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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我的黑马》 作者:师小札

第十九部分

chapter73番外

 
恋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赢得双方父母的同意,这是必走的流程。
 
费子诺已经二十二岁了,正在读大四,忙于考试,实习等繁琐事情,而罗穆尔读的是军校,有严格的门禁,所以小两口会面只能是隔两周一次。
 
每次见面,费子诺都会神奇地发现罗穆尔比上一次见面要高了,他似乎永远在长个,身高快窜到一米九零了,而她呢,始终停留在一米六二,所以每次都要仰头看他,而他呢,需要俯身,低头才能亲到她的脸。
 
约会的地点完全是由费子诺订的,哪里的餐厅好吃她很在行,她拉着罗穆尔一家一家去吃,每次都点很多,将自己不要吃的东西夹给他吃。
 
罗穆尔每件事都依着她,谁让她是他追了两年才追到的呢,这两年他没少吃苦,追着她盯着她,生怕有其他外来侵略者趁他不注意就看上她了(尤其是那个同样越长越高,身材越来越好的陆尉阳),他的休闲时间少,盯着她也挺费力的,幸好万里长征的结果是赢得了胜利。
 
他甚至在冬日里跳进冰冻刺骨的河里游泳,就因为她一句罗穆尔你烦不烦,闲着没事就跳到河里游泳去!他就真的跳了,为了她一声关心的尖叫,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或许真的会变得很低。
 
答应他交往的时候,她提出了百条交友原则。
 
罗穆尔,你不准和其他女生说话!
 
好。
 
有其他女生搭讪你,你必须说你有女朋友了!
 
好。
 
在大街上也不能看其他女生!
 
好。
 
我要吃什么必须立刻买给我!
 
好。
 
只有我做错事的权力,你_T_xt,小说天堂没有,只有我生气的权力,你没有!
 
好。
 
不许说我胖,不许说我肥!
 
好。
 
……(省去其余94条)
 
此刻,谈到将恋爱的事情告知双方父母,费子诺有些忐忑不安,因为父亲费钧一直申明大学期间尽量不要谈恋爱,她问为什么,费钧淡淡地说:男人二十五岁以上才会真正成熟,承担起责任,认真对待男女关系,而大学里的男孩子玩性很重。
 
所以,费子诺和罗穆尔交往的事情一直隐瞒着父母。
 
罗穆尔抱着费子诺,她正在吃一包软软糖,甜甜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他低头狠狠在她颈窝处嗅了嗅。
 
好痒~费子诺挪了挪身体。
 
罗穆尔赶紧用双手将她按住:坐好,别动。
 
这小东西永远不懂得男人的危险,现在正是夏天,她就穿了一件粉色的短袖和热裤,坐在他大腿上时不时地磨蹭一番,他真的快受不了了,看着她婴儿肥的脸蛋,白白的手臂,嗅着她甜甜的糖果气息,他的血液直接朝某处汇合。
 
诺诺。他低头,声音有些暗哑。
 
费子诺转头,嘴唇亮嘟嘟的,像是涂抹了一层透明的唇彩,他的眼眸窜上小火苗,低头飞快地吻住了她的唇,吸吮辗转一番,她闭上眼睛接受了他的吻,他每次吻得都很重,又要吻很久,弄得她的嘴唇红红肿肿的,像是啃了辣椒一样。
 
他一边吻她,一边掀开了她的棉T恤,慢慢上移,探向了她胸口的高耸,正欲解开她内衣的前扣,她敏锐地接受到了危险信号,立刻用手拨掉他的手,气喘吁吁道:罗穆尔,你别这样,说好的不能欺负我。
 
这是欺负吗?罗穆尔低头,眼眸的火没有褪去,轻轻笑了笑,喜欢你才会这样,嗯?
 
他已经被她拒绝过好多次了,除了拉手,拥抱,亲吻之外,只要他有意图进一步,她就会立刻竖起防线,防他和防狼一样。
 
爸爸说了结婚之前不能和男孩子做坏事。费子诺认真道。
 
罗穆尔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俏生生的脸蛋,一字字地说:我不一样,我会负责的,诺诺,我以后是你的老公,你早晚都要给我,所以别防我防得这么紧。
 
费子诺沉默,但身体十分紧绷,无言地抗拒他的亲热。
 
罗穆尔低低地哄她:诺诺,我不会欺负你,相信我。说着大手又原路探进去,轻松解开了她前胸的扣子,还用唇吞没了她的抗议,没有了阻碍,罗穆尔的手如鱼得水,对她的两只小兔子狠狠亵玩了一番,费子诺不由地往后仰,罗穆尔趁机将她小心地按在了地毯上。
 
费子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股说不出的酥麻和难受慢慢窜上来,他趁机推高了她的T恤,眯着眼睛看她的两团雪峰,她的皮肤如牛奶般白又滑,胸部更甚,两颗嫣红在他的抚摸下颜色越来越娇美动人,像是完全为他绽放,他痴迷地看着,然后低头埋在她胸口,用唇轻舔逗弄一番后完全吞没。
 
费子诺知道他们正在做非常邪恶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她阻挡不了罗穆尔,或者说她阻挡不了自己,罗穆尔看出了她的犹豫和羞涩,解开了自己衣服的扣子,声音带着魅惑:诺诺,其实你也是想要我的。
 
他迅疾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费子诺用手捂住眼睛,却偷偷在指缝里看他,待听到他解开裤子皮扣的声音,她才颤颤道:别这样……罗穆尔……你别脱了!
 
这当然是无力的抵抗,费子诺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罗穆尔,或者说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是多诱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因为紧张而起了玫瑰色的羞红,身上迷人的芳香让他神魂颠倒,加上她一口一个不要这样,挑起了他骨子里坏坏的破坏欲。
 
待他脱下费子诺的裤子,费子诺本能地紧紧并住双腿,整个人恨不得蜷缩成一只小虾米,而他却强势地扣住了她的手臂,膝盖抵开她的腿,半哄半逼迫使得她展开了自己最隐秘最迷人的地方给他看,他清亮的眼眸逐渐变得有些浑浊,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腾出一只手去爱抚她双腿间的娇嫩花蕊,一点点地拨弄,一点点地磨挲,直到她那里晶莹一片,他才慢慢地将自己的粗腰贴上去,那热烘烘的摩擦感让费子诺羞得简直不想做人,但情况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罗穆尔一边柔声说诺诺,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很慢,很小心,一边试图将自己慢慢送进去。
 
他一手按住她的小圆臀,一手按住她的腰,慢慢地扭腰在她外面摩挲,等到她完全湿润和柔软无比了,才一点点进去,刚进去一点费子诺就大声喊痛,他只好停住。
 
罗穆尔,我不要了……你快出去,好痛!她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眼角都湿润了。
 
他又将自己往前送了一些,费子诺本能地缩了缩,那美妙到骨子里的快感让罗穆尔倒吸一口气,恨不能直接冲撞到底,但为了不伤害她,他只能一点又一点地前进,每前进一点亲吻一下她的脸颊,摸一摸她的身体,等到她呜咽声小了再进去一点,这对他来说也是煎熬,他的某处快爆炸了,像是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噬,偏偏又不能狠狠瘙痒,只能一点点挠一下挠一下……
 
最后将自己完全送进去,费子诺还有些不明情况,傻傻地问:好了吗?成功了?
 
才刚开始。罗穆尔一声粗喘,慢慢地扭着自己精壮的腰,随着身下人嗯嗯啊啊的声音,他情不自禁地加了速度,腰杆子深深一挺,着迷地起伏于温暖的□里……
 
费子诺像是狂风骤雨里的一根摇曳的草,承受着他疯狂猛烈的动作。
 
跟着我的节奏。罗穆尔的声音已经完全沾满了情yu,性感异常,诺诺,和我一起动……你会享受到的……诺诺,你太甜了。他忍不住狂狷地动了动。
 
在最蚀骨的快感聚集到顶端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于是凭着超强的意志力退出来她的身体,释放在了外面。
 
连着带出了属于她的殷虹的一抹,他随手抓起她的小内擦了擦。
 
看着精疲力竭的费子诺,罗穆尔低头很温柔地亲吻她,然后抱起她进入浴室,调好温热的水帮她洗澡,用干净柔软的毛巾帮她擦拭身体。时不时低头亲吻她的脸蛋,亲昵地叫她诺诺。
 
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尽兴,她那么甜美那么柔软那么湿润,简直让他爽到爆,恨不能再扑倒她来几回,但是考虑她是初次承欢,受不了他的再次粗暴,只能硬生生地将欲念压下去,在为她洗完后自己冲了一个冷水澡。
 
费子诺非常迷惘,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起刚才两人的疯狂,简直羞得没脸见人。
 
而罗穆尔则大大咧咧地光着上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展现他完美的肌肉线条,一边帮她煮热的奶茶。
 
费子诺低头想了很久,举起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直到罗穆尔过来按住她的手让她别自虐,她恼羞成怒地看他:都是你这个流氓!大色狼!我现在……被爸爸妈妈知道我就死定了!
 
我会负责任的。罗穆尔穿着休闲裤,光着上身往沙发上一坐,将她抱在怀里,眉眼间尽是英气,沉稳道,我准备晚上和爸爸坦白我们的事,包括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然后和爸爸一起去你家向你父母……
 
罗穆尔你疯了!你会被罗叔叔打死的!费子诺抓住他的领子,瞪大眼睛提醒他。
 
罗穆尔浅浅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他们总要知道的,再说了不就是被鞭子抽一顿吗?从小到大我还挨得少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我的了。
 
她看着他,他英气逼人的眉眼间慢慢流淌出温柔和喜悦,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低头又亲了亲她的脸蛋:别怕,我会处理的,诺诺,我会要你一辈子的。
 
亚当和夏娃偷吃后,结果很惨。
 
费子诺和罗穆尔偷吃后,结果也很惨。
 
罗首长不出意外地暴怒,当场将手里的茶杯往罗穆尔的头上砸过去,然后扬言要亲手结束了这臭小子,急着拿来了鞭子狠狠地抽罗穆尔,每一下都不留情面,不掺水分,最后还是罗夫人哭喊着扑过去你除了打人还会什么!你打死了他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罗首长才放下鞭子,但怒吼声没有停止。
 
怒气过后,必须要解决问题,罗首长和罗夫人亲自带着礼物上门致歉,隐约地向费氏夫妇透露了混账儿子做的混账事情,费钧勃然大怒,直接吼费子诺,你给我滚下来,费子诺颤颤地溜下来,立刻躲在了母亲关心慕的身后,最后在关心慕护着,罗首长和罗夫人不停地道歉,圆场之下,费子诺才逃开了费钧的一顿打。
 
关心慕倒是很开明,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是傻子,早看出女儿对罗穆尔那点念头,再加上罗夫人是多可爱的一人啊,每次做了好吃可口的点心都会往家里送一份,冲这点,她也对罗穆尔讨厌不起来。
 
罗夫人虽然是政界要人,但说话很温婉,拉起关心慕的手说:穆尔这小子太混账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他爸爸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不过呢,他亲口说自己是非常喜欢诺诺的,毕业后要和诺诺结婚,他是我儿子,我看得出他这次非常认真,还请你们多多包涵他以前那些不懂事的地方,我们会教导他,鞭笞他,让他越来越优秀的,一定成为配得上诺诺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一直很好,而我们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这不比外人强吗?
 
她说着笑眯眯地从自己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印着蓝色小花,非常可爱的保温盒递给关心慕:对了,这是我新做的虾饺和肠粉,你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关心慕的眼睛陡然变亮,笑着收下:嗯嗯嗯,其实他们的事情我不意外,诺诺一直就喜欢穆尔,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今天这个事情,也不能全部归咎于穆尔,诺诺也有责任,我会好好说说她的,至于他们的事情,我是很赞同的,穆尔又高又帅,在军校表现那么好,以后肯定前途无量,至于她爸爸那方面,我会好好做他思想工作的。
 
罗首长和罗夫人走后,费钧在书房里和费子诺谈话,关心慕在厨房里吃着罗夫人送来的虾饺和肠粉。
 
费子诺向来害怕爸爸,费钧严肃地蹙眉,打量了一下女儿,开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我错在哪里?费子诺想了想说,我不该和罗穆尔……做……做……
 
费钧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一字字地说:爸爸从小就告诉你,对待感情要慎重,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在男女关系中倾向于容易受伤的一方,所以必须更好地保护自己,这话对你说了不下百遍了,到头来你还是犯错了,爸爸气得是你没将我们对你说的话放在心上。
 
费子诺低头。
 
感情的确是这样,有时候情难自控。费钧顿了顿,叫她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她,你真的喜欢他?
 
费子诺点头。
 
确定?
 
费子诺又点头。
 
你之前不是说他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很讨厌吗?
 
费子诺想起来了,之前和罗穆尔闹矛盾的时候对父母说了不少罗穆尔的坏话,当时急着宣泄,完全没料到今天会被自己曾经说的话绊倒。
 
费钧咳了咳:既然你喜欢他,我暂时同意你们相处,暂时的意思是没有最终确认,属于考核期,在考核期里不许再发生不该发生的行为,你能保证做到吗?
 
费子诺立刻点头:保证做到!想了想又说,考核期是多长啊?
 
至少等到你们二十五岁。
 
……
 
这也太长了吧……费子诺有些后悔刚才轻易下了保证。
 
此后,费子诺和罗穆尔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频繁接到母亲关心慕的电话,笑着问他们在做什么,问得巨细无靡,搞得他们没时间做坏事。
 
这当然是费钧的旨意,此外每次约会必须在八点之前回家,敢彻夜不归杀无赦,约会期间每半小时打一次电话,敢不接电话,或者听到电话里异样动静杀无赦。
 
费子诺觉得好不自由,谈一个恋爱累得不行,只好跑去求妈妈,软软道:妈妈,你去求求爸爸,别让他管得那么紧,八点回家……我们还要去夜场溜冰呢。
 
关心慕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费钧实在管太紧了,都几岁的孩子了,还设门禁,传出去的确有些不好听。
 
于是,关心慕去求费钧,费钧正在书房里办公,她进去帮他捏肩膀,他闭上眼睛享受地应了一声舒服。
 
为他按摩好之后,她有些调皮地坐在他大腿上,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软软道:你别管女儿那么紧了,她都二十二岁了,人生的路该自己走了,我们只能做恰当的教导,不能控制她的行为。
 
费钧眼眸一眯,气压瞬间变低,他说:难道她被人占便宜我视而不见?
 
关心慕笑了:她既然答应在考核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我们就相信她呗,她从小到大都很乖,说话一直很算数。
 
费钧摸了摸关心慕的脑袋,反问:是吗?
 
关心慕趁机凑过去亲了他的唇,他微微一怔,手掌托住她的脑袋,低头压下去,wωw奇Qìsuu書com网加深她的亲吻。
 
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关心慕红着脸推开他,嗔道:你别再来了,昨晚你就来了三次……我今早起来骨头都要散了。
 
虽然已经五十几了,费钧体力未减,加上长期健康饮食,烟酒不沾,积极锻炼健身,身材维持得非常好,胸肌腹肌的线条优美无比,每每看得关心慕流口水,他的技巧越来越好,每次都能让她彻底在他身下求饶认输。
 
费钧宠溺地亲吻了她的额头:那今晚我克制一点,一次怎么样?
 
……
 
结果是费大人手下留情,考核期没有延续那么长时间,毕业后的那一年费子诺和罗穆尔就完婚了。
 
大婚那天一帮人闹洞房闹得不可开交,拿出罗穆尔二年级的作文簿子大声读我的梦想就是一辈子欺负费子诺……一直到凌晨两点,一群人才离开,两人相拥而睡,罗穆尔抱着费子诺,用手指擦去她嘴角边的口水,笑着亲吻了她的眼睫毛。她的腿挪了挪,枕在了他的长腿上,舒舒服服地当他是抱枕睡。
 
床边搁着一个白色的相框,里面是一张照片。
 
六岁的小霸王罗穆尔拔下了费子诺小朋友的裙子,费子诺小朋友的草莓小内裤华丽丽地露出在众人面前,她哇哇地大叫。
 
回忆,那么近又那么远,时间总是那么可爱,将一切该给他们的礼物都交到了他们手里。
 
我的梦想就是一辈子欺负费子诺!
 
此生相伴,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活着T.xt.小.说.天.堂回来,年底工作太多,有时候身不由己,但每天抽出一点时间写,放心都有在写,只是希望认真一点,不想草草了事,最后积攒一起发。
 
番外真的篇幅比较小,所以有些不周的地方大家多多担待和包涵,所谓青梅竹马,也算是个梦吧。
 
札札札小剧场。
 
陆尉阳蹲着抽烟。
 
札蹦过去拍拍他的脑袋:肿么了,阳阳?
 
陆尉阳阴沉:为什么我的戏份那么少?
 
札继续抚摸他的杨梅头:因为你是男配啊。
 
陆尉阳:木耳算什么东西啊……我比他强百倍,诺诺为什么不是我的?
 
札继续安抚:你不够阴险不够无赖不够猥琐,所以当不了男主角。
 
拍拍手扭肥臀走人。
 
两秒钟后,札倒下,吐白泡泡:哪里来的砖头……
 
陆尉阳整整衣服,跳进纸箱里,举牌:求收。
 
74
 
关心慕的胸部多了一颗东西,软软的,小小的,摸一摸会动,一开始没有引起足够重视,过了两三个月发现越来越大了,她紧张地问费钧这是什么,费钧伸手按了按她的胸部,慢慢蹙眉,认真道: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乳腺纤维腺瘤,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关心慕很不爽,她最讨厌的就是医院,也很恐惧做手术,除了生诺诺而躺上手术台之外,她身上没有动过一个刀子。
 
手术前,费钧做她的思想工作,告诉她千万不要紧张,这只是一个非常小的手术,他会抽出那天时间陪她的,于是在费钧左哄右哄之下,关心慕终于不吭声了,扑进他怀里,默默接受了要手术的事实。
 
为什么女人的命那么苦?要生小孩,要喂奶,还要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关心慕嘀咕。
 
男人的负担也很重,要赚钱,要养家,不能脆弱。费钧说,这很公平。
 
……
 
手术后的关心慕发烧了,咳嗽咳得很严重,在费钧坚持下,她留院观察。
 
费钧抱着诺诺来看她,诺诺手里还捧着一只啃了一半的苹果,奶声奶气地喊妈妈,关心慕疲倦地笑,轻轻应了一声。
 
病后需要亲人的照顾和关爱,母亲尉东绫每天来医院陪关心慕,关心慕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因肺炎住院的那段时间,等着母亲的鱼腥草炖鸡汤,好大一碗,一口口地喝,尉东绫还会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叫她喝慢一点。
 
意外的是沈婉竟然也来医院看关心慕了。
 
沈婉来的时候关心慕正睡过去,费钧让母亲坐下,他出去接一个电话。
 
沈婉面无表情地看着关心慕,静静地待了一会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决定回去,刚起身,手臂就被关心慕拽住了,她惊讶地回头,看见睡得迷迷糊糊的关心慕正在说梦话:妈妈,你别走,陪陪我啊……
 
沈婉一怔,她从没有看过一个女孩如此撒娇般地喊她妈妈,还让她留下来别走,如此亲昵,仿佛她是很重要的亲人。她只有费钧一个孩子,费钧的性格清冷,早熟又独立,大概七八岁之后就没有向她撒娇过了,现在她竟然被关心慕这个儿媳妇撒娇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想着该不该甩开她的手呢。
 
关心慕的额头出了薄薄的汗,嘴唇红红的,睫毛微微发颤,闭着眼睛说着梦话,不停道:妈妈,别走,妈妈陪我……
 
沈婉的心不知怎么了,被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然后轻轻坐下,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紧紧地抓着。
 
费钧进来的时候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一幕,关心慕抓着沈婉的手,而沈婉没有甩开她的手,两人如同母女一般手拉手。
 
他感觉意外之余,有些欣慰。
 
关心慕醒来,视野中迷迷糊糊出现了沈婉精致的脸,她眨了眨眼睛,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面前的人的确是沈婉,而自己还抓着她的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木讷道:妈,您来了啊,我……睡着了,您坐了多久了?
 
沈婉淡淡道:快一个小时了。
 
关心慕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沈婉这才收回手,轻轻转了转手腕,发现很酸很胀。
 
关心慕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来没和沈婉这么亲密过。
 
你真的和小孩子一样。沈婉叹了口气,起身拎包准备走,走到门口又转身,说,你这个毛病我也得过,以后在饮食上多注意一点,还有一定要多运动,保持身体循环的通畅。
 
关心慕乖乖地应了一声。
 
我是心疼钧钧,你生病了他每天赶到医院来,公司又有一堆事,他两头忙……看他都瘦了一大圈了,你赶紧好起来,别给他添麻烦了。不知为何,沈婉又有些别扭地扯到了费钧身上。
 
这回关心慕倒没觉得她的话刺耳,说了声好。
 
手术后的关心慕一扫生活的阴霾,活跳跳的,馋虫又在胃肠里爬了,想吃麻辣兔头,想吃油炸小鱼干,想吃鸳鸯火锅,当然被费钧阻止了,他冷冷地说:小心我打你屁股。
 
关心慕闻言觉得自己屁股火辣辣地开始痛了。
 
手术后的第一次XX生活非常圆满。开始关心慕还有些羞涩,捂着自己的胸不让费钧看,但很快在费钧精湛的技巧下缴械投降,他很认真地看了看她白白软软的胸,然后爱怜地亲吻了一下,说:放心,没有疤痕,一点也看不出来做过手术。
 
你还会喜欢摸我的胸?
 
费钧答:涛声依旧。
 
说的同时已经挺腰进入了她,她本能地往后仰,却被他一手托住腰,凑近自己精壮健硕的身体,他眯着眼睛看她越来越动人的曲线,忍不住在她极美的身子里狠狠地动了几下,她嗯嗯啊啊地叫出来,手攀附在他的背上,跟着他扭动起来,两人双双到达了云峰。
 
周末,费钧带着关心慕去度假村玩,诺诺被丢给了大姨关斯灵。
 
诺诺啃着关斯灵大姨做的蛋糕,不满道:爸爸妈妈真的好坏,总是将我遗弃~
 
关斯灵笑了:你这个小家伙,从哪里学来遗弃两个字的?
 
诺诺亮着眼睛,说道:电视新闻啊~遗弃孩子是违法的~
 
关斯灵解释:你爸爸妈妈没有遗弃你,只是她们去约会了,将你暂寄大姨家里,懂不懂?
 
诺诺想了想点头。
 
对此,大表哥池小包双手摇着诺诺的肩膀,义正言辞:这就是遗弃!赤果果的遗弃!诺诺,大人都很狡猾的,他们总教训我们不准撒谎,但他们自己每天都要撒一百个谎。
 
诺诺觉得池大表哥虽然胖墩墩的,但说话很有道理。
 
你爸爸妈妈是不是总让你早睡觉,对你说小孩子必须早睡早起?池小包又问。
 
诺诺点头如捣蒜,很有共鸣。
 
这都是谎言,天大的谎言!池小包瞪圆了眼睛,继续摇诺诺的肩膀,真相是他们会在我们睡觉后会玩游戏,一个秘密的游戏,不让我们参加。
 
什么游戏?诺诺好奇了。
 
池小包歪了歪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们是为了不让我们打扰他们游戏才命令我们早睡的。
 
他们玩的游戏有芭比娃娃和草莓蛋糕吗?诺诺脑海里浮现父母开玩具派对的情境,情境中他们抢着玩她的芭比娃娃和小熊船长。
 
这个嘛……池小包嗫嚅,可能有吧,他们很有可能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侵占我们的玩具和漫画。
 
诺诺的大眼睛转来转去。
 
从大姨家回来后,诺诺就死活不在八点之前睡觉了,一个劲缠着关心慕,让妈妈陪她玩游戏,讲故事,总之是想法设法不肯睡觉,关心慕给她连讲了七八个故事,她毫无睡意,反而越来越有精神。
 
直到费钧严厉的声音响起:九点十五分了,费子诺小朋友,你还不乖乖地回床上睡觉?
 
诺诺想了想说:我一点也不想睡觉,我要妈妈给我讲故事,讲到天亮。
 
费钧点头,淡淡地说:不想睡觉也可以,从明天起,一个月之内不准喝果汁,不准吃草莓蛋糕,不准穿公主裙,不准闹着要买……
 
诺诺慌了,赶紧摇头:我现在就去睡觉,但是爸爸妈妈你们不准趁我睡觉抢我的玩具!
 
关心慕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诺诺睡着后,费钧就横抱起关心慕,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到做坏事的时间了。
 
承蒙惠顾。关心慕眨了眨眼睛。
 
刚结束一次,手机铃声响起了,费钧却迅速按住了关心慕的手,无赖地不让她接,关心慕知道这个点是谁打来的,抗议费钧的暴行,说自己不能重色轻友……努力挣扎之下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果然是麦珂,她被楚蔚然拒婚后心情跌入谷底,每天都会来和关心慕谈心。
 
费钧被关心慕晾在一边觉得超级不爽,在关心慕讲电话的时候,用手撩拨她,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和胸口,惹得她心神不宁,一边应着麦珂的话,一边努力拨开他……
 
慕慕,你在干什么呢?麦珂起疑。
 
费钧立刻毫不避讳地出声:中场休息,准备再开场。
 
 
75
 
夏天的时候,诺诺提出要买漂亮的连衣裙,关心慕正在啃西瓜吃,随口说:你不是有很多连衣裙吗?
 
可是那些都小了。诺诺急着说,我穿不下了啦。
 
关心慕懒得出门,就上网帮她挑选面料柔软,透气度好,款式可爱的连衣裙,然后意外发现很多母女装的连衣裙,碎花的,浅色格子,英伦风的,都非常漂亮,于是订购了一套。
 
连衣裙到手的时候,诺诺迫不及待地穿了一下,然后很臭美地对着镜子扭了扭腰,拉起裙摆旋转了几圈,呆呆地说:镜子镜子,我是小仙女,对不对?
 
关心慕这件呢就有些问题了,吊带的连衣裙,胸口开得很低,她整了很久都拉不上来,无奈这是均码的,换不来,加上她自己很喜欢这件蓝色印有小兔子的连衣裙,最终决定凑合穿了。
 
这引起了费钧的不满。
 
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关心慕就和诺诺穿这一套母女装的连衣裙,开心地走出了家门,费钧正快步走在前面,刚开始还没注意到,等到回头的时候,目光落在关心慕的胸口上,立刻蹙起了眉峰,而关心慕正将一瓶果奶递给诺诺,没注意到老公眼眸里的危险。
 
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正骑车而来,血气方刚的年纪,一边唱歌一边朝关心慕看了好几眼。
 
费钧沉沉地咳了咳,关心慕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笑:今天晚上好凉快,自然风果然比空调要舒服。
 
费钧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认真地看了看她胸口的□,说:怎么穿这样的裙子?
 
哦,随便穿穿的,这不下楼散步吗?懒得换了。关心慕说。
 
费钧松开她的手腕,双手伸向她的胸口,帮她整衣服,试图向上拉,遮住她的□,不让别人觊觎,却怎么也整不好,这块薄布料像是和他作对似的,总是会滑下来,再滑下来,结果越弄越糟,她胸口的皮肤袒露得一塌糊涂,连内衣的颜色都出来了,费钧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说了声现在立刻回家便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诺诺回家了。
 
诺诺挥舞着小拳头抗议:爸爸!我还没有看喷泉!
 
关心慕觉得费钧真是有些食古不化,不就是一条露胸的裙子吗?都什么年代了,游泳池边还一堆穿比基尼的,而他呢?穿衣风格总是很保守,自己四季不变的黑灰驼色西服和同色系衬衣,永远不嫌热,此外还要求她穿得正正经经。
 
所谓正正经经,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关心慕的衣服必须遮住胸上三寸,以及长过膝盖。曾经好几次,关心慕和费钧出门之前,费钧总会眼尖地发现她衣服上的不妥,伸手将她胸口的扣子扣得非常严实,如果是穿超短裙,他会用漫不经心,但实则警示味十足的语气说:就穿这裙子?你确定?要是关心慕点头,他目光立刻会迸射出很可怕的东西……
 
费钧,你为什么总限制我穿这穿那的?关心慕终于反抗了,每次我穿什么都要经过你的审核,哪有这样的,我有穿衣的自由。
 
费钧淡淡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气压却骤降到了界限。
 
关心慕立刻噤声,她可不敢惹毛费钧……
 
结果是那条蓝色的印有小白兔的裙子,被费钧扔到了废物箱里,永不见天日。
 
关心慕有些憋屈,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她毕竟是个女的,内心还有些小臭美,偶尔也想尝试穿性感的吊带连衣裙和超短裙,和大街上的那些没生孩子的女孩子一样,但是在费钧的强压下,她不敢提出她的想法。
 
费钧走过去,手掌落在她的发间轻轻揉了揉,她不理会。
 
他俯身,对视她的眼睛,微笑:那以后你就在家穿给我一个人看好了,低胸的,超短裙都可以。
 
我为什么要穿给你看?关心慕反问,我是要穿给大街上的所有人看的,穿给你看有什么意思?
 
费钧坐下,将关心慕拉到怀里,低头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穿给我看最有意思了,我会很捧场的。
 
关心慕闻言脸一红,蹙眉用手臂顶他的胸口,他低头咬住了她的耳垂,很重地一下,她呼痛。
 
你只能穿给我看,只有我可以看,懂吗?尾音带着浓浓的警告,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关心慕抬眸,看见他眼里的霸道火苗正窜上来,要挡他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他推倒在床上,手腕被扣在头顶,他薄唇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白皙的胸口上,她又痒又麻,又动弹不得,笑骂他是□者,他张口在她胸口的一块白皮肤上重重一咬,烙下一个很深很红的齿印。
 
你要是敢穿,就让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他粗噶的声音带着一点愉悦。
 
费钧你这个流……还没说完,关心慕的唇已经被他吻住,他成功迅疾地吞没了她的惊呼,双手沿着她光滑笔直的小腿而上,一路有意无意点火,最后捧住了她圆圆的臀,猛地贴近自己的下腹,让她彻底感受他的亢挺,她呜呜呜地抗议,他的手已经解开了自己的束缚,丝质的长裤褪下,他一边重重吻她,一边去扯她的小内,慢条斯理地拉下来,至她的膝盖,她的小腿,然后用自己的脚踩落到地板上。没有了最后一层屏障,他更肆意无耻地进攻,很快得势。
 
费钧,你禽……他刚松开她,她就抗议,他便立刻又吻住她,反复几次后,她就没了抗议的力气,只能目光盈盈亮亮,眼眸带着风情地看他,他热乎乎的身体覆盖下来,手脚并用,很快将她身体的感觉带动起来,在她以为他要进来的时候,他突然起身,连带抱起她直接挂在自己身上,她吓了一跳,双腿本能攀附在他腰上,很紧很用力,他一声低笑:别急,会给你的。
 
……
 
他们正左方是一面很长的落地试衣镜,关心慕的余光看见了自己和费钧正紧紧缠在一起,他双手捧着她诱人的小臀,带着她在他身上起起伏伏,那镜子里起落的视觉冲击力让她脸红心跳,浑身热得快爆炸。
 
费钧,去床上,别在这里。关心慕晃动腿,却不知自己这样一动,两人连接之处的摩擦更大,吞吐更用力,一阵极致的美妙感觉从费钧尾椎直接上袭,他怎么可能在这里放过她呢?
 
就要在这里。费钧强势地将头埋入她的胸口,含住她的一颗桃红色花蕊,很着迷地品味,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关心慕来不及羞涩,已经被他带来的强有力的快乐冲击波击中,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身体微微后仰,形成曼妙性感的曲线,任由他掠夺她的所有一切。
 
费钧这晚兴致很足,花样百出,姿势换来换去,关心慕被吃干抹尽,渣子都不剩,瘫软在床上。
 
他非常餍足,低头爱怜地亲吻她因为激动而咬破的唇,红红肿肿,和玫瑰花似的。
 
关心慕和挥苍蝇一样挥他,小声道:你真讨厌,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已经很轻了。费钧浅浅地笑,怕真的弄坏你。
 
我已经被你弄坏了!关心慕简直想哭。
 
哪里?我检查一下。说着要动手。
 
别别别!你不准再过来!尖叫。
 
父母度过美好的一夜,诺诺也睡得很饱,揉着眼睛出来,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爸爸,有点好奇。
 
怎么了?关心慕问。
 
诺诺摇头,说没什么。
 
学校课间休息的时候,诺诺正在走廊里做手臂运动,边做边喃喃自语:妈妈好可怜,脖子上都是牙牙印,难道爸爸?爸爸是咕噜狼!?恍然大悟。
 
咕噜狼是诺诺最近看的一本动画电影,里面一个凶神恶煞的狼人,喜欢在夜里啃人类的脖子,她看了以后好几天没睡好。
 
罗穆尔在她身后用力拽了拽她的辫子:笨诺,那是吻痕,你都不懂,智商是有多低?
 
正好数学老师走了出来,看见罗穆尔在欺负费子诺,轻声斥责:罗穆尔,你又欺负费子诺了?
 
罗穆尔的目光被数学老师的痘痘脸吸引了,数学老师这几天因为上火而冒出了好多痘痘,她为此涂抹了好几层厚粉,用了不少遮瑕膏。
 
罗穆尔,你在看什么?余老师有些尴尬,这几天因为痘痘脸都不敢和人正视。
 
余老师,你好漂亮!罗穆尔甜甜地说。
 
余老师羞涩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小家伙,虽然调皮捣蛋,但说话太实诚了,让人讨厌不起来。
 
等余老师走后,罗穆尔嘀咕:余老师的素颜比妈妈的都可怕。
 
……
 
 
76
 
麦珂怀孕了。
 
楚蔚然看着手里的化验单,说:给你两条路,一是将孩子打掉,我出钱,二是将孩子生下来,你自己养。
 
这个结果是麦珂预料到的,她想了想说:我要将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
 
楚蔚然的眼眸变得很寒,缓缓将手里的化验单仍在桌子上:随便你,但是我不会出一分钱。
 
意外怀孕是源于一个月前的一个夜晚,楚蔚然拽着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当时他眼眸猩红,充满血丝,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蔑道:你就这么犯贱?我成全你。
 
手掀开她的裙子下摆,直接拉扯下她两腿间的最后一丝束缚,很放肆地扔到地毯上。
 
……
 
他的力道很重,丝毫T-xt-小-说-天.堂没有怜香惜玉,像是一种惩罚,或者说是刻意给她的羞辱,狠狠地折腾她,她躺在他身下,眼眸清亮地看着他血红的双眸,觉得他发疯了,双手攀附在他坚实的肩膀上,他粗鲁地拉扯下她的手,直接扣在了床头,用一边的领带捆绑住,继续在她里面逞欢。
 
女人犯贱的后果,由自己承担。
 
众看客只能怒其不争,笑你自跌身价。
 
麦珂犹豫了,她很喜欢宝宝,做梦也想早日当妈妈,她母亲是在二十一岁生下她的,和她现在的年龄差不多。
 
宝宝,白白嫩嫩的多可爱啊,而且还是楚蔚然的宝宝,可是
 
楚蔚然不认这个宝宝,如果生下这个孩子,从小在没有父亲的环境里生长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她说自己会养大这个孩子,不给楚蔚然添麻烦只是一种试探,看看能不能动摇楚蔚然,结果是楚蔚然没有一点妥协,他的心比石头还要硬几分。
 
她很早就喜欢楚蔚然了,因为他们两家有些交情,她的姑妈和楚蔚然的母亲是闺蜜,时常一起喝下午茶,去花市,逛商店,去教堂,好得和连体婴儿一般,久而久之,她也认识楚蔚然了。
 
楚蔚然是天之骄子,长相英俊,脾气有些暴躁,她开始的时候叫他楚蔚然,他皱了眉头不理她,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没礼貌,就改叫他蔚然哥哥,楚蔚然这才应了。
 
这一叫就叫了好多好多年。
 
虽然不太玩在一起,但是每次和楚蔚然见面,麦珂都很兴奋,她就喜欢去逗楚蔚然,看到他因为不耐烦而蹙眉,或者是因为她的捣乱而炸毛的样子,她会大笑,一副我得逞了的样子。
 
譬如弄坏楚蔚然的拼图。
 
譬如弄坏楚蔚然的帆船模型。
 
譬如在熟睡的楚蔚然脸上画圈圈叉叉。
 
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一次次在他暴躁的时候大笑,也许是因为她太寂寞了,父母长期不在身边,性格上或多或少出了些问题,或者是她骨子里的破坏欲作祟,喜欢看楚蔚然那沉静的面具刹那间破裂,怒吼:麦珂我要扒你的皮!
 
但他却一次也没有真正生她的气过,他心里也知道麦珂这孩子挺可怜的,父母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就双双去法国了,把她丢给保姆,一年才回来两次,她总是一个人在宽敞的屋子里写功课,看漫画,打游戏,将华丽丽的窗帘扯下来,裁剪成自己喜欢的裙子。
 
自得其乐的孩子,有时候只是想要一个玩伴。
 
和这样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这样想着,楚蔚然也就原谅麦珂的恶作剧了,接受她在他生活中进进出出。
 
蔚然哥哥,你有没有和女朋友做过?十六岁的麦珂问楚蔚然。
 
你胡说八道什么?楚蔚然睨了一眼麦珂。
 
麦珂耸肩:我发现你床底下有很多那种类型的杂志,都是大胸部的女人,穿着丁字裤……
 
还没说完,就被楚蔚然捂住嘴巴,眼眸狠狠地瞪她,意识她不许说了,他母亲就在门外和小狗玩,要是听见就完了。
 
血气方刚的男孩,看点那啥花花公子之类的杂志也是正常需求吧,哪个男生成长过程中没有这些东西?
 
麦珂笑了,轻声道:原来你有这种癖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
 
楚蔚然的面色更阴了:我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
 
说不定啊。
 
楚蔚然伸手重重在她额头上一点:闭嘴。
 
那你告诉我,我绝对不说出去,你到底有没有和女人做过?麦珂很好奇。
 
当然她再逼问都撬不开楚蔚然的嘴巴,楚蔚然是绝对不会告诉她这些的。
 
在楚蔚然的影响下,麦珂也开始买猛男杂志,那时候学校门口的小书屋里有很多这种类型的杂志,麦珂本来是去淘漫画的,漫画没淘到却看见了一本皱巴巴的,封面是一个肌肉男的杂志,肌肉男穿着子弹内裤,伸展出双臂,露出浓浓腋毛,神色迷离,麦珂翻了翻,决定买下,心里想的是,蔚然哥哥喜欢看这类型的杂志,我也要看看。
 
结果是她放在包里的猛男杂志被楚蔚然搜出来,郑重交给了她的姑妈。
 
姑妈是个非常保守的,有基督信仰的女人,看着这肮脏的杂志面色一僵,和麦珂语重心长地说:珂珂,这种东西你这个年纪不适合看,会影响你成长的,千万别去碰。
 
可是蔚然哥哥床下有一箱子!麦珂说。
 
姑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发:男生和女生是不同的,你蔚然哥哥比你聪明,比你理智,可以控制好自己,你不一样,女孩子看这种东西传出去多难听。
 
……
 
懵懂期的少男少女都会闹出这些尴尬的事情,但是麦珂觉得楚蔚然是在掩藏得太好了,他骨子里明明是个很坏的男生,却总在长辈面前装出成熟,懂事的样子,她有些不甘心。
 
事实证明,长辈的话是对的,男孩和女孩不同,楚蔚然看那些杂志没有影响他的成长和发展,他以优秀的成绩考入S时第一学府,选了最具含金量的专业,四年中他获奖无数,担任学生会主席,一时间风头无人能比。
 
楚蔚然影响了麦珂,麦珂也积极学习起来,参加了高考,结果发挥超常,考入了设计学院。
 
她的父母很开心,打来了远途电话,笑着表达他们的欣慰,麦珂只是嗯了一声。
 
对她而言,最开心的是楚蔚然送了她一支钢笔和一笔现金。
 
现金有六千元,是楚蔚然在大学里给国外的网站做设计赚来的钱,他说是恭喜麦珂考上大学,让她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麦珂却用这笔钱买了一件衬衣和一条领带,又送还给楚蔚然,楚蔚然有些惊讶,她笑说:如果你是真的恭喜我考上大学,那你就穿上这衬衣,打上这条领带,带我去吃宵夜。
 
楚蔚然答应了,穿得衣冠楚楚,带着麦珂去吃宵夜,途中遇到麦珂的几个同学,她们都是花痴,对着楚蔚然尖叫:天啊,这样的极品是你的?!
 
麦珂点头:是我的。
 
楚蔚然正要反驳,被麦珂狠狠瞪了一眼,看到了她眼神里的警告和淡淡哀求,心有不忍,撇过头任由她胡说。
 
麦珂开心了没几天,就听说楚蔚然找了女朋友的事情,他女朋友比他大一岁,高挑靓丽的空姐,心气很高,听说楚蔚然的母亲很是反对,楚蔚然却一意孤行。
 
麦珂见过那位空姐一次,仅一次就发现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那位姓薛的空姐高挑靓丽,有一米七二,穿着不俗,气质优雅,五官精致,长发及腰,指甲是淡金色的,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紫罗兰味道,站在楚蔚然身边,两人是绝配。
 
麦珂张了张嘴巴,说了句:姐姐,你真的好漂亮。
 
薛空姐笑道:谢谢你的夸奖,你是蔚然的妹妹吧,挺可爱的。
 
那一次见面让麦珂放弃了心里那刚刚萌芽的念头,她和这位薛空姐差距太大了,人家是真正的女人,而她像是没长齐毛的孩子,人家和楚蔚然站在一起是靓丽风景,是金童玉女,她站在楚蔚然身边像是一个小女仆。而且薛空姐真的又大方又成熟,说出来的话让人讨厌不起来,她自己都快喜欢薛空姐了,还要了薛空姐的号码。
 
对此,楚蔚然说:你别和她乱说话。
 
麦珂再傻也知道爱情是需要条件的,外貌,身材,性格,家境,才华……一项一项地审核,她没有一点比得上仙女级别的薛空姐,台言看得多也不至于自己成傻子,知道灰姑娘啊,兄妹禁恋都是假的,所以那点念想被自己及时扼杀了,她还是安安心心当楚蔚然是哥哥吧。
 
但美丽动人的薛空姐只是楚蔚然情感生命中的一站,两人交往不到四个月就分手了,分手很和平,薛空姐笑说:我太忙了,总是飞来飞去,他也太忙了,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别提恋爱了。
 
麦珂还发短信让薛空姐再给楚蔚然一次机会,薛空姐回复:谢谢你小丫头,我认真想过后觉得彼此不合适,我脾气差,他脾气也不好,两人总是吵架,太累了。不过我和他分手,还是可以和你继续做朋友的,你不会不喜欢我了吧?
 
麦珂赶紧回过去:我当然喜欢你啊!
 
后来薛空姐和飞机上一位富豪邂逅,闪电结婚,麦珂还和楚蔚然出席了她的豪华婚礼。
 
楚蔚然在薛空姐之后又交了两个女朋友,和薛空间的类型有点像,身高都在一米六八以上,都是妩媚优雅型的,这让麦珂一度以为楚蔚然喜欢的类型就是这样。
 
但是两段恋情同样维持没多久。
 
神奇的是麦珂和楚蔚然的每一任前女友都成了朋友,在她们和楚蔚然分手后,麦珂还和她们保持联系,一起出去逛街,喝下午茶。
 
楚蔚然之后就没有恋爱了,专心在事业上,一天工作近十二个小时,日进斗金,真正成了钻石王老五。
 
直到关心慕的出现,他才深深陷下去了,他和麦珂坦然道:她给我的感觉和别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我想征服,但对她,我想去保护。
 
可是她已经结婚了,蔚然哥哥,我帮不了你。麦珂说。
 
楚蔚然哼了一声,心里有些烦躁也有些难受,自己明明就找到关心慕了,偏偏她结婚了,如果她没有结婚,他有十足的把握追到她。
 
我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放弃太难受了。楚蔚然认真地说。
 
这句话也刺激了麦珂,她内心深处藏着的感情又汹涌澎湃起来。
 
是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却要放弃,这太难受了。
 
关心慕都结婚了,楚蔚然还孜孜不倦的,楚蔚然是未婚,现在也没有女友,她麦珂就不能孤勇一次,豁出去追楚蔚然?
 
于是,麦珂开始追求楚蔚然,虽然屡战屡败,但屡败屡战。
 
用她的话说:蔚然哥哥,你看你现在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就不能试试看?也许你试过我,发现我比慕慕好呢?只是交往,又不是结婚,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楚蔚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吗?你说说我哪里不好?我改啊。她开起了玩笑。
 
你只有回炉再造,我才有可能会喜欢你。楚蔚然放下汤力水,一字字地说,或者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女人,我会考虑,此外,休想。
 
哇,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麦珂哈哈地笑,越难啃的骨头越有意思,男人有征服欲,女人也有,我终于明白了!
 
楚蔚然:……
 
麦珂趁机凑过去,在楚蔚然脸上亲了一口,楚蔚然脸一沉,随即拿出纸巾重重地将脸上湿漉漉的吻擦掉。
 
我和你说。麦珂突然凑近他,神色很认真,不用和我谈自爱两个字,我从小到大拥有的人就不多,你是最重要之一的,对你,我没什么可计较的。
 
77
 
麦珂的追求是步步紧逼,楚蔚然却当她是孩子折腾。
 
她跟着他到酒吧,到舞厅,到高尔夫球场,用最笨却也最实际的盯人战术。
 
楚蔚然无奈,他也静下心来认真考虑过麦珂,但事实是他真的将她当做妹妹,对她有感情,但不是爱情。
 
爱情是需要瞬间心动的,他们太熟了,彼此难堪,狼狈的时刻都见证过,熟到没新鲜感了。
 
也许,如果他到三十五岁还没有结婚,而麦珂还喜欢他的话,他会考虑接受她,当然这是他自己自私的想法,他很清楚。
 
这天,麦珂化了一个浓妆,穿着美人鱼尾巴的裙子进了舞厅,在舞台中央扭腰跳舞,坐在台下的楚蔚然怔住,他不得不承认刚才有一秒他被台上这位纤细曼妙,性感的女孩吸引了,直到她转过脸来,他意识到那是麦珂,有点陌生也有点熟悉,陌生是因为她化了大浓妆,像是戴了一张假面具,熟悉是因为她笑起来依旧灿烂到有点放肆。
 
这个舞厅像是宇宙里一个蓝色的星球,光线那么美,在蓝紫之间交换,麦珂伸展手臂,扭腰,一点点地展露出她美妙的曲线,说实在,真的有点好看。
 
楚蔚然默默看了很久,直到台上麦珂朝他放电,送了一个飞吻,他立刻撇头过去。
 
下了台的麦珂朝他飞过来,因为舞厅很嘈杂,周围的声音喧哗,她大声道:蔚然哥哥!我跳得好不好!
 
他的耳膜差点被炸点,还来不及做反应,她已经扑过来,紧紧抱住他,他低头看着她这条美人鱼在颤颤发抖。
 
我是为你而跳的,我很紧张。
 
你跳得不错。他赞许。
 
漂亮吗?
 
可以算得上是漂亮。他斟酌了一下用词。
 
她哈哈笑出来,瞬间踮起脚抬起头,在他唇上亲吻了一下,他猝不及防地接受了她的热吻,想要推开却瞟到她抓着他衣领的手在发颤,蓝紫妩媚的光影下,她的根根手指如雪般耀眼。
 
他最终没有推开,任她亲吻了很久,她大胆地伸出舌尖抵开他整齐的牙齿,进去的时候舌头颤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伸出了舌尖回应她的小舌头,很湿很濡,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他的心里。
 
他们亲了很久,她松开他,笑道:我想过来,我要在今年年末之前完成我的成人礼。
 
成人礼?他纳闷,她又不是要过十八岁。
 
找个男人睡觉,尝尝那感觉。她说。
 
他的脸瞬间黑下来,眼眸里是阴沉,一字字地说:我必须指正你的幼稚行为。
 
幼稚吗?性不是基本的体验吗?只是很多人将它误解了,ok,大家想法不同,但对我来说,我不拘束于这些条条框框,放心,我会做好措施,找一个干净的,有经验的男人,不会出事。麦珂平静地说。
 
楚蔚然蹙眉,看了她很久,发现她真的有些不一样了,脸上没有以前的婴儿肥,或许是化妆的缘故,双眼依旧盈亮,但多了一丝很媚的东西。
 
麦珂,你听着,不要自甘堕落。楚蔚然说,我明白你这个年纪对性的好奇,但并不是所有好奇的事情都要去尝试的,吸毒你好奇吗?好奇就该去尝试吗?别以为自己成熟了就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你二十五岁都不到,还是个孩子,别做出会令以后人生后悔的事情。
 
有什么可后悔的呢?你是怕我以后的丈夫介意?他如果真的介意也不是爱我了,而对未来的他,现在的我不需要守节,我所做的只是取悦自己。麦珂说。
 
你确定你这样做了就能取悦自己?我用经验告诉你,一场冲动的欢爱之后,获得的只是更多的空虚和落寞。
 
是吗?也许大家的经验不同呢?并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有些东西在你眼里很重要在我眼里不值一文钱,错与对也不是按大部分人的想法定义的,错与对本来就是靠自己的经验去获取的。
 
你现在是要和我谈^T*xt-。小%说天.堂论哲学?楚蔚然捏住她的下巴,我没那个心情,我只知道你想要犯错,不洁身自爱,践踏自己。
 
麦珂这回没说话。
 
但楚蔚然明白她是在无言的抵抗。
 
他开始注意麦珂的一举一动,怕她做出什么后悔终身的事情来。
 
结果在那一天,他看见她主动去和一位长发男子聊天喝酒,两人互换电话号码,行为举止非常暧昧,他就一直盯着她看,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她起身跟着那个长发男子出去,他才过去阻止,硬扯着将麦珂拉了过来。
 
之后他们的剧情就往很狗血的方向发展了。
 
他们上了床。
 
他非常粗鲁,带着怒其不争的情绪要给她惩罚和教训,于是用领带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撕扯开她的衣服的刹那,他有点冷静下来,但火势是控制不住,他还是硬生生地进去了,却怎么也没料到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湿润和美妙,他眼眸猩红地看着她咬唇的样子,突然感觉她不是麦珂,不是那个总和他恶作剧,缠着他的小女孩,她是一个女人,能给他快乐,能引起他焦虑的女人,他的情绪竟然跟着她走了。
 
所以……我自甘堕落……你就是这样挽救我?她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笑了出来。
 
这一笑,刺激了他,他亢挺的部位火热到了极点,不顾她的初次承欢,狠狠地动起来,每一下都是要贯穿她娇嫩的身体一般,要让她狠狠臣服于他之下一般,带着告诫,惩罚,和男人的yu望,还有那说不明道不清的感情。
 
他在她体内逞欢到了天亮,一次次都是释放在外面,但最后一次却没克制要时间,当下过于美妙,他舍不得推开她。
 
她张口在他的脖颈上重重一咬,咬出一个齿印。
 
他粗喘着,最后光着身子瘫在她的身上,带着疲软和困倦,也慢慢冷静下来,奇怪的是没有欢爱过后的空虚,而是一种淡淡的满足,这个道理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没想到这一次就中标了,他一向自诩对情感理智冷漠,此刻也不能淡定了,他伤害了她,可笑的是之前还和她辩驳了很久,最终伤害她本人的就是他自己。
 
他给她了两条路,一是出钱将她的孩子打掉,二是生下孩子,但他不负责。
 
他其实就是逼她走第一条路。
 
她却选择第二条。
 
他将自己关在家里想了很久,自己也已经快三十岁了,是该成家了,现在有了个孩子,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他对她不能说是没有感情,也不能说是没有yu望的,至少她的喜怒哀乐可以牵动他的情绪。
 
她陪着他这么多年了,有哪个女孩会这样陪着他呢?
 
出于该死的责任,还有内心那一点悸动,他动摇了。
 
她却来了电话:蔚然哥哥,我想了很久,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了,我不想他出生在没有祝福的环境里,没有父爱,和一个都不能照顾他的荒唐的母亲,这太糟糕了,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能做好一个母亲,这对他来说不公平,所以出于对小生命的尊重,我不打算让他到这个世界来了。
 
楚蔚然:……
 
麦珂去做流产手术的那天,楚蔚然是陪她去的。
 
医院妇产科的人很多,好多都是高中生,嘻嘻哈哈地闹着,楚蔚然心情很沉重,他本能对这里感觉到很不适应,他不能接受这些孩子对自己的小孩子如此草率的看待,竟然嬉闹地面对扼杀孩子的行为,但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呢?自己和那些罪魁祸首是一样的,无耻,卑劣,肮脏。
 
自己甚至不如他们,他们好歹是未满二十岁的小男生,而他呢,他都快三十了,竟然还到这里来,陪麦珂签一份手术同意书,真是搞什么东西啊。
 
麦珂很沉静,但眼睛里明显是痛楚,护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带着职业化的疲倦,无言地催促他们快一些。
 
麦珂舀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最后一笔直接画出了薄薄的纸,画到了桌子上。
 
她抬眸看他,却看见了他眼眸中的郑重和诚恳。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有些激动,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留下我的孩子。
 
你说什么?麦珂震惊。
 
留下我的孩子,请你,求你。他边说边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生怕她会用这只手签下扼杀生命的判决书。
 
你确定吗?你不爱我,你会爱这个孩子?麦珂反问,你不要一时冲动,一时怜悯,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不会后悔。楚蔚然平静道,我会照顾好你,也会照顾好这个孩子。
 
因为愧疚?
 
还有更多。楚蔚然空着的那只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捂住,我脑子里很复杂很
 
乱,但是唯一的声音就是告诉我别放弃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他wωw奇Qìsuu書com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此时此刻站在这里。
 
……
 
我伤害了你一次,不想再伤害你第二次,所以给我一次机会。他说,让我照顾我们的孩子,也让我试着和你相处,可以吗?
 
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下起来小雨,他将她搂进宽敞的风衣里,紧紧搂住。
 
这也许是个错误,但错与对永远不是旁人一句话可以评价的,错与对是自身去经历的,有人需要平静的,安全的人生,有人甘愿用自己去尝试各种可能,各种伤痛,只要你承担你做出每一个决定带来的后果,不要埋怨,不要后悔。
 
他们的宝宝一周岁生日那年,他们举行了婚礼。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她,但是她和他有了最亲密的联结,共同的血脉结晶,她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也逐渐变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她的喜怒哀乐拨动他的心,她在他身边让他越来越平和,她让他知道了存在自己心里更多的感情,她的存在暖暖的,像是流淌在他骨子里的血液一般,时时刻刻,在维系他的生命,见证他的存在。
 
这大概,也许就是爱吧。
 
刚洗完澡,还没穿尿不湿的宝宝骑在楚蔚然的脖子上,嗷嗷叫了两声,楚蔚然眉头蹙起,发现有些不对劲,脖子湿漉漉的。
 
该死的!你又撒尿在你老子头上!楚蔚然拎起宝宝,狠狠打了打他的屁股。
 
麦珂立刻跑过来,接过宝宝,很耐心很娴熟地给宝宝擦好屁股,抹上爽身粉,再抱上纸尿裤,她之前不认为自己是个好妈妈,但现在喂奶,换尿布,哄孩子睡觉,唱歌给孩子听,样样都做得很好。
 
人的潜能真的是无限,如同楚蔚然永远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天,在公司总想着早点结束工作回家亲亲宝宝。
 
麦珂亲了亲宝宝的脸蛋,又踮脚亲了亲楚爸爸铁青的脸颊,安抚这对父子一番。
 
楚蔚然别扭道:干嘛亲我,我又不是宝宝。
 
整日和宝宝吵架,和宝宝抢奶喝,你说你不是巨婴吗?麦珂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楚蔚然的下巴,我说的没错吧。
 
楚蔚然的脸一沉,打算要好好收拾一下麦珂,对了,前段时间,兄弟送了一箱子的xx玩具,他还没有试过,晚上准备和她玩玩看,上次她穿了小猫装的样子很诱人,他抱了她很久,想到这里,心情又有些愉悦起来。
 
宝宝已经爬到了他脚边,低头用小手掰他的脚趾,然后一滴滴的口水掉到他的脚丫上,他感觉湿漉漉的,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又是怒吼:你老子是有洁癖的,你懂不懂!
 
恨不能一脚踹飞真不能,谁让这,这是他的心肝宝贝。
 
 
78
 
费钧说:心慕,不要穿这条短裙。
 
费钧说:心慕,不许吃油炸小鱼干。
 
费钧说:心慕,你和姐姐去酒吧我不反对,但必须在九点之前回来。
 
……
 
结婚七年,关心慕依旧被费钧压得死死的,没有翻身的机会,敢怒敢不敢言。
 
费钧的气势越来越足,眼眸每时每刻都闪着睿智而强势的光芒,不需要用什么激烈言辞,只需轻轻看关心慕一眼,就将她提出的不良要求扼杀在摇篮里。
 
爸爸,你管妈妈管得太紧了。诺诺咀嚼着牛肉干,亮着眼睛,一字字地向费钧控诉。
 
费钧俯身,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舀着了她的牛肉干丢进垃圾桶,舀出浅色格子的手帕为她轻轻擦了擦手心,认真地说:是你妈妈让你来做小说客的?
 
诺诺张了张嘴吧,一副露馅了的样子。
 
你妈妈她比较天真,和你一样,都需要爸爸来监管。费钧说着浅浅地笑了,爸爸是为了你们好。
 
诺诺仔细想了想,妈妈在很多地方表现得的确很笨,爸爸聪明又强大,的确该管着妈妈。
 
成功地被爸爸洗脑了。
 
七年结婚,你痒了吗?姐姐关斯灵问她。
 
什么意思?
 
就是你有没有对他产生厌倦,譬如讨厌他的生活习惯,不喜欢他的触碰,宁愿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和他说话。关斯灵举例。
 
关心慕摇头,费钧越来越成熟,钱包越来越鼓,在床上依旧激情四射,唯一的缺点就是管了她太紧了,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姐姐,难道是你痒了?她反问。
 
关斯灵哈哈大笑:当然不可能,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类型的夫妻,是越过越亲密的,越到后面越处于热恋期。
 
关心慕瞟了她一样:炫耀者最无耻。
 
但心里想的却是,我和费叔叔好像也是这样的哦。
 
关心慕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了,费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声道:我们的门禁是九点,现在是九点十五分,你有什么解释吗?
 
费钧!你管得太紧了!我不过是和姐姐去喝酒而已,又不是干嘛!关心慕忍不住抗议,你真当我是孩子啊!
 
你好像对我有越来越多的不满?费钧意味深长地说。
 
对!你管得太紧了!出门穿什么衣服你要审核,出去和朋友玩你要过问,吃什么东西你要检查,还设门禁,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关心慕欲哭无泪。
 
是吗?费钧淡淡道,原来我这么烦人,那么从此刻开始我不打算管你了。
 
嗯?什么情况?
 
我给你全部的自由,不会再干涉你的行动,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费钧说完就径直上楼了,留下了一脸不可置信的关心慕。
 
……
 
费钧言出必行,果然不再管关心慕了,他每天回家就到书房处理工作,直到十一点才回房睡觉,而且不碰关心慕。期间,关心慕大胆地穿了两次超短裙,他也视而不见,她愣愣地出去,很快就觉得没啥意思,自己穿漂亮衣服最希望的不就是得到他的赞美吗?他一声不吭,她像是做无观众的表演一样,实在不能自得其乐。
 
她故意在他面前吃炸鸡块,薯片和烤鱿鱼,种种的垃圾食品,他眉头都不皱,很自然地喝了口水后起身离开。
 
她和麦珂,何琪玩到了近十一点才回家,走进客厅没有开灯,不复以往的温暖。以往,费钧都会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留一盏暖黄的壁灯。
 
好像真的没有多大意思,关心慕有些失落,获得了自由,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
 
晚餐的时候,诺诺吃了第二次鸡翅膀,准备舀第三只,费钧按住她的手,轻声道:诺诺,不能再吃鸡翅了,多吃蔬菜才能健康成长。
 
关心慕看了看费钧的神色,又看了看诺诺,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觉,是羡慕?羡慕费钧管着诺诺?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关心慕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和费钧说清楚。
 
她去费钧的书房,问他最近为什么不理她。
 
费钧抬头,淡淡道: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不管你,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可是你也太无视我了,我穿什么衣服都不瞧一眼。关心慕撇嘴,晚上回家也不等我了。
 
费钧沉默,低头继续翻阅资料。
 
关心慕委屈地走过去,强行坐在他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有些软软道:老公。
 
什么?
 
老公~
 
什么?
 
关心慕突然亲吻了费钧的唇,眼睛盈盈亮亮,撒娇地说: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还是管我吧。
 
……
 
费钧的欲擒故纵伎俩很高,关心慕妥协后,他管得很紧了,将门禁时间改成了八点四十五分。
 
关心慕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进后已经晚了,她自己说的话必须遵守,所以只能默默地被费钧压着,从衣着风格,到饮食规范,到娱乐活动,以及床上运动?
 
费钧在床上依旧保持激情,英勇无比,常常让关心慕神魂颠。
 
这次费钧刚要挺身进入,关心慕咬了口他的肩膀,低声说:等等。
 
费钧明显忍不住,哑声道:怎么了?男人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多忍的。
 
关心慕猛地一个翻身,坐起,笑着看他,俏皮道:我要在上面!
 
费钧笑得无奈,双手扶住了她的腰,帮助她进入,她小心挪了挪,慢慢吞没了他火热的亢挺,湿湿地包住了他后有些不适地调整礀势,他抬了抬腹部,扶紧她的腰,与她更亲密,笑道:我就让你占一次上风,仅此一次。
 
关心慕终于骑到了费大人。
 
功德圆满。
 
事后,她躺在他怀里,抱着本本玩,费钧有些疲倦,懒懒地靠着床头,手时不时地顺着关心慕的长发,关心慕看着自己喜欢的综艺节目,笑得乐不可支。
 
你幸福吗?
 
我姓曾。
 
关心慕大笑,侧过身亲了亲费钧,问:老公,你幸福吗?
 
幸福。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缓缓地说。
 
真的?
 
我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自己爱的人在身边,这就是幸福。他捏住她的下巴,亲吻了她的唇。
 
吻了好久才松开她。
 
她想了想又问:就这样过一辈子?
 
对,就这样一辈子。费钧说,我和你。
 
还有诺诺。
 
诺诺以后会长大,会独立,最终要离开我们。他说,所以只有我和你。
 
我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罗穆尔问费子诺:你幸福吗?
 
诺诺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我姓费啊。
 
罗穆尔大笑:笨诺!呆诺!笨的要死,智商是有多低啊!
 
诺诺觉得自己很委屈,哪里说错了?
 
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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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会是爱吧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嫁!我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