国渔民的企图。双方的对峙从4月10日持续到11日。事件发生后，双方展开了一轮外交角力。菲律宾外交部部长德尔·罗萨里奥4月11日召见了中国驻菲律宾大使，而中国外交部也针锋相对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双方对事件过程的描述并没有多少差异，分歧只在于中国渔民作业的这片海域的主权归属。菲律宾外长办公室在随后发布的声明中称，黄岩岛是“菲律宾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菲律宾对该海域“拥有主权”。而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刘为民在4月11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明确表示：“黄岩岛是中国固有领土。中国对黄岩岛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显然，黄岩岛及其附近海域的主权归属是事件发生的根源，只要这个关键问题不解决，今后此类事件仍将难以避免。所以，这次纠纷的实质并不是渔业纠纷，而是领海主权之争。黄岩岛对峙事件发生后，在菲律宾外交部部长罗萨里奥的指挥策划下，菲律宾政府没有诚意与中国通过谈判解决，而是大肆通过媒体炒作，阿基诺三世和多个内阁官员轮番上阵，几乎天天都向媒体放话，渲染中国以大欺小，并寻求国际社会对此表态。最后，因得不到美国明确的表态而不得不于6月3日从黄岩岛的潟湖内撤出。

　　中国一贯主张南海问题以双边协商的方式解决，但是，菲律宾政府却充耳不闻，在黄岩岛问题上不仅拉拢外部势力介入，还不断发出挑衅言论，力图使争端多边化、复杂化。菲律宾外长罗萨里奥在8月14日的发言中提到，菲律宾外交部一直坚持通过政治、法律和外交这三种手段来处理争端问题。所谓政治手段，就是利用其他国家以及国际机构来进行调解，主要是要寻求东盟和联合国的支持；法律手段就是按照联合国海洋法的规定来划定解决争议的机制；外交手段就是与中国展开双边关系谈判。

　　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执政以来,与中国打上了擂台,在南海问题上菲律宾嗓门最大、怪话最多、动作最频,闹得南海暗潮涌动、动荡不已,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头。中国并未在南海问题上咄咄逼人，菲律宾的反复挑衅则十分刺眼。但菲律宾可以支撑其政策的后续资源捉襟见肘。它甚至自己的对华政策就很矛盾：一方面对华展示强硬，同时希望同中国保持并扩大经济合作。阿基诺政府在南海问题上有三个战略误判，导致双方龃龉不断，直到演变成今天在南海对峙的情形。第一个误判是对菲美同盟寄望过高，或者说，对美国介入南海争端的可能性估计过高；第二个战略误判是对东盟的团结寄望过高，误以为东盟会在南海问题上形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寻求与中国集体解决南海争端；第三个战略误判是对中国的“强硬”寄望过高，企图在中国强硬的背景下营造悲情，促使美国和东盟支持其领土要求，共同对抗中国，以使国家利益最大化。

　　（三）越南充当南海争端“带头大哥”

　　无论是在近的还是历史上的南海争端中越南都发挥着非常负面的作用，充当着“带头大哥”的角色。与南海其他声索国不同，越南不是对南沙部分岛礁及海域提出主权要求，而是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的全部岛礁提出了领土主张。在这种非法欲望的驱动下，越南方面将南海改称为“东海”、将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分别改称为“黄沙群岛”、“长沙群岛”，并且对大部分南海岛礁进行了非法命名。

　　2012年6月15日上午，越南空军两架苏-27战斗机在完成对“长沙群岛”(即中国南沙群岛)某岛礁的巡逻任务之后，返回越南中部沿海的平定省富吉军用机场。越方将这次越南空军的任务称为“巡逻侦查”。这两架苏-27战斗机隶属于越南空军940飞行中队。过去越南空军曾经以苏-27、苏-30战斗机自南部基地飞赴南沙群岛巡逻，往返飞行距离约1220千米；而这次是越南空军首次使用苏-27战斗机自中部地区飞赴南沙群岛巡逻，往返飞行距离约1300千米。无独有偶，5月21日，越南国会主席阮生雄在第十三届国会第三次会议开幕式上表示，本次会议将对越南《海洋法》进行表决。越南舆论表示，该《海洋法》将重申越南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拥有主权，越南国会6月下旬通过该《海洋法》。早在4月份，越南已经派出5名僧人常驻南沙一些岛屿，并修缮寺庙，充当住持。越南国家海外越南人委员会还陆续组织海外越侨代表赴南沙群岛参观，宣示越南对之拥有主权。

　　6月21日，越南国会通过了《海洋法》，对越南的领海基线、内海、领海、毗连区、专属经济区、大陆架、岛屿等进行了规定，其中竟将中国的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分别列为岘港市的“黄沙岛县”（中国西沙群岛）和越南庆和省的“长沙岛县”（中国南沙群岛），这样越南《海洋法》便将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纳入所谓越南“主权”和“管辖”范围内。对于这样的荒谬立法，中国政府在第一时间予以了最强烈的回应。除了外交部发布抗议声明外，外交部副部长张志军还专门召见越南驻华大使阮文诗进行交涉。不仅如此，中国的最高权力机关——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就此事致函越南国会对外委员会，对越南国会通过《海洋法》表示“强烈抗议和坚决反对”，同时申明越方上述做法是“非法和无效的”。同日，中国公布了批准设立地级三沙市的决定。三沙市管辖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的岛礁及其海域。中国政府此时公布设立三沙市的决定，是应对越南、菲律宾近期诸多宣示南海“主权”的行动。

　　三、南海周边国家忙强军

　　与南海相邻的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及印度尼西亚等国，均是东盟的重要成员。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因素，东南亚地区各国的经济与社会发展水平各异，然而在增加军费、向外军购的问题上，南海周边各国却是出奇的一致。

　　（一）东南亚军费开支不断增加

　　为了赢得南海岛礁抢占行动先机，近年来环南海的东南亚国家不断增加军费，充实海空力量。东盟特别是南海周边国家对海洋权益要求日益关切，纷纷增加军费扩充军备，在过去五年中相继购买战斗机、地对空导弹、战舰和柴电动力潜艇等，东盟国家特别是南海周边国家开始了新一轮的军备竞赛热，用以增加军事实力。

　　相关军备竞赛速度加快。据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2012年3月19日公布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2002年至2006年以及2007年至2011年这两个5年期间，是自1975年越战结束后东南亚各国武器进口的两个高峰期，其增长的速度竟达185%。这期间，马来西亚和新加坡的军备进口量暴增近300%，印度尼西亚增长144％，越南增长80％。与武器进口量激增相适应的则是这些国家的军费增幅。根据《简氏防务周刊》2011年11月的说法，这些国家的总体防务开支在2011年增加到近245亿美元，比2010年多出13.5%。用于军火采购的资金攀升至近90亿美元，增幅达15.5％。

　　在这方面表现抢眼的无疑要数越南。自2003年以来，越南军费增长了82%，主要原因是由于与南海岛屿争端导致的紧张关系。2011年年初，越南国防部部长冯光青曾对外表示，越南2011年国防预算实际上已经达到26亿美元，较前一年提高70%。而到了11月，越南政府再次决定将2012年度的国防预算大幅度提高到越国家预算支出总额的8%，较2011年增长约35％。在阴云密布的世界经济，特别是在世界金融经济危机和欧债危机的双重影响下，越南国内经济正遭受通货膨胀、货币急贬、经济增速下降的严峻挑战。2008年以前，越南经济发展较快，GDP年增长率达到8％以上。2008年下降到6.25%，2009年下滑到5%。2010年，越南经济发展虽有所起色，GDP增长达6.78％，但2011年又回落到5.89%。越南2012年的防务预算为31亿美元，比2011年增加35%。在此经济下滑的背景下，越南的军事投入却不断加大，其军购的热情可见一斑。经过多年的改革开放，越南的经济发展成就能为其军购提供大量的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