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小姐，请买下这块纱巾吧。”一个肥胖的商人从柜台前探出身子，双手举起一块薄如蝉翼的丝缎，捧到碧丹兰的面前。
碧丹兰愣了一下，纱巾手工精致，花团锦簇的图案上嵌着金丝。她很喜欢，可还是羞涩地摆摆手。
“您买下它吧，它会令您这样的美人更加光彩夺目。”即便是在热切地推销商品，店主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淡。
“可是，我没有钱啊。”碧丹兰窘迫地道。
店主呆了呆：“您不需要钱，只要您慷慨地给我一个微笑，或者流下几滴泪水，您就可以拥有它。”
碧丹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要对您笑一笑，就可以吗？”
“您说得一点没错。”
碧丹兰轻轻地抚摸着漂亮的丝巾，它是多么的柔软、华贵。而换取它的代价，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笑容。
走在前面的男子发现碧丹兰没有跟上来，不安地回过头，当他看见碧丹兰和店主交谈时，脸色立刻变了变。他犹豫了一下，旋风般冲向碧丹兰，但是碧丹兰正对着店主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会笑！天啊，你会笑!”店主尖叫起来，眼睛里射出震惊的光芒。人群潮水般地围上来，所有商铺的店主都奔出柜台，争先恐后地捧出大把金银首饰，纷纷叫道：“请给我一个微笑，无论您想要什么！”
碧丹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四周珠光宝气，不断逼近，闪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男子奋力排开人群，向她挤过来。
慌乱中，一枚镶满钻石的银色胸针扎到了碧丹兰的手，一滴殷红的血从指尖渗出。
骚乱声蓦地静止了。所有的人呆呆地盯着碧丹兰的手指，脸上的表情仿佛见到了恐怖的魔鬼。不知是谁先叫出声：“她有血！她有血！”
于是四面八方充斥了众人的狂叫声，如同震耳欲聋的雷声，回荡在半空中：“她有血，她有血！”
“砰”的一声，有人奔回商铺，紧紧地关上门，所有的人都惊惶失措地跑回去，关上大门，人们躲避她就像躲避一场可怕的瘟疫，不到一分钟，整个广场上沉寂无声，空空荡荡，见不到一个人。
碧丹兰满脸迷惑地站在街头。
“快走！”男子奔到她身边，脸色陡变，抓紧碧丹兰的手向后急速退去，他的手冷得像一块寒冰。
这时，碧丹兰突然听见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吼声，开始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瞬间便已逼近，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四周。
“发，发生了什么事？”碧丹兰结结巴巴地嚷道，忽然神色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惊讶得合不拢嘴。
一群毛色雪白的怪兽幽灵般地出现在视线中，它们的脸长得和狼一模一样，头上长着长长的犄角，全身披着厚重的铠甲，毛茸茸的双爪挥舞着锋利的尖矛，铜铃般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喉中发出可怕的吼叫。
为首的一头怪兽伸出鼻子嗅了嗅，立刻厉声叫起来：“抓住她！”
几只怪兽旋风般地冲了上来，长矛呼啸着刺向碧丹兰。
“快走！”男子低喝道，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一个洞穴神奇地出现在他的脚边，洞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男子一把抓住她，跳了下去。洞口在头顶上方渐渐合拢，怪兽愤怒咆哮的声音也渐渐地消失了。
四周的泥土异常松软，男子带着碧丹兰沿着深洞，在地下快速穿梭，宛若一只土拨鼠在挖出地下的隧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碧丹兰喘着气问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怪兽为什么要抓我？”
“梦国不欢迎外来者。”男子冷冷地道。
碧丹兰沉思了一阵，道：“刚才他们说我有血，难道说这些人体内没有血液吗？如果是这样，生活在梦国的人岂不是都变成了怪物？还有那些怪兽，他们说我是人类。天啊，梦国的人难道都不是人类？”
说到这里，碧丹兰忽然激动地尖叫道：“他们是仙人！一定是！梦国原本就是传说中的仙境！只有在仙境，才会有这么多世间罕见的珍宝啊！”
“仙人。”男子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刻骨的怨毒与仇恨，“不过是永生罢了。”
“永生，那不就是仙人吗？”碧丹兰痴痴地道，低头瞧着缠绕在手指间的纱巾，爱不释手，“你看它多么漂亮啊，每一条金丝细得就像发丝。这是仙人才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啊。我可以保留它吗？”
男子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小小的欲望会燃起贪婪的火海。”
碧丹兰吐吐舌头：“你不希望我留下它，对吗？”
男子默不作声，碧丹兰想了想，毅然扔掉了美丽的纱巾。她愿意听他的忠告，虽然他的外表冷漠无情，连姓名都不曾告诉她，可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
她信任他。瞥到他凝视自己的眼神，那双漂亮而忧郁的眼睛，像是燃烧的冰焰？碧丹兰的脸忍不住发红，急忙转开话题，掩饰自己的羞涩：“为什么在集市上，我只要微笑或者流泪就可以换到它呢？”
“因为他们不会，他们既不会微笑，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他们做梦都希望拥有这些，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他们见到任何一个同类能够欢笑或者流泪，便觉得自己也有了希望。”男子低声回答。
“为什么？”碧丹兰迷惑不解地问道，这时她看见前方有几个人影，蜷缩在阴暗的地穴里。他们衣衫褴褛，目光呆滞，裸露出来的脸和手臂沾满肮脏的污泥。
碧丹兰吃了一惊，急忙躲到男子的背后，探出头向外瞧。
对方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一副浑浑噩噩、漠不关心的表情，这些人身躯僵硬，一动不动，似乎连转动眼珠的兴趣都没有。
“他们也是仙人吗？”碧丹兰悄声问，壮着胆子走过他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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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买下它吧，它会令您这样的美人更加光彩夺目。”即便是在热切地推销商品，店主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淡。
“可是，我没有钱啊。”碧丹兰窘迫地道。
店主呆了呆：“您不需要钱，只要您慷慨地给我一个微笑，或者流下几滴泪水，您就可以拥有它。”
碧丹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只要对您笑一笑，就可以吗？”
“您说得一点没错。”
碧丹兰轻轻地抚摸着漂亮的丝巾，它是多么的柔软、华贵。而换取它的代价，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笑容。
走在前面的男子发现碧丹兰没有跟上来，不安地回过头，当他看见碧丹兰和店主交谈时，脸色立刻变了变。他犹豫了一下，旋风般冲向碧丹兰，但是碧丹兰正对着店主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会笑！天啊，你会笑!”店主尖叫起来，眼睛里射出震惊的光芒。人群潮水般地围上来，所有商铺的店主都奔出柜台，争先恐后地捧出大把金银首饰，纷纷叫道：“请给我一个微笑，无论您想要什么！”
碧丹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四周珠光宝气，不断逼近，闪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男子奋力排开人群，向她挤过来。
慌乱中，一枚镶满钻石的银色胸针扎到了碧丹兰的手，一滴殷红的血从指尖渗出。
骚乱声蓦地静止了。所有的人呆呆地盯着碧丹兰的手指，脸上的表情仿佛见到了恐怖的魔鬼。不知是谁先叫出声：“她有血！她有血！”
于是四面八方充斥了众人的狂叫声，如同震耳欲聋的雷声，回荡在半空中：“她有血，她有血！”
“砰”的一声，有人奔回商铺，紧紧地关上门，所有的人都惊惶失措地跑回去，关上大门，人们躲避她就像躲避一场可怕的瘟疫，不到一分钟，整个广场上沉寂无声，空空荡荡，见不到一个人。
碧丹兰满脸迷惑地站在街头。
“快走！”男子奔到她身边，脸色陡变，抓紧碧丹兰的手向后急速退去，他的手冷得像一块寒冰。
这时，碧丹兰突然听见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吼声，开始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瞬间便已逼近，此起彼伏地响彻在四周。
“发，发生了什么事？”碧丹兰结结巴巴地嚷道，忽然神色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惊讶得合不拢嘴。
一群毛色雪白的怪兽幽灵般地出现在视线中，它们的脸长得和狼一模一样，头上长着长长的犄角，全身披着厚重的铠甲，毛茸茸的双爪挥舞着锋利的尖矛，铜铃般大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喉中发出可怕的吼叫。
为首的一头怪兽伸出鼻子嗅了嗅，立刻厉声叫起来：“抓住她！”
几只怪兽旋风般地冲了上来，长矛呼啸着刺向碧丹兰。
“快走！”男子低喝道，脚尖在地上划了个圈，一个洞穴神奇地出现在他的脚边，洞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男子一把抓住她，跳了下去。洞口在头顶上方渐渐合拢，怪兽愤怒咆哮的声音也渐渐地消失了。
四周的泥土异常松软，男子带着碧丹兰沿着深洞，在地下快速穿梭，宛若一只土拨鼠在挖出地下的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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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丹兰沉思了一阵，道：“刚才他们说我有血，难道说这些人体内没有血液吗？如果是这样，生活在梦国的人岂不是都变成了怪物？还有那些怪兽，他们说我是人类。天啊，梦国的人难道都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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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男子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刻骨的怨毒与仇恨，“不过是永生罢了。”
“永生，那不就是仙人吗？”碧丹兰痴痴地道，低头瞧着缠绕在手指间的纱巾，爱不释手，“你看它多么漂亮啊，每一条金丝细得就像发丝。这是仙人才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啊。我可以保留它吗？”
男子沉默了一会，低声道：“小小的欲望会燃起贪婪的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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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默不作声，碧丹兰想了想，毅然扔掉了美丽的纱巾。她愿意听他的忠告，虽然他的外表冷漠无情，连姓名都不曾告诉她，可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
她信任他。瞥到他凝视自己的眼神，那双漂亮而忧郁的眼睛，像是燃烧的冰焰？碧丹兰的脸忍不住发红，急忙转开话题，掩饰自己的羞涩：“为什么在集市上，我只要微笑或者流泪就可以换到它呢？”
“因为他们不会，他们既不会微笑，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他们做梦都希望拥有这些，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他们见到任何一个同类能够欢笑或者流泪，便觉得自己也有了希望。”男子低声回答。
“为什么？”碧丹兰迷惑不解地问道，这时她看见前方有几个人影，蜷缩在阴暗的地穴里。他们衣衫褴褛，目光呆滞，裸露出来的脸和手臂沾满肮脏的污泥。
碧丹兰吃了一惊，急忙躲到男子的背后，探出头向外瞧。
对方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一副浑浑噩噩、漠不关心的表情，这些人身躯僵硬，一动不动，似乎连转动眼珠的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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