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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我的黑马》 作者:师小札

第十八部分

 69、(番外)...

 
高考结束后一个月,费子诺在马场见到了罗穆尔。
 
罗穆尔穿了正式的骑马装,英姿飒爽,费子诺知道他高考结束后去了南非旅游,此刻皮肤变得更黝黑,加上剪短了头发,整个面部轮廓更鲜明立体,更有男人味了,她一时间有些看楞了。
 
煞风景的是,罗穆尔正在教曾蕊骑马,他很耐心地教导她如何和马沟通,如何上马,保持平衡。
 
曾蕊白皙的脸蛋出了薄薄的汗,红红的一层,显得非常费力,她个子娇小,上马不容易,罗穆尔索性将她抱上马和她共骑,他带着黑色手套,拉着缰绳,曾蕊依偎在他怀里,神情逐渐放松下来,轻轻地微笑。
 
费子诺气呼呼地看着他们亲密骑马,狠狠地上了马,向远方驰骋而去。
 
想起以前和罗穆尔一起骑马的情境,他骑术很好,每次和他比赛她总是一个输字,他就站在终点,似笑非笑地看她,偶尔会戏谑一句:你再练个五年才有资格向我下战书。
 
休息的时候,费子诺在阳伞下喝饮料,远远地看见罗穆尔和几个少爷在赛马,正所谓鲜衣怒马,少年英姿,真的很好看。
 
子诺。柔柔的声音。
 
费子诺侧头一看,一身苹果绿运动衣的曾蕊正微笑地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
 
你好。费子诺淡淡地打了个招呼,那次死老鼠事件,她已经向曾蕊道歉过了。
 
子诺,罗穆尔他就是那个硬脾气,不是真的生你气,你不要介意哦。曾蕊轻轻地说话,做着和事老。
 
嗯。费子诺点头,心里一阵失望,什么时候她成了罗穆尔的外人了?从小到大,她和罗穆尔几乎是形影不离地玩在一起,现在竟然要他的女友来做调解。
 
罗穆尔似乎赢了比赛,意气风发地牵马回来,曾蕊立刻拿着小手帕上前为他擦汗,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腠理间似乎带着一种旺盛的精力。
 
我刚才和诺诺解释过了,可是她好像还是不喜欢我。曾蕊垂眸,楚楚可怜状。
 
罗穆尔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长发,说道:你管她呢,她是千金大小姐,难免会骄纵一点。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喝饮料的费子诺,正巧费子诺的目光也对上了他的,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淡漠地撇开了头。
 
费子诺表面上不理会罗穆尔众人,但耳朵直直竖起,听他们在聊什么,很快就听到罗穆尔说分数下来了,他发挥超常,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军校,要提前参加培训。费子诺听了心里有些小开心,毕竟是在本地,她也选择了本地的高校,不算分开。
 
大家离开马场时,罗穆尔换上了平常的运动衣,和正在整理书包的费子诺擦肩而过,费子诺闻到属于他的气息,本能地转头,看见他优美而冷淡的侧脸,他连一个余光都不给她,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心里骂他怎么那么小气,已经整整四个月了,他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偶尔她故意出现在他身边,他也视而不见。
 
心里很气,慢慢地变成了委屈,费子诺低头,眼睛酸酸的,心里有些难受,她和罗穆尔认识快十五年了,她为他做过那么多事情,帮他写作业,帮他在卷子上修改分数,帮他找借口溜出去玩,帮他在游戏机房门口把风,甚至帮他哀求罗叔叔不要拿马鞭抽他,那么多事情,还不如一个曾蕊吗?她不过是一时顽皮起意,将死老鼠放在了曾蕊的包里,他就发那么大脾气,这辈子都不打算理她了?
 
该死的罗穆尔!讨厌!
 
在马场的碰面之后,眼看要到九月了,费子诺心里想着如果上了大学,和罗穆尔一起的时间更少了,隔阂就更深了,那样的话两人就永远形同陌路了?想着她有些失落,于是拨电话给宋思致问罗穆尔最近在哪里玩,宋思致的父亲是罗穆尔父亲的秘书,他也就唯罗穆尔马首是瞻,从小也和费子诺玩在一起。
 
哦,我们最近常去酒吧喝酒,然后在江边的大排档吃东西,诺诺,你不知道吧,江边的大排档现在可热闹了,那东西可好吃了。宋思致说。
 
费子诺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果然和罗穆尔他们那个圈子脱节了,要是以前,他们玩什么不带着她啊。
 
傍晚,费子诺说不在家里吃饭了,要跑出去和同学吃东西,费钧盘问她了许久,包括和谁出去吃,去哪里吃,几点回来,费子诺早将谎话编好了,从容而答,费钧最后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出门了。
 
诺诺都要成人了,你怎么还将她当成孩子?关心慕笑着说。
 
女孩子家总要管得紧一点,现在高考结束,正是心野的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费钧认真道。
 
关心慕想了想也有道理。
 
费子诺赶到江边的大排档,找了一会便看见了罗穆尔他们十几个人,如今罗穆尔的排场是越来越大了,出门前后都跟着十几个人,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是这一带的老大,是军区司令张罗德扬的宝贝公子,费子诺嗤之以鼻。
 
本来想上前装作巧遇和他们打个招呼的,但去瞟到了罗穆尔身边的曾蕊,曾蕊梳着两条松松的麻花辫,穿了一条露肩的蓝色连衣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膀,很乖巧地坐在罗穆尔身边喝着苹果汁,罗穆尔边笑着和大家说话,边将剥好的虾放在曾蕊的碗里。
 
费子诺顿步,随即找了一张离他们有些远的桌子,点了一堆的海鲜和啤酒,准备开吃。
 
是诺诺。宋思致看见了费子诺,小声地和罗穆尔说了声,老大,诺诺在那边。
 
罗穆尔抬了抬眼皮,果然看见穿着黑色T恤和红色热裤的费子诺,她一个人坐在离他们有些远的一桌,一个人吃着东西,看着便嗯了一声,转头继续和众人说话。
 
费子诺喝了一罐啤酒,打了一个膈,越想越生气,她敢肯定罗穆尔已经看到她了,却不上来打个招呼,连那个从小没少吃她巧克力的宋思致都不过来,叛徒!一帮叛徒!自从有了曾蕊后,他们就像拥着小公主一般拥着曾蕊,而她彻底成了一个被遗忘的旧人!
 
几分钟后,费子诺起身,快步走向罗穆尔他们一桌。
 
她一走近,那十几个男人和曾蕊同时噤声,真是当她外人看!
 
诺诺,你怎么在这里?!宋思致故作惊喜地看着她。
 
费子诺冷哼一声,随即响亮地开口:罗木耳!你干嘛不理我!都四个多月了当我是透明人,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家子气?
 
罗穆尔侧头,眼眸如黑曜石,浅浅地笑了:你想多了,我没有不理你。
 
我不就是将死老鼠放在你女朋友书包里吗?我已经道歉过了,你女朋友已经原谅我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记仇,羞不羞!
 
罗穆尔转回头,修长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慢悠悠地吸了一口,没有理会费子诺,当她是小孩子闹事。
 
诺诺,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宋思致立刻笑着开口解围。
 
宋思致你住口!说话之前先将从小到大吞我的巧克力吐出来!
 
笑声四起,费子诺却不以为意。
 
诺诺,坐在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吃点东西。曾蕊柔柔的声音响起,微笑地邀请费子诺。
 
费子诺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眼睛就看着罗穆尔:罗穆尔,你站起来,跟我出来!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罗穆尔眯起眼睛,笑着吸了口烟,不理会她的胡闹。
 
费子诺涨红脸,继续道: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起来跟我出去,我有话和你说!你起来!
 
气氛有些沉默也有些压抑,众人面面相觑,费子诺的脸已经涨红了,手指却冰凉冰凉的。
 
你要是不起来,不跟我出去!我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我要和你绝交!费子诺狠了狠心,下了最后通牒。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罗穆尔捻下烟,淡淡道,费什么劲。
 
费子诺一怔,随即冷冷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话了,要是再和你说话我就不姓费!说完她转身,小跑出去了。
 
宋思致惦念着往日的情分,起身追了出去。
 
大小姐脾气就是这样,没变过。罗穆尔后仰着身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英俊的脸上波澜无惊,没什么情绪。
 
费子诺宣布和罗穆尔绝交后真的说到做到了,只要有人和她说起罗穆尔三个字,她都会瞪wωw奇Qìsuu書com网大眼睛反问:你说谁?谁?
 
她考上了本市外国语大学的英文系,开始忙碌而欢快的大学生活,罗穆尔上了军校,那里制度严格,考核紧密,环境很封闭,两人再也没有了联系。
 
大一暑假的时候,费子诺回了家,母亲关心慕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她吃得很欢快,关心慕突然说:罗穆尔可厉害了,在军校成绩名列前茅,在军事大赛上获得头等奖,还搞出了一个什么科技创新成果,政府奖励了十万元呢,我前天看见他,他又长高了,人也壮了,开着一辆跑车,超帅的。
 
妈!不许提罗穆尔!我讨厌他!不许提他!费子诺放下筷子,义正言辞道。
 
你这孩子,还和他闹别扭啊?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那么深,为一件小事闹翻多不合算。关心慕嘟囔,心里想的是罗太太多可爱亲切的一人啊,每次做好白松松的西式点心都会送来家里一份,冲着这点她也肯定罗穆尔是个很优秀的少年。
 
总之我超级讨厌罗木耳!他一点也不帅,丑毙了!
 
……关心慕怀疑女儿的审美存在严重的问题。
 
费子诺暑假里整日跑出去玩,去图书馆看书,去游泳,去打网球,去舞厅跳舞,她的娱乐活动非常丰富。
 
在舞厅跳舞的时候,她和罗穆尔碰上了,当时她穿着紧身T恤和热裤在台上欢快地跳舞,挥洒着热汗,罗穆尔就坐在台下,抽着烟和几个兄弟聊天。
 
那不是诺诺吗?宋思致发现了,惊喜道。
 
罗穆尔闻言将视线投过去,看见了在台上扭腰的费子诺,她身材纤细曼妙,腰肢盈盈一握,说实话,跳起舞来有一种俏皮的性感。
 
诺诺成大姑娘了,看那小腰扭的,多性感!
 
罗穆尔一听,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手枕着后脑勺,慵懒如一头豹子盘踞在沙发上,看着费子诺跳舞。
 
费子诺跳了好久,觉得累了便下了台,点了一杯果蔬汁喝,眼睛转来转去,看着周围,就这样和罗穆尔的目光碰上了。
 
罗穆尔果然如关心慕所说变得更英俊了,他成熟了很多,目光又深又敛,像一潭深井一样,五官立体鲜明,皮肤黝黑,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很犀利,有些侵犯性。
 
切。费子诺转过了头,耍什么帅。
 
老大,你不上前打招呼吗?宋思致拾掇罗穆尔。
 
罗穆尔低头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嘿嘿,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发现了,曾蕊笑起来非常像诺诺。宋思致戳破了这个事实,有些得意洋洋,是吧。
 
胡说八道。罗穆尔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你敢说你对诺诺没有一点想法?宋思致悠悠地说,你再不行动,诺诺会被人抢走的,你看她现在变得这么漂亮这么性感,追她的人肯定很多,你再闷骚下去,她就跟别人跑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罗穆尔的目光飞过了一抹别样的情绪,片刻后说:我倒看看谁敢追她。
 
 
70、(番外)...
 
宋思致走到费子诺身边,热情道:诺诺,刚才看见你跳舞了,跳得真好。
 
费子诺撇嘴。
 
老大在那边呢,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宋思致笑着提议。
 
宋思致,你记性怎么那么差呢,我和你老大已经绝交了。费子诺嘴里要着一个冰块,咯咯地咀嚼。
 
宋思致又露出老好人的微笑,慢悠悠地说:人都有说气话的时候,气头上说的话当真了多不合算呢?他和曾蕊早分了,在那次你扭头跑了之后,他们就分了。
 
他有那么多女朋友,每天都上演分分合合的戏码,关我什么事?
 
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从小到大,他那些女朋友来来去去不就是因为你一句话,你说讨厌的他哪敢留在身边。宋思致为罗穆尔说话,在他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费子诺蹙眉,一股厌烦,挥了挥手:宋思致你不许再提他,再提他我踹你屁股!
 
宋思致吐了吐舌头,噤声了。
 
连着几天,费子诺都到舞厅来跳舞,罗穆尔也在场,她当他是空气,连余光都不给他一个,偶尔两人擦肩而过,她感觉到罗穆尔转头,将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也当时没看见拎着包直接走人。
 
宋思致啃着一块黑巧克力,笑着说:看你们两个人多别扭,谁都不肯服个软,每天见面当彼此是空气,欸何必呢,老大,听我一句,女人都是要哄的,你就去哄哄诺诺呗。
 
罗穆尔双手插着口袋子,凝眸看着费子诺的背影消失在对街,没有出声。
 
费子诺每天都在外面野,被费钧狠狠批评了一番,她向来有点怵爸爸,只能乖乖地在家里看书练书法,一周都没有溜出去玩,直到母亲关心慕笑着过来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好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爸下周要去澳洲招商引资,你可以放松一下了。
 
真的?费子诺的眼睛立刻亮亮的。
 
关心慕点头。
 
费子诺终于出狱了,背着一只大帆布包在街上慢悠悠地逛,吃了两只冰激凌,去书店买了书和影碟,看了街头艺术展,整个身心都舒展开来。
 
晚上,费子诺照例去舞厅跳舞,跳了好久后带着一身热汗下台喝果汁。
 
跳舞跳得真好,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一个搭讪的声音。
 
费子诺侧头,看见一个穿着紧身T恤和牛仔裤,趿着沙滩鞋,皮肤却很白的男生正坐在她边上,笑容蔼蔼,露出雪白的牙齿。
 
费子诺懒得理会搭讪者,转回头喝果汁。
 
男人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急不躁,问服务员要了纸和笔,沙沙地在纸上走笔起来,过了一会将完成的作品递给费子诺: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费子诺看了一眼,纸上是她的画像,旁边还附带了一句英文:leavemealone,正是她内心的写照。
 
这男生还挺有才的,费子诺这才转过头好好打量了他一下,他长得清俊,皮肤很白,顶着一个杨梅头,眼睛亮得和天上的星星一样。
 
我叫费子诺。费子诺说,与子想说的子,承诺的诺。
 
很诗意的名字。男人赞美道,我陆尉阳。
 
陆尉阳,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费子诺沉吟了一会再看看他,还是一脸笑意,真诚好看得让人无法排斥,他不像是那些轻佻浮躁的搭讪者,他神色很认真,透露一种我是真心和你做一个单纯朋友的意味。
 
似乎好久都没有朋友了,费子诺心里有些孤单,在大学寝室和她同住的是三个S市边郊的女孩,她们人很朴实,用功读书,费子诺很欣赏她们,但和她们没有共同语言,每次提出和她们逛街看电影,买大堆的零食分给她们,她们都会笑着婉拒,久而久之费子诺都迷茫了,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最终偶尔听到她们在说话:
 
没想到费子诺这个千金大小姐一点脾气都没有,挺好相处的,我那次不小心将墨水洒在她衣服上,她笑着说没事。
 
她脾气是挺好的,人也很大方,只是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对啊,她有那个亿万富翁的爸爸,根本不用努力就可以过得很好,而我呢,家里还欠着债,爸爸妈妈每天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认真读书,生怕我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搞得和高中那会没两样,烦死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可言的,我早就明白了,与其每天抱怨命运,不如实实在在地做好手边的事情。
 
……
 
费子诺终于明白,原来她走不进她们的世界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们的错,只是她们早就很清楚地将她排斥在外了。明白这点后,她对她们也不强求了,不提出和她们一起去逛街看电影,不买一堆好吃好玩的送给她们,因为她知道这些会无形中造成她们的压力,形成更大的隔阂,所以整整一年,她和她们相处友好,但不亲近。
 
只是很久很久没有朋友,让她或多或少感觉到了孤独。
 
陆尉阳的出现,好像真是时候。
 
慢慢地,费子诺终于想起陆尉阳这三个字为什么那么熟悉了,高中时候她就偶尔间听说过他的名号,他哥哥是S市城东区的老大,管着一街的歌舞厅和酒吧,陆尉阳呢,从小在哥哥的影响下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在高中时候就成了当地的小老大。
 
只是他性格很好,穿得也很干净,清清爽爽的,完全不像是不良少年。
 
他请费子诺喝饮料,讲各种新鲜事给她听,费子诺好久没有掏心掏肺的朋友了,觉得和他相处很愉快。
 
听到陆尉阳说他读的专业是金融系,费子诺惊讶,啃着烧烤串说:你读的是金融啊?金融不是很枯燥的吗?
 
不良少年读金融系,好违和,她心里想。
 
哥哥逼我的,他说不想让我走他的后路,当一个没文化的恶霸,他要求我好好读书,进一个正经的,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行业。陆尉阳点了一根烟,笑着问,你不介意吧?
 
费子诺摇头:你抽呗。
 
想了想又问:可是你喜欢读金融吗?如果不喜欢勉强读了这个专业,不是很痛苦吗?
 
人生总会有一些事情是不喜欢但必须去做的,吾辈之苦恼不是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可以理解的。陆尉阳笑了笑。
 
费子诺蹙眉,有些不高兴了:别叫我千金大小姐,我最厌恶的就是这几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事实啊,整个S市谁不认识你爸爸啊,你爸爸随便抖一抖,就可以掉下一堆钱。认识时间长了,陆尉阳也就开起来费子诺的玩笑。
 
不远处的宋思致紧张地对罗穆尔说:老大,你看见没有,诺诺怎么和姓陆的混在一起了?
 
罗穆尔伸直了长腿,一手轻轻按在太阳穴上,眼眸变得越来越寒冽。
 
到了八点,费子诺提出要回家,陆尉阳笑着说了句:真是乖乖孩,走吧,我送你。
 
陆尉阳的坐骑是一辆重型机车,他淡淡地指了指后座:敢坐吗?敢的话我载你。
 
费子诺摇头:我不坐这个,爸爸说很危险,我自己坐车回家好了,再见。
 
刚转身便看见了罗穆尔他们一群人。
 
宋思致立刻过来打招呼:诺诺,我的好妹妹。
 
费子诺哼了一声,当初罗穆尔远离她的时候,这个宋思致也冷落了她不少,现在这声好妹妹着实让她觉得虚伪。
 
诺诺,要回家啊?让老大送你啊,他有跑车,你还没坐过吧。宋思致说着很亲切地伸手摸了摸费子诺的脑袋。
 
费子诺迅速闪开,蹙眉:宋思致,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罗穆尔自然站在他们一群人最中间,高大挺拔,目光落在费子诺身上,终于开口了:我送你回去。
 
费子诺楞了一下,随即转身笑着对陆尉阳说:陆尉阳,我坐你车,你送我回去呗。
 
陆尉阳扫了一眼罗穆尔他们众人一圈,收回了视线,淡笑着对费子诺说:好啊,你上来,我载你,保证用最慢的速度,比自行车都慢。
 
说完,费子诺就上了陆尉阳的机车后座,不知道为了出气还是其他的原因,她伸手紧紧地搂住了陆尉阳的腰,陆尉阳笑出来了,故意大声道:别搂那么紧,我喘不过气来。
 
两人很快消失在罗穆尔的视线之外,宋思致瞟了一眼满脸阴沉的老大,心里想的是活该,谁让你出手那么慢。
 
此后,费子诺和陆尉阳总是玩在一块,一起钓鱼,一起溜冰,一起拼饭,还一起去图书馆看书,虽然都是费子诺一个人乖乖地看书,陆尉阳直接枕着手臂在桌子上睡觉。
 
宋思致跑来提醒费子诺:我的好诺诺,你怎么老和姓陆的玩在一块啊?姓陆的小白脸可阴了,指不定满肚子的坏水呢,乖,听哥哥的话,别和他在一起了。
 
宋思致,你烦不烦,每天过来和我说同样的话,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费子诺持着网球拍,不客气地说,还有,别说陆尉阳坏话,我觉得他人不错。
 
我的好诺诺,你怎么帮着他说话呢?我和你认识快十五年了吧,十五年,多深厚的革命情感啊,你都忘记了?宋思致故作委屈道。
 
宋思致你少来这套,当初你老大欺负我的时候,你也没落下,打电话给你你不接,约你出去你找借口躲着,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费子诺气呼呼道,我早就看穿你了!现在还敢和我谈什么革命情感!你再废话我踹你屁股!
 
宋思致噤声,低下了脑袋,有些羞愧。
 
作者有话要说:札札札小番外:
 
某天是某木耳的生日。
 
某札扛着一个麻袋过来了,窃笑:木耳,生快,看我送你什么礼物。
 
木耳不屑地看了一眼某札: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某札迅速打开麻袋。
 
礼物是一只光溜溜的,身上绑着蝴蝶结,嘴里塞着XX,惊慌失措的胖诺诺。
 
早知道你想要这个了,亲妈我给你送来了,要轻一点,温柔一点啊哈哈哈哈……纳尼……木耳你干为什么揍我?……不要这样啊!!!
 
喜欢的朋友说点什么呗……
 
木耳X诺诺=官配
 
71
 
71、(番外)...
 
费子诺和陆尉阳从网球场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一群非常惹人厌的人,她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当做没看见,反而是陆尉阳凑过来,笑着说:怎么我们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无聊的一群人,别理他们。费子诺拉过陆尉阳的手,往前走,对他们视而不见。
 
宋思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罗穆尔,不看还好,这一看心猛地抽搐了两下,老大的眼神好像要杀人……
 
老大?
 
……
 
老大?喊了好几声。
 
闭嘴。
 
出了网球场,费子诺提出要吃雪花刨冰,陆尉阳就载她去吃。
 
你和那个罗穆尔是怎么回事?陆尉阳突然问道。
 
什么?
 
你是他女朋友?
 
才不是!别将我和那只混球扯在一块!费子诺果断否认。
 
陆尉阳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费子诺红红的脸蛋,说:我不过是随便问问,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费子诺轻声道,沉默许久后又好奇,你怎么会问这个?
 
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罗穆尔有个很宝贝的妹妹,他将六中的一个企图追求他妹妹的小子打得血肉模糊,就差放进麻袋扔到江里去了。陆尉阳说。
 
费子诺不语。
 
所以我现在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啊?
 
我怕会被装进麻袋扔到江里去。陆尉阳开起了玩笑。
 
费子诺想了想说:你放一万个心吧,我和他早绝交了,我做什么事情他管不着,爱交什么朋友是我的自由,和他半丁点关系都没有。
 
陆尉阳耸了耸肩膀,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不再提了,但费子诺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惆怅,想起和罗穆尔一起的日子,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那时候她老爱缠着他,他到哪里她就跟去哪里,往往他不耐烦了,会转头骂她是小跟屁虫,她就撅起嘴巴呈现一副受伤的样子,因为知道他见状会不忍,会拉起她的手带她一起玩去了,那一招屡试不爽。
 
而后来,罗穆尔就不理她了,让她滚出他的世界。
 
从小玩到大的一帮朋友,都瞬间远离她了,她不知如何是好,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是很难受的。
 
七月底的一个艳阳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陆尉阳正和一帮小兄弟坐在体育馆后面的空地上喝冰啤,他们刚踢完球,甩着头汗如雨下,脱下了T恤,光着膀子笑着聊天。
 
少年热血,是最可以肆意挥霍的年纪,聊游戏,聊女人,聊昨天,聊未来。
 
老大,你看那个人好像是罗穆尔。一个精瘦的男孩用手肘顶了顶陆尉阳的手臂。
 
陆尉阳懒懒地抬眸,一看,果真是罗穆尔,缓缓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罗穆尔双手插着口袋,穿了黑色的T恤和黑色的卫裤,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向他们,但陆尉阳却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了一种淡淡的敌视或者说是挑衅的情绪。
 
罗穆尔站在离陆尉阳有五六米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说:陆尉阳,听说你很会打架,不如和我练练?
 
周围几个小兄弟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罗穆尔的名号,也知道他打架是多么狠,手段多么戾,一时间都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陆尉阳光着上身,金色的阳光照得他皮肤亮亮的,他打量了一番罗穆尔,笑着说:我不随便和人打架。
 
我没有随便,我是很认真的。罗穆尔说,当然你如果害怕就算了。
 
十□岁的男孩,热血方刚的年纪,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最讨厌听到的一个字就是怕,何况是陆尉阳这样从小打架打到大的,他的血液因为罗穆尔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沸腾起来,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那就练练吧,陪你练练。
 
这一架打得很惨烈,两人都有些豁出命去的感觉,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最后连周围的小兄弟都不忍看下去了,怕闹出人命,一拥而上去拉开他们。
 
这则消息很快传遍了S市各大高校,费子诺是在电话里得知此事的,告诉她的人是宋思致。
 
诺诺,老大为了你和那个姓陆的小白脸打了一架,头都破了,被缝了好几针,当然那个姓陆小白脸伤的更惨……
 
你说什么呢?!费子诺的心理升腾起不好的感觉,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诺诺,我的好诺诺,你去看看老大吧,他和姓陆的小白脸打架的事情被罗首长知道了,被罗首长用马鞭抽了十多下,旧伤加新伤的,真的很惨很可怜,你去看看他呗。
 
费子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她知道罗叔叔那个躁脾气,哪一次罗穆尔闯祸他不是将之往死里打,如果宋思致没有骗她,那罗穆尔现在应该不是很惨,而是非常惨。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和我有什么关系。费子诺心情凝重,不顾宋思致在电话那头急着说什么,挂下了电话。
 
心里非常乱,费子诺立刻拨了电话给陆尉阳,陆尉阳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暗哑。
 
陆尉阳,你在哪儿呢?
 
在家呗,天气太热了,懒得出去,躺在床上吹冷气。
 
你是不是和罗穆尔打架了?
 
对,我们打了一架。
 
你干嘛和他打架啊?你们真幼稚!幼稚透顶了!费子诺气呼呼道,你有没有受伤?
 
还行,擦破了点皮,涂点药膏就行了,别担心啊,我从小到大打过的架数都数不清,身上都是伤疤,再多一两块也没事。陆尉阳笑了出来,玩世不恭的样子。
 
费子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按捺住情绪,淡淡道:你没事就好,对了,上次你借我的漫画都看完了,我等会给你拿去,你再借我点新的。
 
今天算了吧,有点事。
 
你不是闲在家里吹冷气吗?怎么又有事了?
 
陆尉阳沉默。
 
别废话了,等会我就过来。
 
你别过来了。陆尉阳沉吟片刻后说,诺诺,我在医院里呢。
 
……
 
陆尉阳伤得比较严重,浑身伤疤一块又一块,和打补丁似的,小腿上被打了石膏,连左眼都用棉布罩住了,说是左眼眼眶下壁骨折,简直像一只独眼龙。
 
费子诺到医院探望他,顺便问他事情的缘由,陆尉阳淡笑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罗穆尔主动来找我练练,说是练练,出手又和一个疯子似的,我再不还手就被他打死了,诺诺,你可不能骂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费子诺又气又急,大骂他幼稚胡闹。
 
我真倒霉。陆尉阳叹气,故作无辜,平白无故地被扯到你们的事情中。
 
费子诺楞了一下,随即说:是你们两个幼稚鬼自己闯的祸,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没看见罗穆尔那眼神,简直是要剥了我的皮。陆尉阳笑道,我真冤啊,最多也就是和你拉了拉手,早知道会这样,我还不如多占占你的便宜。
 
陆尉阳,你现在还耍嘴皮子!费子诺举臂,作势要打他。
 
虽然从陆尉阳这里知道罗穆尔受了伤,加上吃了罗首长的鞭子,情况很糟糕,费子诺心里忐忑不安,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对罗穆尔不闻不问,宋思致打电话过来,她只是淡淡道:我和罗穆尔早绝交了,你不用和我说他的事。
 
其实很想去看看他,但是又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见了他该说什么。
 
费子诺叹气。
 
这天,她从图书馆出来,正在接母亲关心慕的电话,母亲问她晚上要吃什么,她没什么胃口,就说随便,说着的时候看见了罗穆尔。
 
罗穆尔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穿着浅色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趿着一双懒人鞋,目光如鹰隼地对上她的。
 
她有些心神不宁,匆匆挂下了电话,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不用躲,她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躲他,再说了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辈子。
 
她微微垂眸,快步走过去,直到罗穆尔挡在她面前,像一堵墙一般。
 
她往左移,他挪挪长腿,挡住,她往右移,他又挪挪长腿,挡住。
 
这位先生,请你让一让。费子诺咬牙切齿道。
 
谁知下一秒,她的腰和臀上传来一股力,瞬间她感觉自己悬空了。
 
罗穆尔很轻松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费子诺甩着腿,大喊: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他置若罔闻,扛着她转身慢慢地走。
 
罗穆尔!你放我下来!费子诺挣扎,开始挥舞双手。
 
他的手掌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拍,提醒道:要是不怕别人围观,你就尽量喊。
 
罗穆尔带她上了他的跑车,将她往副驾驶座上一塞,关上门,自己到车里,按上锁,一串的动作迅疾又利落,费子诺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罗穆尔!你要干嘛!她大怒,朝他吼。
 
他侧头,对上她恼怒的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这才发现他额头上有两块淤青,嘴角有淡淡的一条伤疤,想必是和陆尉阳打架的战果。
 
他不说话,只是靠过去为她扣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随着轰鸣声响起,车子驰骋而去。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费子诺低低地骂了出来。
 
罗穆尔将费子诺带到老地方,那家他常去吃喝玩乐的俱乐部,下了车后他就拽着费子诺进了门坐上了电梯,费子诺讨厌他这幅样子,张嘴狠狠往在他手臂上咬下去,他微微蹙眉,任由她咬,她咬地狠,松开后他的手臂上多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牙印,还带着血珠子。
 
再咬一口?罗穆尔主动将另一只手臂伸过去,放到她面前。
 
费子诺瞪了他一眼。
 
电梯到了三楼,罗穆尔就半拽半抱地将费子诺弄进了自己专属的房间。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带我来这里干嘛?!
 
我有话和你说。罗穆尔说着将她拎到了沙发上,俯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对准了她盈盈的眼眸。
 
他一下子的逼近让费子诺心跳加速,呼吸一窒,被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差不多一年多没见了,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罗穆尔,费子诺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他五官充满着浓浓的英气,线条优美,轮廓鲜明,比高考前后那会要成熟很多。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费子诺不耐道。
 
你以后不许再和陆尉阳待在一块,听到没有?
 
太好笑了,你是谁啊,凭什么干预我的私生活?
 
回应她的是他的吻,迅疾而凶猛,她想推开他,去被他扣住两只手腕,大腿膝盖抵住她两条乱动的小腿,狠狠地吻她,她在他舌头窜进来的时候重重地咬了他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更用力地吻她,侵吞了她的一切反抗。
 
他扣在她手腕上的大手使力很大,搞得她很痛,又羞又恼又气,却偏偏无力抵抗,他的力量是她的十倍,蚍蜉撼大树,他用身体的力量告诉她,她不需要白费功夫。
 
要不是她不会换气,他可以一直一直地吻她永远也不腻。
 
她重重咳了咳,涨红脸大骂他:罗穆尔你这个流氓!你要敢欺负我,我告诉罗叔叔去,让他收拾你!
 
你去说,我巴不得你去说。罗穆尔浅浅地笑,手指沿着费子诺的脖颈一点点往下,那白皙柔腻的触感让他流连不已,你告诉他,我是怎么欺负你的,他会狠狠打我一顿,然后让我对你负责,这样也不错。
 
你个无赖!谁要你负责!罗穆尔,你记性够差的,我和你已经绝交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我没有同意。他说着,低头又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啃了一下。
 
罗穆尔你走开!走开!费子诺简直要抓狂了。
 
他的手缓缓下移,按在了她的胸口,对准她的敏感凸起出,捻了一捻,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诺诺。他声音微微粗哑,别和我闹了。
 
谁和你闹了!费子诺冷笑,罗穆尔,是你先欺负我的!你说过什么你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如果再去惹你心肝小女友,你要废了我!你要我滚开,别碍你眼,你都忘了?!
 
 
 
chapter72番外
 
许久后,罗穆尔拉着费子诺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紧紧地将她的双手攥在掌心里,低声道:诺诺,我不会再欺负你。
 
费子诺一愣,她看着罗穆尔黑色眼眸里的认真,带着承诺意味的眼神,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你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我会傻到相信你?
 
罗穆尔浅浅地笑了,看着她灿烂如星的眼眸: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诺诺,我不会再欺负你。
 
你先放开我!费子诺的双腿被他大腿的膝盖压得死死的,两人距离那么近,一种灼热暧昧的气流流淌开来,让她极为不适应,罗穆尔见她挣扎得离开,松开了自己的膝头,随即费子诺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腹部,他本来可以轻松地攥住她的脚踝,但是他没有,只是让她狠狠地踢了一记,顺势地倒在了羊绒地毯上,伸长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费子诺没想到他不躲,虽然踢着他了一脚,但他眉眼间的笑意让她有些恼怒,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转头不去看他,想着该说些什么狠话,让他别再来骚扰自己,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谁知这一空隙,罗穆尔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啊了一声后,便被他从沙发上拉了下来,他另一手按在她腰上,一个用力,她就落在了他的怀里。
 
罗穆尔你这个混球!费子诺咬牙切齿,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你!
 
你要咬哪里尽管咬。罗穆尔说,但我皮糙肉厚,怕磕着你的牙。
 
……
 
费子诺又骂又挥爪子,折腾了好久,罗穆尔的铁臂就箍着她的腰和背,让她寸步难移,她有些累了,气喘吁吁的,他趁机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她发怒,涨红脸,他又偷吻了她的左脸颊。
 
诺诺。罗穆尔低头看着涨红脸,气呼呼的费子诺,目光柔柔的,你要是想出气,可以打我,咬我,我保证不躲。
 
罗穆尔你烦不烦!你以为我是和你闹别扭?费子诺说,你错了!我是不愿意再和你有什么联系了,在你说让我滚蛋的那一刻,我就彻底决定了,这辈子不和你再做朋友了!你现在又来缠我干嘛?!
 
罗穆尔的手顺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摸,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随即就掩饰好了,说道:你知道我是混球,混球偶尔会说混账话,你拿一个混球的混账话当真?
 
那恐怕是你最真心的话吧。费子诺呛他,我拿死老鼠捉弄你宝贝小女友,你恨不得杀了我……
 
还未说话,罗穆尔就低头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粉唇,她呜呜地抗议,他却技巧娴熟地攻城掠池,再一次吻得她累到没话说。
 
诺诺。罗穆尔顿了顿继续道,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费子诺傻眼,完全没料到罗穆尔尽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有些恍然,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从小就喜欢欺负你,有段时间觉得你很烦……罗穆尔低头,额头抵在费子诺的额头上,越想甩开你,脑子里却想你想得更多,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很烦躁很难受,后来我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真的对我太重要了,重要到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以及我很怕会伤害你。
 
血热方刚的年龄,如火的yu望,无法控制的情思,让他差点失控对她做出那些隐藏在脑海深处的幻想过很多次的坏事。
 
所以你就欺负我?费子诺反问。
 
我不会再欺负你了。罗穆尔笑了,冷峻的五官在柔柔的灯下变得融化开来,绝对不会。
 
费子诺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很单纯的人,脑子不会拐弯,也是不记仇的一个人,罗穆尔今天的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在胆战心惊之余是一种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像是被逼到了一个悬空处,站了很久后已经习惯了,却突然看见脚下多了一个阶梯,她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走。
 
诺诺,和我在一起。罗穆尔将她抱在怀里,就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
 
……
 
那天很荒谬,罗穆尔一直抱着费子诺不放,最后还是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费子诺抽身而跑。罗穆尔的腿是她的两倍长,走得又快,没几步就在电梯口逮住了她,她嚷着要回家,他没有再勉强她,顺了她的意,送她回了家。
 
只是在她下车之前,罗穆尔突然俯身过来,大掌摸了摸她的额头,认真地说:别再躲我了,你躲也躲不过,还有,别和其他男人待在一块。
 
依旧傲慢霸道。
 
费子诺心里乱乱的,企图不拿他这一天的异常举动和那些出乎她意料的话当回事,依旧去图书馆看书,去打网球,去跳舞,但是罗穆尔却像是跟踪狂一样,她到哪里都能看见他,高大挺拔的身身姿,还有淡淡的如春风迷人的笑容。
 
宋思致笑着过来说:诺诺,老大在追你呢,还没有一个女的让他追得那么费劲,你就点点头呗。
 
费子诺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点头?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花心鬼一个,我理他干嘛?
 
那些女朋友没有一个留在他身边超过半年的,只有你,和他都在一起十五年了。宋思致认真地说,你何必和那些无关紧要的女的计较?
 
费子诺翻了一个白眼,宋思致最擅长歪理邪说,她从小就说不过他,往往最后只能踹他屁股出恶气。
 
你昨天又去医院看陆尉阳了吧,诺诺,你都没瞧见,老大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宋思致小声道,好诺诺,咱不和陆尉阳玩在一块行吗?
 
凭什么?我就喜欢和陆尉阳做朋友,他人很好,很合我意。费子诺大声地说。
 
很合你意?声音沉沉有些紧绷。
 
费子诺回头一看,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罗穆尔正站在她身后,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老大,快坐。宋思致挪了挪屁股,将位置让给了罗穆尔。
 
罗穆尔坐下,点了杯汤力水,然后瞅了一眼费子诺面前的汽水和蛋糕,说道:每天都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不怕发胖?
 
要你管。费子诺没好气地吸了一口汽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罗穆尔笑而不答,只是认真地看着她,看她白皙的脸颊上的红晕,看她乌黑刘海密密地盖在额头上,看她一口一口地吃蛋糕,看了很久才开口:诺诺,你知道我不会让别的男人接近你的。
 
费子诺转头瞪他:罗穆尔,你别自我感觉太好了可以吗?我爱干嘛你管得着吗?爱交男朋友你管的着吗?
 
男朋友?罗穆尔的眼眸骤然变得很深,语气也沉了几分。
 
宋思致觉得气压好低,心里大喊,好诺诺,你别再刺激老大了行吗?
 
你爱交就去交,只要他不怕断手断腿就行。罗穆尔轻描淡写道。
 
费子诺起身,狠狠斥责他:罗穆尔你个疯子!你将陆尉阳打得那么惨还不够?你除了证明自己很会打还有其他本事吗?!你再碰我朋友试试看!
 
罗穆尔眯起眼睛,目光透着锐利,看着费子诺,一字字地说:你就那么心疼陆尉阳?
 
我所有的朋友我都心疼,不许你再碰他们!费子诺丢下这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
 
小姐,你还没付钱呢!吧台上的服务员赶紧喊住费子诺。
 
罗穆尔立刻说:我帮她付钱,多少?
 
服务员点了点满桌的东西:三瓶汽水,一只草莓蛋糕,一块香蕉派,一只热狗……
 
费子诺怎么也躲不开罗穆尔,她在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她背着帆布包闲逛在艺术区看画吃冰激凌,他就跟在后头闲闲地走,她故意走得很快,这里串串那里钻钻,但他就是和雷达跟踪一样,紧跟在她后面,她气喘吁吁,最后随他去了。
 
停在一个手工布艺摊前,费子诺在挑选胸针,罗穆尔突然凑近来说:这个颜色太花了,不适合你,那个淡蓝色的比较好。
 
费子诺蹙眉,没好气道:罗穆尔你烦不烦,跟着我也就算了,还对我买的东西指手画脚,走开你。
 
罗穆尔退后了几步,费子诺就继续挑选胸针。
 
突然听到后面一个清甜的声音。
 
请问你XX巷怎么走?
 
费子诺转头,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正在向罗穆尔问路,罗穆尔指了指不远处,那女孩笑着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及时走开,反而继续说:XX巷里是不是有家云南菜馆呢?
 
云南菜馆在这边,不是那条巷子的,两条巷子名字很像,但是一左一右,对着的。罗穆尔解释。
 
这样啊,我向来不识路,你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带我过去?女孩索性大胆地说了出来,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明显意图。
 
就在前面一百米处,走过去很快。罗穆尔淡淡地婉拒。
 
女孩咯咯地笑,双掌合十说:大帅哥,你就不能热心一点,带带我吗?我请你吃巧克力好不好?
 
罗穆尔蹙眉,正要拒绝,听到费子诺这边的动静。
 
费子诺心里的火窜了上来,可恶的罗穆尔,到处都沾花惹草,连问路的女孩都要放电!她丢下手里的胸针,转身就走,走得很快,但走了不到十步就被罗穆尔用手拽住手臂。
 
你干嘛走这么急?罗穆尔问。
 
罗穆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快松开我!费子诺说,我不妨碍你勾三搭四。
 
我哪里勾三搭四了?罗穆尔蹙眉,你别乱给我按罪名行不行?
 
费子诺不理他,欲继续往前走,罗穆尔却不松开她的手,狠狠道:我耐心已经用完了。
 
说完便将她抗到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臀:别乱吃醋。
 
我没有吃醋!你自作多情!
 
好,算我自作多情。罗穆尔扬了扬眉。
 
放我下来。
 
不放。
 
……
 
诺诺。罗穆尔扛着费子诺到了转角处才将她放下,不过双臂立刻抵在她身后的石墙上将她圈在怀里。
 
……气得不理他。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罗穆尔你再说这样的话调戏我我告诉罗叔叔去。
 
你尽管去说,我爸爸向来很喜欢你,他不会反对的。
 
……
 
你不答应也没事,总之我就守在你身边,不让其他人接近你,守到你三十岁,四十岁,看你变得人老珠黄,没有人要你,唯一的出路就是选择我。
 
你还能再无赖一点吗?
 
可以。罗穆尔回答得很认真,低头就吻了她的鼻尖。
 
尔继续大笑:你这么笨,我打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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