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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笔记》 作者:冷雨清

第44章 金龟婿出轨之谜(2)

  “回到攀云之后,我们开始筹备婚事。因为我父亲不在身边,母亲又缺乏主见,因此家中并没有一个可以操持大事的人,而袁清则很好地填补了这个不足,他的才能在这个时候再次显露无遗,直教那些拭目以待的亲友们顿生羡慕之心、钦佩之意,交口称叹我找了一个好丈夫。我整日沉浸在甜蜜之中,眼看着袁清在我身边忙碌,而我跟在他身后,随手递上一件他需要的工具,真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

  “可是,这种幸福并没有长久延续下去,我立即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毫无征兆的,袁清就在我眼中消失了。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他的丝毫踪影。到他供职的公司,他的老板说他辞职了,言语神态之间,无不是惋惜不舍。我去了他的老家,他的父亲见到我依旧冷淡,而他的母亲欲言又止,最终将我拒之门外。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说他的父母亲不同意我们结合,那么袁清说什么也会跟我商量,决不会不声不响地走掉。如果他能坦诚地给我一个我们不能缔结婚姻的理由,哪怕是托人转告一声,而不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也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可是现在,现在……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每天晚上孤苦伶仃地坐在我们马上就要步入的婚房里,眼看着我们共同张贴的大红‘囍’字,睹物思人,又怎能叫我不伤心欲绝呢?”

  我和程菲静静地坐着,听她讲述这一切。

  “所以,两位尊敬的警官,我没有一点办法了,我愿意倾我所有,换回他的存在,如果他确实因父母阻拦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能跟我在一起,那么只要他亲口对我说一声,说几句决绝的话,即使是把我说得一文不值、一无是处,也算是对我的一个交代,一个结束。”

  “好吧,不管怎样,我们是不能拒绝一位痴情女子对爱情的泣血呼唤的,你可以为我们谈谈你父母的情况吗?”

  “这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吗?”

  “有,我要接受你的委托,就要了解各方面的情况,不管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以便于我筛选分析。”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直说好了。我父亲已于三年前丢下母亲和我撒手人寰,他对我的婚事显然已经无法给出一丝一毫的建议,而我的母亲则是和我父亲同医院的产科医生。说起来我家从医的历史可谓悠长,祖孙三代都在杏林。我外祖父就是市医院著名的外科医生,我母亲性格柔弱,最后由我父亲继承了他的衣钵。父亲的技艺远没有外祖父那样娴熟,但生前也有市医院‘外科第一刀’的薄誉。可是正如许多人所说的那样,大夫治不了自家的病,所以我外祖父未及花甲而丧,父亲刚过半百而亡,想起来这是最叫我和母亲伤心的事情呢。我刚才不愿提及我的家庭,我想应该就是我内心的悲伤情绪阻止我这么做吧。”

  “对引起你伤心的回忆深表歉意,那么,这些情况袁清向你问起过吗?”

  “当然,他要娶我,对我们家的情况自然要详细了解,谁会把一个身世不清的女子娶回家里做妻子呢?”

  “那么,袁清是什么时候向你了解这些的?”

  “我们认识不久他就问过了,不过说来奇怪,从艾普县回来之后,他又仔细问了一遍,问话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他的神态,然而事后我仔细回想,觉得那天他似乎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挫折而哭泣过,可是我问他原因他又不愿意说。并且他失踪之后,我发现由我存放的许多照片不见了。也许你们认为他会拿走我的照片日日思念,可是情形恰恰相反,他拿走的是他的。所有我和他的合影,都被他用剪刀一裁为二,用剪刀无法分割的,只留下了他的一条胳膊或是窄窄的半边脸颊。我的影像完整地留了下来,而他的则被烧为灰烬。他所做的这一切,都在明确无误地向我宣示,他永远也不再回来了,他永远也不想再见到我了。现在剩下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我连寻短见的心都有了,没有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呢?我真想不明白,我们相处是那样的相敬如宾,我们相爱是那样的热烈缱绻,他有什么理由要离开我呢……”茉莱小姐说着掩面而泣,屋子里一时静得可怕,只剩下抽抽噎噎的哭声。

  过了几分钟,程菲看她情绪有所缓和,才打破沉寂说:“你带来袁清的资料了吗?”

  “都带来了。”女护士说着打开挎包,取出几张相片递了过来,“这是我放在我们医院的几张,没有被他带走。现在,我只能凭借仅存的这几张照片来寄托对他的思念了。”

  程菲接过,一张一张地翻看,边看边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英俊,镇定,睿智,机敏,对未来充满信心。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不周全的事情来呢,看起来,他确实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困难,迫切需要得到帮助。”

  我从程菲手上接过那叠照片,看了几张就有些惊讶地说:“嗯,茉莱小姐,你和他可真有夫妻相呢。”

  女访客露出一丝艰难而羞涩的笑:“是的,认识我们的朋友都这么说呢,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据说每一个恋爱中的男女,都在无意识中寻找与自己有些相像的伴侣。而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特例也不胜枚举呢,凡是因自由恋爱而成婚的人,他们大多都有几分相像呢。一个人无论富贵还是贫穷,对别人都有或多或少的看法,但他又有什么理由要讨厌自己的相貌呢?我打个不太礼貌的比方,桌上相框中的这位女士,就跟蓝雨警官很相像呢!”

  她指的是嘉琪小姐的照片,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程菲大笑:“呵呵,你说的这些非常有趣,我们决定接受你的委托,相信等我们把袁清找回来的时候,你们虽然赶不及在元旦结婚,但总可以把婚礼推迟几天举行,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我就知道,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智谋的人,你们从来没有让任何一个有求于你们的人失望过。这里是1万元现金,就像我在寻人启事上应许的那样,我必须要向能够帮助我的人兑现承诺。”

  程菲拿起那叠钱推辞说:“你现在这样做也许有些为时过早,我们只能尽力一试,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我想等我们把袁清交给你的时候你再付酬,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认可和感谢!”

  “不,我已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假如你们此刻拒绝,会让不安时刻充斥在我心间呢,这件事如果连你们都办不到,那么还有谁能办到呢?”

  “嗯,还有一个小问题,为了让我们对这件事有一个更加准确和整体的把握,你不介意我们到你的婚房里去看看吧,而且,我们有一些情况要问问你的母亲。”

  “我决不介意。”

  “那么,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我们到那边时打电话通知你。”

  “好的,打扰你们的时间够久了,再见!”

  “再见!”

  女委托人走了,我在沙发上陷入深思。程菲望望我说:“怎么,这次不迅速地把钱装进口袋并发一番议论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把钱迅速装进口袋,你就说我爱财,我发一点议论,你就说我是胡乱猜测然后将我挖苦讽刺一通,我的自尊已所剩不多,又何必在你面前丧失殆尽呢?”

  程菲喝了一口茶说:“依我看,你是理不出头绪才这样说吧,在一个八十多万人口的城市里去寻找一个刻意躲藏的人,信心不足对吧?”

  “我承认我理不出头绪,那么你为什么不谈谈你的看法呢?”

  “猜测对于发现真相是十分有害的,我自己从来不作猜测。你参与办案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那么这样的体会你应该会有:假如在审讯过程中你先入为主认定一个人有罪,那么你在审讯时会怎样做呢?你会把自己的主观看法作为侦查的依据,将所有的提问都围绕你的猜测展开,遇到被告的辩解与自己的设定不符时,就想方设法往向自己有利的方面引,最后得出这个人有罪的结论,这就叫有罪推定。上次你猜测孙骋背着妻子在照顾一位生活困宭的穷姑娘,但结果如何呢?他却是因担心妻子像大多数市井庸妇那样嫌恶自己残疾的父母而在偷偷尽孝道!虽然情节略有相似,但整个案件的性质就完全变了,一个恪守为子之道的好青年,让我们一猜测就成了一个为攀龙附凤而抛弃旧爱的负心人,这个教训不可谓不深刻。”

  “你说的的确有理,但这次我敢肯定地说,袁清现在绝对已经不在攀云市了。”

  “何以见得?”

  “你想,1万元的酬金,相当于工薪阶层一年的收入,哪个人看见不动心?换作是我,不管在哪个地方碰见他,一把拽住,然后拨通茉莱小姐的电话,1万元钱就轻轻松松地装进了口袋,只要不是天生智障,有谁不乐意这样做呢?”

  “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在茉莱小姐找上门来之前去做这件事呢?”

  “这,”我愣住了,“我看报从来不看那些寻人启事和广告的。”

  “非常巧,我也不看。现代文明造就的冷漠就在于此,让人们对不关己身的事情牢牢闭上眼睛并有意躲避。所以,茉莱小姐所登的这则寻人启事除了那些心怀叵测借机讹诈钱财的坏家伙,稍加留意并认真阅读的又有几人呢?所以说,你认为袁清现在不在攀云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不仅知道袁清躲在哪里,而且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找出来似的!”

  “不敢那么说,问你一个问题,袁清的父亲为什么不让袁清从医呢?要知道在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医生可并不是一个不受人尊敬的职业!”

  “谁知道呢,也许他厌倦了整天拿着手术刀的刻板生活并且对医院里PP粉的味道深恶痛绝,不希望退休以后再让儿子带到家里来,所以做出了这个决定亦未可知。”

  程菲大笑:“蓝雨不愧是蓝雨,不论什么都能分析出个头头道道来,正确也好,错误也好,都能在关键时刻启发我的灵感。那么,你认为袁清为什么离家出走呢?”

  “可是你刚刚教训我说主观猜测有害推理,接着换了个角度恭维我一番,就又想让我重蹈覆辙,我可不上你的当。”

  “不去主观臆测是一回事,而有根据地作出一番推理又是另一回事。放心大胆地讲,这次我绝对不说你是在胡乱猜测,即使不久之后发现你的推理与事实有出入,也丝毫不影响我们办案。就算是在投入工作之前你向我讲了一个曲折动人的故事,怎么样?”

  “好吧,跟一个巧舌如簧的家伙做搭档可真是一件令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我认为,袁清的父亲和茉莱的父亲之间肯定存在一些芥蒂。因为同是医生的缘故,也许早些年茉莱父亲抢走了袁清父亲的职位,或者挤占了某个晋职的机会等等,使袁清父亲不想在有生之年与这个姓茉的人再有任何往来,与其缔结姻亲,则更是无从谈起,所以在儿子带着茉莱离开艾普县之后,他就在电话里声色俱厉地警告儿子不得再与茉家女子有任何纠葛,否则将会导致某个十分严重的后果等等。而袁清先生是个孝子,无奈听从父亲的安排,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所深爱的女子。就这样,袁清失踪了,然后我们赚钱的机会就来了。”

  我本以为程菲又会放声大笑,但这一次却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他表情严肃地把烟头拧灭在烟缸里,然后戴上手套说:“蓝雨,出发吧。你的推测正确与否还有待商榷,但正如你所说,这两位青年的父母亲是关键所在,这个奇异诡谲的事件也一定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最终影响着袁清做出了那个令茉莱小姐伤心欲绝的决定。现在,我们到她家中去实地探察一番吧。”

  那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小套住房,布置得极为温馨雅致,让人置身其间颇感舒适自然。看来房间的主人一定深谙居家之道,然而谁又能想到,在这个幸福弥漫的小天地里,竟然少了男主人。我们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客厅。

  程菲坐在沙发里,问刚刚端茶上桌的茉莱小姐:“请问,这间房子里还留下了袁清的什么物品没有?”

  “我想一点东西也没有了,至少我是没有找见,他带走了他的所有衣物。”

  “那么,你们购买这套住房的资金来源是……”

  “大部分的房款是我母亲提供的,再就是我和袁清的积蓄,又向我家的亲戚借了一点,没有分期付款。”

  程菲微微颔首,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和四周的墙壁:“嗯,房间的装修可是相当漂亮,看得出来,这是水准极高的设计,是袁清的杰作吗?”

  “是的,确实是他设计的,他从外面找了几个装修工人回来,然后照着图纸把他的理念准确无误地表达了出来。”

  “明白了,我们可以跟你的母亲单独谈谈吗?”

  茉莱小姐伸出手腕看看表:“完全可以。我已经给她打了电话,现在十一点三刻,我想她马上就要下班赶到这里来了,两位稍候。”

  大约半个钟头过去,门铃响了,茉莱小姐走过去开门,一位年约五十岁的妇女走了进来。她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副典型的能令患者信任的模样。也许是她女儿在电话里对她说起过,她走进客厅就急匆匆地走过来对我和程菲说:“两位尊敬的先生,我女儿定在三天后结婚,可是我的女婿却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见了。天可怜见,由于好心人的提醒,我女儿找到了你们,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们,但你们的名字在这个城市里谁人不晓呢?今天你们能来这里,我就知道我的女儿有救了。要知道,自从她的未婚夫失踪以后,她就整日愁眉不展、寝食不安,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呢?茉莱说你们要找我了解一些情况,这不,我刚刚替一位婴儿剪断脐带抱出产房,就急急忙忙赶到这里来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吧。”

  这时,按照我们的约定,茉莱小姐很有礼貌地道个别,然后离开了。

  程菲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你对你未来的女婿了解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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