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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 作者:香朵儿

第五部分

反腐
 
    中考结束后,赵惜文没有依照原定计划带叶末去西藏、云南、大理游玩,而是直奔山西永济市去了,同行的还有王子和严斌,他们这次去,可不单单是为了游玩,还有公事。
 
    山西米家向裴家贿赂一案,轰动挺大,涉嫌人员众多,叶修成负责调查此案,可他又不能亲自下来调查,于是便把赵惜文和严斌派了下来,全当从政前的考核和历练。
 
    赵惜文带上了叶末和王子,一来他答应了叶末趁暑假带她游玩的,若不履行,怕是要跟他闹上好一阵;二来,也好为自己的纨绔子弟形象做个掩饰。
 
    豪华客舱里,王子翻着赵惜文带来的关于裴家的文件,不解地问,“二哥,怎么得罪山西(为了不被和谐,下面一律以字母代替,)米家的,竟然让米烨伟抱着同归于尽的念想,将他父子三人拉下台,送进监狱,”
 
    裴昌友,s省省委书记,大儿子裴扬,s省检察院副院长,小儿子裴玉,米家煤矿厂的合资人。
 
    “要说,这裴昌友也挺能耐的,形象塑造的很成功,质朴、锐利、深刻、节俭、勤奋、能干、肯干,这些年也确实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从资料夹中抽出一张照片,赵惜文说,“这就是他,看照片,一身正气,刚直不阿,没出这事前,wwW.xiaOshuo txt.net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若没有米烨伟的指正和揭露,谁能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啊,”语气中带着点敬佩和感慨,更多的是讥嘲。
 
    “这可是同归于尽啊,裴家是完了,可米家同样也完了,这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摩挲着下巴,砸吧着嘴儿,王子唏嘘不已。
 
    赵惜文摇摇头,“不过,有一点很奇怪,米家的财政呈赤字,从九五年开始,便一直都亏损经营着呢?”
 
    “我记得,九三年生几起煤矿倒塌事件,其中就有米家的一个煤矿厂,后来煤矿厂被查封了,米家连赔加罚地确实倒腾进了不少钱,”严斌低头翻着文件插话道,声音同他的人,他的名一样,冰冷、严厉,不苟言笑,“但还不至于到破产亏损的地步,”
 
    “还有,自九三年开始,他名下所有的产业都呈下滑趋势,投资到房地产行业内的资金无法收回,现金流断掉,资不抵债,投资方向搞错,质量不过关,”赵惜文点点手中米家这几年的资产报表。
 
    “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呢?”叶末趴在他腿上跟着瞟了两眼,小声嘟囔着,“都倒霉成这样了,那裴家还好意思跟人家狮子大开口?”
 
    赵惜文轻笑,捏了捏她肉呼呼的小脸,“嘀咕什么呢?乖乖睡会,”拍拍她的后脑勺,“到了,我叫你,”
 
    “我懂,我懂,这是国家机密,我不能看,”叶末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躺回位子,眯着眼,避起嫌来。
 
    “小人精,”赵惜文扒了扒她的头,有些哭笑不得。
 
    眼中,却闪着精光。
 
    是拉,连末末都明白的道理,这人精裴昌友能看不透?看这一笔大过一笔的数目,若是在公司盈利的状况下,也就罢了,可,这是日益亏损的公司啊----他裴昌友可不是想趁机捞几笔大的就退出政坛的人,也不是只顾眼前利益目光短浅的官员。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知米家财政出现危机。或者说,米家故意瞒着他,给他看的营业报表都是盈利的。
 
    匿名信是米家人写的,资料是米家人收集的,就像王子所说,同归于尽,这该是多大仇恨啊----而且米家并非真的走投无路,或许没有以前风光,但还是很富裕的。
 
    侧身,帮已经呼呼睡去的叶末放下躺椅,“小东西,睡的倒快,”亲了下她粉嘟嘟的嘴唇,
 
    赵惜文笑的一脸宠溺,抽出毛毯替她盖上。
 
    也是,为了赶飞机,七点就起床,距离她昨晚睡觉的时间,还不足八个小时。
 
    让她睡,不然呆会闹不死你。
 
    “大舅怎么说?”王子压低声音问道。
 
    “彻查!但,点到为止,”
 
    王子了然,却还是没忍住地问道:“反腐真的就这么难吗?”
 
    赵惜文歪头看了眼睡的香甜的叶末,手轻轻覆在她的耳朵上,云淡风轻地说:“你割割自己的JJ看难不难!”
 
    这答案损了些,却说到了点上。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当腐败到了一定程度,只能是说说而已,不能做;做了,就会“动摇国本”。所以说,反腐并不难,难的是下决心!”闭着眼,严斌说,“在腐败到已让人麻木的今天,我天天听着反腐倡廉的宣传,却不敢睁开眼睛再看现实。看清了,痛,然后继续无奈的麻木。”
 
    “腐败的历史久远,任何朝代都绝不了;腐败的范围很广,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存在;因为人心不足,只要有不平等(经济、地位、权力等),就会有腐败!”赵惜文点头,有些无奈,“反腐之难,根本的原因在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指导思想引起了拜金主义和唯利是图,对gdp的盲目追求和膜拜又来推波助澜。反腐并不难,难的是下决心;动几个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动一个就带出一大串。”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选择从政的原因,太平盛世,防的不是外贼,而是内贪,或许不能永远消灭,但总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的。
 
    愿望和欲望,利益和利欲,内心和外躯,理想和现实,因为有追求才会有贪念,只不过有的贪财,有的贪色,有的贪权----
 
    而他,贪恋的是这个叫叶末的女人,低头,亲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望着她恬静美丽的睡眼,眼中化不开的痴恋,倾身从她手中取过宫扇,轻轻摇着。
 
    自从得了这把宫扇,叶末这段时间便像着了魔般,手不离扇,扇不离身,走哪都带着,也不嫌沉。赵惜文也惯着她,累了就帮忙拿着,不累就紧着她折腾。
 
    有时,叶末睡午觉的时候,他就拿这扇子帮她扇风,她睡多久,他扇多久,手酸了,就换一边,继续扇。
 
    宠成这样,连王子都看不下去了,你说,家里要空调有空调,要风扇有风扇,至于你当人力鼓风机吗?
 
    可人怎么说:总吹空调,容易得空调病;风扇,有噪音。
 
    得,人家上杆子当掌扇宫女,你管他作甚!
 
    王子摇摇头,低头继续看文件,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二哥,人飞机上这会开着空调呢?”这可是价值连城的象牙宫扇呀,无价之宝、天价文物啊----就被他们当一扇子天天糟践,还在他眼皮下糟践,你让他情何以堪,何以堪?
 
    “我知道,”抬眉,赵惜文莞尔一笑,“所以,我给她盖了两床毯子,”
 
    王子癫狂了、愤世了、无语了----
 
    四人一下飞机,s省省长贾保全就搁那候着了,他没见过太子爷的尊荣,所以便让随行的秘书举着小牌,上面写着:严斌、赵惜文----
 
    赵惜文牵着叶末的手,面带微笑地走向贾保全,“贾省长,不用这么夸张吧,我们知道省厅在哪,”瞥了眼身后的一干官员,浅笑地打了声招呼,“大家辛苦了,”
 
    贾保全讪讪地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尾随他身后的其他官员连声说:“不辛苦,不辛苦,”
 
    这次影响真的挺大的,虽然上头只是双规了裴家父子,可他这个二把手还是觉得诚惶诚恐。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个中干系千丝万缕,看似双规的是裴家父子,其实也是给他们敲个警钟,牵一而动全身,若真搞起来,他这个做省长的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听说上面派人来调查,他一夜没睡地召集一干官员,商讨起了对策。
 
    这会子,已经开始偷偷地打量起这三位空降的太子爷,三人均是一身休闲装打扮,俱是一水的漂亮、帅气、洒脱,可,同时也嫩的很。
 
    是啊,二十岁的孩子能干啥?
 
    心里揣测着上头的意思,看来是打算大事化小,点到为止了。
 
    叶末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赵惜文将她护在怀中,“还困?”
 
    “恩,”点头,双手圈上赵惜文的腰,身子顺势歪进了他的怀里,眼睛眨巴着,眯嗒眯嗒就要睡,她是一坐飞机就睡的主,这会还没适应过来。
 
    赵惜文将她圈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部,问贾保全,“最近的酒店在哪?”
 
    “酒店已经订好了,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那还楞着干哈,前头带路呗,”王子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甩手将自己的背包扔给了一个不知是秘书还是官员的人,抬腿就走。
 
    贾保全听这话,看这阵势,一颗高提的心放下了一半,其他随行的官员也长吁一口气,心里暗自高兴起来,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蛮横、娇气的味儿,最好是只知享乐的纨绔子弟。
 
    国贸酒店,五星级标准,豪华套房三间,自然是叶末跟赵惜文一间了。
 
    贾保全弄不明白了,这两人到底啥关系,情人吧!女孩太小,恩,男孩也不大。兄妹吧!你见过兄妹住一间房的?
 
    心思转了转,不管啥关系,一定要伺候好这小公主。
 
    能当上市长,能力先不说,至少这点眼力见是有的。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女娃在三位太子爷心目中的地位。
 
    见他们一个个没啥精神的样儿,wWw。xiaoshuo txt.Net便很识趣地告退了,临走时,对酒店经理说,这四位客人要啥给啥,好生招待,千万别怠慢了,若见他们要出去,就打电话给他。
 
    中午,酒店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用了午餐,向酒店要了当地旅游景点的指南,看来是有出去逛的打算。
 
    贾保全沉默了一下,问:他们中午都吃的啥!
 
    听经理报备完后,贾保全笑了,真是纨绔子弟富二代啊,太会享受生活了,坐的是头等舱的头等座的飞机(一个小时的机程而已),住的是仅次于总统套房的豪华套间(酒店只两间总统套房),一顿便饭吃下来,赶普通人家小一个月的生活费。
 
    会享受就好,这说明上头叫他们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走走形式。
 
    挂了电话后,他心情大好地拨了一辆车和自己的心腹秘书去伺候这四位小骄客。
 
    赵惜文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并且得寸进尺’地要求s省各地的名胜古迹门票,而贾保全不仅送去了门票,连带的还有景点附近的餐劵和当地的土特产。
 
    之后几天,他收到都是这一女三男四位祖宗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消息,心渐渐地放回肚子里了。
 
求签
 
    五台山由古老结晶岩构成,北部切割深峻,五峰耸立,峰顶平坦如台,故称五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
 
    立在显通寺门前,叶末一脸虔诚,寺庙内,游人很多,或上香、或祈福、或解签----
 
    她静静地看着殿上的菩萨,耳边,环绕的是叶修谨的声音,他说:菩萨顶是五台山历史最古、规模最大的寺庙。原名叫大孚灵鹫寺。
 
    叶修谨信佛,喜欢看佛经,叶修谨告诉她,佛经分为三藏十二部。
 
    何谓三藏?即是经藏、律藏、论藏,经诠定学,律诠戒学,论诠慧学。精通三藏,并能以三藏自利化他者,尊称为三藏法师,如姚秦鸠摩罗什,唐玄奘等。
 
    十二部经,不是12本经书,而是指如来所说之法,依其叙述之形式与内容,分成十二种类别,又称为十二部经。
 
    叶修谨的房中收藏最多的就是经书,他最喜欢的就是跟叶末讲佛语,也不管她懂不懂。
 
    叶修谨信佛,但他不吃素;叶末也信佛,她也不吃素。
 
    叶修谨说:天生众生,然后有世界。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是众生本性。若人皆弃情去欲,眼不见所见,耳不闻所闻,无喜无怒,无哀无乐,世界成何世界,生又何益?
 
    叶修谨说:欲能缚世间,调伏欲解脱;断除爱欲者,说名得涅槃。佛告聚落主:‘若众生所有苦生,彼一切皆以爱欲为本,欲生、欲集、欲因、欲缘而生苦……若有四爱,念无常变异者,则四忧苦生;若三、二,若一爱念无常变异者,则一忧苦生。
 
    叶修谨说: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一切忧苦消灭尽,犹如莲华不著水。众生随爱想,以爱想为住;以不知爱故,则为死方便……若知所爱者,不于彼生爱;彼此无所有,他人莫能说。
 
    叶修谨说:我本该随他去的,可你让我犹豫了……末末,我舍不得你!
 
    叶末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涌现这些话,这几天,每到一个景点,她总会不由地想起他的人,他的话,甚至,他说话时的语态。
 
    老叶似乎很喜欢山西,几乎把山西所有景点的特色都跟她讲解了一遍,但,十年来,他带她去过不少地方,却,独独不来山西。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从来不问为什么?老叶有老叶的理由,老叶有老叶的想法,就像这次明明老叶答应他要留在国内,留在她身边,可,爷爷生辰的第三天他就走了,一直到现在,没有电话,没有音讯---
 
    -
 
    他说他回去解决完那边的事就回来,然后再也不走了;
 
    他说他不想让他的末末想他想到哭了。
 
    他说----
 
    叶末的眼睛有些湿润,最近她总是无缘无故地觉得心疼,像阵扎似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生,心惶惶,很不舒服,不舒服----
 
    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一老者走过,嘴中念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叶末恍惚,有些愣,赵惜文走过,圈着她的腰,从后面搂住,轻声唤她,“末末,”
 
    “恩,”她仰头,白皙的小脸好似晋祠大米,(产于太原晋祠镇一带)晶莹饱满,水嫩透明,香气扑鼻,味甜,有韧性、粘性,让人有咬上一口的欲望。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亲了下她的脸颊,赵惜文捏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
 
    “哥哥,我想去求个签,”指指大殿,叶末笑着说。
 
    “想就去呗,”松开她,拍拍她的屁股,笑的一脸纵容。
 
    叶末笑笑地走进大厅,学别人的样,    叶末笑笑地走进大厅,学别人的样,www-xiaoshuotxt-nET行完叩拜之礼,开始摇签桶儿,‘哗哗’‘啪’----签掉在地上,低头,捡起地上的签,起身走到庙门前一个解签的老伯面前。
 
    解签人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漂亮的近乎仙女儿的姑娘站自己摊前,细嫩的肌肤如瓷器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让整个人蒙上一层清雅。晴朗如山岱的秀眉,流畅的面部线条,秀气的鼻梁,给人一种雅致的观感。那五官,单瞧精致,合起来,再瞧,还是精致。
 
    他解了近二十年的签,还没见过这么通透的丫头呢?最主要的是她不只模样的漂亮,而且还难得的灵气、干净,不仅是外表,还有那气质,很纯粹,用道家话说,很有仙气,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身后的男孩也是漂亮的过分,浑身散着优雅绅士的气息,一双桃花眼带着一丝慵懒的风情,眼眸如同黑邃的夜空悬着的星光温润迷人,黑白分明,全是执拗的沉迷,那透骨的爱啊------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小女孩,眼中划过一丝阴冷。
 
    “小姑娘,解签啊,”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和颜悦色地问。
 
    废话不是,不解签,我干嘛来了,叶末腹诽,不过也只是腹诽,面上还是乖乖地点头,将签递上。
 
    解签人接过签,看了眼签号,把对应的签文找出。
 
    “您不问我求什么么?”叶末好奇地问。
 
    解签不都是先问所求,再给何解吗?
 
    “那小姑娘你想问什么?”解签人乐呵呵地顺她的话问。
 
    叶末想想,摇头,她也不知她想问什么?或许想问很多,却不知从哪问起。
 
    “姻缘,”赵惜文走过来,框着她的肩膀,替她说。
 
    “喏,问题和答案都在签里了。”抬头,解签人把签语递给她,叶末茫然地接过那两片纸,轻声念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什么意思?”
 
    解签人捋胡意味深长地说道:“云外人传云外事,梦中话与梦中听。梦境再美终为幻,珍惜眼前才是真。”
 
    “呵呵,好签好签,”赵惜文开心地大笑,扭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下移又在她的鼻尖上啄了下,磨蹭着她粉嫩的脸颊,逗得她咯咯的闪躲,勾着她的腰,咬着她粉红色的耳垂,那薄面水润的唇,轻轻开启,吐出温热的气息,“珍惜眼前人,末末,我不就在你眼前么?所以你要珍惜我,珍惜我----”细长的眼边,仿若有着淡粉的光晕,如蛊惑的桃花,慵懒妖娆,丽色夺人。
 
    二楼,佛阁内,角落幽暗处不知何时亭亭立了个人,隐隐散着一层迷离而幽幻的光芒,漂亮的眸子,诱惑地半阖着,里面,蕴藏着一种叫做“孽“的妖艳。
 
困惑 ...
 
    趁着叶末睡午觉的功夫,赵惜文打内线让王子和严斌过来,“名单、罪证呈上去了吗?”反手关上门,严斌走过来,倚靠在沙上,双腿交叉,神情倦态地问。
 
    刚从永济回来,他困得要死,就想好好睡一觉。
 
    上面是说要点到为止,可,同时也交代了要彻查,就是该大办的不能放过,该小办的也不能轻易放过,不能动摇s省的‘省本’,还要揪出大腐虫。
 
    为了避开贾保全的耳目,他们以玩乐、享受为主,暗访、私查为辅,兵分两路,赵惜文负责带着叶末玩,降低这帮官员的堤防心,同时跟上面保持汇报工作;严斌负责跟他们周旋、应酬、查明账,方便王子在私下调查。
 
    别看这些小爷年龄不大,但打小在官场中长大,套路学的八九成像,做起事来,板眼的很,耍起阴谋、使起绊子、比他们老爷子都下的去手,狠得下心。
 
    再加上他们长的嫩,降低了旁人的设防之心,几天下来还真收集了不少有力的证据,名单不多,但大多都是大头,而且关系背景极为复杂。
 
    他们没有正式的受命公文,所以只有调查取证的权利,没有查办、革职的权利,说白了,他们就是打头阵的前锋,真正的八府巡按还跟后悠着呢?
 
    赵惜文指指里间,压低声音,说,“呈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简叔这两天就到,”
 
    “简叔?简宁?”严斌抽出根烟,点燃,夹在手上,“这个案子不是你成叔负责的吗?”
 
    “恩,就是他!”赵惜文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口,“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大舅不肯说,只说等简叔接手后,咱们就回去,”
 
    简宁在他们心目中还是很有能耐的,比起他们老爷子还让他们忌惮三分。赵惜文觉得自己挺有手段的吧,可跟这简叔比还真不够看。
 
    当他们还光着屁股蛋子满大院疯的时候,人简宁就揣着手枪闯缅甸黑寨营捉拿军火贩卖商李三了。可人不单有勇,还有谋。十年前的一起跨国毒品大案就是经他手破获的,从策划到布局,做的滴水不漏。
 
    他一般接手的都是大案,这等‘小事’派他来,倒让他们摸不透了。报名、参加军训,时间紧着呢?
 
    “这是九三年米家煤矿场塌方中遇难赔偿名单,两死二十二人伤,”王子递给赵惜文一个文件,“事实上那场塌方并无一人伤亡,这王富贵和李全确实死了,一个死于酗酒,一个死于心脏病,”一脸严肃,严斌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
 
    “无伤亡?那米家为何将脏水、屎盆朝自己头上扣?这不找死吗?”赵惜文惊,“这可是人命关天,弄不好,是要倾家荡产蹲大牢的,”
 
    “没那么严重,煤矿之事,家属不告,有关部分再压压,花点钱就过去了,”将烟头摁到烟缸里,严斌喝了口咖啡,醒醒神,“当时,就是裴昌友给压下去的,”
 
    “看来这米家是故意挖坑等裴昌友往下跳呢?他们之前有结下深仇大恨吗?”说完,赵惜文又连连摇头,“不对,若真有深仇大恨,依裴昌友的心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往下跳?”
 
    “你说对了,他们不仅没仇,还是亲家,这裴扬娶了米家二小姐,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六年前,米家二小姐不知为何突然提出离婚,移民加拿大了,而他们之间一直都没孩子,”
 
    “既然是米家二小姐主动提出来的,米老爷子不该对裴家怀恨在心的呀!就算是为女儿抱不平,也没道理用身家性命来报复吧!”
 
    王子看了眼他二哥,神色有些闪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应不应当说。
 
    赵惜文正糊着呢?看他这样,更是觉得蹊跷,吸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小六,有话就说,躲躲闪闪的,小心变成猥琐男,”
 
    “你才猥琐男呢?”王子脸红脖子粗地嘟囔着,瞥向严斌,见他点头,咬咬唇,“听裴扬圈里的朋友透露,他好男色,且有恋童癖,”拿起茶几上已经有些冷却的咖啡,灌了两口,“米烨伟有个小儿子叫米芾,长的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
 
    赵惜文‘扑哧’一声笑开了,操起一个靠枕就砸了过去,“你tmd当他是泰国人妖啊,”
 
    “哎呦,泰国人妖哪有他漂亮,”王子冷不丁地被枕头砸歪在沙上,皱着眉头,苦哈哈地想,我tmd这是为谁啊,等你知道米芾是谁时,看你还敢说他是泰国人妖不?
 
    翻身坐起,将抱枕抱在怀中,王子大声嚷嚷着,“反正就是很美很漂亮很勾人,”
 
    “再美再漂亮再勾人有你美你漂亮你勾人吗?”赵惜文笑,很不客气揶揄他道。
 
    “你,你才美才漂亮才勾人呢?”王子怒,长着一张雌雄不分的脸,已经让他更搓火的啦,天天被三哥、四哥、五哥挖苦也就罢了,现在亲二哥也这么说,他不活啦,不活啦----
 
    “行了,少咧咧那些有的没的,你不就是想说这裴扬恋上了他的小舅子,然后呢?”
 
    “那米芾也是个厉害角色,打小就是个人精,裴扬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为了控制他,竟用上了粉儿,啧啧啧,可怜那米芾就这样被当禁脔控制了两年,”比了二,王子连连摇头,甚是惋惜,“至于怎么逃出来的,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裴扬不能人道了,”
 
    “米芾人呢?”米芾,为什么这名听起来这么熟?
 
    “不知道,”
 
    “照片,给我看看,”赵惜文盯着王子手插在口袋里的动作,突然说。
 
    “二哥,看归看,但,看完后咱不能激动,”王子求助地瞟了眼一旁的严斌,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后悔自己为啥要跟来凑热闹。
 
    “少废话,拿来,”赵惜文开始不耐烦起来。
 
    “喏,”王子将照片递给他,打哈哈地说,“其实,这个世界上长的像的人挺多的,”
 
    赵惜文接过照片,打眼看去,便移不开了。
 
    相片是黑白色的老照片,上面的男孩十六七岁大小,长的吧----天香国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长的、长的,像极了他的小末儿,那眉、那眼、那鼻、那唇、就连那唇心的淡痣都是一摸一样----
 
    这只是长的像?这只是巧合?www/xiaoshuotxt/n e t
    他的手有些抖,他的眸光很冷,他的思绪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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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多么地般配啊,一个浪子一个浪女,用VIp卡来调情,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某一种的方式是谈论租车、酒店、食物,然后呢,然后他那张碳素的vip卡宛如巨大的那活儿一样性感诱人。于是他们开始讨论,每年的航行里程数,在什么样的航班上什么样的方式在四万尺高空做过爱。她多么诱惑:因为我柔韧性好。”窝在赵惜文的怀里,叶末手里捧着本a1ter kirn的《在云端》边看边说。
 
    这本书她曾在叶修谨的书柜里看过,当时就当杂书看来着,现在----也是!
 
    她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可今天她失眠了,明明身体很累,但就是睡不着。
 
    “是啊,多么□裸地合拍。她说,我以为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差点把我的人生都给毁了。不重要,我们是要遇见一个对的人,而不是the one。
 
    他说,我没有那样过,因为我没有遇到过真爱。It as si1enet is so noisy。”更紧地拥着她,赵惜文轻吻她的脸颊,“末末,这书不适合你看,太悲观了,”
 
    “我睡不着觉,”叶末嘟嘟嘴,不以为然道。
 
    她打小就喜欢看书,啥书都看,生冷不忌。
 
    “看电视吧,我陪你,”赵惜文撩了下她的刘海,亲了亲她的唇。
 
    “好啊,但我要看还珠格格,”蠕动了小屁股,叶末头也不抬地说。
 
    “……”嘴角不经意间抽了抽,赵惜文摸摸鼻子,说,“好!看吧,我陪你,”
 
    说完拿起电视遥控器,准备开电视。
 
    “哥哥,你怎么了?”叶末放下书,扭头看向赵惜文,一脸的诧异,“你不是总说穷摇老太太的剧本三观不正,尤其这还珠格格,闹人不说,还闹心。”
 
    还珠格格刚播时,老火了,同学们都疯了似的追格格、阿哥,买他们的贴图,谈论电视剧情,可,赵惜文就是不准她看,还说:你还太小,看这二百五、脑残电视剧会被影响的,你看外面满大街都是抽风的还珠格格、泪涟涟的紫薇格格,咱不跟风。
 
    所以,还珠格格二都出来了,她一才只撒么过两三眼!
 
    “哥哥,你有心事,”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以往这情况,他肯定说:还是看书吧,虽说没有还珠格格明快,但忧郁、颓废也是一种美,这女孩啊,多些内涵更吸引人。
 
    啜了口手中的红酒,赵惜文扯着唇角说,“没有,就是有点累,”
 
    合上书,叶末仰头,说,“我陪你喝两杯?喝完咱睡觉!”
 
    “好,红酒有助于睡眠,不过,不准贪杯,”赵惜文望着她,点头,将酒杯递给她。
 
    smith haut 1afite 1982,红砖色,温润如丝缎。赵惜文看着喝酒的叶末,仿佛看到了一个穿了红色丝绒睡衣的女人睡在自己怀里,深潭似的大眼睛,睫眉晕黛,亮丽夺人,俊俏的鼻子,轮廊好看极了;那时隐时现的粉腮上的两个小酒窝,令人未饮先醉;红唇小巧而饱满;颈白而长,肩圆而正,背直而柔,身上洁白如玉,曲线窈窕亭亭。
 
    “smith haut 1afite,1982年得,”啜了两口,细细品着,叶末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优雅又不失乖俏(不是错字 ),“可我更喜欢喝netge1us 1982,味道更好一些,初进嘴中,只觉清浅。但是,越喝越醇香浓郁,欲罢不能。”捏着细脚杯轻轻晃着,“这样的砖红色,就像是在兰卡威海水里看到的落阳,慢慢地沉入海底,我们用浮泡套住自己,半浮在水面上,很舒服!”
 
    叶末自小跟老长流连于各种聚会,闻着酒香长大,老长兴致高了,就赐她一小杯儿解馋,时间长了,竟让她练就了闻香识酒的本事,不过,仅限于国酒!原因是,老爷子有着一颗红火火的爱国之心,坚持抵制国外货,拒绝资本主义的侵蚀,尤其这酒。
 
    再大些,赵惜文带着她混迹于各种酒场,将她的品味提升至了国际化。
 
    末末酒量不错,酒品不好,喝醉了就喜欢闹人,而且她喝酒上脸。
 
    所以这也是她不常喝酒的原因,沾一脸就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当然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其他人则觉得更像火玫瑰,带着露珠儿的火玫瑰,红而艳,娇而魅,若不是她的双眸太过清澈、明亮,很容易让人联想情 欲二字的。
 
    可即便这样也足够让赵惜文移不开眼了。
 
    叶末见赵惜文许久不语,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品酒,无意的秋波一转,勾魂摄魄,把本就恍惚的赵惜文弄得更是心猿意马。
 
    捧着她红彤彤、热乎乎的小脸,赵惜文凑上来亲了好几下,声色干哑地说,“我记得你最喜欢喝的白酒是汾酒,”
 
    “恩,山西汾酒清、正、甜、净、长五个字,清字当头,净字到底。入口绵,落口甜,香气清正,我喜欢。”这也是老叶的最爱。
 
    凡叶修谨喜欢的都是她喜欢的!现在想想,似乎老叶对山西的所有一切都偏执的喜爱。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跟她讲山西的种种,可就是从不带她来,她也曾提过,可老叶说:别急,总有一天会带你去的。
 
    今天,她终于来到了这个地界,领略了这里风土人情,可,他却不知身在何方?
 
    叶末觉得有些烦躁,不知因酒,还是因人,望着手中的酒杯,杯中的红酒,沉默不语。
 
    老叶、老叶----下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血玉,这是他上次走之间亲自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他说:宝宝,无论生什么事,这玉都不能摘下来,除非----
 
    除非什么,他没说!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种错觉,老叶就在这附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
 
    她闭上眼睛,“末末,想睡了?”赵惜文低头亲吻她的眼睛,低低地问。
 
    “恩,”她蠕动了□子,贴向他,更紧。
 
    “那睡吧,我抱着你,”拿下她手中的酒杯和怀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揽过她,轻拍她的背部,哄她入睡。
 
    是夜,赵惜文点着一根烟,站在窗前,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着丝丝凉气,却抚平不了他心中的燥热,烟雾缭绕,思绪飘浮,米芾?末末?他们是----父女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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