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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访者(故事会经典悬疑系列5)》 作者:方冠晴

第34章 丑妻不可怜(2)

  秦俊生连忙扶起黄太医,说:“你照直说吧,无妨的。”

  黄太医定了定神,这才缓缓说道:“夫人腹中,有一个死婴!”

  王引娣惊叫:“胡说!前些时我已将胎儿打掉了……”

  黄太医说:“夫人怀的是双生子,打掉了一个,还有一个留在肚里,但已经死了,留在腹中,成了病根。我只需开几服药,将死婴从夫人体内引出来,夫人的病就好了,只是秦大人膝下无子,你们为什么还要将双生子打掉呢?唉!”

  秦俊生在一旁听得面如死灰,他靠丑妻换得皇帝欢心,青云直上,又把丑妻打发到扬州,自己偷偷在家里养了七八个绝色女子,骄奢淫逸,哪晓得,丑妻竟然在千里之外给自己戴了个天大的绿帽子!他指着王引娣,气得打颤:“你、你-”

  王引娣迎着他的目光,从内衣拿出一张纸,递给秦俊生,冷静地说:“你是不是又想拿三纲五常来约束我?我嫁给你,只不过是给你作了往上爬的梯子,所以,我问心无愧!明说吧,我和六斤已经在一起生活三年了,是你母亲保的大媒!”

  秦俊生接过那张纸,一看,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书信,渐渐地,他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4.谁最可怜

  事情得从王有禄到扬州说起,那天,王有禄风尘仆仆到了扬州,一见女儿便呆住了:女儿穿一身粗布衣服,一副村妇打扮,拉起女儿的手一看,原先娇嫩的小手,现在粗糙得像一块老树皮!王有禄的眼泪“刷”地下来了,拉着女儿便朝外走,边走边说:“孩子,跟着爹爹回家去吧,咱不当这诰命夫人了,爹爹替你向秦老爷下跪,求他休了你,让你回家跟爹过实在的日子……”

  秦张氏在一旁看着,恶声恶气地说:“赶紧给我走,谁稀罕了!”

  王引娣拉住父亲,流着泪说:“爹爹你好糊涂,我和他是皇上赐婚,他怎敢休了我?我又怎能回去?”

  王有禄怔怔地看着女儿,问:“孩子,秦大人有什么好?你如此心甘情愿地为他吃这份苦?”

  王引娣“哇”地一声,扑到父亲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他从来就不碰我……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装着对我好,只是为了讨皇上欢心……呜呜……”

  王有禄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叫了声“我苦命的孩子”,便捂着脸痛哭起来。王引娣说:“爹爹,你快回去吧,他不敢休了我,我也不能离开他,不然,就是欺君之罪,连你都会受到牵连的!”

  第二天,王有禄在客栈上吊身亡,死前,他给王引娣留下一封信:孩子,为了让你无牵挂地逃出秦家的牢笼,爹爹只好舍出一条命了!别稀罕诰命夫人的虚名,你逃出去,找六斤去成个家,在乡间隐姓埋名,过自己的实在日子去。

  王引娣抱着父亲的尸身,哭得死去活来。秦张氏看了王有禄的遗书,叹了一口气,扶起王引娣,说:“可怜的孩子,我错怪你了。那个混账东西受王家大恩,他不该如此对你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闺女!”

  王引娣哭着给秦张氏跪下,喊了一声“娘”。

  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秦张氏对王引娣说:“孩子,你把你爹的灵柩送回原籍吧,安葬后,你就别回来了。”

  王引娣又哭起来,说:“娘,我是你闺女,也算是秦家的人了。我要是走了,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他一倒,秦家也完了;再说,我从小就没娘,我想留下来陪你!”

  秦张氏点点头,从此,两个人相依为命,过着简朴的生活。

  这天,秦张氏和王引娣一起从外面回来,见家门口蹲着个乞丐,便回头对王引娣说:“给这人一点吃的。”

  王引娣却在一旁“呜呜”地哭开了,边哭边说:“他、他是六斤-”

  原来,六斤离开客栈后,到外地做起小买卖,赚了些钱,心里却一直放不下王引娣,便悄悄回到京城,一看客栈关了,一打听,才知王有禄去了扬州,就一路辗转着到扬州,打听到秦家,方得知王有禄为了王引娣自缢身亡,悲痛欲绝。这天,他故意装成个乞丐,蹲在秦家门口。

  秦张氏连忙把六斤请进家里,六斤擦一把泪,说:“我家小姐虽说破了相,可从小就被宝贝似的宠着,没吃过一点苦,不想落到这个地步……”

  秦张氏跟着也落了泪,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在这里开一家饭铺,赚钱养活小姐,不让小姐吃苦。”

  秦张氏点点头,把王引娣拉到身边坐下,对六斤说:“好个有情义的孩子,实话跟你说吧,我并没把引娣当秦家的媳妇,她是我的亲闺女,只要你们愿意,我就让你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王引娣忙说:“娘,这如何使得?皇上的面子,还有他,他的名声-”

  秦张氏说:“什么使得使不得!你是我闺女,我自然做得了这个主。六斤对你好自不用说了,我只问你,你对六斤,可有情意?”

  王引娣羞红了脸,低着头,轻轻地说:“六斤哥,他、他对我真好-”

  秦张氏哈哈大笑,说:“成了!择日不如撞日,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住在一起,我就是你们的大媒和证人!以后,六斤在家边上开个饭铺,晚上再住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过好日子;至于那个混账东西,就让他在北京蹦去吧!”

  就这样,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家,过了三年美满幸福的好日子。前不久,王引娣不小心有了身孕,为了不给秦家添麻烦,她一狠心打掉了孩子。不巧的是,秦张氏这时也病倒了,百药不进,临终前,她把一个家传的手镯和一封早已写好的信交给王引娣,说:“你拿好这两样东西,那个混账东西不敢为难你的……”

  刚送走婆婆,皇上颁给王引娣二品诰命夫人的圣旨就到了,王引娣只好来到京城,哪知又遇上这些事。

  王引娣拿出秦张氏给自己的玉镯,说:“娘说过,这玉镯向来是秦家嫁女的陪嫁,你如果看不懂那封信,看到这个玉镯,也应该明白了吧?”

  “哈哈哈,”秦俊生仰天大笑,“世人都说你可怜,甘愿为我守活寡,让我在京城风流快活,哪知你和情郎在扬州过着好日子,连我的老娘也站在你们一边,我才是最可怜的人啊!”

  最后,秦俊生让王引娣带着黄太医开的药方离开了……

  两年后,朝廷找了个由头,以贩卖私盐的罪名查抄了扬州沈家,秦家的死对头终于轰然倒塌,令人想不到的是,秦家唯一的传人、官居二品的秦俊生竟然牵连其中,也被抄没家产,革职查办。不久,秦俊生被朝廷削职为民,永不叙用。

  又是一年冬天,这天夜里,扬州城下了场鹅毛大雪,次日一早,一家饭铺的老板娘打开店门,突然发现门口躺着个乞丐,已经奄奄一息,连忙喊道:“六斤,快来!”

  饭铺老板跑出来,扶起那个乞丐,给他喂了一碗姜汤,不一会,这乞丐缓过气来,睁开了眼睛,老板娘这才注意到乞丐的脸,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说:“你、你-”

  乞丐有气无力地说:“在下秦俊生,请老板娘赏口饭吧!”

  机关算尽

  \/王永坤\/

  1.富翁猝死

  清嘉庆年间,书画名家伊秉绶刚刚上任扬州知府。这天一大早,衙门里负责捕盗治安事宜的胡巡检匆匆来报,说人称“江南富足翁”的江员外昨晚在自家大院的宴嬉亭下自杀身亡!

  伊知府一听,大惊失色,急忙带领胡巡检和三班衙役,直奔江家而去。

  一个富商自杀,堂堂知府大人为何如此惊慌?原来,这个江员外真的大有来头。他原本是徽州的一个小货郎,早年来到扬州,从经营渔盐起家,渐渐涉足客栈酒楼、当铺古玩,经过几十年苦心经营,终于成为扬州首富。当年先皇乾隆南巡,来到扬州,江员外主动承办接驾事宜,银子花得如流水,极尽铺张奢侈之能事。乾隆龙颜大悦,当即御笔一挥,亲书“江南富足翁”五个大字,连同一挂翡翠朝珠一起赐给了江员外。从此,江员外便名扬四海、威震八方,不仅被众盐商推举为商总,就连历任扬州的知府大人上任后,都要首先拜访他这个“江南富足翁”。如今江员外自杀,若不弄清原委,只怕皇上知晓了,如果怪罪下来,那可担当不起啊!

  一行人匆匆赶到江家大院,老管家早已在院门口恭迎,见到伊知府,他立刻磕头跪拜,随即引领众人一边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一边述说起来。

  老管家说,江员外自被先皇封为“江南富足翁”后,便格外在意自己的名望。去年冬天,金陵秦淮河各妓院选花魁,名妓小桃红一举夺魁,被评为“江南状元花”。江员外得知后,立即赶往金陵,不惜破费万金,硬是从一位亲王手中将小桃红“抢”了过来,做了他的第六房小妾。其实,江员外这回并非千金买笑,而是千金买名。他认为,有着“江南状元花”美名的小桃红,只能与自己这个“江南富足翁”相配!

  可是,自从两个月前江员外六十大寿后,他突然像变了个人,情绪一落千丈,不时长吁短叹,而且喜怒不定,动辄打骂下人,惹得大家都躲着他走。几位盐商大佬见他这副模样,为了劝慰他,特地摆了一桌宴席。席上,众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江兄,你财冠江南,名满天下,如今又金屋藏娇,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不料,江员外听了,竟然潸然泪下道:“都说江某富,其实江某穷,穷得只剩下钱!都说江某有名,其实是浪得虚名,‘江南富足翁’连个讨饭的叫花子都不如哩……”一席话弄得大家面面相觑。

  老管家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次酒宴后,几位盐商大佬一再叮嘱我,说老爷情绪反常,一定要多加留心,从此,小老儿时刻留心老爷的一举一动。就在昨晚,老爷还命小人在家里操持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招待那几位大佬,不成想夜里老爷就……”

  说到这里,众人已经来到了宴嬉亭,老管家便打住话头,指着几个站在亭旁惶恐不安的人对伊知府道:“大人,这几位便是昨晚前来赴宴的大佬,他们也是闻讯才赶来的。”

  伊知府放眼望去,只见这儿是个花园,园内草木茂盛,繁花似锦,宴嬉亭就在花园的正中,是一座装饰讲究的六角凉亭。亭外是一株参天古槐,古槐之下,横卧着一具身材瘦削的尸体,正是江员外!只见他衣着整齐,仰面朝天,身下汪着一摊血,一把短剑深深地扎入胸口,右手却紧握着溅满血迹的剑柄。

  胡巡检急忙上前验尸,他略略看了看现场,便道:“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江员外应该是死于子时之前,而且是自杀,一定是自杀!大人您看,江员外分明是自刺入胸,刺得又准又深,连握着剑柄的右手尚未松开呢。”

  伊知府没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掰开江员外已经僵硬的右手,拿出了那把短剑,让一个衙役去水边清洗干净,然后又仔细地翻检尸身,不久,从尸身外衣兜里掏出一个缝制精美的纱布袋,再一倒,里面是一串翡翠朝珠。

  伊知府心想:这不是先皇亲赐的那挂朝珠吗?怎么放在这么一个纱布袋里?这纱布袋又作何用处?他仔细看了看朝珠和纱布袋,发现那纱布袋底还有一块污渍,不由得心中大疑。

  老管家见状,赶忙上前禀报:“大人,这挂朝珠正是先皇所赐,我家老爷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至于这个纱布袋,是我家厨房里专用的蒸食袋。昨晚,酒宴快近尾声时,老爷忽然悄声叫小老儿去厨房拿了这个蒸食袋给他。只是小老儿实在不知,老爷怎么把朝珠装在了蒸食袋里?”

  伊知府听了,自言自语道:“从尸体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自杀。可是,他的右手腕处却有几道抓挠之痕,好像死前有过一番搏斗,这又令人吃不准了……”

  一旁的胡巡检接口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凡用刀剑自杀之人,临死前疼极之下会乱抓乱挠,一定是江员外用自己的左手去抓右手腕……”

  “可是,江员外右手腕上的抓痕方向是指向肘部的。”伊知府打断了胡巡检的话,“如果是自杀,抓痕方向应指向他的右手手背才对。本府猜测,抓痕定为他人所留!”

  胡巡检听了一怔:如此说来,江员外岂不是被人谋害的?

  2.谢师酒宴

  至此,案件看起来扑朔迷离,毫无头绪。伊知府一番沉吟后,对老管家说:“你不是说昨晚江员外还设宴招待客人吗?我们且听客人们说说昨晚的情况吧。”

  很快,几位大腹便便的盐商大佬被叫了过来。听了伊知府的问询,盐商们稍一迟疑,其中一位先拱手道:“昨天,我们几个接到江员外的宴请帖,起初还以为他是为自己先前的失态赔礼呢。可待我们来到江家客厅,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来陪客的,那个叫花子一般的写真师顾玉桢才是座上宾!”

  伊知府忙问:“顾玉桢?莫不是有‘江南第一画师’之称的顾玉桢?”“对,正是此人!”胡巡检接口道,“此人在扬州名气可大了,他年纪轻轻,却画得一手好画,尤其擅长画人像写真。不过,此人有个怪僻,说什么‘女人非奇美不画,男人非奇丑不画’,他还爱好习武,自称什么‘风尘侠客’……”见胡巡检东拉西扯得有点儿远,伊知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胡巡检见状,赶紧知趣地住了嘴。

  这时,气氛略微轻松一些,另一位大佬也大着胆子打开了话匣子:“昨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员外站起来,对大家说道:‘诸位,承蒙顾先生惠顾寒舍,为敝人小妾画了一幅写真图,历时月余,今日方才完工。为此,敝人特意备下这场宴席,略表对顾先生的感谢之情!’说罢,他手一挥,两个小厮手捧卷轴来到堂前,展开一张画作。大家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好个绝色女子!只见画中的小桃红脸如桃花,体似琢玉,更兼红衫绿裙,长袖飘飘,静立于曲池假山之旁,果然不愧是‘江南状元花’!大家纷纷放下杯盏,围着画轴,连声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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