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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天下》 作者:莽原

第78章 谋社稷群雄争义军,叛家国独夫走钢丝(1)

  尹晴带着圣兵走了。

  望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圣兵,尹晴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失魂落魄”。为了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天朝圣国,为了让万千民众俯首称臣,尹晴处心积虑,一方面罗织打手招兵买马,一方面试验制人意志之法,并在商周之间扶弱击强,以图达到最终渔利的目的。此次商周决战,塔塔河投毒,商周十八万兵将人仰马翻。此计原本天衣无缝,不料中途生变,有人替商周兵将解毒,加上有莘氏前来搅合,以至于功亏一篑。若非墨鲨及时赶到,余下的三千圣兵都将陈尸塔塔河畔。

  胜与败于瞬间颠倒,命运竟是如此地捉弄人,尹晴垂头丧气,今日惨败不知何日才能卷土重来,想依靠这三千残兵败将问鼎天下,无疑是痴人说梦。心中郁闷之气无处发泄,尹晴一连劈倒几棵大树,仰天发问:“数十年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众人惧其神威,谁也不敢接话。尹晴瞪着血红之目,盯住土圣使,喝道:“你说,本圣主是否错了!”土圣使一抖,躬着身说道:“属下愿追随圣主,肝脑涂地,血溅征袍!”心里却骂道:“呸!老妖婆。”原来圣道五大圣使本应各管一方,但那时西岐尚处弱势,尹晴就没让金圣使前往西岐,而是让他暂时管控中原事务。这种安排让土圣使心生怨气,几次差点就与金圣使动手,为此还遭到尹晴斥责。今闻尹晴当头喝问,土圣使满面恭谨,满口恭维之辞,心里却在大骂。

  尹晴道:“到底是谁给商周兵将解了毒?”

  这时,圣兵喊道:“圣主请看!”

  前面路旁叠放着上百个酒坛子,蔚为壮观。路中放着一张方桌,四个凳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桌旁燃着一个小火炉,炉上小壶水滚。有人侍立在侧,此人个头不高,身着道袍,生得八字眉眯缝眼,蒜头鼻蒜瓣牙,相貌丑陋,却是邓忠。

  邓忠原本是个隶人,后来砸碎铁镣逃之夭夭,几经辗转跑到燕亳的一处密林中,被一位削职为奴的老将军收为义子,并与老将军的独女宝儿结为夫妇。宝儿刚有身孕,却被崇侯虎抢去。老将军战死,邓忠受伤被擒。因宝儿貌美,崇侯虎便对其恩威并用,收为妻妾。邓忠逃脱后,四处拜师学武,最后被尹晴收留,拜道然为师,专学识毒用毒。尹晴之所以将他收留,是因为知他的妻子被掠,胸中仇火激荡,将来正可用他搅乱燕亳。邓忠发誓要让崇侯虎死于绝望,死于万念俱灰,于是协助姜子牙破了崇侯虎寄予厚望的“地骨皮”阵。让邓忠始料不及的是,崇侯虎因绝望而无畏,对邓忠出言相讥,说什么卑贱者永远卑贱,高贵者永远高贵。尤其是宝儿念崇侯虎对邓婵玉有养育之恩而苦苦哀求,以及云中子的大义相劝,邓忠变得歇斯底里,趁乱削去崇侯虎和崇应彪的人头。最后,宝儿跳崖,邓忠疯了……

  邓忠远远便朝尹晴、道然跪行大礼。

  尹晴走近,问道:“邓忠怎会在此?”

  邓忠道:“回禀圣主,属下一直在此恭候圣主和师父。属下知道圣主和师父从不饮酒,特地奉上香茗。圣道弟兄征战沙场,属下聊表寸心,以酒犒劳。”说着指指路旁的酒坛子。尹晴道:“你可知道此战之结果?”邓忠笑着摇摇头,道:“属下只知道侍奉圣主和师父,其余一概不知,属下也不想知道,那是圣主运筹的事。”

  此处虽是荒郊野外,但礼数不可或缺,邓忠双手礼让,请尹晴坐了上首。尹晴示意道然,道然施礼告坐。邓忠则于桌边斜坐着泡茶,以示恭敬。四大圣使和“猫鼠双怪”等人围在尹晴身后。

  土圣使是有名的“酒蛤蟆”,一日无酒便觉口中乏味,恨不得立刻抱起一坛痛饮,但在尹晴面前不敢造次,试探着说道:“邓忠之忠,真是天地可鉴,这酒……”说到此时有意打住,偷眼观看尹晴,见她未置可否,便咽了一口唾沫,不再说话。

  邓忠道:“属下请圣主令,让弟兄们喝上一碗,以增神勇。”

  尹晴道:“打胜了喝的是喜酒,打输了喝的是闷酒,不喝也罢。何时反败为胜,何时再喝。”邓忠道:“俗话说酒助英雄胆……”见尹晴面有不悦,就此打住,端起茶碗,面呈微笑,道:“圣主请用茶,师父请用茶。”

  道然给人下毒已成习惯,尽管早已口干舌燥,却还是吊着三角眼用怀疑的目光瞧瞧邓忠,再瞧瞧茶碗,道:“你敢给师父下毒?”邓忠笑了一下,道:“天下之毒莫不出自师父,弟子哪有这个胆子?就算想下毒,弟子那点雕虫小技,又怎能瞒得过师父?”道然道:“谅你也不敢!”

  邓忠先呷了一口,道:“师父炼毒不下千种,而弟子所用不过是师父所传的最为普通的十三种而已。在师父面前用毒,弟子不是找死吗?”呵呵一笑,一饮而尽,碗底亮给道然和尹晴,道:“属下先干为敬,圣主请!师父请!”

  道然端着茶碗,恭请尹晴先用。

  尹晴端起茶碗,因心情烦闷,叹了一口,放在桌上。

  道然见她了无饮茶兴致,自品了一口,而后也一饮而尽。

  邓忠给尹晴添了茶,给道然和自己的空碗倒满,微笑着说道:“圣主,请允属下说上几句话好吗?”

  尹晴知他世代为奴,料他也无精辟之言,便随意点了点头。

  邓忠道:“圣主,属下当年得圣主和师父收留,此生难以忘怀。属下手刃崇侯虎父子,大仇得报。不过正因属下砍了崇侯虎父子,才逼得我的宝儿跳崖身亡。”当时的情景又浮现在面前,邓忠哽了一下,道:“后来,我的女儿婵玉和土行孙也……”深叹一下,道:“在这个世上,属下已是举目无亲。隶人本就命苦,这些苦原本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太过惨烈。亲眼目睹宝儿跳崖,属下终于明白,人的一生不能被仇恨驱使,你争我斗苦的都是天下民众。就在宝儿跳崖的那一刻,属下心里突然空寂无比,孤独难耐,此后整日像行尸走肉,游荡于荒山野岭。后来属下反复回想莫老五大将军的话,终于悟出了一些道理。大将军曾对‘流氓隶人’作了一番高论,这类隶人心理扭曲变态,极端报复,手段残忍,嗜杀成性,说的不正是我邓忠嘛。属下决心不再充当‘流氓隶人’,不再为非正义者充当打手……”

  尹晴截住他的话,道:“听你话中之意,我圣道是非正义的了?”

  邓忠笑道:“圣主请勿动怒,且听属下说完。”道然喝道:“不用说了!”尹晴道:“让他说完。”邓忠端起茶碗,道:“圣主、师父,请饮此杯。”道然瞄了他一下,喝了半盏,尹晴依旧未动。邓忠笑着饮了半盏,边添茶边道:“恕属下直言,圣主乃为一己之私,便是非正义者。”

  尹晴面带愠色,道:“本圣主怎就为一己之私了?”

  邓忠佯装未见,仍自说自话,道:“当年,莫老五大将军带着七儿和御妹前往西岐,七儿中毒,被属下所救。那时,莫老五大将军的一席话,犹如道道闪电划过属下的心头。‘盛世之法’才是大法,才能救天下万民。”双目炯炯,胸口起伏,又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拢共才有多少年,人与人之间应该相互关爱,相互珍惜,人人都该平等,不该你杀我伐,你死我活。圣主欲临天下治万民,原本无可厚非,但圣主自命不凡,开所谓‘强国之路’,寻制人意志之法,搅得天下乌烟瘴气。圣主及圣使圣士动辄杀人放火,毫无恻隐之心,弄得世间腥风血雨。圣主的‘强国之路’若能成功,一定是苍天瞎了眼。”

  尹晴的脸色由红变白,冷冷地道:“杀崇侯虎时,你可有恻隐之心?”邓忠道:“那时属下只有仇恨,如今的邓忠业已省悟,不像圣主至今仍自迷茫,不能开窍。”尹晴的脸色由白变红,冷冷一笑,故作心平气和,道:“本圣主愿闻其详。”

  邓忠仍是不激不励,道:“正义与邪恶永远同在!是正义还是邪恶,就看你是为民还是为己,心中是阳光还是阴暗。正义者多助,邪恶者寡助。此役圣道在塔塔河下毒,商周两军猝不及防。圣主本已是胜券在握,美梦成真,但看似在不经意间,胜负颠倒,圣主梦碎。究其原因,正是圣主失德失义所致。”

  道然吼道:“你胡说!”

  尹晴道:“那是有人从中使坏,为商周兵将解毒。”

  邓忠道:“圣主差矣。”给尹晴、道然换了热茶,端起茶盏,道:“圣主、师父,请用茶。”道然猛喝一口,将茶盏重重一顿。见尹晴依然未动,邓忠不由轻叹一下,道:“圣主,你可知是谁为商周将士解了毒?”

  尹晴道:“给殷商兵将解毒的定是有莘氏,给西岐兵将解毒的本圣主尚且不知。”

  邓忠微微一笑,道:“错!”转向道然说道:“师父配制的‘见光倒’是一种浓缩且缓释之毒,入水无色无味,饮之并无不适,一旦见到阳光便即毒发。只是毒之功效只能持续两个时辰,而后自解自消。中毒者虽不昏死,但喉紧舌麻,身不能动,目虽能视,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任人宰割,是也不是?”道然眨眨三角眼,道:“你怎么知道?”邓忠一笑,未正面作答,道:“师父,见光中毒半个时辰之后,只要再饮半碗塔塔河水,‘见光倒’毒性立解。兵士一帮十,十帮百,百帮千,十八万将士解毒不需太多周折吧。”

  道然惊得起身,指着邓忠说道:“原来是你……”

  邓忠道:“实不相瞒,给商周两国将士解毒的就是属下,有莘氏只不过是从中相助而已。”道然吼道:“我杀了你!”乍闻此事,暴跳如雷,往怀里摸去,显得急不可待,想立刻下毒。邓忠道:“师父,适才厮杀,你的毒药早已用完,只怕情急之下连解药也挥洒出去了。”道然把手缩了回来,道:“不用毒我也一样杀你。”

  尹晴道:“邓忠,本圣主问你,为何要坏我圣道大业?”

  邓忠一字一句说道:“圣道,实则是邪道,圣主,实则是邪主,不会成就什么大业,也不可能成就什么大业!否则天理难容!”道然气得嘴歪眼斜,气喘如牛,叫道:“你放肆!”言犹未了,猛然喷出一口污血,手指邓忠,说道:“好……好一个邓忠,竟敢给师父下毒……”

  尹晴“呀”了一声,惊得跳起。

  邓忠道:“师父,俗话说善泳者溺于水,玩火者必自焚!弟子再加上一句:逆天者天必诛!你毒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记住‘毒枭难免中毒死’这句话?弟子用的是最为普通之毒,因其过于普通,我料你毫无防备,再说你的解药也没了。”道然道:“不错,这种普通之毒为师的确未防……”话未说完,慢慢坐了,目视前方,嘴巴里涌出团团污血。邓忠抱拳当胸,道:“对不住了!弟子毒杀你,是不想让你再害人。”

  尹晴被属下当众奚落,这还是头一回,原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此时见道然被毒杀,脸色青黄交替,过了半天才吼出一声:“你找死!”惊怒气恨已至极处,身子不由晃了晃,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土圣使亲见道然中毒身亡,以为尹晴也中了毒,手指尹晴的眉眼,毫无恭谨,大声笑道:“你中毒了!你也中毒了!”只要尹晴一死,他就马上另立山头,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尹晴定了定神,一口血水喷到土圣使脸上,轻声说道:“你想死吗!”经此血喷,土圣使犹如醍醐灌顶,猛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咚”乱磕响头。原来,中毒之人喷出的是污血,而尹晴喷出的是腥鲜之血。土圣使吓得魂飞魄散,悔断肝肠。

  尹晴冷冷地道:“你自责吧!”

  土圣使得此自责圣谕,意味着尚能活命,顿时感激涕零,朝脸上“乒乒乓乓”打了一百零一个耳刮子。惩戒过“百”,这是尹晴的规矩。土圣使打完,头脸肿胀如斗,加上尹晴喷上的血水,俨然成了“红烧猪头”,让人看得十分怪异,却又不敢笑。

  金圣使、水圣使和木圣使以及“猫鼠双怪”等将邓忠围于核心,但等尹晴令下。

  尹晴手指邓忠,咬牙切齿地道:“恩将仇报,枉为人也!”

  邓忠道:“邓忠若不辨善恶美丑,没有爱恨情仇,那才是枉为人也。”

  尹晴道:“本圣主不信你心中无恨。”邓忠道:“有!有莘氏之子土豆害死了我的爱女婵玉,痛彻肺腑,仇恨难消。但我不想再去找有莘氏寻仇,她也失去了一位娃子,就是我的爱婿土行孙。冤冤相报,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当有莘氏前来助我为商周将士解毒时,我只冲她笑了一下,尽管笑得苦涩,笑得心酸,笑得无奈,但充满豪气,充满理解,充满怜悯,一笑泯恩仇。”尹晴不顾圣主的身份,叫道:“有莘氏这个贱人,必死!”

  邓忠指指金圣使等人,道:“属下原本想把这些鱼鳖虾蟹和三千圣兵一窝毒死,世间从此干干净净,可惜呀!可惜我这一百坛酒了。”

  金圣使道:“邓忠本是圣道弟兄,却有如此举动,难怪‘强国之路’被世人误解。”叹了一口,又道:“成就圣道大业怎就如此艰难。”将青铜大钺随手掷向酒坛,酒坛子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排排倒地,坛碎酒淌,青烟滚滚,显然酒里有毒。

  土圣使故意夸大惊喜表情,大声说道:“谢过圣主!若非圣主,属下早就喝下毒酒了!”

  三千圣兵险些共赴黄泉,尹晴出了一身冷汗,死死盯住邓忠,缓缓起掌。

  邓忠笑道:“不劳圣主动手,属下与道然同饮一壶茶,早就中毒了。”摇了摇头,又道:“圣主未饮,是为憾事!留下你这魔头,日后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惨死。”指指心口,道:“圣主,人不能欺天啊!妄图以扼杀人之天性,使天下万民追随你一人,愚不可及,永远不可能得逞。‘盛世之法’才是辉映万世的大道坦途,是天下民众的根本出路。圣主,归降莫老五大将军吧,助他一臂之力,必得万民景仰,这才是沧桑正道!”说罢,慢慢阖上双目,魂归天界,追寻他的爱妻宝儿和爱女婵玉去了……

  尹晴劈头盖脑喝问金圣使:“邓忠说什么?”

  金圣使莫名其妙,适才邓忠说了不少话,不知她问的是哪一句,喏喏无言。尹晴转向水圣使喝道:“你说!”水圣使不敢拿捏戏腔戏调,双手恭垂,答道:“他说让圣主归降那个……归降莫老五。”尹晴仰天大笑,笑得淋漓尽致。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也不知尹晴怎会有此变化,更不知是福是祸,各自揣着一颗忐忑之心,凛目相望。尹晴笑毕,大声说道:“天不绝我!”

  鼠眼妹怯怯地道:“圣主,属下不明。”

  尹晴道:“邓忠临死前说,要本圣主归降莫老五,正是这句话提醒了我。如今之计,欲成大事,非得借助莫老五之力不可!莫老五善于用兵,其谋略决不在姜子牙之下。试想,十万隶人大军再次揭竿而起,天下谁人能敌?能助我圣道成就大业的,只有莫老五!”

  众人闻听,个个眼睛贼亮。

  尹晴道:“当年在朝歌,本圣主曾与莫老五细论天下大事,‘强国之路’与‘盛世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处。那时莫老五许诺,若有用到他时定当竭力。莫老五以信立身,以信为本。只要本圣主晓以利害,相信他会与我圣道同舟共济,打出一片江山!”

  鼠眼妹道:“莫老五会不会去助姜子牙?咱们可经不起莫老五、姜子牙联合来攻。”尹晴道:“帝辛对他有恩,本圣主对他有义,莫老五焉有舍弃殷商和圣道而助西岐之理?”金圣使道:“若莫老五统帅大军由祝融国经燕亳故地奔袭西岐,如同在姜子牙背上插入一刀,西岐必败无疑!”鼠眼妹道:“敢问圣主,何时去邀莫老五?”

  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尹晴神采奕奕,令道:“事不宜迟,即刻北上!”

  岐山。天已半夜,屋里灯火通明,姬发与姬旦、姜子牙相对而坐,正在议事。

  姜子牙道:“本相夜得一梦:爬上一座最高的山峰,却发现另一座山峰更高,于是本相后悔没去爬那座,真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姬旦最善解梦,笑笑说道:“梦境所示,丞相心里有座山。”姜子牙道:“不错。”姬发问道:“梦至后来如何?”姜子牙道:“臣坐在山上伤心痛哭。”姬旦道:“原来丞相心中有疑而不决之事。”姬发道:“尚父所虑,必为‘天下’。”姜子牙点点头。

  姬旦道:“如今天下,殷商已是三面受敌,西有大周,东有东夷,南有张天。东夷虽处原始部落,尚未与殷商公开对抗,但颇有战力,不能小觑。张天占据矾湖富饶之地,凭险拒剿,已成殷商大患。时下纣王焦头烂额,穷于应付,最担心这三方联手。三方联手,殷商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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