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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百侠图》 作者:张宝瑞

第25章 江湖水音(2)

  画面上出现了腊梅花,像玉石雕成的,很有点玉洁冰清的韵致。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丛丛昂首怒放……

  水印出现了,她赤身裸体像一捧白雪,又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荷,含笑伫立,娇羞欲语,盈盈带雨,皎皎无暇。

  袁炳辉脸一红,慌忙转过脸去,躲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忽听前院传来一阵喧闹声。

  “有贼偷东西了!”

  袁炳辉连忙躲到树后。

  水音手持鸳鸯宝剑奔出来,往前院去了。

  不一会儿,着装的水印也持一柄龙凤宝剑赶往前院。

  袁炳辉正在迟疑,忽听屋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包圆滚滚的东西掉了下来……

  袁炳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包袱,散落出玛瑙、翡翠、珍珠、青铜香炉、玉钏儿等宝物。

  他连忙拾起包袱,把散落的宝物装进包袱;然后走进西厢房,把包袱端端正正的放在案上,然后退了出去。

  这时,火光冲天,人声嘈杂。水印、水音和众僧簇拥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僧走进院内。老僧雍容大度,庄严肃穆,头戴玄色缎僧帽,身穿绸僧衣,手里拿着数珠。

  “你是何人?竟敢深夜闯入寺院。”老僧喝问。

  袁炳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是沧州任英屯人,从小喜欢舞枪弄棒,渴望有名师指教;听说法师德高望重,功夫高深,特来拜师。”

  水音喝问:“我师父是从日本弘法归来的大师,你有什麽本事,敢来拜我师父为师?”

  袁炳辉从容答道:“我有侠肝义胆,为民造福之心;学得真功夫,为咱老百姓兴利除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老僧暗暗点头,说道:“阿弥陀佛!法无定法,诸法空相。世上那里有真功夫!”

  袁炳辉叩头道:“弟子百里求师,为学禅功真谛,义无反顾。师父不收我,我就跪死在这里!我不要这个臭皮囊了!”

  海丘法师早已注意到这个年青人,刚才又通过水印检验了他五欲之中的“色”、“贪”二欲,均为满意。他见袁炳辉朴实中透着刚毅,勇敢中透出聪慧,颇有灵气,气度不凡。

  水印见师父犹豫不决,有点着急,说道:“他功底不错,师父,就收了这个臭皮囊吧!”

  水音小嘴一撅,俏声说道:“寺里都是大秃瓢儿,他算是怎麽一回事?”

  袁炳辉小声嘟囔道:“那你们都留着长头发,又算是怎麽一回事?”

  老僧道:“少林寺也收过俗家弟子,阿弥陀佛!‘明心见性,见性成佛’。能悟出‘臭皮囊’,看你还同一点灵性,想必是佛组点化你来的,就算我们有缘吧!”

  自此,袁炳辉便住在永清寺内,受海丘法师耳提面命的教诲。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田野上小麦黄橙橙的,燕麦绿油油的,树林倒映在小溪里,一片清翠;山鸟声声叫唤,苍鹰在云天盘旋;青纱帐里传出一片庄稼人的笑声,这是生命力最饱满的季节,是充满强烈欲望的季节,是生机勃勃的季节!

  这三个月中,海丘法师带着水音、水印外出云游。袁炳辉早晚练习武术,扫寺院、劈木柴、担水、烧火,专干粗活重活,倒也强壮身体。有时,想到那日思夜想的气功至今还没有入门,摸不着头脑,不免心里发急。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淅沥淅沥的雨声,想起自己的故乡……

  他动了思乡之情。

  “阿弥陀佛!”海丘法师从山门外面走进寺内。

  袁炳辉喜出望外,急忙向海丘请安:“师父可回来了!”

  “施主!百日已过,妄念生相嘛?”袁炳辉闻言,正不知如何答对。海丘继续道:“请随我来。”

  袁炳辉随着海丘法师,走进后院的禅堂。这是海丘法师的内室,袁炳辉从未来过。

  只见禅堂内烟火缭绕,都是徒弟们每日点燃的永不熄灭的香火。禅堂正中壁上高悬一副对联:

  教有万法体性无殊不可取法舍法非法非非法;

  佛有一乘根源自别故说下乘中乘上乘上上乘。

  袁炳辉幼年上过村塾,背的一些《大学》、《中庸》、《孟子》、《诗经》,可说有相当的“书底”。眼前吸引他的这副对联,却使他永世难忘。她不但能将这副对联熟记下来,而且传给了儿子袁培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在当时,袁炳辉觉得这对联的含义是神秘莫测的,怎么也不解其意。

  “师父!这副神褂,上联是不是说‘万法归宗’,下联是‘佛本一体’的意思?”袁炳辉耐不住地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还能悟出一点佛理。”海丘法师目视袁炳辉道:施主神有所失!

  怕是思归了吧?

  袁炳辉心里一惊!师父如何看破自己的心思呢?法师那种透视别人内心活动的能力,使他在惊愕中又颇为敬服,竟然发怔回答不出。

  海丘法师在几案上铺上宣纸,研磨挥毫,奋笔疾书四个大字:常乐我净。

  这字龙腾虎跃,寥寥数字,佛理昭然,正是唐代高僧怀素的狂草!

  袁炳辉聪明过人,立即悟出师父的用意,跪地俯首自责道:“师父,弟子不诚,确有思家的念头,请师傅开化。”

  海丘法师扶起袁炳辉道:“常人不思归?岂非常人!‘西天二十八代’是从印度传来。‘东土六代’是中国的佛祖;‘六祖会能’是中国的禅宗。我去日本又回来,不也是归根东土麽?”

  “六祖慧能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只要‘见性’,就可顿入‘佛地’。这就是佛说明心见性,见性成佛的至理。”

  海丘法师呷了一口茶,又说:“佛祖说,心有二心:一者真,二者妄。真心生佛性,也叫真如。可以生八万四千智慧。妄心生灭心,就是迷心迷性,也有八万四千烦恼。真心就是诚,诚则灵;妄心就是欲,欲则迷。常能遣其欲,真如自然生。澄其心,神自清,心自静。心未澄,就是欲未退。若无尘劳,真如常在;不离真如,既是无念;莫起狂妄,无念为宗。”

  袁炳辉毕恭毕敬地听着。

  这时,海丘法师愈发庄重,那凝心静虑的神态,超然似佛,旁若无人。

  袁炳辉专心致志地听着,他牢记着这些禅宗的要领。

  这时,水音美丽的脸庞在窗前一闪,转眼即逝。

  袁炳辉毫无理会。

  海丘法师看在眼里,暗暗欢喜。

  水音的歌声悠扬悦耳:

  天天天雨

  细细的雨

  丝丝的雨

  切切思你

  爬上墙篱

  小溪淅沥

  随风飘去

  如歌如泣

  出去出去

  出去听雨

  撑着花伞

  沿着小溪

  云里雾里

  细细想你

  甜甜蜜蜜

  在雨天里

  袁炳辉似乎没有听见这歌声,仍然聚精会神地听讲。

  海丘法师斩钉截铁的说:“明理要悟,悟者自明,佛法自生。修炼‘止观’法门,这是禅宗禅定的法门。施主和佛门善地有缘,贫僧无可言它了。”

  海丘法师从佛案上取出一部经书交给袁炳辉,经书呈紫红色,书页泛黄,是大唐三藏法师玄奘所译《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海丘法师说道:“三日后子时,施主请来禅堂相见。”

  袁炳辉回到房间,在灯下打开经文,原来这部经文共260个字。他如饥似渴的反复阅读,全部背诵下来。旧时私塾的教育,使他能读懂文言文。海丘法师所做的眉批,使他多少懂得一些经书的意思;尽管仍是摸不着头脑,他仿佛悟出“无”和“空”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心经》的宗旨是‘空’,空是精神上的大解脱。

  入夜,蝉声顿歇,暖风吹拂松林,发出此起彼伏的林涛声,夹杂着松香、野花香、浓重的泥土的气味。小溪潺潺的流水声,清晰的传进寺院,像悠扬动听的音乐。袁炳辉望着壁上的《一苇渡江》图,思忖着:这难道就是功夫的入门之径?又如何练起呢?

  这时,一股劲风袭来,灯烛顿灭。窗前有个人影一闪,袁炳辉慌忙把经书藏到怀间。一忽儿,一根粗粗的旱烟管伸了进来……

  袁炳辉看了有点紧张,不知所措。

  浓香弥漫。袁炳辉意识到这是一种熏香,于是大声喊道:“有贼!快来人!”

  他晕了过去……

  醒来时,袁炳辉闻到一股温香;睁开眼睛一瞧,只见正倒在水音的怀里;水音正往他的嘴里灌汤药……

  袁炳辉脸一红,水音见他醒了,露出笑容。

  袁炳辉思忖:这姑娘说话像刀子一样快,可是心肠却蛮好。

  水音说道:“漠北第一飞贼独眼龙到了!肯定是闻到这经书的味儿了;多少年来,不知有多少大盗惦记着师父的这部经书。刚才他蹲到你的窗下吹熏香,我们听到你的喊声赶来;水印姐姐和独眼龙交手时,中了他的毒掌……”

  袁炳辉一听,惊得一跃而起。

  “水印姑娘在哪里?”

  袁炳辉随水音来到水印的房间,正见水印闭目躺在床上,满脸泛出虚汗,脸色潮红;露出左侧酥胸,乌黑一片。

  海丘法师正在为她发功;法师离他有一尺之远,屏住呼吸,全神贯注,频频发气;一道道气团冲向水印……

  一忽儿,水印缓缓睁开眼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

  水音高兴的说道:“姐姐有救了!”

  海丘法师摇摇头,“独眼龙的毒掌近年来又有了很大的长进,水印的伤势不轻,我虽然为她去掉了一些毒气,但是还没有根除;一年后,她的武功可能全废,而且不能生育……”

  袁炳辉一听,急得淌下泪来,“师父,有没有别的法子?”

  水音也急得眼圈一红,“师父,水印姐姐最喜欢小孩了,她可不能没有孩子!”

  海丘法师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北京城南有个清真堂药店,掌柜的姓沈,叫沈方,是一条好汉,也是我的朋友。他擅长摔跤,跟善扑营的首领宛八爷等都是跤爷。沈爷的硬气功”双风贯耳胸前开石“十分有名。”

  水音道:“我去北京走一趟。”

  袁炳辉急忙说道:“水印姑娘是为我受伤的,我也去!”

  水音对袁炳辉说道:“你武艺还没开窍,你就不用去了。”

  袁炳辉坚决的说:“我一定要去!”

  海丘法师道:“炳辉也去吧,让他也见识见识北京城。我给你们带一个信物。”

  海丘法师从怀里摸出一盏小红灯笼,上写一个“永”字,递给水音。水音将小红灯笼藏进怀间。

  海丘法师叫僧人牵来两匹快马;水音女扮男装,素衣紧裹。袁炳辉和水音骑上快马。临行海丘法师再三嘱咐:“江湖险恶,多多保重。独眼龙虽然又被打瘸了一条腿,可是他贼心不死,不会善罢甘休。”

  几天后,袁炳辉和水音来到北京城里。袁炳辉还是第一次到北京,这就是他日思暮想的北京城,这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和慈禧太后居住和发号施令的北京城!只见车水马龙,人声熙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声声入耳:“发了面呔,肉包儿热的哩!新的屉儿的包-包儿得了热的哩!”“炸豆腐-开锅了!”

  袁炳辉目不暇接。

  走街串巷的小贩,吆喝起来更是清脆悦耳:“卖大小-来小金鱼咧!”

  推车的吆喝:“扒糕酸糕-凉粉喏!”

  挎篮的吆喝:“酱豆腐,臭豆腐-王致和的臭豆腐!”“硬面饽饽儿!”

  背篓的吆喝:“大苹果来,闻香果哩!”“赛过梨哩-萝卜!”

  剃头的手持梭子,发出“嗡嗡”的声音,叫道:“唤头!”袁炳辉正东张西望,水音催促道:“快赶路吧。”

  二人走到天桥,拥挤不堪,饭铺茶馆林立,杂耍卖艺耀眼;摆摊的有镶牙的、补眼的、当票的、卖钟表的、卖洋货的、算命的;用草席、棚布、铅铁板搭起的各类舞台琳琅满目,有歌舞台、燕舞台、吉祥舞台、魁华舞台……一个跤场吸引了不少观众。

  二人挤到前面,只见两个十来岁的小跤手正在比赛。一个虎头虎脑,另一个颀长身材,二人摔得正酣。

  吆喝声不断。

  这时,一群提笼架鸟的人,簇拥着一个小王爷走过来。小王爷对管家附耳说了几句;胖管家大摇大摆的走到小跤手面前,说道:“你们听着,谁把谁摔断一条腿,小王爷就给谁五百两银子!”

  两个小跤手没有理他。

  两个人不分胜负。

  小王爷见他们难解难分,附耳对他的一个保镖说了几句。那个保镖手一举,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飞了出来……

  水音眼快,急从头上拔出一个玉簪,飞了出去;与那暗镖碰个正着……

  就在水音拔下玉簪时,它的秀发飘落开来……暴露了她的女儿身。

  小王爷在京城看惯了玩厌了那些娇娃艳女,如今见到水音这麽一个水葱儿似的妙人。不禁心花怒放。他色迷迷的望着水音,一步步向她走去……

  “美人,跟我回府吧,府里有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小王爷挨近了水音。

  水音一扭身,小王爷旋风般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打手们一拥而上,一场混战。

  水音左突右撞,娇喘吁吁。袁炳辉也与两个打手搏斗,此时的袁炳辉武艺一般,打了一会儿,气力不支,渐渐后退;两个打手步步紧逼……

  两个小跤手此时也停止了摔跤,笑吟吟在一旁观看。

  一个打手一拳朝袁炳辉脸上打来,忽然,摇晃一下绊倒了……

  另一个打手冲上前,一脚朝袁炳辉胯下踢来……也摇晃一下倒下了。

  原来是小跤手在一旁使的绊。

  袁炳辉再一看水音,她已没有踪影,小王爷和那些打手也不见了。

  袁炳辉慌了,眼泪竟掉了下来。

  一个小跤手说:“那个大姐一定被郑王府的人抢进府里去了,小王爷是郑王府的王爷。我跟你去救人!”

  另一个小跤手埋怨道:“友三,你忘记师傅的话了?不要惹事生非。”

  这个小跤手叫沈友三,另一个小跤手叫宝善林。

  沈友三说道:“师傅也没说见死不救啊!你不去我去!”

  沈友三拉着袁炳辉奔往郑王府。

  郑王府位于西城二龙坑,南临大木仓。当初的郑王爷是清初八家“铁帽子王”之一。咸丰年间的端华和肃顺都是郑慎亲王乌尔恭阿的儿子。西太后第一次垂帘听政后,郑亲王端华赐死,爵降为不入八分辅国公,郑王府一度归道光帝第八子钟郡王所有。约在同治十年郑王府又赏还郑亲王庆至。1900年,郑亲王凯泰逃到固安病故,其弟乐泰抚养其幼子昭煦袭爵。

  沈友三和袁炳辉来到郑王府时,天已擦黑。二人绕到后墙,翻墙而入。只见惠园巨丽,奥如旷如;引池叠石,饶有幽致。假山曲折,披挂藤蔓青苔;中间有洞穴,穴内开着野花。走完小径,便到一座小楼前,上书“雏凤楼”三字。两侧有一对联,左联是:水满乳凫翻藕叶;右联是:风疏飞燕拂桐花。楼前有一个水池,假山石上飞下银瀑,似泼水一般,溅起无数珍珠。瀑高丈余,其声琅然可听。睡莲的独特的伞状叶子,正面碧绿,反面粉绿,有的悠悠荡漾水面,有的婷婷临于碧波之上,相互簇拥,不蔓不枝。远看犹如翻滚的碧波,激昂跌宕;近看又像片片翠玉,透明闪光。铺满了绿苔的地上,满开着西府海棠,层层密密翠绿色的叶片之间,浅红色和英气咄咄逼人。花繁香淡,没有一丝荡意,却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样子。

  雏凤楼窗前透出隐隐的烛光,纸窗中嵌的玻璃,全被绘着花鸟的绢窗帘掩住。

  二人正在观望,忽听前院传来脚步声,于是赶快躲到一旁。

  一个楚楚动人的小侍女打着灯笼走了过来。

  袁炳辉冲上前,把小侍女拽到假山后面。小侍女吓得脸色苍白,抖个不住,用湖南腔连声叫道:“嬲不得啊!嬲不得啊!”

  沈友三说道:“小姐姐,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来救一个姑娘……”

  “是小王爷今天抢来的那个女人麽?”小侍女问。

  “正是,她在哪里?”袁炳辉迫不急待地问。

  小侍女道:“就在雏凤楼里。小王爷想娶她为妾,她死活不肯;还踢了小王爷的下处。小王爷恼羞成怒,令人把她的衣服剥光,绑在床上。小王爷叫人去请八大胡同夜来香楼的独眼龙,要把她卖到妓院。我见她可怜,想放走她……”

  袁炳辉一听,急得赶紧就往雏凤楼里闯;一进楼,正见水音赤条条被五花大梆的绑在床上,嘴里塞着毛巾,眼泪汪汪……

  袁炳辉脸一红,赶紧退了出来……

  沈友三见他出来,还以为水音不在屋里;他闯进屋内,一忽儿也退了出来。

  袁炳辉对小侍女说道:“你赶快把她松绑,给她穿上衣服。”

  小侍女点点头走进屋内。

  有一袋烟的功夫,小侍女还没有出来。

  二人沉不住气了,袁炳辉对沈友三说:“你岁数还小,你进去看看她怎麽还不出来?”

  沈友三走进屋,只见小侍女娇喘吁吁,满头大汗,解不开绳子。

  沈友三一把揪断绳子,水音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满脸通红。

  糟糕,没有衣服。

  沈友三对小侍女说:“我的衣服太小,她穿不了;好事做到底,你干脆把衣服给她穿,这样还可以脱掉你的干系。”

  小侍女脸羞得绯红,颤声说道:“我没有衣服怎麽见人呢?”

  沈友三说:“有点遮盖,意思意思就行了,救人要紧!”说完从兜里套出一些银两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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