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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债》 作者:大风刮过

第六部分

 第二十一章

 
  缺德亦是无奈,本仙君身附凡胎,如何敌得过一介赳赳猛将单晟凌,只有用护卫拖垮他,再动刀子方保险。
 
  护卫们得了本仙君的吩咐不能伤慕若言,刀剑只能往单晟凌身上招呼,大受局限。单晟凌一人抵挡数人竟还绰绰有余。一边挡一边退,他早已看好出路,出了涵院,携着慕若言闪入后花园月门,假山后的一堵墙,外面就是条空巷。正院巡逻的护卫听到风声便飞快赶来,人越来越多,单晟凌连闪带退又左支右挡,渐渐力不从心。退到那堵墙旁,已受了四五处浅伤。
 
  本仙君看准了一个空挡,握着长刀,闪入人群。
 
  单晟凌右手横刀支住数杆长枪,左手去震另一侧来势。前胸空门大开,本仙君刀尖直指,很厚道地向他右胸去,五寸,四寸,三寸。两寸时,眼前人影一花,胸前蓦地一凉。
 
  我讶然低头,一杆长枪,枪头没进我左胸,枪柄的另一端是一双手,削长细瘦,似乎没什么力气,我握过,硌手。
 
  也就在这讶然的一瞬间,猎猎有寒风逼来,银光闪烁,似是南明的薄刀。
 
  我颈上已有凉ww w.xIaoshuotxT.。Net意。
 
  命格,又简写天命簿了……
 
  铛地一声,凉意却止。单晟凌的薄刀横在我颈上不动,因为一把青光流溢的长剑正架在慕若言颈上,浅湖长衫在风中微动,“你放了他,我放你与慕若言平安出王府。”衡文啊,做人不能太招摇,你现身便罢了,这把剑忒亮了些。
 
  护卫们手执兵器不敢妄动,单晟凌扬眉望着衡文:“阁下能做此主张?”
 
  衡文道:“自然。”转头向众护卫道:“原地放下兵器,退到花园外。”
 
  赵先生是东郡王眼前的红人,众护卫倒乖觉,放下兵器,退向月门。
 
  刀刃从本仙君颈上收回,衡文一回手,也从慕若言颈上撤了长剑,温声道:“言公子,枪头已扎了进去,是否该松一松手了?”
 
  握枪柄的双手松开,衡文一手支住我后背,低声道:“还撑得住罢。”那么一瞬间的神情明显是同情的。
 
  我倒抽着凉气上气不接下气道:“只是……忒疼了些,咳咳……”
 
  命格,X他XXXX的命格!!
 
  单晟凌那厮眯眼看衡文,道:“方才阁下近身,在下竟无所察觉,好俊的功夫。”
 
  废话,他是趁乱施法一瞬间就现身了,你个凡胎能察觉才怪。
 
  衡文很端架子地随意道:“过奖。”
 
  单晟凌微微一笑道:“阁下风采在下也甚惊叹,请教阁下名讳?”
 
  衡文便道:“承蒙单将军垂问,在下赵衡。”
 
  单晟凌竟拱了拱手:“单晟凌今日蒙赵公子指教,望他日有缘再与公子切磋。”衡文一只手撑着本仙君后背,就这么站着,略一点头。
 
  单晟凌又眯着眼深深把衡文一望,与天枢转身,天枢回过头来,我从中枪后一直没怎么看他的脸,此时一望,他脸色依旧不好琢磨,漆黑的双目望着我,道:“抱歉。”
 
  我提着气道:“没什么,活该么……”当真是活该。
 
  慕若言的目光瞬了一瞬,转回脸去。单晟凌携他跳上围墙,没入夜色。
 
  本仙君瘫在地上,听得熙熙攘攘嘈杂声大做,应该是问风从被窝中爬起来的本仙君的挂名爹和两个兄长,不晓得带了大夫没有。
 
  衡文小声道:“你先忍一忍,等我不在人前应付时再提你出来。”
 
  本仙君喘着苦笑道:“不能……提了~~伤成这样……一提出来李思明……必死~~~我得在里头撑着。”
 
  衡文凉声道:“你活该。”
 
  第二十二章
 
  命格老儿在他的天命簿子上是这样写的——夜,单晟凌救慕若言,李思明察之。争斗,因慕若言而重伤,脱逃。
 
  命格掂着须子嘿然对本仙君笑道,“你看,其实写的很明白是不是?”
 
  我默然不语。反正李思明已经变成一具硬邦邦的尸体了,反正耽误的是玉帝派的差使,反正这趟差使耽误了怨不得我,反正现在正在灵霄殿上,玉帝他老人家自能定夺。
 
  天枢的那一枪歪打正着斜插入胸腔扎穿了李思明的心,故意的都未必能扎那么准确。心是肉长的,偌大的一个枪头儿戳进来,刹那血脉迸裂,焉有不坏的道理?抽搐了两下便彻底不动了,全仰仗本仙君在躯壳内捱着疼苦苦地撑。
 
  本仙君苦于仍动不了仙术,但有衡文在,本来就算有十颗戳坏的心,变回鲜活乱蹦也只是吹口气的事情。偏偏此刻衡文还是赵先生,大庭广众下不得施展,王府的下人瞬间一涌而上,将赵先生挤到一边,把我抬到卧房内,几个大夫轮流看了一遍脉,都吓得像雷打的鸭子,怔忪不语,浑身乱颤。
 
  可怜见的,没脉了还睁着眼在言语的活人,凡间有几个人能遇见?
 
  东郡王问:“我儿如何了,还有救没有。”
 
  大夫们筛糠似的乱抖,本仙君看他们抖得可怜,在床上进言道:“爹……莫难为人了,听天命罢。”
 
  李思源揩着眼泪道:“爹,您老人家莫愁,三弟这不还宽慰您么,看在这份孝心上,老天爷也保佑着他……”
 
  话到尾巴梢上,哽了。
 
  老李家的在本仙君床前哭成一团。东郡王哭“畜生啊孽障”,李思贤和李思源哭“苦命的三弟”,连李思贤和李思源的两位大夫人都在床头袖着帕子哭“苦命的小叔”。
 
  哭得我很感动,红尘俗世熙熙碌碌,一份人情味儿还是挺暖人的。
 
  话说衡文怎么还不过来给我治治?眼睁睁看着我在这里捱疼受罪,忒不念情份了罢。
 
  正想着,全身忽然飘飘荡荡,缓缓上升。我大惊,这不当耍的,此时提我出去,还让不让李思明活了!
 
  本仙君正要挣扎,头顶上wWW。xiaoshuotxt=nEt瓮声瓮气道:“宋珧元君,小仙是日游神,玉帝有旨,让小仙引元君速回天庭一趟。”
 
  原来是天命此次错的忒离谱,竟让南明救走了天枢,玉帝微怒,灵霄殿上,提本仙君和命格老儿问话。衡文在一侧当个旁证。
 
  玉帝问:“事情变做如此,缘何?”
 
  本仙君立在殿上,从容惮定,我站理儿“玉帝英明,宋珧此下凡界,事事都按交代做,事事都与交代不同,吃的苦受的罪也没当什么,就不提了。玉帝明鉴万事,是非对错,定能公断。”
 
  斜眼看命格,老儿擦着汗珠儿立刻战战兢兢在玉帝面前自请其罪,又将天命簿摊给本仙君看,连陪笑带赔不是。我占着理,便卖份人情给命格,“玉帝,凡间有句话叫做琐事难挡命难定。命格星君掌管天命无数,冗琐繁杂,偶有一二疏漏,亦在情理之中。南明只不过劫到了天枢,两个凡夫何愁拆不开,且看以后便是了。”
 
  玉帝沉吟片刻,点头道:“说得很是,且看以后。”展颜含笑,“宋珧啊,只等着看你以后了。”
 
  我赔笑道:“玉帝,小仙办事不甚牢靠,南明劫走天枢多半是因为小仙无能,玉帝可否……”我用眼角扫了衡文递个暗示,让他给我帮声腔儿,“可否另选贤才?”
 
  衡文还未有动静,头顶上玉帝已发了话,“你在下界做的甚好,朕每与王母闲话时,王母亦夸你周全。你助仙友堪破尘障,功成回天庭时,仙禄定再加一等。”
 
  我急忙道不敢不敢。话未落音,天监司有事来报玉帝,将我等挤兑出灵霄殿外。本仙君扯住命格,“星君,从今往后,天命簿上,可要把我写得好些。”
 
  命格星君一脸的折子都笑到了一处:“今日承元君美言,一定一定。只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耽误了许多时候,元君再不赶紧回去,恐怕……”
 
  我恍然顿足,扯了衡文急向南天门去。
 
  衡文被我扯着,不紧不慢道,“急怎的?”
 
  我苦笑:“再不急李思明的坟头都要长草了。”
 
  结果——
 
  本仙君与衡文赶下去的还算迅速。
 
  还不至于看到一颗芳草青青的坟头。
 
  李思明的坟上泥土尚湿润,石碑簇新。
 
  也不过,刚烧完头七而已。
 
  衡文绕着坟包踱步,“已经装进棺材埋了,怎好?”
 
  我道:“没奈何等到半夜挖开坟看看,李思明烂了没有,还能用不能。”
 
  第二十三章
 
  夜半,月明,本仙君与衡文拘出土地,分开坟头,撬开李思明的棺木,李思明穿着上好的绸缎袍子,在棺木中躺着,棺中颇多金银古玩陪葬。秋暖东西不经放,李思明倒没烂,只有几只尸虫在鼻孔耳孔里来回爬爬,微风一吹,尸臭四溢。我用袖子一把掩住衡文的面孔,“秽物秽物,你快回头。”
 
  衡文掀开我的袖子笑道:“他也曾是你过,如今这般模样我却不觉什么。”将棺材盖挪回去,我向土地道了声叨扰,合拢坟头。
 
  李思明不能用了,需要再回天庭想想办法。
 
  我在坟前摸了摸石碑,石碑下方砌着一个小小的青石台,摆放祭品用的。台上摆着一副没有收走的酒壶和酒杯,杯里的酒还满着,澄清见底,像是今天新斟上的。李思明死后人缘倒好。
 
  我和衡文驾云回天庭,到半空时我低头看地面,李思明埋的地方是东郡王家的祖坟地,密密一片坟包。本仙君不禁感慨顿生,“我当初若不是碰巧拣了颗仙丹吃,不知道多少年后,也是这样坟头里的棺材一副,让尸虫爬着一点点化在泥里。魂儿归阎王管,一世世轮着,不晓得到了这个年月,能轮成个什么。”
 
  衡文斜眼看我,倒吸着气道:“酸。”
 
  回到天庭后,本仙君直奔西天门。
 
  天庭的四天门,南天门通如今界,西天门通过往界,东天门通未来界,北天门通随常界。
 
  本仙君打算从西天门转回李思明还在床上诊治的时候,日游神刚将我真身提出,李思明刚咽气,本仙君在这个瞬间再附进去,衡文把那颗扎烂的心还回原样,万事大吉。
 
  西天门前轮值的工张元帅将本仙君拦住,“元君方才从灵霄殿上回来,难道没有听说,天监司曹已禀报玉帝,西天门坍塌,正在修缮,暂不能使用。”
 
  我只得转到北天门,北天门各界皆通,算是其它三个天门修缮时的备用门。
 
  北天门前也围了一堆神将,吵吵嚷嚷,团团乱转。
 
  众仙中竟有太白星君。
 
  我凑过去问了声好,探头看北天门牢牢紧闭,太白金星道:“宋珧元君难道也要走北天门?走不得了,钥匙丢了。”
 
  我惊道:“怎么就丢了?”
 
  金星长叹,道是昨日碧华灵君走北天门,把守的神将正在下棋,碧华灵君自己拿钥匙开了门,出北天门后神将上了门锁,才想起钥匙仍在门外的灵君手里。碧华灵君是去西方燃灯佛处赴法宴,要等宴罢转到尘界再转从南天门回天庭,这个北天门才能开。
 
  我问估计要多少时候,太白星君的话让我很绝望,“一二十日罢。”
 
  一二十日,一二百年。南明和天枢这辈子真能白头到老了。
 
  我叹息向衡文道:“命,这也是命。禀报玉帝罢,正好你我可以不干回府睡觉了。”
 
  衡文打了个呵欠道:“好,正有些乏了。去你府上吃酒睡还是到我府上吃酒睡?”
 
  话是这样说,玉帝怎可能饶了我不做,去灵霄殿的半道儿上,命格星君已在守侯:“清君、元君,下界事玉帝已尽知晓。天枢与南明已出尚川城往南郡去,几日后长江大浪,他一行人将阻在周家渡的江上客栈,眼下有一躯壳,是个借宿在尚川城道观的云游道人,寿限已满,魂至地府,躯身正可为元君用。事不宜迟,请速下南天门去。”
 
  天明,日暖,本仙君在一张木板搭的铺儿上睁开双眼,灰扑扑一间陋室,歪斜斜半朽的门窗。
 
  朽门正被人拍得砰砰做响,“广云子!广云子!王府三公子的五七法会要开场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唔,短命道士原来叫广云子。和本wWw:xiaoshuotxt?net仙君的封衔广虚元君还有一个字相同。
 
  第二十四章
 
  广云子,估计五十尚不足,四十颇有余。我睁开眼的瞬间,先闻见一阵馊,将本仙君熏得头晕脑胀,此道未洗漱久矣。
 
  伸手一摸,颔下有须,颇长,触手粘腻。拎起看之,恰有一只虫儿在森森缝隙中奔波,似在觅食,不忍再睹。
 
  衡文在半天空里抛给我一句:“这么个臭哄哄的邋遢道士,别指望我在你跟前呆着,什么时候洗净了什么时候我再来罢。”便没消没息了。真是,道士难道有李思明的尸体邋遢?你在棺材旁边话说得像唱歌似的,此时又这样了。
 
  身上无处不痒,我伸手在脖子后挠了挠,搓出个颇可观的灰疙瘩。弹了,再搓,再弹,颇有意趣。
 
  头上奇痒,微觉有物体在奔跑,据说有种虫儿叫跳蚤,恐怕是它。
 
  门依然砰砰地响,我搔搔头皮,一手搓着灰团儿开门。门外也是个道人,扁圆的一张脸,敦实憨厚,扯着嗓门道:“可起来了,还当您仙化在里头了。”
 
  可不就是仙化在里头了,先他咽气,本仙君这位大仙再来化。
 
  我说:“是,游了数千仙山,恍然化为一梦,几乎忘却红尘事,连你也记不得了。”
 
  道人道:“广云仙人可记清楚了,小道是这明月观里的火工道人常善,您几时成了仙,别忘记照应。”嘻嘻哈哈地搓了搓手,“昨晚上您让小道给您提个醒儿,今天早上可别睡过了。小道早些来叫您,今日不同他时,是王府的大法会,观里缺人的紧,好容易师父才点头让您去凑个数。您好歹洗涮洗涮,换件体面衣裳。”
 
  我听见洗涮两个字双眼冒光,“水在何处?”
 
  常善道:“妙哉妙哉,您平日都说怕伤水不洗澡,今日竟想开了。”引着我去后院。
 
  后院有间木棚,棚内有井,井旁有桶,还有个大木盆。
 
  插上棚门,打满一盆水,伸头一照,一颗毛茸茸的头。本仙君守着井口,拎了数盆的水,使了一斤多皂角,才通顺了头,捋通了须,将皮子打磨出正常的皮色来。
 
  常善预先备了一套簇新的衣裳给我换。头束好,须子也拿梳子顺齐了后,浑身轻快,衡文这才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我趁左右没人,掸一掸簇新的道袍问,“可有吕仙之风否?”
 
  衡文道:“我若顺着你说声像,吕洞宾非砸了我的微垣宫不可。”
 
  我干笑:“难道不比早上时标致了许多?”
 
  衡文默然片刻,诚恳道:“像个人了。”
 
  我跟着明月观的道士们,到了东郡王府。
 
  跨进门槛的时候,我很感慨。
 
  不过数日前,我还与这门槛里头的是一家子,李思明虽不及本仙君倜傥,起码也算个英俊年少的公子哥儿,现如今他烂在棺材里,换给本仙君一个风干柿子皮脸的半老道人,命格和玉帝打算让我用这张脸去勾搭天枢?
 
  五七的法会做得极其排场,一共有八个道观六十六名道士唱经。我在人堆里摇铃铛。看见了东郡王,也看见了李思源和李思贤。本仙君明白他们对李思明感情是深厚的,但是,有再深的情,再多的眼泪,哭到五七,也全都哭干了。所以对着灵牌烧纸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干嚎。
 
  只有东郡王的一句话让本仙君很振奋。
 
  东郡王对着灵牌,往火盆里填一摞纸钱道:“明儿,你安心罢,爹一定挖了那单晟凌的心来祭你!”
 
  领赏钱的时候常善在我耳边悄声道:“听今日王爷的话,我们东郡一定要和南郡对起来了,唉,造孽啊造孽。不中听的说一句,小公子死了算是命也算自找的,一打仗平头百姓可要跟着受罪了。”将声音压得更低道:“你知道那小公子怎么死的么?”
 
  我心道,这世上没人比本仙君更清楚。
 
  常善道:“听说原本这位小公子是个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某天突然明白过来了。他一明白过来,可了不得,立刻就养了个来路不明的小相公在园子里,听说宠得紧。但没两天,王爷又请了一位公子做幕仲,听说那位幕仲先生神仙一般的人品,小公子见了,立刻把园子里的小相公丢了,一心在幕仲先生身上。园子里那位便喝起醋来,勾上他原本的老相好,捅了小公子以后跳墙跑了,你说有趣不?”
 
  我抽搐了一下胡子稍儿,“有趣。”
 
  常善嘿然道:“更妙的是,那小相公的老相好居然是南郡的大将军单晟凌。小公子死后,幕仲先生也寻不见了。一桩事闹得像出戏一样。只是这戏不好唱,他丧命,百姓遭罪。”
 
  我颓然不语。玉帝、命格,都是你们造得孽啊。
 
  我笼着两吊钱随人群出府,远远看见晋宁晋殊绑着孝带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晋宁的双眼巴巴地望着供台上,似乎是在打那碟供糕的主意。
 
  我向命格打听过这两个孩童的命。东郡王五年后将死于中风,再三年后李思源暴毙,又一年后李思贤死于战场。晋宁少年为帅,屡战屡胜。但掌控东郡大局的竟是晋殊,这个成天跟在晋宁身后怯懦的晋殊将来竟会是一朝的开国君主。世事果然波澜多变。
 
  我在灵棚前站得久了,晋宁一双骨碌碌的眼却转到我身上,一摇一摆走过来,“喂,长胡子老道,你看甚么?”晋殊照旧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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