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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 作者:香朵儿

第十部分

偷窥 ...
 
    几乎是一开始,叶末就爱上了调酒这门艺术,看着五彩斑斓的液体在自己手中变化,成型,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对于她感兴趣的事,赵惜文从来都是放手让她去做,绝对的纵容。
 
    知道她喜欢调酒,专门请了国际有名的调酒大师教授,并在她学有小成之际开了这间酒吧,供她实习玩耍,不过,每天只许卖十杯。
 
    不知是因为她的人,还是她的酒,或是这限定的数量,她亲手调的酒很火,要提前很久预定,才有的喝,价格竟然炒的比原价高出数十倍。
 
    应证了那句话:物以稀为贵。
 
    调好了最后一杯,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去时,一杯洋酒放在她面前,男子轻佻的说:“小美女,陪哥喝一杯?”
 
    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面前的酒杯,叶末端起酒杯,凑到鼻尖嗅了下,“我,我不太会喝……”漂亮的手指在彩色霓虹灯的映衬的仿佛透明一般。
 
    娟秀的柳眉,灵动的水眸,无瑕疵的肌肤,还有那让人看一眼就想啃上一口的嘴唇,男子感觉腹部有股火儿向上冲,“调酒师不会喝酒?小美女,你哄我玩呢?”抿了口酒,从口袋了掏出几张人民币,轻轻地放到她面前,“小费是吗?放心,哥不差钱,”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诱人的猎物,好久没见过这么新鲜的货了。
 
    “谢谢……”笑着收下他手中的红票票,叶末将酒杯凑到唇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杯中的酒,微微眯了眯眼,娇笑着说,“hennessy,我第一次喝呢?”
 
    “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请你喝,”绯色美女多的是,可是她美的不只是脸蛋,还是身上的那股子气质----清纯,即便身在这喧哗的场所中,依然淡定自如,让他这个混迹在各种声色场所中的老油条,也不禁有种眼前一亮,呼吸一顿的感觉。
 
    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也不想想,这等的小美人,别人怎么没看到?不上来搭讪,难道都瞎眼了?
 
    “我是兼职打工,并不是天天在这,”
 
    “看你样子,应该还在上学吧,怎么家里困难?缺钱?”
 
    如果是因为钱,一切都简单了。
 
    叶末低头,没答,WWW.xIAOshuotxt.Net微侧着脸,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粉唇紧抿。
 
    这默认的样儿坐实了他的猜测,他舔了舔唇,喝空杯中的酒,“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她垂下眼,以一种无奈地口吻,非常小声地说:“谢谢你,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精致的脸,脆弱的表情,一切都那么细腻、孱弱,配上她轻柔却倔强话语,男子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混乱,升腾起一股莫名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别急着拒绝,回去好好想想,”隔着吧台叫喊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叶末抬头,看向前方某处,眸中一闪,接过他递过的名片,揣进口袋里,转身离去。
 
    “我明天还会来,希望能见到你,”他乃欢场老手,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孩睡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他坚信,这个也不例外,慢慢来,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手臂被人拉住,下一秒,叶末被抵到墙上,“给我,”修长的手指细细地在她脸上磨搓,温润的气息轻轻地洒在她脸上,赵惜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魅惑,有些恼火和无奈。
 
    “给你又如何,反正不差他一个,”冲他笑笑,眉眼弯起,将手中的名片乖乖地呈了上去。
 
    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是第几个了?小东西,你存心气我,是不?看我妒忌狂的样子,心里高兴?”扫了一眼名片上人名,揉吧,揉吧,扔进墙角的垃圾桶,“不闹气了,好不好,”俯□子在她的眼角轻轻一吻,柔软湿润的触觉,蜻蜓点水般,微微带过。
 
    “反正你也要走了,我总的找个候补的吧……”话未说完,嘴巴就被人封住了,扣在她腰上的手很紧,很用力,似乎想将她融入体内,唇上却吻得小心翼翼,极致温柔。
 
    由浅入深,从上而下,慢慢品味,直到他吻到她的脖颈处,反转吸吮。
 
    她气喘吁吁地推搡着他,赌气似的说,“不给你亲,把你的温柔,留给你的四川妹子吧!哼,”
 
    幽暗的灯光下,黑色的眼瞳闪着光亮,赵惜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舍不得我?”他问。
 
    重重地‘哼’了一声,叶末把头撇到一边去,沉默了半响后,嘟囔着,“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她太怕孤单了,太怕寂寞了。
 
    “末末,就是因为想长长久久在一起,才要离开的,这只是暂时的,我保证,最多两年,我就会调回来,到那时,”慢慢俯□去,他的鼻尖已经触碰到她的鼻尖上,“便是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谁也不能,”揽过她的腰,出一丝喟叹。
 
    从国防大镀了一层金后,他毅然选择了从政,并且正式编进了国家公务员行列。
 
    我们国家虽然走的是资本主义路线,但又自诩是农民的公仆,所以对下乡到基层训练一事还是相当注重的,尤其现在是共青团掌政,这些传统就更巩固了。其中,又有一个潜规则,就是下越穷的乡,机会就越大----
 
    咱们的主席,不就是西藏出来的吗?不过现在的高干子弟,养尊处优、享受惯了,不要说下乡几年,部份连下都不下了!
 
    他不想当个一杯茶、一张报纸过一天的闲散公务人员。他本人的野心算不上大,但生在那样的家庭,既然选择从政,自然,也不能太平淡无奇、随波逐流。
 
    怎么着也得干出一番成绩吧,不为自己,也得为他的丫头。
 
    于是,在他老爷子的多方参谋下,他决定去四川。人人都都知四川是天府之国,说穷比不下贵州、湖南,说乱比不上新疆、西藏,说荒芜比不上青海、内蒙,只仅仅不及江浙、广东、东北达。说要下乡,还勉强讲得过去,算是这些少爷兵的选。
 
    还有一点就是,四川那地晋升的机会比较多,如果干的好的话,只多一年,不过两年就能调回皇城,到时候丫头也该高考了,这是她人生第二段重要的转折点,他要亲自陪她走过。
 
    “二哥,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选那鬼地方?”吊儿郎当的歪坐着,唐小逸坐一手轻轻敲击着扶手,一手支着下巴斜睨着赵惜文和叶末,嚷嚷着,“穷乡僻壤的,连个消遣解闷的地方都没有!”
 
    别以为他这是为赵惜文抱不平,实际上,他是----
 
    “公司这段时间的业务相当火,若你和大哥都弃政从商,咱六兄弟一块干,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是李嘉诚第二了,”
 
    他们的公司原是以开软件为主。可前些日子,赵惜文将他从资本主义国家逼回,拉了几单建材生意让他搞,结果,用三个字形容:赚翻了!
 
    钱这东西,他们是不缺,可谁嫌钱多?尤其男人都非常享受成功的那一霎那得满足和膨胀感,于是,尝到甜头的他们,开始将他们的公司朝多元化的方向展,涉足一切赚大钱的行业,当然前提是跟国家法律不冲突。
 
    现在,他们的公司还是那个小公司,可业务量却是很多大公司无法抗衡的。绝对的,小公司,大作为。
 
    若这个时候放他二人走,他势必要担当挑大梁的重任,双十不到的年华,还想再玩几年,哪愿意被禁锢在圈中,所以,这段时间,没少念叨。即便知道作用不大,可还是不甘心。
 
    “就是,四川那远,你舍得末末?”王子也跟着掺和、游说。
 
    他也是为自己着想,六人合资,若老大、老二在此坐镇,他自然不用费心,只管年底分红就成。
 
    赵惜文揉了揉叶末的心,含笑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你会乖乖的,对不对?”
 
    有人说,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是感性的,女人通常将爱情当事业一样经营着,而男人多半会为事业放弃自己的爱人!
 
    其实,不然,真正懂得爱的男人,必会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做到事业、爱情双丰收,这也是标榜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标准。
 
    “末末,你舍得二哥吗?”唐小逸扭头,看向叶末,打算曲线救国。
 
    “我放假时会去看你的,”抱着赵惜文,叶末鼻尖在他胸口蹭了蹭,杏仁般的大眼,闪着依恋不舍的光芒。
 
    “好,四川的小吃很多,带你吃个够,”亲吻她的眉心、唇角,赵惜文眼里闪着笑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笑意里面还隐约透着一丝心疼。
 
    唐小逸放弃,受不了地打了个寒颤,“二哥,你能不能顾及下兄弟的感受,”这段时间,这二哥跟抽风似的,可劲儿地腻歪、缠绵。
 
    着实让他这个孤家寡人吃不消。
 
    “乖乖,去换件衣服,咱们去看午夜场电影,”眼中浮上淡淡笑意,赵惜文嘴角微扬,声音蓦地柔和了三分。
 
    “二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平安夜,是一家团聚感恩的日子,”唐小逸嘴欠地嚷嚷道。
 
    一双上挑的漂亮眸子微微眯起,赵惜文拥着叶末,柔情似水地说,“我现在就是要去感恩,顺便看电影,”
 
    “你们这样去看电影,会被人误会是情侣的,”唐小逸虽觉头皮冷,但还是没忍住。
 
    “难道我们不是吗?”赵惜文反问道,回以一笑,眉梢微挑,眼睛却危险地眯了起来。
 
    唐小逸纠结了,郁闷了,兄妹、情侣?虽说打小看他们腻歪长大,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两人是兄妹关系,这,突然从兄妹跨越情侣,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乱 伦’,让他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电影分很多种,有爱情片、喜剧片、战争片、恐怖片、伦理片……爱情专家提醒,如果你跟女朋友第一次去看电影,那就看喜剧片;如果两人展得不错,就看战争片;如果牵过手接过吻了,就看爱情片;如果热恋之中,就看恐怖片!如果达到了能够开房的程度,那直接去看伦理片!末末,你觉得你们该看哪种?”王子意有所指地扬起尾音,眼神暧昧。
 
    “动画片,”叶末非常正经地说,“我想看小红帽!”
 
    王子愣,赵惜文呵呵低笑,眸色深了些许,脸靠得很近,捏着她的手,唇动,贴着她的耳尖儿,小声说:“小色女。”
 
    叶末抿嘴偷乐。
 
    她是孤儿,被叶修谨带回来后已经六岁了。没有听过母亲唱过催眠曲,亦没听父亲讲过童话,初次接触童话故事,是上个月。
 
    叶修谨曾在法国留过学,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所以,叶末除了英语说得好外,法语也很棒。在报兴趣班时,她选择了法语鉴赏班。
 
    看的第一本法语名著就是格林童话。
 
    回来就对赵惜文说:在法语原版小红帽的故事里,小红帽和大灰狼最后的对话是这样的,小红帽脱了衣服上床,非常惊讶地看到了“奶奶”怪异的裸体,她问:“奶奶啊,您腿可真够粗的!”
 
    “那跑起来不久更快了吗?”
 
    “奶奶啊,您的牙齿好宽呀。”
 
    “这样,吃起你来不就是更方便了吗?”
 
    话音未落,这只恶狠狠的狼外婆就扑到了小红帽的身上,把她吃了个干净。没有什么猎人的出现,恶狼没受什么惩罚就逃走了。然后故事就结束了。
 
    叶末说:在这个故事里,作者用来表示“大腿”的“jambe”这个词,在大多数场合是用来表示“中间的腿”。在法国俚语里,“跑”也有□的意思。
 
    这其实是个灰暗、有点恐怖、紧张而活泼、充满了性焦虑的邪恶故事。在几百年之后,却被当做一个天真无邪的故事,成为母亲给孩子讲的床头故事:“很久很久以前……”
 
    当时赵惜文的反应是,微笑僵在嘴角,俊美的笑脸扭曲的厉害,点着她的脑门,打着颤音连连说了n个小色女、小淫娃、小妖精----咬牙切齿,之后,便是一番啃咬吮捏。
 
    今天是阳历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也是耶稣诞辰的日子。
 
    这个节日对外国人来说很隆重,相当于中国的除夕夜,在中国,则被年轻人普及为类似于情人节的交友互动节日。
 
    电影院门前的情侣很多,尤其是午夜场,排队的人非常之多,让叶末很不解:大半夜,乌黑嘛漆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情逸致的人来看午夜场电影?
 
    电影院的广场上正在放烟火,零零碎碎的烟花在墨色的天空绽放,照亮狭小的一块块黑暗,她仰头长久地凝视天空的繁华落尽。
 
    光晕下,精致略显苍白的脸美好且纯真,眼眸如月光下的茉莉花瓣,明亮而洁白,像一束光,照亮漫无边际的阴影,眼中闪烁着那小鹿一样的光点,蕴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广场上,聚齐数百人,人头攒动,一起观望一场不可永恒的照亮,轰隆隆的巨响在耳边动荡。
 
    老叶,回来吧!我想你了,哥哥要走了,我害怕孤单!
 
    佛说,大爱无情,天下万物,莫不互伤以自利,唯有对一切无情,才能对万物有爱。你若爱上了一个人、一朵花、一棵树,你的眼里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三界之中,天地万物,唯人有情。
 
    浓寂的天空中,突然亮过一道洁白的光线,继而是爆裂开来的绚烂烟火,疼痛无法停息。星火闪耀彼时。一个人的凝望,她用孤独,终于体会了他们的爱情,他的付出,还有,他的放弃。
 
    他像烟火一样尘埃落定,那么他呢?以后的日子,他该怎样度过?
 
    她的父亲是个自私且懦弱的男人,一生都在逃避,一生都在亏欠别人。到了,却将她推入属于他的苦海中。
 
    “进去吧,”换了票,拎了一大包零食的赵惜文走到她面前,牵着她的手,朝电影院里走去。
 
    他们买的是豪华包间的情侣座。
 
    类似于双人沙的情侣座,两边用华丽的雕刻档板挡着,隔绝出一个私密的小空间来,当然,再怎么私密,也不如屋里,密不透风。
 
    电影是好莱坞大片《真实的谎言》,妻子不甘于家庭主妇的平淡与琐碎,脱胎换骨变身脱衣女郎,跳了一段钢管舞。
 
    冷冷金属质感的钢管与火辣迷离的舞步,是女人性感与风情的极致。
 
    恩,午夜场的电影,大半都是伦理片。
 
    黑暗中,隔壁情侣位上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压低声音的嘤咛,声音极小但刚好能够让叶末听个真切。
 
    心中一动,她悄悄探出头朝隔壁情侣坐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女生正骑坐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电影院里太黑,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不过却知道他们在干嘛?男人将脑袋埋在女孩胸口,用外套掩饰住的下半身微微起伏挺动。
 
    压抑的呻吟声、粗喘声传来,叶末看电影的兴致被破坏,不过,从她灼灼晶亮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很兴奋,用胳膊轻轻碰了下赵惜文,笑着用手指了指旁边卡座,示意他把脑袋悄悄伸过去看一下。
 
    赵惜文圈上她的腰,探头过去,“小色丫,”很快,抱起她娇柔地躯体向上一提,就让她背靠着自己在大腿上坐了下来,拥着她坐向自己的这边,不准她看。
 
    “哥哥,你放手,”嘟着小嘴,叶末的身子朝那边挣。
 
    “老实点,”箍在她腰部的手略带惩戒性的一紧,咬着她的耳尖儿,胸膛微微震动着传来低沉的轻笑,“偷看这种事,小心长针眼,”腰被他握住,腿被他的腿别住,手臂也被巧妙的箍住,叶末只好老实坐着……
 
    “他们真大胆,也不怕被人看见?”叶末咂舌,一脸兴味加兴奋。
 
    “好好看你的电影,”伸手揉乱了她的头,赵惜文眼里溢满吟吟笑意,捏着她的脸颊,塞了个爆米花进她嘴中。
 
    就着他的手吃进嘴中,叶末小声诱拐着,“哥哥,你其实也想看对吧!现场的真人表演呢?”顺便吮了一下他的食指,
 
    眼睛虽然望着荧幕的方向,可注意力却又不自觉地飘到了隔壁那对交合的男女身上。一声声女人微弱呻吟与喘息似乎也变得清晰起来。
 
    叶末更紧地依偎在赵惜文怀中,手顺着他的胸膛朝下慢慢移去。
 
    “小东西,你就玩火吧,小心自焚,”说着,俯下头,赵惜文呼吸中滚烫的气息呵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他的唇贴上她的。
 
    温热的,带着爆米花的清香,叶末就觉得他的双唇是那样柔和温暖,仿佛空气中正在凝结的露珠,温柔的在她的嘴唇上滚动。
 
    许是因为隔壁正在上演真人www.xiaoshuotxT.NET 般的肉搏,她的心情非常high,格外的投入,觉得今天的吻跟过去不一样,有种如电似殛,极尽温柔缠绵。
 
    叶末被这个来势汹汹却异常温柔缠绵的吻搅和得七荤八素,呼吸渐渐困难起来,缺氧的身体瘫软大脑昏眩、窒息----
 
    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慢慢的娇喘着,“在这?还是现在回去?”温柔的拨弄着叶末的额,赵惜文哑着声音,问。
 
    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根羽毛在叶末心头扫过。
 
    她的脸,微微泛红。
 
电影院 ...
 
    电影院的灯光幽暗诡异,荧幕上,跳着钢管舞的家庭主妇变身为午夜的妖精,勾着台下的老公----瞪大着双眼,吞咽的唾液,老二高高翘起。
 
    荧幕外,情侣座上淅淅沥沥、轻轻浅浅的呻 吟上、娇 喘声彼此起伏,随着队伍的壮大,越来越放 荡、形 骸----
 
    叶末靠在赵惜文怀中,软软说话,娇娇地笑着,懒懒地依偎在他怀中,像个没有骨头的软娃娃。
 
    两人黏黏糊糊老半天,一个纯美娇柔,却没个正经,一个绝美大气,却努力隐忍。
 
    突然,叶末起身,跨坐在赵惜文的腿上,双腿分开环着他的腰,“难怪电影院的生意这么好?此乃,偷情最佳场所啊!”身子前倾,环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总结道。
 
    赵惜文失笑,将她往后拉了拉,她却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不放,扭来扭去地小声嚷嚷着,“就这样舒服,就这样抱着舒服,”
 
    哑着声音,赵惜文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后颈,“乖乖,别闹!”
 
    他虽然自制能力不错,但到底是血气方刚。
 
    叶末仰起小脸,委屈地说,“我闹了吗?”小嘴嘟着,格外可怜,而后理直气壮道,“我明明是投怀送抱,”
 
    突然,隔壁一阵闷哼、低喘之后,恢复平静。
 
    叶末口无遮拦,贴着他的唇,用近乎梦呓的声音说,“他们高 潮了,”
 
    “你又知道,”闷笑一声,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赵惜文点着她的额头,嗤笑着。
 
    话虽这般说,可跳动的胸腔,绯红的脸颊,泄露他的真实情绪。
 
    怀中的人儿,柔软的腰肢、精怪的眸光、鬼气的笑颜,还有身上飘来的淡淡清香,让他觉得空气燥热难耐,心上荡漾着情 欲的冲击,是继续压抑,还是随心放纵?
 
    “我就知道,就知道,”扑了上来,叶末动作灵巧突然,赵惜文避不开来,被她扑得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还知道你的硬了,”脸埋在他的胸口,娇笑着,“镉着我的屁股不舒服……”
 
    说完,脸凑过去,送给他一个火辣辣、甜蜜蜜的热吻,纤腰款摆,嘴对嘴的香舌互递,亲吻起来,手慢慢往下移,拉开裤链,手伸了进去……
 
    制住她不规矩的手,赵惜文只觉小腹一紧,用带着欲 望的低哑声音说:“末末,这里不行,我们出去,影院的对过就有酒店,”说完,抱着她的腰,就要起身离去。
 
    “你确定你这样出门不会引来轰动?”屁股在他腿上扭来扭去,贴着他的唇,娇声低笑着问,“我帮你,我帮你,先软下来再说,好不好,”左手笨拙地钻进他的裤子里,故意撩拨他的欲望……
 
    柔软略显温凉的手,附上他的灼 热,赵惜文低吼出声,“宝宝,不要……”
 
    话虽这么说,却没有阻止她的□和撵磨,粗 喘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欲 望,无法纾解的煎熬。
 
    “哥哥,自那次之后,你便没有要过我,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右手食指竖起,立在他的唇间,轻声细语,“我想,我真的想跟你,做、爱……”声音若猫儿般,带着netbsp;   孔孟之道,男女之爱,赵惜文五脏六腑如遭火焚,时时刻刻倍受煎熬,这种煎熬在夺去叶末初 夜之后,更甚!
 
    对于这样的诱 惑,若还能忍受得住,那么他不是圣人,而是神人。
 
    十六的叶末,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含着娇带着嫩,柔软的腰肢,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青涩而细腻,“哥哥,你不想吗?”问的很直白,眉宇间透着狡黠性感的勾魅,撩拨他的欲 望。
 
    “小东西,你说呢?”赵惜文咬牙吻上她的唇。
 
    咯咯低声笑着,叶末跪在沙上,一边套 弄他的灼 热一边和他亲嘴,“我猜,你想,对不对?”
 
    嘴唇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吐出来的气息灼热而甜香。
 
    “末末……”终于,双手托举她的臀部,用手拍着她的小屁股,哑着声音在她唇齿间呢喃,“是的,我想,非常想,每时每刻,都想,想扒光你的衣服,啃咬你的身体,嚼碎你的骨头……”
 
    接着,轻含着她的上下唇瓣,仿佛将那当成鲜美的食物,细细品尝着。舌尖伸出,描绘着她的唇形,一圈一圈,带着环绕,带着诱 惑。
 
    他的舌间,带着微微的摩擦,在柔嫩的唇上,引一阵颤粟。他的动作,不慌不忙,带着闲适,带着自信,一点点地,将她牵入他的世界。
 
    他的舌,纠缠住她的,像一条灵巧的蛇,不断地卷曲着,不断地挑逗着。
 
    吸吮她的香舌,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也开始在她的双ru上来回捏摸、旋磨……
 
    “末末,你是我的,对不对?我走了,你不舍得,对不对?”伸手到她胸前,摸着她的两个ru房,揉搓着,舌头,在她的贝齿上滑过,满含情 欲地舔 舐着,仿佛是一种顶礼膜拜,也仿佛是一种宣示,让每一处地方,都带上他的味道,都留有他的痕迹。
 
    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叶末情不自禁地拥抱上赵惜文,学着他的样子,回吻。
 
    许是□上脸,脸颊开始红,清亮眼眸染上雾蒙蒙、水莹莹的,粉色的嘴唇微启,喊了一声:“恩,你就要走了,我想给你留下点特别难忘的回忆,”
 
    “怕我忘了你?”贴着她的唇,感受她唇上的柔软和来自眼眸中的不舍和眷恋,只觉得心里啊,五味杂瓶的。
 
    说不出的疼和酸!
 
    离开,又岂是他愿意的,只是,她还小,需要他像海东青一样的翅膀来保护。
 
    而他,必须以最快的度强大起来。
 
    不说话,只是朝他怀里又钻了钻,赵惜文就觉得有双手揪着他的心,不想放手,不想放。
 
    “末末,不需要做什么,你就是我最特别难忘的回忆,无论走到哪里,在哥哥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末末,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放手的宝贝,”
 
    “哥哥,你不准不要我,否则----”www.xiaoshuotxt.net
   “没有否则,永远都没有,”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深深的热吻着,他们的舌头探刺了彼此口中的每一部份,而他们的手则不断的在彼此的身上探索着,犹如瞎子摸象般的寻找身上的每一个点。
 
    慢慢的,赵惜文的手指深入了她那深邃的隧道,在叶末急促的喘息中,拉起她的裙子,褪去她的小裤裤,抱着她重新跨坐在自己腿上,先是在她的花房外围不停来来回回的摩擦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小心地埋进了那酸痒难耐的秘洞里。
 
    “啊,哥哥,疼……”皱着眉头,叶末轻呼出声。
 
    虽不是初次交 媾,但因为这次体位太深,让她再次感受到犹如初 夜般,肌肤被撕裂般的阵痛,但她那豊润狭窄而肉芽丛生的密 洞,却让赵惜文感到无比的舒服,喟然而生叹。
 
    弟弟因受挤压地抽搐痉孪,被四周包裹的肉墙自动地吸啜律动。
 
    “乖乖,我出来,我这就出来,”虽然不舍,但赵惜文还是心疼地吻了下她的唇,舔去她眼角的泪,低声哄着。
 
    “不要,哥哥,你动动,动动,”带着哭腔,叶末咬着唇,软软地央求着,“动动,就不疼了,”
 
    “好,若还疼,告诉我,”脱下自己的外衣,裹着两人黏合的身体,赵惜文双手扶着她的腰,轻轻地律动起来。
 
    “还疼吗?”
 
    “有点,”
 
    “那出来?”
 
    “不要,比有点疼更多的是,很舒服,”
 
    “我的小妖精喏,”沉沉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宠溺,赵惜文的律动的幅度加大,渐渐地再也忍不住地,上下提耸,运着内在的劲儿,用力磨擦向xue里最深最痒的地方,挑拨netbsp;   “恩,”轻轻地吟叫起来,在变大之前,被他用唇封上,“嘘,小乖,忍着点,不然咱们就被人当成免费的av片看了,”
 
    这可是影院,他可记得,方才他们还一起窥探隔壁的情不自禁呢?
 
    叶末点头,压着呻吟,呜呜咽咽的声音,像小兽般!
 
    撩拨的赵惜文,心里更痒,也更疼了。
 
    谁tmd的说电影院偷 情很刺激?屁,纯粹tmd扯淡!
 
    张着小嘴,叶末屁股扭摆,粉腿围在他的腰后,双手紧抱他颈项,蜜xue主动地摇转挺迎……墩着,研着,拄着,摇着,夹磨着,夹夹磨磨,收收合合。
 
    蜜 汁碾磨昂直,杵头迭刮花 心。
 
    一吸一磨间,欲仙欲死,畅美绝伦。
 
    他们相互纠缠着,攀附着,像是要在这一个吻中,拼尽自己的生命。
 
    一股热流向全身传去,叶末只感到头脑昏眩,全身哆嗦,语无伦次,“哥哥,哥哥,”简直就象飞身上天,欲 仙 欲 死。
 
    微闭着双眸,美丽的脸上泛着潮红,扣在腰上的手一拉,她就顺势趴在他身上,小嘴撅起,娇喘着、啜泣着。
 
    “到了?”含着她的唇瓣,赵惜文小声问。
 
    趴在他的肩膀上,急的气喘起来,“恩,”全身娇软,四肢酥柔,搂着颈项的双手,已经松了开去,头部无力地斜欹在他肩头,柔腻温软的身子紧贴住他的胸膛,整个上身软绵绵的,瘫伏在他身上,随着上下运动不住的一颠一耸。
 
    “末末,我也要了,”只见她媚眼如丝,仍是半闭半开,柔情无限,睇着自己,赵惜文也感到精关将开,脊梁骨一阵阵酸麻,虽然极力强忍,不想把精 液就此泄出,却是身不由己,打了一个震颤,像后浪推前浪似的直射了出来,全部喷入了她的密 洞深处。
 
    叶末只觉密 洞一阵猛烈收 缩,一道滚烫的精 液射入她的体内,把她烫得又是一阵高netbsp;  美绝人寰的脸蛋儿飞红片片,乐得死去活来,香汗淋漓,身上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地抖动着。
 
    “末末,今晚,咱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我送给你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已经装修好了,本来想等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现在,我等不及了,”
 
    “恩,我听你的,”
 
    俩人紧紧搂抱偎贴着,灼 热连根没入在密 洞里,动也不动,深深体会着这迷人美妙的滋味,还蜜蜜地接着吻,两条蛇信似的舌尖你伸入我的嘴中,我伸入你的口里,互相绞 缠着,吸吮着,直到电影尾声,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发烧
 
    迪拜之美来源于它景色的差异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她的独特还在于它的富有,用“富可敌国”一词来形容这里还显得苍白无力。有人说她是“中东小香港”,从一个昔日的小渔村和打捞珍珠的小码头,一眨眼成为世界上展最快的城市;有人说它是一个用钱砌出来的城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奢华的星级酒店、豪华的购物中心……让人以为置身纽约。
 
    就像山东人闯关东,迪拜城中8o%是外国人,他们背井离乡到还是沙漠之城的迪拜打拼事业,现在工作在各个行业,犹如一个联合国。
 
    虽然这儿的中国商人只占少部分,但却占有一定的主导地位。叶修谨就是其中之一,他亲眼见证迪拜从沙漠之城变城今天这般面貌——缤纷、富有和时尚,称为世界最繁华的城中城。
 
    而他在这的资产也由原先的一个小荒岛变成现在的三个度假村、三条商业街、两栋商业楼以及房产、别墅数套。
 
    这次趁暑假带叶末来此,一来,探望在此休养的米烨伟。二来,有些事也该让她知道了。
 
    案子结束后,米烨伟就被送到这儿修养了。原来认定最多撑不过一年的老爷子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不仅精神头比先前好了,而且还能下地溜上几圈。叶修谨说,这是叶末的功劳,亲人的关心比任何药物都来得有用。
 
    叶末嘴角动动,没说什么?
 
    她对米烨伟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本来嘛她就是那种蛇性之人,血冷情淡,若非有那层血缘的维持着,米家亲人,于她而言不过是路人甲、乙、丙、丁。
 
    这点,他爹米芾,跟她不能比。
 
    米芾心狠,却对外,不对内。米芾心硬,对仇,不对友。
 
    别人对他好,他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可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并且尽一切能力偿还的,要不也不会将名下所有财产都赠送给叶修谨,还包括他唯一的血脉。
 
    当然,他同时也是冷血无情的,不然也不会放任自己变态、堕落、毁灭——让亲人伤心、伤肺、伤肝。
 
    所以,归根结底,叶末跟他爹,都是冷情之人,只不过冷的方式不一样,一个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复亲人,一个用伤害他人的方式开怀自己。
 
    要说没心没肺,叶末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爹至少会后悔、会抱歉、会懦弱、会内疚。而她,更擅长调整自己的心态和状态,不会太纠结于过去的痛楚。
 
    说的折了,她比他爹多了一份淡然、悟性和禅性。
 
    这话,是叶修谨说的。
 
    望着面前的一沓不薄的房产、证券、股票、银行存款等文件和裴扬的两亿美金私藏,叶末托着下巴,歪头问,“所以,我现在是富婆喽?”面色淡然,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以这么说,至少在国内,你已经算是非常有钱的有钱人”叶修谨将摊在床上的文件收起,放到保险箱中,“不过,我是你的监护人,这些东西先由我替你保管,你的生活费、学费、日常开销,还是我负责,等你满十八岁之后,才有处置这些的权利。”
 
    从皮夹中抽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帮你找的国际理财师,若你想查账的话,可以找他。”
 
    米芾临死前将自己名下所有财产都赠予叶修谨,而今,叶修谨又以同样的方式,将已经升值百倍甚至更多的财产以赠予的方式过户到了叶末的名下。
 
    而他名下的财产,他也会在特定的时间以同等方式赠予她。
 
    他们这样其实在钻法律漏洞,因为这样可以省下一大笔税。
 
    “不用,我不爱管这些,你看着办吧。”摇头,叶末看都没看那名片一眼。
 
    叶修谨没说什以把名片塞回钱包,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这张卡你拿着防身用,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不缺钱,”嘟嘟嘴,跪进向他爬来,“我只想你能经常陪在我身边,或者,我留下来陪你也成?好不好?”抱着他的腰,仰头撒娇,“我们有这么多钱了,天天吸毒都够了。”
 
    “我也跟爷爷提说让转学去英国读高中,可爷爷舍不得你,就是不放手。”将卡放进她的小包里,空下来的手揉了揉她的心,叶修谨无奈的笑着,眼神里的感情很复杂,复杂的让叶末也猜不透到底包含的是什以意思。
 
    “那你跟我回国好不好,你答应说要回国的。”手掌舒适的温热,让她舒服的轻叹,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乖乖,再等等好吗?等我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就回去陪你们。”叶修谨愣住了,望着一脸渴求的叶末,半晌,才又低沉而悠扬的声音说。
 
    “又是这话,去年你就是这么说,结果一年了,还没理顺。”眉头皱起,烦躁的低吼着。
 
    大力地甩手,用力的蹬腿。
 
    结果,怒极生悲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小腹突然疼的厉害,像刀绞般。
 
    捂着肚子,埋进软床里,甚至,有打滚的迹象。
 
    “宝宝,怎么了?”叶修谨将她捞起抱在怀中,急急的问。
 
    “肚子疼!”小脸皱作一团,方团急盛的语气虚软无力。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呢?”突然像想起什么般,叶修谨捏着她的下巴问:“宝宝,你月事是几号?”
 
    叶末被他这么一提醒,一愣一傻间,小声说:“好像就是这几天。”
 
    然后,叶修谨就见她格子的全棉睡裤上,一道刺目的鲜红,老脸也顶不住了,红了起来。
 
    这下白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末“啊”的一声跳下床朝卫生间走去,随着‘膨’的一起巨响,叶修谨一脸苦笑。
 
    这还不算最尴尬的,因为,
 
    “爸爸,小翅膀在箱子里。”叶末在厕所里嚷嚷着。
 
    叶修谨摇头,这小东西指使起人来还真不含糊,幸好她有带,否则还要下去买。
 
    她这样自然是没法亲自去的,那么,只能自己去了,很难想象那种场景。
 
    叶末倒是无所谓,没觉得这有啥丢人的。
 
    哎,这没皮没脸的人儿除了天生外,还有后天的培养,赵惜文就经常干这种事,而且牌子、型号比她本人还清楚。
 
    习惯成自然,日子长了,她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叶修谨红着脸打开她的箱子,看见两包小翅膀,拿起来扫了一眼,扔下写着夜用加长型的,将另一包拆开,取出一片,透过卫生间门的缝隙递了过去,同递进去的,还有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衣裤。
 
    叶末冲了下身子出来后,他爹已经换了新床单,连同她换下的衣服一起扔起了垃圾桶,虽然这段时间两人的衣服都是他洗,但不包括这样的贴身衣物。
 
    用手背试试她额上的温度,叶修谨皱起眉头,说,“上床上躺会。”
 
    接下来,叶末悲剧了,感冒低烧外加大姨妈到访,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在床上躺着。
 
    厨房里,一个褐色的有些年头的陶罐搁在煤气炉上,下面蓝盈盈的火苗燃的正旺。
 
    旁边,围着碎花围裙的叶修谨正有条不紊的切着姜片,熟练的动作,精湛的刀工,从容的手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熟练工。
 
    白色的休闲衬衣,米色的休闲西裤,很休闲的家居装扮,可在细节上却透着它不平淡的优越。虽然这身衣着和气质跟厨房很不搭,可看起来又那般的和谐。
 
    叶末倚在门上看着这一切,眼眸里韵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看着他手中的姜片,顿时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感动又似在伤怀。
 
    她自小底子不好,身子一亏就低烧,这烧来的急,吃什么药都不管用,只有喝姜片红糖水逼出热汗,才能好。
 
    不然,烧成肺炎,也退不掉。
 
    感动,是因为他记得自己经期一定要喝姜片红糖茶。
 
    伤怀,是因为害怕有一天他为别人洗手做羹汤。
 
    看着他将姜片放到罐子里,盖上盖子,用毛巾擦了下手,然后转身,“怎么下床了?小心吹乱风,低烧变高烧。”看向她的眼眸剔透,散着清澈水润的光彩,苍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俊逸邪魅,微泛淡红的唇,俊逸又清媚的面容,有着一种奇异的魅力,优雅、从容、淡定、华丽、璀璨---
 
    举手投足间都散着属于贵族的高贵气质。
 
    小时候,她不懂贵族气质是什么?只是觉得他的一切一切都那么完美,让她着迷。
 
    后来,她长大了,在他的引导下读了不少安德博尔孔斯基,那个列夫笔下说一口美丽法语的公爵,那个贵族的代表人物之一。
 
    而他,绝对比安德博尔斯基要好看的多的多。
 
    “又想什么呢?”走过来,捏了下她的鼻尖,将她围在怀中,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肚子还疼不疼?”
 
    “疼,涨涨的,难受极了。”围上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撒娇地说:“爸爸,你给我揉揉。”
 
    “等等。”转身将身后的火拧到最小,又用香皂、温水洗了下手,擦净后,抱起她朝卧室走去,“睡到床上,我给你揉揉。”
 
    “恩。”叶末点头,嘴角勾着小心思得逞的弧度。
 
    两人上了床,叶修谨侧着身子坐在床榻上,手伸到被窝,隔着睡衣在她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揉着,“好点吗?”
 
    “爸爸,你的手可以伸进衣服里揉,那样能更快地将淤血化开,我会更舒服。”
 
    说着,擅自捉着肚子上的大手,朝自己睡衣里探。因为是上下分体式睡衣,所以很容易就进去了。
 
    手上的温度透过皮肤,穿越皮下组织渗进体内。叶末顿时觉得从丹田升起一股温热流向全身,舒服的她想时间就此停止。
 
    慢慢地歪进他怀里,手怀上他的腰,汲取着他身上跟她一脉同根的香气,“爸爸,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有魅力吗?”
 
    “什么样的?”他低语。
 
    “大叔,成熟有魅力的大叔!就像美剧中胡子拉碴的豪斯医生,幽梦里的费云帆,包青天里的八贤王,还珠格格里的乾隆帝,铁齿铜牙里的纪晓岚、十三爷,岁月没让他们沾染一点点市侩俗气,却给他们增加的只是风情万种的眼角笑纹---”愣了愣,柔声说:“你算不上大叔,却比他们看起来更显阅历、风度、贵气,更有魅力。”
 
    “所以呢?”声音轻柔,低头望着她的眼眸比以往更加的深黝、深沉,却更温柔,充满盅惑和引诱。
 
    “所以,我不想从对你的迷恋中醒来。”用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箍着,依偎着他,在他耳边悲切的低声呤着,“是谁把心里相思,种成红豆?待我来辗豆成尘,看还有相思没有?是谁把空中明月,捻得如勾?待我来捕勾作镜,看永久团圆能否?”
 
    《小团圆》和《半生缘》她是连在一起看完的。
 
    这两本书的创作时间,恰是张爱玲写作长篇小说的开端与终结。由此,可以察觉两本书之间存在着的一种极其强烈的对比反差。《半生缘》是由一份很惨淡的情绪在控制着。分分合合,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概念。而《小团圆》不同,虽然它写的是22岁到3o岁之间的故事,但此书就像张爱玲带领着读者走过一条纤细的钢索,身旁风景不再引人入胜,更多的是对于生命把捉的小心翼翼。
 
    叶末喜欢《半生缘》里的沈生均,他对待爱情的懦弱及逃避,使她无法看懂他的人物定性,曾试图探究沈世均的内心,但只要稍稍得到一点浅淡的印记,则会立刻被之后的文字推翻。但是我不相信《小团圆》里,九莉对待爱情能够如此淡漠处之。她是一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骨子里有种莫名的坚韧。所以当她面对自己深爱的男子之时,她如何能够做到不去尽力争取,最终选择放弃?这是矛盾的地方。
 
    叶修谨于她,也是这般!www.xiaoshuotxt.net   她说那么一大串话,最终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迹,为了不让他再次逃离,她只能选择委婉的说辞,她知道,他懂!
 
    这段时间,她总是做梦,算不上噩梦,更称不上是美梦。
 
    更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中,她又回到六岁那年,她捧着馒头许下了三个愿望:有爹,有家,有肉吃。
 
    男人站在她对面,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对她说:丫头,跟我回家,我给你当爹好不好!
 
    唇角的微笑清淡而温各,给她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淡淡的韵味,淡如轻烟。
 
    他的眼神恬淡而安适,像灵山秀水间沉静的温玉,温润如月光!
 
    他清俊的面容温文谦和,眉宇间笼罩着柔和的光晕。
 
    那时的她还没有上学,语言极其匮乏,不晓得该用怎样的词语去形容他的音容、面貌。
 
    她不知道西方对这类人有一种称谓,叫:白马王子!
 
    却知道,他就是水仙儿姐姐口中的美男子,像天神一般的美男子。
 
    只觉得他那样的长相和气度非常迷人,就像古董店里的上好暖玉,青润的色泽泛着淡淡的温暖光华,想要伸手去感受那份美好。
 
    想要靠近,想要据为己有。
 
    于是,她毫不含糊的点了头。
 
    那一点头,便注定一生的纠缠和相望,那一刻,她凉薄的小心脏里,就烙上了一个人名一个身影。
 
    虽然明知不可为,她还是想试试。
 
    梦中,她在佛前忏悔,她说:佛祖,我有罪。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她说:请佛祖责罚。
 
    佛说:你已自罚,情根深种,夜夜锥心,若不能除,便是刻骨之痛,若能除,你便得道。人世间,最伤人者莫过于情仇……
 
    她问:佛祖,什么是天意。
 
    佛说:天意不可违,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后来。
 
    她问:如何知天意。
 
    佛说:天意不可知,众生皆在天意之中。
 
    她笑:那么,爱上他是天意,还是注定?
 
    佛无语。
 
    姜片红糖水熬好了,叶修谨伺候她喝了两碗,“睡会,乖乖?睡醒之后,就什么都不能了!”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帮她擦拭额上的汗珠。
 
    “爸爸,你别走。”在他转身想去换条毛巾时,叶末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央求着。
 
    喝过姜糖水的叶末,红润的小脸(烧的)红若血染,身子像是有一团团火向外冒,整个人显得越的娇弱不堪。
 
    一边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擦拭额上的汗,叶修谨轻拍着她的脸颊,“乖乖。我不走,我去湿下毛巾。”
 
    “不许,不许,我要你抱着我睡。”生病的叶末像小孩子般哭闹着,扭着身子叫嚷着,两条白皙粉嫩却灸热无比的手臂像藤蔓似的一把缠上他的脖子。双眸楚楚可怜,可怜巴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叶修谨很多看没看到这样的叶末,直绞他的心肝脾肺肾,心下疼的跟什么似的,哪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只想如她的意,让她心里舒服,安心养病。
 
    “好,我抱着你睡。”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里,将怀中这个娇娇糯糯的小家伙搂进怀中,圈在脖子上的手臂也拉了下来。
 
    叶末顺势圈上他的腰,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贪婪地闻着熟悉的香气,喟叹着:“真好,爸爸,有你在,真好。”
 
    “乖乖睡吧。”将她揽在怀中,像小时候哄闹觉的她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望着怀中,因烧而异常孱弱的娇娃娃:红润润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墨。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粉粉的嫩嫩的,因为不舒服,眉头蹙起,小嘴嘟着,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娃娃短因逼出的汗而湿润,贴着脸颊,越显得她的脸精致异常,棉质的睡衣贴在她的身上,勾勒着她的身条曲线,属于她的柔软自手心传来,不用看也知道该得怎样的窈窕多姿。
 
    浓郁的姜汤味弥漫在空气中,却盖不住她际衣襟上的幽香。
 
    用手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再看她时,她阖着眼睛,长睫毛细细密密的垂着,似乎睡着了。他垂目,仔细的、深深的凝视她的睡颜,心中掠过一阵痛楚,不由自主的,他伸出手去,将她更紧地揽在怀中,头轻俯在她的耳边,低声喃语,“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静默片刻,听着她那并不均匀的呼吸声,鬼使神差的俯下头去,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印上一吻。
 

    听见她嘴里喃喃呓语:“爸爸,别不要我。”然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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