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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 作者:莽原

第13章 征东海攸喜巧用计,闹宫闱辛怜乱行刺(1)

  殷地朝歌,比干府第。

  比干、箕子和微子,以及几个朝臣坐于厅堂,个个忧心忡忡。原来,帝辛罢免了丞相商容,任用费仲理政,这日苏妲己说能辨别孕妇腹内胎儿性别,费仲、尤浑便当街捉了一百个孕妇,多数怀胎八九个月,被当场剖腹。谏官黄毅喝止,并劝帝辛立斩苏妲己和费仲、尤浑,结果被施以炮烙。

  炮烙,是一种残酷的刑具。用青铜做成空心柱子,直径八尺,高约两丈。行刑时,将人赤身裸体环抱柱子用铁索捆牢,铜柱内填入炭火。被行刑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彻心肺,起初皮焦肉糊,继而筋迸骨酥,最后化为灰烬。炮烙为六百多年前夏朝亡国之君夏桀王所发明,帝辛依法炮制,因他亦是亡国之君,后世将他与夏桀王一起并称“桀纣”。

  商容满腹经纶,理政有方,在商末赫赫有名。传说商容曾做过老子的师父,生命垂危时老子前来探望,问:“师父还有什么要教诲弟子的?”商容张开嘴让老子看,道:“我的舌头还在吗?”老子不解其意,答道:“在。”商容又问:“我的牙齿还在吗?”老子说:“都掉光了。”商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子,说道:“从中你能明白什么道理吗?”老子沉思了一会儿说:“刚则易衰,柔则长久。”商容点点头,笑道:“天之大道,尽在其中。”老子受此启发,遂作《道德经》。

  比干痛心地道:“贤相商容走了,善谀好利之徒费仲却官居高位,罢贤用奸。一个朝代兴亦蓬勃,亡亦匆匆。骄奢淫逸,醉生梦死,奸佞得宠,贪腐成风,民力耗尽,滥施酷刑等朝代灭亡的前兆,已在我朝同时出现。一国之君就像舵手,引领殷商之舟,或驶向光明,或触礁沉没。陛下能否远离苏妲己,能否远离费尤之辈,成为能否保全殷商之舟的关键。”

  众人谁也没有插话,比干又道:“近十年来,为了苏妲己的享乐,陛下煞费苦心,扩建王宫,修建鹿台,到处建造离宫苑台,搜罗珍禽异兽,竟还设‘酒池肉林’,长夜狂饮。为使苏妲己出行便利,陛下开凿了多条官道,动辄征用民工数百万,造成国库空虚,民力枯竭,暴乱四起,殷商社稷已是危若累卵!”

  武将何堪霍然起身,说道:“王叔,末将愿去刺杀苏妲己,打死费尤二贼,永绝后患!”

  微子道:“如此,炮烙大刑专候着你呢。”何堪道:“除妖铲奸,死有何惜?”箕子道:“此事确不可为!死了苏妲己和费尤,陛下定会迁怒群臣,大肆株连,滥杀无辜,只能使我殷商亡之更快。”微子叹道:“姜子牙说镇住了千年狐魅,不料却镇住了苏娘娘,真是怪哉!”比干哼道:“有何怪哉,我看那苏妲己就是狐狸精!”

  文官姜达说道:“下官有一计,何不请出国师,让其假借上苍之名,劝谏陛下远离苏妲己,除去费尤二贼!”

  比干哈哈一笑,道:“胡说!头上三尺即有神明,上苍之名哪里是假借的?”

  箕子一字一句说道:“本王叔还有一策:太庙劝谏!”

  太庙,是供奉历代先帝灵位之地。选择在太庙劝谏,就是想让帝辛在列祖列宗面前,幡然醒悟。箕子是比干之弟、帝辛之叔,微子是帝辛同父异母的兄长,比干、箕子和微子被称为殷商“三仁”。“三仁”太庙劝谏一节,史有记载。

  《史记·殷本记》载,“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帝辛不但聪敏过人,还力大无穷,可一手倒拽九牛,徒手格杀猛兽。有一次宫殿的一根顶梁坏了,工匠准备搭一个架子把横梁支住,再换上新的顶梁。那时帝辛尚未继位,他对工匠们说,不用如此麻烦,我用手托着,你们只管换!遂单手托梁,让工匠劳作。帝辛继位之初,徐夷国谋反,帝辛亲率大军东征,在战场上往来奔突,骁勇无比,吓得徐夷酋长自缚而出,口衔国宝玉璧,拉着棺材向帝辛投降。凯旋时,比干率文武百官,步行数十里迎接,当时民谣颂道:帝辛江山,铁桶一般。但从苏妲己入宫,帝辛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从一个励精图治,虚心纳谏,决心宏振殷邦的君王,迅速蜕变为一个刚愎自用的暴君。

  比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这才太庙劝谏。

  比干问道:“请问陛下,何为社稷?何为宗庙?”

  帝辛道:“社稷,即社神和稷神,亦即土神和谷神。凡开基立国,必立社以祭土神,立稷以祭谷神。宗庙即太庙,乃是供奉祭祀先祖之所,不立宗庙,不为正统。”

  比干道:“自古以来,国灭必先毁其社稷、宗庙。社稷寓意为江山,宗庙表明为正统,所以建在宫殿两侧,社稷于右,宗庙在左,社稷、宗庙至高无上。陛下,上苍为了天下民众,才置设帝王来为民作主。帝王则应体恤民众疾苦,而不能随意戮虐民众。民心若失,社稷必亡。眼下的繁华只是表象,陛下重用奸臣,外疑诸侯,如不悬崖勒马,国祚定然难继。为我殷商社稷不被毁于一旦,臣斗胆陈辞,苏妲己和费尤之辈乃是祸根,请陛下斩之……”

  帝辛道:“斩妲己犹如寡人断臂,而寡人宁可断臂,也不会伤及妲己!”

  这几句话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之地,比干道:“前朝夏桀亡国于红颜祸水,前车有鉴,后车岂能再覆?当警钟长鸣!江山社稷在陛下心里,难道还不如一个妇人吗?”帝辛道:“江山,寡人爱之;妲己,寡人爱之。若非要寡人取舍,寡人选妲己!”缓了缓口气,道:“王叔不要危言耸听,寡人宠信妲己和费尤二卿,殷商不会因此而亡。”

  箕子道:“老臣不明白,陛下为何对一个妇人如此宠信?”

  帝辛道:“这不需要理由!”

  比干万念俱灰,无言注目太庙前的鼎炉,只见香烟袅袅腾空缭绕,半天才道:“若陛下并非一国之君,宠爱一个女子无可厚非,堂堂一国之君痴迷一个性情暴戾、杀人无忌、祸乱朝纲的妇人,竟连江山社稷都可以抛弃,恣睢荒唐,不可理喻。”

  因是在太庙之内,比干谏言虽然刺耳,帝辛并未怒气勃发,道:“寡人宠爱妲己,但寡人也不会置殷商社稷安危于不顾。二位王叔,老王兄,试想寡人手中的定商刀谁人能敌?”说罢起驾回宫。

  微子道:“陛下根本听不进忠言。”

  比干悲悲切切,说道:“无药可救了,殷商必亡于苏妲己之手!”

  箕子霍然起身,道:“明日本王叔入宫再谏!”

  关于商亡的原因,《史记》等典籍总结为商末政治腐败,朝廷失去民心,纣王刚愎自用,嗜酒无度,亲小人远贤臣宠信女子,以及滥施酷刑,戮杀大臣,弄得满朝惶恐,众叛亲离,还有搜刮民脂民膏,连年对外用兵,致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最终分崩离析等。除此之外,现代学者提出,商亡的主要原因是各种矛盾激化,其中包括奴隶与奴隶主贵族的矛盾,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神权与王权的矛盾,以及普遍饮酒带来的统治阶级腐化堕落,社会风气败坏,军队战斗力不强等。

  箕子入宫劝谏,难免言语冲撞,致使苏妲己旧病复发,箕子被施以“削发之刑”。古人以为头发受之父母,不可有丝毫损伤。古人的削发之刑,是仅次于斩首的大刑。三国时,曹操因马踏稼禾,就曾自受“削发代首”的刑罚。

  箕子是有诗作存世的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文人,性格坚毅,勤于思维,身虽文弱,却有一副文人所特有铮铮铁骨。箕子受刑之后,已然料定殷商社稷难以维继,一心思谋如何续存商祀保存商脉,此后行韬光养晦之策,不多言不妄言,暗地里密令族人购买马匹,打造车辆,储存粮谷,力图避免玉石俱焚。

  比干望着箕子的头发,又气又怒,忽然想起那日姜达劝他请国师出面,假借上苍之名劝谏帝辛远离苏妲己,并除去费尤。为了殷商社稷,无奈之下,比干决定取此下策:借神明旨意先除去费仲、尤浑!

  当时崇拜鬼神崇拜祖先,祭祀活动十分频繁。祭品统称为“牺牲”,后来引申为了神圣事业而献出生命。“牺牲”分为两种,一种是毛色纯一的牛马羊彘等牲畜;一种是被杀掉用来充作祭品的人,称为“人牲”。殷商早期“人牲”只有奴隶,后来还有平民,到了末期连贵族也在此列,以为如此更能显示对鬼神和祖先的恭敬。而该由哪位贵族充作“牺牲”,则由巫师卜天而定。巫师会将卜辞刻于龟板或兽骨之上,置于神庙保存。三千年后,在当时殷商故都殷邑即今河南安阳小屯,出土了大量龟板,刻在龟板上的文字就是“甲骨文”,其中多处记载“人牲”情况。

  比干亲访国师孤阡。

  孤阡本来就生得矮小,皮肤黝黑,加上整日愁容满面,跟没睡醒一样无精打采。比干直接把来意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本王叔也知此法不甚磊落,只是为我殷商千秋万代,不得已而为之。请国师费心,借神明旨意除去费尤奸贼。”孤阡面有难色,道:“这……只怕……”

  比干道:“费尤二贼无恶不作,对这等奸佞,人人可以诛之。”

  孤阡眼睛在眼眶里转了半圈,道:“本国师会伺机行事。”

  比干点点头,当下告辞。

  望着比干的背影,孤阡莫名一笑,自言自语道:“一边是奸臣,一边是忠臣。除去奸臣,殷商缓亡;除去忠臣,殷商速亡。嘿嘿,是该除去奸臣呢,还是该除去忠臣呢?”正说着,忽然窗前黑影一闪,随即“啪”一声,一支竹片稳稳飞入孤阡手心。孤阡一惊,慌忙把竹片藏于袖内,三步并作两步出了神屋,未见人影,便又回到屋内,随手把门掩了,竖起耳朵听了听,确信无人,将竹片展于眼前,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字:“伺机除掉比干。”

  孤阡嘿嘿笑了,道:“这才是神明旨意!”

  正是早朝时候,帝辛目无表情,说道:“昨日箕子王叔进宫,谏言冲撞妲己。箕子本该斩首,念其是两朝元老,一向慎言,死罪暂免,受‘削发’之刑,咎由自取。妲己醒来后,忽念故里亲人,竟至泪垂。妲己从未见过江海,想去观看长江涛涌,观看东海日出,疗养散心。寡人要修三条官道,以利妲己出行。”

  比干大声说道:“陛下不可!”

  帝辛面有愠色,道:“寡人话未说完,王叔怎就急不可待。”比干只好说道:“陛下请讲。”帝辛道:“一条自然是通往妲己故里冀州,一条通往长江,一条通往东海。”环顾众人,又道:“寡人以为,通往冀州之路可叫‘省亲大道’,通往长江沿岸之路可称‘观涛大道’,通往东海之路可叫‘朝阳大道’。”

  百官闻听,议论纷纷,金殿上乱哄哄一片。

  比干道:“陛下,大道通途,于国于民自有种种益处,但这些年来建鹿台修宫殿造离宫,加上连年征战,民力枯竭,国库空虚。若再大兴土木,势必劳民伤财,动我国本。对苏娘娘这等无理之求,陛下理应拒绝!俗话说盛世修路,时下乱象纷呈,断不可为。”

  帝辛听得十分刺耳,冷冷地道:“时下就是盛世!自我祖汤帝开基至今,殷商历十七代三十二帝六百余载,非是寡人自负,现下正是最为昌盛之时。朝歌之繁华,世人有目共睹,正可印证寡人所说。”

  费仲奏道:“陛下,大道通途,不但便利苏娘娘出行,还可彰显我天朝国威,使四海臣服。”比干喝道:“胡说!”尤浑道:“事涉苏娘娘凤体,臣等以为宜速不宜缓,苏娘娘凤体安康,会使我殷商国本更加稳固。”比干斥道:“一派胡言!”朝帝辛再施一礼,道:“时下朝廷之要务,是让民众休养生息,而非竭泽而渔。藏富于民,民富则国强。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微子道:“陛下,非是臣等阻止,国库无银,如何征用民工?”

  帝辛道:“驱用隶人,只供食宿。”

  比干道:“敢问陛下,三条官道须用多少隶人?”

  帝辛道:“两百万。”

  比干道:“两百万隶人食宿,须多少银两?这且不说……”帝辛将他打断,道:“隶人食宿,仅需温饱,难道还要给隶人享用山珍海味不成?”比干道:“臣并非此意……”帝辛道:“加征两成田赋,以资所需。”比干急道:“更不可!”语重心长地道:“陛下,此举危及社稷,请三思而行!”

  帝辛一锤定音,道:“寡人已决,王叔不必多言!三条大道即刻开工,不得有误!”

  这时,值日官喊道:“六百里加急!”声音此起彼伏,一直传到金殿上。

  众人不知哪里又发生了事端,个个勾着脖子往殿外望去,只见信使气吁吁登临金殿。

  原来,殷商时朝廷已设了宣诏使和信使,路有驿站,马歇人不歇,快速传递消息。根据消息的急缓程度,分“百里急送”、“二百里急送”、“四百里加急”和“六百里加急”等。信使穿着专用服装,以背插小旗的数量和颜色区分等级,让人一目了然。“六百里加急”信使背插五色小旗,昼夜奔驰,换人换马也不得延误一刻。驿站官吏望见信使身影,或听到高喊“六百里加急”时,让后任信使跟随前任信使跑出一段,两人在马上交接消息。为使急报早一时送达,不仅路人回避,百官让道,商律还允许信使面君不跪,直接奏报。因当时尚无“笔”“纸”,文书镌刻于龟壳、兽骨或竹片之上甚是不便,在特别紧急情况下,往往由信使直接口述。信使所骑之马均为宝马良驹,如五年内没有累死,则由国家豢养直至终老,以褒奖其劳苦之功。

  信使大声禀报:“曲直东海苦战不胜,庇邑已陷入贼手。”庇邑是殷商故都,在今山东郓城一带,距离朝歌不远。庇邑一失,京畿之地将无坚可守。

  帝辛忽地站起,满脸阴鸷,道:“五万大军竟然剿灭不了几个造反隶人,曲直误国!”

  当时所说的东海,就是现今山东的临海一带。三年前邸部落的隶人莫老五造反,杀死邸部落酋长皂汉,揭竿而起,从者如云。帝辛派兵征剿,不料三年来连折数员大将,欲剿而反者愈众。此次曲直挂帅,最初连胜三阵,曲直自持神勇,一日三饮,每饮必醉。酒喝得痛快,仗输得也痛快,不足两月,曲直失掉庇邑。庇邑既失,莫老五已是直面朝歌。

  武将纷纷说道:“请陛下降旨,臣愿去杀贼!”

  帝辛自不愿承认酒会误事,道:“莫老五造反,罪在不赦,寡人要御驾亲征!”

  费仲、尤浑大惊失色,忙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不可轻离京畿,派一大将前去,亦能荡平反贼。”二人深知,帝辛亲征定是比干监国,而比干视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监国期间置二人于死地易如反掌,所以当下阻止。帝辛自然没去想这些,道:“几个反贼何劳苦战,用不了多少时日,寡人就会得胜回朝。”尤浑虚汗淋漓,不顾抹上一把,道:“万一……”

  比干道:“陛下,臣以为不能一味苛责造反者,只有消弭造反之因,才无造反之举,对造反隶人应以攻心为上。”

  帝辛道:“寡人会相机行事。在寡人亲征期间,比干王叔监国。”

  闻听此言,尤浑险些瘫倒,心头划过一道闪电:“完了!”

  这时,值日官喊道:“西伯侯姬昌觐见!”

  姬昌带闳夭、蒙秋和土行孙等上殿,呈上礼单,并将有莘氏之女辛怜引荐给帝辛。

  只见辛怜面如粉玉,杏眼柳眉,颦一颦让人五魄颠倒,笑一笑使人七魂出舍。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辛怜,仿佛日月骤停,更不知冬夏寒暑了。帝辛赞道:“好一个绝代佳人!”闻此赞誉,辛怜欣喜不已,此时却不能表露,依然故作端庄。

  比干暗暗叫苦,心道:“单单一个苏妲己,就已让帝辛神魂颠倒,如今又有了这等尤物,我殷商六百年江山……”眼望帝辛,道:“陛下,明君爱江山,昏君眷美人。”帝辛道:“王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寡人居天子之位,亦非不食人间烟火。”比干欲辩,被帝辛制止,帝辛道:“寡人有妲己,六宫粉黛尚因此失色,寡人不会再去眷顾其它女子,封有莘氏之女为‘御妹’,日后再为御妹择配佳婿。”

  辛怜悄声说道:“西伯老头,来时你怎么说的?我怎么成‘御妹’了?”

  闳夭忙道:“姑娘还不赶紧谢恩,多少女子还盼着当‘御妹’呢。”

  辛怜心头闪过一丝不快,心想苏妲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帝辛如此痴迷。

  姬昌请帝辛降旨治罪,属下擅越商境,已违朝廷律例。

  帝辛见姬昌亲来朝歌谢罪,毕恭毕敬,言辞恳切,并携美人与重礼,早已前嫌尽释,又见蒙秋十分威武,问道:“此人是谁?”姬昌答道:“小邦之将蒙秋。”帝辛道:“原来是你只身渡河,念你护主心切,恕你无罪,你有何本领?”

  蒙秋见金殿前正正摆放着一尊青铜方鼎,便道:“臣能举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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