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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小说 > 《宠你一辈子》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十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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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 作者:香朵儿

第十六部分

 害羞

 
    人说小别胜新婚,而他们则是别了六年,于是,干菜烈火地燃烧了整整一夜。
 
    在床上吃了晚饭和夜宵,叶末一眯眼,直接睡到了次日下午五点,醒来之后,整个人虚的就跟躺在云上一般,全身酸疼难耐。
 
    一睁眼,就见赵惜文那放大的妖孽脸在自己脸上柔情蜜意地噌着,“宝宝,醒了?我叫了外卖,起来吃吧,”
 
    当叶末再三强调自己叫米小乐时,他就开始唤她宝宝,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昵称。
 
    叶末望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好似又回到了六年前,或者更早时候,那时候他就是像这样,唤她起床,帮她准备衣服,甚至帮她擦香体膏。
 
    香体膏?
 
    冷香丸?
 
    因为叶修谨的一句话,她坚持不懈地服用了整整十年,直到,怀孕后,她怕冷香丸里的中药成分会对宝宝不利,便停止服用,就连香体膏也不擦了。
 
    宝宝生下后,她从香姨那知道,冷香丸除了香体、美容、养颜外,还有缩阴补阴滋阴养护子宫的功效,这才继续服用。
 
    响起昨晚,赵惜文在她耳边一次次的喟叹,好紧——
 
    大约是真的!
 
    “怎么了?”掀开被子,赵惜文看到叶末潮红似火的脸,关切地问,“烧了?哪里不舒服?”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她的温度,“去医院,好不好?”
 
    难道是自己昨晚太不节制导致她体虚高烧?
 
    “我没事,没烧,”身子缩着,朝被窝里拱。
 
    “那怎么会这么热?”双手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摩挲着,“我知道你怕去医院,那我叫林阳来,好不好?他是医生,医术不错,”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要,我真的没事,”急忙抓着他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切地声明道,“我只是有点害羞,”
 
    “害什么羞?”现在想想,确实不像烧,没那么烫。
 
    笑着,搂着将她抱起,拽进怀中,手揉着她的腰部,轻轻柔柔地捏着,“为什么害羞?我记得六年前的你可是不会害羞呢?”
 
    叶末的脸更红了,整个人缩在他怀中,许久,闷闷地问,“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小懒虫,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三刻,我已经下班了,”低低笑着,也不逼她正式自己。
 
    “啊,已经那么晚了?”从赵惜文怀中探出头来,如蝴蝶羽翼般漂亮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是啊,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呆会用完晚饭,就可以直接上床睡觉喽,”点着她的鼻尖,笑得一脸暧昧和妖娆。
 
    “我晚上还要上班呢?”急巴巴地下床,准备洗澡换衣服上班。
 
    “刚才你们主管打电话来说,已经招到了新人,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上班了,”
 
    说完后,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
 
    可,叶末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从他身上滑下,向浴室走去。
 
    他白色的衬衫罩在她娇小的身上,下摆刚刚遮过她的臀部,若隐若现的曖昧着,两条修长好看的腿全部暴露在外,白皙的肤色在夜色下仿佛一块泛着温润光泽的白玉,看得人心动不已。
 
    领口露出女人微突诱人的锁骨,线条优美,上面还印着自己一夜疯狂后的痕迹。
 
    宽大而煽情的白色衬衫,修长白皙的长腿,诱惑迷人的锁骨,微微带着慵懒而性感的气韵,无论是哪一个部位都令人鼻血狂流,血脉喷张。
 
    看的赵惜文又是一阵热血澎湃。
 
    跟上前去,从身后轻轻环上她的腰,“宝宝,不难过吗?”
 
    叶末微微一怔,回头,望着他,然后唇角勾起浅浅的一抹笑容,“不难过,金融危机下,很多公司都裁减人员。这段时间我又经常请假,他们开除我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去那上班就是为了看免费电影,”
 
    “以后,想看电影,跟我说,我带你去,”赵惜文情深意切地说。
 
    “嗯,”仰头看着他,点头,应道。温软的语调,缠绵的情意,漆黑温润的眼眸中,化不开的蜜意波光荡漾,仿佛柔软的春水。
 
    只是淡淡的一个微笑便让赵惜文激动的不行,勾着叶末的下巴,吻了上去。
 
    女孩灵巧温热的舌尖仿佛猫似的,软软浅浅地逗弄了几下,他便不由得像鱼一样上钩了,吻得昏天暗地,干柴烈火。
 
    “宝宝,以后,你看的每一部电影,我都会陪你看,”
 
    叶末愣了,望着他,突然一笑,轻轻地应道,“好,”声音不大,一贯温温软软的语气。
 
    男女之间那层暧昧的关系一旦戳破,便像洪水泛滥般,所有的情愫一不可收拾。
 
    赵惜文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胆颤惊心,以男主人的架势大大咧咧、大大方方地入主了叶末的小公寓里,对她明目张胆、乐此不疲、情深款款地施以强取豪夺。
 
    他变得霸道、专制和专横,不许叶末继续参加那劳什子的相亲派对,见那无论从正看、侧看、斜看都跟自己不是一个段的劣质男人,而且,叶末之所以会失业,是因为他让唐小逸给她电影院的老总打了通电话,下一秒,叶末失业了。
 
    在香君瑶小朋友受训的这几日,两人过起了半隐居式的同居生活。
 
    吃的、喝的叫外卖,零食、小吃、水果、必需品让唐小逸买来送上来。
 
    门铃一响,对着电话对答机就一句话:东西放下,人立刻下楼!
 
    唐小逸摸摸鼻子,拍拍屁股走人,嘴里,回唱一句:媳妇娶进门啊,媒人扔过墙啊——扔过墙!
 
    不过,他也着实没有进去参观的欲望。
 
    一来,他的菜已经被他夹进了碗里。
 
    二来,他也不稀得看他们漏*点过后,那乱糟糟到处弥漫麝香味的房间。
 
    三来,他也急着回去吃自己女人做的美味小菜,抱自己女人温软香甜的身子。
 
    谁顾不得谁啊!
 
    这天,赵惜文趁叶末洗澡的功夫,卷起床上的脏床单、被罩、和衣服塞进近两天使用频率非常之频繁的滚筒式洗衣机里,重新铺了套新的黑色绣暗纹的六件套。
 
    听见浴室门开启的声音,便屁颠颠地迎上前去,“宝宝,燕窝粥已经炖好了,现在要喝吗?”
 
    “好!”叶末无力的点头。
 
    她是真无力了,这三天来,赵惜文将她软禁在房间里。
 
    两人没干啥,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就是没完没了xxoo,她累的,就连走路,腿都打晃。洗澡也是坐浴,淋浴都立不直。
 
    可就是这样,赵惜文也没忘一天三顿正餐,外带一顿下午茶一顿宵夜给她补食。
 
    没精神吃,可以!他喂!
 
    没力气拿筷子,可以!他喂!
 
    没胃口,可以!他喂!
 
    总之,一顿不拉!
 
    望着一把将自己拦腰抱起朝沙前走去的赵惜文,她软软地哼着,“你怎么还没走?三天了,你都不上班的吗?”
 
    要知道,他可是身兼数职!
 
    虽不至于日理万机,也该忙的焦头烂额才是!
 
    “我休假,”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喜欢我在这陪你?”
 
    叶末望了望他精神焕,一副吃了兴奋剂的洋溢面孔,很认真地说,“哥哥,我真的很累,想好好休息几天,你可以去忙别的,不用特意留下来照顾我,”
 
    抱着她一屁股陷进沙里,抓起沙上特意准备好的毛巾帮她擦拭着滴水的长,乐呵呵地说,“我乐意,真的,一点都不强求,”
 
    叶末望着他,嘴角抽抽,在心里腹诽道,我不乐意!
 
    忍了忍,终究没说出那脱口而出的伤人话语。
 
    “我饿了,”不动声色地挡开他手中的毛巾,爬下他的膝盖。
 
    她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怎么他还是喜欢像小时候一样将自己圈在怀中?
 
    “乖乖坐着,我去拿燕窝粥,”揉了揉她的长,起身向厨房走去。
 
    极品血燕粥,景豪大厨亲手熬制,排毒、补血、养颜、美容——女人滋补圣品。
 
    每天一盅,煲在蒸锅中保持热度和营养成分。www-xiaoshuotxt-nET
 
    “哥哥,我自己会喝,”叶末皱眉。
 
    她是叶末,不是香君瑶好不好?
 
    不需要人一勺一勺地舀起放在嘴边吹凉,再喂进她的嘴中。
 
    再说,瑶瑶现在也不要人喂。
 
    “宝宝,粥刚从蒸锅里端出,很烫,”舀起一勺燕窝,吹了几吹,放进她唇边,“来,乖乖不闹,好好喝粥,”
 
    叶末望着他,没法,只好张嘴。
 
    “真乖,”赵惜文奖励地在她唇边啄了一下。
 
    “哥哥,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好不好?再说,瑶瑶明天就要回来了,你这个样子被她看到,我会很没面子的,”叶末不满地抱怨道。
 
    “她不是没在吗?好好好——等她在时,不这样,好不好?”
 
    叶末不再说话,他既然想喂,她也乐得享受。
 
    喝完粥后,赵惜文抱着她窝在沙里看碟片。
 
    看着屏幕里小百花哭的梨花杏雨般的小脸,他问:“宝宝,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看qy电视剧的,”
 
    “当时我还小,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里面的演员哭哭啼啼、鬼嚎鬼叫的表现,现在,慢慢看下,我现,里面的男女主角相当三观不正,你看小白花孝期跟男人苟合,身为贫贱歌女,却妄想攀附根本就跟自己相差甚远的王府;这叫不贞不洁不孝不本分不守礼,自不量力;而咆哮郡马,为了一个卑贱的歌女,对他阿玛吼,对他额娘吼,对他的妻子吼,对皇上吼,视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所以过程虽然唯美,可结局却很凄凉,”
 
    赵惜文只当她是在对电视剧情节感慨。并没多想,直到,某一天,她离去了!
 
    回想今天的话,才知道,她的本意,是在鞭策自己,提醒他。
 
    网络上,她写了很多关于qy的同人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们的生命中,不光只有爱情!
 
    这是她临走时留给自己的唯一一句话!
 
父女
 
    香君瑶回来了,叶末以现在还不适宜让女儿知道有赵惜文这个爸爸的存在将他隔绝在了温馨的小套房外。
 
    赵惜文也觉得在没有找到女儿弱点收服她之前,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以免伤了这个早熟女儿‘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若是一般五岁的孩子,大约是非常高兴有这么个出色、帅气的爸爸的。
 
    可,瑶瑶,她不是一般五岁孩子,而是一个拥有着稚嫩孩童外表的早慧、天才、傲娇的‘少女’,一个不注意就会让她产生逆反心里。
 
    而且,他本就想着走曲线救国的路线,所以,在这条道的障碍还没有理清的情况下,他也不想现在摊开身份!
 
    被老婆、孩子拒之门外的赵惜文只得先放下儿女私情,投身在工作当中,然后,寻找合适的契机,一举将两人拿下。
 
    只是,瑶瑶现在放假,叶末待业在家,两人现在是同吃同住同行,根本找不到分开接近的突口。
 
    每次打电话给她出来见面,都以孩子在身边,不方便!就连接电话,都是寥寥几句。
 
    得,一步退让,这又回到了冰川年代。
 
    早知道,还不如让她在影院里上班呢?
 
    等瑶瑶开学,那可是一个半月后呢?一个半月,想想,心跟猫爪在挠般,痒的难受!
 
    “二哥,最近心情欠佳啊,”唐小逸乐悠悠地闯进了他在国内的办公室,笑的一脸舒爽。
 
    终于有人陪他一起挠心挠肺了。
 
    这几天,他也被香朵儿折腾的够呛。
 
    “没事,别烦我,”赵惜文心情正郁闷着呢?这会见谁都烦着呢?
 
    “我找你,还真有点事,可看你这样大概不想听我说话,那我走了,等你哪天心情好了,我再跟你说,”
 
    话虽这么说,可人却赖赖皮皮地走了进来。
 
    赵惜文身子后仰,甩了一个白眼给他,“要说就说,不然,以后你也别说,”
 
    活动了下筋骨,喝了两口咖啡,埋头继续看公文。
 
    他命苦啊,为了掩饰身份,他才做‘oZakI’总裁的,本来,他以为只是挂名,结果,还要干活,决定展动向。
 
    “叶末在一家网站做兼职网络写手,你知道不?”唐小逸本身也有一大推工作要忙,还有香朵儿那个磨人精要盯着,哪有时间跟他打哑谜?
 
    因为失业,叶末干脆在家里全职码字,香君瑶没人陪,便打电话给她小妈咪哭诉。
 
    香朵儿对瑶瑶那是绝对的溺爱,最过不得就是她哭,这两天正闹着要搬回去呢?他哪舍得放,刚抱出滋味,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糊在一起。
 
    他软磨硬缠、威逼利诱,就差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倒是答应不搬回去,可,一下班就溜走了,不到晚上十点不着家。
 
    这两头跑着,眼看精神大不如前,他心疼,又恼火。
 
    没法,这才找上赵惜文的。
 
    赵惜文猛然抬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网址,笔名?”
 
    怪不得丫头失业了也没见她有啥反应,原来有后备啊!
 
    接过唐小逸扔过来的纸条,展开一看,笔名、网址一串,嘴角抽抽:这笔名起的,还真通俗易懂!
 
    “你可以走了,”头也不抬地下着逐客令。
 
    唐小逸耸耸肩,对他这种过河拆桥、重色轻友的二哥,他已经适应的很好了,而且他也没空跟她掰扯闲话。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叶末最新两本书看了一遍。
 
    艳俗的爱情小说,讲述一群男男女女的感情纠葛。
 
    若是别人写的,他大体是鄙夷、不屑,甚至说一声:狗血!可,作者是他的末末,字里行间里的调调,他太熟悉了。
 
    新文还未完结,连载停在女主角和她的青梅竹马六年后的第一次相遇,女主来到养父的墓前拜祭。
 
    文中是这么写的:
 
    石碑上的男人五官立体绝美,气质优雅清冷,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微扬的嘴角,微挑的眼眸,透着股妖娆惑魅的味道。
 
    女孩盘膝坐在坟前,一袭雪纺白裙,面前摊着四捧花:三色堇、紫苑、火花兰和黄色的郁金香。
 
    女孩纤细白皙的手轻柔地拂过男人的遗像,声音轻淡略带冷意:我昨晚梦到你了,六年来,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你的脸,你的轮廓,却是,你跟我说,你要走了!
 
    你说的对,有些事、有些人,该放下了!
 
    落叶要扫,让心松快起来,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双手扶着墓碑的两旁,唇轻轻地落在他的额上:爸爸,再见!
 
    赵惜文的手在抖,眼眶红红的——
 
    这分明,分明写的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故事里的养父是叶修谨,故事里的哥哥是他,可,故事还没完结。
 
    他跟所有的读者一样,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跟哥哥大团圆结局。
 
    文下有读者留言,很多都是可怜他,为他抱不平,甚至有激励的读者说:哥哥太好了,女主不配哥哥,希望哥哥可以突然明白,然后离开这个白眼狼、没品的女主,选择一个喜欢他,配的上他的世家女孩,让矫情的女主后悔去。
 
    他笑,在留言下回复:真正的爱情没有配不配的上之说,只有爱不爱!真正爱上一个人,便是一辈子的认定。
 
    署名:哥哥!
 
    后仰在真皮椅背上,平复许久后,拿起电话,拨给自己在国内的助理:“给我联系家出版社,不要太好,中等规模就行,”
 
    次日,叶末收到责编通知,让她将手中的两本现代文整理整理,准备出书。
 
    叶末有些狐疑,虽说她不是新手,在网站里也不算透明,V收也安可,但还没牛到才完结一部作品,就被出版商看中出版的地步。
 
    而且,现在不是流行出版一清二白的小白文吗?
 
    后来,责编告诉她,出版社将这文的出版费压的很低,且是以买断的形势签约,三千册为一单,一单。
 
    她查了下那家出版社,规模不大,价钱给的低,宣传也不到位,有点名气的作者都不会将书签给他家。
 
    关了页面,回信息给责编:好!
 
    因为忙着整理出版文稿,叶末终于下定决心帮瑶瑶抱了少年宫暑期学习班。
 
    一三五上午学舞蹈、下午学绘画,二四六上午学古筝,下午学游泳,礼拜天休息。早上八点半送过去,晚上四点去接。
 
    小家伙在收到这个消息时,当场就抱着她妈的大腿恸哭起来,那悲惨的模样跟死了亲爹一样。
 
    “妈妈,妈妈,我听话,我再也不吵你,不跟小妈咪哭诉,求你,求你,别把我送走,妈妈啊,妈妈——”
 
    “只是去少儿宫学习,人生就像独木桥,妈妈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走的更远,”
 
    “妈妈,我还只有五岁,你就把我的童年生活排的这么满,你会让我觉得生活没有乐趣,人生没有希望,让我产生消极的人生观,我会郁闷而已的,我会得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妈妈,妈妈,你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这么虐待我,”
 
    “就是怕你天天在家,会憋出病来,从而产生消极的人生观。你若真得了少儿自闭症,幽闭空间恐惧症,妈妈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再说,少年宫的小朋友很多,你会结实很多很多小朋友的,这样不仅能玩,还能学习,多好啊,”
 
    “妈妈,虽然只有五岁,但是我也有自主选择权,你说过,不会**地教育我的,”
 
    “好,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去少年宫,要么去托管所,”
 
    “呜呜,你这是在逼我,小心,我会离家出走,”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我现在就去把学费要回来,”
 
    小家伙破涕为笑,“真的?”
 
    “真的,”叶末用湿巾帮女儿擦了把脸,拍拍她的脸颊,“你在家乖乖等着,我现在去要学费,这次是妈妈的错,我应该先跟你商量的,哎——白白损失了七千五!”
 
    “七千五?为什么会损失七千五?”
 
    “你的学费一共是一万五,你若不去,少年宫只退一半的钱,”
 
    “啊,”小家伙惨叫,她虽然不懂七千五到底是怎样一个庞大的数字,但,一个可爱多三块钱,七千五,大体能买一大箱可爱多吧,妈妈一个月工资两千五,七千五相当于她三个月的工资。
 
    这么一番算下来,小脸皱的比刚才更甚了,“妈妈,我去,我去,”
 
    叶末见状露出因得逞而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知道自己又中了埋伏,嘴一抽,托着稚嫩的同音,叫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为了奖励小女儿的‘牺牲’,叶末特意带她到kFnetbsp;   虽然香君瑶小朋友才五岁,但是她有着一颗强大的熟女内心,喜欢看帅哥。
 
    因为她年龄小,所以看到帅哥从不脸红,目光直视,从不回避,常常把年龄比她大几轮的美男帅哥看的脸红。
 
    香朵儿、周周为这事调侃了她几回。
 
    “小没羞,这样盯着人家帅哥看,不怕被人笑话当花痴看?”
 
    她倒是挺镇定地回答道,“我为什么怕人家笑话?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是眼光执着了些罢了,”
 
    这会,kFc排队点餐的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级大帅哥,她的眼睛又开始执着地欣赏起来。
 
    她自个执着也就罢了,还准备拉着她妈一起欣赏。
 
    “妈妈,你看,大帅哥呢?”
 
    “好好吃你的套餐,我怎么告诉你来着,吃东西时不准说话,”
 
    叶末早在小家伙双眼泛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而且还色的理直气壮、光明正大。
 
    “不是,妈妈,这帅哥我认识呢?”拽了拽她妈的一角,继续ba1aba1a,“夏令营,承德避暑山庄,他去看过我,还跟我说了好多话,陪我玩了好久,”
 
    话未说完,就见美男托着盘子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人太多,我能搭个座吗?”
 
    帅哥一身米色的休闲衬衫下搭白色休闲裤,一副斯文儒雅的贵公子气派。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不顾叶末的眼眸警告,笑着对香君瑶说,“瑶瑶,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小家伙一改在她妈面前的乖乖小可怜相,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果汁的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小拇指翘起,慢条斯理地说,“记得是记得!只是你从避暑山庄追到我妈面前,这样一厢情愿的搞突然袭击,让我很难做嘢,本来,像你这么执着诚心坚持的美男,我是不该拒绝的,但是,我家教太严,年龄太小,还没到自主做选择的时候,不如,你先问问我妈,如果她同意,我这边也没问题,”
 
    故作成熟的傲娇小公主模样让她妈汗颜,却让对面的美男在心里笑开了花。
 
    他家女儿,怎么这么可爱呢?
 
    美男看了她妈一眼,嘴角勾着淡淡迷人的浅笑,慢悠悠地说:“美丽的小公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追你妈,”
 
    深遂狭长的丹凤眼,眼尾眉梢间肆意流泻着妖冶的魅惑。
 
太后逼婚
 
    今晚有个慈善拍卖会,赵惜文被他家太后死磨硬缠地拽了去,美其名曰儿子保镖。
 
    普通百姓名众做慈善无非是捐些小钱,马路上移动红十字箱里一投,完事!
 
    有钱人做慈善,一出手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半辈子的积蓄,自然得讲究一个排场、一个由头,于是便有了所谓的慈善拍卖会。
 
    此次拍卖会,主打产品——珠宝、饰,全出自世界名家之手,白金、黄金、银饰、玉器、玛瑙、翡翠、蓝宝石----倍儿齐全!
 
    男人爱收集古玩,女人爱珍藏珠宝。女人的衣柜里总少一见衣服,同样的,女人的饰盒里总少一件搭配衣服的饰。所以,今晚的慈善会针对的客人是城中的富太太,贵小姐们。
 
    聪明如赵惜文自然明白自家太后的心思,他自是不愿意去的,可,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再不情愿也得笑着点头应允。
 
    叶宜兰一改平日低调内敛的衣着行事风格,穿着一件素色长旗袍,披着一条暗镶金线的中国红大披肩,脖颈、手腕处带着同系珍珠项链,皓白的珍珠衬的她皮肤白皙、健康,她保养得很好,&1t;网罗电子书>大五十的年龄,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整个人显得尤为端庄秀丽、温婉大气、风韵十足。
 
    微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特亲和、特容易亲近的感觉,这个时候,很难让人相信,她曾是外交部里那个以犀利著称的外交官。
 
    她看中了一款非常具有中国特色的玉石项链。
 
    油润的翠绿,璀璨的光彩,丝绸的细腻,东方的图腾,类似青花瓷器上钻石的卷草纹样,以翠绿为主,缀以点点细碎的菱形红色宝石,项链头尾外圈是十六颗圆润水滴形状的蓝宝石。
 
    整条项链,工序繁琐,精选天然玉石精心雕刻制作,若不是项链上标明是现代名家设计,还以为是明清的古董饰呢?
 
    起拍三十万,每举一次牌,一万。www/xiaoshuotxt/n e t
  “八号,赵先生,三十一万,”
 
    “十号,刘夫人,三十二万,”
 
    “十三号,周太太,三十四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五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六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七万,”
 
    “八号,赵先生,三十八万,”
 
    “十九号,温小姐,三十九万,”
 
    叫到这的时候,赵惜文被叶宜兰拉住了,“好了,惜文,既然人温小姐这么执着喜欢这项链,你就让给她好了,别争了,”
 
    “你别管,既然你把我拉了过来,我怎么着也得尽尽孝道不是?”赵惜文笑着拍拍***手,痞里痞气地框着他老娘的肩膀,“省的回去后你又念叨我,连件称心的饰都舍不得给你买,”
 
    之后,再听到拍卖师喊道三十九万一次,三十九万,两次的时候,慢条斯理地举了下手中的牌子。
 
    “八号,赵先生,四十万,”
 
    反正无聊,看看她有多执着?
 
    低头翻着拍卖品的精美画册,嘴角勾着淡淡的冷笑。
 
    结果,
 
    “四十万,还有没有人加价?法国名家设计,蓝宝石流光绝影系列四十万,还有没人加价?四十万,一次,四十万,两次,四十万,三次,”咚的一声,锣鼓敲响,“四十万,成交,”
 
    四十万,对这款项链来说,确实非常非常便宜了,原本拍卖行预估的价格至少上百万的。
 
    拍卖会上的太太们小姐们虽然不认识赵惜文,可对叶宜兰却是非常熟悉的。
 
    虽然她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但富人圈中,男人有男人的应酬、交际,女人也有女人的手腕、门路,耳旁风,枕头人----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桥梁,需要他们幕后的女人来牵起、搭建。
 
    而叶宜兰本身就有着非常厉害的背景。所以,但凡她看中的,想要拍得的,一般不会有人跟她竞争。
 
    那刘夫人和周太太也只是走走过场,清清嗓子,她们本身就跟叶宜兰关系不错,这样做,只是不想给人一种独揽的感觉。
 
    倒是这十九号的温小姐,胆子似乎肥了些,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
 
    之后,赵惜文又给他妈拍了几件搭配服装的玉石珠宝,每次,这温小姐都跟着掺和,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这下,连叶宜兰都觉得不对劲,扭头,朝十九号的温小姐看去。
 
    温小姐是那种美的很高调的女人,脸蛋一流、身材一流、气质一流,穿一袭淡粉色小礼服,头优雅地挽一个斜髻。
 
    恩,绝对的淑女风范。
 
    “儿子,我瞧着人姑娘是跟你杠上了,你两认识?”
 
    眼神炯炯,双眼放光彩,一副你怎么勾搭人姑娘然后抛弃人家的八卦嘴脸。
 
    赵惜文瞄了她妈一眼,“妈,你还能再大点声,再八卦点不?”
 
    “别跟我打岔,你两指定认识,我跟你说,就这一会,她偷偷瞄了你不下十次,你看看,她又看过来了,你要说你们不认识,我都不信,”
 
    叶宜兰怕人姑娘跟自己的眼神对上,不好意思,特意借由帮儿子整理领子、头的当头,偷看——不动声色,大大方方。
 
    “我说你倒是回头看看啊,人姑娘长的挺美的,你两站一块,走出去,那就是郎才女貌,俊男美女,”
 
    “我说,赵太太,没这么夸自己儿子的,”赵惜文看着她妈这副‘骄傲’的得瑟劲儿,翻着画册,笑着悠悠然地说,“妈,我确实不认识她,信不信由你,再说,这会场上只她一人偷瞄我?”
 
    “德性,”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背部,叶宜兰笑的跟朵花似的,自己儿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就两字形容,优秀!
 
    “老实说,这么多名媛闺秀,你到底有没有合眼的?”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眼见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着落。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末末,不是已经去了吗?
 
    “我说老太太,人都是越老越沉稳、内敛、高雅,你怎么越来越像市井八卦大婶了,”
 
    “我说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呢?哦,我是市井八卦大婶,你是什么?再说,我这都是为谁?赵家一脉单传,我和你爸年龄也不小了,我们辛苦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你?”
 
    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
 
    赵惜文叹了一口气,贾宝玉说的不错,这女人都是水做的,都这成分了,还说滴就滴。
 
    怎么办?装傻呗!
 
    拍卖会继续,除了项链外,他又拍了一套银饰打算送给瑶瑶,这本该在她出生时就买的礼物。
 
    当然了,女儿有礼物,老婆也不能落下,只是送什么呢?他一早就想用个什么物件将她脖子上的血玉坠子给取下来,可,末末当她是命根子。
 
    他也知道这是叶修谨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代替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可以并存。
 
    拍卖会上有一套白金做的情侣项链、手链——设计精巧,简洁大方。
 
    设计者只做了十套,每套都不一样,且承诺每套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在场来的年轻男女们,很多人都希望拥有这款手链和项链,因为,它的设计者不仅是个成功的艺术家,还是个成功的宣传家,他给这款套链拟定的广告语就是:拥有项链,拥有真爱、拥有幸福。
 
    一改方才的互相谦让,竞拍这款链子的时候空前的火爆和漏*点。
 
    当然都是年轻男女们。
 
    温小姐自然也在其中,当链子由八万八千八竞拍到三十八万八千八的时候,赵惜文放弃了。
 
    最后,这款赋有‘真爱’愿望的链子已四十二万八千八的价格落在了温小姐的手中。
 
    拍卖会结束后,叶宜兰抱着从拍卖行那儿拿到的配有证书的玉石项链,勾着赵惜文的手臂,碎碎念道,“四十万,买一项链,回去你爸非得念叨我不可,说我不过日子、爱慕、虚荣、堕落、**,”
 
    看着自己老太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赵惜文呲她道,“我说太后,您别膈应我成不?老头敢念你?他是闲生活太单调了,跟你找借口斗嘴的吧!”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敢调侃我和你爹,”叶宜兰啐了他一口,小孩子般地嘟囔道,“看我不回去跟他告状,你就等着回去挨削吧,”
 
    “削呗,削完我正好借口在家疗伤,只怕短时间不能过去陪您聊天、吃饭、解闷喽,”
 
    “死孩子,你干嘛来的?气我来呢?”说着,抬手就准备朝这不孝子身上招呼。
 
    这孩子,打小到大,没让自己操过心,但,也没省过心,两母子过招,她就没赢过。
 
    外交技巧跟人身上,根本不管用。
 
    “我说老太太,教训儿子也得注意场合,”麻利、迅地将她的巴掌拦下,然后环上她的腰,做母子亲密状,笑咪咪地说着让叶宜兰炸肺的话,“好么,您这一掌拍下来,不仅失了您高贵大方、雍容贵气的身份,连带着我的形象也落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这凶悍的婆婆形象一出去,谁家肯把女儿嫁进赵家做儿媳妇?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哦,”
 
    “混小子,你就可劲儿地气我吧,气死了,一了百了,”
 
    “气死你,老爷子能饶过我?”见他妈作势就要打他,连忙嬉皮笑脸地讨好道,“我的亲娘来,咱先停战成不?这大庭广众的,也不怕有心人听了出去传是非,再说,我刚自掏腰包给你买一这么贵重的项链,你不该夸夸我吗?”
 
    “跟一女孩争东西,你也好意思,你的谦谦君子风度哪去了?”叶宜兰冲他儿子嗔怪道,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宠爱、得意的。
 
    “赵太太,好福气啊,今个收获颇丰吧,”对面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太太,笑得若芙蓉花开地迎上前来,“令公子,很孝顺呢?”
 
    “还好,还好,温太太今日收获也不少吧,”瞄了瞄贵太太旁边的大美人,“令千金也是孝顺的孩子,”
 
    “只可惜我看中的几件玉石,还是被赵公子拍了去,送给了您?”
 
    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但是望着赵惜文的眼光,却是面露精光。
 
    “是温太太承让,温小姐大度,不跟我这犟儿子一般见识,”
 
    “赵太太,你真是好福气,现在的孩子都只顾自己玩乐,哪顾得上我们这些含辛茹苦把他们拉巴扯大的父母?就拿我儿子来说吧,他就从不肯陪我来这,说无聊透顶,没意思极了,”温太太不动声色拍着叶宜兰的马屁。
 
    “温太太,你别给他带高帽子,你当他愿意来?若不是我硬逼着,他这会,只怕是跟他几个混小子哥们泡吧去了,”
 
    “泡吧?赵公子都不陪女朋友的吗?”
 
    “女朋友?他倒是相陪,可得有啊,”
 
    “赵夫人,说笑了吧!令公子长的一表人才,这脸盘、气度、身段,十足十的贵公子气派,会没女朋友?只怕是赵家门槛高,一般人家的姑娘看不上吧,”
 
    说着,不动声色地将边上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让前几步。
 
    “我们可没门第之见,只要姑娘正派、家世清白、模样端正、性子温和、孝顺父母、有爱兄弟----当然,若有温小姐这般出众的模样和气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想来,温小姐定有不少追求者吧,我家惜文是没这福气喽,不过,温小姐,若你小姐妹里还有尚未婚配的,不知能不能帮我家惜文留意一下?若成了,媒人红包,自是少不了你的,”
 
    这番话说完,那温小姐已经羞红了脸。
 
    温太太拉着她的女儿,笑着解释道,“她自己都还没主呢?又哪有本事帮别人做媒,”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女儿没男人,你儿子没女人,还留意啥别人,直接两人配对得了。
 
    “温太太你才说笑呢?温小姐这么美的人儿都没人追,我不信,”
 
    “妈,时间不早了,您要是再不回去,我的手机就被我爸打爆了,您若觉得跟温太太聊的投机,大可另约个时间,坐下来慢慢聊,不急于这会儿,”赵惜文有些不耐烦地插话道。
 
    虽然打断长辈的谈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时间真的不早了,他有点想他家宝贝媳妇和女儿了。
 
    原本那温小姐想继续装淑女,由她妈做代言人的,可,听到赵惜文的话后,有些沉不住气了。
 
    “阿姨,我妈咪没骗你,我十七岁就去英国留学了,才回国没几个月,现在在我爹地公司学习,没时间谈男朋友,也没遇到合适的人,而且,我回国那天,正好跟赵先生搭乘一架航班,只是,想来赵先生贵人事多,大体是不记得我了吧,”唇边始终带着曼妙的浅笑,只是,漂亮的眼眸里却飘着淡淡的幽怨。
 
    “惜文,是吗?”
 
    赵惜文一身阿玛尼西服衬的他帅气逼人,眼神淡定洒脱,也没说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经过特殊训练的他,有着非常惊人的记忆力。
 
    就在这两母女朝他走来的时候,他就认出了温岚,这个在飞机上对他特别殷勤的女孩。
 
    他不笨,自然知道她对自己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频频于自己抢标,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
 
    这个女孩,对自己倒是很‘用心’呢?!
 
    可,显然,他无法也不愿笑纳,“温太太,温小姐,我们司机已经在外等着了,先走一步,改天您要是有空,可以约我妈一起喝茶,闲聊,”
 
    说的温顺礼貌,笑的温文尔雅,这个告辞过程,进退有度。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温岚此刻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欣喜,因为他们终于相面了。www。xiaoshuotxt.Net
  惊喜,因为对方并没有忘记她。
 
    忐忑,因为对方明明认出了她,却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
 
    不安,因为对方并不喜欢自己,甚至不打算深交。
 
    可,她真的很喜欢他。
 
    休闲地站在自己对面,有着贵公子的大气、优雅、睿智,又带着点痞味,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却又不失锐意霸气。
 
    就像,就像一个非常之成功的建筑物。
 
    美在大气!如落日余辉下的大桥,如大海边上的古堡!美在静态!如蓝天白云下的红房子,如翠荫掩映的小木屋!美在神韵!如荒废的竹楼茅舍,如残留的颓垣断壁!
 
    他融合了其中的精髓——诱人的要死,妩媚的要命,又带着点脱壳而出的妖气。
 
    极品,太tm极品了好不好?
 
    她自视清高,追求者也是多如鸿毛,可,从未被一个人这么吸引着。
 
    飞机场一别后,她就运用各种手段调查了他的背景。(自然是表面身份)
 
    没想到他居然是红色贵族,且是一家大公司的执行总裁,她在英国呆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那个公司的实力。
 
    绝对是镶钻的大金龟,只是大人物行动颇为隐匿,所以,她一直都没找到下嘴的机会,这次来拍卖会,也是想从叶宜兰入手,没想到,居然让她撞上了正主。
 
    所以,拍卖会一开始,她就慎重地对温太太说:我要嫁进赵家,成为赵惜文的妻子,你要帮我!
 
    温太太其实并不是温岚的亲生母亲,一直以来,两人的感情也不好,温太太一直都巴结、讨好这个女儿,只是,温岚从来都不买账。
 
    这次,听见继女开口求她,自然是满口答应。
 
    一上车,叶宜兰就念叨开来,“挺好的女孩,对你也是痴情一片,你怎么就忍心拒绝呢?你说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女孩?你是想打一辈子光棍是不是?”
 
    在车里,也就不用装贵夫人了,她抬头拎上赵惜文的耳朵,狠狠的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老叶家的基因,一直都很bh!
 
    “老太太,我错了还不行,我又没说不娶老婆,不给你抱孙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媳妇回家看看?”美妇人趁机要他一个承诺。
 
    赵惜文眼睛落在她妈的手腕上,眼眸一转,算计道,“人选已经有了,就差个定情信物,你若舍得,年底我就把媳妇给你带回来,”
 
    “真的?”
 
    “真的,”
 
    “你要什么?你说,但凡你要的,这个世界上有的,妈就给你找来,”
 
    “不用费多大功夫,你就把你腕上这玉给我,我带给你未来儿媳妇,”
 
    一听儿媳妇三字,叶宜兰二话不说,就将玉镯子从腕上撸了下来,“这回是真的?”
 
    这玉可是老玉,赵家祖辈传下来的,婆婆传媳妇,传儿不传女,传嫡长不传次。
 
    玉是好玉,在灯光下,通透无杂质,传到这儿,已无价了!
 
    “真的,我啥时候骗过你来着,”一点不客气地接过玉,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小心地包着。
 
    老玉好,老玉养人,而且意义不同!
 
只是哥哥吗?(上)
 
    佛教云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而八苦之中,“爱离别”是最能摧人心肝的了。
 
    缘分的散灭不一定会令人落泪,但对于缘分的不舍、执着、贪爱,却必然会使人泪下如海。
 
    叶菡睿一直觉得,一个人的忧伤与快乐总归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十七岁之前,确实如此。
 
    可十七岁之后,他迷惘了,甚至,这种迷惘,更早前就有。
 
    在他不知道什么是爱,还没学会怎样去爱时,他就爱上了,爱上一个有着天使面孔、妖精躯壳、魔鬼内心、撒旦灵魂的女人,确切地说,她还只是个女孩。
 
    日暮下,女孩在奔跑,迎着晚霞的斑斓,日光斜射在她的头顶,脸颊的曲线也因这光而显得格外精美,奔跑时的他依旧带着无邪的笑容,那个画面是无法叙述的纯真,纯真的好似一幕梦幻。
 
    女孩的眼中闪烁着灼人的光点,明媚而忧伤。
 
    “睿子,这次来还走吗?”穆青坐在沙上,一手轻轻敲击着沙扶手,一手勾着个靓妹,调笑打闹的同时,还不忘招呼刚从英国回来的好友——叶菡睿。
 
    六年的时间,磨砺了赵惜文、唐小逸等人,同时,也锻炼了叶菡睿、穆青这几个孩子。
 
    二十四岁的男孩,没有属于男人的成熟和气质,却是漂亮精致、骄傲不羁、放荡张狂、风流倜傥,英气十足的——
 
    “不走了,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叶菡睿支着下巴,几根丝性感的垂在脸侧,露出细长雪白的脖颈,一双眼睛凌厉的要命,优雅的俯身,细长的手指,漂亮的动作,耀眼的仿佛整个人都在光似的!
 
    轻啄着洋酒,眼睛在酒吧舞池的人群里流转着,一屏一息一举一动都透着致命的帅气,无关男女的帅气……
 
    “也是,金窝银窝不如咱自家的草窝,”放下怀中的女人,穆青倾身上去,拍了几下叶菡睿的肩膀,笑着说,“欢迎,回归祖国,”
 
    他是个高挑白净的男孩,干净乌黑的短,清爽大气的笑容,长长的睫毛,眸子灿若星辰,转动间流光涟涟,T恤、牛仔裤——简单、帅气。
 
    叶菡睿笑,目光渐渐被舞池中一个舞动的身影吸引。
 
    这是个年轻的女子,身着吊带粉色长裙,被三个友人拉着在舞池里大跳恰恰。
 
    她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柔若无骨,她羞涩的裙摆中风情中夹杂着蛊惑……
 
    她的目光终于和他的目光相遇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末末?”像中了邪般,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睿子,你干嘛去?”穆青停止跟女伴的嬉闹,条件反射性地拉住想要冲进人群的好友,“睿子,见到熟人了?”
 
    “恩,”叶菡睿点头,“你们先玩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急急挣脱好友的手臂,冲进了人群。
 
    穆青离他很近,所以听清了他口中呼唤的人名,那人,亦是他心头的抹不去的倩影。
 
    她的嘴角似乎总挂着浅浅的笑意,却很少达到眼底,自从丧父之后,更是再也没笑过,可即使是这样,也很美,那是种你看了一眼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美,是种看起来让人心里很疼的美。
 
    只是美丽的事物包括美丽的人生命似乎都和短暂。
 
    迷迷糊糊的,他跟了上去,死命地拉住没头没脑横冲直闯的叶菡睿,低声提醒道,“睿子,我知道你刚从英国回来,时差还没有倒回来么?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末末……”
 
    叶菡睿望着眼前正舞着欢快的女孩,愣在当场。
 
    虽然她戴着眼睛,留了长,可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短短六年的时间又怎能轻易掩盖印记?
 
    “睿子,你别这样,末末她已经……已经……香朵儿,怎么是你?”
 
    香朵儿曾是他哥们童谣的小心肝,只是,人家现在攀了高枝,把他哥们给蹬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女孩不是那样的人,但,还是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三年的陪伴,竟不敌一个情非得已。
 
    “我跟朋友来玩,”比了比身边的三个姐妹,香朵儿有些小小的尴尬。
 
    “末末,”叶菡睿冲开香朵儿、色·色、周周的包围圈,直接拉过叶末,“真的是你吗?末末,是你吗?”
 
    声音急切而焦急,甚至带着点微微的颤抖。
 
    叶末只是稍稍一愣,便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叫米小乐,”嘴角勾着浅浅的淡笑。
 
    “米小乐?”叶菡睿呢喃重复,茫然无助地望向一旁的穆青。
 
    “睿子,你真的认错人了,她确实叫米小乐,不是叶末,”
 
    虽然,他跟香朵儿很熟,但是对于她的朋友却是没见过几面,对于米小乐的印象,也仅限于她是瑶瑶小鬼丫头的妈妈。
 
    不过,细细看去,她和末末倒真是有点像!
 
    两人慌神间,叶末低低地对香朵儿说了声,“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一扭头,钻进了人群,经过酒吧走廊的时候,看到赵惜文斜倚在她欲经的廊柱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酒吧里人来人往,唯独他犹如静止了一般存在着,在热闹幽暗的灯光下看着十分瘆人。
 
    叶末只觉头皮麻,下意识地准备掉头往酒吧外跑——
 
    “就这样走了?不准备跟我打声招呼吗?”赵惜文手里捏着一支烟,烟头忽明忽暗的,朦胧的烟雾在夜色中兀自流露肃杀之气。
 
    “你怎么来了?”叶末脚步一顿,退了回来,小偷般地将自己藏于暗处,心虚地问。
 
    “你猜猜?”似乎很悠闲地吐了口烟圈,扫了她一眼,漂亮双眸中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怒意幽幽流转,眼角上挑,越显得威慑力十足。
 
    叶末觉得脚底有些软,“我,我不知道?”
 
    赵惜文弹掉手中的烟蒂,轻而易举地扳住她的肩,漠然平视着有些怯怯、惊惶的小女人,语气柔和地说,“你知道的,”
 
    叶末急迫地搡他一把,“我不知道!”
 
    赵惜文用力扣紧她的肩骨,单手拉过来,转个身将她压在柱子上,低声强调道:“你知道!”
 
只是哥哥吗?(下)
 
    赵惜文拽着她扯进一间包房,反手关了门,将她再一次抵在墙上。
 
    房间里灯光幽暗,他们的身子贴近,叶末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hennessyx.o,堪称最上乘的干邑,散着强烈的尾花、紫罗兰、胡桃以及香醇的林茂山橡木的味道。
 
    她一身粉色长裙勾勒着身形玲珑有致,黑柔顺的披及后腰,衬托得一张小脸格外的白皙,一双弯弯细眉,一双剪水大眼,直挺的小鼻子,嫣红的樱桃小嘴,神韵及为优美。
 
    轻轻摘去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她的眼睛很漂亮,黑得剔透,像是墨石在水中一圈一圈晕染那种色泽,纯粹得让人忍不住沉沦。
 
    从小她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更是让男人倾倒的尤物。
 
    若非这黑框眼镜做遮掩,只怕是这六年也没这般清静。ww w.xIaoshuotxT.。Net
  “末末,我今天心情很糟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贪婪的小舌滑过她的粉腮,赵惜文用唇摩掌她玉贝般的耳垂,小舌时而深入去舔划耳壳。
 
    “不知道,”叶末的呼吸一窒,胡乱地摇头。
 
    “末末,你到底要避我到何时?嗯?为了逃避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有意思么?还没享受生活,就要考虑养老的事,有意思么?惹我生气火,有意思么?”声音陡然一冷,俊颜寒的仿若在刚从零下三十度的哈尔滨过了一遭,连鼻涕泡儿都成了冰疙瘩。
 
    他真的生气了,眼眶红红的,捧着叶末小脸的手收的很紧,弄疼了这个没心没肺、没感没情的小丫头。
 
    “疼,”小脸别揉着皱巴着,连喊疼都吱吱呜呜、模模糊糊,身子可劲儿地挣扎着,“你----放手,”
 
    “疼死你个小畜生,我他妈真想掐死你,你狗丫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铁石也有柔化的时候,你呢?你打算折磨你我到什么时候?”赵惜文捉着她的肩膀冲她怒吼着,“趁我不在的时候答应别的男人的求婚,嗯?末末,你到底置我于何地?伤我到何时?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一辈子忘不了他,也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将他放在心尖尖上,思念、怀念,想念,什么都好,我只是希望陪在你身边、守在我身边一辈子,难道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吗?末末,你是不是也想看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看我一眼?嗯?是不是,是不是?你就那么想嫁人,那么迫不及待地嫁给那个大约可以做你爹的老男人,”
 
    “我就是想嫁人,他做不了我爹,再老也做不了我爹,”望着他,叶末一字一顿地说。
 
    面色平淡,只是眼眸上蒙上的淡雾疼了赵惜文的心,他听到她的心跳声,跳的很缓慢,“咚、咚、咚”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的胸壁,疼,真的很疼,很清晰的疼,仿佛正有一把生锈的刀子慢慢刺进他的心脏,刺进去,再拔出,再刺进,再拔出,机械地重复,也机械的疼着,慢慢顺着血液蜿蜒,疼至全身,不可抑止,疼到双方都喘不过来气,然后,整个世界突然沉寂下来。
 
    他们四目相对,均是撕心裂肺的疼!
 
    屋子里宁静而安详,只有两人加重的呼吸声。
 
    “是的,除了他,没有人有资格做你的爹,没有人值得你去爱,那么,我呢?在你心里,我又是你的谁?”
 
    多少年,他不是不敢问,只是很多时候都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今天,他是被逼急了!他不过是回英国去开了个股东大会,不过是十天的时间而已,可,就是这短短的十日,他和她的生活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竟背着他跟人闪电订婚了,连双方家长都见了面。
 
    恩,就是上次那个警察!
 
    若非唐小逸及时通知,怕是等他办完事情回来,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想到这,他就满心满怀的火气,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五脏六腑都在颤栗,仿佛胃也蚀出一个黑洞,只怕真的嗓眼一甜,就会吐出一口鲜红的浓血来。
 
    他的宝贝,他的宝贝,他,差点就失去了!
 
    “你是我哥哥,”叶末垂下眼眸,声音清脆而干脆,只是很低就是。
 
    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掉进蜘蛛网里的蚊蝇,越是挣扎丝网缠的越紧,一层层地束缚,一丝丝缠上,使不上劲儿,也喘不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丝网将自己越裹越紧。
 
    “去你妈的哥哥,哥哥能跟妹妹上床,哥哥能跟妹妹**?”赵惜文怒了,一只手握着叶末的腰紧紧地捏着,一只手掌着后脑勺牢牢按着,“你看着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的谁?”
 
    “哥……”哥字还未说完,就被赵惜文圈进怀里,捏住了下巴,他似乎被气得不轻,看着她的眼睛里火光明灭,那模样简直恨不得要将她揉碎烙在骨子里一般。
 
    叶末被扼住的下巴疼的不得了,身子酸疼,眼睛便跟着酸涩不堪,慢慢地水汽爬上了眼睑,凝上了眼眸,却固执地偏头,不想让他看清自己的软弱和捂住。
 
    “哥哥,是吗?”赵惜文又加了手上的力道,火热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
 
    吻的十分蛮力,紧紧地压在她的唇瓣上,辗转吮吸,恣意蹂躏,全然没了方才的疼惜,像是在泄,泄心中多年的委屈,泄对她多年的怨怼,泄多年来的不得。
 
    她被控制的动弹不得,起先含含糊糊的叫,双手推着他的肩抵抗,无奈他人高马大,把她捏的动弹不得。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志一个模糊,他的软而韧的舌就趁机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男女之间天生就有着力量的悬殊,叶末挣扎了一会,便宣告落败,软倒在他怀里,鼻端萦绕着属于他的强势味道,就像他本人,冲击着她的味觉神经,她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赵惜文吻的很投入,满心的委屈和怒火,想向她泄又怕伤了她,他双手钳着她的双臂,大口大口的喘气,低头俯视叶末的那双眼睛,“末末,你对我,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吗?我,真的只能做你的哥哥吗?”
 
    他的声音轻忽,像是从心底出的呢喃。
 
    叶末被他高大的身形完全的罩在阴影里,似乎六年,他们之间的变化很大。
 
    他比六年前,要高大,强壮,很多;而她,却是怯懦、心软了很多!
 
    良久,他探出大掌,抚摩她的小脸,固定在自己眼前,“末末,从小到大,我对你怎样?”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呢喃、梦呓。
 
    “好,很好,”叶末双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眼眸直直地望着他,精致的一张脸,小小的,眉目如画,漂亮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
 
    “那么你呢?你对我,怎样?”他望着她,过了许久,才说话,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法抑制的哀凉。
 
    “不好,很不好,”这句话依旧说的平淡、直白,连面部表情都没换一个,只是眸底一闪而过的酸楚和躲闪却是没有逃过赵惜文犀利的眼睛。
 
    “不好,很不好吗?”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眉毛、覆上她的眼睛,把脸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瓣,“可为什么我却觉得你对我太好,太好,好的让我无法承受,好的让我撕心裂肺了呢?”说话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嘶哑难耐。
 
    “末末,你不欠我的,也不欠叶家的……没有人能勉强你、要求你去做任何事,没有人……”
 
    “末末,我们之间,没有家族的恩怨,没有长辈的阻拦、没有门第的观念,有的只是你的意愿,你若愿意,我便是你合法的老公,谣儿的爸爸,你若不愿意,我也愿意不计名分地守你们母女一辈子,”
 
    “末末,你说我犯贱也罢、强盗也罢,对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一辈子也不会,”温热的唇、软软的舌在她耳边游走,“没有你的生活对我来说太苦了,我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种痛,比死还难受!当我知道你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仰望同一片天空,呼吸同一道空气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再次逃离我的视线,我的世界。末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一定不会……”
 
    手轻轻地附在她的脸颊上,吻着她的唇,轻轻呢喃,“永远别想离开我,除非,我死!”
 
    叶末不说话,只是猛地扎进他的怀里,双臂牢牢地缠住他的腰身,头紧紧地贴在他的心口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下来,呜呜咽咽地恸哭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她压抑的太久了,憋屈的也太久了,缩在他的胸口,安静地哭着,悲伤地哭着,沉浸地哭着,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浸湿了他的心,更是灼疼了他的神。
 
    “末末,末末,末末……”
 
    她是个爱哭鬼,泪娃娃,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
 
    他最过不得就是她的眼泪,每每,总是用各种方法去哄她破涕为笑,可,今天,他想听她哭,想看她哭……不想安慰,不想劝阻,只想放任,手一遍遍轻抚她的背部,嘴里一遍遍喃喃地呼唤她的小名。
 
    而叶末也确实是个水做的娃娃,一直一直都没停,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赵惜文觉得自己手脚酸麻,头脑涨痛、眼睛酸,想要抱着泪娃娃进包厢时,却现她不知何时,已哭累、睡去!
 
    苦笑一下,低头啄了一下怀中的小可怜儿,他喟叹一声,“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很深了,寂静的大街很是空阔,街灯像一排排散落的星子,散落在漆黑的夜幕里,他怀抱着自己呵护十几年并打算一辈子珍藏的宝贝,静静地走在空旷的街道上,不知疲倦,眼底是浓浓地痴恋、眷恋和宠溺。
 
    看着怀中睡的像婴孩般睡的香甜没心没思的小女人,赵惜文突然忆起自己日记上的一段话:
 
    你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
 
    头与裙角在午后微弱却依旧温暖的斜阳中飘散,
 
    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韵律中,
 
    我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因你的舞动,
 
    你像一只悲傲的孤鹰,身躯辗转缠绵,
 
    你的双脚踏在浪花盛放的碧海,你的腰肢扭动出春风拂柳般的律动,你的明眸皓齿流转着入骨入髓的绝世芳华……
 
    这是他在马兰时,因为太思念叶末而回忆她跳舞时写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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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养我一辈子?!烟花笑,美人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