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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养:给孩子一个好性格》 作者:黑幼龙

第22章 黑立国篇(2)

  不论是麦克森教练,或是我的父母亲,他们从来没有逼我读书,或是要求我当听话的“乖乖牌”。很神奇的是,正因为这样,我的人生发生了改变。

  好人缘才有好机会

  我很感谢父母亲,因为他们从来不曾主张“功课至上,其余免谈”,而是放手让孩子们去发展兴趣,去累积各式各样的生命经验。

  大四时,我开始申请医学院,连母亲也有点儿忧虑:“会不会申请不到啊?”

  我可以体会她的忧虑。一般人都认为,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进医学院就读。在美国,医学院的入学竞争很激烈,录取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到十五,我大学时代的成绩还不错,但是并非顶尖,如果从成绩的标准来看,脱颖而出的机会实在不大。

  不过,从小在卡内基式的家庭长大,让我成为一个非常乐观的人,而乐观的人有一项优点,就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我才不会去担心自己能不能申请得上,反正先申请再说。

  甚至到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面试现场,我还能跟教授开玩笑。有一位表情严肃得不得了的教授问我:“你对‘安乐死’有什么看法?”因为“安乐死”(Euthanasia)这个字眼的英文,听起来像是“亚洲的年轻人”(Youth in Asia),所以我就回答他:“亚洲的年轻人都是好人。”只见这位教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气氛几乎冷到冰点,于是我赶紧收起搞笑的心情,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发生了这样的插曲,最后我还是获得录取,而且是在第一阶段的筛选中,就过关了。

  事实上,我所申请的医学院,都录取了我。

  在大学毕业典礼上,学校印制了一份专刊,成绩最优异的学生会有特别的标记,但是我的名字旁边并没有特别的标记。有位来参加毕业典礼的亲戚仔细看过那本专刊,还疑惑地说:“为什么黑立国有办法申请到医学院呢?”

  后来,我常常在想,我之所以能够顺利进入医学院就读,除了成绩还能符合标准外,教授为我写的推荐信,以及我所参与的研究活动,应该为我加分不少。

  记得是大三那一年暑假,我到旧金山当一位教授的研究助理,因缘际会下,认识了另一位教授。这位教授大概对我留下不错的印象,来年夏天,他要到外地度假,就请我帮他看守房子,同时照顾他养的马,一天要喂食两次。那匹马还蛮娇生惯养的,有一次我睡过头,晚了两个小时去喂它,它居然还不高兴,看到我来了,转头就走。

  那个夏天结束后,因为我顺利完成任务,教授对我很满意,我虽不是他的学生,他还是特地跨刀为我写推荐信。

  至于大四那一年,有一位教授针对儿童看电视和胆固醇的关系,作了一个研究,我担任他的研究助理,很努力地搜集资料、作访谈,最后写出了一个研究报告,要在一个大型的学术研讨会上发表。

  因为我和教授互动良好,他不但让我在报告书上挂名,后来他因为有事不能参加研讨会,就指派我去参加。当时我还只是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就要在大型学术会议上担纲演出,一般人可能会怯场。但是一方面,我自己实际参与了这个研究计划,非常熟悉内容;另一方面,因为受过卡内基训练,我可以上台侃侃而谈,结果不但“代打”成功,甚至吸引了媒体记者询问这项研究的内容。

  我很感谢父母亲,因为他们从来不曾主张“功课至上,其余免谈”,而是放手让孩子们去发展兴趣,去累积各式各样的生命经验。我能够在申请医学院的竞争中胜出,或许正是因为我除了功课之外,其他各方面的经验也很丰富。

  后来,每当有晚辈来请教我,该怎么准备才能申请进医学院,我总会建议他们,成绩当然还是要好,但是同时也要“发展”你自己:要有自己的兴趣,要去参与活动,并乐于认识朋友、帮助别人。

  我看过不少人,成绩一流,整个人的感觉却怪怪的,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打交道,他们很难成为真正的好医生—医生是一个助人的行业,只有当你的内心是丰富而温暖的时候,你才能扮演好这个角色。

  拦截飞机,逃命去!

  我天性爱冒险,而且“行动力”超强,开明如我父母,也得练就强壮的心脏,因为我这个“冒险王”不时就会给他们“惊喜”。

  念医学院最后一年,有一天,我满心兴奋地打了通电话给老爸:“我这个周末要跟朋友去玩高空特技跳伞!”

  老爸在电话那一端沉默了几秒,然后,把我臭骂了一顿。

  他的意思大概是,你好不容易读完了医学院,现在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是想找死吗?

  面对父亲激烈的反应,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想:如果我也跟着他激动起来,一定会愈吵愈烈。

  于是,我用镇静平和的语气向他解释,玩高空特技跳伞时,有专业人员会帮我做好安全措施,他其实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沟通了老半天,我总算说服了父亲,他最后甚至还说:“听你这么说,好像还蛮有趣的!”

  后来,我真的到洛杉矶的沙漠去跳伞—从高空一跃而下,整个人伸展双臂,像是在空中飞翔的大鸟,强风刮着脸颊,整片大地都在脚下,那感觉真是棒透了!我甚至觉得,每个人一生中,都该去玩一次高空特技跳伞。

  只不过,我不免心想,父亲会有高血压,大概跟我脱不了关系。

  我天性爱冒险,而且“行动力”超强,开明如我父母,也得练就强壮的心脏,因为我这个“冒险王”不时就会给他们“惊喜”。

  事后想想,我的某些冒险经历,还真是非常惊险。

  记得1994年,我还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当时卢旺达发生内战,死伤无数。我在电视新闻中看到相关报道,很希望有机会到卢旺达当医疗志工。

  正好学校有位教授要到卢旺达附近的扎伊尔①设立一家救难医院,我便向他表明心意。教授同意了,但前提是我必须自己出机票钱。

  于是,我打电话回台湾,向父母提这件事。

  不敢相信,他们不但同意我去非洲当志工,甚至还帮我出机票的费用。

  我在扎伊尔待了一个月,那里真是一片混乱。因为当地军人接管治安,反而更加猖狂跋扈,行径如同土匪。有时候经过哨站,这些军人就会假借检查之名,向我们勒索金钱和物品。我偷偷将一些美元藏在袜子里,当做最后关头才动用的“保命钱”。

  由于医药资源有限,我们只能去救那些“救得活”的病患,对于太小、太老、病得太重的病人,我们只得坐视他们死去,这实在很让人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眼见状况越来越差,为了保命,我决定赶紧离开扎伊尔。

  没想到,通往机场的路上,路况极差,车子爆胎两次,连备胎都用完了。

  还好有德国人伸手相助,几经波折,终于赶到机场,但是没赶上飞机。因为当时一周只有两班飞机,错过了这一班,等于还要再等两天。我心想,这下可惨了,道要在这个鸟不生蛋的机场再待两天吗?

  一颗心正七上八下,突然看到机场跑道上,有一架载运物资的德国军机,刚把货品卸下,正要起飞,我想“机”不可失,就跑到跑道上“拦机”。

  那位军机驾驶从窗口看看我,还真的要让我搭“顺风机”。

  正要登机时,突然有人揪住我的后背,要我交护照给他。在那种紧急的状况下,等他验完护照,飞机早就飞远了。我索性丢了四十元美元给他,转头直奔飞机,而那家伙居然也就放行了。

  我从扎伊尔逃出来,在非洲各国转了五次的“顺风机”,最后终于从肯尼亚飞往伦敦。伦敦当地已经是秋天,气温很低,我的行李全是在非洲的夏季服装,刚下飞机时,还打了好几个寒战。

  类似的逃命经验,我后来又经历了一次。

  1998年,我到了内战中的尼泊尔当志工,在首都加德满都附近的小村落提普林,落脚一个月。

  按照计划,我们接下来还要前进到下一个村落。这时候,却接到通知,那个村子已经被叛军占领,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们必须逃回加德满都。

  不过,如果要步行,得走上两天才能走到加德满都,实在太慢了,而且在我们团队中有一些女护士,步行对她们的体力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到底该不该逃?实在左右为难。

  还好,我们最后招来救援直升机,短短十五分钟,就把我们送到了加德满都。

  不过,即使回到了加德满都,危机并未解除。

  我们听说叛军很快就要打过来,于是再度上演“机场逃难记”。很幸运的是,赶在叛军占领加德满都前,我就飞走了,听说有一位同行的牙医因为没有及时逃出来,被游击部队痛打一顿。

  每当在父母面前说起这些惊险的时刻,我说得眉飞色舞,他们也听得津津有味。我猜想,当我在外地音讯全无时,他们一定也是提心吊胆,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因此禁止我去做想做的事,因为他们把我当做成人看待,相信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而且安全归来。

  而我在异国担任志工的日子里,看到了那么多人在生命边缘垂死挣扎,这让我更懂得珍惜生命,其实,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已经是上天很大的恩赐。

  现在,我在医院工作,又有了家庭,很难像过去一样,行李一收,就往天涯海角去冒险。但是,在平日的工作中,我就是比别人多一点儿创新的精神,只要同事提出新的做法,我都觉得不妨一试,为什么不能试试看呢?说不定,一个新尝试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家”生病了……

  每天在医院里,看到形形色色的病人,每个人都为了不同的理由来找医生。我发现,有时候,“生病”可能只是个表象,其实是这个家出了问题。

  就读医学院时,我曾经接触过各种分科,比方说像内科、外科、小儿科、耳鼻喉科等,每次接触一种新的领域,我都会感到兴趣十足。我最后的选择,则是家庭医学科,因为学习的涵盖面最广,很能满足我的学习欲望。

  毕业之后,我便进了社区医院,担任家庭医生。在美国社会,一般人平日有病痛,通常不会直接去大医院看病,而是去找自己的家庭医生诊疗。这个角色有点儿像是家庭的守护者,可能你就是由他接生的,而从小到大,只要你感冒、发烧了,或是肚子拉个不停,也都是找他报到。家庭医生会对家庭成员的健康史了如指掌,彼此建立一个比较深远的关系。

  我喜欢研究医学,又重视人际关系的互动,这份工作真是再适合我不过了。

  因此,我照顾的对象,往往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人,而是一整个家庭,甚至还有四代同堂的家族,从老爷爷到曾孙女,都是我的病人。后来,这位老爷爷因肺炎过世了,他的家人还邀请我参加丧礼。

  我听说,在台湾,一名医生往往一天要看上百位的病人,根本很难产生所谓的“关系”,相较之下,在美国,家庭医生和病人之间,就有人情味多了。

  每天在医院里,看到形形色色的病人,每个人都为了不同的理由来找医生。我发现,有时候,“生病”可能只是个表象,其实是这个家出了问题。

  前一阵子,有一位母亲,带着十七岁的女儿来找我,因为她很担心,女儿会一直发胖起来。

  “医生啊!请你帮帮她!我女儿每个月就增加两磅(约0.9千克),我担心她到三十岁时,会胖到三百磅(约136千克)!”

  母亲的语气忧心忡忡。但是我仔细观察她女儿的体形,发现她并没有像她母亲说得那么严重。

  跟这对母女深谈后,我才发现,因为这位母亲年轻时,身材曾经比较胖,大概有过一些不好的经验,她很害怕女儿会重蹈覆辙,因此她对女儿的体重“斤斤计较”,反而让女儿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这时候,我要处理的,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减肥问题,而是母亲的心结,以及她对女儿的态度。

  经过三四次的会谈后,那位母亲终于想通了:“我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让女儿放弃自己,到那时候,会是我让自己的噩梦成真。”

  我提醒她:“别把自己的恐惧,强加在女儿身上。”她也听进去了,愿意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作治疗。

  遇到这种情况,医生和病人之间的信任就变得很重要。如果当时我只是说一句“你想太多了”就把这位妈妈打发走,她一定会觉得医生根本不懂,而问题也无法获得解决。从这个例子中,我再次认识到,懂得聆听,病人才会相信你的建议,你才能真正地扮演好医生的角色。

  最近的某个星期二,一对父母“硬架”着十八岁的女儿来医院,他们才发现,女儿怀孕了。听到消息时,这对父母好震惊,也好生气。

  接下来,这个女儿星期三开始阵痛,星期四就生下了孩子。还好这对父母蛮乐意迎接这个意外的孙子,算是喜剧收场。

  然而,我不禁想到,直到女儿临盆前两天,家长才发现女儿怀孕了,这个家庭在互动和沟通上,一定出了一些问题。西方教育中,常有一个“迷思”,认为儿女到了一个年纪,就放他独立,不管他了,结果,父母亲不知道孩子发生什么事,孩子出了事也不跟父母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身为一名家庭医师,我是那么深深地体认到,有一个完整而健全的家,才会有一个美好而健康的人生。

  二十九岁当院长

  有一位医生向上级推荐我,认为我之前参与了不少医院的决策,而且我人际关系不错,适任这个职位。于是,二十九岁那一年,我就晋升为这家诊所的院长。

  在1998年,我从医学院毕业,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华盛顿大学附属联合诊所(UW Medicine Auburn Clinic)任职。

  当时,这家诊所也才刚成立,请来了一位加州的老医生安迪(Andy)当院长。我和安迪合作愉快,安迪对其他的医生们也还算礼遇,但是对于护理团队,却有点儿霸气,好像觉得自己是诊所里的大王,每当他在看病人时,就规定护士在门口等待,随时听命他的吩咐。

  安迪的管理风格,造成诊所人事流动很严重,员工做不到六个月,就纷纷离去。更上一级的主管发现这个状况,他们认为不能再这样经营下去,决心要把安迪换下来。至于新的院长人选,他们原本要从外面招进来,不过却有一位医生向上级推荐我,认为我之前参与了不少医院的决策,而且我人际关系不错,适任这个职位。

  于是,二十九岁那一年,我就晋升为这家诊所的院长。

  上任后的任务之一,就是改变原来的工作气氛。因为前任院长比较权威,员工即使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而我则鼓励员工,主动对工作提出建议。我常常告诉他们的一句话就是:“你比我更了解你的工作。”(You know your job better than I do.)

  很多人上医院的经验是,医生和护士都紧绷着一张脸,我们医院的气氛却很轻松。我常常会问候员工的家人,会跟他们讲笑话,或是拍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知道,我很在乎他们。

  至于前任院长安迪,他还留在医院中继续工作。因为他是降职,而我是晋升,一开始,彼此之间难免有点儿怪怪的。不过,我对他并没有摆出“我是老板,一切都要听我的”这种姿态,仍然把他当做伙伴看待,互动就变得很自然。

  不过,有那么一两次,我还是需要找安迪好好沟通一下。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安迪看病人时,比较没有效率,有时候病人是下午五点半挂的号,而安迪却看诊到快九点才看完,而且安迪又要求护士不能先走,等于是拉长护士的工作时间,护士当然抱怨连连。

  第二天,我和安迪见面时,就问他:“昨晚怎样啊?”安迪告诉我,他的病人毛病一大堆,看诊看了好久。于是我问他:“这种事常常发生吗?我该怎么帮你?”安迪听我这么一问,他心里也有数,知道自己看诊时,的确耗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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